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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生劫-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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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籍介绍:
    珍重别拈香一瓣,爱在云烟散尽时。
人物介绍
柳隐若:午夜梦回,她是谁?——是二十一世纪那个失去双亲被未婚夫抛弃的女子?是南宋初年那个冷若冰霜的复仇者?还是北宋末年蒙冤出世的落难公主?
  恩怨交缠,命运欲作出怎样的安排?
  萧雁:时空逆转,她又是谁?——是现代无忧无虑阳光女孩,是古代那豪气干云的侠女,还是那个满怀柔情的伤心人?
  情恨绵绵,历史的漩涡中,她又将情归何处?
  杨弘:抗金大将杨再兴的二公子,柳隐若情之所归。
  杨政:杨弘的亲哥哥,亦是叶湘儿苦恋多年的大师兄。
  柳白衣:断肠崖下不食人间的仙子,柳家仅存的血脉。自幼跟严老头学得一身绝艺。
  韩振:杨再兴的徒弟,起先钟情于柳冰儿,后被柳白衣真心感动。
  独孤岩:金国商人,偶然结识萧雁,后而甘心放弃一切,随其左右。
  秦桧:当朝宰相,史书上说他为相“十九年,劫制君父,包藏祸心,倡和误国。忠臣良将,斥锄略尽,顽钝无耻,率为桧用”。
  玉贵:玉明子(死于岳飞、杨再兴之手)之子,后为秦桧所用,同时,他亦是柳隐若未婚夫谭勇之前身。
  严老头:原名严寂,宋徽宗时期的太医院长,其女依依曾是徽宗宠妃,后因徽宗听信馋言,将依依之女视为“妖孽”,严老头其家被抄,救出外孙女后,从此隐姓埋名。
  严佳儿:严老头之长女,少时因恋易容术而远走天涯。后得知家中变故,归于秦桧翼下,拭机报仇。
  岳飞:南宋名将,抗金英雄,杨弘一干人等的上司。
  玉海棠:玉贵之妹,严佳儿的徒弟,精通易容,钟情于杨弘,曾冒充叶湘儿,意图不轨。
  小敏:原为玉福(玉贵之大兄)所救,后与玉海棠发生分歧,且有感于杨家昔日之恩,倒戈相向。
  道悦:二十一世纪一名小小的乘务员,萧雁的铁哥们,飞机失事跌入宋朝,化身为金山寺主持。
  梅频:玉贵三兄弟的师父,秦桧手下得力干将,与严佳儿势均力敌。
  柔怜:宋徽宗与名妓李师师之女。
  玉成:玉贵之二哥,为人城府极深,曾用计使柔怜嫁于己为妻,后置其于死地。
  虞素儿:外号俏罗刹,梅频的爱徒,后因刺杀严老头与严佳儿结仇,同时因办事不力被逐出相府。

 ……章节内容开始………

    第一卷 楔子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5…21 16:47:27 本章字数:4020

    火,好大的火!从前厅到后院,火像恶魔般吞噬了整个柳府……开始时,柳隐若还能听到一些人的惨叫声,到后来,却只有火焚烧木头、焚烧尸体的声音……
    没有人活着了吧?
    不,等等……
    她怎么好像还听见一个女人的呻吟声!
    柳隐若飘在火场上方,四处寻找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不久,她发现了西方荷花池旁的走廊一处火光中趴着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那女人身上的衣衫已经着火了,可她似乎毫不在意,只是茫然地不断向前爬去,像在寻找着什么。
    柳隐若的心突地揪在了一起,隐隐觉得自己和这女人有着什么关系。可是,柳隐若并不记得自己在哪见过她。
    “冰儿……”女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唤。
    “娘,我在这里!”柳隐若不由自主地回答道,继而发现荷花池深处一个约四、五岁大的小女孩,神情很是疲惫,一双手正吃力地抱着一块木头,仿佛只要稍不留神便有可能没入水中,性命堪忧。
    那女人看到小女孩,脸上流露出一丝希望,正准备奋力朝小女孩的方向爬去。走廊上方一块房梁却在此时不支落下,不偏不倚地砸在女人的腰间。
    “啊……”一声惨叫划破长空,格外凄凉。
    “娘,你怎么了?”小女孩脸上满是惊恐,不安地望向岸上痛苦不堪的母亲。
    不经意间柳隐若已是泪流满面。
    “冰儿……娘没事……”巨大的痛楚让女人低下头,片刻才艰难地抬头朝小女孩无力一笑:“冰儿乖,记住娘的话……要好好活着,等你长大了……就杀了赵构那狗皇帝!……为我们报仇!”
    “嗯!”小女孩用力地点点头:“……娘!”
    “冰儿乖,记着,要……好好活着!……”女人说完这句话,眼神开始黯淡,最终沉沉地闭上的眼。留下那伤心无辜的小女孩,独自飘零在偌大的荷花池中……
    *****
    “啊!”柳隐若惊叫一声,睁开双眼。看着周围一张张诧异的脸,才想起自己仍在美国飞往杭州的飞机上。
    “做恶梦了?”谭勇凑过来,关切地问。
    ——还好,是梦!
    柳隐若有气无力地点点头,等众人都收回了视线,她才重重地吁了口气:“不知怎么搞的,上飞机到现在一直没安稳过,心里忐忑不安,怎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一样。”
    谭勇听后,咧嘴一笑道:“不会是想到要嫁给我了,心里太紧张了吧?”
    柳隐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去你的,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而且,我已经是你未婚妻了,还有什么好紧张的?”
    谭勇皱了皱眉头:“那不一样!——结婚以后,我就是你丈夫了,是真正意义上的要在一起过一辈子了。”
    “一辈子?”柳隐若重复着,神情木然。一辈子是个什么概念?
    柳隐若想起逝去多年的母亲——母亲也跟她说过,他们一家人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可是,自从爸爸开车撞了人被判死刑后,母亲就走完了她的一辈子——她是自杀的!柳隐若亲眼看着她从十二层高的楼顶上跳了下去……
    她什么都没跟她说,就这么把她一个人丢在了人世间。不,她还留给她一笔丰厚的遗产——一家规模极大的私营企业,那是父母一生奋斗的成果。可她当时还只是个13岁的孩子,一个13岁的孩子怎么守住这么一间公司?
    当然,她有一大堆的亲戚——这些亲戚都是在父母双亡以后雨后春笋般地冒出来的。以前,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亲戚。这些亲戚都想要照顾她,条件是公司的大量股权。百般无奈下,柳隐若只好把这些都暂交给了爸爸生前的挚友——谭勇的父亲谭诺。干戈至此才算告一段落。
    这些年,谭诺对她视如己出,更打算在她念完管理学后,将所有属于她的一切,归还于她。柳隐若心怀感激,所以,当谭勇开口向她求婚之时,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你当真在紧张啊?”谭勇拍拍她的肩膀问道。
    柳隐若回过神来,尴尬地笑笑。
    谭勇只当她默认了,安慰道:“别紧张,我会一辈子爱你、呵护你的!”
    柳隐若不可置否地点点头。
    “打扰一下。”一女声在耳边响起。
    柳隐若侧头,看见一空姐推着餐车站在旁边。
    “请问,你们要叫午餐吗?”空姐笑问。
    谭勇答道:“麻烦两份,谢谢!”
    空姐还没来得及说话,柳隐若突然问道:“小姐是杭州人?”
    “嗯!”空姐点点头:“听两位的口音,应该也是杭州人吧!”
    柳隐若点头道:“我们是否见过面?”
    空姐边笑,边拿了两个午餐放到桌上,道:“小姐如果常坐飞机,我们见过应该不奇怪!呵呵!”
    柳隐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很奇怪自己心中对她那似曾相识的感觉。
    “萧雁,过来一下!”机仓那头一个男声叫道。
    “就来!”空姐应了一声,转向柳隐若道:“两位慢用!”
    “萧雁!”柳隐若看着她推餐车离开,默念道。
    *****
    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柳隐若清楚地知道自己又做梦了——那真是很奇妙的感觉。
    这一次,她看到了母亲——她站在楼顶,正准备往下跳。
    “妈,不要!”柳隐若大叫着扑过去——她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了,但每次她都会重复同样的动作,虽然知道最后的结果不会因为她的努力而改变。
    而这次,她居然抱住了母亲的腿——虽然知道是梦,柳隐若还是激动地哭了,边哭边喃喃道:“妈,我再不让你走了,妈,请你不要离开……”
    柳隐若听到母亲略带恨意的声音响起:“你要记住……你要记住……”
    “妈,你说什么?我要记住什么?”柳隐若泪眼蒙胧地抬起头,看到的却不是母亲那张熟悉的脸。
    “啊!”柳隐若惊叫一声,松开抱着她的双手往后倒了几步:“你是谁,你是谁?”
    转向看向四周,她不在十二层高的楼顶,而在一座废弃的宅院里,宅院中一片狼籍,像是被大火烧过的样子。
    “冰儿!”那女人开口道:“冰儿,你不认识为娘了么?”
    柳隐若猛然想起适才那个梦,——那个浑身着火的妇人,还有那一池秋水中手抱浮木的小女孩……
    难道自己,被鬼缠身了吗?这想法让她不寒而栗。
    “我不是冰儿!”柳隐若脱口而出道。
    “你是,你就是!”那妇人猛地握住她的双肩:“你是我的冰儿呀,你是我一手带大的冰儿呀……”
    柳隐若打断她,疯狂地摇头:“不,不,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我不是……”
    “你是啊,我的女儿,我怎么会认错?”妇人更激动,她睁着杏仁大的眼,直视柳隐若的双眸:“你为什么不认我?为什么……难道,你怕了那狗皇帝?你不愿报仇?”
    “啊!”柳隐若用尽全力推开她:“我不是,你不要缠着我,求你不要缠着我!”
    柳隐若迅速往后退,突然觉得头被什么硬物撞了一下,眼前一黑,那妇人,那宅院,全都不见了。
    但她却真真切切地觉到了痛。
    “怎么了?”柳隐若心道,想睁开眼却未能如愿:“我撞到了哪里?”
    耳边传来一片吵杂:“大家别慌,不要挤啊……”
    ——是萧雁的声音。
    还来不及细想,那妇人的声音再度响起,听得柳隐若心直往下沉:“冰儿,你不要逃……你要帮我们全家报仇啊……”
    “你等等!”萧雁的声音又响起:“你忘了你爱人了!”
    “少管闲事!”是谭勇的声音。
    柳隐若意识到是飞机出了问题了,可却想不透萧雁和谭勇的话是什么意思。
    “冰儿,冰儿……”黑暗中,那个声音一直在柳隐若耳边绵绵不绝。
    “喂,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萧雁不满道。
    “你听不懂中国话?”谭勇刺耳的声音刺激着柳隐若的耳鼓:“那我就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样,你明白了吗?”
    “你——混蛋!”萧雁气得咬牙切齿。还没来得及骂完,谭勇已经纵身跳出机仓。
    “这是怎么回事?”柳隐若心一沉:“谭勇走了吗?他抛下我了吗?”
    “小姐,你快醒醒?”萧雁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蛋,又推了推她的身体:“你是怎么了?快点醒啊……哎!”
    柳隐若眼皮仍旧一动不动地紧闭着。
    “张道悦!”萧雁冲着机仓另一头维持秩序的乘务员道:“快过来帮忙!”
    就在这时,机身更巨烈地震了一下,完全失去了控制。飞机上仅剩不多的乘客拼命挤出了舱口。
    “啊!”萧雁被抛得天旋地转,撞了个七荦八素,晕了过去。
    “轰!”柳隐若听到耳边一声巨响,那妇人的叫魂声顿时消失无踪。身上一片沁凉——飞机是坠到海里了吧?柳隐若脑海里闪电浮现出父母、谭勇还有那荷花池中小女孩的面容,而后失去了意识……





    第一卷 第一章 黑色幽默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5…21 16:47:27 本章字数:3589

    柳隐若睁开眼睛,脑海里第一个反映就是自己还没有死——死人是不会觉得痛的,而她现在觉得后背奇痛难耐。严格说来,她是被痛醒的。
    柳隐若喘着粗气,忍痛坐了起来。回顾四周,发现自己置身一个奇怪的房间里——说奇怪,是因为房中的摆设、布局都不似现代人的居所,四面的“墙”都是木头做成,上面用宣纸糊着。
    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是掉在海里了,是谁救了她?还有,那个为救她来不及逃出机仓的空姐呢?
    柳隐若甩甩迷糊的脑袋,想走到桌前倒杯水喝。紧关的门“呀”的一声被推开了,一个白衣如雪的古装女子,手端托盘,婀娜地从外面走进来。
    见柳隐若坐在床沿,她显然有些惊讶,好一会才回神笑道:“姑娘,你醒啦!”
    柳隐若在她开腔的那一刻彻底愣住了——做梦吗?不像,因为后背痛得紧!那就是撞鬼了,对,撞鬼了!
    那女子走近,把托盘放在桌上,伸手端起上面的碗,转身仍旧笑脸如花地道:“正好,先把药喝了吧!”
    “啊……哦!”柳隐若定了定神,犹豫了一下才伸手接过药碗。药是烫的,那这个女子应该不是鬼吧,斜眼看了看门外,阳光普照!——鬼总不可能大白天出现吧?
    柳隐若释然,小小地喝了一口药才道:“对了小姐,我这是在哪?”
    白衣女子挑挑眉道:“我叫柳白衣,姑娘莫要称我为‘小姐’,我不过是一山野村姑而已——这里是断肠崖下的一个小山谷。”
    “断肠崖?”柳隐若眉头紧皱,她明明听到自己掉到海里了,难道是幻觉?如果不是,又怎么会在山谷里?半晌见柳白衣呆瞪着自己,尴尬地笑了笑,问道:“是你救了我?”
    柳白衣道:“是严老头救了你——那天晚上,要不是老头把你们扛回来,你们就是不被狼吃掉,也会流血过多丢掉性命。”
    柳隐若闻言“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完全忘了背后的伤,一只手探在柳白衣的胳膊上道:“你是说……还有一个人?”
    柳白衣错鄂道:“姑娘因何有此一问?难道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柳隐若忙不矢点头道:“对,我们是一起的,她现在在哪?”
    柳白衣哑然失笑:“他是你心上人吧?瞧你急的——先把药都喝了吧!”
    “心上人?”柳隐若难以置信地看着柳白衣出了神——她在跟她开玩笑吗?萧雁明明是女的,为什么她会这样问?这也太黑色幽默了吧?
    不知不觉,柳隐若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柳隐若不知道,真正的黑色幽默还在后头。
    她终于见到了跟她一起被救的那个人——那人绝不是萧雁,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柳隐若彻底蒙了,从醒来到现在,她被一个接一个的奇怪状况包围着,她快要透不过气来。
    那自称名叫韩振的男人见到她显然很激动,冲过来就将她搂了个满怀:“冰儿,我们都没死,太好了,太好了!”
    柳隐若但闻“冰儿”两字,身体如触电般抖了一下,而后用尽全力推开他迅速朝后退去:“我不是冰儿,我不是……”
    ——对啊,她早该想到了,那个该死的梦,那个真实的恶梦!那个妇人终还是不肯放过她。虽然她一千一万个不愿承认,但她的魂魄确实是被带回了某个未知的年代——那妇人口口声声说要杀了赵构那个狗皇帝,那现在这个年代应该是宋朝吧。
    “冰儿,你怎么了?”韩振上前两步,想再度接近她。
    “不要,你不要过来!”由于过于用力,柳隐若痛得嘶牙咧齿,冷汗直往外冒:“我不是冰儿,我真不是冰儿!”
    韩振见状一脸担忧。“冰儿,你别激动!小心伤啊!”
    “我没事!”柳隐若硬撑道:“你不要过来,我真的不是冰儿!”
    “冰儿,你是不是担心我会把你装哑的事告诉二师兄?”韩振问道,接着又斩钉截铁地道:“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以后也不提,这样可以吗?”
    柳隐若靠着门呼呼地喘着粗气,无奈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着把头探出门外喊道:“柳姑娘,柳姑娘!”
    ——她得逃,逃到一个可以让她安静地理理思绪的地方,目前为止,最好的地方,大概就是她养伤的那个小小的房间了吧。
    柳白衣闻声而至,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突发状况。
    不待她开口,柳隐若抢先道:“我想休息,能麻烦你送我回房吗?”
    *****
    又是梦!那什么她一闭眼就是梦?柳隐若想不通,她已经被莫名奇妙地扯回了这个年代,那妇人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柳隐若吁了一口气,开始四下搜寻妇人的影子,找了许久却没看到。
    “又玩什么花样?”柳隐若咕哝道。
    不多会听到后方传来阵阵奇怪的声音,且越来越清晰。柳隐若忙回身,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
    眼前是一对比剑的男女,男的,英姿飒爽;女的,淡雅如仙。看在柳隐若眼里,比剑倒不如说舞剑更贴切,铿锵不绝于耳的刀剑声就是一曲美妙的交响乐,跟他们衣袂飘飘的剑舞组成一幅最美的艺术图……
    然而不知何时,旁边多了一个婀娜的人影,乍看之下竟和柳隐若长得一模一样,但是面无表情,仿佛对什么事物都漠不关心。可柳隐若知道她的心里有说不出的孤独和彷徨,让柳隐若难过得想掉泪。
    这时一个声音在耳畔响起:“不要哭!不可以哭!”
    柳隐若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疑惑地看着另一个“自己”:“是你在跟我说话吗?”
    然而,“自己”却仍然是和先前的姿势一模一样,表情也一样,仿佛从来不知道柳隐若的存在。
    “你是谁?”见她不回答,柳隐若又问道。
    “我就是你!”她回答。
    柳隐若本能地摇摇头,下意识地往后倒了几步:“不,这不可能!”
    “不管你相不相信都无所谓!”她说:“只要你记住我的话就好!”
    柳隐若不说话,狐疑地看着她。然后,那个她指了指与另一女子舞剑的男子,朱唇微启道:“不要爱上他,也不要爱上任何人!”
    柳隐若顺着她指的望去,她看到那男子一边舞动着身体,一边朝她温暖地笑,突然就再没有了观赏的心情,只觉得眼睛再无法从他身上离开,而心,便像是被什么硬生生地剜了一刀,无法言喻地抽痛着。
    柳隐若很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却愣是醒不来。这种感觉真的很怪异!
    “你听我说了吗?”声音再渡响起,隐隐透着不悦:“不可以爱上他!——我知道你的心很痛,但是你得忍着,这是你命!”
    柳隐若蓦然回头,不解问道:“为什么?”
    “——如果,你尝试过一夜之间失去所有亲人的痛,如果,你体会过天地之间只剩你一人的孤独感,如果,你曾经为了活着失去尊严,那么,你该知道现在所经历的不算什么,是吗?”语气中竟透着无限苍凉。
    柳隐若想起荷花池中抱着浮木的小女孩,脱口而出道:“你是冰儿吗?”
    那个她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继续道:“你背负一身的血海深仇,注定一生没有被爱的资格,更惶论去爱一个人!你记住了吗?”
    柳隐若最终流下了眼泪,耳边那句“注定一生没有被爱的资格”一直回响,让她想起谭勇毫不留情地弃她而去,终于忍不住,索性蹲在地上抱着头大哭特哭。
    “冰儿,你怎么了?”
    柳隐若感觉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暗里揉揉眼抬头一看——是那练剑的男子。他的眼神里满是担忧,嘴角却仍是那温暖的笑。突然间让她有种想扑到他怀里的冲动,但终是忍住了。再回头找那另一个“自己”,发现她早没了踪影,就好像从没出现过一般。
    “师兄,你在做什么?——我们该回去了!”那练剑的女子站在远处唤道。
    男子伸手擦了擦柳隐若脸上的泪,很轻很轻,然后笑笑转身朝那女子走去。
    柳隐若看到他们回头朝她笑,那一刻她惊呆了——那女子,不正是萧雁吗?想到这,她忘记了自己正在哭泣起身朝他们奔去。
    然而,他们就在她起身的那一刻消失了,只留下伤心的她和满庭飞舞的落叶……





    第一卷 第二章 失心之症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5…21 16:47:27 本章字数:3783

    节“老头,你听到了吗?”柳白衣蹲在厨房的小灶前,侧头向一旁严老头道:“那个韩振管那姑娘叫冰儿!”
    严老头笑道:“你爷爷我虽说老了,但还没老到耳背的份上吧!”
    柳白衣道:“那么说,你是听到了!”
    严老头点点头:“听到了,那又怎么样?”
    柳白衣往灶里加了把火,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道:“你别忘了,那姑娘自称姓柳!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怀疑吗?”
    严老头波澜不惊地反问道:“怀疑什么?”
    柳白衣急和直跺脚:“死老头,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却还故意跟我绕圈子!”
    严老头仍旧不停地抓着各种药材,头也不抬地道:“这是你对爷爷说话的态度吗?”
    “你现在还不是我爷爷吧!”柳白衣嘟着嘴道:“我早说过了,找到姐姐的那天,就是我叫你爷爷的那天!——哎哟,不要打岔,你快帮我和她相认哪!”
    严老头终于抬起头来,不咸不淡地看了柳白衣一眼:“就凭‘柳冰儿’这个名字便认定她是你姐姐,你未免太武断了吧?”
    “武断?”柳白衣杏目圆瞪:“我只是不想放过任何可能的线索!万一……她真的是我姐姐呢?”
    “我也没说要放过这可能的线索!”严老头不紧不慢地道:“只是凡事不宜操之过急,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柳白衣不服气地道:“你总是这么说!——万一,她伤好了,跑了怎么办?”
    严老头一脸好笑地道:“你放心好了,她伤得那么重,少说要一个月才能复原——你有一个月的时间,还怕问不出她的身世来吗?”
    话音刚落,那边韩振几乎要发狂的声音传来:“冰儿,你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不承认自己是冰儿?”
    柳隐若用尽全力推着房门,不让他进来:“我根本就不是,你让我怎么承认?”
    “这不可能!”韩振停止了拍门,理直气壮地道:“我们是牵着手一起跳下山崖的,在被严前辈救回来之前,我们的手还一直是牵着的,你能否认吗?”
    柳隐若但觉汗如雨下,无奈道:“我求你了,韩公子韩大侠,你不要逼我,我真的不认识你,你要我说多少次才明白?”
    她不要做那个背负仇恨这个沉重包袱的柳冰儿,她不要成为那妇人报仇雪恨的工具,她不要!她就是她,永远都是柳隐若!
    韩振还想说什么,严老头已经从厨房端着药过来了:“小伙子,我看这位姑娘是真的不认得你,不像是装出来的!”
    屋里的柳隐若闻言感激涕零,差点想冲出去给他磕三个响头以示谢意。
    “这怎么可能呢?”韩振脱口而出道:“严前辈,您不是也说,您是一起把我们救回来的,她怎么可能不是冰儿!”
    “急什么!你先回房休息。”严老头从容一笑道:“我一会过去给你解释!”
    直到看韩振不情愿地进了房间,严老头才伸手扣了扣柳隐若的房门道:“姑娘,他已经走了,你现在可以开门了。”
    柳隐若松了口气,向后退了一步,有气无力地拉开门。
    “姑娘,你这样折磨自己可不行!”严老头伸手扶她往床边走去:“老朽就是医术再高明,也难治姑娘心伤。”
    柳隐若靠在床杆上,喘着气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心伤。”
    严老头淡淡道:“若不是心伤,怎么会选择逃避现实?”
    “逃避现实?”柳隐若轻叹,从某方面说来,她的确在逃避现实,可被人这么一语道破,心里总不是滋味:“你不是我,你不会明白!”
    严老头把药递给她:“姑娘说得对,老朽并不是姑娘,不理解姑娘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不了的事,让你连这万丈悬崖也有胆量跳。所以啊,你身上的伤,老朽可以给你治好,至于心里的伤,只能靠姑娘自己了。”
    *****
    “照脉象看来,柳姑娘头部受了严重的震荡,因而得了失心疯了!”严老头看着韩振,淡淡道。
    “失心疯?”韩振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
    “就是该忘的都忘了!”柳白衣插道:“所以,她不认得你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这件事说来真有点奇怪!”韩振若有所思道:“对了严前辈,你真的是在小树林救了我们吗?”
    严老头点点头:“错不了!”
    “可我们明明是跳江了,按理说应该尸沉江底,或者被冲到岸边,怎么可能跑到离江那么远的小树林里呢?”韩振百思不得其解,过了一会,突地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严老头的双臂:“不管了——严前辈,求你一定先把她治好。”
    严老头一边点头一边松开他的手道:“治好是没有问题,只是需要时间!”
    “多久?”韩振问。
    “看情况而定!”不待严老头开口,柳白衣抢先道:“——这样,你多说一些她以前的事给我们听,这样有助于医治。”
    严老头不悦地瞪了她一眼:“白衣,韩公子的伤还没痊愈……”
    韩振忙摆摆手,打断他道:“没关系的,我现在就可以说!”
    柳白衣欣喜道:“那你快说!”
    韩振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柳白衣试探地问道:“是觉得我们不可信么?”
    韩振忙摇头道:“姑娘此言差矣!你们爷孙俩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又岂会不信任你们呢?只是……韩某实在不知该从何说起!”
    柳白衣暗松了口气,笑道:“那你就从你认识她开始说起吧!”
    严老头听得直摇头,插口道:“白衣,这里有我就行,你去厨房看韩公子药熬好了没有!”
    韩振听说严老头语含不悦,是故意要支开柳白衣,却不知是什么缘故。
    “哎呀!还早着呢!”柳白衣不知趣地道:“——韩公子你接着说。”
    韩振好奇地看了严老头,见他神色已回复平静,只好接着道:“其实,我并不很了解冰儿!我只知道,她是师父在扬州捡回来的——当时,她只有四、五岁的样子。”
    柳白衣难掩激动:“扬州!”
    韩振错鄂道:“怎么?有问题吗?”
    “没问题!”严老头笑道:“她自小就喜欢大惊小怪,韩公子你不用理她,接着说啊!”
    韩振不明所以地看了看这奇怪的爷孙俩,半晌点点头接道:“她从来不开口与人说话,所以,关于她的身世一直都是个迷。”
    “韩公子的师尊是何方高人?”严老头岔开去道。
    韩振抱拳道:“岳帅部下中军统制杨再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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