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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女无敌:美男杀手不好惹-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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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弟有心了,本宫今日真是不枉此行。”楚君昊临别之际,心中似是还有些意犹未尽。但是摸了摸早已圆滚滚的肚皮,他又十分客气得说道。
“不枉此行,不枉此行。”楚君昊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尖细的嗓音重复着他所说的最后几个字。
“大胆,何人胆敢在此喧哗,还不速速退下。”说话的是楚君昊带来的一名随从,单单是那气势,哪里又是一个普通的随从会有得。
“无妨无妨,本宫今日高兴,随他去吧。”楚君昊朝那盛气凌人的随从挥了挥手,十分大度得说道。
“今日高兴,今日高兴。”众人正要恭送太子离开之时,那声音却又再次响了起来,只是这次重复的却换成了中间那句中的四个字。
众人停下脚步,正用好奇的目光搜寻着这说话声的来源时,就见楚君河已然施展轻功朝房檐上跃身飞了过去。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又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楚君河几步走至自己兄长面前道:“臣弟刚刚还觉得奇怪,想不到竟是这畜生在搞怪,还请皇兄定夺,该如何处置这畜生才好?”
正赶上楚君昊心情大好,乍一看见这鹦鹉的机灵样儿,立刻吩咐随从道:“这畜生竟敢学本宫说话,带回去定要好生严惩才行。”此时,楚君昊早已忘记了上午来时心中暗暗隐藏着的不快。见到这只会说话的鹦鹉之后,更是不禁好奇这鹦鹉为何会有如此本事,真是天下间一奇闻。
楚君河将鹦鹉交到一名随从手中,目送着三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此时,他才明白了凌韵心中真正的意图。赴宴是假,借此讨好亦只是表象,她做这所有的事情其实都只有一个目的。只是太子何等精明之人,岂会在言语上有所疏露,落人把柄。
半个月后的一天早朝上,楚瑄一脸怒气得将一本折子扔到了御案前面的金阶上。重臣皆不明所以得看着眼前这一幕,全都不敢轻举妄动。少顷,太子上前一步道:“不知何事惹父皇生如此大的气?儿臣不才,愿替父皇分忧。”
众臣也齐声回禀道:“臣等愿替吾皇分忧。”
楚瑄微敛了面上的怒气,饶有深意得看着太子道:“济州水患,百姓民不聊生,竟到了易子相食的地步,太子你认为此事该当如何处置才好?”
楚君昊明知每年拨去济州的赈灾银两还未送到当地,便已被各级官员克扣的所剩无几,但他更知这中间多数的钱财到了最后都会流进他的手中,所以当下总不免显得有些心虚:“儿臣愚钝,还请父皇明示。”
楚瑄其实早已对这比赈灾银两的去向了如指掌,但是皇权被架空了,百官表面上虽是一派俯首称臣的模样,暗地里却是各怀心思。只见他微一沉吟,缓缓开口道:“朕如今这精力已经大不如前了,太子既是我南国未来之储君,为朕分忧也是责无旁贷。朕现在就命你前往济州,既为赈灾,同时亦为体察民情。济州灾情刻不容缓,你速去速回吧。”
众臣惊讶于皇上处事雷厉风行的同时,亦不免为太子现如今的处境感到深深的担忧。太子若是遵旨而行,无异于中了皇上的调虎离山之计,太子若是抗旨不尊,皇上立刻就能给他定罪,这样的情形真是进退两难。
“儿臣谨遵父皇之命。”太子几乎是咬牙切齿得说出这几个字来的,大臣们听到太子的答复,不禁又是倒吸几口凉气。
早朝上的发生的事情很快便传入了皇后的耳中,皇后正在御花园内赏花,听完一旁太监的禀报之后,气愤地扔掉了手中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口中毫不遮掩得骂道:“没用的东西。”说完,怒气冲冲得甩下身后随侍的太监宫婢,径自往东宫殿走去。
太子刚一下朝,还未走进殿内,便遇到了独自一人朝这边走来的皇后。太子站定后,四下看了看,发现连一个伺候的奴婢也没有,不由骂道:“这群奴才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儿臣改日一定要替母后教训教训这些可恶的奴才。”
皇后僵着脸,看也不看太子一眼,便直接走进了殿内。太子跟上前去,还来不及问明母亲发怒的缘由,便不明不白得挨了皇后一巴掌。这让他不由想起了小时候那一幕幕的情景,二弟背书背不过,姨娘从来都舍不得说他一句。自己若是背书背不过,轻则被罚不准用膳,重则就要挨板子。他能有今日的一切,虽然都是母亲的功劳,可是母亲也无情得剥夺了他幼年时的一切快乐,这么多年来的怨恨叠加在一起,进而导致了今日母子二人严重的疏离与隔阂。
有情却似总无情 第123章 调虎离山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本宫这些年的心血看来都白费了。”皇后怒视自己的儿子,气呼呼得骂道:“经过了这么多事,你父皇的心思你若还是猜不透的话,就趁早别当这个太子了。也省的本宫再为你操心受累,时刻担心你地位不保。”
你当我稀罕这个太子之位,为了坐上太子之位,我被父皇厌恶,被兄弟排斥,更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冷落。楚君昊咬紧了牙关,硬是将这句压抑在心底里许久的话语生生得咽回肚中。
“儿臣再无用,却还是当今太子。母后若是真的觉得儿臣胜任不了这太子之位的话,大可废了儿臣,另觅他选。”楚君昊不动声色得反击道。
“逆子,本宫真是白养了你这么些年。若早知今日,本宫当日真不该将你生下来。”皇后说完,身子一软,重重得跌坐在身后的锦凳上。想当年,若不是为了自己这不成器的儿子,她又怎会忍心对自己的亲妹妹暗下毒手。
楚君昊视若无睹得朝内殿走去,丝毫不理会皇后此时愤怒与愧疚交织在一起的复杂心情。在他眼中无论母亲今时今日承受着何种的痛苦与折磨,那都是她自作自受。当年若不是母亲以死相逼,要他立下毒誓争夺太子之位,他或许依旧是那个天真快乐,无忧无虑的大皇子。这条皇权之路从一开始,就是母亲为他选好了的,根本容不得他做任何选择。
夏日的午后,骄阳似火,天地之间就好像一个巨大的蒸笼,承受着烈焰所带来的炙烤与煎熬。虽然每日都会源源不断得从宫外运进大量冰块用以殿内的降温,但或许是这里空间较大的原因,又或许是已到了暑气最盛的月份里,天气也越发的炎热了,总之这白日里的寝殿就像是随时将要着起火来似得。
在皇后那儿受了一肚子气的楚君河刚一步入寝殿,立刻觉得一阵热气朝自己扑面而来。在原地犹豫了片刻,他又抬脚往外走去,只是生怕再遇见母亲进而产生不快,楚君昊绕过花厅朝偏殿走去。偏殿之内圈养着许多名贵的鸟儿,这里本就空间有限,外加地处荫凉,所以用了冰块降温之后,效果自是十分明显。正是一天之中地面温度最高之时,其他鸟儿都在华丽精美的鸟笼中呼呼大睡,唯有一只红冠绿羽的鹦鹉正双目炯炯有神得盯着突然闯进来的楚君昊。
“做人果真无趣,若是能做一只鸟儿也未尝不可!”人人都只知楚君昊爱鸟,却不知这其中真正的缘由。幼年时的楚君昊,虽为兄长却处处彰显憨厚和善的品性,故十分讨得众人的喜爱。可是渐渐的,在母亲的逼迫下,他只能去做许多自己本不愿去做的事情,每当他抬头望见天空自由飞翔的鸟儿时,心中便会不由发出一阵感慨:做鸟儿多好啊,自由自在想干什么都可以。
皇后在殿内等了半晌也不见太子的踪影,怒极之下命所有太监宫婢一起出去寻找,并下令说若是半个时辰内找不回太子,所有的人就都别回来了。楚君昊正坐在偏殿里同这只名为“绿萼”的鹦鹉诉说着心中的烦恼,突然有几名太监冒失的闯入殿中,乍见坐在殿内的人正是众人寻了多时的太子,不由激动地在心中连说:阿弥陀佛。
得知皇后仍在东宫殿内并为离去,楚君昊心中虽不情愿,却仍是随着那几名小太监去见了母亲。楚君昊当时正直情绪极度低落之际,绿萼那天也是一改往日的本性,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出奇的安静。可是谁也未曾想到的是,数日之后就因这只鹦鹉口中那寥寥数语,从而引发了一场兵不血刃的政变。
不论皇后心中是多么的不情愿,也无法改变朝堂之上已决定好了的事实。翌日一早太子便奉旨前往济州赈灾,队伍行至中途楚君昊终是放心不下这帝都之内剑拔弩张的情势,遂下令一小队人马原地待命,其余人等随自己连夜返回。
凌韵在二皇子府中静静观望了几日,估摸着时间快要差不多的时候,吩咐沈良道:“今夜我有两件事情要交由你做,一是将放在勤政殿上的玉玺藏至东宫殿内,二是将那日太子带回去的鹦鹉拿到我房内,天命之前再放回去,你可能做到?”
沈良双目有神,恭敬得立在一旁回话道:“小人只有一事相求,公主若能答应,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凌韵当然知道沈良所要求的是何事,其实那日三人地牢得救之后,刚一回到府中,她便命人去将沈良的底细查了个一清二楚。也自然知道了沈良是因何入狱,入狱之后家中又究竟发生了哪些事情。此时她不禁有些庆幸当日思颖对他的有意隐瞒,否则今日他又如何肯心甘情愿得再来为她卖命呢!
入夜之后,一条黑影灵敏得躲过了禁宫深苑所设的重重岗哨,毫不费力便来到了勤政殿外。两个太监打扮的男子此时正 在殿前打盹,只是眨眼的功夫,男子身上的骨骼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七尺多高的身形转眼间愣是缩得如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儿一般大小。只见他飞身便跃上了勤政殿的屋檐上,揭开屋檐顶上那青色的瓦片,只露出了一个酒坛般大小的口子,身形一闪,就如那暗夜里的黑鹰般稳稳落下,不到片刻功夫又急速飞回到了屋檐顶上。
黎明尚未到来之际,整日宫中却已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从宫人严肃的表情以及忐忑不安的神色中,便可知这宫中必然发生了什么突如其来的变故,否则往日最为庄严肃穆的地方何以会呈现出如此混乱的场面。禁卫搜遍了整个宫中的一砖一瓦,却仍是无从所获。情急之下,禁卫统领只好下令扩大搜索范围,全力搜寻玉玺的下落。数千名禁卫找了大约两个多时辰,最后终于在东宫殿内的横梁上找到了存放着玉玺的盒子。
有情却似总无情 第124章 一只鹦鹉引发的政变
若在平日,定会有人站出公然指责这显而易见的栽赃嫁祸之计。可是就在刚才,一同被送至勤政殿内的还有一只巧夺天工的金丝鸟笼,里面关着一只红冠绿羽的鹦鹉。这本并无任何稀奇之处,可稀奇就稀奇在这鹦鹉会说人话,并且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惊的大逆不道之语。
皇上震怒之下随即询问起身旁内侍此鹦鹉的来历,得知乃是东宫太子所有后,便立刻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宣布了废黜太子的诏谕。皇上话音刚落,勤政殿的门外便出现了一道华丽的身影。那身影的主人正是当今皇后,纵使满身的光彩夺目依然难掩她此刻一脸黯然失望的神情。
太子虽废可皇后毕竟还是名正言顺的一国之母,众臣正要向站在殿外的皇后行君臣之礼时,坐在龙椅上的男子立刻露出一副毫不遮掩的厌恶之情道:“朕正在与众位爱卿商讨军国大事,皇后身为后宫女眷,还不速速回避,莫非皇后妄想干预朝政不成?”
皇后心中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一心想要铲除掉他们母子,看来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面上却始终保持着雍容得体的微笑缓缓走进殿内,向上首高高在座的男子俯身行礼道:“臣妾无心干政,只是心中有几句话实在不吐不快。”
皇上看了一眼妆容精致的皇后,又用探究的目光扫视着殿下的群臣,仿佛在说这庄严肃穆的朝堂上岂容区区女子在此大放厥词。但显然皇后直接无视了皇上眼神中暗暗隐藏的深意,优雅得侧过身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成害。”
众臣缄口不语,纷纷以沉默的姿态低下了头,皇后似是对百官这样的表现感到十分满意,嘴角轻轻浮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殊不知坐在上首的男子却将她侧脸之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却仍是语调沉稳得说道:“皇后此话是在危言耸听吗?”
皇后回转过身来,不卑不亢得直视身为一国之君的男子道:“废黜太子乃是动摇国之根本的大事,岂可草草决定,若真要废黜,也该问问这堂上众位大人的意见不是吗?皇上虽贵为一国之君,却断不该忘了民如水君如舟这个道理,您说是吗!”
皇上沉思片刻,挑眉问道:“关于废黜太子一事,哪位爱卿若是有不同看法的,不妨在此说出来。朕自执政以来,已历二十余载,深知为君者当以虚心纳谏为己任,当以天下社稷为己任,更当以国家兴亡为己任。”说到这里,皇上顿了下来,用成竹在胸的目光看着站在最前排的宰辅,太尉以及大司马道:“所以诸位爱卿大可直言进谏,朕特赦你们所言一律无罪。”
就在皇后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身为三公之一的大司马上前一步俯身回禀道:“君待臣有礼,臣事上以忠。圣上此举必已深思熟虑,臣等谨遵圣谕。”
大司马话一说完,同为三公之列的太尉以及宰辅也都上前一步,表示赞同皇上废黜太子的这一决定。皇后站在鸦雀无声的大殿上,头顶上方恍若炸开了一道闷雷,在这沉闷的殿堂之内竟觉满身的寒意直接蹿到了脚底。顷刻过后,只见她原本精致的容颜变得有些扭曲道:“不,是幻觉,这一定都是幻觉………”
宰辅站在一旁斜视着从未如此失态过的妹妹,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继而再次垂下头去。事情到了这里本该戛然而止的,却听内侍手中的鸟笼里突然传来鹦鹉烦躁不安拍打翅膀的声音,内侍看似并无任何举动,实则却在所有人的目光被三公所言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时候,对鸟笼里的鹦鹉发出了一道特有的指令。
“谋害姨娘,无法原谅,谋害姨娘,无法原谅………”鹦鹉又尖又细的声音虽不是很大,却叫整个殿中的人再次震惊不已。众臣的唏嘘声在哑然寂静的大殿中此起彼伏:“难怪当年玉贵妃一向康健,却突然暴毙寝宫之内,原来竟是皇后下的毒手。”
听到这话,就连金銮殿上的男子也显得有些坐不住了,眉宇之间隐含怒气道:“皇后,你可还有何话要说。”当年玉妃亡故后不久,他便秘密派人查找其真正致死的原因,可是不知何故派出去的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从此再无半点音讯。
意识到这一切并非偶然,而是有人在背后精心部署之后,他本想即刻下旨册立玉妃之子为太子,进而保全他与心爱之人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般顺利,在关于册立太子之事上,他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也头一次深深体会到,就算身为整个天下的主宰者,亦有力所不能及之事。
同一时刻宫中突然爆发了大规模的瘟疫,许多感染瘟疫之人均被送出了宫去,皇上眼见天赐良机,遂下定决心弃车保帅。名义上二皇子是以感染瘟疫为由出宫养病的,实则却是被秘密护送去了北国。尽管如此,年幼的楚君河依然没能避免掉皇后对他的暗中追杀。
在身旁亲卫的誓死保护之下楚君河成功摆脱了杀手的沿途追杀,最后终因饥寒交迫体力不支而倒在了已经结起薄冰的地面上。而后又机缘巧合得被从此路过的凌玄儒所救,于是才有了后来发生的这一切。这本是深藏在皇后心底多年来的秘密,即使夜夜受梦魇煎熬之苦以至无法安心入眠,她也从未后悔过。但是就在今日,这天大的秘密却由一只畜生的嘴如此轻易便说了出来,这让她不禁感到了极大的讽刺。
皇后心中认定,即便是败了,至少她曾经赢过,这辈子已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但是令她至死也想不透的是,她舍弃了亲情,舍弃了爱情,并牺牲了她所有的幸福所换来的权利却为何依旧没能让她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快乐呢?
有情却似总无情 第125章 后患无穷
“臣妾无话可说。”皇后镇定自若的表情让离她稍进些的大臣都感到一阵费解,皇后这话莫非了承认了当年玉妃之死乃是她暗中所下的毒手!有人不禁在心底感叹:真是应了那句老话,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哪!
“来人,皇后心存妒忌,德行有失,并涉嫌当年玉贵妃被害一案,朕今日决定废去皇后一切封号,交由大理寺严查。”皇上因过于激动而导致怒急攻心,话一说完立刻喷出一大蓬鲜血,歪倒在龙椅上不省人事。
“皇上,你怎么了………还愣着干什么,快传御医呀!”皇后情急之下似是忘记了刚刚才下的那道圣谕,最先奔至皇上身边掏出丝绢为她擦拭余留在唇边那猩红的血迹。此时此刻,她才幡然醒悟,自己最需要的不是至高无上的权利,也不是令人仰望的地位,而是一份最最平凡的温情。就好像现在这样,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仅此而已。
大司马最先从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中反应过来,只见他走到皇后身前两步远的地方依旧恭敬无比得言道:“皇上这边自会有御医照料,臣斗胆还请皇后移步前往大理寺中。”
大司马语毕,殿上站着的所有大臣包括皇后的哥哥也都一齐进言道:“请皇后移步前往大理寺,请皇后移步前往大理寺!”众臣话语一致,甚至连面上的表情也都相差无几。皇后回头看着这一张张再也熟悉不过的面孔,突然仰头大笑了起来。
这笑声让在场众人不寒而栗,却也不得不再次重复着刚才那句话语。宰辅心疼得望着一向要强的妹妹如今在这满朝文武的步步紧逼之下放声大笑的模样,心中不由阵阵酸涩,却只得装作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随着众臣们一声连着一声得重复着那句话语。
“玉儿,没想到你才是这最后的赢家!”皇后仰头大笑,眼前忽地浮现出她们姐妹二人初进宫闱时的情景。那时的她们守望相助,互相勉励,从未被任何难题吓退过。她们还曾相约,等到年老之时定要一起出宫去看那棵两人进宫之前在院子里种下的石榴树。
说完,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拔下了头上的凤簪,毫不犹豫地刺进了自己的胸口。倒在汉白玉砌成的地面上时,凤袍之上那色彩艳丽的图案像极了一只浴火重生后的凤凰展翅欲飞的姿态。她在最灿烂的年华里舍弃了本该拥有的一切,投身于权势地位的争夺与纠缠之中,直至耗尽了自己一生的气力,方才真真切切得领悟到“富贵荣华如烟云 但留真情对一人”的真正含义。
众人惋惜之下纷纷别开脸去,不忍看见这真实惨烈的一幕。太子带着数百名的亲信在城郊五十多里外的地方按兵不动,静静等候着由城中密报传来的一切消息。这天夜里,无星无月,天地之间唯有那点点火把照亮着四周的一切。楚君昊躺在自己的营帐中,不知不觉沉沉得睡了过去。
在梦中,他来到了一处小溪边,正要弯腰取水之际,忽见溪水下游一处深潭之内一条金龙腾空而起,在他头顶来回盘旋着不肯离去。因他从未见过真正的龙,所以当下只觉十分好奇,不由看得呆住了。那金龙盘旋了一阵之后,竟然毫无预兆得俯冲下来,离他仅剩几丈远的距离时,楚君昊方才看清,那哪里是龙,分明就是二弟的脸。
楚君昊顿时从梦中惊醒过来,冷汗浸湿了他身上白色的寝衣,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大口大口得穿着粗气。楚君昊惊魂甫定,就听帐外有人急急来报:“殿下,出大事了,刚刚传来消息,皇上病危,皇后已在勤政殿上自裁,现如今四门皆被严密的控制住了。”
楚君昊大惊之下猛然意识到刚刚那番梦境正是在向他预示着自己此刻的处境,匆匆披上衣衫,楚君昊正要亲自去向那报信之人了解城内的详细情况时,无意中瞥见刚才穿衣时不小心被甩在脚下的红色锦囊。那还是离宫前皇后亲自交到他手上的,犹记得那日她眼中那复杂难懂的神情,还有交代给他的那几句话,仿佛早已预料到了什么似得。
匆匆拆开锦囊,拿出里面的书信,熟悉的笔迹跃然映入他的眼帘。纵然心中再怎么怨恨,说到底却终究是血浓于水,楚君昊双眼微红得查看着信中的内容,不由被母亲这般用心良苦得为他安排好了一切后路而感到无限愧疚。压抑了多年的母子亲情在这一刻不断撞击着他原本孤独无依的脆弱心灵,楚君昊拿着信纸的手抖动不已,不禁看着末尾处那一团干涩之后留下的水痕潜然泪下。
他甚至可以想象的出母亲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来写这封信的,那时面对局势的压迫,面对亲生儿子的误解,她一定难过得心都要碎了吧!楚君昊深吸了一口凉气,强迫自己暂时忘掉心底的悲伤,然后快步走出了营帐。母亲不能白白牺牲,就算是为了他自己,这次也绝对不能输。
皇后在留给太子的信中交代了许多事情,其中包括如今在朝中哪些人是站在东宫这边的,哪些人又是站在皇上那边的,还有哪些人是呈观望之态,左右摇摆的。信中还提到了北国公主已于数月前身亡的消息,楚君昊当然了解一切必是母亲所为,目的是借助此事让皇上陷入内忧外患的局面,然后无暇顾及其他事情。
楚君昊这时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数月前他去往二皇子府赴宴之时,二弟谎称公主身体不适不便出来相见。莫非那时母后就已经派人下手了?可是二弟后来几次三番的讨好,目的又是什么呢?若只是纯粹的想要自保,那他大可向从前那样置身事外即刻,为何还要如此大费周章呢?
有情却似总无情 第126章 三年了尘
岁月匆匆如白驹过隙,春去秋来转眼三个寒暑已在指缝间悄然流逝。每每历经改朝换代,江山易主,总是免不了要发生许多流血事件。然而三年前的那场政变,却与往常大相径庭。
当日皇后虽然留下锦囊企图以最后一搏来扭转整个局势,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凌韵地牢得救之后为了方便行事一直未曾露面,后来几次三番向太子送礼一是为了诱敌上钩,利用冰块紧缺这件事来引发太子与帝都城内商人之间的矛盾。二是为了麻痹太子,以便为日后的鹦鹉事件做铺垫。
凌韵先发制人使得东宫及皇后的势力一直处于被动之态,后又通过商人之手笼络住了朝廷内为数众多的官员。面对像大司马,骠骑大将军还有一些刚正不阿的官员,凌韵则使出了另一招杀手锏,用事实来得到众人的信服与支持。如此,三公之中已经成功游说了两位,剩下的这最后一位则更是不费吹灰之力。
玉妃,皇后以及宰辅本是亲兄妹,宰辅靠拢太子无非是想将来有个依靠,楚君河若是继位,他在朝中的地位同样能够得到保障。犹记得三年前的中秋之夜,那日正是楚君河正式登基的第二天,整个皇宫的上空,几乎要被那五彩斑斓的烟花给覆盖住了。康宁殿内充斥着婉转优美的丝竹管乐之声,身姿窈窕的舞姬在众人面前翩翩起舞,一切都显得那般融洽与和谐。
只是这轻松愉悦的气氛刚刚维持到宴会进行了一半,却被一声突兀的急报给骤然打断了。据探子回报,北国不知何故突然大军压境,同时西南方来报,前太子楚君昊带领着数千名骑兵气势汹汹得朝帝都城逼近。来人刚一说完,在座的大臣之中便立刻有人沉不住气了。
“如此危急关头,还请皇上速作决断哪!”有人一脸担忧得上前禀报道,凌韵坐在楚君河的身旁好似旁观者一样静静观察着在场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如今的她,已深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道理。为了以后的路能够走的更平更稳,如今每走一步她都小心翼翼,生怕留有余患。
起初凌韵以为设计将她送进地牢并企图灭口的幕后之人乃是宰辅,后来她又派人多方查证,方知一切乃是皇后所为。自从到了南国之后,除了大婚之日,她从未与皇后单独见过面,自然也就谈不上能有什么过节。皇后之所以要对她下手,想来想去原因不外乎有两个:一是替兄长报受辱之仇,二是为太子拔去眼中钉。
试想凌韵一旦出事,得益者又会是谁?这样一想,也就不难猜出皇后对她下手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了。只可惜一切都尽在她的掌握之中,楚君昊妄想坐山观虎斗,怕是这次要叫他彻底失望了。只见她的手指不着痕迹得在酒杯里轻轻蘸了一下,接着又在两人面前的几案上写下“将计就计”四个大字。
楚君河心领神会得在众臣面前佯装出一筹莫展的神态,并对众臣说此事他要好好想想。就在当天夜里,凌韵暗中派出去的密探,共在各个官员府邸附近截获了六只信鸽。所书内容均是愿为内应,协助前太子楚君昊重夺帝位。凌韵一声冷笑之后,吩咐思颖将绑在信鸽脚上的书信全都换成了一个个假的情报。
楚君昊接到从帝都城内送出的飞鸽传书,并按照信上面所说的实施了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作战方略,仅仅刚过了一天,所带骑兵便已全军覆没,失手被擒。北国方面经派遣而来的使者证实了公主被害纯属谣言之后便立刻退兵了。值得一说的是,对于那些临阵倒戈,摇摆不定的官员楚君河皆下令斩首示众,以儆效尤。而对于不惜联合他国,意图颠覆整个江山社稷的楚君昊却网开一面,只将他贬为了幽州王,并逐出了宫外。百姓对此无比称颂,更加认定了如今的皇上乃是一位贤明的君主。
“公主,你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过眼了,就算您不累,可这身子也要稍做休息才行呀!”思颖站在一旁,同样的话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可是这眼前之人就是怎么也听不进去。
内乱平定之后,皇上虽日日忙于政务,却还是每日都不忘前来探望公主。尤其值得提及的是,为了公主皇上竟然将整个后宫虚设,对于外族或是大臣们进献给他的美女不是立即送出了宫,就是赏赐给了有功之臣。不知情的人都只当这是公主的意思,只有思颖心中最为清楚,这三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莫说是堂堂的一国之君,就算是最最平凡的贩夫走卒若然这般专情只为一人,都足以成为一段千古佳话。可公主却像是一块永远也捂不热的石头,每日除了替皇上处理一些政事,连吃饭两人也从未同桌共食过,就更别提夜里同床共枕了。
“身子是我自己的,若是累了我又岂会不知。”凌韵淡淡一笑,依旧埋头批阅着手中的奏折。她苦苦等候了三年,只为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好有足够的能力回去复仇。当日她所承受的苦与痛,总有一日她会一一讨还回来的。这三年里,她若是不逼着自己学习更多的东西,想要报仇又谈何容易。
虽是笑着说出的一番话,却叫思颖听得心中阵阵寒凉。公主的性子她最是清楚不过,她决定了的事情是没有人能够轻易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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