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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眼微笑右眼的泪-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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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陈老大想要将你重点培养吧,”郁然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样子,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附唇于她的耳边,“你说,会不会是费总……”
安瞳遥脸色一变。
会不会是费总……
这几个字一直在脑海中不停悠旋回转,像是在血液里响起了号子,每一句话,都带着令人窒息的魄力。
会是他吗?会是他的有意安排吗?
心里突然毛毛躁躁的,说不清楚是什么情愫,以那么霸道的威力,席卷了她所有的理智与清醒。
两两相守,圈禁之途(8)
明明知道没关系,但是却在这一刻,竟是如此矛盾这一分仅有的关联。害怕,期待,所有纠结和渴望,瞬间都就挤在了一起。
竟有些连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思。
她突然有些麻木,直到手机铃声喧然大响。
“姐,你能不能过来看看我?”
是李然奕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李然奕仿佛是特别心灰意冷,连声音都充满了无奈和低沉的情愫。安瞳遥微微抿唇,“李然奕,我现在没时间,我在公司呢。”
“我在你家。”
这下安瞳遥更是彻底怔住,看距离下班时间还有两个小时,要是此时等到下班才去找李然奕,也就意味着他要在外面等一段时间。想想之前,李然奕给自己挡了一巴掌,还要替自己付钱交生活费,更不惜因为她抵抗李紫,再加之今天他的声音确实不正常,便存了不放心的心思,去人事部领了张假条,请假早回去。
等到到家的时候,便看见李然奕可怜兮兮的坐在行李箱上,正对着她的门口。那副样子简直就像是离家出走的任性孩子,她见到了不由轻笑,趁他不注意,上前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大少爷,你不会又是离家出走吧?这样的把戏,吓唬一次人就好昂!”
他被吓了一跳,看着她来喊了声“姐”,又勉强扯了扯嘴角,那瞬间似乎是有话要说,可偏偏还是吞入到肚子里面去,只是干巴巴的笑,“我没有,就是来找找你。”
“那你拖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安瞳遥一边笑,一边拿起钥匙插入钥匙孔,却听身后突然响起低沉,“姐,我要去费城。”
安瞳遥拿着钥匙的手一滞,微勾的唇角立即平成了最僵硬的一勾,“哦,是么?”
声音很小,小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轻飘飘的,飘散在每一分空气里。
“哈,你倒是好命,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
两两相守,圈禁之途(9)
四年前,安瞳遥因为精神抑郁,存了想去国外留学的念头,可是这个计划刚一说出,就被安国良拦腰截断,理由是,一个女孩子去国外独自打拼,他们不放心。
可是过了不久,他们倒是放心李然奕去国外深造,而且现在,还得寸进尺的又给李然奕换了个地方,先是去澳洲留学,随即又去费城。
“这是你妈的主意?”
“嗯。”
安瞳遥扯扯唇角,“很好很好,你去就是了。又来我这里干什么?”
“姐……”
“李然奕,你去问问你那个娘,到底是有什么心思?”安瞳遥在李然奕一声声可怜兮兮的姐中,郁积的闷气突然爆发,“我生活费她都不屑于给我,倒是舍得给自己儿子创造升学机会。李然奕,你问问你那个妈,她花的到底是李家的票子,还是安家的钱?她当初嫁进来的时候,除了带来你,又为安家带来了什么?!”
“……”
“哈,”她突然一声嗤笑,“她是不是眼馋我这房子了,才用你的留学想要继续剥夺安家的财富?我告诉你,李然奕,这房子大多数是用我母亲的钱,和安国良都关系不大。她更不用烧钱来进行这样可笑的报复!”
“姐,不是这样,”李然奕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看到她大大的眸瞳已经有了些许泪色,更加慌不择乱,“姐,你别这么想。我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那你到底是怎样?”安瞳遥一把甩开他的禁锢,“李然奕,你是想来示威的么?是想给安国良的女儿看看,她如何辛苦度日才能换来温饱费用,而你怎么潇洒都有大笔的投资?”
“我不是……”
气氛似乎进入了一个相当尴尬的情境,过了很久,安瞳遥这才像是安静下来。她看向眼前的男子,眼神中突然充满了无比悲悯的神色,数几日的委屈压抑到现在,满满的堆在心底,散不出去也吞不下去,只是干涩的堵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它挤去呼吸。
两两相守,圈禁之途(10)
“对不起然奕,”她微微一笑,这才觉得自己刚才算是办了一件太过冲动的事情,以李紫的决断,无论作出什么决定,李然奕都没权力吭一声,估计这次也是如此。李然奕只是一个可供她摆布发泄的工具,“我这几天心情不好,所以……”
“姐,安叔叔说,你和他分手了?”
又是一个一击即中的问题,安瞳遥看他,唇角划出简单弧度,“是啊。”
声音是轻描淡写,可眸底却是再浓郁不过的愁思。
“为什么要分手?”
“不为什么,男女之间,分分合合啊,爱爱恨恨啊,原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
“李然奕,你别和别人一样八卦行不行?”安瞳遥蹙眉,“我成天应付公众流言已经足够累,不希望连家人都提防伪装。”
“我只是想知道你现在好不好,”听到她微微不耐烦的语气,他的声音蓦然降低,“我要走了,有点不放心你。”
“你别忘了,你是弟弟。”安瞳遥一声轻笑,“我这么个大人,又是安国良的女儿,这样的身份,又有谁敢惹我?”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兜转下去,她下意识寻找另一个角度,“对了,你什么时候的飞机?我明天好早起送你。”
“今天下午4点16。”
“哦。”安瞳遥应了一声,随即立即跳了起来,“什么?”
四点十六的飞机?现在都已经四点十二了!
“李然奕,你搞什么搞,飞机快要到了,你还有闲心到我这里来!”安瞳遥像是一下子上紧了发条,着急万分的掏出手机,“算了,我去问问班机有没有延迟,如果有延迟,问问能不能改签,你这个……”
话还未说完,她便觉得腰间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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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大家周末愉快。。。
我所在的楼盘开盘啊,累死我啦。
两两相守,圈禁之途(11)
温热的呼吸回绕在她腰间,她的手机重重的砸在她的大腿上,却激起不了任何痛觉。身上感受的,都只有年轻男子青草味的香气。安瞳遥一下子怔住,耳边回响的都是李然奕低沉的声音,“安瞳遥,我不想走。”
“安瞳遥”三个字说出,仿佛有一种什么均衡被打破了。她只觉得心里一紧,那瞬间就像是心被人拧了一下,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良久,她才应了一句,“李然奕,放开。”她低头掰开他缠在她腰间的手,“我是你姐。”
她一下一下掰的用力,他却像是个执拗的孩子,一下一下缠的更紧。
之前也曾经害怕他们之间有过这样的现在,可安瞳遥从不敢多想,他们是姐弟,即使没有一丝血缘关系。可是却没想到,他们之间,竟然还真的有人越过了这一步。
安瞳遥屏住呼吸,“李然奕,你别胡来。”
“我没有胡来。”李然奕揽着她腰的力气松了些,可声音却愈发紧迫,“安瞳遥,我相信,那封信,你不是没有看到。”
完全脱离了姐弟关系的论述,安瞳遥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他一句句话批的七零八散,她腾得起身,用力脱离她的禁锢,“李然奕,你如果再这样下去,我就把你赶出去了!”
“为什么?”
“这还用问,我们是姐弟关系!”
“可我们没有血缘!”
“……”安瞳遥看他执迷不悟的样子,一时间语塞。说实话,当时无意中发现那封信的时候,也是把她吓了一跳,除了费陌桐和李紫,李然奕突如其来的感情更让她觉得躲闪不及,于是,她以此为由,博得安国良同意,在外买了房子。
当时只是想躲开,以为李然奕只是一时新鲜的小孩子脾气,过段时间就会忘记她在他心目中的好,没想到,她的闪躲,竟然给了他追击的勇气和魄力。
两两相守,圈禁之途(12)
“我看到那封信了,”她有些挫败,“可是李然奕,这样下去不行。我对你没别的想法,对你的感情,多基于姐弟情愫。这一点,从你进入安家的时候起,你应该明白。”
“可是……”
“没有可是。”安瞳遥咬唇,指着门,“你要是再可是还可是老是可是,不要怪我现在就撵人,李然奕,你不要逼得我,和你连姐弟都做不下去。”
“可我……”
“李然奕,出去!”安瞳遥转身,用力将他推出门口,她拿起他的行李,也一起堆到门外,随即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砰的关上门。
她原以为他会追过来砸门,可是没有。
外面如同夜一般的静谧,像是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呼吸。就在安瞳遥想要打开门看看他是否还在的时候,良久,才听到外面箱子拖动的声音。
一下一下,像是踩在她的心上,无比窒闷压抑。
她靠着门,像是失去了气力。身子一寸寸倚着冰冷的门滑落下来。眼前却又浮现出前几日出现的那双眼睛,乌墨深邃。
即使她之后再也没见过。
在家里窝了半天,努力想用电视画面来充斥自己的头脑,可是耳边却不断想起李然奕拖动行李的声音,明明是很规律闷钝的声音,却如同刻意划破自己耳膜一般,嘶嘶的作响。
等到她到了机场的时候,李然奕刚刚买完新票,好歹去费城的飞机有多班,丢了那一班,还会有这一班将他带向那里。只是经历了一晚上的疲累,眼睛有点模糊不清楚,眼前仿佛像着了魔一般,不停回映着有关于她的一切。
“真傻了还是假傻了?”那双手轻轻的在他眼前一挥,他这才像是反过神来,“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安瞳遥淡淡垂眸,接过他手里的行李,后来又抬头,“快要登机了吧?”
“嗯。”他点头,后来又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
甜蜜若惘,可否从前?(1)
“昨天的飞机延误了,所以就必然要坐最早的一班。”安瞳遥不以为意,“这个没什么难知道的。几点进场?”
“七点四十。”
“呃,现在七点半了嘛,”安瞳遥抬手看了看腕表,“我送你过去。”
“安瞳遥……”他看着她,讷讷发声。
“叫姐。”安瞳遥回头,黑色的眸中波澜不惊,“李然奕,一直喊得好好的姐,我不喜欢你对我的新称呼。”
他就在她这样的声音中渐渐失去了摇晃的勇气,好半天才挤出一个字,“好,”随即挤出一抹笑容,“姐。”
“嗯。”
“你能不能抱抱我?”
“嗯?”
他看着她,像是永远也不会再回来,眸内深邃如潭,唇边恰恰却是一弯清冷至极的微笑,“姐姐对弟弟的拥抱,好不好?”
她看着他,浅浅的叹了叹气,眸底却有光彩辉闪,“好吧,”随即走上前去,轻轻的拥住了他的腰,低声在他耳边缱绻,“李然奕,在那边好好的。”
只是一句简单的嘱托,却让他整个人都僵直起来。
只是还未等到他的回复,她便要推开他的身子。安瞳遥知道,这样的送别不可沦陷太深,他走了,她总不能给他留太多的希望。
可是,只是一撑臂,她的腰就重新被他揽起,如此用力,就像是在进行一个用力到骨髓的问候。
“姐,我不在的时候,希望你很好。”李然奕的唇角在她耳边柔顺擦过,“两年后,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这话,还没等她有什么反应,他已经拉起了行李箱的杆子,利索的转身离开。
她怔怔的看着他的影子,忽然间五味杂陈,心里不知道升腾起了什么样的情愫,涩涩的,伴着李然奕的渐渐离开,渐渐晕湿在心底每一个蔓延的地方。
直到身后传来一声细微,“安瞳遥?”
————————————还是四更吧,虽然快没存稿了,囧。
甜蜜若惘,可否从前?(2)
她倏然回头,还没想起是怎么回事,已经有手轻轻拍起了她的肩膀,“哎呀,我在那儿瞪了半天,果真是你啊。”
“嗯,”她刚要绽放笑容,问廖笑怎么也在机场,却见她神秘兮兮的上前一步,突然凑近她,“费总也在那里呢,我们来接人。”
果真,在不远处,她看到了他。
即使隔得如此远,她还是看到了他看她的影子,带着一点点冷漠和疏离,谁都不会想到,许多日前,他们曾经是在媒体前承认的最甜蜜的情侣。
她匆忙别开目光,像是怕被人逮住一样呼呼一笑,“来接人?”
“是啊,据说是接一个大美女哦,”廖笑笑嘻嘻的面容不改,看她的面色一僵,自然也知道在之前的新闻中,她与他有着怎样的关系,所以很识趣的扭转了话题,“不用担心,我听费总说,是他丹麦的什么妹妹。”
“哦,”她低低应声,很快笑出声来,“我担心什么?”
“……”
这样明朗的笑容让廖笑一下子怔愣起来,仿佛刚才所看到她的轻然寂寞,都是她的一时恍惚。
“那你们去接人好了,我先回去,”她低头,想在她身边走开,但只是迈了一步,手机便乍然大响,低头一看,竟是许久未现的他的号码,“别走,呆会儿一起搭车回去。”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一如之前的风格。
廖笑还呆呆的看着她,这样的情况下,根本就容不得她有所拒绝,她只能应了句声好,也加入到接人的队伍中。看着人来人往,慢慢打量着那些与自己无关的热闹。
反正没了那层关系,安瞳遥告诉自己,和他之间,一定要变得堂正而又磊落。她静静的站在他身边,看着廖笑穿梭在前方中忙活,两人始终无言,似乎静默的空气,是维系他们感情的唯一动力。
直到那个丹麦妹妹回来,确实让她一惊。
甜蜜若惘,可否从前?(3)
丹麦妹妹根本就不在廖笑迎接下回来,反而不知道走到哪里,上来就给费陌桐背后一个大大的拥抱,惊得两人都是一愣,安瞳遥有些讶异的看着这个女人,洋娃娃似得气质,精致的外貌,开朗的性格,明媚的笑容。
很具有异域气质的熟悉。
“费陌桐!我就知道你会来接我!”她长的洋气,中国话却说的顺溜,“你要是不来接我,我想过了,就杀到你家里去。”
费陌桐一向疏漠的瞳眸晕起了点点白雾,轻揉她的头顶,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放肆却简单的孩子,“我怎么能不去?”很流利的英语,以安瞳遥的水平只能磕磕巴巴的听了个大概,可是他仿佛是怕被她听见,下一句话说的快速而又复杂。
安瞳遥那点本能的想要窥探的心思,就在他这样很流畅的外语中消散至尽。她装作无意的把头别过去,却听那女孩儿娇滴滴的张扬,“得,别炫耀你的外语了,谁不知道,你费大少爷最讨厌中国人说外国话。”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那是,”她得意的晃晃头,大笑,“你的每一句话,我都不敢忘记。”
安瞳遥发誓,她在听这句话的时候,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层层迭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所异样的缘故,总觉得这个丹麦妹妹的话特别的狗血和让人哆嗦。
两人一并转身朝外走去,安瞳遥和廖笑跟在身后,她刻意将脚步放慢了些,潜意识的不想和他们走在一起,就在几人保持了一段距离的时候,前面的丹麦妹妹突然一声大叫,“费陌桐,你不是有女朋友了么?前段时间还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在哪里在哪里?我不是叫你领出来给我看的么?”
这话题让所有人都一窘。安瞳遥更是不知道如何反应,只见费陌桐轻揽她的肩膀,“你不是说,你没同意我我就不许找么?所以,分了。”
甜蜜若惘,可否从前?(4)
简单的两个字让安瞳遥心里一沉,他轻描淡写的语气,不仅定性了他们的关系,而那戏谑的语言,更是强调了这个丹麦妹妹的地位,“丽萨的旨意,我又怎么敢不听……”
安瞳遥一怔,心里几乎因为这句话要拧出血来,可面上却只能装作无事。只是在刚要迈入费陌桐车子里的时候,身后突然有声音响起,“安瞳遥!”
回头一看,脑子差点大起来。
竟是安国良的老保镖成柯。
“成叔叔?”她的眼睛豁然瞪大,就连身旁的人也跟着停下步伐,“你怎么在这里?”
“刚要去接一个朋友,”成珂虽不做保镖,但是眼神依然有着犀利之光,“倒是小姐你……”
成珂作为安国良的老手下,最喜欢管安瞳遥喊小姐。安瞳遥曾多次说他有封建主义倾向,小姐太太的听起来就是封建余孽的专称。可是他却一声声叫着,乐此不疲。
显然是看中了他们刚才的队列,只知道自己是个小跟班似的角色,成珂浓眉一皱,“小姐,你现在……”
安瞳遥趁着他还没将她的身份说出来之前,将他扯往一边,火速附在他耳边大体说了一下情况,可这个成珂老粗居然不知道低调一词的含义,越发大声起来“首长知道吗?”
“呃,可能知道。”
“安小姐,什么叫做可能,首长要是知道你做这个……”
一声一声的首长,已经将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了过来,安瞳遥无奈,低声道,“成叔叔,你小声些。爸爸的身份是没有人知道的……”
“呃……”
“今天的事儿别和爸爸说,就当是没有遇见我,知道吗?”无视丹麦妹妹丽萨投来的惊诧之光,安瞳遥迅速迈进车子,“叔叔,再见。”
迈上车子,已经晚了。安瞳遥这才发现费陌桐竟然开了两个车子来,廖笑已经走到了后面的车子里,而她在慌忙之下,已经好死不死的迈到了费陌桐与丽萨的坐骑上。她想要开门下去,却已为时已晚,费陌桐看了她一眼,便吩咐前面司机,“都坐好了么?开车。”
甜蜜若惘,可否从前?(5)
前半句话必定是问她,可是整个人的语气,却是在看向另一个人。
她正在处于这样难言的尴尬,而又有突发情况发声起,丽萨的眼睛已经流露出些许探究之色,大大的眼睛突然看向她,“啊,你是报纸上和费陌桐在一起的……”
哐啷一下,安瞳遥的心底仿佛塌陷了一角。
今天早上这都是经历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啊,数种意外情况都堆积在了一起,狗血这个词汇都难以形容。
“费陌桐,她是么?”
令人意外的是费陌桐竟然直接予以否认,像是答案早就在自己心底酝酿千遍万遍,“你认错人了。”
“呃?”
“对不起丽萨小姐,我也认为你是认错人了。”安瞳遥只觉得自己心里像是被堵了一块儿,闷闷的没有声息。
幸好丽萨是个懂礼貌的姑娘,道歉几句之后,却也没将这话题开展下去。
她看着车外飞快流逝的树木花丛,却一点点沉下心来。
回到公司,自然又是繁忙的一天,只不过周围人看她都有了几分异样的光芒,那样子不是之前的犀利,却是掺杂几分幸灾乐祸的同情和怜悯。安瞳遥原来还有些纳闷,但是很快就知道了是什么缘故,原来大家都以为她之前与费陌桐分手是遭人抛弃,而今天费陌桐去接丽萨的事情,则为这一段感情找了个最合理的借口。
面对这样的话,安瞳遥抿唇不语。
这世上的有些事情,心里有数便罢,犯不着和别人说清楚,而别人也未必有兴趣倾听和关注。
下午上班,陈染便将她叫到办公室,据说晚上有个应酬,鉴于安瞳遥还没参加过那样的场合,想带她去锻炼一下。
她点点头,既然决定好好做下去,就要什么事情都做到底。
下午回家,她匆匆的换了套简洁大方的衣服就踏入陈染的车子。
甜蜜若惘,可否从前?(6)
平常她习惯用黑白两色来装扮自己,今天穿了件粉蓝色裙衫,不由让陈染眼前一亮,“你就应该穿这样的衣服,”眸中毫不掩饰对她的赞赏,“平时穿正装把自己弄的都雾蒙蒙的了,根本显示不出你这个年龄女孩子应该有的特质。”
“还好啦,上班就要有个上班的样子嘛。”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
“现在孩子啊,视名牌如命,”陈染作出一副感慨万分的样子,又瞄了她一眼,“你这衣服看起来很不错,多少钱?一千?”
“没啊,80。”
“不会吧?”陈染早知道这个女孩儿看起来简单,实则自己买下一栋房子,已经是不简单。所以对她的家世,他早已进行过多次猜测。而凭借他与费陌桐的关系,也曾经多次好奇问过去,可是费陌桐就是抿唇不语,一个字也不说。
这更加激发了他的八卦兴趣,在心里进行过N种YY猜测以后,还是决定旁敲侧击。
“有什么不会的。”安瞳遥回答的理所当然,“我又不是富婆,平时哪儿有这么多钱买衣服。说实话,我平常几乎连街都不逛。”
“……”
她这话说的是实话。以安国良的身份,纵使将家人隐藏的再好,可是时间久了,别人或许也能看出几分眉目。所以,这也遂了她的性子,除了在学校,几乎就在家里窝着,从不逛街。
而对于衣服的牌子,也从来不在乎。她一向是要求不多的人,舒服就好,妥帖就好。
“今天办公室那群小子可有福气了,”看也套不出来什么话的样子,陈染呵呵一笑,“对了,还没告诉你,今天除了咱们业务部的俩,还有总部集团公司的两个人参与,都是年轻人,也不是什么领导,你不用紧张。”
“嗯,”安瞳遥感激于陈染的贴心,勾唇笑道,“我叫不紧张。”
却没想到,这话还是说的早了些的。
甜蜜若惘,可否从前?(7)
她怎么也没有料到,所谓办公室的年轻人,竟会是孙承缙。
而孙承缙看到她显然也是一怔,“瞳遥?”
她只能微微一笑,大方的随陈染坐到一旁座位,这一段日子过的晕乎迷茫,成天忙于整理自己与费陌桐的所有故事,竟然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事情。孙承缙也在嘉扬就职。
中国人谈生意,其实也没什么技巧。无非就是借酒套近乎,争取获得共有利益。
安瞳遥上来就表明自己有酒精过敏症状,可是没想到,竟被所有人当成了虚套的托词。投目光给陈染,却被他摇摇手,“来来来,给贺董一点面子嘛,瞳遥,就喝一杯。”
“我真的不能喝。”她为难的摇头,“真的,我酒精过敏很严重。”
“安瞳遥……”
明明是再确凿不过的症状,在这些觥筹交错中,竟成了再也虚假不过的托词。
“她真不能喝酒,要不我代她喝吧。”刚无奈的举起酒杯,却觉掌心一空,竟被人拿去,安瞳遥抬起头,只觉孙承缙已经端起酒杯向四周示意,“这一杯,我先代瞳遥先干为净。”
说完,便利索的仰头,一仰而尽。
酒桌原本就无聊,看到孙承缙典型的“英雄救美”,下面却有人哄笑起来,“哈,孙先生怎么知道安小姐过敏,还这么英勇的代酒?”
“我和安瞳遥是同学,”孙承缙抿了抿唇,目光掠过安瞳遥的视线,“她以前酒精过敏,我见过。”
“那是很好的关系咯?”
这话题越来越扯的不像话,别的人倒是还不敢编排他们的关系,毕竟前一段时间,安瞳遥与费陌桐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虽然现在分开了,但是很多人都知道,安瞳遥曾经是费陌桐的女人,可是今天来的偏偏有一位是例外,据陈染说,是从日本来的某代表,别的人都在知趣不说话了,就他一个劲儿的拖着她与孙承缙的话题不放。
甜蜜若惘,可否从前?(8)
客户谈判毕竟不能用绯闻做挡箭牌。安瞳遥看向孙承缙,原本他自己就喝了不少酒。此时又替她挡了两杯,脸色开始呈现一种不健康的红色。早在他们还在热恋的时候,安瞳遥便知道,孙承缙也不算很喜欢喝酒这样的活动,以前同学们出去聚会喝酒,他总是婉拒,一副谦然君子的模样。
看来现在,他也会难受很多。
她突然心里一阵难受,并不是看不得男人喝酒,而是在感慨自己落入这么一个境地的同时,竟还是之前的那段爱情在帮她。
终于,这段令她难过不已的应酬终于宣告完毕,客散人尽,陈染忙着去交款付费送客人,原本是让安瞳遥也跟着去,可是看看已经趴在酒桌上的孙承缙,还是没敢放心。
他今天喝了很多酒,那个日本来的客人简直就是个酒桶子。自己喝酒没大过瘾,却对劝别人很有门道。
“孙承缙,孙承缙?”她动动他的手,“孙承缙,醒醒!”
他“嗯”的一声呻吟,抬眸看了一下她,又落下眸子,仿佛是睡着了,浅眉微蹙,再也不发一言。
这时,恰巧送客人的陈染回来了,“他怎么样了?”
“好象不好。”
“靠,句唯这个狗日的,”看着孙承缙,陈染突然骂了一句粗口,“他妈的不知道你和费总之前的关系,色心倒是大,往死里折腾你。这要不是小孙起来护美,咱们一群人都得摊在这酒桌里头。”
安瞳遥心里讪讪,下意识的对陈染分析她和费陌桐的关系的话觉得不对,纵然是实话,可是这总给她一种错觉。
仿佛时到今日,虽然他们已经两两相绝,可是她的脸上依然贴着“费陌桐”的标签,所有的一切,好的,坏的,都是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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