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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后余生耽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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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秦戈心里也不确定。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男人的消息,而好不容易有了点消息,居然又是这种内容。
  这一次出逃,真的寄托了秦戈全部的希望。
  他甚至不知道男人那时会不会在家。
  如果男人当即否认,他便从此死心塌地,求男人把他藏起来也好,把他转移出国也罢,怎样都要跟男人在一起,会给母亲带来怎样的後果,他也管不了了。
  如果男人承认,他不知道自己会怎麽样。
  他没法想象。
  他从未赌博,更遑论这样大的一场豪赌,赌注是自己的心。
  在期待又恨不得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的矛盾心情下,时间终於走到了这一刻。
  秦母打开了房门,给秦戈塞了个钱包,又低声嘱咐道:“你快去快回吧,你爸不知道什麽时候就回来了。手机还在你爸那儿,你能找得到那人麽?”
  秦戈紧张得有些发抖:“能。”
  天天经过小区门口,小区名字他记得滚瓜烂熟。
  楼下竟然没有一个佣人,想必是母亲想方设法让他们也“不在场”。
  秦戈出了门,便赶快上了辆计程车。
  现在才五点,正是下班吃晚饭的时候。路上车很多,人也很多,计程车开不起来,秦戈心里急得发慌。
  路上匆匆的行人赶著回家吃饭,脸上都是下班之後惬意的表情,跟他现在的心情,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好不容易到了小区门口,秦戈递了一张大票子就赶紧下车,背後司机还在啧啧:“住这儿的少爷就是阔!”
  忽然觉得这个情景好熟悉,上一次他来找男人的时候,是误会男人在外面跟女人不清不楚,因此要跟男人断绝来往,把手机还他。
  这一次,还是不是误会呢?
  秦戈走到男人门前,忽然有些害怕起来。
  如果不问男人,他可以装作不知道。
  如果男人真的承认,他就连装都没法装了。
  自己什麽时候变得这麽懦弱了呢?
  秦戈举起手,犹豫了一会儿,才轻轻扣下去。
  没想到门根本没关,他一敲下去,门就开了,他都差点被吓到。
  屋里没开灯,暗暗的。他还没看清是什麽情况,首先就听到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夹杂著另一个少年“嗯……嗯……”的声音。
  秦戈的大脑当场当机,眼前一黑。
  他睁大眼傻看了好一会儿,眼前的黑雾才逐渐散去,屋内的情形才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男人坐在沙发上,仰躺著,衣衫凌乱地粗喘。男人面前跪坐著一个一丝不挂的少年,挺翘的臀坐在小腿上,光裸白皙的身体在昏暗中特别显眼。少年把男人的性器整根含进嘴里,口腔被撑得好大,还一脸陶醉的表情,不断发出呻吟,好像很爽。
  秦戈认得这张脸。
  这不是炒得发热的男人最近的绯闻对象麽?
  这不是男人上次好心指点过他的“扣交”麽?
  他不愿意做,原来真的有人愿意做啊。
  这一次真的不是误会了。
  秦戈呆了一两秒,范希文微微侧过脸对他露出了轻蔑的表情。男人似乎也有些清醒过来,摇了摇脑袋眯著眼看著他。
  秦戈忽然不想男人认出他来,赶快转过身带上门走了。
  遇到这种事情,要赶快主动消失,不然等著男人的新欢赶他吗?
  秦戈鼻子发酸,眼睛越来越湿,根本控制不住。
  下了阶梯才意识到身上还戴著男人的“分手礼物”。
  分手就分手了,送什麽礼物。
  掰都掰了,要来戒指何用?
  秦戈想把项链从脖子上扯下来,但链子质量很好,一下子扯不断。秦戈闭上眼下了死力气,颈子後面都勒红了,才把链子绷断了,连同手表一起,返身推开门扔在了地上。
  回去再让父亲把手机扔掉。反正钢琴也在男人那里。
  这样他就跟男人毫无瓜葛了。

  (10鲜币)爱後余生(黑道太子X商界公子)59

  秦戈几步跑下阶梯,男人似乎在後面叫什麽,他已经听不见了。
  他死命跑出小区门口,一边抹脸一边跑到下一个街区,连撞到人都顾不上说抱歉。直到男人小区的牌子都看不见了,才觉得安全了。
  很少这样剧烈运动,秦戈停下来喘气的时候才觉得心脏很疼,嗓子都像是咯血了,眼前也一阵一阵地起黑雾。
  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狂涌,怎麽都止不住。
  路人纷纷投来奇异的目光,有个老奶奶蹒跚地走上前来递了张手帕,秦戈捂著嘴摇摇手,赶快往前走去。
  在男人和新欢面前还能装得很有骨气,背过身就再也撑不下去。
  秦戈崩溃得一直哭,连话都说不出来。
  视线里白花花一片全是泪水,路都看不清,只好沿著路边摸著墙慢慢走。
  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样子不好看,他也顾不得了。
  他实在是太伤心了,从没这样这样绝望过。
  整个人就像被撕裂了一般,比男人进入他身体时的不适要疼痛百倍。
  他觉得天都要塌了。
  脑海里男人说情话的样子,莋爱做到情动的样子,生气的样子,调笑的样子和刚才男人仰躺在沙发上的慵懒样子来回交错,他都快疯了。
  他宁愿男人直接跟他分手,也不要这样被他捉奸在床。
  在家里被禁足,焦急忧虑地苦等,费尽心思偷逃出来一趟,得来的竟是这样的结果。
  简直傻透了。
  为什麽男人要这样对他?
  之前挖空心思讨他开心,在手机里装定位仪,送他手表,钢琴,戒指,当著那麽多人的面给他献花,还带他到热带岛屿游玩,带他看日出。难道这些都是假的?
  那些肉麻的情话,什麽“真想带你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去,把你囚禁在那里”,什麽“每次我在梦里抱你的时候,你就是这个样子”,什麽“我老大”,“我家领导”,这些都是说著玩的?
  秦戈不明白,要怎样才能演戏演到这种地步?
  男人怎麽不去提名影帝?
  还是说男人之前是真心的,後来变心也是真的?
  回来之後居然一句话都不说就去另觅新欢,就算是变心了,厌烦了,为什麽还带他出去度假,送他戒指?直接一句分手不就了结?
  他理解不了。
  他不明白男人在想些什麽。
  他以前见过,谭晋要什麽东西,父母不给买,就吵著要要,真的给他买了,又被他弃在一旁了。
  男人,大概也是一样的吧。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得到了,也就厌了。
  他这样无趣,除了学习和弹钢琴之外什麽都不懂,收到礼物也只会傻愣著,怎麽样也应该给男人扣交以示报答吧。
  难怪男人会厌了他。
  秦戈一边哭一边沿著路边慢慢走著,都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妈妈嘱咐过的问完了就早点回来也抛在了脑後。
  分都分了,早点回来晚点回来都是一样的。
  也许半路出个什麽事更好,他什麽都不在意了。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路上人渐渐变少了。
  华灯初上,远处的高楼大厦上亮著光,不知是不是还有人在加班。街道上飞驰而去的汽车拉出长长的红色的尾灯。迎面而来的人都看不清楚面孔,只在汽车头灯照过去的一刹那在脸色投下些许光影。
  原来夜晚的城市这麽寂寞啊。
  他之前都没有发现过。
  回家吧。
  秦戈擦了擦脸,抬手招了辆计程车。
  ***
  秦戈推开家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客厅里跪了一地仆人,母亲在一旁抹眼泪。父亲坐在沙发上明显余怒未消,一见他进来就大怒道:“还不给我滚过来!”
  秦戈奇异地没有任何感觉,心里平静得像死了一般,走过去问道:“我跟林熙烈分手了。什麽时候能出国?”
  秦母被吓得了张大了嘴,秦父也有些怔愣。
  “过两周……”
  “能再快点吗?”
  他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了。
  校园里哪里都有男人的身影。
  男人在教室门口等过他,在天台跟他一起吃便当,亲他,在宿舍楼下接他,在篮球场打过球。
  他怕这些过往像鬼魅一样纠缠他。
  “呃……我会催一下那边。”
  “谢谢爸爸。那个手机也扔了吧,没什麽用。我睡觉去了。”
  不等父亲反应,秦戈就转身穿过跪了一地的佣人上楼去了。踩在楼梯上就像踩在云端。
  秦母跟著就追过来:“儿子,你等等妈!儿子,儿子!”
  秦母追到门口,捧著秦戈的脸,才发现他眼睛都没有焦距。
  秦母赶紧把秦戈拽进屋,关上门,又是搓手又是拍脸。
  “儿子,你怎麽了?别吓妈呀!……是不是那男人对不起你?妈妈去找他算账!”
  秦戈抓住母亲的手拿下来,慢慢说道:“妈妈,我没事。”
  秦母仍然是一脸不相信地:“你不要吓妈呀!不要想不开啊!妈妈最疼的就是你,你出了事,妈妈可怎麽办啊!”
  “我真的没事。我就是想静一静。”秦戈勉强笑了笑,“我很累,要睡觉啦。”
  儿子这样子明显不正常,多半就是出去见那人受了什麽刺激,秦母生怕他要想不开。
  秦戈站起来拉著她走到门口,轻轻把她推出去,就关上门反锁了。
  “儿子,有什麽事就叫妈啊!妈今晚不睡!”
  里面没有回答。
  秦戈全身的力气都抽干了,一下子趴在床上。
  最初的震惊,伤心过去之後,竟然只剩下木木的感觉。
  他这辈子第一次刻骨铭心的恋爱,就以男人劈腿,被他捉奸在床而告终结。
  後来他才知道,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恋爱。
  他不是个纠缠不清的人,小时候连东西都没有跟别人争过。到这种时候,也只有自己离开得有骨气一点。
  没想到真的被谭晋和妈妈说中了。这大概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秦戈摇摇头,不愿意再去想男人的不好。
  就让男人在他心里留下的,仍然是最美好的样子吧。

  (13鲜币)爱後余生(黑道太子X商界公子)60

  唔……好热……可是为什麽又在发抖?……
  鼻子呼出的气好热……嗓子也好难受……眼皮沈重得快要睁不开……
  秦戈费力地动了动手指,立刻听到耳边传来母亲激动的声音:“儿子醒了儿子醒了!”
  嗯?……我生病了吗?……好难受……
  秦戈勉强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的墙壁,围著床站了一圈的人,爸爸,妈妈,管家,还有戴著眼镜的医生,护士小姐。
  秦戈向右边看去,架子上吊著一个输液瓶子,外面阳光灿烂,几只小鸟正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
  “儿子,你觉得好些了没有?”秦母倾身上前握住他的手,脸色憔悴至极。
  “我怎麽了?……”
  “你呀!”秦母又气又心疼,“你昨天反锁门干什麽呀!早上九点我看你还没起,怎麽敲门也没人应,把锁弄坏进去一看,你不脱衣服就趴在床上!儿子啊,你有什麽伤心事,也不要折腾自己的身体啊!”
  “昨天太累了……就直接睡了……”
  “哎……你啊……睡觉也不脱衣服!来喝点粥吧!早上刚熬的。”
  秦母拿起一旁的保温饭盒,揭开盖子,粥还腾腾地冒著热气。秦戈在母亲搀扶下坐起身来,小口小口喝著粥。忽然想起有几次性事之後,他腰酸背痛坐在床上,男人也这样一口一口喂他,秦戈就再也吃不下去。
  他轻轻推开碗,秦母连忙问道:“就吃这麽点,再多吃点啊……”
  秦戈摇摇头:“我不饿,我想睡觉。”然後就躺下身拉起了被子。
  秦母无奈和秦父对视一眼,只好跟医生护士一块儿出门去。
  门外先是传来医生的声音,说什麽“情况并不是特别严重,只是受到打击免疫功能降低,加上晚上没脱衣盖被睡觉,导致寒气入体……需要多多静养……”接著就听到母亲的埋怨:“看你把儿子逼这麽紧,这下出事了吧!儿子要是抑郁了,我看你要怎麽办!”接著就呜呜哭起来,父亲无奈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你不怨那个混账,倒怨起我来了……好好好,是我不对,你别哭了,这像什麽样子,儿子还要静养呢……”
  秦戈闭上眼,把被子再往上拉一点,盖住了耳朵。
  昨天後来是怎麽回事,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并没有要刻意折腾自己,他只是累了,不想动了。
  秦戈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母亲坐在旁边织毛衣,旁边放著一叠书,都是这学期的课本。
  一周没去学校上课了,现在又生了病,不知道会落下多少内容。不过也没关系吧,反正都要出国了。
  秦戈坐起来,默默拿起了数学课本。看了没一会儿,就有人在外面敲门。秦母看了一他一眼,起身走过去,才开了个门缝就欣喜地说:“儿子儿子,快看谁来看你了?”
  秦戈抬起眼,原来是谭晋。
  秦母说了句“你们慢慢聊”就带上门出去了。
  谭晋一见他就皱起眉:“哎……你看你……搞成这个样子……”
  之前还水灵得像桃花一样,顾盼都无意是风情,现在憔悴成这样,一张脸比病号服还白,下巴也又瘦又尖。原本就没几两肉,现在更是形销骨立,如同骨架。连带他觉得睫毛都更细更轻了,有点微风都要抖。让人有种一碰就会碎掉的错觉。
  “要不是伯父来问我,我还不知道出什麽事了呢。”
  秦戈知道他在说什麽,静静垂下眼眸。
  见好友一副快坐化成仙的样子,谭晋无奈道:“哎……我错啦,不该说他。”这个时候再说什麽“早跟你说不要接近他”之类的,除了更打击人也没有什麽用。
  “你呢?身体恢复得怎麽样?打算什麽时候来上课啊?”
  “可能不来上课吧……我要出国了……”
  “什麽?!”谭晋眼珠子差点凸出来,“这还有半学期呢,你就要走?”
  “嗯。”
  “唉……好吧……”多半又跟那个人有关,他也是前几天才看到小报消息。下次碰到他一定揍得连他妈都不认识。秦戈这麽好的人他也敢伤,啐!“我大概要念完高中再出去混个文凭,就只有你先过去把地皮踩热啦。”
  谭晋想讲点好笑的,话音刚落看见秦戈那垂眸忧郁的样子,又觉得嗓子都堵了。
  “喏,这是最近的卷子,是顾梦托我带给你的。”
  秦戈接过来展开看了看:“替我谢谢她。”
  谭晋讲了些学校和宿舍里的趣事,什麽赵天一追女被拒啦,什麽罗缜上课看黄色漫画被老师逮到啦,他打球撞到额头啦……在他卖力地唾沫横飞下,秦戈总算露出了一点点笑容。
  有谭晋这样的朋友也好,在旁边一直说话,他就没有心思再去想男人了。
  秦戈输了两天液,病情好转很多之後就被接回家住了,据母亲说是怕“交叉感染”。这几天他就埋头看课本和英语,电视也不看,电脑也没开。他不全身心投入到一件事情中去,就总是会想起男人。母亲和父亲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他看著都累,但是也不想解释。父亲把他的手机还给他了,至於男人送他那个手机,就随便吧。
  秦戈病好了就跟父亲请了个“假”,想回学校看一下老师同学,再住一下那个他没住几天的宿舍,跟疏远很久的舍友们聊聊。宿舍是男人强迫他住的,才过了三个月,他们就分手了。真是可叹世事造化。
  秦戈去办公室跟老师们都作了别,几天前秦父才来办了手续,大家也都知道秦戈要出国了,纷纷表示出去了要更加努力争气。在班主任的安排下,他还跟全班同学都道了别,场面意外地感人,还有好几个女生哭了。
  经过他和林熙烈曾经同桌过的教室,里面坐的,又是另外一批人了。
  秦戈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都很难忘记男人抬起头的那一刹那,还有他第一次给男人补习的阳光明媚下午。
  以往的甜蜜时光,在分手後竟然都成了伤疤。
  如果他那时没有跟男人说话,也许现在他仍然认真学习著,考上国外的大学,出国去,遇到一个好女孩,跟她结婚,走完平静的一生。
  认识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他都不知道是幸运多一点,还是不幸多一点。
  走过足球场,秦戈微微出了会儿神。
  球场上仍然有一帮人在卖力地跑动。初夏已经有些燥热的风吹在他脸上,让他有点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远处的舞台上,一个人都没有。
  不久之前,男人还上来给他献过花。
  秦戈怕自己再呆下去又会想起男人来,连忙紧走几步,想去图书馆再看看。
  他不想去天台。
  其实天台也没有人,只有一地烟头。
  把学校每个角落都逛遍之後,已经七点半了。校园里空荡荡的,除了篮球场还有几个人在不知疲倦地打球,大家都在上晚自修,每个教室的窗口都透出白色的光来。
  秦戈有些落寞地望著教学楼看了一会儿,转身慢慢地向宿舍楼走去。
  幸好钥匙他还留著,谭晋看到他,也许会觉得很惊讶吧。
  秦戈想象著谭晋张大嘴眼睛凸出来的傻样子,忍不住嘴角翘了翘。抬起头,才发现前面不远处停著辆车。
  怎麽会把车停在这个地方?……停车场不是在那边?……
  秦戈心里忽然有些不安,犹豫了一下,加快了脚步。
  忽然身後隐约有细碎的脚步声,秦戈紧张地回头,只来得及看见一个黑影,脑後就被重重地一拍,昏了过去。

  (14鲜币)61 一场没有情话的xing爱

  秦戈浑身酸疼地恢复意识,才记起刚才似乎被人一记手刀拍晕了。
  这是要绑架他当人质麽?
  他睁开眼,却模模糊糊什麽都看不见。眼前好像绑著一条黑带子。还好手脚都没有被绑缚住。
  自己好像被放在一个沙发一类的东西上,屁股下面坐著的垫子软软的。
  但是整个空间并不大,他尝试这把腿伸直,脚就碰到了前面。感觉就像是……就像是轿车内部。
  他努力睁大眼睛,却什麽都看不见。
  忽然脖子後面有温热的气息吹拂过来,秦戈一下子浑身发麻。紧接著有力的双臂就环住了他的腰,把他抱在了腿上。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力道,秦戈差一点眼泪就夺眶而出。
  原来身体比意识还快啊……就认出了主人。
  秦戈仰著头紧咬下唇,死命把眼泪憋了回去。不管不顾地想从男人身上下来,伸手要去摸索车门。
  男人的手臂却像铁箍一样紧紧勒住他,脖子後面也被熟悉地亲著。
  男人这样到底算个什麽?!
  在外面偷吃被他捉奸,一句话都不解释,还想要吃回头草?
  明星的身体上起来没有他的舒服麽?
  秦戈紧咬牙关一句话都不说,只想赶紧从车子里出去,甚至慌不择路用手打男人的脑袋。
  男人单手就抓住他的双手,按在腰前,一只手扳过他的下巴就是一记深吻。秦戈拼命地想要逃避,男人的力道大得几乎要把他下巴卸下来。忽然嘴里一阵咸涩,好像是他把男人的嘴唇咬破了。
  秦戈也不管男人会有多恼怒,只顾奋力挣扎。
  像往常无数次一样,他根本反抗不了男人。男人把他胡乱拍打的手用领带绑上,解开他的外套,脱下里面的T恤,接著又脱下他的外裤和亵裤,再一次地剥光了他,然後按在车座上。
  秦戈羞愤得没办法。
  世上怎麽会有这麽无耻的男人?分手了还要来弓虽。暴他?
  他当初是瞎了眼才会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吗?
  原本还想让男人在他心中留一个好印象,男人却对他做出这种事!还给他眼睛蒙上纱布,有什麽好蒙的?反正都知道是不要脸的男人了!蒙与不蒙有什麽区别?
  秦戈从来没有这麽想破口大骂一个人,但是一直死命忍著。
  一句话都不能跟这个无耻的男人讲。
  即便是骂他的话。
  虽然骂人的话忍得住,快感却是一点都忍不住。
  男人一边轻车熟路地揉捏著他下面软垂的性器,一边俯身亲著他的脖颈,胸口。
  性器不受控制地肿胀变硬,感官完全背离理智。
  惊觉男人一路往下吻,最後唇竟然拿流连在那个地方,秦戈想曲起膝盖挡住男人,却被男人按住了,双腿被分得更开,然後已经勃起的性器被含在了一个温热湿润的口腔里。
  秦戈不知道男人在想什麽,他也不想知道。
  被男人抱过这麽多次,身体已经被调教得不像是他自己的了。身体酥麻得没有一点力气,只能瘫软著任男人把性器含在嘴里,又吐出来,又含进嘴里,还用舌爱抚上面的每一处皱褶。
  秦戈最多被男人用手抚慰到高潮过,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粗糙手掌摩擦摩擦和被湿热口腔包覆吮吸的感觉根本不能相比,男人轻轻一吸,他就浑身颤抖地高潮了,米青。液全射在男人嘴里。
  秦戈眼里一片潮湿,死命咬著牙不泄出呻吟。
  他恨自己也这麽无耻。
  随便被男人亲亲摸摸就把持不住。
  秦戈奋力想坐起,却被男人炽热的躯体压了下来。
  男人似乎把嘴里的液体吐掉了,撬开他的唇齿就伸进去,微腥的味道涌了上来。秦戈想一口咬断他的舌头,男人却仿佛一点都不害怕,卷著他的舌尖吮吸,像往常一样,收走了他口腔内的所有液体。
  甜蜜得宛如昨昔。
  男人对他好的样子和被捉奸时候的样子在秦戈脑海里纷繁交错,秦戈紧闭著眼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法狠下心合上牙关。
  他恨自己无能,恨男人背叛他。最恨的是事到如今他还是没法狠下心伤男人一丝一毫!是他恨得不够深,还是太留恋男人之前待他的好?
  男人的手指蘸著体液伸进了他体内,他拼命想把男人的手指赶出体外,男人却又伸进了一指,在内壁上涂满了体液,还使力撑开了穴口。
  秦戈真的快忍不住要哭了。
  男人到底要把他伤到什麽程度才足够?……
  手指退了出去,勃发炽热的性器猛地顶了进来。
  秦戈像一条濒死的鱼顷刻间弹了起来:“啊!……不要!……不要……”
  终於没办法接受了要被男人弓虽。暴的事实,秦戈忍不住喊出声来,眼泪汹涌而出,自眼角滑下,隐没在汗湿的发里。
  男人只微微停了几秒就开始了动作,分开他的双腿,浅浅退出後又野蛮顶入,他整个人都被顶得往後耸去,脑袋都撞到了车门。手抓在男人肩背上,触手之处全是汗。
  上次在车里做是那麽害羞又幸福,这次居然是被弓虽。暴……命运真是神奇……
  原来是既疼痛又甜蜜的事情,现在却纯然是折磨。
  身下一波波快感不断传来,秦戈只觉得心如死灰。
  他看不见男人的表情。
  男人应该很得意吧。把他耍得团团转。
  现在想来,带著这黑色头巾遮住眼睛也有些好处。至少他不必再看到那张令他又爱又恨的脸。
  还好,男人一直没有说话。如果男人再以前一样讲些下流话,他会毫不犹豫一拳打在男人脸上。
  忽然男人把秦戈翻过来,他像兽类一样趴著,任男人从後面进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仿佛两两个囊袋都要挤进来。
  或许是因为很久没跟男人做过了,秦戈觉得男人今天的力道大得吓人。肉体撞击发出“啪啪”的淫靡水声,密闭的车里满是米青。液的味道。他简直快要窒息。
  男人在疯狂地亲著他的背。从脖颈,到脊椎,到突出的蝴蝶骨,用舌头舔过,又吮吸。男人的汗滴在他身上他都感觉得到。
  菗揷够了就出去吧,何必搞亲吻这些没用的东西呢。只是减轻痛苦的前戏罢了。
  男人维持著这姿势不知顶弄了多久,几乎让他产生了“男人最近都没有好好莋爱吗”的错觉。秦戈後面都被摩擦得几乎没感觉了,前面也被男人揉搓著射了好几次,胸前两点也被掐得又红又肿。
  男人总不会要把自己干死在这里吧?
  大家下晚自修就会发现通往宿舍的路上横著一具布满米青。液的裸尸。经查原来是秦家的小公子。
  这样的报道会不会很有耸人听闻的效果?
  秦戈紧闭的眼角流出泪水,忽然又被男人翻过来,抱在身上顶弄。
  恍惚间想起来,这好像是男人最喜欢用的姿势吧。
  为了克制呻吟,秦戈咬得嘴唇都出血了。忽然男人把他的头按到肩上,他想也没想就张嘴咬住了男人的肩。入口是血的锈味和汗的咸味。好像这样就能发泄他的恨意一般。
  男人却像没事一般,紧紧掐著他的腰,在他体内耸动。
  秦戈前端被男人揉搓著,身体向後弯去,又射了一次。男人跟著也出来了,滚烫的液体全留在他身体里。
  眼泪沿著脸颊流下来。男人像是要把他嵌进身体一般地紧紧抱著,一边沈重地喘息一边把侧脸贴在他的胸口。秦戈觉得胸口被压得好疼。
  男人喘了一会儿又撑起身体亲他嘴唇,像贪婪的人在吮吸著猪骨里那一点点的骨髓。一直亲一直亲,唇都被亲肿了。
  秦戈却忽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感觉,好像今晚无论是亲吻,还是性事,都仿佛带著绝望的气息。
  他累得一点都动不了,只想积攒点力气,等男人从他身上起来,就打开车门出去。
  忽然胸口一凉,脖子上也明显有了点重量。
  男人解开了他手上的束缚,秦戈勉力伸手到胸口,摸到了一个凉凉的小环。
  大腿内侧忽然有个湿热的东西在移动,好像是男人在用毛巾给他擦身体。
  男人把他全身擦了一遍,又替他穿好全套衣服。
  秦戈仍然全身乏力,动一根指头都在抖。
  但是他不想再跟男人多呆一分一秒。
  尽管没什麽力气,秦戈还是坐起来摸索著打开了车门,刚跨出一步,腿就抖得厉害,後面也疼。
  秦戈咬著牙下了车,从胸口摸出了小环,被衣服捂了一会儿,竟然有了人体的温度。他把项链从头上取下来,又双手伸到脑後去下黑色头巾,一起扔进车里,关上了门。

  (11鲜币)62 再见

  男人没有拉他,也没有追出来。
  秦戈下车了才发现,原来男人把车停在宿舍楼後面。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宿舍楼正门,朝远处望了下,绝大多数教室的灯都熄灭了。原来已经下晚自修了。
  秦戈又摸出手机看了看,已经十一点了。大概他昏迷了好一会儿。
  这个样子,他不敢回家。住宿舍吧,又怕惊动了谭晋他们。
  秦戈思来想去,决定晚点进宿舍。
  他披著衣服在楼梯口坐了好一会儿。晚上的风有些凉,病才刚好,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复发。
  居然被男人又拖进车里弓虽。暴了一次,秦戈真是怎麽想也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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