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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王的盲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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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知道,每年的今天对于小姐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小姐这天都会自己一个人在平时不驻足的梨落苑留宿一夜,不许任何人打扰。

每年的今天她知道小姐要祭奠一个故人,却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虽然她也一直不懂小姐和神巫口里说的穿越女是什么意思,不过却从来不会去质疑小姐的任何话和决定,因为记忆里,小姐的决定总是对的。容家这样一个百年老家族,可都是小姐一手撑起来的。

至于闯进梨花苑的贼人——她倒是祈祷他别闯到这里,直接被机关吓走就好。

等容欢和司马舞萦都离开后,许久容轻羽都立在窗边没有离开的意思。

不多时被触动机关而起的铃声间歇,似乎闯入的人已经离开了。室内恢复了一片安静,室外隐约可以听见花瓣飘落的声音,和着树叶的呼啦声,很细很温柔。

一百年了吧!

容轻羽微微轻叹,此时此刻,驻足的世界,和她醒来前的世界本来就是一个时空一个王朝。

只不过,她随那个心上的人香消玉殒在一百年前,重生在了一百年后。她如今在这里,而他又在哪里,如果可以相逢,他是不是还记得她?又是否,能够认出改变容貌的她?

每年的今天,便是百年前他的忌日。

这处梨落院,便是为了祭奠他而存在!

而关于那个人的音容笑貌,她其实不敢猜想太多。也只有今天,才敢放肆自己的思念滋长。只因为,那份越思念越深的情感,和越来越久的离别碰撞,生离死别的无奈,生生撕扯着心底最深处的柔软,疼痛入魂。

离了好一会儿,容轻羽才微微收回思绪。脚步有些蹒跚转回室内,在敞开的另一扇与矮榻相对的窗边停下,那里是一台梳妆镜。梳妆台上已经落满了由窗外飞进来的洁白梨花瓣,香气似有若无的拂过鼻息。

不废任何力气的,容轻羽在梳妆镜前坐下。

蒙着丝带的精致面庞对着自己看不见的玻璃镜面,纤秀的手此时抬起,轻覆上自己的眼睛。

绣金丝带下的眼皮因此颤动,就在她欲掀起丝带的边缘时,动作却到此终止。

容轻羽唇瓣微抿,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这时微掀瑰丽的唇瓣开口:“三更半夜不请自进别人的卧房,这位小姐不觉得太不礼貌了吗?”

容轻羽话完,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的气息一阵波动,看样子,对方因为她的话很吃惊。

“姑娘认错人了吧,在下是男人而非女人。如果容小姐觉得在下不请自来不合适的话,那这样——在下请容小姐回我府上小住几日,算作赔礼谢罪了!”只惊讶了片刻,那人就说。故意压低掩饰的声音,让一般人很难分辨出雌雄。

容轻羽唇瓣微勾,听了那人的话,还有她的气息浮动给她的感觉,她估计这个女孩年纪不会超过二十岁。在她面前装男人?呵,怎的也不打听清楚她的耳力?

而女子这邀请的话,可没有半分玩笑的味道,根本已经很明显的透露了她的来意。

“姑娘的府上在何处?”容轻羽轻问,很精准的拿起梳妆镜前的一把洁白的象牙梳梳理着垂落在胸前的墨发,不见半分惊慌。

010章 见识小鬼才

“是国公府还是丞相府?”

听见容轻羽的话,那人显然又吃了一惊,不过只一刹那就恢复冷静的开口:“容小姐这错的还真是离谱?居然连我东楚第一彩花贼梦无影都不知道!”语气里说这话时多了一抹刻意装出的戏谑。

“彩花贼?”容轻羽听了,梳发的动作微顿,这一声却是不置可否。

不用多猜测,已然明白这事情应该和司马云泷脱不了关系了!不禁道这司马云泷的计谋不是一般的歹毒,别说让人知道她被彩花贼劫走,就是有人知道她的厢房进过彩花贼,那她的名节就完了。

这样司马云泷就不用说服任何人,直接的就可以将她从贤王正妃的位置上拉下来。就是她还要按祖制嫁给他,也顶多够个妾侍的身份了。

而之所以不怀疑其他人,而是她感觉得到这个女子的内息浮动,武功不低。在东楚能有这等功力的,据她所知寥寥无几。司马云泷今天找的司空寅月就是其中一个……

“梦某久闻容小姐艳名,据说容小姐的容貌可是比东楚第一美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特来一仰芳容。”说着,那人的脚步声靠近了。

蒙着丝巾的面容印在容轻羽面前的镜子里,露在外面的眉目,秀美中带着一分清冷。

司空寅月望着容轻羽侧颜的眸子,充满了探究与审视。

这个就是要嫁给她天人般的二师兄的容轻羽?

容轻羽静静的坐在那里,风姿优雅闲适,一点也没有因她的话和到来产生半分的慌乱和惧意。

司空寅月却不敢太大意,因为,容轻羽刚刚分明猜出了她一半的身份出处——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不然的话,一个瞎子而已,怎么可能在瞬间就认出她来?不管怎样,这刻她倒是有些佩服这女人的定力。

不过,为了师兄的安危着想,她此行必要有所收获。

容轻羽微微一笑,没有因为对方的夸赞产生半分的自得,幽幽的道:“如果你能安然的走出我的梨落苑,和你去小住几日也无妨!”

温柔似水的话,听进耳里让人忍不住心头一阵悸乱,随之司空寅月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

可是,以她如今的武功她可以敢说,很难找到几个敌手,所以对周围环境的感觉很灵敏。但是,刚刚一路进来,除了感知到一个离开的高手容欢以外,根本没有察觉到还有其他人的存在。眼前的容轻羽的气息浮动,给她的感觉根本没有半分内力。

而不待司空寅月应声,突然感觉平地起了一阵风。卷的窗外连着机关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而那风分明来自屋内。

这是——内息的流动?!

这个感知一入心,司空寅月面色一凝,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重。而那些气流仿佛有生命般,轻转一圈,就萦绕在她的周身,拂动她月牙色的衣袂,旋出一个螺旋的绮影。

司空寅月心中大骇,下意识就握紧了手中的剑。

这要怎样的内力,才能如此影响周遭的气流,不动如山却能流动自如?

而她根本都还感觉不到敌人的方位,甚至是存在。

心里惊异间,司空寅月已经做好备战,而随时的打算是如何全身而退。今天她一心为了二师兄,不想容轻羽嫁进贤王府刑克了他,才答应司马云泷过来。没有想到,一时情急却是大意了。

而下一秒司空寅月瞳孔猛然紧缩,不可思议的看着突然与自己咫尺距离的容颜。

“彩花贼?让我教教你彩花贼要怎么演吗?”略带轻邪的话语在耳畔响起间,青葱雪白的纤指已经轻兆的勾起司空寅月的下颌,容轻羽翘起的唇瓣正对着她诉说着无言的讥诮。优柔的声音入耳,即使是身为女人的司空寅月都忍不住一阵脸红心跳。

只感觉那优柔的声音缠绵如丝,有种男女皆杀的魅惑,勾魂夺魄。

——

司空寅月呼吸急促的快速往前奔去,虽然感觉几乎已经没有力气,却不敢有半分懈怠。

太可怕了!究竟是容轻羽还是谁,居然有那样浑厚的内力。即使到现在,她都不确定,刚刚是有人暗中助了容轻羽,让她有机会戏弄自己,还是容轻羽本身有那样的内力。

不过她宁愿相信前者,不然的话,一个瞎子——真的很难让人信服!

一路逃出来,司空寅月没有半分的庆幸,这会儿感觉自己就像在猫儿爪尖被欲擒故纵的老鼠,生命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在其中。

快速的在黑夜下一个个房顶掠过,不时的踏落瓦片,惊起睡梦中的人。而如果是以往,她绝对可以雁过无痕。

身后没有半分内息的存在,但是,她知道,她就在身后不慌不忙的跟着她。明知道不能回家,但是又不得不快速的往前奔逃,回头的时间都不敢耽误。

情急间,司空寅月心头却是一亮,突生出一计。然后毫不犹豫的瞅准了一个方向,加快速度用轻功飞掠而去。

“啪!”又是一片瓦落地的声音入耳,容轻羽微停顿下脚步,足下踩着的是一栋大宅屋檐的一角。绣金的衣袂被夜风拂起,微微摆荡,在月色下划出一抹不甚明白的金色流光。

感觉到前方人带来的气息浮动,唇瓣微微一勾。

猎物找到要去的方向了吗?

她倒要看看,这小鬼才又是怎么个鬼法!是不是真的如传闻中的那么厉害!

顿了片刻,容轻羽微一提气,便往感知的方向飞去。蒙睛的丝带尾缠在发间与如墨的发丝飞扬在身后,出尘飘逸。

“哪里来的贼人,连我刘屠夫家的房房瓦也敢揭?”被惊醒的百姓怒斥着推开窗户,正看见一抹白影在月下飞过。

到喉咙的话不禁噎住,瞳孔惊大的望着远去的白影,手里举着的杀猪刀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妈呀,鬼呀!”

虽然说不是没有见过夜行的武林中人,不过看见的都是踏过屋顶,像刚才那种飘移的绝顶轻功,却真是没有见识过。

容轻羽一路追着司空寅月,直到嗅到一阵梨花的香气,才又停了下来,微微抬起下颌,嗅着空气里的花香。

从嗅到的梨花香的浓度判断,这里的梨花栽中的应该不比她梨花苑的少,原来在这帝都之中,还有其他人也喜欢这种花?

步子只在围墙上顿了一下,容轻羽就向梨花最浓郁的处所掠去。

而司空寅月的内息浮动,也是往那个方向。

“啊——”谁知,刚刚掠出不远,就听见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惊叫。听声音,是刚才的司空寅月没有错,期间夹杂着一般人不容易听见的机簧发动声。

011章 掉进了浴室

容轻羽正诧异这院子里的不仅有梨花,还有和她梨花苑一样布置的玄阵时,耳边传来一阵利器破空的声响。

不费吹灰之力,容轻羽在空半空中一个闪身,躲过从四方射来的暗器。听声音判断,似乎也不是很厉害的暗器,应该是竹竿之类的,如果被碰到,至多是受伤而已,还不致死。

避过几轮攻击后,容轻羽在一株花枝上站定,回忆了下刚才竹竿打来的方位,唇瓣一勾,心里已经有了成算。

——

水气氤氲的室内浴室里,萦绕着清新的药香,入鼻沁凉益神。

水珠沿着墨黑的发丝滴落在宽阔的肩膀,滑下优美性感的锁骨,继续往下没入漂浮着花瓣的池水里。男人朦胧的俊颜藏在水气之中,他闭目靠在池边,静静的凝神调息。

蓦然听见室外的尖叫,阖闭的眸子猛然睁开。

而在他的眸子睁开的瞬间,仿佛在如梦似幻的境地之间,绽开出一朵清于浊世的绚烂花朵,亮了万千风华,独他最清朗。

“王爷,好像有人掉到陷进里了!”这时,室外门口传来随侍的声音。

“嗯!”南宫袭襄轻应一声,当是知道了。

声落,南宫袭襄动了下身骨,下意识的抬眸。

这间浴室的浴池处正对的上方是上空的布局,一抬眼,就能看见夜里的星空。

而刚刚抬眸,南宫袭襄美眸突然微眯,下一秒只见一双穿着绣金白鞋的纤足落下,方位正是自己的面门前一寸处。

就在那双纤足还差一点落进水里时,右足在他的眼前近距离的踩上左足面,借力一跃轻飘飘的就到了一旁的岸边上。

好俊的轻功!这是南宫袭襄看见那双纤足时,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微微的惊诧过后,眸光随着那抹绣金的白影望去,只见一个白衣锦服的少女静静的立在他的浴池边,最显眼的便是她一头没有束缚的墨色发,还有蒙睛的丝带。

瞎子?

而刚才她如果没有这么俊的轻功,那么落下的地方应该是他的怀里……

容轻羽在岸边站定,微微皱了秀眉,如果她猜的不错,这里——应该是一间浴室。而空气里虽然有各种草药混合在水里的香气,但是她还是敏感的嗅到一丝属于异性的不同气息。

她悲哀的想,现在应该有个男人在这里洗澡!

“王爷!”几乎是同一时间,浴室的门猛然被推开,容轻羽感觉到一个年轻的男子冲了进来。

王爷?

守在门外的常宿刚刚只觉眼前白影一晃,就不见了踪影,顿觉心里不妙的冲进来,当看见安静的立在自家王爷身边的容轻羽时,下巴差点骇的脱臼。

“容——容轻羽,别靠近我家王爷?”

容轻羽听见声音,微微一诧,这个声音,不记得在哪里听见过。但是,对方居然认得她。

清新的药香还弥漫在空气里,转瞬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贤王府?”容轻羽轻喃。

想来,年轻男子口里正在泡药浴的王爷,应该是南宫袭襄无二了。

那个人把她引到了这里,是无意透露了,今晚的事情也有南宫袭襄一份,还是想故意挑拨,让她这个未婚妻误会南宫袭襄这个未婚夫?

她不知道当日大殿上皇上向求婚的司马云泷,说明过南宫袭襄只娶一妃的心愿。所以,直觉的认为,皇家嫡系的人希望她即使嫁进皇室身份也越低越好!南宫袭襄,他们虽然有那样的关系,却算不上友人。

这话听在南宫袭襄耳里,却是觉得容轻羽根本不知道自己闯入了哪里。南宫袭襄依旧诧异着容轻羽的武功,以前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她居然会武功。而且,一个瞎子能有刚才的轻功造诣,不得不让人佩服。

“当然,容轻羽你居然——私闯我们王爷的浴室偷看,你……你有没有廉耻心啊?”南宫袭襄的贴身随侍常宿,已经拿了干净的衣物到了南宫袭襄的身边,一脸恼怒忌惮的望着不远处安然立在那里的容轻羽。

问他怎么认得容轻羽?还不是几天前一听说王爷将要被指婚,所以自己偷偷跑出去看了……

但话出口,对上她蒙睛的丝带,声音呛了一下——他一时情急,似乎忘记她是个瞎子了。

可是,他如果猜得没有错的话,她应该是从露天天窗闯进来的,瞎子能有这么厉害?

南宫袭襄这时却是摆了下手,示意常宿住口。常宿心有不平,但是还是听命的没有再说辱骂的话,望了眼依旧泡在水里的南宫袭襄,手里的衣服却没有递出。

“听说,容小姐的眼睛从小就不能视物?”南宫袭襄轻声问,清和的声音里很清晰的夹杂着一丝疑惑。美目则是落在容轻羽的脸上,似乎是要穿透那绣金的丝带看见她蒙睛布后的神色。

却始终没有喝止或是纠正常宿对容轻羽的称呼!

“听说,贤王贵体违和,不能人道?”容轻羽云淡风轻的回问,语气里听不出半丝情绪波动。

怀疑她偷看吗?呵!那方面的事情,是可以偷看的出来的吗?

“容轻羽,你——你有没有羞耻心啊,这样的话,你一个姑娘家也好意思说得出口?真是不知廉耻!”南宫袭襄没有说话,常宿一听,就羞的涨红了脸斥责道。

南宫袭襄则是眸色微闪,不见喜怒,望容轻羽的黑眸里升起了一抹更深浓的探究。原本因为浴室里的热气蒸腾而绯红的俊美容颜似乎更嫣然了几分,因此眼角天成的妖冶更深。

“不知廉耻?恐怕你还没有见过比本小姐还不知廉耻的姑娘呢!”容轻羽这时唇瓣却是勾起,直直的对着南宫袭襄与常宿的方向,那一瞬间,被对着的两人有被一双正义凛然的眼在审视的错觉。

“刚才本小姐追一个女扮男装的彩花贼追到了这里,贤王可有看见?”不待常宿因为她这样的反驳气结无语,容轻羽又开口。

彩花贼?

南宫袭襄听见这话,俊逸的眉峰不禁皱起,心里顿时了然。

虽然容轻羽情绪似乎依旧平和,可是这前后话里的夹枪带棍,分明意指彩花贼和他有关……又不禁对眼前的少女产生一丝好奇的探究,这就是自小凭一个孤女的身份撑起偌大的容氏的容家现任东主容轻羽?!

012章 是不是你干的

“常宿,去看看方才掉进陷进里的人是何人!”南宫袭襄转而微侧颜,对着身后的常宿说。

常宿到这里自然也听明白了容轻羽话里的意思,继而不但没有因此理解容轻羽,反而更不忿起来。容轻羽居然敢怀疑他家王爷!

他家王爷怎么可能做出这么下流卑鄙的事情来?而且,当初还是王爷大发慈悲主动要娶她这个没有人敢要的霉女的呢!

“不用看了,那肯定就是容小姐要找的彩花贼了,容小姐自去提人就是!常宿的职责是保护王爷!”常宿赶忙不情愿的开口,半步离开的意思也没有。虽然他是王爷的侍从,但是即使违逆王爷会受到惩罚,这个时候也不能轻易妥协。

他们家王爷还美男沐浴中呢,他怎么能放任他一个人面对威胁?

容轻羽是什么人?那就是东楚第一倒霉蛋,触者皆霉!

而他从之前到现在一直很怀疑,这个容轻羽是不是真的是瞎子。

“常宿!”南宫袭襄轻声斥责,似乎并不如常宿那般杞人忧天。

“提人就不必了,或许——贤王应该会希望这个人留下来!”容轻羽这时开口,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到这里,心里已经有了差不多明确的答案。说完,微侧了身子,正准备提气从来时的路离开。

这时,突觉一阵奇香传来,容轻羽立即变了脸色,猛然回身。

南宫袭襄正纳闷容轻羽的话,眼看容轻羽转身的动作,以为她要离开,却见她猛然又转了身朝自己“看”来。而之前波澜不惊的脸色,在这转身的瞬间仿佛起了惊涛骇浪。

纤秀的手指触及自己的蒙睛布,有一瞬间,他以为她会揭开蒙睛布。

那刹那,南宫袭襄跟着身子一僵,浮上心头的惊疑是——难道她真的装瞎!?当然没有忘记,自己现在还赤身**的浸在水里……

“容轻羽你——”常宿也发觉了容轻羽的举动,赶忙想出声喝止。

可是,在他话完前,容轻羽已经止了动作,露在蒙睛丝带外面些许的秀眉微微蹙起。风暴没有持续多久,就在她脸上恢复平静。

室内水气氤氲的太厚,加上她蒙睛丝带的遮掩,所以南宫袭襄看不完全容轻羽的容貌,但是这一刻却感觉到了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浓浓失望。

失望?对于发觉到的这丝失望,南宫袭襄不禁诧异。

“不知王爷浴池里的药材,可是府上府医管理采购的?”容轻羽突然问,而心脏却跳动的异常快。

刚才那抹奇香,是那么熟悉——虽然只瞬间就淹没在浓浓的水气和其他药材里,但是她还是闻到了。

以她曾经行医的经验分析,那香气根本不属于任何一种药材,而应该是谁的体香沾染在了上面!

会不会是他,会不会他重生之后,带着和前世一样的体征?

她总相信,老天不会那么残忍。

前世,即使是和自己相同样貌的姐妹站一起,他都能一眼分辨出她来。只因为他最懂她眼里的光,而今她眼睛看不见了。

老天是不是让她反过来找他?还他上一世对她缠绵入骨的爱?

所以,其实留了一抹独属于他的奇香给她寻找?

北辰——会不会,会不会?

对于容轻羽突然的发问,南宫袭襄微微一诧。其实对于她今天一系列近乎无礼的行为,他完全可以不用理会。不过鬼使神差的,南宫袭襄下意识的回答了:“这里许多药材都实属罕见,所以,一向都是父皇派玄隐暗卫负责搜集,为本王治病所用。”

“那玄隐暗卫里是不是有一个人身带奇香,春夏季节最易引来蝴蝶?”容轻羽一听,赶忙追问。一扫之前的淡然,语气里难掩几分激动的急切。

南宫袭襄见此,却是眸光惊讶的一闪,只一瞬间就又恢复平静,抬起妖冶的眸子,清冽的眸光看向容轻羽。

似乎是想从她的脸上探寻出什么,而没有继续回答他的问题。

容轻羽则是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向自己的未婚夫婿问另一个男人的事情。

只一味的激动着自己今天的惊喜发现。

常宿望了眼自家主子,没有做声。心里却奇怪着,这容轻羽究竟想做什么?

一时间,各自陷入沉默。

“朝廷恐怕没有人不知道,玄隐暗卫统领北辰流亭,生来带有奇香——本王想,容小姐问的人应该就是北辰统领了吧!”

虽然容轻羽没有继续逼问,但是南宫袭襄就是感觉到了容轻羽满目的期待,忍不住最终还是答了。

“北辰……流亭?!”容轻羽艰涩的吐出这几个字,心跳急剧,就是那天那个替贤王传奏折的人!

当时她身体不适所以先行离开了,却没有想到居然那个人有如此体征。如果那会儿多留一刻,她能够遇见他,也好辨别一二!可是,她居然错过了!

不过知道了这个人的存在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但是潜意识里容轻羽还是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就怕希望越大,到时候失望越大。而太久的思念,让她承受不起那么沉重的破碎。

所以,不如一开始也做好最坏的打算。

“多谢了!”容轻羽理了理思绪,平复情绪后开口。然后就要离开,想办法去找那个人。刚走了一步,却又停下,开口:“王爷,您的药材里——似乎有两味药材弄混了,虽然说这两种药很相似,但是交换后该有的疗效却是没有了!”

说完也不管身后的人有多惊异,径自提气掠上了房顶。

“锵——”几乎是同一时间,在容轻羽掠上的时候,一个黑影当头而下,手里的尖从她的天灵盖刺下。

“来人啊,有刺客——”常宿眼看着一个黑影窜进,当即惊喊,手里的衣物径直批在了还泡在水里的南宫袭襄身上。而压根忘记,这处浴室是南宫袭襄的禁地,除了王爷和他这个贴身随侍,就是暗卫不得吩咐也是不准进来的。

容轻羽却不见半分惊慌,似乎早就料到房顶上有人,掠起的时候,指尖捏着一片嫣红的花瓣挡在天灵盖处。

冲下的黑衣人一剑刺下,却被一片花瓣精准挡住,看见那艳红的颜色,以为自己眼花。

怎么可能一片花瓣就挡了他的剑势?

但是他确实没有刺到容轻羽,剑锋急转而下,刺客与容轻羽错身而过后没有继续逼杀容轻羽,而是转向一旁还坐在浴池里的南宫袭襄。

容轻羽刚刚冲出浴室,从身后的掌风剑气激起的声音判断,这个人的目标显然不是她!

与此同时,又有几个黑衣人从门口、窗户相继冲进了浴室,更明确的将矛头指向了南宫袭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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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章 他这样挺好

容轻羽听见身后传来的兵器碰撞声,想也不想,就折了回去。

常宿正惊急的拿出防身武器,白玉箫击退了正面的敌人。可是几招对阵下来,惊觉对方的身手,而自己对付一个人都显吃力,何况是一齐四个人。

看了眼安然待在水里没有打算出来的南宫袭襄,又抽空望了眼折回的容轻羽。还不清楚容轻羽真正实力的他,此时不知是该感谢她折回来的正义感,还是该埋怨她来凑热闹还不如去叫人。

王爷的这座春梨苑的玄阵布置精密,一般侍卫想进也是进不来的!而容轻羽却能自如进出,他这时没有办法离开,只有寄希望给容轻羽,希望她能出去。

容轻羽当然不知道常宿怎么想,下来的时候,足下依旧是浴池水面,南宫袭襄的正上方。可是,这次下来的时候,她的脚底似乎长了眼睛般,停定在他身前一丈处,足尖涉足水面之上的同一时间,手里一物送出,挡下其中两个黑衣人刺向南宫袭襄的利剑。

“叮铃铃——”

“咻——”是容轻羽袖子里的祝颂铃与刺客的剑抨击出的清脆犀利声响。

一击之后,容轻羽依旧立在原处,足尖下漂浮着残缺的花瓣,居然就仅以花瓣立足!

而与她刚才比拼了一瞬间内力的两个刺客则是被逼的后退了好几步,足下没有划出多远,后背就撞在浴室的墙壁上,只觉一阵气血翻腾,差点吐出来。

“给你们半刻钟时间,离开这里!”容轻羽轻声说,声音优柔撩心。

谁知她话音方落,那边的常宿一时大意失手,被两个黑衣人给制服胁作人质。

“南宫袭襄,你的贴身随侍在我们手里,听说你向来待他如知己兄弟,不想他死的话,就乖乖的束手就擒,让你身边那个女人出去!”挟持了常宿的两个刺客恨声开口。

“王爷别管我,容小姐,别放他们走——只要王爷没事,常宿死而无憾!”常宿凛然道,刚才虽然也在激战,不过也一直注意着南宫袭襄这边的动静。所以将容轻羽轻巧的一招看进眼底,知道王爷在她的保护下安全无虞。所以,便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常宿!”南宫袭襄听了赶忙开口,语气里听得出焦急,显然挺关心自己这个随侍。

“我不杀生!”容轻羽这时却说,语气里确实没有半分杀气,和常宿的愤懑还有南宫袭襄的着急形成强烈的对比。

“容小姐,对有些人不能手软,你今天若是放了他们,他们下次还会再来刺杀王爷。王爷若是有个万一,那样——那样,你不就成寡妇了!”常宿一听容轻羽的话,情急之下喊道,期间差点被气噎到。

不杀生?!

这种时候,她居然说不杀生!

寡妇?

容轻羽闻言唇瓣微动,在所有人屏息以待她接下来的反应时,朱唇微动:“可是菩萨说,我这辈子要是人杀多了,下辈子会当尼姑!”

“咳——”一个之前被容轻羽伤到的刺客突然呛咳出声。

常宿的唇瓣抽了抽,很想从容轻羽的脸上找出玩笑的味道。

“容小姐真会开玩笑!”南宫袭襄这时开口,语气里带着一抹笑音。分明他该是此时最受胁迫的对象,但是容轻羽从他的语气里却只听出从容不迫。

容轻羽微微一笑,对于南宫袭襄的话不置可否。

而见她笑了,常宿不禁松了口气,却是憋了一肚子的不满。不禁暗苦:小姐,你能不能不要在这种时候开玩笑?

“虽然说我不一定会当一辈子寡妇,不过贤王要是就这么去了。我想,我容轻羽这扫把星的名声恐怕会更响亮了!克死东楚万民爱戴的贤王,东楚启还有我立足之地?”容轻羽开口,说出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她想,南宫袭襄应该和她一样清楚,他们之间其实就是政治联姻。

所以,她这话虽然说的矫情,但也是大实话。

南宫袭襄听了,眸光一亮,继而闪了闪。抬眸深看了容轻羽一眼。从他的方位,也只看得清她微翘的朱红色唇瓣。

她这话,分明不是说给他听的,但也是说给他听的。

刚才他也奇怪究竟是什么人要来杀他一个半瘫子?为什么要杀他?

容轻羽的话里,分明已经包含了一半的答案。

“你是容轻羽?!”听了几人的对话,其中一个挟持着常宿的黑衣刺客惊诧的开口,语气里明显的不可置信。

但看容轻羽蒙睛的丝带,又不得不相信——世人皆知,容轻羽是个瞎子!

再看一眼浴池里露出锁骨以上肌肤,潋滟妖娆的南宫袭襄,眸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未曾想,东楚以礼贤下士著称的贤王竟然也如此开放……只是,容小姐,咱们尊贵美丽的王爷可以满足你吗?”被逼到墙边的其中一个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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