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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大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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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编剧转成写网络小说,算不算是一种突破?

    理论上说,两者应该是同一个等级,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是表现手法上有不同而已。剧本的表现手法以对白为主,而小说的表现手法则是以叙述为主。

    然而,在实际操作中我认为两者是有等级之分的。剧本属于大雅类,小说属于大俗类。为什么我要下这样的定论?

    道理很简单。

    剧本的最终欣赏者是观众,小说的最终欣赏者是读者。剧本塑造人物是靠台词和动作,在整体布局上讲究的是视觉冲击,为达到一种高雅的效果,编剧对一部剧本的修改不会少于10次以上。而小说塑造人物可以调动一切手段,在故事情节描写上可以发挥到极致,因为作者不需要顾及导演的感受,亦不需要考虑出品人是否同意花几十万造一架仿真飞机来拍一场戏,只要不脱离“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这八个字,作者完全可以海阔天空无限制性地写下去,越通俗越好,太雅了反而会引起读者反感。因此,一位脑海里有故事的网络写手一天能码好一万字,而一位编剧三个月写好一部四万字的剧本已算是尽力了。

    综上所述,我转型后应该是有所突破,有突破就有希望,腰包将会慢慢地鼓胀起来,嘿嘿……
第一章 旅游遇险
    这几个晚上我老睡不着,右眼皮跳得很厉害,我们编辑部吴主任提醒我说左跳财右跳灾,尽管我有些不信,但内心多少有那么点阴影存在。

    “还有两天我们就要去旅游了,我看你好像一点准备都没有做。”一进家门,老婆郑雯就对我唠叨。

    “旅游?”我把这件事给忘了,道:“我还没和领导说。”

    “这次你该不会放我鸽子吧?都结婚五年了,我们什么时候正经旅游过?”

    后面这话倒是真的,她是教师,我是记者,恋爱时我就向她承诺旅游结婚,结婚时却没能实现,婚后这五年她多次提出要圆那个旅游梦,我没有一次答应她,教师假期多,记者无假期,我历来把事业放第一位。这回答应她,是因为那天我喝了点酒,一时高兴脱口而出的,事后给忘了。

    我觉得有点对不起她,道:“明天我去和领导说说。”

    “什么明天?后天就动身了,现在就说!”

    “现在怎么去说?都下班了。”

    “打电话呀!”

    我犹豫了一下,抓起话筒,拨通了吴主任的手机。

    “喂,主任,想和您说个事。”我历来不把这个领导当领导。

    “有事不能在部里说?都不让休息了,你找死呀!”他说话很冲,性格看似大大咧咧,做事却很心细。

    “后天我要请假去旅游,向您通报一声。”

    “和谁去?”

    “您弟嫂。”

    “多久?”

    “一星期吧。”

    “本来我不同意,看你平常在工作上还算卖命,批准你这次请求。”

    “喂,主任,凡事您都喜欢提几点要求,这回有不有?”

    “有!刘道华,你给记好了,第一,陪好我弟嫂,她曾跟我说你们俩从没放下包袱正经旅游过,这次我成全你们,如果她玩得不开心,我拿你是问!”

    “知道了,快说第二吧!”

    “第二,旅游期间注意安全,你的右眼皮跳是不是真有灾难我不清楚,但这个时候,安排你出去旅游总比安排你出去采访让我心里踏实。”

    “主任,您说的这些话我很感动,我都快哭出来了。”

    “还没完呢!记住,别只顾玩,有料的话,多带点新闻回来。”

    “您这老滑头,到底是安排我去旅游还是安排我去采访?”

    “你看着办吧,嘿嘿!”

    吴主任笑着把电话挂了。

    我放下话筒,看到郑雯满意地在开冰箱。

    “啪!”一块瘦肉被重重地搁在桌上,郑雯一高兴就爱发脾气。

    “你把它切成丝!”她命令我。

    “凭什么要我来切?”我有些不解,这些事情平时都是她在做。

    “就凭我们要出去旅游呀!你想想,我是教历史的,喜欢探索远古的东西,如果到了荒山野岭,我一个人弄野炊多辛苦,你学会了做菜……”

    “你等等!”我打断她的话,道:“我们又不是去盗墓,到什么荒山野岭?郑雯,你把我们的旅游地定在哪里?”

    “四川珙县。”

    我颇感意外,道:“开什么玩笑?要旅游也得去风景名胜区,四川珙县只有悬棺,你该不会是想带我去看古人的棺木吧?”

    “正是如此。”她态度坚决地说:“我经常在课堂上和学生提到悬棺,就是说不清楚那些棺木古人是怎样安放上去的,能到那里看一看,或许解开悬棺之谜,我这一生中不枉当一回历史老师。再说这次旅游是你欠我的,地点当然由我定了。”

    我无话可说,一下想到了女儿,问:“我们要不要带童童一块去?”

    “童童还小,不去那种地方,她在外婆家里开开心心的,我们又不是放心不下。”

    这样的旅游计划让我有点扫兴,我后悔娶一个教历史的教师做老婆,但一想到她嫁给我也不容易,便随了她。

    第二天,我在单位把工作交接办了,然后和郑雯一起去童童外婆家看童童,我们离开的时候,童童拉着我的手不放,把我的心都拉软了,我真想把她也带去。

    第三天,我和郑雯背着行李出发了。

    国庆长假第一天,火车站客流量非常的大,我和郑雯好不容易在票机上取到了网上订购的火车票,一看,都大吃一惊,火车票过点了。

    郑雯的脸色很难看,紧盯着我,道:“你是怎样订的票?”

    “不好意思,”我解释道:“是我一时大意,把电脑上的‘8’看成‘9’了。”

    “我看是你存心不想和我去旅游!”

    “不是不是,我不是存心的,我现在就去改签。”

    我说着,站到改签窗口前的队伍后面。没想到的是,排队排得很辛苦,售票员告诉我说今天的票没有了。

    “那就改签明天的。”我不想看到郑雯生气。

    “对不起,近三天的票全卖完了。”售票员毫不含糊地说。

    我离开窗口,发现郑雯等在厅外,我不敢走近她,打电话给吴主任,看他有没有办法帮忙弄两张车票。

    “我也没办法呀,你干脆开我的车去。”吴主任说。

    “不太好吧,您没有车也不方便。”

    “少装了,你问我要票,不是明摆着想要我的车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真不是,您这老滑头。”

    “少罗嗦,车在库里,钥匙在我办公室的抽屉里,你自己去拿。”

    “您在哪里?”

    “领导的事你少管!”

    一小时后,我驾着一辆别克和郑雯上路了。

    今天的车辆比往常多出许多倍,虽然高速公路收费窗口全开着,但这里的车辆依然排起了长队,像便秘一样间歇性进入高速。我的车刚上高速,天空飘起了小雨,道路上转眼湿漉漉的。我一路上小心驾车,于第二天中午才到达珙县僰人悬棺最集中的地方麻塘坝。

    在一家小店吃完饭,我们来不及休息,徒步进入了僰人悬棺景区。这里游人密集,庆祝节日的横幅在风中猎猎作响。纵观地势,这里南北狭长,东西两侧奇峰挺拔,峰顶绿茵如帽,险拔峻峭上有许多棺木半悬山崖,悬棺崖壁有许多红色彩绘壁画,我举起望远镜一看,发现其内容丰富,线条粗犷,构图简练,形象逼真。我顿觉似曾相识,好像来过这里,内心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而郑雯更显兴奋,一下跑到峭壁脚下,张开双臂抱着壁石,像要变只山猴往上爬似的。

    “刘道华,我们到这儿来是对的,我保准你带足新闻回去!”她高兴地说。

    我表面上不以为然,其实心里特激动,道:“是吗?新闻在哪里?”

    “呶,”她指着峭壁上的悬棺,说:“就在那里。”

    “那是旧闻了,若干年前就被众多媒体报道过。”

    “别急嘛,我们还有好几天,就不信找不到有价值的新闻。”

    “郑雯,你知道什么是新闻吗?”

    “别人弄不清搞不明白的,被你弄清楚了,就是新闻。比如这些悬棺古人是怎样放上去的,这种葬法为什么后来消失了等等。”

    “就凭我们俩赤手空拳能弄明白?”

    “信心,我们有信心!我预感到只有我们俩才能查验清楚这些问题。”

    我不反对她的说法,因为我也有这个预感。

    沿着螃蟹溪走,我们发现这边的游人越来越少,再往前走就只剩下我们俩了。突然天空暗了下来,狂风骤起,遮天蔽日,郑雯在风中站立不稳,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瞬间,狂风把我们俩卷起来,脚掌离地的时候,我意识到这是可怕的龙卷风,紧紧地把郑雯揽在怀里。

    郑雯吓得说不出话,紧闭着双眼,依偎在我的怀抱里。

    离地面越来越高了,我俯视着下面,担心这风一旦停止,我俩的命就难保了。于是我也索性闭上眼睛,把生与死交给老天去定决。

    不大一会,风停了,奇迹出现了,我感到我的双脚已经着地,睁眼一看,我和郑雯站在一洞穴的口子上。

    这个洞穴在高高的峭壁上,离地面足有一百来米,连我这个没有恐高症的人都不敢往下看。洞口横陈着一口巨大的棺木,黑漆油亮,看上去还比较新。棺木的另一头没有悬到洞外去,外面石壁上的绿藤爬向洞内,使这里显示着勃勃生机。

    郑雯见我站在洞口,把我往里拉了拉。她的脸上没有太吃惊的表情。

    “我们怎么站在这里了?”我问她。

    “风把我们送到这里,自有它的道理。”她平静地回答。

    “那我们如何回去?”

    “刚来就想着回去?你不是要新闻吗?或许把这具棺木打开就有了。”

    我吓了一跳,探险的心我有,打开棺木的胆我没有,这里面躺着古人的遗骨,我不敢去冒犯他。

    见我沉默着,她又说:“看,棺盖没合上,我们现在就打开它。”

    奇怪,就这一句简单的话,她竟然把我说动了,我伸出手,和她一起把棺盖移开。

    里面红壁如新,躺着的是一堆崭新的缎面衣服,并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我和郑雯对视了一下,轻轻地把里面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拿出来。一共两套,好像是明代的,一套是男装,一套是女装。

    郑雯好像特别喜欢那套女装,三下两下就把它穿在自己身上了,长袖飘飘,看上去很合身。

    “你也穿着试试。”她对我说。

    我麻起胆子穿上那套男装,感觉自己一下子英俊了许多。

    郑雯似乎比以前显得活泼了,笑容灿烂,对我指手画脚:“把相机拿出来!”

    “干什么?”

    “拍照呀!明代的衣服,都400多年了,还这么好,像是为我们量身打造的,我们得穿上它留个纪念。”

    “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冒犯古人?”

    “你这木头脑袋,我们就拍个照,拍完把衣服放回去,古人不会怪罪我们的。”

    我觉得这也算个新闻,衣服400年不腐烂,而且穿在身上还清香扑鼻,应该拍照留个见证。于是我从背包里取出相机,设置了10秒定拍,把相机固定在洞壁上,然后快速和郑雯对着相机摆了个造型。

    “咔!”相机的快门响了一下。

    我们正想再拍一张,狂风忽地又来了,郑雯赶快抱紧我。几秒钟不到,我们再一次被大风卷起。

    在空中,我看到地面上的游客有的在朝我们指指点点,有的在用相机长筒对着我们。我想,我们穿成这样,又在100米高的洞口飘出来,游客们会不会把我们当成古人?我们落下去还有刚才那么幸运吗?

    可是,我们没有往下落,反而越来越高了,我和郑雯都把眼睛闭上。

    好不容易又着地了,非常安全。

    我和郑雯睁开眼,发现这个地方很陌生,四处有打斗的痕迹,低矮的房屋很破败。

    “在这里,他们在这里!”一个粗狂的声音响起。

    我抬眼望去,发现一队人马正向我们扑来。冲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莽汉,长辫盘在脑后,挥舞着手中的锤子,胯下的马跑的飞快。跟在他身后的都是骑兵,喊杀声震天。

    起初我以为这是在拍电影,后来发现有些不对,拉着郑雯的手就跑。

    郑雯不想跑,不解地问:“干什么呀,这是?”

    我边跑边答:“他们是来追杀我们的,我们可能被穿越了!”
第二章 被追杀
    平常看穿越剧,阅读穿越小说,我一直认为那些都是虚拟的,只是为了消遣和打发时间,不成想这个世界真有穿越存在。

    追兵越来越近了,马蹄踩在地上“嘚嘚”作响,扬起一大团灰雾。

    郑雯实在是跑不动了,一个当老师的,平时斯斯文文,逃命的时候就显示了她的弱点,我干脆把她背在背上。一到拐弯处,我和她躲进路边的灌木丛里。

    眨眼功夫,一队人马就到了,并快速从这里经过。

    我和郑雯从灌木丛后面出来,往追兵相反的方向跑,头发和衣服上落满了灰尘。

    这在哪里?我们到底是不是穿越到了明朝?我们该去哪里?这些疑团一直在我的脑子里困扰。

    前面一间矮土房,门关着,外面晾着衣服。我走过去,取下一顶土布做的瓜皮帽,用它拍打身上的灰尘,再套在头上。郑雯见我戴着个新鲜玩意,笑出了声。

    没走多远,我们发现路上躺着一具尸体,死者是个老人,我们在尸体旁边绕了过去。

    再往前走我们看到了一个院子,院里是青砖瓦房,里面浓烟滚滚。

    我和郑雯走进院门,看到院里有十多个人在救火。

    这些人都穿着明代的服装,男人有的头梳椎髻,有的带着布帽,而女人大都是披头散发,脸上脏兮兮的。

    “是哈拉和阿冬妹,你们没死?”一妇女惊喜地说。

    大家都看着我和郑雯,本来哭丧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我想大概是他们认错人了,我和郑雯不理会他们,端着木盆去打水,往火上浇。

    没过多久,火灭了。大家都围着我和郑雯问长问短,更多的是“没死就好,没死就好”,好像都希望我们死似的,我压根就不想听。

    一个男人满脸悲怆地背着一具尸体走进来,见着我就大叫:“哈拉,你是哈拉吗?你父亲被郭开的人给杀了!”

    另外两个男人立即取下一块门板,把尸体放在上面。

    我一看,这尸体就是刚才躺在路上的那一具。

    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拉着死者的一只手,道:“哈四啊,你儿子儿媳没死啊,你就这么走了吗?不声不响的,现在你儿子和儿媳都回来了,知道不?”

    大家都在抽泣,我和郑雯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一妇女擦了一把眼泪,不解地问我和郑雯,说:“哈拉,以前你和阿冬妹对你父亲都很孝顺,怎么你父亲被人杀害了你们一点都不难过?”

    另一妇女道:“他们俩这么久没回来了,大概是悲伤过度,哭不出来了。”

    我感到浑身不自在,郑雯悄悄地在我的腰上拍了一下,暗示我。

    “哇——”我嚎啕大哭起来,郑雯也跟着哭。

    “爸,您死得好惨哪,是谁下的毒手,儿子一定给您报仇!”我边哭边说。

    “还有谁?是郭开的手下刘金福他们干的!”刚才背尸体的那个人说。

    “这帮畜生,杀人放火,**妇女,我们如果不是躲得快,也会死在他们手里!”另一中年男人说。

    郑雯问道:“刘金福是谁?是不是那个拿锤的络腮胡子?”

    一妇女说:“就是那个畜生,他们遇到女人就抢,看见男人就杀,我们把自己弄脏就是为了躲他们!”

    这具尸体摆着也不是个办法,我又不知道他们这里的风俗习惯,既然他们都把我当成死者的儿子哈拉,我只得将错就错装下去,于是问那位拉过死者的手的老人,道:“大伯,我爸这丧事……”

    老人不高兴地说:“哈拉,你是不是一年没回来就糊涂了,我是你舅舅,怎么叫起大伯来了?”

    郑雯用纸巾擦掉眼泪,说:“舅舅,我爸死了,哈拉是急糊涂了,您别在意。”

    舅舅点了点头,道:“先把我的棺材搬来,把你爸装殓了,等到刘金福他们离开这里,我们再去狮子岩看块地方,挂岩子得花时间哪!”

    几个男人跟着舅舅去搬棺材,我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眼前这座青砖结构的房屋应该算是这附近最好的房子了,里面有上下两间大厅,中间有天井,靠外面有一间偏房刚才被火烧过,墙壁被烟火熏得黑乎乎的,房梁和瓦片掉在地上,大门口有两只石狮,一只嘴唇被敲烂了,一只背部掉了一大块。我猜测,这里曾经兴旺过,里面现在住着的应该不止一户人家,包括阿拉家在内。

    郑雯走近我,轻轻在我耳边说:“我们别傻在这里了,走!”

    她说完,先出了院子。我也跟着出去。

    “哎!”一妇女喊:“哈拉,你们去哪儿?”

    我大声说:“我们有东西放在外面,去拿回来!”

    出了院子,我们头也不回地跑。

    不知从哪儿来的一条狗,一面叫一面像饿狼一样向我们追来。它叫的时候,嘴巴张得老大,门牙足有两寸长,那副凶相像是要把我们俩撕碎吃了。

    郑雯向来就怕狗,这下吓得脸都白了,腿也软了。

    狗一跑起来速度快,我们穿的是明代服装,跑起来很不利索,一转眼狗就到了我们身后。

    我发现路旁有一根棒子,操起来,反手一扫。

    这一棒子正好击在狗的嘴尖上,它痛得叫声都变了。没来得及多想,我又一棒子过去,打在它的腿上,它知道敌不过,一瘸一拐地跑开了。

    我们继续跑,没过多久,前面出现了一小片林子,我们一头钻进去。

    坐在草地上,我们的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太阳偏西了,我们必须得尽快穿回去。

    郑雯看了一下表,说:“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再过两个多小时天就会黑下来,怎么办?”

    我忽然想了起来一件事,说:“打电话,我们打电话求救。”

    说着,我习惯性地在衣袋里找手机,没找着。

    “坏了,我们都换成明代的衣服,手机放洞里了。”我着急地说。

    郑雯也急了,道:“都怪你,当初为什么不把外套穿在里面?”

    “你还怪我,你穿外套了吗?如果不是你带头穿这衣服,会有这种事出现?”

    “好了好了,别争了,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对!”

    我们结婚五年来,第一次这样闹别扭,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过了一会,她哭了,道:“刘道华,如果我们回不去了,童童怎么办?”

    “童童不是在外婆家吗?外婆带童童比我们可要细心多了。”

    “可她外婆的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我怎么放心得下?”

    “待会我们再去找找出路,一定会穿回去。”

    “刘道华,”郑雯想了一下说:“刚才那些人都认定你是哈拉,我是阿冬妹,而且这两个人可能也是夫妻,你不觉得奇怪吗?”

    “穿越本来就是件奇怪的事情,穿越后的怪事当然就更多,我们只能见怪不怪了。”

    “我们得弄明白这些,回去以后也许具有价值。”

    “这是哪个朝代?我怀疑不是明朝。”我说。

    “让我好好想想。”郑雯略一思索,道“是明朝,应该是明朝的万历年间,刚才那几个老百姓提到了络腮胡刘金福是郭开的手下,而郭开是总兵郭成的儿子,这就明朗了,我们现在成了僰人,所在的位置应该距离麻塘坝景区不远。”

    “刘金福为什么要杀我们?”

    “刘金福是朝廷派来的人,这个时期的僰人和朝廷水火不容。”

    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牵着一条水牛从林子外面经过,他穿一身粗布衣服,头发扎成一把竖在顶上,走路一摆一摆的。我和郑雯对视了一下,走出去,站在他前面。

    “小朋友,去哪里放牛?”我问道。

    小男孩突然直勾勾地看着我们,然后用手把眼睛捂住,哆哆嗦嗦地说:“鬼……鬼……有鬼……”

    我看了一下身后,没有鬼,道:“小朋友,鬼在哪里?”

    “就是你们,你们是鬼!”

    “呵呵,我们怎么成鬼了?”我笑着,去扳开他的手。

    他死活不肯,几乎要哭了。

    我大声地说:“松开!看着我!”

    他可能被我这声音给镇住了,把手放开,看着我。

    “我是鬼吗?”我问他。

    他摇着头,道:“不像是鬼了,可是,”他指着郑雯,接着说:“去年你跟她不都死了吗?”

    郑雯来了兴趣,道:“小朋友,你是说去年你看到我们都死了?”

    他又摇头,说:“我没看到,别人也没看到,大家都没有看到,是和你们一起出去的人说你们已经战死了,连你们的尸体都找不到,后来他们就把你们的衣服放进棺木里挂了岩。”

    原来是这样,我和郑雯终于弄清楚了岩洞棺木内的服装之谜。

    “嘚嘚嘚嘚”,又一阵马蹄声响起,而且越来越近。

    水牛一惊,尾巴一翘,疯了似地跑了。小男孩想去追牛,我一把拉住他,和郑雯一起钻进了林子里。

    少顷,一队兵马打这里经过,领头的依然的刘金福。

    这个队伍约有三百人马,经过的速度较快。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队伍后面的三个人到了这里竟然停下不走了。

    这三个人都头戴红缨军帽,身披铠甲,手执长矛,跳下马后,径直往林子里走。

    一士兵道:“刘协守是不是眼睛有问题,哈拉和那个铁娘子阿冬妹去年就被他带人砍了,现在怎么会出现?”

    另一士兵持相同意见,说:“是啊,我想他刘协守大概是看到哈拉和阿冬妹的魂魄了。不过,这里的僰人实在太坏,连小娃都坏,坏到骨子里去了,刚才我刺死的那个放牛娃,如果让他长大了说不定也是个大祸根!”

    小男孩被吓着了,呼吸急促,我怕他出声,用手捂住他的嘴。

    “你们都在说什么?”后面那个士兵不耐烦地说:“我们都是小兵卒,上面要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有啥好说的?杀人也好,放火也好,有当官的顶着!”

    他们三人是进来方便的,后面两个一进林子就开始撒尿了,前面这个老往里走,好像是要找个地方拉大便。

    我们三个人就躲在一丛矮竹后面,想拉大便的这个家伙一直朝我们这边走,看来他也选中了这里。

    郑雯慢慢地把眼睛闭上,我感觉到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第三章 落入衙门
    我慢慢地看清了这个人的脸,胡子拉碴的,都是典型的兵油子。当他快要看见我们的时候,我悄悄地按了一下郑雯的肩膀,再对小男孩做了一下手势,意思是让他们都不要动,然后我像兔子一样向前蹿了出去。

    这一下我倒把面前这个兵油子吓着了。

    “有人跑了!”他楞了一下,大喊。

    其他两个兵油子也看到了,向我这边冲来。

    我使劲地跑,把他们引到另一个方向。

    后面两个人一边大叫一边回头去骑马

    “他就是哈拉,别让他跑了!”。

    “协守说了,要抓活的!”

    跟在我身后的这个兵油子跑得不算快,总是把长矛指向前面,大概是有点惧怕我。

    前面有座山,林木茂密,我打定主意躲到那里去。

    后面两匹马直奔过来。我现在最怕的不是跟在身后的那个兵油子,而是那两匹马,我这两条腿怎能跑得过那四条腿的?

    离前面那座山还有一段距离,我是从林子里穿梭过去,还是从狭窄的小道上跑过去?可这两条路马儿都能跑。我忽然意识到,关键时候,我们现代的车辆还不如马匹好使。

    很快我来到了一口池塘边。池塘很深,盛的水却不多,塘坝非常狭窄,人走过去都要小心翼翼。这种塘坝怎么没人加固?假若塘中水满,它不垮掉才怪。

    我感觉到自己跑不动了,气喘吁吁的,又怕掉进池塘里,见塘坝中间有一棵大树,便一把将大树抱住。

    后面的两匹马不敢踏上塘坝,被两个兵油子打得嗷嗷的叫,我笑了。

    不到一秒钟,我笑不出来了,跟在我身后的那个兵油子已到了树旁。

    他挺起长矛向我刺来,力气用得很大。

    我抱紧大树,身子往侧面一滑,他的长矛落了空。我见他的身体跟着惯性往前移,瞅准机会,照他的屁股就是一脚,他掉进了水塘里。

    原来当兵的这样不经打,我的胆子一下大了起来。

    “嗵”的一声响,一股黑烟直往天上冲,这是后面那两个兵油子放的,有点像我们现在的单筒烟花。我怀疑它是一种信号,到底是哪一类我不知道,但我能意识到他们的援兵很快就会出现。

    两个兵油子弃了马,小心地踏上塘坝,快速向我靠近。

    我的力气渐渐恢复了,过了塘坝,往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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