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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唐咨询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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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愁飞叫着问我:“他也…加入?”我瞥了他一眼:“人家来的比你早,早就是俺的私人保镖了!”
“保镖是什么意思?”呆头鹅呱呱。
“就是我家看家护院的!”我理直气壮。
“他?你让毫无武功的病耗子做看家护院,让玄字卷的我做说书先生?”何愁飞挺委屈。
“他?你让长安第一首富,做我们小小算命馆的看家护院的?”绿绮挺无奈。
我笑吟吟的说:“对。绿绮,一会把他领到小飞飞隔壁的那间房去,这样我们四间就都住满了。新房空置率终于打到0了!
而且,你们务必记住本咨询馆的两条馆规。”
大家洗耳恭听。
“第一条,东家永远是对的。
第二条,当东家不对的时候,参见第一条。”
晚上;我和阿离鬼头鬼脑的开始案情剖析。
出于看侦探片和历史片的经验,我们有必要事先了解一个事实,那就是——伟大的神怪小说《西游记》告诉俺们的一个亘古颠扑不破的真理:
——有背景的妖怪,最后都被接走了(比如某仙的坐骑,某神的童儿……);没有背景的妖怪,最后都被打死了(比如白骨精,比如六耳猴……)(1)
那么,辛瑶琴,也就是镜眉蜂,到底是有背景的妖精,还是没背景的妖精呢?这是个问题,关系到我们办案的质量。
我说:“这个案件涉及的都是当世才子或者商贾的儿子,是公案。”
离说:“但是太平公主拜托了;趟了浑水的薛驸马,可是皇家的人。”
我嗤笑:“ 天子,无家事。”
离想想也对,于是交代:“大理寺里,有个擒妖小组,专门负责捉捕在人间,为非作歹的妖精。辛瑶琴这样的案件,是绝对会办成铁案的,影响太恶劣了。
之所以还没有办,无非也就是缺乏证据。
人证,辛美人的小厮丫鬟,没有一个在现场,在现场的全部死的无影无踪(我和离除外);
那么,只有依赖物证。因此,我们目前最重要的,也是要做的大部分工作,就是找到尸体——有了尸体,其余都可以交给大理寺的擒妖小组。”
但是,这个镜眉蜂,到底把那么多具尸体,藏到了哪里,就这样籍籍无踪了呢?
我和离对视了一眼:只有再去“浮香楼”查探了!
我们换好夜行衣,还是老路线,直奔“浮香楼”。
已经入夜了,昌乐大街尾角的“浮香楼“,依然灯火通明,勾栏院里“明娼”“暗娼”,歌舞弦杂,锦衣豪客,一掷千金。不愧是花柳繁华之地。
巷道规划时一定不是蜿蜒曲折的,因为靠近进城的明德门附近,所有的街巷,都是齐整的。但是,昌乐大街,却因为有突出的站台班(招徕客人的小厮,在门口吆喝的地方),因为有的高高的留情埠(龟奴们代为牵马,下脚,更缰的地方),把一条好好的巷子,弄的挤挤歪歪,最窄的地方,只容的下两人并排通过。
我和离绕到后院的脚门处,离拦住我,把我拉到墙角的一排老树后面,蹲下,说:“今晚不用进去了,就在这里等!”
我问:“为毛?”
离很严肃的说:“你事前没有联系云嬷嬷安排。”
我愉快道:“她只是胖人,不是粗人!
人家早就告诉过我,辛大妖这两天接客是排满的。”
离喷饭:“辛瑶琴肯定还是吃完后,要背个麻袋出来抛尸的,我们守株待兔,不好么?”
我半信半疑:“阿离,你不想趁机揩油,再看看免费的鸳鸯戏水?”
离一副快要晕倒的模样,憋了老半天,才憋出一句话:“要不是为挣钱,你的脸要来做什么……。说吧,你又想到什么了?
还是离了解我啊!
我转了转眼睛:“阿离啊,你家的生意,不牵扯到作画行业吧?”
“作画行业?”离不太明白,回答道:“不多吧!”
我窃笑:“俺有新行业的生意要开发,可不想和你起冲突!”
离还是没找到北:“你要进入画画行业?”
我点点头。
“你会画画?”离翻来覆去的看我。
“绿绮会啊!”我想到人手,很高兴。
“那她也不能和当世大画家相比吧?”离坚定的认为,卖画就要卖最好的。
“我不需要当世大画家,我只需要绿绮能把图案画明白就行,我就可以拿去卖了,我们的生意前景就很好了!”我神采飞扬。
“你到底要卖什么画?”离问。
“春宫图,专卖勾栏院儿。”我说。
离顿时汗流浃背。
银影西移向三更,月娘终于也忍不住,慢慢托出清纱,开始遮住她的脸。我和离埋伏在老树后,大气也不敢喘。夜越深,辛瑶琴出来的可能性越大。
就在我被恶蚊,狠狠咬了好几个苞,无偿献血N西西之后,后院的侧门,“嘶——”浅浅的一声,开了。如果不注意听,根本什么都听不到。
辛瑶琴肩上照旧扛了个大麻袋,悄无声息的从门里滑了出来。每一步,都走的很均匀,仿佛就象在水上漂一样,没有任何吃重的感觉,静谧的气氛中,和周围融合的相当之奇妙。
我看看离,比了个手势,在辛瑶琴走出二十步之外后,我们俩准备跟踪行动了。
才探出身,猫腰出了树影,在墙边站定,我们还没有来得及迈步,突然,一股逼人的力量,从四肢奇百骸涌进书身体里,顺着血管,奔腾而上,直冲脑门——人,顿时沸腾的象要炸开来一般。
就在这一瞬间,不知道,从哪里飞出一群黄蜂,密密麻麻如同一张网,昏压压向我们袭来。被黄蜂蛰了有可能会死人的!这是我在那个世界的基本认识,于是,我下意识的抬手去拨。
“不要!”离一把拦住了我,我只看见无数金色的小点,象胶水一样,往他那边粘去。太恶心了!不过顾不得这些,离五指一屈,健臂肌肉缓缓收缩,凭空在空气中,拉出一个无形的斗篷,把所有的黄蜂,都包了进去。
接着,他双拳紧紧一握,我只听到寂静的街巷里,“筚筚拨拨”响的好清脆,然后——地上化出一摊土黄色的齑粉。
再深头望望,辛瑶琴早就不知道,走出多远,绕到哪里去了。
我垂头丧气,掸掸身上的灰,往回家的方向去。离在后头 说:“哪儿去呀?”
“回咨询馆呗 !”唉,今晚又失败了。
“不用急,为什么不等辛瑶琴回来呢?”离成竹在胸,把我又拉回刚才的老树丛后面,继续蹲坑。
半个时辰不到,辛瑶琴果然回来了。
她四下望望,没人,然后,警惕的闪进了 “浮香楼”的后院。
藏尸何处2
目送辛瑶琴进入“浮香楼”后,我们终于完成了今晚的任务,踏上了回家之路。
我意犹未尽的边走边分析:“阿离,辛大妖回来的也太快了吧?”
离说:“我坚持在这边等,正是这个意思。看情况,辛瑶琴绝对不会让我们能够,跟踪的到她的抛尸地点。镜眉蜂一向不是以妖力,而是以诡计著称昆仑。她的手段,防不胜防,我们距离她远点,绝对没坏处。”
我不解:“距离远了,那还查什么呀?”
离好笑的望着我:“动脑子啊!”
我绞尽脑汁道:“你也说过辛瑶琴没什么妖力,我们又亲眼看见她,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了,那么,她埋尸的地点,一定非常近——因为还要扣除她去挖,去埋,去处理的时间,以及来回的时间。”
离赞许的说:“对,所以,明天咱们只要,以“浮香楼”为中心,找找附近一柱香,也就是两刻的时间的路程,就可以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爬了起来。吃完绿绮睡眼惺忪,煮的半生不熟的早饭,整装出发。离还特地贡献出了他在西市的胡商手中,淘宝的两个珍贵的小沙漏,说是用来计时。
“浮香楼”地处昌乐大街,在整个长安城的最南端。它东边是昭国大街为首的一溜中人院,住的都是有钱但是社会地位不高的小富商,或者有点功名,但是没什么钱的二世祖。
它西边是永达巷之类的小商圈,是长安的一些老牌字号的聚集地。不依仗新奇货色去和东,西市竞争,他们而是全凭十年,甚至百年的商誉和信用,凭着完美而出色的品质,和有口皆碑的售后服务,来吸引长期及稳定的客源,多半还是有一定品位的呢。
它的北面,拐过弯就是进城的一条通关大道,笔直,宽阔,直对皇城朱雀门——满朝文武的天天必经之道,状元探花跨马游街的官方指点路线,达官贵人家里嫁娶的首选吉祥方向。
它的南面,就是一条安义街了,安义街很小,只有一个建筑,就是“城理司”,也就是整个京都的第一环卫所,专门负责清扫整个长安的路面,保洁各个街道的衙门。安义街后面,也就是再往南,就连就是明德门,长安的第一大门户,出城进城的关卡。
我和离站在“浮香楼”门口,清早的空气,格外新鲜。我说:“有可能丢尸在水里,上面绑块石头,淹死么?”
离肯定的摇摇头说:“不会!最近的,可以容纳那好几条尸体的,又有水的地方,只有东边的芙蓉池,和西边的永安渠。
而这两处,离“浮香楼”,来回都是不止一个时辰的路,所以,辛瑶琴扔不了那么远。”
我悻悻然道:“那就没有捷径可挑了,咱们沿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全部走一遍吧,看能侦察出什么蛛丝马迹。”
我们随后开始了;上半天的长安之旅。
街上很是热闹,我们顺着那天晚上,辛瑶琴消失的巷口,先选择了从西边出发。永达巷早晨生意就挺兴隆,小伙计们,拆开门板,清扫完毕,摆出货样,吆喝的非常卖力。
不少老头子,流连在砚台店,宣纸店之类的门口,抚摸着品质一看就是极品的,还许诺有折价优惠的货物,哗哗哗哗掏钱那个麻利,看的我直流口水。离却偷偷告诉我,这些貌似普通的商品,其实不少进货渠道都是极其隐秘的,有的甚至被各州各府所垄断;私下贩得的高价,也是暴利均分,听的我直抽凉气。
有不少姑娘在绸缎庄试料子,挤的一团一团的,据说还有不少是今年刚上市的新款新色,限量发售。我也跃跃欲试,被离一把拽回。我说:“限量版就应该囤积居奇啊,说不定下半年我一倒手,就可以翻倍收入啊!”
离无奈的说:“那是我家的缎庄,你要多少,改天可以去拿多少——但是,现在请你注意,你是在办案,而且是只有一柱香的时间限制的划地寻尸!”
我愤恨的咬着牙,不舍的给拖离绸缎庄,嘴上还得解释:“我明天去拿就是白拿,有什么意思!银子就得靠自己的双手去赚,才有奋斗的意义啊!我挤的进去,抢到一两件,才是真正的劳动啊!!!!!!!”
被无视,于是,只好继续用脚,丈量长安的大街土地。
走到东面,一排一排的房子,全部是私人院落。
不象含光门边的深宅大院,是有风度而内敛的豪门,这边,只是京都里的中产阶级。红漆大门小了一圈,门口也不见得家家都是石狮站岗。但是,该有的规模,还是都齐整的,如同刚刚成年的孩子,想展现自己,却又胆怯世俗的眼光,有点唯唯诺诺,吃不到天鹅,就改吃鸭子。
我们走过的时候,偶尔有仆役在门口打扫,有的连门都没开。相较于西边的永达巷,东边居民区,着实沉闷许多,我只看出,下人们在哪家都很勤劳。
走着走着,走完了昭国大街,一拐弯,就是不起眼的“城理司”了。建筑很老旧,估计是全京都最称头的行政机关。我一观察,就知道是经费不足,人员臃肿。
不过想想也是,这可是个做实事的机关,一天到晚,扫马路,搞保洁的,人不多,行么?由此推断,他们部门不仅很忙,BOSS还很清廉,或者韬光养晦,不走形象工程道路——自己衙门,门庭清扫的虽然干净,可是旧的也可以评为危房了。
这里怎么看也不象辛瑶琴的藏尸场所,所以,我们继续前进,走到尽头,上了京城的通天大道。
“城理司”把大道维护的就是好啊,一会儿就经过几辆马车,几匹奔马也没看见尘土飞扬成什么样子,我一想到,传闻太平公主出嫁时,就是走的这条官道,随从仪仗队的火把,高高举起,居然把官道两旁的树荫,都烧成秃顶,忍不住笑出声来。
讲给他听,他也觉得很离谱,但还是指点我,现在两边的树木,都是新栽上去的了,那阵子“城理司”内外,忙的恨不得统统自尽。
我们走到官道尽头,明德门时,天已正午。一排官兵在门口,尽职尽责的检查来往所有进出城的行人。小队长躲在门洞口乘荫凉,啤酒肚挺的象怀胎五个月了,估计行贿受贿,吃请喝拿的事情没少干。
就在我和离,嘀嘀咕咕的八卦的时候,一群乡下来的菜贩子,被放进城来。他们有人挑的是两肩玉米,有人挑的是一担红薯,老大爷筐子里,母鸡“咯咯咯咯”叫的欢畅,还有一对夫妻,赶着一溜儿小崽猪,粗手粗脚的罗来罗去。
我必须承认,我喜欢吃猪肉,却并不喜欢活猪,尤其是他们用肥厚的鼻子拱我的裙角,更是让我很尴尬的事情。
于是,在一只小崽猪奔我而来的时候,我的第一反映就是条件反射一样,闪到一边。农家夫妇向我露出抱歉的一笑,我摆摆手,示意他们先过。结果贩鸡的老大爷倒是会抢机会,跟着菜贩子就撵着鸡过去了。
等到一群小崽猪被捉走,后面陆陆续续的其他进城的队伍,又上来了——得,我悲哀的发现,我和离,被城门口热闹的人群,冲散了。
我只好抬头看看中午的阳光,摸摸肚子,自行走回咨询馆,吃我的午饭,反正离比我,还熟悉长安大街的路。
藏尸何处3
慢慢走回咨询馆,打老远,就看见阿离同学,站在绿绮高挂的“今日歇业”的木牌下,东张西望的来回瞅着,不禁心情大好,全身暖洋洋的——这家伙,果然比我回来的快!
吃完午饭,我抱着笔墨纸砚,把离拉进VIP室。
“来来来,总结一下今天的工作成果!”我摊开宣纸,在上面先画了一个小房子,歪歪扭扭的在旁边注上:“浮香楼”。
然后,以此为圆点中心,画了一个大大的圈。在圈侧写上:半个时辰来回。 离看了直笑,说:“你怎么拿笔呐!”
接着,我绘出东南西北四个箭头,表示方向。倒过笔管戳着纸面,开始回忆今天早晨,用脚丫丈量过的土地。
离从我手里抽走笔管,于圈内轻巧的在小房子右边稍稍一描,精湛的虚虚几笔,就勾勒出一排别样风光的庭院,可不正是我们前面才走过的昭国大街那一溜中人院!
并不繁杂的手法,干净利落,却暗含飘逸之风,我激动的攥着离的手:“老兄,画的这么好,谁教的?”
离楞了一下,呆呆答道:“家师阎公立本!”
我抽,天啊,初唐最有名的大画家啊——太宗皇帝的太极宫中,凌烟阁里,至今还挂着,他亲手绘制的《二十四建国功臣肖像画》,宋徽宗摹写的他的《帝王图卷》,目前仍然流芳千古……
我小心的象捧着宝贝一样,把宣纸挪到离的笔尖下,讨好的说:“继续画,继续画。”
离在我阴险的笑容里,洋洋洒洒又老实的画出西市的繁华地永达巷和南面的“城理司”,最后,大开阖闾的双平行线:通关大道,接着,在大道北边提笔白描出朱雀门,在南边落墨明德门。
OK,侦探地图完成!
我立刻接过地图,使劲吹吹干,搔搔头说:“要不,你再签个名?”
离满腹狐疑:“区区一个示意图,我干吗签名?”
我幸福的抱着画纸在怀里:“阎公立本的徒弟啊!全大唐还不知道有几个呢,等你死了,我倒手一卖,后半辈子衣食绝对无忧了!”
离阴沉着脸,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道:“我已经三千多岁了,你等的及么?”唉,转念一想,估计他至少还有三千岁好活,我无力的又把画纸退放到桌上原来的地方。
离敲着我的脑袋喊:“有那闲劲,你还不如赶紧想想,到底那么短的时间内,辛瑶琴究竟把尸体藏在了哪里!”
我陪笑着分析:“你看,我说的最快捷的沉尸水中,被你一票否决。”
离象当我不存在一般,对着空气说:“本来就是!芙蓉池和通济渠,你今天走了半天了,看到影儿了没?”
“没有。”我含恨回答。
“往来都要一个时辰以上,怎么可能那么快到。”
“那她还可以,分尸以后,丢的一块一块的嘛!小东西就是好扔!”我又提出一个假想。
离还是摇摇头:“不会。关键是,辛瑶琴的属性,是镜眉蜂。蜂的特性,从来都是全尸,没有分尸一说。”
“那,那么大体积的尸身,她往哪儿藏啊………也许是某户人家的院子里?”我哀号。
离还是摇摇头:“应该也不可能,“浮香楼”周围,不是商户的门面,就是中人院落,均为人口纷繁复杂之地,伙计和仆人都非常勤快,时不时就打扫清理,要是有点异常,比如给埋了具尸体,老早就给发现了,还等到现在,累积失踪到那么多?”
想想也是。我无厘头的大叫起来:“辛瑶琴是妖精,她用妖力,把尸体变没了!”
离想都不想的说:“更没可能,当初那一晚偷窥,我比你其实更先躲进藤柜里,而且我还事前,就在藤柜边,设下了普通的法圈,刚好够我自己用而已。
没想到你随后钻了进来,虽然在隐术中看不见我,但还是躲进了我的法圈内——被人类冲击,圈子的法力下降了至少一半多。可即使这样,辛瑶琴最后也没发现什么,说明她现在没什么妖力,或者妖力很低。”
我眼睛一亮:“那好,我们来总结一下。
辛瑶琴来回不到半个时辰,时间那么短,她又不是丢在水里那么简单,则要挖,要埋,肯定处理的不深——深了没时间。
她埋这么浅,却不怕被人很快发现,抛了那么多剧尸体,也确实没有被人发现,那么,说明她并没有藏在私人的家院里或者商铺中。”
离接口道:“藏在“城理司”衙门更不可能,所谓“官字头上一把刀”,正气最盛的地方,她躲还来不及呢!”
我拍案而起:“不在私人的地方,那一定在公开的地方!
在公开场所埋尸,也有可能被“城理司”的仆役们,清理街道,打扫地面的时候发现啊!所以,一定是在“城理司”的环卫保洁工,顾不到的地方!”
离肯定我:“ 要说“城理司”顾不到的地方,
不是太冷——“城理司”不愿意顾,
就是太热——“城理司”顾不过来!”
我兴奋的双手对指,把指节扭的“噼啪”响:“太冷么,长安城里,公开场合,“城理司”不想管的,也只有城墙了——但是辛瑶琴总不可能,把城砖一块块抠下来,将尸体埋在城墙里吧?一柱香哪儿够呀?”
离说:“那就只剩下太热——“城理司”顾不过来的地方——大街小巷的路面了!”
目标明确了!我们高兴的对击一掌,离兴冲冲的说:“我马上去做工具,明天继续去查!”
第二天,我们准备出发时,离径自取出两个铁杆——昨晚奋斗了一夜的成果。
我拿过一个,奇怪的问:“这是什么?”
离解释道:“是我专门制作的探测棒。
这个铁杆尾端,被我磨的很细,加注了我特殊的妖力:只要把它插入地下,它就可以探寻到,下面有没有带着辛瑶琴妖蜂气息的东西。
如果有,它会发出“叮叮另”一声,提示我们。”
好东西啊!不就是现代的貌似远红外金属探测仪之类的探测仪器么!我赞许的抚摸的铁杆,对离进行了一次小喇叭广播口头表扬。
两人拿着铁杆,一摇一摆上路了。我仔细的对着地面,三步一个距离,抽抽戳戳。离也并排和我保持三步距离,进行同样的动作。
几分钟不到,我们奇怪的举动,就吸引了不少围观群众,和七大姑八大姨的流言飞语——我们忘记了,新产品面世,都是要饱受世俗眼光的歧视的。
于是,我用胳膊肘捣捣离:“站直,挺胸,就当这个是拐杖用,眼睛往前看!”
离低低咒了几句,无奈的仿造我的样子,充起了老爷,只不过拄的拐杖,实在挺好笑。
我们就这样,在地图圈圈的范围内,绕了一早晨。
路过 “城理司”的时候,离还说,要出钱赞助修葺一新,结果绕到昭国大街,就差点被拐弯口的一大摊水滑一跤。恨的他立刻收回许诺,可怜的 “城理司”,脸面就这么又糟糕下去了,我坏笑。
今天永达巷抢购的是水粉胭脂,胶州“澄心堂”最名贵的好货,居然半价打折。我虽然不用,却想给绿绮带一瓶。想当然而,又给离拉走了;更想当然尔,胶州“澄心堂”亦是他家的分铺。
捶胸顿足没抢到的我,只好慢悠悠跟在离后面,继续晃官道。走着走着,又走到明德门口了。这次我学乖了。卖菜的贩猪的,我一律——让!
谁知今天这样的进城户还真不多,门口冷冷清清,稀稀落落。小队长居然在不远处咳瓜子。鄙视之。
忽然,不远传来马车声,为首一人疾驰而到,手展黄绢:“皇上御赐通关令:吐蕃使节团进城!——”
“哗啦啦”我耳边顿时一片车轮骨碌声,一辆辆豪华的马车,从我身边绝尘而过,吓的我赶紧跳到一边。
围观的群众们也挤挤攘攘,主动让出一条道,免得被马车轧到。等马车队走远了,人群散开,我一看,得,和离又走散了,还是得自己回家。
都是传奇
灰头土脸的蹭回咨询馆,绿绮香喷喷的饭菜,还在锅里酝酿着。我于是拉着依旧比我早到的离,坐在角落里顺风顺水案情分析。
一个早晨全拿着007金属探测仪戳来戳去,我的手都酸了。老爷做派的我,惬意的把胳膊递给离,吩咐道:“快,给大爷捏捏,再不马杀鸡一下,要残了!”离固然不懂“马杀鸡”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自然的敲敲揉揉,让我觉得服务态度超级赞啊!
不在腐化中堕落,就在腐化里成才。既然天没降大任于我,照样苦我心志,劳我筋骨,那我也只能认命了。
我托着腮,一边思考,一边说:“阿离 啊,你看,戳了一早晨的马路了,什么也没有戳到。我们判断失误了么?”
离想了想,问:“那长安城里,还有哪儿符合,辛瑶琴藏尸地五大原则?”
“哪五条?”
“一。在半个时辰内,能够来回的“浮香楼”周边。
二.公开的公共场合,即非商铺,人家,官衙。
三.不是水路,而是陆路。
四.“城理司”不愿顾或者顾不过来的地方。
五.能同时埋很多具尸体,而不被人发现。”
“实在是太难了!听完你这五条,我头都炸了!”真是绞尽脑汁啊………。我的福尔摩斯,我的爱伦坡,我的江户川柯南……。。你们在哪里?我深情的呼唤你们…………。
还是绿绮好心的推推我,说:“东家,饭菜都上好了,可以吃了!”
不满,我故意找茬:“小苹果,为什么今天午饭开得特别晚?”
“因为烧的菜多呗!何愁飞说要回来吃啊!”
“啥?他的午饭,不是由惊月楼负责提供的么?当初我和掌柜说好了的!回来挤占我们的口粮做什么?”心疼啊。
“因为今天吐蕃使节团,把惊月楼全包了!掌柜清场,我也只好歇业一天。”何愁飞一边乐呵呵的解释,他白得的休息日,一边大步迈过门槛,跨进来。
我们全部聚集到桌边,开始用膳。何愁飞扒着碗里的红烧鱼,表扬绿绮道:“还是你做这鱼,味道最好吃!”
我问:“吐蕃使节团排场很大吧?”
何愁飞直点头:“是啊,他们带了足足十马车的贡品,说要献给皇上,作为这次请学的礼物。十马车啊!我在一楼门口,看的眼都红了。光观察一下,脚夫们抬箱子,后腿那蹬的劲儿,我就知道,里面扎手货可亮招子了呢!”
我飞快的朝咨询馆门口瞟了一眼,正午吃饭时分,没人路过。于是压低声音道:“职业病又犯了吧?注意用词!小心影响!送这么多东西,就为那啥“请学”?”
何愁飞红着脸说:“就是为了那啥“请学”!我亲耳听见礼部官员,安排他们住宿时,和老掌柜说的。”
“请学是什么意思?”我没听说过,只知道“留学”。
一直没有做声的离,突然插话了:”请学,就是请教学习。美其名曰技艺交流,其实就是吐蕃人来我们大唐挑战!”
“挑战?”我一听,来了兴趣。
“挑战什么?刺绣?诗词?武功?兵法?还是各种手艺?”绿绮也忍不住,加入我们讨论的队伍。
“现在还不知道。我也是才从礼部得到的风声。今晚吐蕃使节团,面见皇上,宫中会大宴群臣,到时肯定就知道了。”
“你也被邀请了?”我吓了一跳。
离摇摇头:“士农工商,商家始终是末九流。”
我轻轻弹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就装吧,我才不相信呢。长安首富,你那白花花的银子,当真都睡觉去了么?”
何愁飞和绿绮,在旁边看的窃窃偷笑。
我转过头,对他们说:“不过,这次吐蕃使节团手笔可真大啊!我和离就是中午,在明德门的城门口,被马车车队冲散的。”
绿绮一边嚼着青菜帮儿,一边含含糊糊的说:“东家,别扯了,你昨天中午还不是一样迷路,一个人回来的……”
“是走散!不是迷路!”就算我是路盲,也不能承认莫须有的罪名!
“嗯嗯,是走散,是走散”,绿绮在我樱木花道般杀人的眼光中,败下阵来:“那个………明德门一向就是全长安,除了西市以外,最热闹的地方………。。”
一听这话,我脑瓜中,有一根弦,“咯噔”一下,绷紧了。明德门一向就是全长安,除了西市以外,最热闹的地方………。。明德门,对呀,就是明德门,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我匆匆拉起正在喝汤的离,说:“走,快去明德门!”
离差点给呛住。“明德门?”
“对,就是明德门!我急切的说:“辛瑶琴就把尸体藏在明德门了!
你看,全长安,除了西市以外,人最多的地方,就是明德门,而且就在“浮香楼”周围,绝对的公开的公共场合。
那里进程出城的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城理司“根本没办法打扫卫生。
辛瑶琴把尸体埋在城门口地面下,官道的必经之路,谁都匆忙,发现不了,地点又在昭国大街南边,拐个弯就到。
最重要的的是,辛瑶琴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根本不需要怎么处理尸体——她只要挖个坑,浅埋进去,一个时辰后,城门开了,从早到晚,川流不息的路人,来来往往的马车,自动就替她,把抛尸现场,踩的平平整整;再说,进城的什么样人没有啊,什么样的味儿没有啊………”
绿绮瞪大了眼睛,何愁飞红烧鱼啃了一半,离懊恼的挠挠头说:“是呀,明德门进城路面下,这么明显的地方,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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