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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女无敌:美男杀手不好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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摹e帐落下,快速掩去了两人如胶似漆的身影。一夜风流缠绵过后,迎接他们的,又会是怎样一种尴尬与两难的处境?

从别后,忆相逢 第39章 幸福就是现在

一片暖阳洒在床前的地面上,经过一夜不知疲倦得缠绵过后,凌韵全身酸痛得像是被人打散了的木偶。缓缓拿过床头凌乱的衣物,低头正准备穿上时,两颊立刻腾起了一片片色彩绚丽的火烧云。

颈上还有胸前那一处处清晰的吻痕,像是一个个红色的记号,标志着昨夜她与云麟之间不知餍足的疯狂掠夺和占有。身下那一抹嫣红的处女红,提醒着凌韵,就在昨夜她已从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蜕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

本是该觉得幸福的时刻,她却情不自禁得湿了眼眶。当初方浩然一声不响得离开她时,心里固然是万分难过得。但当她知道云麟不是方浩然的那一刻,却似乎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绝望。

或许,她是真的爱上了这个叫做云麟的男子,而不只是单单迷恋这张和方浩然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昨夜过后,方浩然这个名字将成为遥远的过去,云麟才是此时此刻,唯一她想要用尽所有去爱的男人。

凌韵穿戴整齐得走出小竹楼时,云麟正在湖边专心得钓鱼。他的背影被金色的阳光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暖色调,从他身上竟再寻不到一丁点的戾气。凌韵想,假如可能的话,从此避世于此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正想着,只听“扑通”一声,一条六七寸长的大鲤鱼被云麟用力拉出了水面。凌韵惊喜得跑过去,瞧见竹篓里面已有了好几条像刚才钓上来那么大的鱼,不禁开心的说:“看来今天我们可以吃顿丰富的全鱼宴了。”

云麟微微点头,十分配合道:“看来今天我有口福了。”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俨然一对新婚燕尔的少年夫妇。回到小竹楼,凌韵又是淘米又是洗菜,云麟则负责将钓回来的鱼处理干净,等着凌韵一一烹制。

“今天这顿饭真是我长这么大以来吃过最好吃的饭菜了。”凌韵颇有感慨得说道。

这顿饭经过了一整天的炮腌制,配料,直到晚饭时才下锅,真可谓是准备充足。一切收拾妥当,已是月牙高挂,繁星点点。

饭后,两人一同坐在竹楼前松软的草地上,对着天空静静想着各自的心事。离家已有半个多月了,不知道相府内现在情况如何。凌韵刚想开口,云麟也在同一时刻转头看向她,像是有话要对她说。

凌韵冲他嘿嘿一笑:“要不你先说,等你说完了我再说。”

云麟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抬头遥望远方的天幕道:“还是你先说吧。”

凌韵听他这样说,心里不禁有些暗自欣喜。虽然在古代还没有发明出女士优先这个词语,但是云麟在她面前表现得却是如此绅士,欣喜之余难免会觉得有些意外。

“我是偷偷溜出来的,也不知道家里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我想回去看看。”凌韵眨巴着清澈的瞳孔看向坐在她右手边的云麟。除了想回去看看,还有一件事情一直让她觉得耿耿于怀。刘珣虽不是她的良人,却因为她的缘故稀里糊涂得娶了个自己不爱的女人,这件事说到底都是因她而起的。即使刘珣今后都不打算原谅她,她依然要去当面向他正式道个歉。

“对不起,丫头,我不能陪你一起回去。”云麟回过头,歉意得看着她说。

“我知道。”凌韵想,就算爹娘再怎么宠爱自己的女儿,也绝对接受不了自己的女婿是朝廷下旨缉拿的要犯。眼下他连露个面都有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更别提和自己一起光明正大得走进相府大门了。

“我的话说完了,现在轮到你了。”凌韵说着抛给云麟一个俏皮的眼神。

“刚才只顾听你说了,竟忘了想要说的话了。”云麟不着痕迹得避开了凌韵醉人的眼眸,青舞的事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凌韵转身对着他,惊讶得说道:“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居然也有这么迷糊的时候啊!我突然发现,其实你笑起来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云麟剑眉微挑,像是听到了一个非常不好笑的笑话。她竟然会说他可爱,若有一天,当她亲眼见到他杀人的样子时,不知道还会不会用这个词语来形容他呢?

凌韵侧头靠在云麟的肩上,先前为他所受的委屈全都忘得一干二净,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的滋味。曾经她以为,幸福就是那些往而不复的美好时光,因为永远被定格在记忆的绳索上,所以才显得格外的珍贵。直到此刻她才真正领悟到,幸福不是过去,不是未来,而是现在。

婉怡站在刘珣书房门口,迟疑了半晌,终于试探得敲门道:“夫君,你在里面吗?”

刘珣拉开书房的门,却并未叫她进去,只是隔着一道不甚宽敞的缝隙道:“何事?”

“今天是回门的日子,我想请夫君同我一起回去。”婉怡极小心得观察着刘珣眼中的神色,说道最后几个字时,声音小的就像蚊子在耳边哼哼。自从大婚之夜刘珣掀开盖头的那刻起,她和他虽同住一个屋檐下,却极少有过像现在这样如此近距离的面对着彼此。就连吃饭也从未同桌共食过,每每他都是叫人把饭菜直接送到书房去。有时,他在书房一待便是数个时辰,期间更是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所以婉怡嫁到王府虽已有多日,两人见面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

婉怡话刚说完,“砰“得一声,书房的门又被重新关上了。婉怡原本以为刘珣拒绝跟她一起回门,正要离开,却见刘珣换了一身天青色的袍子从书房走了出来,吩咐道:“备马,去相府。”

婉怡早已冰冻的心,在听到刘珣说出这句话时,竟是无比激动的。她坚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好色的男人,只有不懂得讨男人欢心的女人。

刘珣骑在马背上,由随行侍卫在前面开路,身后亦有不少护卫随行,婉怡则乘了一顶四人抬的软轿晃晃悠悠得跟在队伍后面。洛城乃是北渊国国都所在之处,城中的百姓早已见惯了这种场面,秩序井然得退到了路的两边,猜想着轿内坐着的究竟会是何人!

婉怡已经许久没有体会过这种被人仰望和注目的感觉了,当下虽坐在轿内,但透过布帘看见道路两旁怀着羡慕与猜测的心情议论纷纷的人们,心中被压抑许久的虚荣心再一次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刘珣漫不经心得望着前方越来越近的府邸,面上泛起一丝冷意。凌玄儒这个老匹夫,居然敢跟他玩这招偷梁换柱。他倒要看看,接下来他要准备如何收场!

5从别后,忆相逢 第40章 有我在,谁敢动我爹娘!

1那日,婉怡代替凌韵上了王府来接新娘的花轿。婉怡刚一踏上轿子,凌相国便后悔了。刘珣虽然性情温和,为人内敛,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比别人懦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句老话,他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7堂内,除了凌相国及他的夫人,还有刘珣,程婉怡,下人们皆被凌相国摒退下去了。对上刘珣窥探不出丝毫情绪波动的双目,凌相国刹那间悔得肠子都快青了。当初他怎么就会答应让婉怡代替自己的女儿嫁到王府去呢?

z看刘珣的样子,此次绝不单单是陪同婉怡回门这么简单。凌相国惴惴不安得看了坐在刘珣身旁的婉怡一眼,见她一脸无措,只得率先打破此刻沉默的气氛道:“老朽有罪,请小王爷看在老朽一时糊涂的份上,高抬贵手,放过相府一家老小。”

小刘珣拿起放在手边的青瓷茶杯,徐徐吹散里面冒出的热气,看也不看凌相国一眼。婉怡见此,忙唤了声:“王爷。”

说刘珣放下茶杯,看似平和的眼中却透着精明的算计之意:“不知相国犯了何事,要让小王恕罪的。”

网凌相国微微一怔,滚烫的茶水溅在了他皱纹横布的手背上。凌夫人急切得想要为他擦拭,凌相国却起身缓步走到刘珣身 前,屈膝跪地道:“小女顽劣,于大婚前离家出走。老夫一时六神无主,竟鬼迷心窍得让内子的侄女代替韵儿上了花轿。这一切都是老夫的错,若小王爷肯高抬贵手,老夫心甘情愿听凭小王爷处置。”

“好一个六神无主,好一个鬼迷心窍,那你倒是说说,小王该如何处置你呢?相国大人!”刘珣温和的外表下,却遍布杀机。每一句话,都足可置他于死地。

“这,这………”凌相国一时无言以对,弄成今日这个局面,他谁也不怪,只怪自己做了今生惟一一个大错特错的决定。

“小王爷,求你放过我家老爷和韵儿吧,您若真要找人抵罪,妾身愿代相爷受过。”凌夫人声泪俱下得跪在了凌相国身边。

“小王爷,求你饶过姑父姑母这一次吧。”婉怡见势不对,也快速加入了求情的行列内。但无疑,她的开口,只会让刘珣更加怒不可言。

“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插嘴。”刘珣一句不轻不重的话语,让婉怡尴尬得杵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先带夫人进去稍做休息,我还有要事要与相国大人商议。”刘珣轻轻抿了口上好的雨前龙井,缓缓吩咐道。

凌夫人不安得望了望依然跪在刘珣面前的凌相国,心底好像针扎一样难过,却又无计可施,只好扭过头随婉怡离开了。

“相国请起,事已至此,是不是该好好想想究竟要如何补救才是。别忘了,就算小王肯咽下这口气,暂不追究,皇上皇后那里又岂是如此好蒙骗过去的,”刘珣似是吃准了这一点,所以并不担心他不配合。只要凌相国肯乖乖配合他把接下来的这场戏演完,他相信,凌韵一定会乖乖得回到他身边来的。

凌韵进城后,本以为城中会因为新娘被掉包一事,搞得剑拔弩张。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些日子以来,洛城并不曾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难道是她高估了自己在刘珣心中的影响力?还是太低估了刘珣处理突发事件时的应急手段?

穿过两条僻静的胡同,凌韵刚打算由后门进入相府时,只觉手臂一紧,立刻被人从身后捂着嘴,快速拖到了一个极隐蔽的角落。

在现代时,凌韵就已学过不少防狼绝招。她先是用尽全力,踩在身后之人脚尖部位,趁那人呼痛之际,右手肘用力打向那人腹部偏下的位置。正为此得意之时,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极熟悉的声音:“小姐,是我。”

“阎诺,怎么是你?”凌韵一转身,没好气得说道:“好端端的,你干嘛把我拉来这里。”还好刚才她并未袭向他身上某个致命的部位,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小姐,你不能进去,现在相府已经被人给控制住了。”阎诺表情凝重,心里却是无比庆幸,还好赶在小姐进去之前把她给拦住了。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动我爹?”父亲身为北渊国重臣,除了皇上,谁能动的了他?可是,如果皇上要动他的话,也不该选在这个时候啊!更不该如此张扬才是?

“是景王府的小王爷。”阎诺的话,像是一记闷雷,在凌韵头顶“轰”得一声炸了开来。看来真的是她太低估了刘珣,但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他怎么可以是非不分,黑白不明呢?

“是我没用,未能保护好丞相大人,才害他受此**。”阎诺说着一拳打在了面前的墙壁上,一个拳头大小的凹印马上现了出来。

“岂有此理,没想到他竟是如此蛮不讲理之人,是我看错他了。”凌韵咬牙切齿得说道。

“小王爷说,相爷这是犯了欺君之罪,随时可能会被诛灭九族的。”阎诺因为并不清楚整件事情的真正起因,加上性格刚硬耿直,基本上是想到什么便说出来的。

凌韵本已担心到了极点,如今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急得双瞳欲喷出熊熊燃烧的火焰:“有我在,谁敢动我爹娘。他不就是为了逼我现身吗?我如了他的愿便是。”

阎诺原是打算阻止她去自投罗网的,此时听她态度这般坚决,方意识到是自己一时冲动,说了不该说的话。从小到大,只要是凌韵想要做的事情,从没有人能够拦得住的。若非她的性格好强且生来固执,也断不会有今日的阎诺了。

想通了这一点,阎诺琥珀色的瞳仁深深注视着如同一只发怒的母兽般的凌韵:“你若真想救相爷,先要保护好你自己。”

阎诺的话,像是一剂强效镇定剂,让凌韵前一刻还慌乱无措的心立刻得到了暂时的平静。阎诺说的没错,只有保住了自己,才能想出办法救到爹和娘。凌韵深深望了眼近在咫尺的相府后门,一咬牙,随着阎诺瞬间消失在了右手边一条更偏僻的巷子尽头。

从别后,忆相逢 第41章 君莫笑

回到王府, 刘珣直接进了书房,婉怡心中虽有疑惑,却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刘珣才是她将来真正要依靠的人,无论他要做什么,她都会尽全力来支持他。

可是他今天去找凌玄儒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呢?她相信,绝不会只是为了让他在他面前难堪罢了。毕竟新娘被掉了包这么大的事情,他又岂会如此轻易的罢休呢!

刘珣向来都是个不喜欢张扬的人,他做事自有他的一套办法,说不定现在他就已经在筹划着要怎么对付凌玄儒那个老家伙了。不然今天他也不会当着他的面,弄得他下不来台,最后更是不得不向他下跪请罪。

婉怡写满算计的眼睛里漾起一抹轻笑:“凌玄儒啊,凌玄儒,你一定会为你曾经做过的事,付出代价的。上天真是公平啊,想不到这么快风水就该轮着转了!”

爹娘的仇,相信很快就能够得报了。而刘珣现在虽然不爱她,但她相信,迟早有那么一天,他一定会爱上自己的。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早已经没有令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了。对他而言,自己无疑是他最好的选择。

客栈里,凌韵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刻也坐不住。阎诺虽然和她一样心急,但是从外表看去,后者却显得非常镇定。

“阎大哥,我们不能再等了,我怕若是去晚了,我连爹娘的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凌韵说着便要冲回相府去,一切事情皆是因她而起,如今却叫爹娘替她受累,这让她于心何忍!

“小姐,这个时候,你一定先要冷静。小王爷软禁老爷和夫人的目的,就是为了逼你现身,你若此时出现,那不等于羊入虎口吗?”阎诺心疼的看着站在他面前,左右为难的女子。若不是怕将事情闹得太大,到时弄到无法收场的局面,他早就去把刘珣给杀了,以绝后患了。

“这些我当然都知道,可是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我在这里多犹豫一刻,爹娘就有可能多受一刻的罪。爹娘待我恩重如山,我若在此时只顾想着自身的安危,而不理会他们的死活,那我还配再活在这个世界上吗?”凌韵心中激愤,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柄坚韧无比的刀,扎得在阎诺的胸口,让他痛不欲生,却又无力将那扎在心口上的刀一一拔出。

子欲养而亲不在,这种痛没有比他更为清楚。当年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家人,结果害得他们惨死在土匪的刀下,是阎诺今生最大的遗憾。若是时间能够倒回到从前,他一定会留下来好好守护着他们,也许后面的事情也就都不会发生了。

凌韵无意中瞥见阎诺的眼神,他的眼中暗藏着无尽的忧伤,这样的眼神她在阎诺身上从未见到过。三年前,接到医院病危通知书的那一刻,她的眼神或许也是这样的吧。

原以为结了痂的伤口或许早就已经疼得麻木了,没想到再次响起,依然会疼得令她无法呼吸。这样的痛,她早就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她不要再经历第二回,她也绝不容有人将她已经结痂的伤口再一点点得撕裂开来。

“小姐,先吃点东西吧,不然哪里来的力气想办法救出老爷和夫人呢。”阎诺端着饭菜从外面走进来道,当他看到上午送来的饭菜依然纹丝未动得放在那里时,不由一阵心疼。

“对不起,阎大哥,我真的是吃不下,要不,你陪我坐下来喝点酒吧!也许喝醉了,心里就不会这么难受了。”凌韵眼中泪光闪动,看得阎诺于心不忍。

“只要你不再胡思乱想,不去做傻事,我什么事情都会答应你。”阎诺说完便转身出去拿酒。

芳香清冽,却后劲十足的君莫笑,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已经见了底。阎诺醉眼朦胧得看着眼前同时出现的许多个凌韵,笑说:“小姐,在阎诺心中,你永远都是最美的。”美字刚一脱口,阎诺便趴在桌子上,醉得不醒人事。

“对不起,阎大哥,不管此去的结果如何,我都必须得去。这一生,凌韵心中已有了别人,只能辜负你的一番错爱了。”凌韵说完,快速走出了房间。

凌韵刚走,阎诺便睁开了双眼。上等的君莫笑,原是酷寒之地的人们用来御寒的一种烈酒。普通人几杯下肚,就会醉上一天一夜。刚才她一下子就喝掉那么多,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疯婆子,快打她呀………”闹市的一角,几个毛头小子正手拿石子,朝蜷缩在墙角,冻得瑟瑟发抖的那个羸弱的身体砸去。

“喂,不许再扔了,小心我叫人把你们抓到衙门里去。”凌韵几声怒喝,便将那群朝墙角扔石子的小孩子吓跑了。

凌韵本是想将那些扔石子的孩子吓走之后,便离开的。可是当她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个蜷缩在墙角人影的侧脸时,双腿就像是灌满了铅一样,再也迈不动分毫。

“月河,你怎么在这儿?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你说话呀?”凌韵失控得抱住月河,一阵猛摇。

“小姐,你快回去看看吧,夫人她,她快不行了。”月河掩面哭泣,在看清站在她面前之人的一瞬间,泪如泉涌,怎么也克制不住。

“娘,娘亲她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若是一早她便知会有这样的结果,她是断然不会选择逃婚的。

凌夫人的身体一向都不是太好,几次因为受到严重的刺激,而命悬一线。大夫都说,治病容易养病难,若想彻底治愈,千万要时时放宽了心。可是,她却如此自私得想要追逐自己的幸福,完全不管这样的幸福到头来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难道我真的错了吗!我的任性只会给身边最亲近的人带来痛苦,我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只想要一个人能够生活得幸福快乐。我该死,我真该死!”凌韵抡起巴掌便要往自己的脸上抽打过去,白皙的脸颊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而涨得满面通红。

“小姐,求你千万不要伤害自己,要打你就打我好了。”月河死死抓住凌韵高举的手腕,两人紧紧抱在了一起,瞬间哭成一对泪人儿。

从别后,忆相逢 第42章 人心难测

“什么人?胆敢擅闯王府,可知是要犯杀头之罪的!”景王府门前,两个身材魁梧,着侍卫装束的男子一开口便将凌韵挡在了外面。

“我是来找刘珣的,见了面,他自然知道我是什么人。”凌韵口气不善得回了一句。

“哪里来的刁妇,敢在王府门前撒泼耍赖,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其中一名侍卫见来人竟敢直呼他们家小王爷的名讳,正欲抽出挂在腰间的佩刀时,身后却传来厚重的大门从里面缓缓拉开的声音。

凌韵一把撞开拦在她面前的侍卫,刚往前跑了两三步,却见从里面出来的人不正是许久未见的程婉怡吗!程婉怡在看到活生生的凌韵站在她面前时,一张脸霎时间变得惨无人色,双目圆瞪得看着眼前所站的女子【。52dzs。】,却半晌说不出来一个字。

“对不起,我还活着,让你失望了!”见程婉怡认出了自己,凌韵干脆将话挑明了说。但是让凌韵感到疑惑不解的是,她为何会堂而皇之得出现在王府里面。一个不好的预感猛然袭向她的大脑,不过很快,这个预感便被守在门外的侍卫彻底证实了。

“夫人恕罪,属下并不知道您与这位姑娘相识,不然………”侍卫对婉怡的态度,让凌韵刹那间明白了一切。原来老爹所找的替嫁人选,不是别人,正是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实则却是比蛇蝎还要狠毒的女子。

“谁说我与她相识了,想必是认错人了,打发走就是,省的王爷回来看着心烦。”婉怡说完转身折回王府,但在凌韵看来,这恰恰是她心虚的表现。

“程婉怡,过去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原来你才是真正的深藏不漏。”凌韵在心底说道。既然刘珣此刻不在王府,那她也就没有必要非进去不可了。

“程婉怡,买凶杀人这笔帐,我迟早会跟你算的。”凌韵一字一句得说道。

婉怡在踏进房门的下一秒钟,脸色骤变。她费尽心思设的局,居然没能置她于死地,难道是她命不该绝?既然她没死,刘珣便总有一天会找到她的,到时自己又该在这王府内如何自处!

婉怡越想越慌,随着心中情绪的剧烈起伏,她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显得异常骇人。到底她该怎么办,才能够永绝后患?半晌,稍微平静下来的婉怡对着镜中咬牙切齿,面色煞白的女子道:“是你逼我的,我就不信,你难道有九条命不成。”

夜晚的天空一片黑压压的,如墨般的巨浪从天与地交接的地方翻滚而来。一声闷雷响起,紧接着天空似被无形巨人从中间劈成了两半,电闪雷鸣之间,大雨倾盆而下。

“怎么办,阎大哥?月河好像烧得越来越厉害了。”她的手背刚一触碰到月河的额头, 马上被她身上灼热的温度骇得乱了心神。

“小姐,你在这里陪着月河,记得千万不要走出房门半步,我去去就来。”阎诺迟疑着说道。整整一天他都觉得心中很不踏实,好像今夜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似得。

阎诺拉开房门,一阵疾风骤雨从敞开的门扇之间灌了进来,刮得房内纱帐乱舞,门扇晃动。阎诺刚走,凌韵赶紧将房门从里面关上。这样恶劣的天气,药铺恐怕也早已关门打烊了,不知道阎诺此去能不能买回退烧的药材。

凌韵正在为月河的病逝担忧,只听“砰”得一声,房门因为猛烈的撞击,迎着风雨不住的摇晃着。她还来不及转过身,一把冰凉的铁刃就已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早猜到了你会来,只是比我预期的要晚了些。”凌韵嘴边噙着一丝笃定的笑意,给人感觉似乎这所有的一切早已在她的预料之内。

“猜到了又如何,同样难逃一死。不过看在你曾经帮过我的份上,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一个冷冷的声音从凌韵身后传来,夹杂着窗外不时传来的风雨之声,显得尤为阴冷森寒。

“看来是我太高估你了,既然知道你要来,你以为我当真会没有任何防备吗?”凌韵笑得分外从容,从她身上所表现出的镇定也让程婉怡半信半疑,迟迟不敢贸然动手。

“你觉得今天白天的事,你不说,刘珣就不会知道了吗?”凌韵缓缓说道,只希望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婉怡做这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除掉自己后,好成为刘珣名正言顺的妻子。

“你这话什么意思?”婉怡握剑的手,稍稍松了些。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她是不会轻易出手的。否则换来的只会是刘珣一辈子的憎恶,她冒不起这样的险。

凌韵感觉到了婉怡话中明显的顾忌,一只手轻轻打掉仍然架在脖子上的长剑,转过身来,不屑得看向眼前不知所措的婉怡道:“借刀杀人这句话,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呢!”

婉怡心头仿佛吃了一记重重的闷拳,脸色难看得说道:“可是,别忘了,还有一句话叫做玉石俱焚。”

凌韵朝她走近几步,在她耳边轻笑道:“可是,我猜你不会这么做,因为我了解你的个性。”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想要用尽一切方法据为己有。程婉怡便是这样的人,所以她是绝不会拿眼前唾手可得的一切来冒这个险的。

“别以为我今夜不杀你,你便赢了!”婉怡笑得阴森恐怖,那声音活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一样。

婉怡缓缓提起手中长剑,剑尖直指凌韵面门:“若是你变成了个丑八怪,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要你呢!”

她的笑声听在凌韵耳中,像是有许多软体动物在她体内不断啃咬,惹得她一阵头皮发麻。纵然她成功捏住了婉怡身上的软肋,可是她却算漏了一点,那就是人心。人心最是变幻莫测,你永远无法准确得猜测出一个心理变态的人,下一秒要做的是什么!

从别后,忆相逢 第43章 血债血偿

“小姐,快走………”说时迟,那时快,若不是月河在关键时刻替凌韵挡下了直直刺向她的那一剑,凌韵这张脸怕是就要毁了。

“找死。”没入月河体内的长剑被她双手死死抓着不放,婉怡冷笑着,一脚将她踢飞了出去。

月河身上本就带着病,这一脚更是用了十分的力道。刺目的鲜红染遍了月河白色的衣裙,因为手掌抓得太紧,以至于身体被婉怡踢中时,十指险些被齐齐割断。凌韵慌乱中扑到月河身边,轻轻将她抱在怀中,眼泪如同决堤而下的洪水,瞬间淌成了一条泪河。

“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不值得,真的不值得。”曾经与月河相处的一点一滴在脑海中一一浮现出来,在她心里,从来都没有什么小姐和丫鬟,有的只是像妹妹一样时刻陪伴在她身旁的月河。

“小姐,月河没用,不能再照顾你了,”月河因为手指关节处不断蔓延开来的剧烈疼痛,面目已经开始变得有些扭曲,双唇因为剧烈的痛楚被咬出一道道鲜红的血丝。

十指连心的痛楚,可想而知。如果时间能够倒回到婉怡朝她挥剑而来的那一刻,凌韵宁肯受伤的是她自己。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可是自月河身上不断流出的血液却依旧那么清晰,那么骇人心魄。

“月河,千万别睡,阎大哥马上就要回来了………”任凭凌韵如何撕心裂肺得呼喊,月河也已经麻木的听不到了。

“真是主仆情深啊,不如让我送你们一程!受死吧!”婉怡一声娇喝,劈掌就要打在凌韵胸前。

眼看这一掌就要向她袭来,凌韵却紧紧抱着月河,丝毫不愿松开。原以为这回必死无疑了,可是预期的疼痛却并未真正到来。一个黑衣蒙面人的及时出现,在最后时刻阻止了一场悲剧的发生。黑衣人的功夫明显在婉怡之上,再加上是突然出现的,婉怡知道自己占不到什么便宜,于是跳窗而逃。

凌韵眼里心里全都是重伤在身的月河,根本不曾理会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黑衣人深深看了凌韵一眼,幽深的眸子里满是疼惜之意,却不知还能为他做些什么。于是留下一粒药丸,便不知所踪了。

“发生什么事了?”阎诺不敢置信得看着凌韵满手的鲜血,她怀中的月河早已经痛得昏死过去。

“救她,她,快不行了。”凌韵绝望得看向站在她面前的阎诺,双唇因为剧烈的颤抖,已经无法连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姑娘真是命大啊,还好你们及时为她止住了血,不然老夫就算是华佗再世,也无能为力了。只是这双手怕是要废了,老夫只能姑且为她一试,成与不成全要看天意了。”大夫一手拿着手术刀,一手端着烛台,将刀刃放在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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