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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大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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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或许是找人的好地方。哈拉和阿冬妹也是要食人间烟火的凡人,一心一意在与政府对抗,哪有时间在家里种田地?假如他们也混在附近,趁着清早来买点小菜也是正常的,只要他们有一个出现,我绝对能认出来,因为他们的长相太“特殊”了。而吴主任在这种场合出现的几率也相当大,蚂蝗喜欢听水响,乞丐喜欢听火响,做贼的自然喜欢听银子响了。
可是,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就是不见我要找的人出现。
菜市大,做买卖的却不多,后来人慢慢的散了。
市场尽头的一块空地上,有人在忙着搭戏台,台中央已挂着一个斗大的寿字,在这样一个能闻到僰人部落战火硝烟味的小城,乞丐成堆的地方,竟然有人在大设寿宴,寿者肯定是官道中人。
戏台后面置着几只开了盖的大木箱,里面装着戏服和道具,我一下子想到了自己也该像演员一样化化妆,让别人认不出来。趁旁人没注意,我在箱子里一阵翻找,找到了一些假须,有挂须也有粘须,我抓起一块白色黏须往下巴一粘,还拿了副眼镜戴上。
经过一个水坑,我顺便照了照自己,出现在水面上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白须老头,我忍俊不禁。
路边一茶馆很热闹,一说书老人正拉着一把三弦在摇头晃脑讲评书,听众倒是不少,看起来比买菜的人还要多。说完一段,不少粉丝往他面前的桌上掷铜钱。
我也是爱听评书的,况且这是原汁原味的明朝版,一时兴起,便站在一旁静待说书人开腔。
“啪!”杜梨木在桌上一拍,说书人又扯着三弦说开了。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话说这世上的事有时是运气有时是机会,凑巧公孙策碰上了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当时正值天降大雨,几个人误入天心观……”
他说的是评书《龙图公案》,说到**时,场内不时爆发出哄堂大笑,整个茶店沉浸在一片欢乐之中;说到悲苦时,老人声音嘶哑,弦音低沉,似断非断,悲从中来,整个茶馆无人不悲、无人不恸。
我正听得来劲,突然感觉有一只手在我的袖筒里摸了一下,回头一看,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在场外快速离去。
是吴主任。
我立即追去,这一次就是追到现代我也要把我的《七叶真经》给夺回来。
大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一些人看到一个白须老翁在不要命地疯跑,非常惊奇,主动让道。
吴主任一边跑一边回头,在观察我这个怪老头是否在真心追他。见我离他越来越近,他往地上丢了几个铜钱,两边一下子蹿出七八个乞丐,蜂拥过去跪在地上抢拾铜钱,堵住了我的去路。
这种状况让吴主任觉得很满意,他回头一笑,让我觉得很恶心。
不能这样放过他,我心一横,踩着两个乞丐的臂膀跳了过去。这一着出乎吴主任的意料,他加快了脚步。
其实,能轻易地踩着乞丐的臂膀跳那么远,也出乎我的意料,我想这就是打通任督二脉的益处,难怪我放开大步长跑一点也不觉得吃力。
绕过一栋建筑,前面是大街出口。吴主任像是跑不动了,气喘吁吁,我加快了步伐。
可是,当我出了街口,吴主任一眨眼就不见了,好似凭空消失。
这里是一大片荒芜的田地,前方是一座石山,在阳光的照耀下远远近近一览无遗,吴主任没理由在这里玩失踪。
我在吴主任失踪的那块地方仔细查看,发现有一块大石板是松动的,扳开,下面是一个黑洞。我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我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样的地形地貌,反正我是第二次钻入这种小洞了。
洞不深,里面狭窄低矮,凹凸不平,往前走向底下倾斜,有微风,如果把洞口的石板盖上,估计这里面也不会缺氧。我走了没有黑透的一段,再往前就只能靠感觉了。
如果此刻吴主任也在这个洞里,绝对会带着照明,有照明就有优势,就会放缓脚步慢下来,他没有必要在这个熟悉的小世界里继续让自己上气不接下气的。
而我必须加快摸索前进的速度。
果然,过了约莫十多分钟,我发现前面有灯光,看到了猫着腰朝前走的吴主任。
在离他不到四五米的距离,他也发现了我,一下加快了脚步。
我紧追不舍。
前方不时出现岔洞,我不用辨别方向,跟紧他就行了。
不一会,洞底呈现上坡趋势,我猜想快到出口了。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顶开一块石板,巨大的白色强光一下射了进来。我冲上去想扯住他一只脚,却只扯掉他的一只布鞋。他出了洞口。
他见我也跟着往上爬,想用石板扣住洞口,没成。
出来后,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抓住他。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声音传来,我发现旁边站着一个禁子。
这一惊非同小可,我回头,发现身后是高高的围墙,很眼熟,这不是到了监狱里吗?
我赶紧把抓住吴主任的手松开。
禁子把手摊到吴主任面前,道:“今天有多少?拿来!”
吴主任畏畏缩缩地摇头说:“对不起,今天放空了,都是被这个人搅的。”
禁子目光如炬,一下投向我,厉声问:“你是谁?”
我知道他不认识我,赶紧说:“他拿了我的东西,我想要回来,就跟他到这里了。”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
“知不知道都没关系,反正你是活到头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还用问?死!发现这个秘道的人都是死!”他干笑两声,接着说:“不用怕,你都一把年纪了,死对你来说是顺路一条,怕啥?”
说完,他举起手,一掌向我的脖子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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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无言的重逢
禁子的手掌像一把刀,砍向我的脖子。
我条件反射的一闪,躲过了这夺命一击,但他的指甲划伤了我脖子上的皮肤,伤口火辣辣的痛。
吴主任躲在一棵小树后面,偷窥这边的动静。
我想钻回小洞,禁子一脚踢起旁边的石板,把洞口盖了个严严实实。
这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家伙,身手快捷,在禁子这个阶层里,应该算是个佼佼者。我正在思考如何脱身,猛地发现他身后多了个人,是陈老二,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禁子不知道身后有人,继续向我发动攻击,一个扫堂腿将我绊倒,然后反手一掌,重复上一个杀招。
我躺在地上一时无法动弹,估计他这一掌下来我就完了。
“住手!”陈老二大喝一声。禁子回头一看,吓着了,手掌缩了回去。
“毛鳖,这是怎么一回事?”陈老二问禁子。
“老大,我一时疏忽,让这个老东西混了进来。”
“他是怎么混进来的?”
“他是……是……”
“毛鳖,你今儿个是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
“他说是徐大人派来搞卫生的,我就放他进来了,可是后来我发现他有些不对,然后就……”
陈老二疑虑重重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把目光投向我,慢慢走近,忽地摘下我的眼镜,扯掉我的胡须,露出我的本来面目。
一个老头瞬间变成了青年,把毛鳖弄得云里雾里,藏在树后的吴主任更是大吃一惊。
“毛鳖,你小子今天撞狗屎运了,知道这个人是谁吗?”陈老二道。
毛鳖摇头:“不知道。”
“通缉要犯哈拉,老板头就是因为他被革职查办的!还有,昨天不是有三个狂徒进到这里来抢人吗?除了抓到的丹丁,他也是其中之一。”
“啊?”毛鳖重新打量我,道:“怪不得今天一早就有喜鹊跳来跳去的老对着我叫,原来真有好运气来了。”
“我会在郭大人和徐大人面前为你请功的。”
“谢谢老大!”
“用不着谢。你以后不用喊更子了,我先作主调你到我身边,你现在就把哈拉带到刑讯室去,我要好好审审他!”
“是!”
陈老二径自走了。他很了解我,知道我没多大能耐,到了这里已是他砧板上的肉,跑不掉的。
最开心的是毛鳖,看他那掩饰不住的笑,估计比吴主任在外面偷到银子送给他还要高兴。
我不会做徒劳的反抗,很顺从地走在毛鳖的前面,进了久违的刑讯室。
刑讯室里陈设依旧,只是老大已易他人。
陈老二坐在老板头以前坐过的高椅上,赵财发还是站在他以前的位置,厌恶地看着我,毛鳖站在另一侧。
陈老二说话的语速要比老板头快,语调也不那么阴阳怪气,对我道:“哈拉,你们昨天闹出那么大一个动静,差点要了我的命,幸亏我抓到了一个,要不然……”
“你们把丹丁怎样了?”我打断他的话。
“哼!他一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也不知天高地厚的和你们这些无赖到这里来凑热闹,不是找死吗?”
“你们把他怎样了?”
“放肆!”毛鳖见我无礼,忍了又忍,终于开口了:“敢如此质问我们老大;,太放肆了,跪下!”
“他不用跪,”陈老二道:“就这样站着吧。昨天那个无赖说得对,我得感谢哈拉才是,有时一想起自己能坐在这把椅子上,还真想好好感谢他一下。”
“既是这样,你还不把我放了?”我说。
“但是桥归桥路归路,昨天你们几个无赖把我整得好惨,到现在我还没回过神来,今天你又胆大包天的潜伏进来,到底是何居心?”
“我刚才不是故意要进来的,是……”我发现毛鳖死盯着我,暗示我不要乱说话,否则他会立即把我吃掉,我赶紧把嘴闭上。
“是什么?”陈老二紧追不舍。
我不说话,在这种状况下沉默是金。
“不说话是吗?好!”转对赵财发道:“去,把阿冬妹给我带来!”
我的心“咯噔”一下,虽然他说的是阿冬妹,可我知道就是郑雯,“阿冬妹”三个字一进入我的耳朵就会触动我的神经。在这种场合和郑雯相逢,有的不是喜悦,而是痛苦,是不断涌现的痛苦。
赵财发听到陈老二的吩咐,只点了一下头就出去了。从他没有大声答“是”这个小细节我能感觉到,他在心里对他现在的老大有些不服。
陈老二继续吩咐毛鳖:“你拿块毛巾把他的嘴堵上。”
“为什么要堵我的嘴?”我不解地问。
“你不是要保持沉默吗?成全你呀!”
毛鳖这个混蛋巴不得堵上我的嘴,他拿了块大大的抹布使劲往我的嘴里塞,胀得我的腮帮刺痛。我无法把抹布吐出来,除非用手拔。
陈老二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道:“哈拉,只要你拔掉堵在嘴里的塞布,我们那一层友好关系就此完结,并且我向你保证,我会毫不犹豫地砍下你那只不听话的手,丢到垃圾桶里。”
多恶毒的家伙!我在心里骂他一千遍。
不到抽半支烟的工夫,赵财发押着郑雯走了进来。
郑雯的嘴也被堵着,而且戴着小枷,见到我,眼泪簌簌就下来了。她一定受了无数苦难,整个人瘦了一圈,眼角的鱼尾纹非常明显,看上去很憔悴。
多悲苦的妻子啊!我要怎样才能拯救你?
我不住地朝她点头,用惟一能做的动作来鼓励她。其实我也准备了很多很多的眼泪,就是不敢往外流,我要给她打气才行,虽然不能和她对话,可我们能用眼神交流。
陈老二看了我俩片刻,道:“哈拉,你好不容易见到了自己的妻子,可又不能和她互相说话,是不是感觉到了非常非常的痛苦?”
我愤怒地看着他。
“呵呵,我忘了,你不方便回答我。”他把指头上一个黑乎乎的扳指取下来又戴上,继续说:“我和老板头的处事方法不同,他喜欢把你们打得死去活来,而我喜欢在精神上对你们进行折磨,**上的疼痛很容易痊愈,而精神上的摧残能让一个人生不如死,甚至一分钟都不想多活!”
毛鳖竖起大拇指,奉迎道:“老大真高明!”
“一对曾经生死与共的恩爱夫妻,一个一个被抓进大牢,见面又是如此的尴尬,我都为他们难过。尤其是阿冬妹,自从进了我们这扇大铁门以后,在她身上发生了不少的故事,哈拉你就不想知道?”
我的确气得发抖。
“还有,听丹丁交代,昨天他和哈拉冒险来这里劫狱,第一个要救的人是阿纯,不是他的妻子阿冬妹,这又是怎样的一段感情戏?阿冬妹你就不想问哈拉一个究竟?”
陈老二的话音未落,郑雯就像不认识似的看着我,那眼神已经打破了一个老师应有的修养,分明是疑惑、敌意、不可理喻和难以原谅。
我有嘴难辨,因为被堵着。陈老二这个混球,折磨我们的第一步就走得如此成功。
我无法猜到他的下一步,但可以肯定会比刚才更加残忍。他的目的我能意识到,那就是逼我出卖三哥,然后把三哥抓进来,将昨天的事件画个句号,以巩固他现在的地位。
第二十三章 罕见的精神折磨
然而,我和郑雯是有着五年婚龄的夫妻,加上还有现代三岁女儿的牵绊,不可能这么容易钻入陈老二的离间圈套。换句话说,即便郑雯被他们这群禽兽蹂躏过,就算我和阿纯发生过一夜情,我们的夫妻感情也是牢不可破的,我不但不会责怪她,反而会用加倍的爱去抚平她心中的创伤,而她也会原谅我这个初犯,给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因此,我和郑雯的情绪渐渐平缓了下来。
陈老二自然也明白这一点,道:“刚才只是个序幕,好戏还没开演,赵财发,你先让阿冬妹尝一尝我们为她准备的醒神汤!”
赵财发没啥反应,站在那里像是在闭目养神。
“嗯?”陈老二有些不悦,道:“赵财发,你是不是中邪了?”
“老大,”赵财发道:“这些事情您该安排毛鳖去做,以前他只会喊更,现在他被调到我们这里,不锻炼哪行?”
毛鳖不自然的笑了一下,“好好好,我来我来。”
“不行!”陈老二的脸色很难看,“赵财发,以前老板头要你去捡马粪你都没有怨言,而现在我安排你芝麻大点事你就有抵触情绪,是不是我做老大你心里不服?”
赵财发犹豫了半天,冒出两个字:“不是。”
“不是就好,安分一点对你没有害处!”
我真希望他们吵起来甚至打起来,可赵财发最终还是让了步。
他很不情愿地转身,端来一小锅辣椒水,舀上一勺,抓住郑雯的头发,逼她仰起头,将辣椒水送到她的嘴边,欲强迫她喝下去,像是要把压在心中的怒火发泄到郑雯身上。
我心急如焚,顾不了许多,踏前一步想进行阻拦,忽见陈老二向赵财发使了个眼色,赵财发的手缩了回去。
陈老二道:“这种醒神汤劲道十足,一旦喝进肚子里,几天几晚都不用睡觉了,吐一口气都能将人呛死,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哈拉,你好像是不想看到你妻子喝这种汤呀?”
我使劲摇头。
“你不让她喝也可以,但有个条件,你必须如实回答我的问话。你同意跟我合作就点一下头,不同意就摇头。”
我不知如何是好,耗着不做反应。
“你不点头也不摇头,那就等于摇头了!”
他说完后朝赵财发呶了一下嘴,赵财发又将辣椒水送到郑雯的嘴边。
我一急,对着陈老二使劲点头。
“慢!”陈老二命令赵财发停下,然后对毛鳖道:“把哈拉嘴里那东西扯了。”
毛鳖一把拔掉我口中的抹布,我深呼吸了一下,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陈老二直视着我,道:“先说说你今天的来意吧!”
“今天我真的不是有意要……。”说到这里,我留意了一下毛鳖的脸色,见他的眼睛里布满杀机,一只手还拽着个拳头,只能顺着他原有的意思改口说:“我……我是故意混进来的,目的是想看一下我的妻子,看完就走。”
“真是这样?”
“真是这样。”
“先把这个问题搁一搁。”他当然不会相信我的鬼话,但又想乘机深挖,道:“昨天漏网的那个无赖叫什么名字?住在什么地方?”
“我不认识他。”
我是这么个性格,对于朋友,尤其是经历过同生共死的朋友,我绝对不会伤害他,更不会出卖他,除非是我自己死了。
“哈拉,我已经给足你面子了,如果你还深爱着你的妻子,记得我对你的一点点好,就说实话!”
“对我的一点点好,我怎么就想不起来?”我忍不住想笑。
“你不用想了。”他说着,转对两狱卒道:“给他们来一个‘隔山捉鸟’,我要让哈拉好好体验一下我的杰作!”
“是!”两狱卒又把抹布塞进我的嘴里,将我推到离郑雯不远的一个月牙形木挡前,拿来锁链,不束缚我的手脚,却把我的腰部固定在月牙挡上。我不知道他们的葫芦里要卖什么药。
搞定我之后,他们回到郑雯身边,毛鳖端着辣椒水,赵财发手里拿着一把大大小小的汤勺,先用小勺舀了辣椒水,两人强迫郑雯张嘴。
郑雯拼命挣扎,可还是被他们灌口里了。她气愤地吐出来,腥红的辣椒水落在木枷上,直往下滴。
两人又换了一只稍大的汤勺,舀上辣椒水,毛鳖捏住郑雯的鼻子,赵财发使劲把汤勺塞进郑雯的嘴里。
我肺都快气炸了,话又不能说,身子不能动弹,只好尽量把手伸长在空中乱挥,想打掉赵财发的汤匙,可就是够不着,差那么一点点。
倒进郑雯口中的辣椒水在两狱卒的逼迫之中吞下肚了,郑雯一阵咳嗽,眼睛发红,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我感觉到胸口剧痛,眼泪唰地出来了,比自己喝下辣椒水还要难受。
少顷,郑雯在他们的胁迫下,又咽下了更大的一勺,呛得满脸通红,眼泪鼻涕直往下掉。
到这时,我还没有和她说上一句话,她所受过的痛苦或许早已超出了我的想象。近在咫尺我却无法保护她,我的心在滴血。
我发誓一定要报复,一定要杀光这帮恶徒,摧毁这个吃人的监狱!
他们把最后一点辣椒水倒在郑雯的脸上,郑雯停止了咳嗽,满脸一塌糊涂,眼睛一直闭着。
“你真是个负心汉!为了朋友竟然不顾自己妻子的死活,我简直小瞧你了,换了我是你妻子,半刻钟我就要诅咒你千万遍!”
陈老二说话的语气似乎带着幽默,这说明他有更坏的招数还没有使出来。
果然,他以将要胜利的口吻对两狱卒道:“你们去把阿纯和丹丁带来,好戏就要进入**了!”
“是!”两狱卒离去。
郑雯慢慢睁开眼,看着我,一对原本活泼多情的眸子变得呆滞,网状血丝清晰可见。我向她点点头,竖起大拇指,尽量地挤出笑容,安抚她受伤的心。
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恨我,这回她被灌辣椒水完全是因我而起,我的确是保护了朋友而害苦了妻子。她真要恨我,陈老二的精神折磨就有了效果。
**折磨是身痛,精神折磨是心痛,不流血的伤口更难愈合。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阿纯和丹丁都被押了进来。阿纯的嘴被堵着,戴个小枷;丹丁同样被堵了嘴,一只手臂吊在脖子上,显然是昨天受了枪伤。
他们俩一进来都吃惊地看着我,分明在传递同一个信息:你又是怎么进来了?
陈老二看在眼里,不露声色,道:“丹丁,你苦头也吃过了,脑子一直不开窍。现在我给你个机会,把昨天和你一起来过的那个漏网之鱼的名字和藏身之处都供出来,将功赎罪。如果你愿意的话就点一下头。”
丹丁傲起头不理他,像个英雄似地立着。
陈老二继续劝道:“你一个读书人和他们几个无赖瞎闹什么?如果你同意合作,保不准我会放了你,拒绝的话,你得好好想一想你所在乎的那个人!”
丹丁听不懂他的话,干脆把头扭向一边。
“好,有骨气!”陈老二说完,拂了一下袍袖,赵财发走了出去。
我们四个“阶下囚”都说不了话,丹丁盯着阿纯看,而阿纯却看着我,我的目光又投向郑雯,郑雯却在看阿纯,我们各怀心事。
不一会,赵财发领着两个脏兮兮的乞丐进来了,都疯疯癫癫的。
陈老二开心地笑了一下,对两乞丐道:“屋子里这两个女人你们喜欢吗?”
两乞丐都上了年纪,头发乱蓬蓬的,见到阿纯和郑雯早已垂涎欲滴,嘿嘿笑着,回答道:“喜欢!”
“那就赏给你们玩一个时辰吧!”
两乞丐似乎有些不信:“真的?”
陈老二肯定地点点头。
两乞丐一下活跃起来了,一蹦一跳的,一个扑向阿纯,一个扑向郑雯。
郑雯和阿纯都大惊失色,无助地看着我,希望我能救她们。
而此时的我,已经快要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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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逆转
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个疯疯癫癫的老年乞丐就要弓虽。暴两名青春年少的在押“女犯”,地点是在明朝的珙州刑狱,始作俑者是刑狱狱吏陈老二,赵财发和毛鳖两狗腿子是帮凶。
这不是在噩梦里,而是活脱脱的现实中,两“女犯”一个是我的妻子,一个是救过我命纯真女孩,整个场景犹如一把影子剑,高高悬着就要快速落下,欲将我劈成两半。
我无法挪动脚步,只有双手是自由的,便不顾陈老二的威胁,一把拔掉口中的塞布,可不知为何还是有些说不出话,只好像野兽一样大声嚎叫。
丹丁也无法忍受这一切,虽然阿纯和郑雯在关键时刻都没有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他,但他还是那么冲动,不要命似地冲向两名乞丐,想尽己所能去阻止这种无耻的暴行。可他跑出只有三四步,被毛鳖一个绊腿摔倒在地。毕竟他是一个文弱书生,惟一能做的,也是拔下口中的塞布,和我一样发生悲伤的嚎叫。
第一名乞丐用他那双浑浊而又色意十足的眼睛直盯着阿纯,口水直流,继而伸出那只黑不溜秋的脏手去摸阿纯白皙的脸蛋。
“叮当”一声,铁链响处,阿纯单腿一提,膝盖顶在了他的小腹上。老乞丐没想到眼前的小美女还会有此一击,痛得出不了声,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若不是阿纯戴着脚镣,这个老疯癫只怕是性命难保。
另一名乞丐站在郑雯面前,发现郑雯的脸上有一条一条的红色脏痕,竟不知该如何下手。犹豫片刻,他突然一把抱住郑雯的身子,一边摇晃一边发出十分难听的淫笑。
“哇”的一声,郑雯的口中忽地喷出大量猩红色辣椒水,老乞丐毫无防备,被她喷了一脸,眼睛被辣椒水伤着了,也痛得在地上打滚。
我紧绑的心立感松弛,甚至还涌现出一丝快意。
陈老二脸色铁青,从椅子弹下来,一脚踢起倒在地上的一名乞丐。这名老乞丐像个包袱一样飞起来,在天花板上碰了一下,重重地摔在地上,显然是没气了。
另一名乞丐正在地上喊痛,见同伴被踢杀,立即哑了口,想爬起来,陈老二走过去一脚踩在他的头上,鞋屐用力地压了压。这名老乞丐的身子挣扎几下不动了,眼角、耳朵、鼻孔和口中均有鲜血流出,显然已暴毙。
结束了这两条生命,陈老二拍了拍手,仿佛是要拍掉沾在手上的脏污,对毛鳖道:“把这两堆垃圾从狗洞里拖出去,丢在乱葬岗。”
毛鳖应了一声,一手一个把两具尸体倒拖着出去了。
我的心情特别紧张,陈老二这个魔头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会不会一时把握不住将三哥出卖?
屋子里静下了,静得很可怕。我极力使自己镇定,不让陈老二看出我的心思。
丹丁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不声不响的,尽量不引起陈老二的注意。
而陈老二只看着我,恶毒的眼神暴露无遗,看样子他是非把我的嘴撬开不可。
他一步一步走近我,用手托住我的下巴,像阎王欣赏绝色美女一样地审视我,阴冷地一笑,然后突然走向郑雯。
我的心一下揪了起来。我宁愿他对我下手,也不希望他再去折磨郑雯。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悠长的喊声:“徐大人到!”
陈老二像是触电一样哆嗦了一下,回转身,到门口去迎接。
徐知县大步跨进门槛,身边还跟着那天在堂上出现过的黑衣人。
陈老二拱手道:“卑职见过徐大人,见过师爷!”
原来那黑衣人不是什么招房,是徐知县聘用的师爷。
“免礼!”徐知县袖子一拂,看样子他来得匆忙。
赵财发直直地站立一旁,这里自然没有他说话的份。
徐知县环视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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