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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王的盲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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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我也差点忘记——义祠的事情是大姐负责的,我现在回去也好像没有事哦!”司马舞萦顿时醒悟,说着就轻快的收回跨过门槛的步子,跳回原座。

徒留一脸青白的司马云泷站在门口外,努力压抑着用眼刀射死她的冲动。

“欢欢,你送送司马太傅与魏大人吧!”容轻羽转而又向立在一旁的容欢开口,送客意味明显。

容欢领命,立马就走了过去,赶人的架势十分强烈。

司马云泷一见容欢肃着脸走近,心头一跳。还记得上次在大殿上这个蛮女的凶狠,心里几分忌惮,最后只得愤愤的离开。搞了半天,她什么目的也没有达到,就被这样合理的送出府了。

等当真被魏岚霖一路无言的送回司马家,司马云泷都想不通,司马舞萦和容轻羽合伙欺负她也就算了,那魏岚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然后,凤姑娘向南宫袭襄与容轻羽一番谢恩过后,却是听说凤凝修去了容府找她。

凤姑娘一听,也不逗留,就急着又赶回暂时落脚的容府。也不想,凤凝修又不是不能过来贤王府!她走时飞快样子,好像生怕凤凝修跑烦了走掉似地……

那丝毫不掩饰的兴奋急切态度,恐怕就是傻子都不得不怀疑她与凤凝修的真正关系……也不知这凤姑娘是故意为之,还是真的生性单纯?!

“羽儿,我先去书房处理一些事务,晚些过来!”见厅里只剩下司马舞萦一个受欢迎的客人,南宫袭襄总算放心下来,准备把空间留给二人说说话。

“嗯,你先去忙吧!”容轻羽轻应。

待得南宫袭襄一离开,司马舞萦立刻就跳到了容轻羽身边,不由分说的跳到原来南宫袭襄坐的位置,伸手就要拔容轻羽的衣服:“我来瞧瞧,真的还是假的!”这里指的当然是指容轻羽压在丝巾后依旧难掩的战绩象征。

容轻羽在司马舞萦扯住她丝巾的时候,一手挡开她。

司马舞萦还待攻上去,但看容轻羽突然绯红一片的娇颜,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啊诶?!难道不是伪装出来的,是真的?你真的被吃了?!”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

容轻羽则是故作镇定的拢好被司马舞萦扯的有些歪掉的丝巾,端装的坐着。

司马舞萦看得愣了半晌,这时却听容轻羽开口:“我觉得你现在担心的不应该是我怎么样了,而是你将要面临的问题!”

“我?我有什么问题?”司马舞萦不解,看了眼虽然很正经,但是脸色依旧绯红未褪的容轻羽,以为她想故意转开话题。继而眸光转了转,笑眯眯的望着容轻羽道:“你之前不是问我今天怎么会过来吗?嘿嘿!我今天过来,其实是想告诉你,我发现:贤王就是你说的那个‘只要看他的眼睛一眼,你就会觉得,这世界有万般好,就算是地狱深渊,也是温暖明亮的!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将其污染!’的人了”

容轻羽闻言转而对着司马舞萦的方向,对于她的话不无惊讶。

“想你也知道了吧,不然怎么会甘愿被吃掉!”司马舞萦望着容轻羽的颈项处,笑意暧昧。“虽然我是无法感受到那什么‘身临深渊的温暖’,不过那天在皇门外看见贤王看你的眼神,我就觉得这世界上原来还有真情这东西,当真是奇妙美好。看得我都好羡慕啊,还有今天你是不知道贤王看你的那种眼神啊,几乎都要滴出蜜汁来了!啧啧啧!”

“你不用羡慕别人,你应该很快就会有了!”容轻羽听得司马舞萦的话,微微一笑,未作过多的解释,而是将话题转到了司马舞萦身上。因为有些事,也不是一两句就解释的清楚的。

“你还不知道我?我是从来都是只远观而不亵玩焉——而且啊,谁知道这古代的男人们究竟有多老八股,成亲了肯定诸多限制,我还没有玩够呢。当然,也不是人人都像你家王爷那样温柔体贴啦。之前啊,我都担心你嫁错郎。这下好了,你幸福了,姐妹我也替你开心了。你要是真担心我,以后就多送些各地特产去我神巫府就好。”说到最后的吃食,却是一脸垂涎的样子。

接着顺手拿过一旁桌案上的一串葡萄,一点不客气的享用起来。

“咦?你不是说要NP的吗?这会儿怎么一个也不想要了?”容轻羽听得司马舞萦的话,当即惊奇的问。

“咳——”司马舞萦当即一粒葡萄籽卡在喉咙,呛的半死。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在容轻羽的协助下,吐出葡萄籽惊喊:“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NP的?”

“你没有说过?那是我记错了!”容轻羽无辜的道,不待司马舞萦抱怨,继而道:“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让你在帝都必须嫁一个人的话,你想选谁呢?”

司马舞萦被问的又是一愣,不过这次没有吃葡萄,不禁奇怪的望向问题跳跃过大的容轻羽:“你怎么突然问我这种问题?是自己日子过的太幸福,舍不得我孤家寡人啊?”

“就当是吧,你怎么想?或者这些年在外面有没有遇见什么美男子,沧澜大陆内的?”容轻羽又问,而她知道她并不是随便问问。

虽然她看不见,不过却不代表其他感知不行,她分明感觉到今天魏岚霖的突然到访太过刻意……而且那醉翁之意,似乎并不在司马云泷这杯酒。不然的话,不会听不出司马舞萦揶揄司马云泷的话。也不会感觉不到司马云泷的怒意和憋屈,而故意帮司马舞萦一起弄走司马云泷。

上次在皇门外的事情,她可是也听说了——

这举动,分明是想顺司马舞萦的意,给司马舞萦留下好感吧!

而她如今虽然有了自己的归宿,却是不放心司马舞萦这个来自异世的朋友。毕竟她们知道,彼此的灵魂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孤独的。她遇到了与她相爱的人,已经不再孤独。可是司马舞萦,后面的路还未知着。

一方面是因为大家是朋友,一方面,也因为——血缘上那深处的羁绊。

司马舞萦被容轻羽颇为认真的询问连带着也不禁认真了几分,不及回答,脑海里便闪过一张俊美的过分的俊颜。可那张脸刚刚浮现脑海,就立即被自己一棍子在脑海里敲倒。

“是魏岚霖吗?”容轻羽这时轻问。

乍听这话,司马舞萦差点跳起来,她,她,她好像什么也没有说吧!也就只是小小的想了那么一下下而已,这丫的是怎么看出来的?

“谁,谁说的,我只是觉得他长的好看而已!而且,你难道忘记,东楚神巫是不可以成婚的吗?再说了,他都快和我大姐议亲了!”

对于司马舞萦言不由衷的话,容轻羽也没有立即戳破她,而是淡淡的笑笑,拿过快被司马舞萦揉烂的葡萄,自己摘了几颗完好的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诶,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我说的是真的!”司马舞萦一见容轻羽这样子,就忍不住想解释,可是反而有些欲盖弥彰般。

“过几天,我可能要出门旅游一圈,你要一起去吗?”这时容轻羽突然问。

司马舞萦又是一愣,旅游?继而一脸不敢恭维的道:“那破路,颠个一天我骨头都快散架了,还旅游?我怕我完整的去,回来还需要你帮忙捡骨头重新拼凑!你要把蜜月旅行发展到古代吗?那就去吧,我才不要去当什么电灯泡呢!”

“不坐马车去呢,咱们换个方式俯瞰天下!”容轻羽说。

司马舞萦闻言微微一愣,先是不解的看了容轻羽一会儿,少许眸光一亮,惊奇的问道:“你不是说停在璇玑阁里的那只大木鸟吧?”

见容轻羽不置可否,司马舞萦当即惊的站了起来:“那东西真能飞啊?”

“你当一个摆设能仔细的藏那么多年?”容轻羽歪了脑袋对着司马舞萦,好像她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去!”司马舞萦当即话锋一转,屁颠颠的趴到容轻羽的腿上,眼睛晶亮的对着容轻羽撒娇谄媚道:“轻羽,你真是太太太好了!太够义气了!我爱死你了,这种好事都不忘记我啊!”

是啊,当然不能忘记,我还琢磨着,给你物色个怎样的夫婿才比较放心呢——容轻羽心底如是想,表面却恬淡的笑着,像个贴心体积的好闺蜜般。

“你那东西能飞多远啊——不,你家的他以前造的那个玩意儿可以飞多远啊?要汽油吗?要电吗?可以装多少个人啊……”这边司马舞萦兴奋的问东问西,心里已经在罗列着要去的国家,和路上要带的零食和一切可以用得到的生活用品。

这时,容欢却急匆匆的奔进了门。

“小姐,不好了,容府出事了!”

011章 挑拨离间之计!'手打VIP'

容府传来坏消息,说是顾清宁吃了长公主派人送来的糕点,中毒不醒。

听得府里的事情,容轻羽赶忙整装回容府。南宫袭襄听到消息,也一起跟了过去。

同坐在一辆马车里,南宫袭襄望着身边的容轻羽,欲言又止。

怎么说,这个肇事者都是自己的妹妹,虽然说他相信自己的妹妹不会做这种事。可是,那个受害者又是容轻羽亲近的人。在没有真凭实据撇清关系前,他怕说的太多会让容轻羽以为他偏袒自己妹妹,从而影响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和谐起来的夫妻感情。

“我相信,这件事和悦儿没有关系!只是,不知道那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容轻羽觉察出了南宫袭襄的心绪不宁,首先打破沉默。

也不知道顾清宁目前是什么情况,很明显被利用的南宫灵悦又如何了,心里不禁担忧着。

南宫袭襄听得容轻羽的话,琉璃色的眸子里闪过动容,伸手将她纤弱的身子揽进怀里:“羽儿,谢谢你……”

容轻羽顺势靠在南宫袭襄的怀里,并未多说什么。

而是考虑如今容府的情况,她信任却不代表其他人一样信任。这爱人、朋友,一处理不好,后面便是一团乱。尤其,那还是一群相当于她亲人的朋友。毕竟,现在顾清宁是受害者……

——

等两人到了容府里,果然是一团乱。

本来焦急等待的于风一见容轻羽进门,就赶忙迎了上去,却在看见她身边的南宫袭襄时,立马沉了脸色。终究还是考虑到这个皇族王爷是容轻羽的新婚夫婿,所以只是沉着脸开口:

“清宁一直没有醒,容大哥也没有办法救醒他,姐……你快去看看吧!”

于风说完大步往前走去,其实他也知道,这事与南宫袭襄没有关系。

可是那个嫌疑犯却是南宫袭襄的亲妹妹!

现在容府这边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南宫灵悦是喜欢于风的,送东西给顾清宁只是借口。原因无非就是对于顾清宁搅了她的赐婚怀恨在心,想伺机报复。

虽然责怪别人,但是于风心里此时更多的其实是愧疚,如果不是为了帮他这个兄弟,成全他和怜曲,顾清宁又怎么会参合进来遭遇这样的横祸?

他虽然和怜曲早已相恋,却没有向圣上求赐婚,只因怜曲的身份地位在那里,他不嫌弃,不代表帝王会允许一个一品大将娶一个伶人。尤其这个大将还是他看中的女婿!怕不但赐婚求不到,反而给怜曲招来杀身之祸,所以一直都在等恰当的时机。可这下他的心上人没事,却是他最好的兄弟出事了。

怎不叫他心生愧疚?说心底责怪南宫灵悦的极端,还不如责怪自己拖累兄弟多一点!

等容轻羽到得顾清宁的房间,守在屋外的一群人立马迎了上来,但见南宫袭襄的就没有一个好脸色,皆沉默着。

南宫袭襄对于众人的不尊也没有说什么,只在容轻羽准备进房间看顾清宁的时候自觉的站在了门外,以免这种时候引起公愤让容轻羽为难。

他自然知道,这些年容轻羽打理偌大的容家,少不了这些人的忠心相助,弥补了他没有遇见她时,那些缺失的关怀。所以,即使众人给他的脸子不好看,他也并没有怪罪。

怪只怪,那个存心利用了他那单纯妹妹的真正凶手!

南宫袭襄方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就听得远处一阵嘈杂声。虽然距离较远,不过他还是一下就认出了期间一抹熟悉的声音。

“你们让我进去看看顾大人吧,我真的没有下毒——”

“对不起,虽然您贵为长公主,但是这种时候下官觉得您不应该来这里!”于风很坚定的拦在路口,望着南宫灵悦梨花带雨的样子,却没有半分同情。

“我就看他一眼,只要他没事,我立马就回去……”南宫灵悦见着于风如此强势的态度,越发的焦急,眼泪扑簌簌的往下直掉,连自己的尊称也不带了。这刻就像个受尽委屈,真的关心自己心上人的普通小女孩。

“……”于风望了南宫灵悦一眼,抿紧唇,然后不愿意继续多说什么的转过头去。

“悦儿!”南宫袭襄走了过来,一见自家那个从小养在温室里的妹妹哭得伤心欲绝,不禁心口隐疼。

“皇兄!”南宫灵悦一看见南宫袭襄,先是一愣,继而就冲到他身边,激动的抓住他的手道:“皇兄,皇嫂也来了这里对不对?你跟皇嫂说说,说……让我进去看看顾大人吧,我真的没没,没有,没下毒……害他。”越说却是哭的越伤心起来,都已泣不成声。

南宫袭襄见得皱眉,两人本是同胞兄妹,母后当年去的早。虽然外面说父皇疼宠皇妹,但是他其实知道,父皇心底还是对这个妹妹有怨怼的,只因母后是因为生这个妹妹而去世的。所以自小南宫灵悦也没有在魏皇后名下代养,而是由得先皇后的奶嬷带大,分住在比较远的内庭。虽然享受着所有公主都没有的殊荣与独一无二的太傅教育,却是所有兄弟姐妹里最缺乏父母关爱的一个。

而他自小在玄门,课业不成,不得回宫,也是没有多少时间去关心这个妹妹,身为兄长一直都觉得对她有愧疚。

但是,他却还是了解这个妹妹的心性的。如今见她哭的伤心,心里越发的不忍。

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很多事情,他心里也是有底的。

他知道上次接风宴上,容轻羽与于风、顾清宁串通拒婚,还造成后来的谣言,还有容府内斗事件。

他并没有插手阻止,因为知道父皇是想利用妹妹达成政治联姻。而妹妹自己未尝是愿意的,容轻羽最后虽然帮助兄弟拒婚却没有伤害南宫灵悦,所以他便随着事态发展下去了。

而他的傻妹妹,从小以为没有人真正疼爱她,怕是以为顾清宁真的……对于这件事,他也是知道的,只是觉得顾清宁也是个不错的人才,或许会发现他妹妹的好,最后能够真心待她。

却没有想到,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于将军,望你通融一二,长公主只不过是担心顾大人的病情——如果顾大人当真因为长公主有事,后果本王一律承担便是!”

南宫袭襄轻拍着南宫灵悦抽泣的肩膀,对着于风果决的开口。

于风听得一愣,虽然说南宫袭襄还是他的上级,但是顾清宁为了帮他,命都快没有了,他还管毛上级。毕竟他还是少年心性,年少气盛。一想到顾清宁,就想反驳:“王爷承担——”承担了清宁就会没事吗?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觉得衣袖一紧,一回头,却见是容秋回拉住了自己的胳膊。

“长公主请进去吧!”容秋回抬眸望向依旧在抽泣的南宫灵悦开口。

“容秋回?!”于风听得惊诧,那人可是他亲大哥啊,他怎么还能帮着疑凶说话?

“我大哥目前人事不省,他的事自然由我这个唯一的弟弟做主!”容秋回难得正色的望着于风,然后望向因为他的“特赦”目露喜色的南宫灵悦:“长公主请吧!”

南宫袭襄望了容秋回一眼,便拉了南宫灵悦往里面而去,走的时候给了容秋回一个感激的眼神。

容秋回却是微微勾起一抹笑,说不出是什么意味,但是他知道,南宫袭襄看得懂的——既然容轻羽信任南宫袭襄,甘愿托付一生。那么,他自然没有怀疑的道理!

待南宫袭襄带着南宫灵悦进屋时,容轻羽却是刚刚诊断完毕,正对着床头的一碗暗红色的血凝着秀眉。

“二皇嫂,顾大人他怎么样?”南宫灵悦一进来就挣脱南宫袭襄的搀扶奔到了容轻羽的身边,焦急的询问,刚刚收住的眼泪又有决堤的趋势。

容轻羽听见南宫灵悦的哭声这才回神,感觉到南宫袭襄同样的存在,犹豫了下最终还是道:“情况不太乐观,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二皇嫂,你一定要救救顾大人啊!”南宫灵悦一听,当即哭着扑到容轻羽身边。

“悦儿,你冷静一点!”南宫袭襄见此,忙上前扶住南宫灵悦的肩膀。因为“深知”容轻羽此时身子不如以往利索,所以害怕南宫灵悦一激动就伤到她。

南宫袭襄好不容易拉开南宫灵悦,南宫灵悦泪痕未干转而望向床里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顾清宁。

她还记得那天偶遇时,他那双眼里的光彩,那么鲜活一个人却因为自己而危在旦夕。而世人皆说二皇嫂是扫把星,她却觉得自己才是那个不祥人才对。至少二皇嫂嫁给二皇兄以后,二皇兄康复了。

而她从出生就害死了母后,后来教养自己的嬷嬷也病逝,身边许多只要和自己亲近的宫婢便会离奇死去。

她以为自己罪孽深重活该无人疼爱,就是那些王孙公子对自己爱慕非常,恐怕也是因为她长公主的身份和这张皮囊。

接风宴那天,突然听说眼前的文弱男子,居然为了自己不要命的在殿上与人打架……她以为这世间终于是有人能真心对她了,可是却……

想到这里,南宫灵悦一时间悲从中来。刚刚收住的眼泪再次扑簌簌往下掉,忍不住走向床边。

容轻羽听得动容,柔声安慰道:“悦儿放心好了,皇嫂一定会想办法救他的!”

南宫灵悦还记得进门时容轻羽凝重的神色,只以为顾清宁是不行了,容轻羽说那些话是在安慰自己。

这时余光处一闪,原本她派人送来的糕点因为容轻羽要验毒,所以还摆在床头。

几乎没有考虑的,南宫灵悦突然伸手将其中一个被咬了一半的糕点塞进口里吞下喉咙。

南宫袭襄与容轻羽几乎都是措手不及,想抢已经来不及。

“快,帮我让她将东西吐出来!”容轻羽听见声音,赶忙急唤南宫袭襄过来帮忙,又对一直侯在一旁的容韵吩咐:“容韵,快去准备东西给长公主洗胃!”

南宫袭襄一把扣住南宫灵悦的肩膀,惊错非常:“悦儿,你何必做傻事?”

容轻羽听得动静,赶忙伸手去点南宫灵悦身上各处大穴。不多时,就见南宫灵悦脸色苍白,硬是被逼着吐出了之前的食物。

容韵着实没有料到长公主的举动,愣了一下才回神,继而赶忙去准备所需物品!

期间,却是心绪难平……

洗胃的过程是痛苦的,还好东西刚刚吃进去就吐出来,所以,南宫灵悦中毒不深,除了此时脸色过于苍白,虚弱无力外,只休息几天便会没事。

南宫袭襄望了眼被折腾的累及昏睡过去的亲妹妹,不禁心里疼惜非常。

容轻羽站在一旁,这时却换她不知如何开口了。

“襄——”犹豫了下,容轻羽还是开口。

她原本知道顾清宁对南宫灵悦根本不是真的有意思,南宫灵悦也不愿意被政治联姻,在那之前甚至都没有见过顾清宁,觉得不会对南宫灵悦造成伤害,所以才会有那样的布局。却没有料到,南宫灵悦会对顾清宁……

怎么说,也是她主导了这起事件的开始,不然的话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虽然她看不见南宫袭襄的神色,却可以感觉得到他对这个亲妹妹的在乎。他既然为了自己妹妹未定的罪向她道谢,她却觉得自己一句对不起,似乎太轻了……

“如果是道歉的话就不要说了!”南宫袭襄这时从南宫灵悦惨白的脸上移开眸光,叹了口气,呼出胸腔内的浊气。转而站了起来,揽着容轻羽的肩膀开口:“你我应该都清楚,是有人故意利用了悦儿,大家都是受害者!顾大人和悦儿如今这样,我知道你的心里应该更不好受!我还说过,以后烦心的事情皆交予我去承担,可是如今却让你愁眉不展……是我没有防范好!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

容轻羽听了南宫袭襄的话,只觉心口一阵暖意上袭,这个一直挚爱自己的男人呵……忍不住就张开双臂回揽住他紧窄的腰身。

因为这一刻心底的踏实和他带给她的安全感,让她不禁觉得原来这些年她活的真的挺累。这刻,因为他的一番话,不禁平静安宁下来。

道歉的话,心照不宣的谁也不再说。

“我可能要去南疆一趟,解药只有那里才有!”容轻羽这时开口。

南宫袭襄听得惊诧,下意识的就想到南疆蛊尊,当即就变了脸色。心底已然联系到南疆蛊尊欲对司空寅月下毒,逼她去南疆的事情:“非去不可吗?”

“嗯,只有南疆蛊尊饲养的冰蚕王才能将清宁体内的毒给吸出来!而且冰蚕王不是一般物,如果蛊尊不愿意给,那么只能想其他方法。如果必须用到其他办法,那么这个人一定要识得冰蚕王才行!”容轻羽慎重道,也想到南宫袭襄心中所想,很多问题自是心有灵犀。

而这里指的其他方法,自然是不给就偷。也就是说,其他人去了也不一定认识冰蚕王。

南宫袭襄听得凝眉,虽然他还没有查到蛊尊找司空寅月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最后去的人不是司空寅月而是容轻羽,很难不让人怀疑司空寅月的嫁祸。

“那我们一起!”南宫袭襄当即道,南疆那种蛊毒横行,巫术奇诡的地方,他怎么放心让她去。

容轻羽却没有立即应答,顿了下才道:“有些事情咱们心里应该都有数——你有没有想过凶手转嫁这毒给清宁拖罪长公主的根本目的是什么?”

南宫袭襄听得微微一愣,脑海里思绪一转,便已经了然。

“叩!叩!叩!”相拥的两人这时却听见一阵节奏缓慢的敲门声,南宫袭襄这才松开容轻羽,走过去开门。

当门打开,看见立在门口的银白色身影时,南宫袭襄微微惊讶:“师傅,你怎么来了?”

南宫月离看了南宫袭襄一眼,清悠如云的眸子在他的身上轻睃了一圈,才越过他望向他身后的容轻羽。

容轻羽听得动静已经走了过来,对于南宫月离的到来也是奇怪。

“师傅今天过来,是有个任务要交给你去办!”南宫月离这时才对南宫袭襄开口。

南宫袭襄听得一愣,下意识的就想到,南宫月离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故意想拿什么事情绊住他,好不让他陪在容轻羽身边。

正待开口拒绝,南宫月离却已经将一封信笺递到了他的面前,那架势分明不容他拒绝。

“你先看看再告诉师傅,你接或不接!”南宫月离看出了南宫袭襄的意图,声音舒缓如云的道,表情却是一点儿也不担心南宫袭襄会拒绝的样子。

南宫袭襄听得眸色微动,然后一敛颜色妖冶的眉目,修手接过信笺,顺手打开。

当看见上面的字时,南宫袭襄眸色微变,握着信纸的力道都不禁紧了几分。然后稍稍冷静了一下,才抬眸望向南宫月离:

“这么机密的重要任务,看来真是非徒儿不可了!”这意思是答应接了。

南宫月离闻言眸光闪了闪,知道南宫袭襄是不会告诉容轻羽这信笺的内容了,点了点头,转向南宫袭襄身后安静站着的容轻羽道:“丫头,有些话我想单独与你谈谈!”

容轻羽听了,便拾步跨过门槛。

“羽儿!”南宫袭襄却在后面唤了她一声,容轻羽闻言侧身去看他。

“南疆之行刻不容缓,我先回去准备一下,可能会进宫一趟!”南宫袭襄开口。

“好,今晚我可能不回王府了!”容轻羽道,考虑到如今顾清宁的病情还有身体受创的南宫灵悦,她放心不下。而对于南宫袭襄接了什么任务,会不会继续与她一起去南疆的问题,却是未问。

“嗯,那我晚些再过来!”南宫袭襄柔声应道,娇妻不回家,他自然也是娶妻随妇。

两人之间虽然没有什么甜言蜜语,不过那语态间无形中缠绵的丝线,是一旁的活人都无法忽视的。

南宫月离只是看了两人一眼,眸色不知喜怒,然后便转身率先往远处的庭院走去。

容轻羽跟着转过身,却在转身之际,感觉熟悉的气息倾来。惊诧间,南宫袭襄已经快速的在她唇上轻啄一口,转而含笑离开。

“闲时给自己配点消肿的药吧!”离开时,他压低了声音说。

容轻羽听得是面红耳赤,而罪魁祸首已经快步走远。

容轻羽只得努力让自己眼观鼻鼻观心,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向南宫月离的方向。不知南宫袭襄走远后,在回廊转角处忍不住几番回头看她,眼底漾着的是任何风都吹散不了深浓情丝。

镇国公府——

这边司空寅月听下面人说贤王到访时,并不意外。

这时司空寅月还在自己的专用药炉,南宫袭襄是直接进来的。

“咦,二师兄,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找小师妹?”当看见进门的南宫袭襄时,司空寅月却是一脸的惊喜。

在看见南宫袭襄进门的第一眼,忍不住心神一晃。

今日的南宫袭襄一袭淡青色的锦袍,碧玉簪束发,整个人看起来如竹素雅挺拔,期间独特的风韵又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魅惑。真的让人难以想象,他前几天还是一脸残花色的病弱样。

听见司空寅月叫自己,南宫袭襄妖冶的美眸跟着抬起,司空寅月对上南宫袭襄波光清澈如琉璃璀璨的瞳孔,瞬间,只觉周遭的世界都是一片暖意盎然。即使南宫袭襄看她的眼神是无波的,可是他由内而外的风华却是难以忽视的夺目存在。

两厢落了座,南宫袭襄才笑意不明的开口:“这次过来找小师妹,实是有件事想请小师妹帮忙!”

“哦?二师兄有什么事能够用到小师妹的尽管派个人来说声便是,小师妹定当全力以赴。何须亲自跑来?你的身体现在还好吗?”语气间却是无伪的关切。

“有你二师嫂在,就是所有的东西都带了毒,师兄也是高枕无忧的,小师妹大可放心!”南宫袭襄应道,提及娇妻,神色间是毫不掩饰的甜蜜。看得司空寅月眸光微微一闪,然后又听南宫袭襄道:“事情是这样的,你二师嫂有要事要去一趟南疆。此行路途遥远,凶险难测,为兄不放心她一个去,而她眼睛又不方便,所以想请小师妹随行。”

“南疆?二师嫂去南疆做什么?”司空寅月一脸的惊讶,“你们方新婚不久,二师嫂就要出远门?”心下却想,南宫袭襄莫不是想告诉她容轻羽这是要去南疆做生意?

可是让她意外的是,南宫袭襄好像颇是信任的告诉了她顾清宁中毒的过程,却没有说怀疑谁。

只说是为了帮长公主赎罪,也是因为顾清宁是栋梁之才。

就不怕司空寅月把顾清宁中毒的消息传出去,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顾清宁与于风征战两年,在他国耳里的盛名也是很有影响力的。

司空寅月听得南宫袭襄对自己的信任,心底思绪百转,最后慎重的点了头:“二师兄,此事兹事体大,就是你不来找我,知道顾副帅中毒,寅月也是义不容辞的。”

“这样为兄也就放心了,后天,你二师嫂便要动身,你好好准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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