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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唐咨询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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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实在难听,大娘可以把我卖过去的时候,改叫我息心么?”
“一切就随你吧。记得回家好好收拾收拾,明儿一早我们就出发。”
正高兴,我转头一想,咱当年念书,科科满分可不是白学的,何况我《大唐通史》倒背如流?
高宗开耀元年,就是公元681年,这一年高宗皇帝病倒,废太子李贤,武则天58岁,太平公主下嫁薛绍。
而朝里数一数二的大官,又姓裴,非大唐宰相裴炎莫属,满朝文武百官,无人能出其右。。。。。。。。。。。。
问题是,我记得裴大宰相,最后是以谋反罪,被武则天抄家灭九族的,时间就在4年后。。。。。。。。。。。
天啊,还是死路一条!我苦笑。
入府
穿过车水马龙的大街,我还没有来得及,激动于初见盛唐的天子脚下,就不得不拜服于裴相的麒麟袍下。。。。。。。。。。。。。。。
这是堂堂一朝宰相的府邸吗?这是官居一品太子太师的居所吗?这。。。。这。。。。这。。。。。。。分明是空宅老院,现代恐怖片的标准外景地嘛!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字:穷!!
鉴于是招收下奴的身份,宰相府钟大总管施施然领着我们一小队人马,从侧门绕进院子。周大娘一路上不仅笑的花枝乱颤,还用她那本来就不大的一双细目,不住的向钟老头,抛那“俏生生”的媚眼,Qī。shū。ωǎng。看的我一阵恶寒:你确定你只是牙婆,而不是也兼职过老鸨吗?。。。。。。。。。。。
于是我一路上不再理她,自顾自抓紧时间观察周围环境。《孙子兵法》有云:大动之下观势,以求其安。为了能暂时“安”在这明知即将倾倒的大门内,必要的功课还是得做的。
裴府,府邸占地还是相当大的,估计是皇上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大笔一挥的赏赐,而且还是厚赐咧,我暗想就围墙绕成的内圈,已够我晨练时充分的跑步运动量了。
可惜,我摇摇头,可惜仅仅是地理面积大而已啊,更凸显出房主两袖清风,一贫如洗。
庭院里基本没有什么绿化,自影墙后到大堂门前,只种了双排的碧梧,变相列出一条宽阔的驱马道。
不远处置了座石锣台,上挂一面铜锣,看样子平时保养擦洗的不错,锃明刷亮。
围墙边绝对是“无边落草萧萧下”,映衬得整个建筑和装潢水平,连告老还乡的标准都达不到,简直就一中人户。
果然象力证我的评估一样,钟老管家虽然按照说好的人数,接收了我们全队人马,但是在银两上,却和周大娘打起了太极。
什么现在是长安仆役招收的旺季,有大量牙婆和人选;什么我们这批男的粗陋,女的痨细,干活都不顶劲。。。。。。。。。我翻翻白眼,打起小盹:不就是要压价嘛。。。。。。。。。。。
终于在日到中天,在午头足已照的我们汗流浃背,在周大娘费尽了无数的唾沫,说尽了无数的好话,最重要的是,在价格上做足了最后的让步后,大管家顶着他那张怎么看怎么是憨厚庄稼汉的老脸,允了这笔怎么看怎么都是赚的买卖。。。。。。。。。。
唉,奸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
让人领走了周大娘,钟老头操着他那浑厚的大嗓门,开始给我们进行裴府府规基本介绍和初步职位安排。
于是著名的“三从四得五忍六捱”:
对主人跟从,服从,盲从;
抬的,扛得,走得,了得,最重要的是病不得;
忍大,忍小,忍痛,忍笑,忍无可忍仍需再忍;
捱生,捱死,捱冷,捱饿,捱盹,打死都要捱。。。。。。。。。。。。
看着他那滔滔不绝,出口成章的样子,我顿时想起,爆笑的TVB剧唐伯虎进华府的桥段:从这一刻开始,你们已经卖身给华府,以后爹亲娘亲不及华府亲,你们没有过去,没有将来,华府是你们的全部。
还好,不用进府就改名,我开始默念老唐的 “一入裴府深似海,回头已是百年身”。
红衣
我在这批家丁中,年纪最小。但也许是钟老头被我天真纯洁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给闪住了,我被分配去打扫前后院落,和使女小梅,同住侧院里一个下屋。
府里虽然相比起其他长安豪宅,多为简陋,但该有的配置还是一应俱全的,等级也极其森严。也许因为裴公是太子的老师的缘故,在他心中“礼”字最重,名节如天,金钱倒是其次了。
我们侧院是专门给下人们住的,大总管等级之下的,全部居宿在这里。上院则是老爷夫人和家小的专属地盘;” 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寒酸啊,真是寒酸……”晚饭后,一边摇头默默念叨着,一边整理我小的不能再小的包袱。“你在嘀咕啥呢?”脑袋突然被人一戳,我赶紧抬起头:进来一人,是小梅!
青葱葱的布裙,整整齐齐的三环髻,分明是极其普通的裴府通用“工作服”,怎么穿在她身上,就那么合适咧?气质!这就是气质!知道为什么这年月大家挤破头都要考公务员了吧?高门大院里培养出来的,就是随便站站都有范儿啊!
“哇,好漂亮的姐姐啊,我能和姐姐住一屋,真是好高兴好高兴啊……我叫息心,是第一天进府,姐姐比我来的早,我就喊你小梅姐姐好吗?我年纪小,什么都不懂,要拜托姐姐今后多多照顾啦!我看见姐姐就觉得特别投缘,姐姐收我做妹妹好不?虽然不是亲的,但……。。。”
糟糕,小梅招架不住我热情的攻势,浑然有昏昏晕倒的状况出现,我叻,赶紧收功,嚯嚯……
“息心小妹妹,你真能说,我这哪里叫漂亮,你还没看见过夫人呢…。”小梅抿抿嘴,“自从秋娘…。后来,我这屋就一直空着一人住,实在怪冷清的。今儿见你住进来了,你…。。呵呵,着实将来会热闹许多了,真好……”
“是嘛,那我以后就陪姐姐一直住着,让咱这屋一直热热闹闹开开心心的,好不?”小梅冲我无比温柔的一笑,绝对的清纯婉约一古装美人呐!我立刻狼乎乎的粘上去,小梅也只是浅浅的一点下巴,摸摸我的头:俺年纪小嘛!
“好啊,姐姐也希望你能一直和你住一起喔,不过你要记得,府里的规矩是很严的,要好好的遵守,可别太调皮给钟叔赶出去啊!恩,老爷人很好的,从来不罚我们下人的;就是夫人……你是打扫院子的,不怎么会见到夫人;如果遇见了夫人,夫人吩咐你什么,你都可要仔细小心着应承,知道了吗?”
得,潜台词可真是意味深长:老爷性情平顺,可夫人绝对不是一好惹的主……可千万别是穿越小说中的慈禧太后定律:貌如天仙心如蛇蝎哇!我暗自祈祷……。记忆中大唐裴相可是历史上鼎鼎有名的“惧内御史”,那夫人……我的心又一阵小抖。
看出我的紧张,小梅笑着拉起我的手,拍了拍,“别理了,今儿你刚来,忙了一天也挺累的,早点歇息吧,明天姐姐帮你理……”真好人嘞!翻身上床,挤进我的小被窝,听话的看着小梅把烛火熄了。
这裴府的第一夜真是难熬,一个时辰后,我还在翻白眼。失眠啊失眠,最夜阑人静的时候,最甜美梦乡的时候,我最痛恨的失眠!哼哼,老规矩,咱西伯利亚放牧数绵羊!
突然,万籁俱寂的深夜里,门外传来沙沙的声响,象有什么东西从走廊一头一路划来,我扭过头一瞪眼,窗外闪过一道身影,沙沙声在俺们门前停住了。
摒住呼吸,我侧耳一听,啥声响也没啊!幻听!幻听!一定是今天太紧张了,哎,我揉揉胸口,头有点发涨。
刚闭起眼睛,突然,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笃,笃笃,笃笃笃…。”一个细细的女音飘进来:“有人吗?给我开开门吧!”
我靠,我穿越的难道不是古代缠绵言情片,而是香港恐怖鬼片?我忍不住唾骂起来。
夜凉
夜凉
寒,悠悠远远的寒,夹在风里,挤过门缝,伴着密密麻麻的刮门声,让我忍不住想跳起来大喊一声:“有暗器!”
伸出脚趾飞快的蹬了蹬睡在床那头的小梅,美人“呜”的哼了一下,转过身,继续好睡去也。
抱紧薄薄的棉被:这个时候都是穿越过来的童鞋们一定会怎么做呢?赶紧滴咧!我自动打开记忆存储芯片,开始比英特尔处理器还要奔腾。
架空的某大大一定会将如此毛骨悚然夜,变成深情款款的牛郎织女神话小讲座,外加普及星座知识100篇,可惜俺天文学着实不匝地……左键点击红叉,关闭。
清穿的某大大一定会一声海豚音,响彻景仁宫,再到咸福宫,中穿长春宫,直达承乾宫;可惜俺这五音不全的公鸭嗓子,还没发育全面……左键点击红叉,关闭。
江湖的某大大,一定会凌厉的弹出一记指刀,然后脚借天花之力,最使出镇派武学,掌法破空滑出,三尺之外人头落地;可惜俺这穷孩儿,抖的手无缚鸡之力……左键点击红叉,关闭。
最不济的贪生怕死混吃等死的某大大,好歹也混进了开封府,包黑子一声正气,鬼神回避,展昭白玉堂,随便哪位帅锅站出来,打不倒也能迷倒一片吧;可惜我身边只有一长的比花还美,睡的比猪还沉的——丫鬟……左键点击红叉,关闭。
于是我决定,还是遵循咱老祖宗的古话,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笑话,要我这个时候跳出去,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找死嘛!于是,拉过被子蒙起头,心心念念开始抱各位路过的神仙佛爷的大腿啦。
说也奇怪,不知道门外那位是不是发现自己,唱作俱佳但观众反响极其不热烈,没闹腾两下,无声无息消停了。夜,就这么,静静的,静静的,静下来了……。
夜,凉如水。
第二天清早,小梅起床的时候,看见我顶了俩熊猫眼圈,毫无意外的认为我作为新人,紧张的一夜没睡,念念叨叨了一阵,领我去吃早饭,我不禁莞尔。
艳阳高照,裴府的天,也是明朗的天。我扛着半人高的扫帚,开始打扫院落。整个府第都给人感觉空空荡荡的,这种先天的劣势严重影响我的考核成绩啊,扫的干不干净一眼就瞅出来了嘛,极为愤慨——老裴,你有必要把清正廉洁的形象工程做的这么到位吗?
还是中跨院最好,虽然是连接上房,厨房,工房,茅房的必经院落,但小花小鸟杂草树木最多啦,扫的时候也心情愉快,这不,趁没人注意,我偷偷掏出襄州带来的菊花干,一片片往嘴里含。
家里虽处穷乡僻壤,但是后山倒长了一片茂盛的野菊花。我初冬之前,就自己跑去采摘回来许多,洗净晾干,曝晒数日,整理成一大包,平时作为小零食,吃的满嘴菊香,清冽爽口。
正吃的得意,“嗖”的一声,从旁边杂草丛里,窜出一只青色的小猫,凌空跃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抢走了我手上一片香菊干。
“住嘴!”望着我仅有的零食不翼而飞,我悲愤的对着贼猫大喊一声,没有料到,小猫竟然象听懂了一样,眯起眼睛,诡异的朝我一笑,慢慢的用爪子把菊花干朝嘴里送去。
风狸
风狸
即使我没有养过猫,但我还是隐约断定,这不是一只猫。
凡人都说,猫是黄泉的使者,能通幽冥,宛若诡秘的尤物;又说七世人一世猫,投胎七世才能作一世猫……可这只小东西,虽灵气十足,未免也太太太……缺乏营养了吧?
细细长长的身子,短短矮矮的四肢,尖尖瘦瘦的小嘴,身上还有股甜甜的怪味,象极了一粒巧克力豆。 。
当然,浓缩的都是精华,以上的一切营养不良症状,丝毫不能妨碍它,贼头贼脑的把我的菊花干偷吃掉。
“喂,你是什么?”我狐疑的朝它问。
“——”,骄傲的一扭头,鄙夷的望着我。
“切,臭猫,居然敢瞧不起我!”我抓起大扫帚,向它扑去。
臭猫身形极其矫健,在我汹涌激烈的帚风中,灵活的窜来跃去,却也不跑远,似乎笃定了我拂不到它。
“看我的排山倒海——”又一阵可恶的闪躲腾挪,累的我很快出了一身大汗。
“师出名门吧?轻功不错啊?哼哼,再来我的平沙落雁扫——赫赫哈嘿——”我大喝一声,作势把扫帚往左一挥,臭猫果然毫不防备的往右跳去。“中计拉!”我得意的闷笑,及时抽手回势,一片蒲扇大的帚尾,戳到了臭猫的身上。
“呵呵呵呵……”咦,臭猫的触感未曾想到分外的轻柔,帚尾戳上去,仿佛戳在一团软软的棉花上面,却又韧性十足,空空无力,没有一丝活物的感觉,整个就一空皮囊!
我一惊,手颤颤巍巍的收了回来,贼猫却象是被激怒了,猛的一纵,乾坤大挪移伸爪奔我抓来。
我倒吸一口凉气,反了!说出去到底是谁欺负谁啊!“真是只臭猫!”还是自保要紧,我连忙摄紧心神,拼命挥动手中的大扫帚,舞起来倒也虎虎生威,可惜全无套路章法。
我正舞的兴致勃勃,突然顺着猫儿的方向,使力过大,忘了收势,“叭唧”,扫帚猛烈的拍到了旁边粗壮的树干上。“完了”我暗叫不好,本来就不怎么结实的扫帚,果然在我吃奶的劲下,四散开花,尸骨无存。帚叶如杂草般漫天四处散落,立刻飘的臭猫全身都是。
臭猫刚向我露出窃笑的神情,黝黑的鼻尖就粘上了一片帚叶,“啪”,居然从空中来了个360转体,垂直落地。
“哈哈哈哈……小臭猫,叫你欺负我,哼,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我忍不住立刻摆了个经典的避雷针造型。
赶紧奔过去,一把抓住臭猫的小脖子,将它拎起来。晕,居然没气了——不会就这样会阎王了吧?帚叶是大部分用菖莆混扎的,不就是片菖莆叶嘛,至于么……我伸手探了探,居然鼻息全无。
一股愧疚之情涌上心头,我懊恼的把臭猫放下一边,恨恨的跺了两脚。谁知一阵劲风吹过,臭猫忽然一骨碌爬起来,翻了个身,跳到离我十步外不远处草丛旁,正正经经端坐下了。
我顿时大脑充血:青色;似貂,皮囊,装死,菖莆,尖鼻,劲风——一个个概念在我眼前飞闪而过——
“风狸!”我不禁大呼出来。
臭猫终于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菊花
菊花
青色似貂,火烧不死,刀砍不入,打之如打皮囊,其口入风即活,唯怕菖莆塞鼻,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著名的异兽,名曰——风狸。
臭猫听到我的一声大呼,楞了楞,虽然疑惑着,但还是下意识的挺了挺胸,甩了甩尾巴,骄傲的自报家门:
“没错,我就是本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光明左使——”
“杨逍?”—— 它那睥睨天下的姿态,使我不经大脑脱口而出顺溜的接下佩佩姐的台词——
“杨逍是谁?本族中从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呃——不好意思,”我心虚的垂下头,搽搽冷汗,发花痴怎么挑了这么个时候,对象还是一只被我眼花幻象成大侠风度的——臭猫?
“容我解释一下啊,这个杨逍呢,风流潇洒、桀傲不凡,谋略机智,坦荡豁达,狂放洒脱,深情傲骨,人称江湖一代大侠,我心中永远的偶像……”
“恩,是比较象我,可惜我不做老大好多年——”臭猫打断我兴奋的演讲,如老僧入定般,庄重的点点头,(呸,我吐血一升)
“——但是,你,不是长安人。”
“呃——襄州…人氏,襄…州…人…氏……”高八度张靓颖立刻转向梅艳芳。
“你怎么知道我风狸一族?”
“拜托,好歹人家我没念过《搜神记》,也翻过《山海经》。风生兽这么有名的大妖怪,绝对珍稀品种咧,怎么会不知道?”我撇撇嘴。
“你,不是开耀人。”
“乱讲,别,别瞎说!”梅艳芳立刻向蔡琴转。
“你是谁?”
“嘿嘿,说到这,有必要自我介绍一下:区区在下不才小生我,姓方——”
“你,不是大唐人。”
“喂,”我跳起来,“你怎么这么说,还肯定成这个样子!诬陷,赤果果的诬陷啊!”(至少小红的身体现在是大唐开耀人吧?哼!)
“我族原居于昆仑丘,天之九部,祝融共工一战,不周山损,天地倾斜,神司陆吾,命令我族,助女娲娘娘,采石补天,从此留于人界。
因体质特异,为人类所求,历代以来,惨遭捕杀,子民数量急剧减少,东晋之后,我族基本已经隔绝于世,不再游历红尘。
我是族中嫡长大哥,为光复我族,大长老们,特意加封我为光明左使。我在人界已经三千年了,从来没有被认出来过,加之你说话的语气——所以,你不是长安人,不是开耀人,不是大唐人。”
天,不就是认出你来了,华丽丽的强盗逻辑,分明是你自己运气不好嘛!我偷偷嘟囔着。
“那个,风狸大哥,不管我是哪儿人,今天咱们能相遇在一起,就是千百年难得的缘分啊!”我赶紧摆出招牌的羞涩一笑,咱才十三岁,粉嫩嫩的小破孩,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喱。
“我叫息心,方息心。风狸哥哥喊我小心就好了。
小心昨儿个刚进府,粗使丫头,什么都不懂。得罪哥哥的地方,哥哥可别介意。小心我这里有很多菊花干,请哥哥尝尝,都是小心亲手晒的喔!”
从布裙里掏出今天带的所有菊花干,我用北极光一样灿烂的傻笑,捧上前。
一看见菊花干,风狸大人那精明的头脑,立刻开始向浆糊崩溃,一步步走过来了。咱这宝贝谈不上迎风飘香十里,怎么着也有十步吧。我暗笑着“啊哟”一声,手一抖,菊花干都散向地下。臭猫飞快的接也没接住,忍不得弯腰去捡。
成了!我抄起旁边的一把菖莆叶,满头满脸的盖过去——“啪唧”,臭猫又落到了我的手里。
左手夹两片菖莆叶,我嚣张的摇了摇右手轻轻攥着的猫脖子,“哎,老兄,别装死了,魂兮归来兮!”
“你想怎么样?”臭猫挣扎着不死心的问,两只可爱的三角形猫耳朵,开始微微泛红。
“不怎么样啦,就是想收你做小弟啦!”
“小弟?”某狸一头雾水望着我。“我今年三千五百岁了,你。。。。。。应该还没十五吧?你确定,要喊我弟弟?”
汗,你确实是一千年老妖!。。。。。。“恩,就是我做你主人好不好?”
“不好!”
“不好就拿你下酒喽!”
“就凭你?未必杀的了我,哼哼!”
“很难吗?用这菖莆塞住你的鼻子,把你剁剁碎泡在菊花酒里,喝个十斤八斤,我应该就可以飞升见到你们陆吾大神了吧?”
“你——”愤恨啊,我仿佛看见臭猫那青色的小脸涨的通红。
一边拼命的把右手晃来晃去,我一边坚持不懈的进行思想教育工作:
“所以嘛,我这人最好讲话,只要你发誓永远跟着我做我的保镖,在我生命安全的前提下,你做什么我都不拦着你,你是绝对自由的哦,总比被下了酒什么都没了的好吧?你想想,哪家主人象我这样对你好啊,你不济的时候我答应还可以出手帮你噢!俗话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咱俩以后结伴闯天下,就算做不成绝代双骄,双剑合壁也能叱咤中原!想当年高祖皇帝李渊,就是以中原为据点……”
“行了行了,别晃了,别说了,我发,发发誓……”
天做见证,在明媚的阳光下,我愉快的晋升为老大,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
“臭猫……”
“不要喊我臭猫,我叫天狸!”小弟愤然争取着最后一点人权,哦,不,是妖权。
“好吧,那就喊你阿狸,好吧?多亲热啊!你就喊我声主人来听听吧!”
“呸,苯心!”
“啥?”我的小脸风云色变。
“我刚才只发誓,永远跟着你护你周全,可没有答应你其他什么了!哼!怎么称呼你这种事,我自己随高兴定!”
“唉,好吧。”反正咱免费骗一保镖到手了,目前人生第一大问题解决,其他一切都退之其次好说了吧,干啥也不能一口吃个胖,蛇吞象还要有那本事和度量呢。
“那,阿狸,你先为了保护我不被老钟头打死,做第一件事吧?帮我找个新扫帚来啊?”
我谄媚的一笑。
八卦
八卦
冬天的太阳微微笑,树上的小鸟啾啾叫可爱的心儿上工忙,快乐的一天又开始了。
转眼进入裴府,已近半月,我深刻感受到;古典生活的简朴和充实。也许正是因为地位低下,要考虑的东西反而不如以前复杂。
在钟老头儿井井有条的安排里,仆人们有规律的运转着,我也不无例外的体尝着蓝领生活: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
好在没有干的比牛苦——年纪最小,被分派干的是打扫庭院的活儿。人前没事我就抗着扫帚拂来甩去,倒也给领导留下了工作态度积极,勤奋老实肯干的优良印象。
至于伙食,俺要求坚决不能比猪差——托小梅的福,常常往厨房跑,没事咱就帮忙不过来的张婶摘摘菜,帮李伯递递盘,帮刘妈擦擦碗,帮桃花送送饭——混了个脸熟之余,淘到不少好吃食——正在发育的青少年嘛,总不能亏待了自己。
下人房也是我经常流窜的地方。女院其实还是传承了丰富的娱乐精神,成为标准的八卦集散地。
即使在老钟头儿的高压政策下,三姑六婆们表面上保持着矜节,但这一转过身去——哈,各种精彩的流言真是漫天飞
——上至老爷的奏书被皇上批的满头包,精神抑郁好几天,以致得了痔疮,下至倒夜香的小狗子家,捡来的母猫产崽一窝毛色不一疑为杂交——真是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一切都是娱乐为人民啊!
阿狸自从做了我的保镖,为了眼谗谗的菊花干,平时也不怎么躲我。大家的阶级感情,在交流零食和闲聊中,有如三伏天炉火里的温度计,与日俱增。
某狸童鞋虽然一本正经,但好奇心极重,又受不了我经常,以鄙视白痴的眼光,刺激他大人高高在上的自尊心,不知不觉中,自发不断学习,自动接受我的洗脑,以至于我们之间常常发生如下类型对话:
“阿狸,艳云姐姐今天告诉我,长安城里新来了一批大食贩子,兜售最新奇的胭脂哦!夫人的表妹因为长的丑,被夫家克扣了不少水粉钱,这几天都到咱们府里来哭诉呢!”
“苯心,夫人的表妹丑,关你什么事?”
“哎呀,你怎么这样啊!一点八卦精神都没有!你要在老不死的生命中,充满色彩,就得有旺盛的好奇心嘛!活力!活力!整天一潭死水的,你活着有什么意义?”
“那,你那个八卦精神是什么?”
“苯!周易有云:阴阳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这个我知道,但是这和夫人的表妹丑到被夫家克扣水粉钱有什么关系?”某狸呆呆的问。
“又傻了吧?俗话说,这世上,纷纷扰扰的小道消息,其中太多是源自于男女之间的恩怨情仇,好比阴阳衍生出八卦一样。我们孜孜不倦的探求其中的奥秘,故称八卦精神。”
“——”
“比如,夫人的表妹长的丑,于是给夫家克扣了水粉钱,
于是到咱们府上来哭诉,于是夫人一气之下会向老爷告状,
于是老爷禁不住枕头风,会去教训妹夫王大人几句,
于是王大人忍气吞声,于是长年的隐忍;憋不住喷薄爆发,
于是极有可能再纳一房温柔解语的美妾回来,
于是夫人的表妹愤而出手,于是某年某月某日,
就多了桩轰动全长安的争风吃醋命案……”
“停——停——停——”某狸头晕中。
“所以,为了我们大唐的安定,为了我们相府的繁荣,为了安慰我们这些下人贫乏无聊的心,阿狸你平时也应该竖起你可爱的小耳朵,多多打探一些有用的小道消息。记住: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啊!”
抓住每一个机会发展线民——某狸石化中。
而我目前打听到的,最劲爆的小道消息,就是关于裴夫人。据说夫人年轻时,貌如天仙,心慈性善,深得老爷疼爱;但是由于,唯一的独生女儿嫣红小姐,自小身体孱弱,长年卧病在床,不能见人,药石无效,导致夫人性情大变,越来越暴戾凶悍,近几年坊间流传了个“嫫母“的绰号,让老爷头痛不已。
迷魂
迷魂
是夜,金乌西堕,新月如钩。
辛劳了一天的我,本想早早爬进温暖的被窝,去和周公他老人家下棋。
却被小梅硬拖着,聊了好一会儿,她暗恋的护卫家丁周大哥,到底有没有爬墙的嫌疑,出轨的动机。
在我充分分析了周大憨正派的作风,死板的心眼儿,少的可怜的工钱,论证了梅美人青春的身影,俏丽的容貌,诱人犯罪的温婉,外加信誓旦旦作保到他俩的儿子孙子之后,小梅同志终于停止了对我双耳的摧残,放我好睡去了。
半夜,一阵尿急,我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歪歪倒倒的套起白天穿的罩裙,打开门,跌跌撞撞扶着墙向茅厕走去。
解决了人生重大问题,我舒爽的叹了口气,眯着上下快要粘在一起的眼皮,出了茅厕,往来时的方向磨去。
走了好一会,还没见到我们的下房,我倒是感觉周身越来越凉,忍不住用双臂开始环胸。
又走了一会儿,我冷的精神触感越来越敏锐了——不对啊,这都哪儿跟哪儿啦?连俺们下房的影儿都没了——难道走错院子了?
静,周围静的没有半点声响,我抬头望,夜空里的月亮,晦暗不明,象被一层薄纱拢着,暧昧难辨;四周好似有无数的影子包围缠绕,但仔细瞧瞧,却恰如黑漆漆的森寒,吞噬了所有的光,只留一丝淡淡的雾,飘荡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时间,好像冻结了一样,无处可躲;空间,好像停滞了一样,无处可藏。
突然,背脊一凛,仿佛有人唇吐一口怨气,喷心而来。我猛的一转身,于是看见了——一袭红衣。
明艳的大红,要是在白天温暖的冬阳下看,是格外喜气的,可是在这如斯凄冷的沉夜里,却是怎么看怎么透着恐怖和诡异。
当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女孩,穿着一袭节日才有的红衣盛装,扎着可爱的冲天小辫,用粉嫩嫩——哦,不,是白惨惨的小脸,冲我刺耳的一笑,阴恻恻的对我说句“姐姐,我们来玩捉迷藏,好吗?”的时候,我斩钉截铁的大声回喝道:“不——好——!”
“可惜游戏已经开始啦!姐姐你来捉我啊,我就躲在出去的地方哟!
“那要是捉不到你呢?”
“捉不到就永远回不去啦!”
还没等我继续问完,红影“倏——“的一闪,没了。
“呸。”我坚定的坐下来,赖在地上,动都不动。
随手摸摸身上,上茅厕啥都没带,穿的还是还是白天的罩裙。再摸摸,裙底有一小包没有吃完的菊花干。
我顺手掏出,有一搭没一搭的含起来。
没一刻,旁边传来“啪嗒——一”一声,我扭头一看,某狸不知从哪个犄角嘎栏里冒了出来。
“阿狸啊,你来的可真及时啊,我迷路啦,赶紧把我带出去,这包菊花干全给你——”我赶紧拽住毛茸茸的大尾巴。
“苯心,你怎么落在这么强的结界里?我只能自己进出,不能带人走。”
“切,你什么法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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