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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眼微笑右眼的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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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可以坚持多久,但是咬牙苦撑之下,还真的到了自己所要达到的“安全地区”,坐在路边的草丛上,她疲惫不堪的掏出手机,不假思索的,就拨出那个号码。
几乎是本能,她熟练的拨出那个号码,可是那边的声音却不是低沉,而是一个女声,柔和而又轻扬,“喂,你好。”
刚刚获取到一点希望的心,又那样不甘的沉淀下来,那一瞬间,安瞳遥甚至听到了心碎的声音。可她只能竭尽力气,努力控制已经因为疲累而有些不匀的声音,“你好,我想找下费陌桐。”
直到那边传来低沉的声音,这才觉得讶异自己的举动。
也顾不得问那个接电话女人的身份,也顾不得去追问自己的心里原因,只觉得那一瞬间自己心里害怕的要命,只是想让他知道她的困境和苦楚。
生死之间,请你收留(5)
她很想要确切表达自己的位置,让他来救她。可是一听到他的声音,嗓子就象堵住了什么东西,涩哑的说不出话。
很想哭,只是单独面对他的声音,竟然就很想哭。
“怎么了?安瞳遥?”他竟然听出了她的声音,许是因为她现在的状态太不正常,一声声问询都带了些许焦虑,安瞳遥深深吸气,突然听到自己手机已经有了没电的信号,只能惊慌的说道,“费陌桐,你赶紧来找我。春园路与安阳路交汇的位置,我在……”
她想说她在路边的石头上坐着等他,可是手机却很不配合,话还没说完便没了声音,回归为一片静寂。坐在石头上,安瞳遥拼命有胳膊支撑自己的身体,夜风吹来,仿佛自己的每个部位都已经变得摇曳凌乱,天漆黑的像是小时候随母亲去乡下外婆家时候见到的锅底,上面一颗星星也没有,沉郁的可怕。
她冷的要命,风也来凑热闹。许是因为经历一路艰难攀爬的缘故,衣服变得也零散不整,根本就失去了衣物最原始的保暖功能,至于蔽体,倒是勉强可以护得住关键位置,只是看起来也是狼狈不堪。她自己都不愿意看这样狼藉的自己,在夜色笼罩下,几乎就是一个世间最惨的乞丐。
夜风萧索,就这样等着费陌桐的来临。
周围是寒戚,心底却升腾起点点希望。
其实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平白无故的,他竟然成了她最后一条退路,身处这样的惨境之时,她脑子里第一个出现的竟然是他。其实,只是见过了几面,只是拌了几句嘴,只是因为很多莫名奇妙的事儿才关联在一起,只是因为遭逢特殊的事件才被人传说如此暧昧的关系。可是为什么她对他,会产生这样的精神依赖?
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记下的他的手机号码……
就像是条件反射一般,遇到如此困难,就自然而然的想起了他……
生死之间,请你收留(6)
安瞳遥起初是靠在石头上,背上的石头像是冰凌一般冷的酷厉,但是她却需要用这样的不适来支持自己的意志,可是到了后来,那样不适的感觉也不足以刺激她的清醒。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倾斜,如同水一般瘫软在地上流成一片,她想用自己的意识来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可是没有办法,咬牙苦撑之后,仍是徒劳无功。
她在这样的困境中渐渐失去了坚持的毅力,心里最后的一个念头仍然是等他。
其实也是不确定,不知道他会不会前来。从那电话上看,他身边显然是有一个女人,其实也不奇怪,以他那样的身份,和自己闹出点绯闻顶多算是平日里的生活调剂。或许呢,自己就是个烟雾弹,掩护着他和身旁的女人并肩战斗。想到这里,安瞳遥艰难的扯了扯唇角,被夜风吹的乱七八糟的发丝贴在眼皮上,她想要去将她自眼角划去,可是却没有一丝气力。
慢慢的,侵蚀到身体的是无奈,是痛苦,是绝望,是被人舍弃的极致酸辛。
直到,路边亮起了耀眼的车灯,如同最耀眼的照妖镜一般照着她犹如鬼魅的脸。那瞬间残存的最后一丝意识在男人那低沉关切的声音中终于得以刺激苏醒,安瞳遥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在他的怀抱中变成了碎片,关联着他的每一寸呼吸,只要他一动,她便会散架一次,凋零一次。
很痛很痛的感觉,可是她却紧紧的抓住他的衣服,抓住这样的感觉不松手。
宁愿痛,也不要被人舍弃。
她听到他的声音在她回响,“瞳遥,瞳遥!”
记忆中仿佛是他第一次如此喊她,不是生疏的安同学,不是太过儒雅客套的安小姐,而是瞳遥。脑海里混混沌沌的模糊成一片,可却很奇特的过滤下了这一声瞳遥。所以,经历了一晚上飘泊不定的心,就此在他的急切声音中得到安定。
爱你如斯,渐成痛觉(1)
再次醒来,眼前是乌色的窗帘,太阳似乎被压抑到了乌云里,只在窗帘缝隙中透出一点点光亮,显得阴郁而又安定。她转了转头,发现那个人正在窗台前斜立,颀长的身影被影子勾勒的阴晦不明,整个人身着浅色休闲装,却有一种极致的温柔居家感觉。
她不说话,倒不是和其他小说里的女主角一样醒来就说不出话,或是没有力气。只是不想说,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想些什么,更怕一出口,就突兀的打破了这样的梦境。
她很累,累的非常需要依存这样一点安然和温暖。
可是,他却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突然转过头来。
那瞬间眸光寒遂凝郁,仿若敛起了所有光色,看的她竟有些移不开眼睛。
眼看着他一步一步的向她走近,她微微的扯动嘴角,想要表达一下自己的喜悦或是感激。按照安瞳遥的思路,他第一句应该先问自己的身体如何,再又柔言蜜语的向她表达该有的关怀和体贴。
事情的起初是按照她的设想来的,费陌桐到她床边坐下,轻声问她,“怎么样了?”
“嗯。”
傻子也知道她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费陌桐看了她的脸一眼,又垂下眼眸,这世界有本领的人多的是,所以,像安瞳遥一般,能将自己折腾的这么惨的女孩儿也是能人。此时,她的脸苍白的几乎剔透,原本白皙的皮肤透着病弱的气息,仿佛一戳就透。
想到昨天她在路边的惨不忍睹,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她在他面前一向跋扈的可以,甚至说是有点欺负人的迹象。从最初的奖学金事件,再到后来的“贾思落”事件,最近了,就是这个绯闻。她还“好心至极”的踹了他膝盖一脚,踹的他膝盖至今仍隐隐作痛。这么个女孩子,仿佛不欺负别人已经很稀罕了,今天折腾出这么个惨样,实在是有些超乎想像。
见惯了强势的她,莫名的,看她如此,竟然心有些揪痛。
爱你如斯,渐成痛觉(2)
刚想到这里,安瞳遥突然又应了一句,“我身上疼。”
他苦笑,“怎么能不疼?骨头差点摔骨折了两根,还有腿,肿的和碗口似的。腰那里,还有大片大片的血。”
她抬头,一句让他怎么也意识不到的话说出来,“呃,那样啊……”又转头看了一圈,“那我们怎么不在医院?”
带着一点点娇嗔和不满,仿佛是他不想让她住院似的。费陌桐怔了一怔,唇角清浅的扬了起来,“好啊,你要是想住医院,尽可以去。这哪家医院你要是去,都可以。”
她当然不愿意去医院,以她爸爸安国良的本事,一旦去医院,很有可能就揪出她的下落。
所以,死也不能再入虎口。
心里一想,就自动的关闭掉这个话题,不愿意就此探讨下去。
可是,他的声音再次响来,“你打算怎么办?”
“嗯?”
“下面的事情该怎么办?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把自己折腾的这么惨?”
人电视剧和小说中女主角醒来男人不都是要嘘寒问暖,柔言细语的么?怎么她面前的这只一副逼问低斥的念头,连那紧皱的眉间,都带着一种无法回避的严厉。
还没回答,她便又听到他开口,“怎么?嗓子疼吗?要是不愿意说就别说出口。”
“嗓子不疼,我摔得又不是声带。”她垂下眼睫,在他看来,这样的姿势终于遮盖了一下她平日里太过张扬和跋扈的几分影子,安瞳遥的声音略略发低,唇齿微咬,在稍稍发白的唇间印下一圈微红的印迹,“我是逃出来的。”
“所以我谢谢你,我不能去医院。我要是在医院里,我就会被我爸爸捉回去,而我。”她抬起眸子看他,黑色眸瞳在白皙的脸上更添几分执拗的稚气,“我死也不愿意回到家里。”
“倒也不至于,这个市医院这么多,你爸爸难道能一个一个医院查你?”费陌桐轻笑,“就算是他有那个时间,人家也不一定配合。”
爱你如斯,渐成痛觉(3)
安瞳遥那眸中突然绽了几分清明,“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爸爸是谁?”
“是。”心里那一分想法被她说中,费陌桐干脆承认,说实话,他原本就想采用迂回引诱的战术诱他说出家庭背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孩儿看起来矛盾却又统一,她身上的气质很特别,并不像是普通的大学生,经事的那种风度,冒进的时候感觉像是一个被人宠坏的孩子,可是毫不畏惧的感觉又像是一个历经风雨的少女。至于家境,他上次费尽心机的查了半天尚未查到,要是单从表面上看,依照感觉,安瞳遥家境定是不错的,因为衣着气质就是一个人家境的最直接体现。可是看她办的事情,连点奖学金都要苦苦追究,又像是一个缺钱缺狠了的人。
所以,这样的她,让他迷惑。
不过他又笑,“你要是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我也不仅仅是好奇。起码两次,你都和我在一起。如果你真的是从家里逃出来的,我怕你家人会担心。而且,我这样把他们的女儿带回了自己的去处,其实也显得不太……”
“我和你说就是了,这个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话还没说完,安瞳遥便轻描淡写,“我的爸爸,名字叫做安国良。”
“安国良?”
伴随三个字的话落,费陌桐手里为她搅拌着的汤药的勺子砰的撞击到了碗壁,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但是很快,那一声清脆便隐藏在了他低低的笑意中,“你别告诉我,你父亲是三年前提干到……”
“是,就是他。”
先不说天底下有几个安国良,就说,天底下能有几个安国良做到她爸爸这个本事……
话题一下子变得沉凝起来,仿佛有一个盖子突然盖住了他们两人的谈话气氛。安瞳遥看着脸色有些微变的费陌桐,无奈苦笑,“费总,我以为你总和别人不一样,没想到听了他的名字,也这么……”
爱你如斯,渐成痛觉(4)
“也这么激动?”费陌桐适时接下去她的形容,唇角弧度更高漾起,“我现在在想,还来不来得及弥补那个错误……”
“什么意思?”
“我竟然无意中认识了安国良的女儿,是不是该说三生有幸?”费陌桐微一侧头,竟有一丝嘲弄自唇间流出,“不过现在又觉得惴惴不安,我好像是,得罪过安国良的女儿。”
“呃?”安瞳遥不明所以。
“当初的奖学金啊。”费陌桐轻轻一笑,将汤药放到桌边,左手自她的脖颈间伸过去,自然而又亲昵的支撑起她的身体,听到她忍不住痛嘶的一声吸气,轻轻说道,“重心移到我胳膊上,别用腰支撑身体。”
“嗯。”她听话的应了声,在皱眉吞咽那些苦汤药的时候,仍是没有忘记之前的事情,“你刚才说什么?”
“你应该提前告诉你是安国良的女儿,要是那样的话,别说奖学金了,嘉扬都可以发给你工资。”他细心的给她擦去药渍,低沉的笑容慢慢绽于她的耳边,“有些时候太低调,是会碍了事情的。”
却没料到她竟然一推,只听啪的一声,碗坠落在地上,溅起一片清脆。
安瞳遥的眼睛直直的瞪着他,墨黑的瞳眸充斥了不容亵渎的笃定与坦然,“你要是因为我是安国良的女儿才这么待我,那就不劳您费心了!况且,我和安国良还刚闹了别扭,搞不好下一步连父女情分都会没有,所以以后还没准儿还连累了您,实在是不值当的。”
说到安国良,听惯了人家对他的恭维,就连他也对他如此,安瞳遥不由顿生心凉。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一双墨瞳如同身处寒幽暗谷,闪着最幽深的冷寂和漠离。眉宇微拧,唇亦是抿的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而她忽然在他这样的眼神里失去了刚才所腾涌起的勇气,在看他几秒钟之后,长睫垂搭下来,“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爱你如斯,渐成痛觉(5)
“刚刚经历和安国良的那一场战争,实在是看不惯有人恭维他的样子,我任性了,对不起。”
他不说话,却是轻勾唇角后转身拿过手机,“既然安大小姐定了我恭维奉承的罪名,那么好,你说,我要不要将你给我的那个罪名贯彻到底?”
“只要一个电话拨通出去,你那个爸爸就会立即着人来接,你信不信?”
她信,她怎么不信。
可是她咬着唇,只觉得心底突然涌上莫大的委屈,“好吧,你打,你打啊。”她伸出手将一旁自己的手机也攥在手心里,“你用这个打,还省了你的话费了!你说的对,安国良肯定会是万分感谢你,你救了他的女儿,你帮他把任性的女儿找回来还训了一顿!我告诉你,你甚至还可以用这个条件要挟他一下,反正安国良有的是钱,对,还有别人用钱也买不到的地位。你可以借此要求他提供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东西,所以,请尽快,立即,马上,速度去打电话吧!”
说完这些,她猛地将手机扔出去,“139********,这个号码是他的私人号码,不出五秒,肯定能接通他。你去吧!”
只听“啪”的一声,手机撞到墙上,零件立时四散。
而她的眼泪伴随着那声突兀的渐渐消弭,终于簌簌而落下来。
她很少有哭的这么放肆的时候,眼泪如雨珠般狠狠的落到被子里,缱绻的印入,然后再不甘的消逝成一个圈儿。四周静的出奇,秉心听去,只有风微弱的声音,可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能成为让她哭声突兀轰然的绝对反衬。仿佛有一种感觉灌透了全身,安瞳遥觉得这瞬间的自己绝望极了,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却了一样,于是,只能哭,狠狠哭。
直到唇角感受到另一个人的温暖,她的泪水才稍微停滞了几秒,但是很快的,便再如雨下。
止无可止,直到哭到筋疲力竭。
爱你如斯,渐成痛觉(6)
她已经二十多岁,而且在大学又经历了孙承缙这个男朋友,因此不可能没有尝过亲吻的滋味。可与她以前接受过的吻不同,他的吻只是在唇角边细细挪移,却从不探入她的唇舌内部,舌尖很温柔的在她唇角画着圈儿,像是一个极具歌艺的舞者,缠绵,缱绻,带着极致的愉悦和温柔。
她有过一秒钟的冲动想要推开他,可是更深层的本能渴望却是沉沦。
在这样清浅的吻中,她竟然想沉沦进去永不出来。
所以,那么汹涌的委屈,在他的温暖亲吻中,轻而易举的融化成更加泛滥的水。她就像他最宠爱的至宝,唇齿之间游移的,都是无尽疼爱和怜惜。
经历了父亲的掌锢,所以在别人的怜爱面前,就变得毫无反抗能力。
安瞳遥拉着费陌桐的衣服,攥的紧紧的,仿佛全身的气力都凝于那端,又好像是极度缺乏温暖,所以才迫切需要一个温度。而痛哭每抽泣一次,身上伤痛都跟着牵连一次。所以到最后渐渐平静的时候,这才觉得伤痛的感觉是如此明显。
因此,那声“唉呦”的低吟,就不自觉的吐露出来。
听到她的低吟,他的动作一停,微微推开她。比起她的羞涩,他却像是经历了再平淡自然不过的事儿,低头仔细看她的伤。
“没事。”安瞳遥轻轻扭头,刚才因为亲吻,两颊还有些许绯红颜色尚未褪去,犹觉得微微发烫。她只是一低头,便看到了他的浓密睫毛一闪一闪,似是沾染了她刚才的泪珠,闪耀着灼人的光亮。
“很疼么?”他看着她,刚才的凌厉已经溶成唇角轻柔弧度,只是眸底却仍是平淡无波的,或许是太过深邃,看不出是什么表情,“知道自己受伤就应该老实些,别情绪这么激动。”
“嗯。”
“你是不是又要说我趁人之危?”他突然轻笑出声,“我那么对你,你是不是又会想,我是因为你爸爸的原因才亲近你?”
爱你如斯,渐成痛觉(7)
安瞳遥微微一怔,没料到他会说这个,心底那份浅浅的羞涩让她不知道该不该问下面那句话,可是刚才的甜美与无助却让她开口,“你的答案呢?”
“你想知道?”
她不答,只是异常肯定的点点头。点头的动作幅度太大,又牵连到腰间一阵疼痛,于是只能紧紧咬唇,一声不吭。
心里悬着的,只是他的答案。
费陌桐只是微拧着眉头,深幽的瞳眸却又凝重了几分,像是要将她看到心底,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安瞳遥只觉得自己的心一点点沉底,于是勉力扯出一抹微笑,“算啦,我头疼,不想知……”
只是那个“道”字还没说完,唇边便重新覆上了他的温热。
不再像刚才那么温情,却是趁她的忙乱之际直入她的齿间,缠绵之处,带了独带他气息的缱绻与霸道。
安瞳遥只觉得自己仿佛经历了一场梦境,只能瞪大眼睛看着他闭着眼睛在她唇角处亲昵兜转,懵懂之间,他已悄然直起身子。
仿若经历了一场艰辛的战斗,连呼吸都带着一点紊乱的温度,可声音却是轻柔蛊惑的,“现在,知道了吗?”
说完,大概是看着她的脸红的不像样子,便又轻笑一声,轻轻的把她放下,替她掖掖被角。
安瞳遥觉得刚才自己的举动实在是不好见人,却又觉得费陌桐的表现更缺乏风度,便不甘的低声,“说我情绪激动,谁让你气我的?”
“我要是想摆脱你,那天就不会去辰槿救你,更不会在昨天大半夜的时候去那个是那么郊区野路上找你。”
他们俩的关系竟然就这样戳破,安瞳遥觉得这样的方式很奇怪。在前一天,她还是用别的词汇来定性这个男人,是遇到困难时的退路,是现在被媒体炒作的不可开交的绯闻关系,总之,种种渊源,都与他们现在的状况毫无关联。
爱你如斯,渐成痛觉(8)
可是就那么奇妙,她竟然因为他的一个吻,那么容易的就深陷其中,仿佛她之前早已承受到了他下的蛊,只是在这件事情未发生之前,那蛊没有到发酵时机,根本没有凸显出这样的甜蜜。
他还说,“你以为我是闲的?三番五次的和你这么一个小丫头兜转?就算是闹绯闻,闹就是了,反正影响较大的只有女方,和我这么一个商人也没什么关系。绯闻对于商人,更多的是一种宣传和另类保护。”
闻言,安瞳遥嗯了一声,而他却又开口,“其实我很高兴你能在那样的情境下,第一时间想到我。我当时还想,如果你对我一直这么苦大仇深,疾恶如仇,即使我有了那份心思,也要很好的掩藏下来,”费陌桐收拾了那脚底的碎屑,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看着她,“所以,任何时候,我都不觉得你是麻烦。至于你的爸爸是谁,那只是表面东西,我只是基于你才会对他产生种种认知。”
“不过你下次不能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你爸爸打你了?”费陌桐拧眉,墨眸中闪过一丝担忧,“弄得你这么遍体鳞伤。”
“我是逃出来的。”
“什么?”
她大致将事情经过说给他听,而费陌桐的眉头则越皱越紧,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安国良父女竟然深至如此,竟然闹得这么不可开交,闹到了关禁闭这样的传统专制家庭才能做出来的解决问题的地步。
“就因为这个,你跳了窗户?”
“嗯。”安瞳遥咬唇,唇角抿出一抹冷笑,“他不是喜欢听信李紫的话么?那么让他信就好了,我走,我走不耽误他的好心情多好!”
费陌桐想说,她真的是小孩子脾气,可是看她一身的伤痕,到嘴里的话还是没有忍心说出去。认识她这么久,他见过她张狂,见过她自信,见过她气质高昂的有些不可一世,唯独没有见到她这副样子。
爱你如斯,渐成痛觉(9)
昨天去接她的时候,她就像是窝在草丛里的最狼狈受伤的一只小兽,靠近的时候,浑身伤痛,还在瑟瑟发抖。
那一瞬间,他这几日心底最刻意被隐忍下的温柔便被狠狠发掘出来。
其实在大学奖学金事件的时候,他已经对这个女孩子有了深刻的印象。张扬到了极致,在周围人对他纷纷恭谦的眼神中间,唯独她的眼睛是灼人的发亮,就那样毫不顾忌的看到他的心里。当时他以为这顶多就是一个另类的女孩子,于是告诉自己要竭力忘记这样的“意识艳遇”,却没想到,努力拂去记忆,却拂不去心里的影子。
后来的事情简直就是狗血版的再续。无端的绯闻,无端的遭逢相遇。还牵扯了一段前男友和前女友的纠葛故事,总之,乱的不可想象。
所以,印象便慢慢加深,直到现在,挥之不去。想要努力抛却,却无法抛却她的影子。
“或许,你爸爸也是为你好,总之,以后不能这么冲动。”他看着她皱眉,“你不知道刚看到你的时候,你的情况多么吓人……就像是碎了一样,动都不敢动一下……”
她微微点头,眸子里却突然闪过一丝狡黠,极亮的划破那双乌色的眸子,“你担心我?”
费陌桐微微一怔,像是没有料到她会说那个话题,看过她的时候,却见她唇角微扬,有些羞涩却更多期待,心底不由一漾,“你如果再那样看我,我很有可能会上演饿虎扑羊。”
这个很赤裸裸的词儿让安瞳遥心里一拧,不适感觉蜕变成一声轻笑,“我可记得,那天我给某人打电话的时候,是个女人接的电话……”
“嗯,是女人,妙龄女人。”
“费陌桐……”她第一次这样连名带姓的叫他,话音微低,却刻意充满威胁意味,“你什么……”
“我不喜欢雇佣超过三十岁的保姆。”
爱你如斯,渐成痛觉(10)
一句话,打破所有的想象。安瞳遥却依然不依不饶,“为什么相信你?”
“那你和那个男人,嗯?”
“哪个?”
一场对他的审问战役到了最后竟然成为对自己的“宽大交代”机会,安瞳遥第一次发现费陌桐竟然也对这样的小问题追问不休。俨然一个吃醋多时,终于才找出机会报复不休的急切孩子,“那个男人,开着摩托车在门口等着你那个,应该和你关系不小吧?”
她也学着他的口气,“嗯,是呀。”
“安瞳遥,你……”他佯装生气,欲要跳过来掐她,“你要知道,你现在可是在我手里,任我打击,自己都没法动弹。”
她动动头,笑容娇俏流转于他的瞳眸,虽然脸色苍白,但心情去显得很饱满,“他长的很好看吧?”
费陌桐突然收下了玩笑的手,笑容微敛,“不错。”
其实何止是不错,纵然安瞳遥觉得自己看人眼光颇高,但也不得不承认李然奕是一个长的很端正的孩子,阳光,帅气,让人看起来总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自他刚进入到她家里的开始,便有人经常寄信到他们家,莫名其妙的花色信封,只是一沾指尖都会溢满那么浓浊的香气。而且,里面的信纸多叠成各色各样的花式,什么心形啦,什么花瓣状啦,总之,在李然奕那里,安瞳遥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女孩子们的“情窦初开”。
他有几次会将信里的内容念给她听,抑扬顿挫,仿佛故意似的张扬出恶搞的效果。每当那时候,安瞳遥都会想,要是那些女孩子知道这个心仪的男人会如此对待那些她们最宝贵的心事,会不会芳心碎成一地,然后再也不再理他,然后更高级的效果是,让他从此臭名远扬。
可是事实证明是她多想了,这家伙的销路竟依然不错。
有时候人缘好的,她都忍不住妒忌。
爱你如斯,渐成痛觉(11)
偶尔有几次陪着安国良出去,在座的都是熟悉到亲密的好友,看到她和李然奕坐在一起,竟会有人说,李然奕其实长的更加柔软一些,反而她这个正儿八经的女人,像是带了刺儿一样,眼神中有着很显而易见的戾气。
连安国良也对这个后进入家庭的继子显得很关爱。这一点是让安瞳遥觉得万分可笑的,自己的亲妻和亲女儿都逼迫到如此地步,可偏偏对一个无关于自己血统的人如此尽职尽心。不知道是因为李然奕确实太讨人喜欢,还是安国良又犯了官僚主义的习气,最善表现自己博爱的良好形象。
她想到这里,突然轻轻笑了起来。可搭垂在一旁的手却突然感觉到温热,抬眸一看,竟然是费陌桐捂上她的手心,明明手心温暖无比,可是他的眼睛却幽邃至极,唇角轻弯,却似讥非讥的看着自己,“安瞳遥,在刚接过吻的男人旁边想起另一个男人就笑,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她原本是打算再用李然奕的事情继续刺激他几下,可是看到他这眼神,还是没敢将这游戏给进行下去,手指轻轻的在他掌心翻转,明显看着他的手一僵,“他叫李然奕。”
费陌桐点点头,一副听君说下去的样子。
“是我不同父不同母的弟弟。也就是说,是我继母带来的儿子。”安瞳遥眯起眼睛,“其实要不是那个女人,我应该和李然奕相处的很好。他心眼儿不错,虽然人罗嗦了些。其实我是最讨厌他跟在我屁股后面口口声声喊我叫姐的,因为他就小我几天,这样一姐姐的,说的我好像比他老多少似的。”
“何况,这孩子还比我高,你看到了,大概和你差不多吧,”她用手比量他的头,“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比他矮一点。”
“今天说这话我想起来了,你们之间仿佛有一种奇特的默契啊,那天他也逮着我问了半天和你什么关系。”安瞳遥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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