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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婆和娘娘腔的斗法:蛮妃猎君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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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意是:孤与你们父皇一向交好,你们都跟我亲侄子似的,现在究竟谁才是那个弑父的大逆不道之人,一时也说不清楚,孤的立场是谁也不帮,随你们自生自灭,但如今韩嫣只要一天呆在蛮夷土地上,君子国就休想动他半根手指。

如果韩珏真能放过韩嫣,安安分分回去做他的皇帝,彼此相安无事了此一生,不失为一件好事,可惜以他们的性格,一定不可能。

那我在这个局里,又该怎样走下去?

我长叹一声,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由小宫女引着穿亭过院,一路进得摇光殿。我到大殿中央,恭恭敬敬跪下。

“儿臣桑晓,给父王请安。”

哪壶不开提哪壶

肖毅对我说,尽管你是冒牌货这个事实,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但老头子需要留着你对付烈王父子,所以为了你的小命,还是尽量演得像些。

蛮夷王已经先一步走下龙座扶我起来,笑开了花。

“这么久才来,可急死爹了,还以为桑晓没猎到个活物孝敬爹,就不好意思出门了!”

嘿!这老狐狸,比我还会演!

我一边嘿嘿笑着说儿臣无能,一边用余光四处乱瞟。

蛮夷开放,不像君子国,男女一般不同席,我一眼发现了韩嫣,他已经恢复王子装束,俨然是初见时,云帐里那个高傲的冷美人。神态自若,无波无澜,看到我既没有什么激动,也没表现出欣喜,让我不觉有些气愤。

上首主位蛮夷王身边,韩珏一袭紫罗兰暗龙纹吉服,经过十天的休养,气色倒好了很多。

下首除了一些嫔妃臣子,我能认出的就是肖毅、燕妃、烈王、龙容桑白以及阿虞,却没看见阿牛和子丹,蛮夷王让我入座,我左右一看,发现韩嫣左边坐着藿香,右边专门给我空着个位置。

好家伙,赶上左拥右抱了!我简直怀疑这是不是韩嫣派人安排的。

我走过去对韩嫣作了个揖,微笑。

“劳烦九殿下和我换个位置,我比较喜欢坐在美人姐姐身边。”

韩嫣诧异地看着我,大庭广众,始终不好发作,冷冷一甩袖,起身挪到旁边。藿香依依不舍地目送着他,随即视线被我的虎躯阻隔,只好楚楚可怜地低下头。

我气定神闲地坐在他们中间,犹如隔断牛郎织女的那条小银河,心情无比开怀。

蛮夷王咳嗽一声,示意众人把视线从我们身上移开。

“此次摆宴,一是为君子国诸位贵客接风,二是昭告孤的两个不肖子归来。不管各位从前有何恩怨,在我蛮夷土地上,希望各位能暂且放下恩怨,化干戈为玉帛,也算给孤面子。”

他一挥手。

“摆宴。”

声乐奏起,焚香入宴,传菜的宫女鱼贯而入,大概为迎合韩珏韩嫣的口味,大多是君子国菜色,什么四喜乾果、四甜蜜饯、金丝酥雀、莲蓬豆腐、凤尾鱼翅、*里脊……许多我都在韩嫣府上见过,可惜,嫁给他还没过几天好日子,就先跟着他老人家亡命天涯了。

而且,他还随时不待见我这个糟糠!

嘿!看那神气模样,好像我欠着他万儿八千一样。

我懒得理他,一边大吃大嚼,一边兴致勃勃看布泰族的舞姬表演,表现得很开心。

许久,韩嫣终于忍不住,压低声音“喂”了一声。

我假装没听到,用力鼓掌叫好。

“喂!”他将声音提高一度,我埋首认真的把薄饼卷上烤羊肉和葱段,沾甜酱。

他怒气冲冲在桌下扯我袖子,“喂,谢铁心!”我转头故作惊讶。

“九殿下也想吃吗?还有很多,用不着这样抢。”

他摔开手,低声狠狠道。

“别装傻!我问你,为什么你会和韩珏一道回来?不是让你等我吗?”

原来因为这个,就许你周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我对他笑笑。

“等你?等你来年给我上坟?你问我为什么?因为韩珏第一时间从龙容桑白手中救了我,就像殿下总是第一时间去救藿香一样。”

韩嫣紧皱双眉僵在那里,果然无言以对,我扯回袖子,继续吃。

上首韩珏不紧不慢夹着菜,眼神淡淡瞟过我和韩嫣,突然笑道。

“难得今天各位都在座,朕的身体也康复了……”他这个开场白让在座所有人都浑身一凛,一种阴谋气氛顿时笼罩在欢宴之上。

果然他对蛮夷王莞尔。

“王上,亲和之事关于两国交好,何不趁此良机,将此事定下呢?”

飞瀑连珠

蛮夷王摸摸下巴,打着干哈哈。

“陛下说得是,这个事确实是尽快办了的好。”

“其实朕已备好聘礼,想当面送给朕的未来皇后。”他说话的时候,门外等候的几位华服美人已经合力托着个精致的箱子进来。

在座一片哗然,特别燕妃,手中酒盏差点落地,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听说韩珏做太子的时候,虽然有许多侍妾侍婢,却并没有纳过太子妃,现在登上皇位,后宫之首也还是一直空着。

我原本以为皇后这个位置,他会留给助他夺江山,后台强大的燕妃,可没想到他为了争取蛮夷王的支持,居然下这么大的注。

我放下筷子,说实话,我不喜欢看到这样的韩珏。

但韩嫣显然喜欢,他贴在我耳边嫣然一笑。

“看见没有?像韩一这样的人,眼中只有‘可用’和‘无用’的区别,你以为他救你就没有别的目的吗?”

华服女子手上带着丝套,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由两人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其余人都跪伏在地下。

众人伸长脖子,都想看看是个什么稀罕宝物需要这样慎重其事。

那是一张琴,一张漆色猩红,散发着沉沉百年香气的古琴。

那种明媚得张扬的颜色,好像在昭示着它的独一无二,香气顿时弥漫在整个摇光殿,虽香得清幽,却盖过了满桌佳肴的味道。

众人不由都露出赞叹艳羡之色。

“这是……”蛮夷王也很识货,表情已经带上了几分春意。

“它叫飞瀑连珠。”韩珏淡笑。

“此琴至今已有七百年,相传其上七弦,均由瑶池藕丝所制,其音取自瑶池飞瀑,每奏一曲,坠珠玑满地,所以得名飞瀑连珠,据闻此乃琴仙赠与心爱仙娥之物,如今朕将它送与未来皇后,以琴定情,还算应景?”

席上一些有文化的老臣学究已经激动不能自己,也顾不得礼仪大体,纷纷上前围观,一个个激动得声音发颤。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绝世名琴,今日得见,死而无憾!”

“妙不可言,妙不可言,果然是独一无二的宝贝!”

蛮夷王点头讪笑,有些担忧地朝席上看去。

“这等名贵,想必阿瑜娜定然也喜欢?”

我淡定地低头抿了口酒,心中默默数到三。

“我不稀罕!我不嫁!”果然山寨惯了的阿虞已经暴跳起来,看着韩珏咬牙切齿,就差掀桌打人。

但这次她忘了这是什么场合,“啪”一记响亮的耳光,阿虞生生倒在地上,嘴角泛出缕血丝。

“放肆!”波桑将军拽着阿虞,上前掀袍跪倒。

“王上,小女缺乏管教,唐突了王上与陛下,如此粗野无礼,着实不配再担任和亲大任,请王上责罚。”

阿虞他爹倒是聪明,明着是请罪,实际上不就是推托和亲?看来母老虎有母老虎的好处,起码面对包办婚姻,还可以用被对方嫌弃这个借口来拒绝。

“这……”蛮夷王为难,本来阿虞就是他给自己儿子留的,现在儿子回来了,儿媳妇自然不能肥水流向外人田。

看来韩珏今天注定要悲剧,我带着恶意的快乐看热闹。

没想到韩珏很有挑战精神,狡猾的眸子一转,摇头。

“朕想下聘之人,却不是阿瑜娜小姐。”他眼光往席上一瞟。

“王上不是还有一位公主?莫非不肯吝惜赐爱?”

韩嫣的脸色果然变了,蛮夷王夹菜的手一僵。

“陛下……想娶香儿?”

求婚

我极度震惊,没想到居然韩珏会弄出这样出乎意料的一幕,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这愁人孩子!

韩珏浑然不觉,自顾自在那里低头抿酒,摆摆手,两个奉琴女子了然,抬着飞瀑连珠就向藿香走来。

藿香像只受惊的小鸟,小脸俨然已经苍白,手指开始微微颤抖,咦?当时是谁大义凌然答应去替阿虞和亲的,既然那么怕韩珏,当初逞什么强!我按住身边怒不可遏的韩嫣。

“冷静点,凡事都有转机。”

事实上我很想跳起来大骂你激动个屁!我真佩服自己,居然还能劝他冷静!

我坐在那里,冷静地夹一筷青菜,有些幸灾乐祸地观望,不想她们走过藿香面前,却没有停下脚步,居然径直朝我走来,还没等我反应,二女已经双双跪下,将琴奉在我面前。

“陛下的情意,请公主笑纳。”

我筷子上的青菜从半空掉下来。

满堂寂静,许久,蛮夷王冷沉开口。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韩珏不疾不徐喝着酒,头也不抬。

“人人都知道王上生得两位王子,却不知小王子桑晓实乃女儿身,只是从小做男儿养,如今女儿大了,总是要出嫁,王上又何必耽误她一辈子。在宫里,她是桑晓,在宫外,她却是阿蛮。”他看着我,柔声道。

“桑晓是你的,可阿蛮是朕的。”

这回轮到我醍醐灌顶,不知所措。

四下骚动起来,烈王听闻,向儿子使了个眼色,龙容桑白于是面露讥诮得色,轻飘飘道。

“难怪二殿下一股女儿之态,王上,莫非真有其事?”

不明真相的众臣纷纷跟着哗然。

“王上,二殿下当真是女子?这、这……”

“胡说!”

蛮夷王勃然大怒,狠狠一掌拍在案上,大殿立即鸦雀无声,他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陛下不要开这种不合时宜的玩笑。”

“他没开玩笑。”

轻松略带笑意的声音从大殿一角传来,却像一把利剑,狠狠刺中蛮夷王的心脏。

肖毅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我紧皱眉头,警惕地看着他,却不防被他迅速将我的紫金冠子一揭,满头发长倾斜而下,流落至腰际,留海也散在额间。

众人再次哗然。

“果然是个女子!”

我哭笑不得。

看来头发是女人的生命,真是一点也没错,特别对于我这样胸小的姑娘,头发似乎才是第二性征……

“我与桑晓一同长大,自己的手足,还能不知道她是男是女,对吧?父王?”肖毅的笑容充满报复的*。

蛮夷王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绝望地闭上眼睛,日光照进来,映着他有些斑驳的发,显得格外沧桑,他微有摇晃地扶着椅子坐下,许久,有气无力地吐出一句话。

“半个月后……给陛下答复。”

燕妃倒戈

“慢着。”

异口同声,我诧异地看了一眼韩嫣,他也是一愣,随即眼明手快一把将我甩到身后,开始展示他的英雄气概。

“怎么?九弟还有话说?”韩珏笑容很友好,眉梢却透着冷。

“自然,此女是本殿下明媒正娶的妃子,焉能再嫁?”

“哦?莫非你也有谁能作证不成?”

韩嫣冷笑。

“当初我娶她时,百官朝贺,当然皇兄自有办法封口,但皇兄何不亲自问问她本人?”说罢以杀人的眼光注视着我,那眼神似乎是说,你敢在这节骨眼上乱说话我就把你碎尸万段!

我那个愁肠百结哟,且不说这个局面多么混乱,我要是不承认,就得真去韩珏后宫奋斗终身?我要是承认,那我十六年的谢家村往事,马上就能曝光,假扮皇亲,在蛮夷好像也是要杀头的。

我不想死,也不想去后宫大展宏图。

还好韩珏根本不准备尊重当事人我的意见,抢了我的话茬。

“桑晓公主自幼被人挟持,还下了蛊,据说那蛊能控制人心,比如别人让她说什么,她便说什么之类,朕是不大清楚,不知九弟清不清楚?”

血口喷人!卑鄙!

“臣妾可以作证。”

我对今天的意外已经不感到意外了。

众人目光一并看向席上,燕妃巧笑倩兮,满目怨色注视着韩珏,指着我道。

“这位确实是九王妃,她在皇宫与臣妾颇有交情,断不会认错。”

虽然听见她和我颇有交情,我不禁在心里默默吐了,可韩嫣对她弃暗投明反戈一击的行为很是欣赏,得意直逼韩珏。

“这个证人皇兄可还满意?”

韩珏收起笑,温柔冷漠地看着她,慢吞吞道。

“爱妃癔症怎么又犯了?怪朕疏忽,早该给你请个好太医才对。”他给旁边人使了个眼色。

“还不扶娘娘下去休息?”

左右立即上来两人,不由分说夹住燕妃就往下拖,只听她一路歇斯底里地哭叫起来。

“你骗我!你明明答应过要封我做皇后!如果你真要这个女人,就先杀了我!我们赫连家族绝不会善罢甘休!”

争夺的究竟是?

韩珏面色阴沉,大殿上众人肃然无声,气氛十分尴尬。蛮夷王摇头,颤巍巍由两个侍从扶着离去,烈王见状,哈哈一笑,也带头告退,众妃嫔臣子自然不敢继续当人证,也连忙起身请辞,一个个跑得比野兔子还快,生怕蛮夷王伙同韩珏追上去杀人灭口。

阿虞见杀出我这个替罪羊,不嫁韩珏再不是梦想,除了投来个无用的同情目光外,就很没义气的乖乖跟她爹回家了,只有肖毅兴致勃勃地径自斟酒,以及藿香傻傻坐在那里,一幅惊恐又无措的表情。

满席佳肴一张古琴,空荡荡一片真干净。

中场休息结束,韩珏兄弟恢复战斗力,唯恐天下不乱地再次挑衅。

“九弟说她是你娶的妃子,那为何她还是完璧之身呢?”

我对他瞪大眼睛,我说陛下,这种事情是可以拿在光天化日之下讲的吗?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韩嫣脸色铁青,一把握住我的手腕。

“你不用说话!”嘿,小样现在力气挺大,我都能听见我骨头咯咯作响。我呲牙欲从他手中抽出手,不料马上被他狰狞地瞪了一眼,扭头看韩珏时,又换上犀利的笑脸。

“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用不着皇兄操心!”

“当然要操心,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既还不是你的人,朕为什么不能求取。”

我摔开韩嫣的手,坐回原位继续喝酒。既然插不上话,那我也置身事外,欣欣然观赏这场两虎争食动物世界。

看来本女侠还是很有魅力的嘛。

可作为主角,我俨然已经被遗忘,那边两人已经抛开我本人,展开了有关“婚姻、家庭、X生活”等一系列社会问题的激烈辩论。

“小姑娘?看他们这样,是不是心里有些窃喜?”

肖毅不知何时游荡到我身后,摩挲着下巴将这个烂摊子看得津津有味。

“别高兴得太早,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那么重视你吗?”他垂下头,在我耳边悄声道。

“因为我告诉过他们,父王会把兵符送给你做嫁妆。”

我惊愕抬头,如被重击。

春梦

宫灯摇曳,倩影憧憧。

宫女们忙碌完毕,放下簪环,道了声公主早些歇息,便通通告退。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有些恍惚。

镜子里的人,月白蝶纹束衣,梳着高高的鹅胆心髻,饰着珠攒花朵,略施粉黛的脸,怎么看怎么顺眼,十六岁,本就该是一个女子最美丽的年华。

唉,虽然我一直否认,可事实上,我仍然很缺乏少女情怀。难怪韩嫣嫌我丑,看来我从前品味好像是不咋地。

闹剧的收场是这样:肖毅代言蛮夷王说了几句冠冕的废话,然后表示我们蛮夷是个开放自由,尊重*的国度,所以阿蛮她想嫁谁,还由她自己决定,你们就看着办吧。

糊里糊涂捡个公主来当,我也算给我爹长脸了,我懒得去想东窗事发会是个什么情况,反正得逍遥且逍遥,逍遥不了咱就逃。我有些飘飘然,学着藿香那风摆荷叶的样子站起来走了两步。

厅里,静静摆着一张琴。

飞瀑连珠。

是韩珏派人给我送来的,我本来死活不要,可送琴的人却不由分说把琴一搁,丢下一句话。

“陛下说了,他送出的东西绝不会收回,这张琴,公主要弹也罢,摆着积灰也好,就算摔着玩,烧着取暖,也随你喜欢。”

哦,说得倒大度,收了这琴,不就等于我答应他了?想到肖毅的话,我自嘲一笑,用琴换兵符,着实是个划算的交易。

明天一早找人给他送回去。

臭美了一会,我开始觉得这身衣裳让人浑身不自在。

拔掉头上一堆叮叮当当聒噪的东西,我散发赤脚,坐到廊上吹风。

流苏栖息在大榕树上,夜色围着月华,如同浓墨晕散,我看着月亮,慢慢睡过去。

朦胧中,好像听见流苏扑翅膀飞走的声音,可我今天真是太累了,懒得睁开眼。

廊上一点都不冷,还暖暖的,我睡得很舒服,我梦见自己倚着个柔软的靠枕,骨头都酥了,我本能地伸手抱紧,舒服地哼唧一声。

不久,脸上的热度摩挲着,让我很烦躁,我扭着脑袋睁开眼。

四目相对。

一双秋波流盼的眼睛,正含情脉脉盯着我。

趁机荡漾

他有些不自然的收回手,我尴尬地发现,自己正躺在韩嫣小朋友膝盖上,双手还紧紧抱着人家的腰不放。

我迅速清醒过来,完了,我是不是做春 梦趁机轻薄人家九殿下了,本女侠的名声啊!

韩嫣按住我,目光比月色还朦胧。

“没……事,继续睡吧。”

都这样了,我还能睡吗我?我从他膝盖上弹起来,咳嗽。

“这么晚,你怎么来了?”蛮夷王不是已经另给他安排住处了?难道他认床?要来和我换房间?

他侧头看着我,半晌,答非所问道。

“你今晚这个样子……很美。”

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眼前这个人是冒充的吧?他不是韩嫣他一定不是韩嫣!

我紧张地爬过去捏他的脸,摸他额头。

“你是不是中暑了?”

冰凉的手握住我的手,我正惊诧,腰际力道一拽,他竟将我揽入怀中。

妩媚的眼角微微挑起,雾般的睫毛轻颤着,无比迷醉,他缭乱的呼吸擦过我披散的发,缠磨一瞬,最终落在我唇上。

我心如触电。

他的唇咬着我的唇,断断续续,深深浅浅,像花瓣落在云朵,柔软,轻浮,飘飘渺渺。

我承认我有些荡漾了,因为我不仅没有推开他,居然还情不自禁地攀住他的脖子,任由呼吸缠在一起,发丝缠在一起,身体缠在一起。

衣裳不知何时已被拉至肩头,我懒得阻止,因为我的理智全被狗吃了,不想去管,不想去想。我只知道,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刚被风 流沾惹,便贪恋风 流。风 流、风 流……

力气抽丝般散去,我干脆在他腿上坐下,不妨触到身下一个可疑的坚硬的东西,我一个激灵,吓得啊了一声从他的怀抱里滚出来,踉跄后退,老脸涨红。

那个……是啥?我们又在……干啥?

韩嫣一脸迷醉未退,伸手拉我的脚踝,我恢复理智,一脚踢开他的手,冷笑。

“九殿下,美人计对我是没用的,我不会把兵符给你。”

我、我早该发现,在他违心夸我今晚很美的时候,我就该发现。比起下聘礼,韩嫣更狠,居然不惜牺牲色相勾引我,想直接来个生米煮熟饭。

韩嫣满面陶醉迅速消退,深深呼出一口气,气恼地放开我。

“你以为我来找你,就是为了兵符?”

我怀疑地看着他,草木皆兵。

韩嫣冷笑着整理衣裳站起来,一甩袖子,抛下我扬长而去。

不欢而散。

作者题外话:给小九一点肉香。

无事献殷勤

天明,我揉揉额角,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昨天明明是睡在门口,什么时候爬到床上的?床前身姿笔挺,逆光的背影决绝刚毅,我心一跳,呐呐竟不知如何开口:

“子丹……”

子丹面无表情转身,躬身递过一枚信封,清朗的眸子没有任何温度。

我呆呆接住,“王妃,这是谢先生给您的信。”

“我……爹?!”子丹点头,自从君子国离别,虽然阿牛几人都说他无碍,却一直不和我联系,这个没良心的,总算还记得有一个女儿!我抖着手急急扯开信,几次都没有成功,好不容易撕开,下一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龙飞凤舞的四个草书,确实出于谢源先生之手。

我吸了一口气,“我爹他有没有……还说了什么?”

“谢先生让王妃一切听公子安排,另外……”忍住心底的失落,我站起来把信笺揉成一团,扔到烛台上,火苗窜高,只一会就消失得无声无息:

“另外先生让王妃自己保重,不用担心他,他一切都好。”

“哦。”

“你告诉他,我都知道了。”

—文—子丹垂目,从侧窗飞出。

—人—我推开屋门,屋外流苏长鸣一声,急急朝我扑来,我心烦意乱,当下就是一脚,几根白毛飘起,白孔雀哀嚎一声闪到柳树之后。柳后一声轻笑:“是谁惹了我的阿蛮不高兴,大清早拿鸟儿出气?”

—书—流苏见有人撑腰,蹭着韩珏的腿也大摇大摆地从树后闪出,见我恶狠狠地瞪它,瑟缩了一下,转继又往韩珏身边靠了一靠,扬起了脖子。

—屋—哼,鸟仗人势!

“韩珏,你来干什么?”

韩珏却不回答我,拍了拍手,树后轻飘飘地踱出一只秃尾的绿孔雀,毛色有些暗淡。

“难看死了!”

韩珏微笑:“你觉得难看不要紧,流苏却很喜欢呐~~~”

果然,流苏已经忘记了对我的恐惧,飞到秃尾孔雀旁,摇头晃脑,展开了美丽的白色尾巴。绿孔雀缩着脖子,走得十分优雅,样子有些娇羞。

“男大当婚,流苏也到求偶的年纪了,看来它对我送的礼物很满意。”

话音刚落,流苏快乐地高鸣一声,像是对韩珏的肯定。

我道了声无聊,转身踢门入屋。

韩珏紧跟着走了进来:“屋里人呢?”

“我让他们都出去了,没有事就不用来了。”

“噢?可刚才进屋,门外可是守着一群宫女呢。”

昨天‘公主’身份大白,蛮夷王便调了三倍的宫人侍候左右,明里暗里都知道是眼线。

见我不说话,韩珏自顾自走到飞瀑连珠旁,指尖轻拨,琴声便随之流出,果然是上古名琴,如我这等不懂音律的人也觉得如梦似幻。

“喜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我回过神来,发现韩珏不知什么时候拉着我的手,拥着我以一个让人误会的暧昧姿势,紧靠在他怀里。

我挣脱他的怀抱:“喜欢,哈哈,当然喜欢,若不是陛下好心送我一个公主当当,谢铁心一介草民修行三世,也混不到如此。”

韩珏也不恼,“阿蛮,你若是觉得蛮夷的宫人让你不自在,可搬到我那里住。”

呵,那不就羊入虎口!

我疲惫地摆摆手:“谢谢陛下好意,我在这里吃得好住得好。”

韩珏不依不饶:“你要是不好开口,我去和蛮夷王说,至于其他人,你迟早是君子国的皇后,他们还能有什么废话!”

我叹了口气,自动保持三尺距离:“陛下,别演戏了,你已经坐拥江山,何苦还利用我夺兵符。”

他愣了一下,到底是当了皇帝的人,淡定得紧。同样的的问题,韩嫣方面却是恼羞成怒,落荒而逃。“阿蛮,我们不说它,我今天来,是约你散散心。”

拐带公主

门外一顶乌蓬马车,我本欲拒绝,转念一想却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华服垂地,繁复的发式,却是出自韩珏之手。想是我昨天的出言警告效果显著,果真大早我不吭声连个侍候梳洗的宫女都没有,韩珏皱着眉看我把一把长发再次盘起男装造型,从柜中挑出一身浅紫腰裳硬是让我换上,嘴里还说着,都是公主了,怎么还那样不男不女,岂不让人笑话。

我拒绝再三推辞不过只好说不会梳头。

不想韩珏竟亲自上阵,半柱香时间一顶时下流行的少女琉璃髻便轻松完成。

我愕然地张大嘴巴。

“看来朕的手艺还没有退步。”

撩起裙摆,正打算爬上马车,身形不稳,韩珏突然把我打横抱起:“穿这样,可不能那样上车。”

不能这样还能哪样?我愤怒地盯着他,低声:

“韩珏,放开……”车旁的宫女们已经掩口轻笑,我红着脸任由他抱进马车,抓了抓冗长的裙摆,狠声:“你再这样,我就回去了!”

“好好,”韩珏连声答应,黑发穿过他的手,他有些失神,“阿蛮还是这样最好看,以后,就由我为你梳一世的发如何?”

我冷笑,不着痕迹地往旁边靠了靠:“以后陛下回去继续当皇帝,日理万机,这些粗活怎么可能由您亲自操刀。”

“也是,不过但凡有意,这点时间还是能留给皇后的。”

“到时候再对你的皇后说吧。”

马车不紧不慢,车外除了韩珏自己的人,肖毅听说我要外出,为表关怀也调来一众小队。从侧面出了宫墙,往西走,便是入城。

宫墙越来越远,沉重的大门缓缓关闭,好似一场梦,落幕便结束了。

“在看什么?”韩珏的身体挨近,视线中充满探究。

“没什么……”我恹恹地放下车帘子:“我们不会坐着马车出来溜达一圈,再坐着马车就回去吧?”

日头正烈,虽说也算简装出行,但后面二十来人的队列,怎么看怎么也欲盖弥彰。

“朕……我也觉得这样出行很麻烦,要不,”韩珏眨眼,“我们甩开他们?”说完掀帘。

赶车的侍卫忙问陛下有何交代。

“朕与阿蛮想下去走走。”

韩珏那边的人自然不会反对也不敢反对,但问题是另一边的肖毅的人却明显不买账。

“可是公……可是小姐万一有什么闪失,属下怎么向大……公子交代。”

韩珏嗤笑,向我伸出一只手:“下来吧。”

“不可,大公子交代属下不能远离小姐半步。”

“难道还担心朕把你家公主拐了不成?”他扬了扬眉毛:“再说即使我真拐了她,蛮夷宫里还有我那么多人,几个赔一个,不吃亏。”

拦截的仁兄满脸黑线。

八戒背媳妇

趁此,韩珏快速地抓住我的手臂,脚踩轻功,飞了出去。后面开始骚动起来,韩珏的人马挥刀,和肖毅的人乱成一团。

“你早计划好了?”

“你说呢?”

市斤喧嚣,可周围人怎么都往我们身上看?我有些不自在,也有些紧张,拉住韩珏:“宫装太明显,要不我们都去换身衣服。”

韩珏摸摸下巴,“再怎么换装,你都是你,我也都是我,你觉得他们就认不出来?”

“呃,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穿男装,或者……你穿女装?”

韩珏愣了两秒,忍不住笑出声:“你以为我是老九?”见我面色垮下来,“好了好了,我们不说他,”他从衣襟里掏出一块浅紫色的面纱,“蒙上这个就不用担心了。”

街上的蛮夷女子均是薄纱敷面,果然,加上面纱,人也终于不突兀了。

自从两国交好,商贸往来也密集了很多,蛮夷市场,随处可见君子国小吃玩意,珍珠豆花,翡翠荷酥,金丝糖人……

“来,小姑娘这是给你的。”

手中被塞了一串糖人,抬眼一看,原来是糖店掌柜嫁女,凡从店前路过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均有糖人赠送。

想当年,每每和阿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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