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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心-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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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御庭一咬牙,拉开身上的娇躯,将她轻轻放倒在榻上。

……

她的身子是那么柔软,那么懒滑,娇躯烫热如火,又湿濡若水,与他的强健生生交缠,没有半分阻碍,没有一点空隙,这是怎样蛊惑与销魂的时刻啊,浓郁的爱意,水乳交融,合而为一,已经分不清是谁在主导,谁在被动,谁在接纳,谁在给予……

在攀上情感巅颖的刹那,他的心里,忽然浮起一个疑惑:究竟,是谁吃了媚药,是她,还是自己?qq

这是一个生机盎然的春天。

窗外,是满园春色,百花盛放;屋里,浅麦融合玉雪,强健揉入纤细,光与影的交替,吟哦与嘶吼的重叠,亦是春光旖旎,绚丽多姿。

其间,间隙处,有人敲门,送了水和食物过来。

风御庭起身,胡乱起些,又将慕容襄扶起斜靠在榻上,喂了些热菜粥,再双掌相抵,输送些内力,为她保持体力……

天色明了又暗,暗了又明。

慕容襄身上的媚毒,也是消了又涨,涨了又消,周而复始。

已经记不清要了她多少次,尽管每次都是极尽温柔,仍是不能避免在那处子娇躯上造成无数肆虐的痕迹,淤青与红肿,相互交织,惹人怜惜。

“襄儿,对不起,对不起……”男子又是满足,又是心疼,低头吻向那疲惫的娇颜,吻去纤长羽睫下的滴滴珠粒。

时间,渐渐流逝,对于这一对初尝云雨的人儿而言,却是多余。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又一次激烈承欢与尽情释放过后,少女终于彻底昏厥,沉沉睡去。

男子的眼神,却是仍旧清亮无比。

襄儿,终于成了他的娘子……

撑起身躯,薄唇之中,溢出满是欣喜的叹息,手臂过去,拥紧了她的身子,直直凝望她的睡颜,眼底是无休止的爱意,竟是舍不得眨一下眼,情愿世界就此停滞,天荒地老。

……

曙光初照,新的一天来临。

门外,响起砰砰的叩门声,惊醒了正在打盹的男子。

“风公子?”冷静沉稳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来了!”给犹自沉睡的人儿盖好被褥,披衣下床,稍作整理,打开了房门。

青衣男子站在门口,身边,是冒着热气的沐浴木桶。

“公子……她怎样……”犹豫着,还是禁不住开口问道,在看到出门之人一脸满足的笑意之球球后,放下心来,将手中的物事递了过去:“吕先生秘制的药膏,效用极好……”

“若尘,谢谢你……”接了过来,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暗自叹息,感动再多,对于那眼前之人,也是无能为力。

莫若尘微微点头,身形一动,人已远去:“我让厨房里准备了青菜肉粥,等下端进屋来……”

风御庭立在门口,一时间,五味陈杂,百感交集。

半晌,才搬起身边的大木桶,默默退了进去,将那榻上之人轻轻抱起,浸泡在桶中,为她温柔擦浴。

“好痛……”这一觉,却是睡了好久,慕容襄软软呻吟着,醒转过来。

怎么回事?

头痛欲裂,脑中却是一片空白,浑身像是被千万斤重物碾过,一丝边气都没有,酸痛得要命,两条腿已经沉重酸软得抬不起来,身下,更是火辣辣的肿痛,整个人,都是大病初愈般的虚脱无力。

“襄儿……”听得她细弱的嗓音响起,风御庭惊喜的凑了过去,目光之中,满是怜爱与歉疚之情。

“怎么是你……御庭……”那俊朗的面容映入眼帘,心脏都险些停止跳动,一看到那双明亮有神的眼眸,狂喜之下,顿时泪落如雨,吃力抬起手臂,勾下他的脖子,紧紧搂住:“你回来了……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日日想,夜夜想,我的襄儿……”抚摸着她柔软如丝的秀发,将那魂牵梦萦的娇躯按进坚实的胸怀,在那光洁的额上印上最深情的一吻。

他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气息仍是那样迷人,带着些许男子独有的汗味,令得她心中陶醉,满足地闭上眼。

咦,不对,被褥之中的自己,怎么是未着寸缕,一丝不挂?

清醒之后,身上各处的痛楚,更是强烈,更为真实。

疑惑睁眼,鼻息过处,空气中竟是弥漫着一股情韵的味道……

看着那满蕴深情的俊脸,有丝了然,也有丝不敢置信,呐呐道:“御庭……出了什么事……我们……难道我们……”

“襄儿,御庭要了你,现在,我们已经是真正的夫妻!”望着她迷茫的双眼,一字一顿地,坚定地说出来。

他要了自己?要了自己?

可是,她是醉了酒还是怎的,如此美妙的事情,竟会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为什么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抚着额头,却是懊恼得要死,这可是自己的初夜啊,与他的第一次,过中情形,点点滴滴,应该永生铭记才对,怎么会不记得了!

该死,怎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十二章 恩爱非常

慕容襄吃惊地望着眼前的男子,樱唇微张,实在有些难以置信。

身下的感觉,也是奇怪,绵软无力暂且不说,那私处也是痛得要命,仿佛是被无数次施暴蹂躏一般,而他是那么温柔多情的男子,怎么会舍得如此对待自己……

风御庭看出她的困惑与忍受,心中歉意更甚,低低开口:“很痛,很难过,是不是?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刚刚我已经用温水清理过了,再上些药,下次一定不会痛了……

哦,是他亲手帮她清理的吗?

难怪,除了疼痛之外,身上并无黏腻的感觉。

想到他的手,在她身上各处亲密游走,心慌意乱间,不由得面上一红,喃喃道:“我没怪你……给了你……我心里好生欢喜……”

瞧见那娇艳欲滴的清丽容颜,他不由自主,便是想到之前那些撩人的画面,那些销魂的时刻,心神一荡,竟又有些把持不住,朝着那樱唇,重重亲了一口。

“御庭……”推了推他,腹中的饥饿感,让她软软出声:“我饿了……”

“我也饿了……”他坏坏一笑,贴在她的耳畔,小声嘀咕:“我要了你那么多次,怎么总是不够,又饿了……”

老天,他在说什么!

慕容襄脸上更红,正是羞赧恼怒之际,却觉一双大手伸进被褥,揽住她的纤腰,男子戏谑的嗓音,已变得一本正经:“先给你上药,再去用膳吧……”

等等,上药?

上什么药?上到何处?

老天,他是说……

这个身子虽然是初经人事,但她的心里,对于男女之事,却是清楚得很。

只微微怔了一下,便是明白了他所谓上药的意思。

全身虚弱无力,没有办法阻止他的动作,只得娇声告饶:“御庭……不要……等下我自己来……”

“襄儿,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还在害羞吗?这两日,我可是什么都看到了,什么都摸过了,球球给娘子上药,这样的福利,为夫自然不会舍弃……”黑眸一暗,闪烁着幽深的光芒,看得她心儿怦怦直跳。

这个天之骄子般的男人,这个如初阳一般俊美耀目的男人,真的成了自己的夫君吗?

“夫君……”心里想着,嘴上却是低低叫了出来,那沙哑而碰性的嗓音,便如天籁一般,听得他浑身酥麻,飘飘若仙。

“夫君,襄儿的夫君……”见他不为所动,又继续喊着。

“襄儿,我的襄儿,别叫了,求你别叫了……”双臂一展,抱紧了她,低吼道:“我真是个傻子,我怎么舍得离开你那么久,怎么舍得?半年啊,那是多么漫长的一段日子,天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会再分开了,相信我,我们再不会分开了!”今日之后,两人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真正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亲密之人。

“襄儿,别怕我,让我给你上药……”温柔地低喃着,没有理会她的婉拒,她的退缩,掀起她身上的被褥,从药瓶里挑出些淡绿色的药膏,在那玉雪娇躯之上寻到淤青与红肿之处,仔细地涂抹,轻柔地按抚。

慕容襄只觉得他那修长温热的手指,仿佛带着丝丝魔力,按在自己的身上便是如同拨弄着自己的心弦,一下,又一下,弹奏出世间最美妙的乐音。

“御庭,不要……”娇躯轻颤如风中的花朵,刚刚冷却下来的玉肌雪肤又自染上粉色莹辉,美不胜收。

“襄儿,乖,别动,一会就好了……”薄唇抿紧,手指一路朝下,清凉的药膏,抹上那红肿不堪的私处,目光过处,满是心疼:“对不起,襄儿,对不起,以后不会这样了,不会了……”

“御许,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啊……”感觉到他的手指轻柔进入了她,在那撕裂受伤的内壁,细细抹上了药膏,明明是冰冰凉凉的药膏,在他指腹下,却生出异样的火热来,情不自禁,随着他的动作,双腿夹紧,吟哦出声。

“宝贝,放松些,老天,你怎么可以这样迷人……”那指间紧致的包围,惹得他呼吸急促,心跳若狂,简单涂抹之后,便是慌慌忙忙抽去手指,落荒而逃。

天哪,再是如此下去,他又想要她了!

慕容襄别过头去,亦是娇颜发烫,心乱如麻,几乎不能相信,方才自己竟是抑制不住,叫出声来,这只是一个手指的接触,就让自己如此失态,那么,与他欢爱之时,自己还不知是怎样疯狂迷乱的情形!

不经意间,瞥见他颈上几道细细的血痕,想也不想,便是惊呼出声:“御庭,你……”喊出一句,忽又醒悟过来,这抓痕,是自己弄上去的么?qq

啊,她怎么会这样凶悍?

努力回想着,却是什么都想不出来,仿佛有部分记忆,被生生从头脑中抽离了一般,不知所措,一无所知。

不应该是这样啊?怎么会一片空白?

难道,他有事瞒着自己……

蹙起黛眉,怔怔开口:“御庭,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盯着那微微泛红的俊脸,不觉疑惑道:“我们是怎么……怎么重逢的……那个……是怎么发生的……”

“襄儿,我不想骗你……”大手过去,温柔拢了下她低垂下来,遮住眼帘的发丝,直视着她的双眼,正色道:“你被人下了极烈的春药,是若尘用他的血在救你,一直坚持到我回来……”

春药?

为什么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哦,又是若尘的血,若尘,那个傻气的痴情的男子……

“若尘,他,他在哪里?”眼中已是热泪盈眶,侧头过去,泪眼望向窗外,满是心疼与歉疚,这情债,怎么去还!

“他失血过多,应该是在房中休息,你要赶快养好身子,才好去看他。”

“都是我不好,连累他……”闭上眼,一想到那鲜血淋漓的情景,又惹出珠泪涟涟,思想一阵,却又是睁开一双美目,无辜的望着他,喃喃道:“御庭,我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只记得是进了宫,参加太后的寿宴,中途离席……”似乎有人来找寻自己,有人给自己带路,可是,都是谁呢?又带自己去了哪里?其间,遇到了什么事情?

最重要的,是谁给自己下了药?

难道是他,霁云……

“这个药,叫做合欢散,最早是皇室之中流传出来的,因为用料昂贵,配置极其不易,药效甚强,所以在百姓当中,很少有人知道和使用。”

他这话,是在影射什么吗?

“不会是霁云,不会是他!”抬起眸子,坚定地看着他。

风御庭双臂一张,将她搂进自己怀中,语气,却是淡淡:“没有证据,我自己不会胡乱猜疑他,你别那么紧张——不过,”看向她身上的伤痕,攥紧了拳头,面色如冰,冷言道:“不管是谁,胆敢这样伤害你,我风御庭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要那下药之人的狗命!”

见得他的郑重模样,感动于那份赤诚,心里却是欢喜,如此情景,也不想再惹起他的怒气,有意逗他道:“哦,要不是因为人家下了药,你怎么可能一回来就遇到这样的好事,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说什么!”男子凤眸一瞪,恨恨望着她。

慕容襄吐了吐舌,娇笑道:“我没说什么呀,我……”

话未说完,已是被他握住双肩,大手逐渐滑下,从香肩,到玉背,到纤腰,眼随手动,目光之中,又是懊悔,又是怜惜:“我的襄儿,庭那么爱你,怜你,若不是因为要解去媚毒的原因,庭怎么舍得如此对你,一看到这么多的伤痕,真是恨不得立时杀了那个该死之人!”

“过去那么多次,都能忍住没有要你,就是害怕伤到你,你是如此娇弱细致的女子,御庭想要给你最美最温柔的第一次,可是,还是伤害到你……”垂下眼帘,心疼的情绪,却是一发不可收拾。

“傻子,为御庭痛,别说是一次,就是千千万万次,襄儿也是心甘情愿!”揽住他的身躯,头埋过去,眼里是幸福的眼泪。

不论如何,这身子,终于还是给了他,她最爱的男人。

身上,心上,再无遗憾。

“襄儿……”风御庭手指伸出,勾起她柔美的下巴,欣然而笑:“相信我,只会痛这一次,以后再也不会痛了。”

慕容襄轻轻应了一声,暗自好笑。

她当然知道不会再痛了,不过这个话,自然是不能对他坦白的。

“哦,我们在这房中,待了多久了?”随意问着,看着两人皆是衣冠不整的模样,尤其是他,球球胸前的衣衫还是微微敞开着,露出那坚实的胸肌,一瞥之下,有些移不开目光,不觉吞了一大口口水,眼睛一眨不眨。

“我们呆了整整两日两夜……”风御庭好笑看着那杏眼圆睁的娇颜,在见得那痴迷的目光之后,心有所悟,轻轻笑道:“怎么,还满意你看到的吗?为夫的身体,还算养眼吧?”

“不错,真是迷人……”神智绝不算清醒,想也不想,张口就答,小手也是伸了过去,钻进那胸襟之中,感受他温热的肌肤,和那有力的心跳。

“这身躯,从今以后,便是我慕容襄一人独有……”小脸贴在他胸膛之上,闭了眼,满足地叹息:“如此,也不枉我为它两次鼻血长流!”

“两次鼻血?怎么又多了一次?”风御庭困惑不解道。

“还有一回,是在石矶山明月寨……”事已至此,便是将当年在明月寨的客房之中,听得水灵儿说起与他的缠绵,把自己惹得狂喷鼻血的情景,据实相告。

“襄儿,你——”风御庭瞪大了眼。

“我什么?”满不在乎瞪视回去,都是他,故意布局,让人以为他与水灵儿是一对情侣,她还没找他算账呢!要知道,那时的她,就算对他生出情愫,也只能暗自遐想一番,不敢有丝毫的外露,可真是辛苦!

“原来,早在那个时候,你就已经对我垂涎三尺了……”他唇边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灿烂。

“鬼才垂涎你,少自以为是……”忍住笑意,懒懒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我困了,还想睡会……”尽管搽了药,身上各处还是说不出的痛楚,这纵欲过度的结果,这回可真是领教够了!

想起他所说的两日两夜,老天,他竟然丝毫未显倦意,真这么厉害吗?

倒是有些期待了……

“你,那么多次,不累吗……”慵懒问了句,慢慢闭了眼。

“是有些累,但是累得快乐,累得值得。”凑到她的耳畔,低低笑道。

睡意朦胧间,忽然感觉被褥掀开,男子身躯又贴了过来,将自己圈在怀里,温暖而舒适,那大手,在自己小腹上轻柔摩挲着,嗓音温柔得要滴出水来:“襄儿,我们恩爱了那么多次,这里,恐怕已经有了我的子嗣,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计划一番,早些辞掉那劳什子侍朗官职,随我一道远走天涯,做一对神仙眷属,好不好?”

哦,原来是想奉子成亲?

辞官,这个问题,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第二十三章 君无戏言

风御庭的归来,除了带回一双安然无恙的眼眸,也给她带回一件小小的礼物,那就是吕征千辛万苦,费尽心思,终于炼制成功一颗完整的断情丹。

接过他交到手里的药瓶,喜出望外的同时,心底也是暗暗思量,此是非常时期,这个丹药的到来,却是冥冥之中饱含天意,怕是要派上用场了?

天知道,她有多么不想用到它,不管用在何处。

他的另一句话,却是让她内心狂震不已——“我在云山,还见到了一个人,那个别离宫主,殷蓝衣……”

蓝衣,终于有了他的消息——

原来,当初他内力未复,便急急忙忙来京城寻找自己,本是正该休养生息的身躯,却被自己派去保护两位殿下,甚至是与人动手,那直接的后果,便是立时经脉倒转,顿成废人。

怪不得,那日宫变之后,自己便是再也没见过他与燕无痕。

还道是他宫中事务繁忙,先行离去,也就不再多想。

没想到,三年来,他竟是一直默默待在别离宫,深居不出,独自疗伤,直到大半年前,才由燕无痕带着,上了云山,向医绝先生吕征求诊。

“何苦如此……”低下头,幽幽叹息着,那般心高气傲的男子,要低下身段去求医,真是难为他,说起来,这罪魁祸首,却是自己啊!

“放心,他已经大好了,别离宫的事务,也是不曾放下……”这别离宫的势力,最近几年,倒是慢慢恢复到当初的鼎盛了,这个殷蓝衣的实力,却是不容小觑,好在,因为她的缘故,是友非敌。

朝那一脸愧疚的少年瞥了一眼,暗自喟叹,这个襄儿,真是招惹了太多的优秀男子!

叹息之余,便是庆幸自己终是那最幸运的一个。

一连几日,府中都甚是冷清。

慕容襄在安心休养的同时,也是微微有些诧异。

若放到平时,自己稍微有个小病小痛的,一旦向吏部告假,不出半日,轩辕霁云不说是亲自来,至少也会派人前来探视,问长问短,附带送上一大堆礼物补品。

这回一连几日不曾上朝,却不见人影讯息前来,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老是往那大门口望什么?当真盼着人家上门来么?”风御庭望着那眼神不定的少年,凤眸晶亮,唇边是一抹清淡的笑意。

这个男子,真是越来越成熟迷人了。

慕容襄呆呆看着他的俊脸,半响,才呐呐道:“你胡说什么,我何曾盼着谁来,不过是有些奇怪而已……”

日子过得太平静了,却真是不适应了。

直觉应该不是这样安宁悠闲啊,难道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所提之事,你考虑得如何了?”面色如常,不经意的询问,只手指的轻颤,透露了心底的点点在意,经过这一回,对她,是再也不会放开一丝一毫了。

只是,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绝对不会轻松。

尤其,想到她所中的媚药,究竟,是谁从中作梗?

这皇城之中,光鲜亮丽的背后,却是隐藏着勾心斗角,危机重重!

“好多事情,都没有解决,你叫我如何能安心离去?”苦笑着,不置可否,当初游历天下,闯荡江湖的岁月,仍是历历在目,回味无穷,以后,若是有了他的陪伴,肯定是精彩绝伦了。

但是,一想到这纷繁尘世,与自己剪不断扯不开的丝丝缕缕的联系,便是心中郁闷,说起来轻松,真要放手,却实在不易。

“你的本事,我还不清楚吗?关键是你自己想不想去做……”她在犹豫,在迟疑,在想着破釜沉舟的结果,自己只是不说而已,真当他不知道吗?

这安稳日子,还能过多久呢?

不论如何,这一回,再是刀山火海,他们两人,总是可以一起面对了。

目光下移,却是盯着她的小腹,眸色加深:“再过几月,这里就应该有变化了吧,难不成,你要带着我的麟儿去上朝署事?”

变化?麟儿?

怔了好一会,总是看懂他意味深长的目光,朝他呸一口,嗔道:“坏人,又在胡思乱想了,你以为你是神啊,说有就有……”

“歇息这几日,应该无妨了吧?没有的话,那今晚我们继续努力,好不好……”俊目发光,满是期待神色,凑到她耳边,低低说道:“谁叫你那么醉人,把我的魂儿都勾走了,一想起那两日做神仙的时候,我真是……”

“风御庭,你再敢乱说!”小脸之上的红晕,已经赛过天边的晚霞,气急败坏叫着,手中的卷本随手甩了过去。

“哎哟,你谋杀亲夫啊,如此凶悍,看以后谁还敢娶你!除了我,怕是没人敢要了!”

风御庭双手抱着头,四处逃窜,却是不忘转过头来调侃几句,一番言语,惹出少年更多的怒意,一路追来,手下更是毫不留情。

两人在小院之中,嬉笑打闹着,自是欢欣异常。

青衣男子立在长廊处,远远看着这边的情景,不觉生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又是艳羡,又是满足,叹了口气,转身欲走。

“若尘……”没行出几步,那常年不变的青色衣衫,落寞的身影,却是被少年一眼发现,撇下身边的男子,大步奔了过来。

“公子。”停住脚步,垂手静立。

“那个……谢谢你……”那么冲动地叫住他,在看到那沉静不惊的面容之后,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低下头,看着那垂于身侧的大手,却是心中一动,伸手便去拉到面前,那手腕内侧狰狞的伤痕,令得他顿时呆滞,张口结舌:“那日,我到底,喝下多少你的血……”、

“没多少。”

“对不起……”泪珠一颗一颗,落在那手腕的疤痕之上,

“公子别哭,若尘会心疼……”想伸手去拭她脸上的泪痕,抬了抬,终于还是放下:“不要说对不起,能够留在公子的身边,若尘已经太幸运了……”何况,那个刻骨铭心的深吻,那一段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亲密,他会深深埋进心底,今生今世,已是足矣!

“以后,别躲着我,好不好……”想到他最近几日的不见踪影,却是浑身都不带劲。

“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余光瞟到不远处一脸关切的白衣男子,淡淡一笑:“只要风公子不介意,若尘这辈子都会跟着公子……”追随已成习惯,便是再也不想改变,也不愿改变了,至少,让他陪着他们,度过这一段荆棘重重的岁月吧。

“若尘……”紧紧抓住他的大手,心底是无穷无尽的感动。

“你们两个,等下再来抱头痛哭,先过来看看这个……”风御庭的声音,适时响起,打断了正在叙话的两人。

望过去,正好看到一人急急离去的背影,那身形,之前从未见过,十分陌生。

再看向那缓缓走来的男子,却是神情凝重,薄唇紧抿。

能让他蹙眉不展的人和事,真是少之又少,难道出了什么大事吗?

惊愕间。拉了莫若尘,大步奔了过去。

“御庭,怎么了?出了什么事?那人是谁?”

“我这些年来,在各处也安排了一些人手,养了一批死士……”风御庭看了看她,将手中的物事递了过去:“你自己看看吧。”

这是一团揉得皱巴巴的布条,灰白的颜色,很是粗糙污浊,展开,隐约有些血腥味,那上面歪歪扭扭两个血红的字,很是狰狞夺目——救命!

“哪里来的?”抬眼望他,心中有隐隐的怀疑。

“大牢之中,有人拼了性命送出来的……”

大牢?冷霜凝?

难怪有些眼熟,这布条,便是那囚衣的一角啊!

睁大了眼,却见他微微点头,一时间,胸口剧痛。

霁云,她一直不曾动作,究其原因,便是相信他的话,他说答应自己,会饶了冷霜凝的性命,她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也一直傻傻等待着,等着他兑现他的承诺。

难道,这满腹的信任,却只是一句谎言吗?

对于那名深陷囹圄的柔弱王妃,他也是忍不住要动手吗?

霁云,那昔日温润如水的少年殿下,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不,我不相信,霁云他会变成这样!他明明答应过我,要饶她不死……”轻轻摇着头,面色是那般痛苦:“我不能相信,不能……”

“如果只是一名王妃,倒也罢了,但是她恰恰是怀了轩辕坤晔的骨肉……”风御庭满是心疼得看着她,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就算愿意放过她,也不可能饶过那孩子,轩辕康,便是最好的事例……”

是,轩辕霁云膝下无子,按照大汉律法,皇帝在位时一直无子,百年之后,这皇位改由王爷之子取而代之,所以,那个孩子,又怎么保得住!

都怪他,这回进宫,不但不曾寻得机会进言,反倒是险些把自己赔了进去,一无所获……

等等,轩辕康,他说到轩辕康时,那语气,却是不对。

记得当日在城外驿馆,自己提到轩辕康时,霁云的脸色也是十分怪异……

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吗?

抓住那只大手,严肃问道:“轩辕康,他出了什么事?”

风御庭挑了挑眉,有些诧异于她的神情,忽然想起她这三年来的远离,沉吟着,终于据实相告:“轩辕康,两年前,在流放尚古塔的途中,死于非命……”

死于非命?

呵呵,这就是帝王的承诺,在当年汝阳王逼宫造反,计划失败之时,当着众人臣子的面,亲口许下的承诺。

君无戏言……

这句话,多么可笑。

皇帝,那高高在上的人物,却是世界上最不能信任之人。

“御庭,我想劫狱……”

第二十四章 大胆yin贼

已经是晌午时分,风御庭出去部署,还没有回来。

蒲管家匆匆过来,禀报道:“公子,宫中有官爷过来,执意要见公子。”

哦,终于还是来了!

一人急急忙忙从大门处过来,在看到那个背负双手,微微仰头的背影之后,轻声叫道:“公子?”

听那声音,是阮慎言,真是阴魂不散的家伙。

缓缓转过身去,淡淡笑道:“阮统领,有事吗?”

阮慎言上下打量着眼前俊逸风雅的少年,似乎想从她身上看出些什么不同来,半晌,才双手抱拳,恭敬说道:“公子,皇上有旨,请公子进宫一叙。”

进宫?

她还在寻思,如何去见他,他便已经派人来接她了,可真是心有灵犀!

有了前车之鉴,这回进宫,自然会更加小心。

只是,风御庭在出门前,特别叮嘱,凡事一定等他回来再做定夺。

如今他还不知身在何方,自己便随阮慎言进宫,回来之后只怕又是一顿责骂。

“公子,皇上一直担忧公子的身体,无奈政事缠身,又出了些意外,是故一直未过府探视,请公子不要怪皇上。。。。。。”阮慎言见她默默无语,还要再劝。

“不必多言,我去便是。”她想了想,爽快答道。

这回,是轩辕霁云亲自相邀,这机会转瞬即逝,须得好好把握才是,怕是等不到他回来了。

撇开冷霜凌的事情不说,一想到自己被人下药之事,便是愤懑异常。

聪明如她,骄傲如她,竟然会被人算计,无端下药,这样的奇耻大辱,怎能善罢甘休!

骨子里那争强好胜的性子,此时却被激发出来。

她从来不是依附于男子之人,就算风御庭不在,凭自己的能力,也能将此事差个水落石出。

“公子,风公子专门交代过。。。。。。”一旁紧跟的青衣男子,神情却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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