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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王的盲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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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分明想,却没有能立即拥住怀里的人,手臂只是违背心愿的僵在身体两侧。
容轻羽听得身子一僵,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捂住自己的蒙睛丝带,就怕北辰流亭控制不住自己强行拉开她的丝带。
“你不必如此防着我,你如果不愿意,我又怎会强迫你?”北辰流亭看见容轻羽的举动,不禁苦涩的道:“你不敢看吗?”
不是不敢,而是不能……满腹的话不知从何说起,也是不敢告诉她这蒙睛丝带后的真相。可是她知道,除了真相,其余的话说的越多对他的刺激无疑更大,最终也只得依旧沉默着这个秘密。
“北辰,求你了,别闹了,咱们快点出去好吗?”她近乎卑微的开口,紧紧的揽着他的腰肢。
她又大意了,居然让蛊毒侵蚀了他的意志。不仅是他,就是她也感觉到心跳开始不受控制的紊乱。
“我想,咱们还是各自静一静的好,想清楚各自心底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容轻羽思绪纷乱间,听见额头传来北辰流亭艰涩的声音。
然后赶紧腰际一紧,他扶正她的纤腰,让她安稳的独子坐在马背上,才一个纵身飞越了出去。速度之快,让她都来不及分辨他的方向。
“北辰——”
容轻羽心中大急,但是紊乱的心跳让她的身体也跟着发软无力,继而滑下马背。然后,听得远处一阵兽鸣,身边的马儿亦到受到惊吓,扬蹄惊起,容轻羽心头一骇赶忙一个翻滚躲开马蹄的践踏。
马儿受惊之后,便快速的飞奔消失在了密林深处。
容轻羽也不去管马儿,赶忙起身,朝着野兽哀鸣的方向快速掠去,淡朱色的身影快到几乎成一道红光。
本置身在暗处的南宫悠云听见这声兽鸣,不禁微笑:“出去看看你那五师兄吧!”
司空寅月听得惊诧,虽然不知道刚才看不见容轻羽于北辰流亭行踪的这片刻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却可以从南宫悠云的神色里看出“胜券在握”四个字。
心理惊疑那野兽的声音,一时间突然有些后悔没有制止南宫悠云,怪自己被仇恨冲昏头脑没有劝阻他教训一下容轻羽就好,可千万别伤害北辰流亭。于是也不敢多问,赶忙根上他的脚边,步出了房间。
一出房间后,都没有发现身后的屋舍瞬间消失,剩下的只是与他们前路无二的迷雾森林。
可等他们到得地方时,司空寅月远远的看见倒在地上已经人事不省的北辰流亭时,心头一骇,赶忙冲了过去:
“五师兄!”
下意识的就去探他的脉搏,发现他只是昏迷过去才松了口气!
但看以北辰流亭的武功居然一个人昏迷在这里,还不见让他迷恋的不能自拔的容轻羽,司空寅月心底不禁惊疑,转而望向南宫悠云狠瞪着他质问:“你还对我五师兄做了什么?”
南宫悠云见得司空寅月这样冷然态度,眸色一闪,薄唇紧抿,让人一时间看不出他的喜怒。
司空寅月见此,心头难免一跳,不禁抓紧了北辰流亭的手臂。
“放心好了,我知道你在意他,所以不会将他如何。只是,让你陪在我身边的五年里,能够安心一些而已!”
“安心一些,什么意思?”司空寅月不解。
“以后,我还是会将你交还给他……而我,不会允许任何人背叛你。所以,以后除了你,他的身边再也不会有其他的女人!”
说着猛然抬起眸子,眸光如刀的射向正好追过来的容轻羽。
025章 跟蛊尊去做客【首发文字版VIP】
容轻羽也感觉到了周围几人的存在,下意识的就停了脚步,站在那里。
刚才南宫悠云的话,她同样也是一字不漏的听见了。
不过她这时候注意的不是南宫悠云说了什么,而是细细去聆听北辰流亭的动静。幸好顺风的关系,让她得以听清他的呼吸频率,还算平稳。
“还是算了吧,我并不希望东楚在这个时候因此大乱……”司空寅月望了眼安静的站在一旁的容轻羽一眼,咬唇道。
南宫悠云闻言看了司空寅月挣扎的神色一眼,当然知道容轻羽对东楚的影响,而司空寅月既然身为东楚人,而她的家人亦在东楚,肯定要考虑到这点。
于是点头:“我自有分寸!”
继而转向容轻羽的方向,勾唇带着几分讥诮的开口:“怎么,两位刚刚吵架了吗?”虽然他没有听见容轻羽与北辰流亭究竟吵了什么。
但是通过司空寅月得到的讯息,让他以为容轻羽纠葛在北辰流亭与南宫袭襄两人之间,这样的三角关系表面看似平静或许刺激,但是深层里的东西恐怕是最难调和的。试问,这世间又有几个男人不介意和其他男人共拥有一个女人的?
“蛊尊前辈这么好奇别人夫妻之间的事吗?”容轻羽弯唇反问,一副并不急着上前抢人的样子。
南宫悠云听得挑眉:“夫妻?”
“容轻羽,你怎可说出这番不知廉耻的话,你分明是我二师兄的王妃!”一旁的司空寅月听了当即娇斥,一脸的控诉鄙夷。
“哦?”容轻羽侧过脸对着司空寅月的方向:“莫说是一两个男人,就是我容轻羽现在说,我要这整个天下又如何?你能奈我何?”
突然的霸气宣誓,让南宫悠云与司空寅月同时一怔。
尤其是司空寅月,这么久以来,恐怕是第一次见过如此锋芒毕露的容轻羽。她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被定个谋逆的罪名也不为过了!
可是面对此时的容轻羽,她却打从心底里产生了一种忌惮退避的心理。
“本尊以为拥有容氏东主这样地位的人,该是有一副铁石心肠,或者是无坚不摧的意志。原来一些小小的蛊毒便让容东主说了真话吗?你可知,你这话若传进南宫穹宇的耳朵里,就是玄门天尊出面,也不一定能为你求情。东楚三约制衡,是不允许任何人去破坏的!”南宫悠云这时说,漆黑的眼睛定定的望着容轻羽的蒙睛丝带。
有些不能理解,如今的北辰流亭为何会看上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
对于南宫悠云指出自己因为中毒而说出这样的话,容轻羽不置可否。
“反正破坏三约制衡的事情,蛊尊前辈又不是没有尝试过!”容轻羽说,束手在后,慢慢的往前踱近几步,走至离几人三步之遥的距离停了下来。
南宫悠云听得容轻羽这话,蓦然一惊,猛然危险的眯眼望向容轻羽。
“容东主还真是神通广大,那么久的事情居然都知晓!”
“多谢前辈夸赞,想要混世,有很多技能皆是必备的!”容轻羽毫不谦虚的点头,还似乎被南宫悠云夸的很开心。
司空寅月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听不懂南宫悠云与容轻羽的对话,但是却还听得懂容轻羽的倨傲,忍不住就想奚落几句,这时却感觉身边的人微微一动。
“五师兄!”司空寅月赶忙垂眸去看北辰流亭的情况。
然后看见他面具下的眸子缓慢睁开,短暂的失焦后,猛然一凝,人跟着迅速坐起,眸光向四周寻去,期间根本连看也没有正眼看她一眼,出口便是另一个人的名字:“羽儿?”
容轻羽应该是最先一个听见动静的,跟着心理一阵紧张,但听北辰流亭这声焦急的呼唤,顿觉松了口气,心头也同样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
这一声喊同样转去南宫悠云的注意力,南宫悠云望了眼眸光已经定在容轻羽身上,复杂闪烁的北辰流亭。眼见这两人已然不避讳两人的身份,公然这样眉目传情,尤其是当着司空寅月的面,忍不住皱眉开口:
“世风日下,原来东楚礼教已然如此沦丧了吗!”
“这个问题,蛊尊前辈恐怕得先问问自己,东楚礼教百年前究竟是由谁先带头无视的!”容轻羽对于南宫悠云的讥讽也不气恼,反而含笑反问。
南宫悠云被堵的一时哑口,虽然当年他没有像她一样明目张胆,觊觎的又何尝不是别人的妻,而那个人,还是他的亲堂嫂!
“而今的事情,恐怕蛊尊就是想管,也有些过了!”容轻羽说。感觉北辰流亭好一会儿没有动静,不禁有些担心。这边便想吸引住南宫悠云的注意力,好让他趁机过来。
“容轻羽,你不要太过分!”司空寅月还知道自己此时与南宫悠云是同一阵战线的,忍不住就开口喝斥,这些人都当她是死的吗?
“北辰统领不说些什么吗?”这时南宫悠云突然望向盘坐在一旁的北辰流亭,挑眉问。
北辰流亭闻言抬起眸子,依旧只是望向容轻羽,仿佛其他人此时都入不了他的眼般。不过也只看了一眼,眼底便尽是苦痛挣扎之色,而后开口:“蛊尊既然请了我玄门玄尊去贵族做客,应该不介意再多一个本统领吧!”
容轻羽听得这话,秀眉一皱。“多一个本统领”?!他这话的意思是说他要一个人去巫蛊族!
南宫悠云闻言对上北辰流亭妖冶的眸子,微微一笑,算是默然了。
而司空寅月则是以为北辰流亭想通了什么,才要再此时丢下容轻羽一个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想来应该与方才南宫悠云说的蛊毒有关系。
而且南宫悠云既然说过不会伤害北辰流亭的话,她想北辰流亭跟着他们也并无坏处,也正好有机会可以拉开他与容轻羽之间的罅隙。于是没有说话,跟着沉默,只以为北辰流亭口里的玄尊之事是借口而已。
眼看北辰流亭准备站起来,赶忙跟着伸手去扶他。北辰流亭却避开了她的手,站了起来。司空寅月见此心头一阵空落,想起之前他还那般亲昵的和容轻羽搂在一起,如今尽是手指头都不愿意碰触自己一下。顿时,各种酸楚嫉恨的情绪再次上涌,忍不住狠狠瞪了对面的容轻羽一眼。
容轻羽听见北辰流亭的动静唇瓣微动,大约能够明白他此时心底的挣扎。分明在纠葛着内心的痛苦,却还想着去帮她救人。
为什么,他总是做不来最狠绝呢?
可是她居然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犹豫了下,就听见北辰流亭衣袂摩擦的声响,容轻羽赶忙上前一步:“北辰!”
北辰流亭闻言身子一颤,却也只是微顿了一步,便转身就走。
司空寅月见此,赶忙根上了北辰流亭的脚步,最后看容轻羽的那一眼充满挑衅。
眼看着容轻羽要追过来,南宫悠云站在原地一摆手,拦住她道:“容东主,本尊暂且不动你,看在北辰统领如今是巫蛊族贵客的份上,而你既然是她的同伴,本尊便给你机会自己出林去,但你如果出不去这林子……也别怪本尊了!如果你有幸出得去,半月之后,西风楼见!”
这样摆明为难的话南宫悠云说的十分自然,然后也不管容轻羽怎么想,转身跟上司空寅月的脚步。
转身之际,宽大的袖摆一挥,仿佛最暗沉的云雾。周遭的景物在他的触发下,再次发生了变化。
容轻羽清楚的听见,那阵阵树木轰然移动的声响,造成的境况,恐怕绝非一般的玄阵。
她并没有贸然向前,脚跟一转,便换转了方向,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只慢慢走了几步,容轻羽就停下了脚步,在身边的一颗大树旁蹲下了身子。秀鼻微皱了下,便伸出手去,探向大树。
然后沿着潮湿的树干身摸索了起来,两三下摸到了一个软绵的东西,接着毫不费力的摘下那黑木耳般的东西。
将那东西至于鼻端轻嗅了下,容轻羽清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
——
半个月后。
竹楼里,昏黄的烛光下,飞扬的纱幔没有任何束缚,形成的魅影婆娑,。
一抹暗色的身影被烛光拉的长长的投射在楼下的一抹纤影上,隐去了蒙面女子所有的神色。唯有一双美眸,仿佛盈满了泪光,在黑夜里因为反光而闪烁着晶莹的颜色。
楼上的人分明已经感觉到了楼下人的到来,却不动声色。直到楼下那抹纤影站了许久,折身离去。楼上人银亮的羽睫才微微掀开,如霜的银眸里划过一道异样的情绪。
感觉到女子的离去,最终,北辰容印好像什么也没有察觉般,再次垂下羽睫,才发现手心里的一颗白子已然在掌心里化作粉末。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北辰容印缩起五指。
“还没有休息?”北辰容印略显低沉的对着身后的人开口。
北辰流亭望了眼红衣白发的北辰容印一眼,继而走到阁楼边。如云的袖摆抬起,撩开乱了视线的纱幔,望向楼外在月色下波光嶙峋的水面。银质面具罩面,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神色,只余被风扬起的飘逸墨发诉说着无言的风华。
烛光下,两个分别站、坐的人,身姿何其相似,恐怕就是他们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点,却不知该如何向世人解说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不想离开,是因为刚才那个女子?”许久,北辰流亭收回手开口。
北辰容印闻言眸光一闪,没有应答。
北辰流亭缓步走近北辰容印身边,如云的衣袂摩擦出细微的声响。走至北辰容印身边时,北辰流亭望了眼他面前的棋局,然后开口:
“天大地大,这疆野分明无限辽阔!如果非要把所有的事情局限在一盘棋局里,有些事恐怕是一辈子也难以走出一条出路来!”
“那你为何还待在这里?”北辰容印这才开口,不答反问。“我听说,你将她一个人丢下了!如今你蛊毒已解,还不离开?”
北辰流亭闻言眸光复杂的一闪,之前虽然被蛊毒控制,但是他也不是全无神智。后来顺水推舟的来了这里,知道北辰容印没事后,是有想过出去找容轻羽。
可是想起自己之前口无遮拦对她说过的那些话,突然就有点不敢面对她。
而且十三卫一直在暗处保护她,既然没有任何音讯就说明她目前安全无虞。虽然他对她明明思念入骨,半个月来几乎都没有安然入眠过。可即使知道他再站在她的面前,她也势必不会提他曾对她的怀疑和伤害。但是,她什么也不说,他却不能理所当然的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望了眼这个可以说是有些强加给自己的大龄儿子,亦是曾经前辈的北辰容印,北辰流亭的情绪始终有些复杂。
“不管你目的如何,我想只要你还在这里一天,她都不会安下心来!”北辰流亭望着北辰容印说。言下之意,为了帮容轻羽解开心结,他势必等北辰容印与他一起离开。
北辰容印闻言抬起羽睫,转而望向楼外的月色,许久仿佛叹息般轻轻道:“或许,我已经没有机会离开这里了!”
“蹬!蹬!蹬……”北辰流亭不待深究北辰容印话里的意思,就听见一阵轻浅的脚步声,听声音,应该是一个女子踏足上了楼外的竹桥,正一步步的朝这边走来。
北辰容印并未仔细去看那人,便仿佛已经料到是谁,转而收回眸光站了起来。
然后转而与北辰流亭擦身而过,朝楼下的卧房走去。
等司空寅月提着食盒走至竹楼门口一层的回廊时,北辰容印正步下楼梯,抬起如霜的眸子看向她。
司空寅月微微一怔,虽然这半个月来几乎天天都会来这里。但是每每看见眼前这个人的第一瞬间,都有点分不清对方究竟是突然沧桑的北辰流亭,还是其他的谁。
026章 北辰流亭给的惊喜【手打文字版VIP】
“玄尊!”司空寅月犹豫了一下,尊敬的轻唤。
北辰容印只望了司空寅月一眼,便与她错身而过。
司空寅月并不觉意外,半个月来已然习惯了北辰容印的这种态度,不过还是忍不住侧身去看走过去的人。直到看着北辰容印在回廊上推开一间房门走了进去,听见房门闭合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然后便又提着食盒往楼上走去,刚刚行至半途,就听见二楼传来与之方才无二的关门声。司空寅月只觉心头酸涩的一跳,这两人不可能没有发现她的到来,却个个如此态度!
咬了咬牙,司空寅月继续拾步而上。
司空寅月到了二楼,望了一眼亭廊里的残局,便往后走去,沿着另一个阶梯而下。刚刚走至这里,一垂眸,望着原本灯火明亮的房间就那样绝决的在眼前昏暗了下去。
司空寅月只觉一口气堵在心肺间,难以舒缓。
捏着食盒把的纤指,关节上青筋都凸起。
硬是吞下心底难以言喻的痛苦,司空寅月一步步的走下阶梯,站在了黑灯瞎火的房门口。手半晌才微颤颤的举起,轻叩起门扉:
“五师兄,我知道你还没有睡!开开门吧,我做了几样你最爱吃的小菜!”
瞧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北辰流亭应门,就在司空寅月颓丧的准备放弃的时候,房门却在这时打开了。
司空寅月心头一喜,知道北辰流亭终究还是心软的。
一抬眸看见北辰流亭琉璃般的眸子,司空寅月心头渐渐迷离上暖意,之前的郁气瞬间全无。可是北辰流亭只看了她一眼,就折身回屋。
司空寅月望了眼大开的房门,跟着跨了进去。
随后北辰流亭点燃了桌案上的烛火,端坐在了桌边,也没有再看司空寅月一眼。
司空寅月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始终腆着笑脸:“五师兄,尝尝我做的小菜吧!”说着一样样将食盒里的小菜端出。
司空寅月将番茄炒蛋,油闷大虾,白斩鸡几样小菜摆开,又拿出了一壶酒,还亲自为北辰流亭置放好碗筷。
“五师兄?”→文·冇·人·冇·书·冇·屋←
好一会儿北辰流亭都是沉着眸色坐在那里,司空寅月见得心底恻然,咽下一腔苦涩开口:“那五师兄你慢用,我先回去了!”
“小师妹!”就在司空寅月一脚跨过门槛的时候,听得北辰流亭一声轻叹。
司空寅月听得心头一喜,猛然回转过头。正见北辰流亭自行斟满了一杯酒,对着她说:“既然来了,就陪师兄喝一杯吧!”
司空寅月突听北辰流亭的邀请,顿时受宠若惊,然后毫不犹豫的折身到桌边。
“坐吧!”北辰流亭看了眼站在桌边有些诚惶诚恐的司空寅月,将酒杯推至她面前。
司空寅月轻应,赶忙在北辰流亭身边落座,捧着那杯酒。不过刚想饮下,就觉不对劲,一抬眸对上北辰流亭探究的眼神。司空寅月只觉那种难以言喻的伤痛再次袭上心头,不禁苦涩道:“五师兄……你怕我在酒菜里下毒吗?”说完控诉的望着眼前人极致妖冶的眸色,姿态我见犹怜。
北辰流亭只是淡然的看着司空寅月,表情不置可否。
司空寅月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哽咽,望了眼手中的酒杯,继而一仰头灌入喉咙。也不知是为了向北辰流亭证明什么,还是为了冲去那些上涌的心伤。
杯酒下肚,司空寅月抬手轻拭了下唇边的酒渍,就想拿筷子继续去试其他的菜。可是手刚刚抬起,便猛然脸色苍白,不可置信的抬眸望向眼前让她爱恨难决的男子:
“五师兄……你给我下毒?!”
北辰流亭听得诧异,不解的望向她:“是毒吗?上次我问小师妹你,小师妹不是说那药是滋补圣药?我以为小师妹一直想要,看在你这些日子为五师兄如此尽心尽力的份上,所以特意下载酒里,想给小师妹你一个惊喜!”
北辰流亭一句话堵的司空寅月哑口无言,好半晌司空寅月才发出声音:“是吗,我还以为这药二师兄已经让二师嫂吃掉了呢!”
北辰流亭闻言唇瓣勾起一抹轻嘲又心痛失望的笑,没有接司空寅月的话。
事到如今,她还想隐瞒?
想她也是早就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吧!想到这里,北辰流亭心底一阵凄寒。不用多想,一定是父皇告诉的司空寅月。
父皇让他发了那样的缄口的誓言,转而却不受约束的以那个誓言去利用其他人来伤害他爱的人!究竟,他这些原本至亲的人是怎么了?究竟,他们又一同在暗地里算计了多久?
“师兄,你都知道了吧!”许久,司空寅月苦笑着开口。
北辰流亭望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对于北辰流亭这样的态度,司空寅月突觉心房撕裂了般疼痛,猛然站起近乎控诉的对着北辰流亭喊道:“既然如此,你何以如此残忍的对我?你明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我不求你感激我,可你却……”说到这里司空寅月仿佛悲痛非常,再也说不下去般。
“为了我好?”北辰流亭听得眸子猛然眯起,紧紧的盯着司空寅月的眼睛:“配置这种药给我心爱的人,想害死我心爱的人,是为我好?处处机关算尽,就是为了让我身边的人不好过,看着我伤心也是为我好?利用我亲兄弟的感情,挑拨我们兄弟亲情,也是为我好?”
“师兄,我……”司空寅月被质问的一阵哑口,几欲反驳。
“或者,其实是为了我父皇允诺你的:助我登上帝位,然后,你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北辰流亭亦是忍痛说出这些话。
本来他还联系不到这层,不明白为何父皇揣度容轻羽也就算了。容轻羽之前还为南宫袭铮求了免死金牌,司空寅月为什么还会帮助处处去害容轻羽,而她分明又是父皇忌惮的三皇帝南宫袭铮的人。
然后近日来司空寅月对他太过明显的倾注,已然超越了同门之情,还有利用南宫悠云对付容轻羽的行为,才让他恍然大悟。
司空寅月之前说什么因为容轻羽是扫把星,害了他,她为了保全大家,这些日子才迫不得已才利用南宫悠云,与他靠近想借此对付容轻羽。
司空寅月精致的脸上早无血色,因为被北辰流亭的看穿,也因为他说的话没有一句不是事实。面对北辰流亭的指控,司空寅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扯出一抹笑开口:
“师兄,你觉得如果没有我,你与铮之间的兄弟之情还有几分?如果他没有野心,又怎么会被我利用?再说容轻羽,你觉得你们之间又能在一起逍遥多久——你知道,玄尊为何不能和心爱的女子在一起吗?你知道,那个女子也是深爱玄尊的吗?分明都还在,百年了却咫尺天涯!
你应该知道的,因为那个女子是西锦皇族的遗孤,而玄尊——是百年前桓王夫妇的儿子!国仇家恨摆在那里,他们进退两难!上次,皇上既然让你查了北湘湖刺杀的事,我想师兄你查到真相的同时,应该也知道了很多秘密吧!”
司空寅月一番话说完,北辰流亭只是看着她。这些事情,他自然清楚,而且关于容轻羽更是无时无刻不在想。
为什么会有那场刺杀?因为凤凝修是南临人。奉旨寻找失踪多年的南临长公主,而容轻羽,便是南临长公主与容氏老东主唯一的女儿。
东楚三约制衡里怎能让外族干预?所以,这便是他父皇因为那一半东楚皇族血统用容轻羽,又因为另一半南临血统不敢全然相信容轻羽的原因!
传说,当年南临长公主本欲继承南临帝位,后来因为爱情而抛弃江山。
有人要问,为什么南临女王有那么多子嗣,却唯独惦念长公主不忘?甚至让凤凝修潜伏东楚十几年寻找?所有的关键,还在于南临皇族一则关于特殊眼瞳继位的传说。容轻羽的生母,南临长公主便拥有一双特殊的眼睛……
凤凝修当日为了看见容轻羽的眼睛,所以故意北湘湖试探,这才有了刺杀事件。
这件事到此为止,北辰流亭便不敢往下想去。
因为和容轻羽接触最亲密的他知道,容轻羽根本就不是什么扫把星。不然,他与她那般缠绵,早就该尸骨无存。而事实上,他却安然无恙。
如果容轻羽不是扫把星,那么容老东主的死便有可能有他因。而那个他因……他不敢去想……
“看来你和南宫悠云的关系不错,这些我都不甚清楚的事情,他都告诉你了!”少许,北辰流亭说,指的自然是有关玄尊的事情。
看见司空寅月惊慌的欲解释时,北辰流亭又说:“可是不管如何,这也不能作为你作恶的借口!你想做皇后,还是其他的什么,大可以去协助铮,去协助你任何可以利用的人。我只告诉,我永远都不会是你希望的人,你还是莫要再为我动心思了!结果,我不但不会感激你,如果你再做什么伤天害理影响我身边人的事情,别怪我不顾念同门之情!”
“即使没有容轻羽?”司空寅月似乎早就料到北辰流亭的拒绝,艰涩的开口。
“如果可能改变,又怎会有她的出现?你不要老把错误堆加在别人的头上,如果你不敢为自己的言行负责,承担不起后果,那么就回你的国公府,好好的做你养尊处优不问世事的大小姐去。什么医圣鬼才的誉名,皆不要也罢!”北辰流亭说,在司空寅月听来近乎残忍,却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抗拒的事实!因为,他们那么早就认识,却也不能动他的半分心魂。
北辰流亭,不,应该是南宫袭襄,不爱司空寅月。以前是,有了容轻羽以后,就更不可能。
所以,他不爱她,无关有没有谁,只是他不爱!就是不爱!
好一会儿,司空寅月才稳下悲痛嫉恨的心情,转而扯出一抹笑望向北辰流亭:“好,我明白了!只是,既然师兄未曾让容轻羽吃下那药,那么解药可在?”
“解药?”北辰流亭凝眸看着司空寅月:“你确定,你上次给的真的不是另一种毒药吗?我不相信,所以早就销毁!”
一语惊魂,司空寅月惊愕的望着眼前人这瞬间妖冶到魔魅的眼,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你既然懂得如何配置,不妨再去做一颗便是!”北辰流亭淡漠的说,这话说的何其轻易。
“五师兄,你当真如此狠心。就算我坏事做尽,可是你问问你自己,我可有实质上的伤害过你?你却要看我孤独终生,或者是死于非命——你既然没有给容轻羽吃那药,便该知道那药会造成的后果!”司空寅月颤抖的说,咬了咬牙又补充:“而且,那解药只有一颗!我之前也是听命行事,但是事后也算补救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是,你没有实质上伤害我,你只是想害了我心爱的人,然后让我生不如死!是吗?”北辰流亭依旧无动于衷的说。
司空寅月听得望了北辰流亭好一会儿,原本挣扎的眸色好一会儿,反而平静下来,继而苦涩的一笑:“好,好,师兄,我明白了!”
说着身子不稳的站了起来,继而头也不回的奔了出去。
北辰流亭望了眼司空寅月消失在夜色里的背影,轻吐出胸腔内的一口浊气。
虽然话说的狠,可怎么说,司空寅月终究与他同门十几年。希望她能够感同身受一下被害的苦,继而有所收敛。即使她不思悔改,他也仁至义尽。想她如果忙着去搜罗解药,也就会少了许多时间与心思去折腾其他事情了吧!
如果她有悔改之心,那解药他一直就带在身上……
——
司空寅月一路奔出竹楼,刚刚踏出竹桥,就撞入一具温暖的胸膛里。来人顺势扶住她,司空寅月当即哇的一声痛哭出来。
南宫悠云一把扶住司空寅月颤抖的肩膀,皱眉问:“你怎么了?”
司空寅月不语,只是越哭越伤心,望着南宫悠云摇头。
南宫悠云看得心痛非常,漆黑的眸色里利光一闪,松了扶着司空寅月的手。
司空寅月感觉到南宫悠云的愤怒,如果猜得不错,应该是想进去找北辰流亭算账。于是赶忙拉住他的衣袖,在南宫悠云不赞同的想安慰她什么时,司空寅月咬牙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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