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明月心-第8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从来不是依附于男子之人,就算风御庭不在,凭自己的能力,也能将此事差个水落石出。
“公子,风公子专门交代过。。。。。。”一旁紧跟的青衣男子,神情却是破不赞同。
慕容襄走出两步,回头笑道:“记住,我才是你家公子,可不是他。。。。。。”
马车之上,一身雪白锦衣的少年蹙眉沉思。
想起他临走前,忽然问出的一句——“最近一段时间,京城之中有些动静,你可知晓?”
怎么说呢?其他都没什么,只是官兵对商铺客栈的盘查,比起以往,倒是显得多了些,也更为仔细了,弄得她慕容世家的产业,生意都是差了很多。
盘查?想到这个,心中却是一惊,难道是翼王的余党渗入京城。。。。。。
下了马车,想着那可能发生的一切,任未回神。
“公子。。。。。。”阮慎言上前一步,抱拳道:“皇上在乾清宫等候多时,请公子跟卑职前往。。。。。。”
“有劳阮统领带路。”侧头朝向莫若尘望了一眼,意味深长。
庄严肃穆的乾清宫,重檐庑顶,黄瓦红墙,几座鎏金香炉,正徐徐向四周送着檀香之气。
轩辕霁云离了龙塌,在大殿之中,不住搓手,不断踱步,清俊儒雅的面容之上,隐约有着丝丝喜悦与振奋。
终于,在看到门口一抹纤弱人影之时,打不迎了上去:“予非!”
“臣参见陛下!”慕容襄正色行礼。
“朕已经说过那么多次,这跪拜之礼,实是不必!你何苦拘泥于此。。。。。。”经过三年的分别,眼前的少年,对他的态度,却是更加生疏见外了,这样的认知,让他更加愤愤不平起来。
“皇上,君臣有别,予非必须遵循这该有的礼数。”被他扶起之后,便是不动声色退后一步,双手 抱拳道。
“予非,朕不是老虎,过来,让朕看看你。。。。。。”那一丝笑意噙在唇边,从她进门之后,便是不曾消失过,大手一伸,将正欲远离的少年一把拉了过来。
咦,有些不对呢!
霁云,几时象今日这样大胆对她?
发生了什么事,使自己所不知道的?
怔忡间,一张俊脸,已经伸到她的面前,近在咫尺。
“皇上。。。。。。”慕容襄大惊失色,俏颜涨红,路上想了那么多,这情景,却是始料不及:“皇上,你靠这么近做什么!”
轩辕霁云哈哈大笑:“吓着你了吗?朕今日实在高兴,真是很高兴!予非,朕有天大的喜事,要与你分享!”
喜事?
慕容襄斜睥着那神采飞扬的年轻皇帝,一身淡紫色的锦袍,将他白皙的肤色,尊贵的气质,烘托得淋漓尽致,更加英俊不凡,此时的他,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温柔笑意,带着无尽的宠爱与怜惜,那明朗的面容,真有些让人移不开眼。
难道,是哪位妃子腹中有了喜讯?
“恭喜皇上。。。。。。”
轩辕霁云瞥她一眼,笑道:“真还没说是什么事,你就说恭喜,真是没有诚意!是不是在怪朕最近没怎么理你?予非,朕实在是太忙了,简直是心力交瘁,好在处心积虑这些时日,总算没有白费,这太平的日子,马上就要到来了。。。。。。”
处心积虑?
难道是她想错了 ,不是怀了龙种?
“予非,是朕太高兴了,眼睛都花了吗?朕怎么觉得你和以往不一样了?”轩辕霁云深深凝视着若有所思的少年,白衣如雪,眉目若画,往日清美无邪的容颜,此时却是增添了一分妩媚,一分娇俏,那样鲜活地立在面前,看得人吃吃如醉,欲罢不能。
“哦皇上想太多了,臣还是臣,和以前一模一样,没有什么区别啊!”想到和风御庭两日不停的缠绵,却是咬着嘴唇,脸颊发烫。
难道初为人父,改变真的有那么大吗?
“这几日,朕没有上朝,昨日才听说,你在吏部告了假,在府中修养。。。。。。”语气之中,流露出浓得化不开的关切之情:“你这身子,实在太娇弱了,真是要好生养一样,那些朝廷之事,以后们就不要管了,朕自己可以应付过来的!”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自己越听越糊涂了?
“不明白的话,也不要紧,朕会慢慢说给你听,现在,跟朕走一趟吧,真这就带你去个地方,送份大礼给你。”说着,便来拉她的手。
慕容襄小手一缩,却没有躲开,被他紧紧攥在掌心。
这个皇帝,今日怎么了,总是有意无意对自己动手动脚的?
“皇上,臣有事禀告!”见他心情尚好,一咬牙,顿时跪拜下去。
轩辕霁云大手伸去相扶,却是不能止住少年下沉的势子,不觉蹙眉,低低说道:“说吧,有什么事,能让你如此执着?”
“皇上,臣斗胆,旧事重提,请皇帝看在轩辕同脉血亲的份上,饶冷霜凌与他腹中的孩儿不死,让我将她送出京城隐居,终生不再踏进临城半步。”抬起一双晶莹美目,哀求的眼神,一眨不眨望着他,直把他看得心中一动。
“予非,你当真那么在意她?”轩辕霁云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笑了起来:“你可知道,真当初答应了你,你却迟迟不愿放人,是为了什么。。。。。。那个冷霜凌,能够让你如此低头,放下身段来求朕,朕是在有些气不过。。。。。。”
“不过,现在,朕看到那个人,朕忽然想通了,也就不会再为难她了,原来就是想着这一两日放她出狱。。。。。。”
“那她的孩儿。。。。。。”大人可以保存性命,那么孩子呢?
“这个孩儿,随母姓,远远带走,朕不会为难他的,毕竟也是朕的亲侄儿。。。。。。”
“皇上圣恩,臣不胜感激!”慕容襄闻言一喜,行礼起身。
看来这回进宫,机会真是不坏,几乎没费什么功夫,便将皇帝说服,真不知是怎样的喜讯,让他如此好说话。
这下好了,能让皇帝下令放人,也不用她费尽心思去想什么劫狱,毕竟是在天子脚下,做事不难,收场不易。
再一思量,却是觉得不对。
听他的意思,已经有了赦免的心意,又怎么会派人去加以暗害?
那救命二字,指的是谁?
说不出的疑问,压在心底,纠结着,还是不能平静。
想到那撕下的布带上血红的字迹,心念意动,又是躬身下去:“皇上。。。。。。”
“又怎么了?但说无妨,只要朕能够做到的,朕都答应你!”轩辕霁云很有耐心地看着她,眼里是温柔的波光。
“口说无凭,臣实在怕夜长梦多,请皇上现在就下旨。”一口气说出来,便是垂下头去,等待着他的怒骂,心里模糊想着,什么叫恃宠而骄,她现在便是。
“予非,你真是很大胆,偏偏朕就是——”叹了口气,转身朝御案步去,笑颜盈盈望着他:“皇上不是要带臣去看什么好东西吗?现在,可以成行吗?”
“走吧。”轩辕霁云微微一笑,率先朝殿外走去。
看什么东西,竟然不是在这乾清宫中,还要出殿去?
嘴上不说什么,心底那丝好奇却是彻底被勾起,来不及多想,举步跟上,两人并肩而行。
行至一处长廊,瞥见宫墙之中的一枝红花,色泽甚是娇艳,斜斜探出头来,那一抹春的气息,却是令人止步不前,心生眷恋。
“哦,一枝红杏出墙来。。。。。。”慕容襄上前几步,望着那花萼,嘻嘻笑道。
“予非——”轩辕霁云看着那花下的少年,眸中色泽一深,忽然问道:“你说说,你想要的生活,是怎样的呢?”
她想要的生活?
当然是和风御庭一道,策马江湖,仗剑天涯,做一对神仙眷属!
轩辕霁云,他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臣。。。。。。”不明他的用意,沉吟着,正要随意敷衍几句,忽然听得有人高声唱道:“太后驾到!玉妃娘娘驾到!”
慕容襄不觉苦笑,这回回来,那个太后,对自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玉妃也是,一见面,脸上绷得紧紧的,自己也是运气真好,怎么就跟她们碰上了?
“臣有事,先行告退!”趁着两人凤辇尚未走近,便想溜走。
“予非,你。。。。。。”轩辕霁云一对上那秋水一般的眸子,虽极为不舍,心中却是软了下来,微微颔首道:“也好,你大病初愈,先回府歇息,朝堂之事,不要担心!”
“谢皇上体谅。”急急行了礼,朝一旁退去。
“慕容大人,请留步!”没走出几步,就听得背后传来齐太后的声音:“怎么哀家一来,慕容大人就急着要走呢,难道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见人吗?”
听得这话,慕容襄却是停住身形,缓缓转身过来。
这个齐太后,总是处处针对自己,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以往看在霁云的面子上,不予计较,一味避让,真当她是胆小懦弱之人吗?
“臣参见太后,参见玉妃娘娘!”咬着牙,低头行礼:“臣大病初愈,头昏眼花,一时没看清太后与娘娘的凤驾,请太后与娘娘恕罪!”
“不敢!”齐太后哼一声,忽然叱道:“来人,将这个大胆yin贼拿下!”
yin贼?她是说谁?
慕容襄挑了挑眉,却见她身后窜出数名身强力壮的侍卫,齐齐朝自己扑过来。
“母后!这是做什么?”轩辕霁云一个箭步过去,挡在慕容襄身前,俊目瞪向来人:“反了吗?都给朕退下!”
那些侍卫一见当今皇上挡在面前,个个气焰顿消,一声不吭退下。
“母后,怎么回事?”轩辕霁云侧头望着齐太后,眉心紧锁。
“这个yin贼,在天子眼皮下,yin乱后宫,罪大恶极,理应处斩!”齐太后厉声喝道。
口口声声骂她是yin贼,试问,她拿什么yin?
心中的怒气在一点一点增长,面上却是风轻云淡,懒懒道:“请问太后,臣斗胆问一句,臣何时何地,到底yin了谁?”
第二十五章 帝王之心
齐太后看着面前一脸执着的少年,冷笑道:“还会有谁,自然是月华宫那个贱人。。。。。。”
“母后!予非与如妃素来不相识,怎会扯上干系?这么半是哪个宫女太监在那里乱嚼舌头,空穴来风之事,朕是绝不会相信的!”轩辕霁云皱眉打断她。
“霁儿,当日在月华宫,你是亲眼所见那贱人的摸样!至于慕容大人。哀家却是有人证物证,证实哀家所说非假!”
哦,还有人证物证?
慕容襄一阵好笑,正要说话,忽然想起自己那几日空白的记忆,心里却是一个激灵——难不成,自己当时在皇宫中了媚毒,竟是好死不死调戏了皇帝的妃嫔?
见得那太后与玉妃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却是好似将自己恨之入骨。
若是真的,自己对那如妃做了些什么?
是撕了人家的衣服,亲了人家的小嘴,摸了人家的身子,还是怎的?
正当思索之时,只见那齐太后怒目相向,冷颜说道:“月华宫两名宫女已经承认,当日与如妃行尽那苟且之事的,真是这人前衣冠楚楚的慕容大人。。。。。。”
“哦,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慕容襄轻笑一声,嗓音低不可闻。
一旁的轩辕霁云却是听得真切,担忧看她一眼,朝着玉妃怒道:“这后宫的大小事情,都是你在做主,所有新进宫女也是你在调教,这些不好好侍候主子,成天在背后胡言乱语的奴才,还留着做什么!都给朕重重责罚,赶出宫去!”
“皇上息怒,臣妾。。。。。。”玉妃面带委屈,珠泪不住滑落,那娇俏多姿的面容,却是神情楚楚,我见犹怜。
“霁而!不管玉儿的事,是哀家派人去调查的,你要怪,就怪哀家好了!哀家一番苦心,都是为了轩辕皇宫的尊严与声誉,为了整个后宫的长久安宁。。。。。。难道哀家的良苦用心,竟比不上外人一句话吗?你若还是不相信,看看这个。。。。。。”齐太后手掌摊开,将一截物事展示出来。
轩辕霁云一瞥之下,便将那截东西抓在手里,收入袖中。
以,还真有物证!
慕容襄有些好奇,伸头去看,却见轩辕霁云手中已无他物,望向自己的眼神很是深邃难懂。
“来人!”他高声喝道。
“卑职见过皇上!”一身铠甲的阮慎言带了几名侍卫,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几步过来,抱拳行礼道。
“将慕容襄押往乾清宫,朕要亲自审问!”轩辕霁云冷冷说道。
“是,皇上!”阮慎言转向她,使了个眼色,口中喝道:“慕容大人,得罪了!”说着,推搡着她,朝那来路走去,看似粗鲁无礼的动作,落到她身上。却极是温柔小心。
轩辕霁云见人已走远,这才回过身来,面向两人:“盈玉,母后身体不好,你要多加注意,凡事拿好主意,三思而行,别累她老人家生气。”
“是,皇上,臣妾知错了。”玉妃盈盈含泪道。
轩辕霁云点了点头,朝着太后温言道:“母后放心,如妃之事,儿臣一定会秉公执法,查个水落石出!”
“好,哀家相信你,若是那慕容襄。。。。。”
“母后——”轩辕霁云及时打断她,眼神冰凉,正色说道:“若是审出作奸犯科之人,或是诽谤陷害之人,儿臣定将他绳之于法,决计不予轻饶!”
齐太后微微点头道:“那好,哀家就等着你的回音。”
身旁的玉妃,随着两人的对话,却是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噤。
轩辕霁云看她一眼,不再多言,转身朝乾清宫的方向行去。
背后,是齐太后有些诧异的声音:“玉儿,你是不舒服吗?怎的手如此冰凉。。。。。。”
刚至殿门之前,就听得里面传来少年气呼呼的嗓音:“阮慎言,我告诉你,好歹我也做过你的主子,你竟然帮着外人来对付我,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慕容襄见他进来,转过身去,不理不睬。
“皇上!”阮慎言行了礼,在他眼神示意下,默默退了下去。
“予非。”轩辕霁云走近那少年,柔声唤道。
“皇上可是要审训吗?怎么不见大刑伺候?”慕容襄哼了一声。
“朕那是说给别人听的,你别生朕的气——”大手过去,将少年柔弱的双肩扳了过来,面向自己,神情却是极为慎重正经:“你的为人,难道朕还不相信吗?如妃久居深宫,就算是见了面,她的容貌姿态,哪里入得了你的眼!”当初萧相有意将自己的掌上明珠,天朝四美之首的萧怜幽许配给眼前的少年,都是被他婉拒,寻常相貌的女子,又怎么能引得这少年神子的兴趣?
“呵呵,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人家又是声泪俱下,有不得皇上不相信!”方才的羞辱,心中的怒气,却是一触即发,冷冷瞥他一眼:“那物证,不是在皇上手中吗?臣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呀,真是少年天性不经激!”轩辕霁云随手将袖中之物甩落在地,嗤笑道:“也不知哪里找来的破布条,还说是在如妃手里找到的。。。。。。”
咦,地上之物,模样颜色甚是熟悉呢!
慕容襄蹲下身去,拾起那一段暗红色的布条,抚摸着其间撕裂的痕迹,比对半晌,怔怔出声:“这。。。。。。是我朝服之上的。。。。。。难道我当日真的去过月华宫。。。。。。”昨日,在整理朝服之际,发现衣衫下摆被撕裂了一截,还以为是自己在混乱之时在哪里刮破的,当时也就并不在意,不想,却是在这里见到!
难道,自己的中毒,与如妃有关?
月华宫,究竟是被下药的地方,还是被欲加暗害的地方?
“这,真是你的。。。。。。”轩辕霁云瞪大了眼,俊目之中满是不敢置信,一时间,却是神情痛苦,不住摇头:“怎么会是你。。。。。。你跟她。。。。。。怎么会。。。。。。”
“皇上,我。。。。。。”张口欲言,脑中却是一片空白,终是无言以对。
大汉律法,对于淫乱之罪,最是严厉苛刻。
朝廷命官与帝王妃嫔搅在一起,还有人证物证,不管是通奸,还是用强,都足以让自己死上一万次了!
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很简单,便是向他禀明真实性别,自己身上少了那样东西,又怎么淫乱得起来!
这样的后果,却是不可预料。
咬着唇,一声不吭,默默看着他满面忧伤,一步,一步,径直朝自己走来。
朋友妻,不可欺。
自己,如他所想,却是占有了他的枕边人。
那个如妃,是他最宠爱的妃子吧,若是被人误会,这不洁的妃子,下场又将如何?
心中千回百转,喃喃道:“皇上,我其实是。。。。。。”是女子,是女子!但是,这个话,梗在喉间,滚落唇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自己好不容易,才与风御庭身心合一,修成正果,怎能再增添新的阻碍,新的烦恼?
霁云,现在的他,却是成了心头的一道刺,往日情谊尚在,今朝信任不存。
她可以为他尽心尽职,不遗余力,却已经不能再象从前那样,无拘无束,心意相通。
这真实性别,到底,要不要说出来?
“予非!”眼前一暗,那挺拔清瘦的身形,顿时扑到她的身上,她半天说不出口的话,却是被那突如其来的拥抱生生打断。
他的手臂,抱得那么紧,不留一丝缝隙,将少年那柔软幽香的身子,挠挠禁锢在自己怀抱之中。
“予非。。。。。。你真的与她。。。。。。与她。。。。。。”轩辕霁云将头垂在她的肩上,喃喃道:“天。。。。。。你的身子。。。。。。怎么可以让她触碰。。。。。。怎么可以。。。。。。”
“予非。。。。。。朕好难过。。。。。。心里好疼。。。。。。真的好疼。。。。。。”
侧头过去,那瞬间苍白的面容,满目的心疼与不甘,尽数入眼,让她渐渐醒悟过来,他的痛苦,并非来源于如妃,却是来源于自己!
张大了嘴,心神恍惚间,男子温润的唇瓣袭来,本能一偏头,那吻,就落在柔能嫩腻滑的脸颊之上。
“皇上!”心急喊出一句,却是将他猛然惊醒,大手顿时松开。
瞪着眼前只手抚脸,满面红晕的少年,不由得攥紧了拳头,自己昏了头了吗,竟然嫉妒得想要去亲他,去抹掉别人加诸在他身上的气息与痕迹!
事到如今,予非,他还是不能接纳自己!
他早说过,他爱的,是女人!
这同性之恋,在那少年心目之中,仍是洪水猛兽,唯恐躲闪不及,只盼逃之夭夭。
沉沦其中的,从头到尾,只有自己。
“予非,那如妃,你真的喜欢她吗,喜欢吗。。。。。。”闭上眼,满是疲惫与伤楚。
尊贵如他,那样无助的神情,却是让她心乱如麻。
自己伤了他吗?伤得那么重吗?
久久不闻少年的回答,轩辕霁云张开了眼,直直盯着她。
那幽深的眼眸,述说着他的酸涩,他的苦痛,不似作假,直把她看得心头一震,仿佛受到蛊惑一般,不由自主坦白道:“那个,不是臣自愿的,有人给臣下了春药,臣被人就走了,应该没对如妃做过什么。。。。。。”
但是跟别人,就做了太多了。。。。。。
“春药?你在宫宴上中了春药?”轩辕霁云浑身一震,面色发白,立时呆住。
许久,都闻不到他的声音,慕容襄有些担心,想要告退,又瞥见那萧瑟的愁容,脚下似乎生了根,喃喃道:“皇上,我。。。。。。”
“别说了,予非。”一把拉住她的小手,轻柔握住,低低道:“都是朕不好,是朕没有把你保护好,这个事情,朕一定会查清楚,那意欲害你之人,朕定将他千刀万剐!”面容之上,愈见森冷。
“多谢皇上,予非已经没事了。”也不好多说,一边安慰着,一边抽回手去,心中感叹着,这个霁云,对自己却是情真意切,要说他就是那下药之人,打死她都是不会相信的!
本是自己去查找真相,这下好了,有人替自己做主,也是省心省力,可以放手去做其他事情——那冷霜凌,为防止夜长梦多,须先将她就出来,她亦是心存猜忌,无法全然信任了。
可怜,这十余年的情谊,却是慢慢在变味。
唇边,不知不觉,溢出一丝苦笑。
这样的神情,看在轩辕霁云眼里,却是说不出的委屈隐忍,想到那日派了高勤与阮慎言寻他未果的情景,再想到他身中春药的后果,却是心中大痛,咬着唇,迎着那纤细娇弱的身躯,一下子扑到少年的脚下,决然喊道:“予非,朕发誓,以后朕在位一日,在世一天,绝不会让你再受这样的侮辱!相信朕,你一定要相信朕!”
“皇上!”仓惶出声,心如雷鸣,扑通一声也跟着跪了下去。
面前之人,不是别人,是大汉皇帝,是当今天子啊!
眼见他如此对待自己,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但是,除了感动,自己心里真的再没有别的感觉了。
经历了那么多,她的心已经变得很小很小,只住得下一个人。。。。。。
双手相握,半晌,少年望着殿外的天色,忽然警觉,跳了起来:“皇上,时辰不早了。。。。。。”
老天,本来就是非常时期,进宫这么久,若是在外办事的风御庭,就是隐在暗处的若尘,久不见她,都不知是担心成什么样子!
“予非。。。。。。”轩辕霁云伸出手来,不舍叫道。
“皇上,那个什么礼物,改日有机会再看吧,请容许臣先行告退。”行了礼,便是急急朝殿外退去。
“予非,朕真希望,终有一日,你能长伴朕的身边。。。。。。”喃喃自语着,看着那少年的身影远去。
明明知道相思苦,偏生对你牵肠挂肚。。。。。。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一声:“报——”
一名身着紧身衣之人,速速奔进殿来,见得一脸惆怅的年轻皇帝,跪拜在地:“启禀皇上,属下不负圣望,终于把皇上要找的人带回来了!”
第二十六章 非礼勿视
暖阳高照,锦绣漫天,空气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的远处飘渺而来的花香。
出了殿门,刚走出几步,身旁青影闪过,却是莫若尘紧跟相随。
临进宫门之时,自己他给出的那个眼神,他亦是心领神会,正因为有他隐在暗处,她才能如此心安地面对一切。
“若尘,方才你人在何处?”眼见他的现身,顿时轻松下来,捏着那袖中之物,背负双手,迈着方步,却是一派悠闲自在。
此番进宫,总算有惊无险,虽然是与太后隔阂犹生,但拿到了冷霜凌的免死圣旨,却是奇功一件,从而心生欢喜。
唯一觉得歉疚的,是轩辕霁云那绵长不断的情意。。。。。。
“若尘就在大殿屋顶之上。”青衣男子目无表情说道。
“啊——”少年瞪着他,张大了嘴。
没听错吧,他说,他就在屋顶上?
那岂不是将她与轩辕霁云之间的举止看得清清楚楚?
——那些温柔的表白,以他的耳力,自然不会遗漏半句。
“若尘——”满面堆笑,凑了上去:“打个商量,我说,咱们回去之后,你在殿上所见所闻,别说给那个人听。。。。。。”
莫若尘看她一眼,低低应了一声,算是作答。
“说话算数哦。。。。。。”若尘的反应,有点奇怪,心里不由咯噔一下,赶紧又补上一句。
见他默默点头,这才放下心来,大步朝宫门的方向走去。
宫门外,玄金马车好好地停在那里,在阳光照射下,形成一道炫目的风景。
马车旁的那个人影,只静静那么一站,却是玉树临风,风姿卓然,便胜过世间所有独特的景致。
他亲自来接自己?
心里温温热热的,一如这春日暖阳,忽然之间,觉得好幸福。
“事情办完了?”斜睥一眼那微微发怔的少年,清朗的声音响起。
“呃,是啊。”傻傻笑了笑,看着他那双手抱在胸前的动作,如此随意,这般潇洒,却是让人看得目不转睛,不由得啧啧赞叹——这个男人,真是帅得没天理啊!
再转向身旁的青衣男子,沉静的面容,内敛的气质,与他站在一起,也是未觉逊色。
又想起方才在殿中之人,都被自己碰上了吗?
可惜啊,弱水三千,只能取一瓢饮。。。。。。
一时间,遐思不断。
“走吧,回家。”男子淡淡说了句,便不再理她,转身跳上车去。
咦,怎么这样冷淡?
这时时将她捧在掌心的男子,说翻脸就翻脸了?
不会是有读心术,看出了她方才的一点小小心思吧?
心里想着,脚步却是不停,几步走到车前,伸手过去,那男子却是恍若未见,自顾自进了车厢之中。
慕容襄愣在当场,不明所以。
怎么,吃干抹净了,就不理不睬了?
怔忡间,一只手臂伸了过来,将她扶上车去:“公子,坐好了。”
放下车帘,马车缓缓而行。
车中的两人,面对面地坐着。
少年的心,却是忐忑不安。
“御庭,你是不是怪我没有听你的话,安心待在府中?”这率真的性子,哪里憋得住疑问,尤其是在他面前,她可不想把猜忌压在心底。
“不敢。”他的声音,闷闷而出。
“哦,我是觉得这回皇上召见,是个不错的机会,省得你为劫狱的事四处奔波。。。。。。”柔荑过去,牵住他的大手,轻轻动摇,带着几许撒娇的意味:“你放心,我在明,若尘在暗,没人能走近我十步之内,不信,你问若尘。。。。。。”
“咳,咳——”车外,适时响起莫若尘的轻咳之声。
这个若尘,喉咙有问题吗?是不是着凉了?
望车外担忧一瞥,又转向对面的男子。
“真的么?”他薄唇抿起,声音是那么清淡。
“那是当然。”软软靠上他的肩膀,闭上眼,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男人有问题,这柔情攻势,怕是起不到什么作用。
感觉柔软的身子过来,男子的手臂,仍是一动不动。
正当郁闷之际,马车一个转弯,车厢便是微微倾斜了下,少年的身子,不由自主朝下倒去,与此同时,一声细细的惊呼,溢出樱唇。
没有机会触及那冷硬的车板,浑身便是被那温暖的气息包裹,掌下坚实的触感,伴着沉稳有力的心跳,使得她心中一颤,不由得迎上那俊朗的面容,轻启檀口,笑颜如花:“夫君。。。。。。”那娇弱磁性的天籁之音,蛊惑响起,摆明了,是要迷惑,要勾引。
“你呀。。。。。。”风御庭叹了口气,大手环过来,揽紧怀中的少年,僵硬的身躯,总算软下来一点。
慕容襄满足地闭上眼,没有看到,男子面上若有所思的神情,却是一直维持到回府。
晚膳过后,听着蒲管家汇报着府中各项开支,各类事务,房屋需要修葺,油漆需要翻新,花草需要再植,厨娘需要另聘。。。。。。
担起一个小小的家园来,说起来简单,琐事却好似繁多;若是管理一个泱泱大国,指不定会劳累成什么样子。
轩辕霁云,他,也真是不容易。
不知不觉,心中已是缀满怜惜,这辞官的心思,自己却都不是那么坚定。
暗暗思量着,萧相岁近六旬,傅泰年事已高,自己应该早作打算,选拔人才,铺好后路,如此,也走得心安理得。
对于那辞官的后果,皇帝的反应,却是不敢去多想,去深思,且走一步是一步,到时再说。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小院之中微风吹过树叶,沙沙而响,别有一番灵动意韵。
随意在府中走动几下,忽然觉得不对。
今日回府之后,他的脸色,仍是阴云密布,不见好转。
似乎在晚膳时分,也是没和自己说上一句话。
倒是她,只关心着给若尘补血的事情,将菜式不住往若尘碗里夹去,逼着他多吃,也没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