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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唐咨询馆-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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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兔穿过九天云彩,直追至诸暨浦阳江边上空。正在这一天,浦阳江边山下一施姓农家之妻正在浦阳江边浣纱,珍珠精见金鸡逼的紧,无路可逃,赶紧钻进农妇口中,并直入腹内。

金鸡没了办法,含着眼泪,随玉兔回家接受失职之刑去了。

珍珠精总呆在农妇肚子里,也不是个事情。她赶紧散尽功体,缔结珠胎,搞的施妻疑似怀孕。折腾了十六个月才分娩,生下的美女,就是西施。

这,是西昆仑无人不知的秘密。”

我倒。

某离还继续分析:“你看,这屋子奇怪,摆的全是珍珠,画的也是珍珠精,好怪异!”

我叉着腰他一把:“乱讲!旁边墙上,画的也是个美女,不是珍珠!”

某离把羊皮灯笼靠近墙壁,我们仔细一瞅,靠之,这画的是什么啊?

画工倒是蛮精细的!一位袅娜多姿的美女,广袖轻舒,芊腰扭转,直奔月亮飞去。可惜,美女只有上半身,下半身,是一条鳞片稀疏的鳄鱼一样的长长的尾巴,和三条蛤蟆腿。

惊恐啊!看上面就不能看下面,看下面就不能看上面!对比太惊恐了!

我哆哆嗦嗦指着月亮边儿上两字隶书:“珠主……”

某离摸摸鼻头:“嫦娥呀………”

我这次真的要倒了。

“嫦…娥…?你说的…是…上半身吧?”

某离看着我吃吃的结巴,终于忍不住狂笑打击我:“上半身?这整副壁画,都是嫦娥呀!她就这样儿!”

我要疯掉了。我开始拍脑袋。

“阿离啊,我记得,嫦娥,原来叫姮娥,因西汉时为避文帝刘恒的讳而改称嫦娥,《准南子?览冥训》说,她是后羿之妻。因为想长生不老,盗窃偷食后羿自西王母处所得的不死药而奔月。”

某离抱着肚子:“你把《准南子》看完了么?”

我不好意思的摇摇头:“木有。”

某离眨眨眼睛:“《准南子》不是也说了么,这是留给你们人世间的传奇而已!”

“真相呢?”

“真相?《准南子》的结尾八个字啊:是为蟾蜍,而为月精!”

“闹了半天,嫦娥是癞蛤蟆?”我幼小的心灵饱受打击。

某离:“后来是的。东汉天文学大家张衡的《灵宪》里,揭露过啊:嫦娥隧托身于月,是为蟾蜍。

不过一开始不是的啦!至少她来我们西昆仑之前,不是滴!人家也是位苦大仇深的主儿!”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强化要求八卦。

“这也是西昆仑无人不知的秘密哦。

话说,嫦娥原来是个穷苦人家的女儿,今天看来,就是小家碧玉啦。不过长的确实非常非常漂亮。那叫啥来着?过人之姿。

嫦娥在嫁作后羿妇之前,曾有成过一次亲,前夫是谁呢?赫赫有名的舜!

那时侯,后羿已经是个老头啦,但是年轻时积攒的威望,使他非常的有权势。舜王为了笼络英雄,就做主赐婚美人。

老夫少妻本来也没什么,如果老夫能娇惯少妻,把她供在手心里,估计也可以长久,

可惜,后羿即使年华老去,也依然是位死心眼的大英雄。

他把一生的爱恋,都留给了青春爱人——洛水美人宓妃。”

我惊叹:“那是传说中的洛神呀!曹植在《洛神赋》中写她:“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蓉出渌波。”

…没想到…没想到哇。。。三角恋?”

某离首肯:“正是洛神!宓妃原是伏羲氏的女儿,因迷恋洛河两岸的美丽景色,降临人间,来到洛河岸边,为河伯所掠,羁押水府深宫,幸遇年轻的凡间英雄后羿。

后羿与之相恋,为了美丽的爱情,为了解救她离开,不惜冒着天大的风险,与神开战。

河伯虽然自己是个花心罗卜,却容不得妻子有任何越轨行为,一怒之下,他化着一条白龙,兴风作浪,淹没了大河两岸的良田和村舍,吞噬了大量鲜活的生命。后羿忍无可忍,拔箭射击,射瞎了河伯的左眼,作为代价,他永远离开了烟花般短暂的爱情。

你能否想像,一个老夫,对着他的少妻,念念不忘年轻时的情人,无论作什么,都会比较,会叹息,会抱怨么?尤其是,这个老夫还健壮的能再活二十年?

豆蔻年华的嫦娥即使对英雄充满幻想和崇拜,也不是没有脾性的人,何况,她也是美人。美人,有美人的傲气。

于是,日子一长,她想到了离开。

即使知道西王母的灵药,一下吞服两颗,飞升时会变成妖精,那也无所谓。只要能一个人离开,变成妖精算什么?

可惜嫦娥万万没有料到,西王母旁敲侧击提过的妖精,是变成蛤蟆。

即使这样,她也出来从来没有后悔过吧?我看见她经常来西昆仑玩耍的时候,是真正的开心,自由的开心。尤其是她又认了姑射仙子做姊姊,那更是背靠大树好乘凉,要多快活,就有多快活,比在后羿的小茅草屋里受闷气,要舒服百倍……”

我饱受二重打击个摧残:“离啊,我再也不相信神话传说了,尊滴,我再也不相信了……”

某离别扭的安慰我:“神话么,本来就是随便话话。。。。。。”

某离把整个墓室又巡查了几遍,感慨:“这间还真怪,珍珠,珍珠精,珠主——我怎么觉得特……有感觉?”

我问:“什么感觉?”

某离:“我也不知道的感觉!”

呀呀个呸的,废话!

我们又继续前进了几个墓室,某离这才肯定了他的所谓感觉:“笨心啊,这每一个墓室,寻常人看起来,都是金银财宝,希世古画;但是,内行人一瞧就明白嘛,透露的全是我们西昆仑的人事与秘密啊!”

我们一片茫然:这到底是咋回事情呢?

苹果飞啊飞

我们一路深入,越走,空气就越稀薄。

和初来时的甬道口不同,总觉得有种清冽而强烈的气流,不断翻涌,混沌着光阴,即使将羊皮灯笼凑近再凑近,光芒依然黯淡,极为不稳定,仿佛都不用吹气,随时在不经意的时候,它就会忽然灭鸟。

我拉拉某离,小声诉苦:“胸口很闷啊,但是喘气却完全不成问题!”

某离探过头来:“具体啥感觉啊?”

我摸摸心窝:“就是一片混混沌沌,懒懒散散的,什么都不想做,不想想,还有点倦哎……”

某离反握着我的手:“噫,和我的感觉一点也不同嘛!”

我缩了一下腿:“那你是什么感觉?”

某离同学茫然的怏怏道:“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很熟悉,久违了的亲和感啊!”

我栽。

我们继续前进,又绕过几条弯道,七七八八一拐,方向基本失控了。

我刚准备停下研究一下路线,忽见某离手中羊皮灯笼一晃,兴奋的指指前方:“看!有扇门!”

我定睛一看,可不是,一扇黑糊糊的木制雕花偃门虚掩着,门上还贴着一张黄溜溜的符纸,不知道歪歪斜斜写着什么字。

我和某离互望了一眼,我在他耳边道:“貌似就是黄玉牌子的金丝雀,复述中的那扇木门!”

某离哼了一句:“是雷劈枣木!”

“雷劈枣木很高档吗?”

“当然!雷劈枣木,又称“雷劈木、辟邪木”,是术法中至高无上的神木。《万法归宗》一书,将其列为制作法器的第一圣木。雷劈木是天地阴阳之电结合交泰之精华,通过雷击,使雷电的能量集聚在枣木中,用以镇宅,化灾。”

“可是我听金丝雀的说法里,貌似被镇住的,是小飞飞他们一伙儿啊!”

某离低头,捂嘴,偷笑。

我不满的推了他一把:“都这时候了,还乐!快点!到底进去不进去?”

某离忍住:“当然进去!”

我有点心虚:“不知道小飞飞他们最后遇到看到的,是什么啊?”

某离把我拽到他身后,示意我紧紧尾随,我踮起脚尖,蹑手蹑脚,摒住呼吸。

我们逐渐靠近那间墓室,直到站在木门之外了,仍然未曾听闻任何动静。

我正要说话,某离一把按住我的手臂,作了个“嘘——”的姿势,

然后,从腰间顺手掏出一个小铜壶,使劲把门一退,立刻扔了进去。

“晃朗朗——”重物落地,一阵滚动,再也没有声音了。

我趁势往里面望了望,冲他一咧嘴:“没人啊!空的!”

某离皱了皱眉头,开始思忖。

我用目光四下溜了一下,没发现异常,就定定神,催促他进去了。

待跨进墓室,羊皮灯笼的光线一下子就温暖了许多,我视力得到大大的提高,满足的几乎要长叹一声。

是的,这间墓室与来时的一一都不相同,很大很高,但不宽敞,可是,却散发着特别的磁场和气质:不冰冷,也不死板,那似乎触手可及的温度,仿佛是活的,能跳跃着包围在你身边。

唯一与之不协调的,就是地下。

地下好大好大一滩暗红色的液体,我认为疑似是血迹。

只有这血迹,震撼的打破了近乎完美的平衡的空间,固执的告诉我:不是的!这里,曾经是危险的!不要相信这个温暖的感觉!这种感觉,也是危险的!

八过我的心和我的眼睛,在这个挣扎的时刻,都要分裂了。

我不能想像,内心感觉到极端的温暖和舒适,眼睛所及残酷而杀戮。

手开始发抖,我的预感,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这次,能破例么?

想当然尔,不能。

于是,还在我一瞬间的怔忪期,身后,“哗啦——”,传来了木门关闭的声音。

我第一想到的就是:“某离绝对绝对不可能关门!有谁?有谁此时此刻,关闭了这间墓室的木门?”

拉紧某离的手,我们缓缓转过身。

枣木木门之后,右侧墙角,是一座高高的玉台。汉白玉的材质,温润发亮,闪着诱人的荧光。

高高的玉台上,倒吊着一个人,扭的和麻花差不多,嘴角勒以七彩的丝线,沿着手臂和双腿,以奇怪的姿势,悬在墓顶,看样子已经蛮久的了,因为只剩下冲我们眨眼睛的劲儿了——不是小飞飞是谁?

然而,非常不协调的,是玉台下,木门边,盘伏的一个怪物。

变形猴面,长有两个头,背靠背,曲颈相连,巨目圆睁,口中吐着长舌,舌头拖到脖子。两头各插一对巨型鹿角,四只鹿角杈桠相生,四个眼珠满是黄金之色,蒙着熊皮,背后六双肉翅,两只不相称的鸡脚爪,蜷缩在肚皮底下。

而它的肚皮周围,一小堆,一小堆,显然是新鲜的人骨,白森森还附着皮肉。而怪兽的嘴角,正挂着可疑的——肠子?

被那四只金色眼珠盯着,我头皮发麻:“离啊,这——很眼熟啊?墓道门口石刻上的那个图腾……?”

某离听起来语气也很苍白:“正是射魑!”

墓室里传来阴冷的猴子一般的尖笑声:“咯咯——咯咯——杀!杀!”尖笑像一枚利箭,划破空气,震动地板和我们的胸腔。

射魑把肥大的血舌在嘴边一甩,一抹,吸进口内,屁股一撅,缓缓用鸡脚爪,撑起庞大而邪魅的身躯。

我看见小飞深情焦急,似乎想向我们大呼,但是,迫于丝线紧勒口舌,又全身无力,最终告于失败。

我紧张的抓着某离:“那个……那个……。。它不会是想吃掉我们吧?”

某离瞥了一眼脚下,门缝里不知何时,开始渗进涓涓血流,一丝丝蔓延到我们周边。他犹豫道:“不是吃我们——而是吃你!”

我摇了个寒噤:“为毛?”

“因为我和它都是妖,同根同源,它吃的根本是人好不好!”

我泪眼:“我不是活死人么?”

某离尴尬的摸摸下巴:“活死人毕竟不是妖!”

“那你打的过他么?”我音量又小几分。

“连墓地主人用雷劈枣木加辟邪符纸,都挡不住的大妖怪,看情形道行足有上千年,我没有什么足够把握啊!”

“这个不是墓地主人自己准备的镇墓兽么?”

“是的!一旦有强大的盗墓贼或者生人进入,就会被他最终吞吃。但是我很怀疑,因为这间墓室与众不同,不仅放置了小飞飞梦寐以求的宝贝,气息也完全不同,甚至,还用了专门的雷劈枣木和辟邪符纸,那就是防止这射魑进来啊!

不过——符纸的年纪也太老了,效力都化去的基本归零了!”

“吼——”射魑终于站起了身,露出了长长的毒蝎子一般的尾巴,看来,刚才正是它的尾巴一扫,把木门正式关闭的。

“风…狸!”它居然结结巴巴,口吐人言,只是发音极度变异,我们都得连猜带蒙:“你…。。为何…。与人类…。同行?”

某离走到我前方,把胸一挺:“她是我要保护的人!”

射魑扭过一个脑袋,望望玉台上的小飞飞:“他…呢…?”

某离的胸部顿时塌了点儿:“他——他是我要带走的人!”

射魑扭回那个脑袋,重点问题:“蚕丝…蚕丝…?”

某离的胸部瘪回吐鲁番盆地:“蚕丝——也要带走!”

射魑张开大嘴,现出一口清新健康,没有蛀牙的利齿,严肃不善道:“那…统统…吃掉!”

它目光灼灼,开始一步一步,向我和某离靠近。

某离向我比了个方向,又指指自己,我一看,好家伙,分工明确:他去抵挡射魑,我去玉台上救小飞飞!

我点点头,于是,某离迅速从背后的小包袱里,抽出一根小铁棍,三拉两扯,变形成竹节一样的很长的武器。

射魑逸出狡黠而诡异的表情,伸出厉爪,开始向某离频频进攻。估计也是瞧出来,我是个没啥功力的主儿,连正眼都不给一个。

这倒正好遂了我的心意。趁它不在意,我偷偷的慢慢的向玉台方向,悄无声息的挪去。

玉台好高啊!悲愤!我在下面仰望其上,愁眉苦脸:我又不是草上飞!

仔细搜寻了一下壁台四周,我只有默默含泪,重新拾起幼稚园时期的勇气,上扣一下雕刻的凸出的龙鼻,下拽鳞片层层的龙爪,脚踏深深内陷的阴刻花线,一咪咪一咪咪的做小壁虎。

就在我花费了吃奶的力气,才跌跌撞撞“猴”上玉台的时候,下面某离同学已经和射魑怪兽打的难解难分啦!

不管,解救小飞飞是第一要务!我冲到吊索跟前,使劲想掰开勒住何愁飞嘴巴的蚕丝。

可是,那蚕丝异常的牢固,怎么拉都扯不断。

我又尝试着从其他角度,比如绑着的腿脚啦之类的入手,依然没有成效——它就像上的胶水,死死的粘在小飞飞的身上。

小飞飞挣扎着“呜呜呜……”,我耸耸肩:“听不懂唉,你想说啥?”

结果小飞飞啥都没说出来,嘴角倒是又添了几缕血痕。

看样子光用手是不行的,需要很锋利很锋利的兵器,才能把它割断!

我恨恨的看了看某离背上的包囊,后悔赤手空拳就奔来救人…。。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我一拍大腿:对呀!我随身携带,也还有个勉强称做小兵器的匕首嘛——惊澜破月刀嘛!

激动的赶紧脱掉靴子,我在里面顺势一拔,嘿嘿!小匕首出马!

虽然钝了点,不过碰上这古怪的蚕丝,真的很好用耶!从腰部启动,三下两下,我就把丝线割断了。

小飞飞“扑通”落在台面上,四肢用力撑展,很快,就解下了蚕丝。他一把扑过来,趴在我旁边,就激动了落下了男儿泪:“东家——我一收丝线,就给它绑上了——”

“别嚎,抓紧时间咱们撤!”我拍拍现在大狗一样笨拙的他的头。

小飞飞瞟着某离那里勉强平手,立刻领会我的用意,不忘回首把“五彩渌冰蚕”的蚕丝卷起来,塞进腰里,然后诚恳的对我说:“东家,我先下去,然后你就直接跳,我接着,放心!”

说完,他把我拉到台边,然后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轻轻落在了地上。

我愕然望着N高的高台,想到刚才是怎样艰难才爬将上来,抿抿嘴,竖起眉毛。

小飞飞在底下催促:“快呀!快跳!东家!”

烦不了那么多了!我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咬紧牙关——咱跳了!

呼呼风声在耳边划过,我正安慰自己:但凡穿越的女主角,都有跳崖不死,遇见秘籍,一统武林——哦,不,是遇见帅哥,一嫁良夫的美好结局,现实就血淋淋的刺激了我。

不远处的射魑阴险的突然屁股一抬,长尾巴甩了个逼人的精准,“噼啵”一下,尾尖的蝎形毒刺,正□急速下坠的我的胸口。

我掉下来了……我被人接住了……有人在我耳边喊什么……听不清……某离似乎开始怒吼了……眼皮怎么这么重呢……好多小星星在慢慢变黑的天空里冒啊冒……我浑身疼,疼的困死了……困死了就睡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我觉得我被摇的基本骨头全散架了——哪个不知趣的这么缺德啊——不能再摇了,的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缓缓睁开眼皮,我艰涩的制止:“求您…高抬…贵手…”

嗌,入眼的居然是可爱的小苹果!:“你…不是在…看家么?”

旁边凑过一张大脸,是小飞飞:“东家,绿绮原来不放心,跟着在后面,沿路追过来的!”

小苹果呜咽着握住我的手:“东家,是绿绮不好,绿绮来迟了!”

我想抬手给她抹掉眼角的泪珠,不过太重了,我办不到,只得遗憾的安慰:“不迟…不迟!…射魑呢?”

小飞飞插嘴:“被宋哥砍死了!”

我想咧开嘴笑笑庆祝,不过失力肌肉演化成苦笑:“那…更不迟了!”

绿绮难过的又“哇——”的哭开了:“太迟了!东家你就要死了!我只来得及见你最后一面!东家!你不要离开绿绮啊——你走了,谁收留我看戏啊!我会好寂寞的呀!我再也找不到热闹啦…。。”

我估计我本来就发绿的脸,又黑了一半。

黑线。:“我…马上…要死啦?”

小飞飞继续抢过话头,伤心的解释:“东家,你中了射魑的蝎尾毒刺,活不过一个时辰了!刚才你又昏倒了大半天,绿绮光摇醒你,就用了将近快一个时辰!”

我倒。

唉,俺就要乘风归去鸟——没想到俺的死状,这么滴不光荣,不美感!握拳!俺人生的最后一刻啊!干点什么好呢?

偶巴巴的咽了口唾沫:“小苹果啊…东家我…就要死啦…临死前…我还是要向你…隆重推荐…何愁飞…的啦!”

绿绮眼眶红红的说:“东家,你不用讲了,我知道!都是他要找这个什么破冰蚕,才害的你…”

我咳了两声:“不是…不怪他!他…也是为了提亲…你…”

绿绮狠狠回头掐了小飞飞一把:“东家,我都知道的!唉,我本来是不想与凡人成亲的!唉…麻烦!

这个人要不是看他这么诚意,我老早就把他踢出咱们咨询馆了!人家……人家是准备等他这次回来,就同意的啦!那个什么破冰蚕,我才不在乎呢!

哪里知道,你们会碰到这么大的危险!尤其是东家,东家你——你不要离开绿绮啦——”

得,又嚎上了。

我头晕的用食指戳戳小飞飞:“何愁飞啊…。绿绮原来…一早就是…同意的嘛…。啊!我能死而瞑目鸟!”

头上传来一声实在忍不住的爆发出来的怒吼:“呸!——你当我死啦?”

哦,我匀速仰起脖子,抬头看见某离同学,焦躁加不安加怜惜加愤恨的方脸。是他,一直抱着我呢!

我扯出一抹微笑:“离啊…我就要去啦…你表难过啊…我的梦想是…做个富贵闲人…你应该高兴…。的预祝我…。提早顺利投胎!”

某离的表情,像吞了苍蝇一般难受。

“那个…我在咱们…咨询馆…后院鸡窝里…埋了三根金条…是这些年来…的收入…都给你继承了吧…

我床底下…提早腌制了…两坛菊花干…是最新鲜…的时菊…你可以…偷嘴啦…

我的牌位…也要西市…老刘家的阴沉木…。和给你上次…刻的木料…记得是同一款…表拿普通檀香…应付啊…”

小飞飞实在听不下去,也跟着绿绮“哇哇”响哭起来,我梢为安慰了:至少我们咨询馆哭灵的时候,不用雇人了!

某离一把掩住我的嘴,阻止我再数叨遗言:“你想不死吗?”

废话!我开始翻白眼:“好死不如…赖活着!”

某离切切的用急迫的眼光扫了我两眼:“做妖怪也愿意?”

我差点背过气去:“死了…就啥都没了…什么也干不了!”

某离顿时欣喜若狂的从怀中,最里层,小心翼翼掏出一颗红色的丸子:“幸好!延维大蛇的妖丹,由我要来保管!看!紧要关头就知道要靠它!”

他激动的把内丹捧到我唇边,又迟疑的认真问:“吃了,你就脱离人了!你就成了半妖了!真的愿意么?不嫌弃么?”

我欲哭无泪:“大哥…我真的…快死了…我心甘情愿…请给我一个…嫌弃的机会…好么?”

小飞飞推搡着某离:“哥,东家认识的多清楚!她要是死了,真的连嫌弃的机会,都没有啦!”

某离如释重负的把妖丹灌到我口中,大掌在我背后一拍,“咕咚”一下,妖丹顺着喉管,滑入腹内。

绿绮连忙靠近我:“怎么样?东家?有什么感觉?”

肚子里像打鼓一样,“咕噜咕噜”震耳欲聋,估计大家都听的明白。

一股热流由脚尖开始升腾,沿着奇经八脉,迅速窜往全身各处。

很舒服!血管似乎通了电,加大马力扩张,我立刻恢复了些许精神。

某离用袖口给我细致的擦去额角的汗水,轻轻的说:“起效了!半柱香内,起死回生!”

我呐呐的问:“俺会变成蛇么?”

某离欠扁的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个微小的距离,憾言:“只是半妖——体力上无限制接近大妖而已!你级别只有这一点点……。。”

切,又不是要去打BOSS!够我活着就可以了!满足!

半柱香后,我果然恢复成来时活蹦乱跳的鲜虾一尾!

哦也!

我爬起来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惊澜破月刀”扎在墙上,借力扶着靠墙站好,用指尖挑起小苹果的下巴,得意洋洋的招呼小飞飞取过“五彩渌冰蚕”,奸笑:“哦,美人儿啊!你可是答应了婚约的哟!”

事实证明,老天爷不允许我有做恶少的潜质,连摆个POSS也不成。

绿绮还在红着脸点头,我就听见身后的墙体,迅速“筚拨筚拨”开裂,然后,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我身后的墙面,古怪的凹下去一个黑糊糊的大洞,而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一头载了进去。

豆腐渣工程啊!

我哀叹。

深不见底,我边掉边想,居然还有墓中墓。

隐约听见上面传来某离乱麻似的惊叫:“绿绮,你们回咨询馆等!”

上头又有啥落下来喽!一定是某离同学,我幸福的想。

墓中墓帝王思

我和某离这次几乎同时落地。在一片鹅鹅的灰黄中,我穿过透明的温柔的暗光,看见一贯姿势优雅的他,摔的狗啃泥。

我捂嘴偷笑,那个人却不屑加无奈的爬起来,坐好,摊开双手:“笨心啊,我现在发现,我认识你,远远不仅止是一个故事!”

“那还是啥?”

某离哀痛的挠头:“压跟儿就是一个事故!”

呸!玛莉隔壁的!

我奸笑着伸过魔爪:“可怜的娃啊,这么高,摔下来跌傻了吧?来,给你揉揉!”

某离瞅瞅我的铁沙掌,自动放弃。

我笑眯眯的说:“好吧,先放过你。把你的背囊掏一掏,看看有什么能够照亮的,我好歹侦察一下四周环境吧?”

某离懊恼:“摔下来的时候,没有控制好,不知道背囊跌哪里去了……”

“啊?”我望望四周只有我们身边忽明忽暗的微光,目力所及远点儿就是一片昏黯,头皮些许发麻。不过,一想到某离同学还在一旁,心底又升起许多安慰。

多拉A梦,天知道这时候,我多么怀念机器猫的小口袋!

“离啊,那你还有什么法子能照明不?好歹咱们也得看看从哪里出去啊?”

某离谄媚的表示:“我用“灯焰法”一准让你连十八层下的黄泉路都看的清清楚楚!”

然后他嘴里“叽里哇啦”念叨了两句,开始甩响指。

响指打的是不错,我刚刚兴奋的期待指尖上那簇金黄的火苗能够再旺一点,“呼啦”,苗头转蓝——熄灭了。

某离赶紧又演示了一遍,不过很快,又熄了。

如此反复了十五六次,我忍不住一把握住他的手,深情的说:“大哥,求你了,别试了,还黄泉路呢,我连脚下的泥巴路都放弃了!我的希望泡泡已经被戳破无数次了!”

某离讪笑:“不能怨我啊!这里好像不对劲,我的法力用不上吖,被限制的死死的!”

我理解的点头:“恩,没关系,咱就算功力尽失,也可以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嘛!”

某离一急就结结巴巴,越描越黑:“真的是这里的环境影响啊!”

我瞥了眼四周,没好气:“这里的环境,比上面好多了!

你没有感觉到吗?好舒服的,很温馨,也很宁静,一点没有上面的杀气,简直就是——就是——”就是什么呢?我一时还真找不找调儿来形容,勉强称之为:“就是宜室宜家呀!”

某离同学转过头:“我倒是觉得,特熟悉,比我在上面说的那种亲和感,还要浓重许多呢!”

他还没说完,突然,他的袖子里,发出隐隐的白光,然后,越来越亮。

终于,“啪嗒”一下,有什么滚落出来。

某离只好松开我的手,俯身探视。

“噫,是“定风珠”!”他惊叫。

硕大的白珠冉冉升起,腾在半空,刹那间,满室芳华。

我顿时觉得,眼前仿若光明世界。

四顾,一间宽阔的墓室,墙壁上全是一组一组,精美绝伦的二十八星宿和三十六天的壁画。

墓室里却空空荡荡,只在墙角有一具黑糊糊的棺材,棺材旁,席地靠着一个白衣男子,一手托腮斜倚在棺材盖儿上,一手拂着膝处的长袍,慵懒无聊的语气似笑非笑:“息心,小息心,你终于找来啦?”

我霎那如五雷轰顶:那个几次通过惊澜破月刀来见我的熟悉的男人——那一种只能出自帝王之家的高贵,俊逸、华美、优雅,那一种只能出自妖族一脉的不羁、风流、狂戾,潇洒。衣襟朗朗,如苍天所鉴,风形绰绰,如大地同生——来自瑶林的玉树,不搀杂任何风尘之气,那种刻进了灵魂深处的神采,别有超逸出尘的风情。象江畔的沃日,又如皓月澄空——那温润如玉的帅哥——

可惜还没等我激动的流出口水,某离已经比我还兴奋的欢呼一声,跑了上去,一下子扑倒在男子跟前,扯着人家的衣角,嗌嗌不能自语,一脸孺慕之情。

这叫什么话?人家再美,也是个男的!好吧!就算男的,但是难得一见如此风物惊魂,我也勉强不是不能接受那啥横跨世俗和种族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圈圈叉叉——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前提是不能发生在某离身上!

小心脏百转千折N回,还是绝对不能容忍!我握拳!某呆子离身上,不是早就贴明:“心心所有,不得剽窃”的标签了吗?

我立刻奋力自救,三步两跳跳过去,一把拽起某离同学,将他往身后拖,同时兼丢脸的解释:“不好意思,霍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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