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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公主:史上最火爆鬼夫-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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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怜道:“怎么了?”

明朗道:“大王跑到宁安宫去了,要拿走贤妃的画像。”

顾怜心中一惊,白曦说过,不许任何人动画像,苏和怎么突然跑到宁安宫去了呢?!

顾怜起身就往宁安宫走,道:“随我去看看。”

顾怜来到宁安宫里,远远的,苏和随身的公公在门口守着,顾怜来到门口,被公公拦住,公公笑着对顾怜道:“太子妃,不好意思,大王说了,谁也不许进去。”

顾怜抬头看一眼屋内,微笑道:“敢问公公,大王为何突然来宁安宫了呢?烦劳公公通禀一声,顾怜有急事求见。”

公公道:“还不是因为七皇子,有人传言说七皇子的魂魄回到了贤妃生前的画中,大王于是过来了。太子妃您等着,奴才这就去通传。”他说着,转身就进去。

顾怜皱眉,苏沽被封在这里的事情只有自己白曦明朗良妃知道,怎么会走漏了风声呢。苏和不曾关心过苏沽,如今他的魂魄回来了,苏和来看他,是良心发现么?终于觉得,到底是亏欠了苏沽。

不一会,公公过来,微笑道:“大王请太子妃进去。”他说着,作出请的姿势。

顾怜于是和明朗进去,进屋却看见苏和与良妃对坐着,墙上贤妃的画像挂在上面不曾被动,苏沽的身影还在里面,顾怜这才松了口气。

苏和见到顾怜,道:“太子妃不在长生宫带着,找孤有什么事?”

那是因为他没用

顾怜上前行礼,道:“顾怜听闻大王要取走贤妃娘娘的画像,可是,顾怜不懂,大王为何突然想要取走贤妃的画像?”

苏和后宫三千,活着的美人都来不及宠幸,又怎么会想起一个死去多年的贤妃。活着的时候不受待见,死去了这么多年,他又突然要她的画像?

说苏和是突然想念贤妃了,顾怜怎么也不相信。因为,他不曾爱过那个女人。

苏和道:“孤想要谁的画像,太子妃恐怕无权过问吧。”

顾怜蹙眉,是的,苏和想要见谁,想要毁掉谁,她无权过问,可是,画像里的那个人是苏沽。

“大王,这件事本不该是顾怜过问的,可是,大王若不想让苏沽魂飞魄散,请不要动那幅画。”顾怜平静的说。

苏和端茶的手明显顿了顿,面无表情的问:“你说什么?”

顾怜道:“七皇子活着的时候,大王就不曾关心过他,可是,虎毒不食子,无论大王怎么不喜欢他,也不至于要害他魂飞魄散,七皇子现在是鬼,因为受了重伤才被圣女白曦封在画中,十五日后白曦会过来取走他,可是,这十五日内谁也不能动这画像,他必须留在他出生的地方。”

顾怜后面的话苏和没仔细去听,可是,顾怜前面的话却刺激了苏和,他脸色变得阴霾,冷哼一声,道:“好一句虎毒不食子,你的意思便是孤比老虎还要凶残?你说我不曾关心过苏沽,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说?!”

顾怜抬眸看苏和,平静的说:“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这些年来,大王无论是家事还是国事都只与苏隽一人说?您是真心要将苏隽培育成一个有用的人才,可是,苏沽呢?”

苏和道:“那是因为他没用,苏隽和他不同,苏隽聪明过人,成熟稳重,而他,别以为他在外面做了些什么有辱王族颜面的事情我不知道!”

顾怜笑起来,笑得极轻,道:“原来苏沽的事,大王都知道,我以为大王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叫苏沽,那么,大王可知道苏沽是怎么死的?他死得莫名其妙,大王就从来没想过是他杀?大王就从来没想过为他报仇?”

原来,他一直记得

苏和脸色顿时一变,道:“你知道什么?”

顾怜道:“大王说是因为苏沽没用,那么大王又付出了什么,就连一棵树要长成材也要人灌溉灌注,您不曾对苏沽付出过,又凭什么要求他变成苏隽那样的人?你对苏沽的亏欠,再也还不了了,他变成了鬼,回到陈国却不愿回家,为什么?因为对于这个曾经他倾注了全部的父亲,他再也不想看见。”

苏和脸色如纸般惨白,捏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的,他抿紧了唇,却固执的道:“他、他这么和你说?”

顾怜静静凝视着苏和,突然觉得,这个天下最伟大的君主在这一刻显得如此苍老,如此无力,如此可怜。

“他对您,已经再无要求。”顾怜轻声道。

因为绝望,所以不再有奢望,不再有要求,不求他爱不求他怒,不求他看他一眼。

苏和不语,门外有风缓缓吹来,吹动墙上的画,良妃脸色难看的看看苏和,又看看顾怜,起身对顾怜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天下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亲,血浓于水,便是他再无能,即便是变成了鬼,也是父亲的孩子,大王对苏沽的用心,你怎么可以这样践踏?”

顾怜平静的说:“那么,有哪个父亲会对孩子说出让他去死的话?”

苏和身体明显一震,面无表情的脸上染上一抹痛苦,他缓缓垂眸,看着手中的杯子,似呢喃般,道:“原来,他一直记得……”

良妃扭头看苏和,门外,一阵冷风卷来,吹动画,画在风中不安的摇曳,苏和起身,伸手向画。

明朗见状脸色顿时大变,以为苏和要毁了画,惊呼一声:“不要!”

却见,苏和稳住了画,久久凝视着画里的人,突然笑起来,凉薄而讽刺的笑,他说:“既然你这样恨我,有本事,就活着来取我的性命,你苏沽有这个胆量吗?你没有,就算变成鬼,你也是这么没用落魄,这就是你,苏沽!”

是苏沽和洛朔,是有血缘关系的

苏和说完,转身就走,脚步却有些不稳,缓缓走出门去。顾怜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轻叹一声。

明朗急忙跑到画像前,小心翼翼的查看画卷是否受损。顾怜走过去,向良妃微笑道:“方才多谢娘娘,拖住大王没有让他将画拿走。”

良妃脸色有些难看,却笑道:“不用谢,举手之劳。”

不一会,顾怜要离开了,明朗跟在顾怜身后,顾怜隐隐不安,对明朗道:“看好苏沽,只有十五天的时间,这十五天我不想发生任何意外。那良妃并不是什么善类啊。”

明朗大吃一惊,道:“为什么?”

顾怜掀起眼帘看远方,道:“苏和为何什么会过来?因为有人将苏沽在这里的消息放出去了,良妃想要引苏和过来,她有理由这么做,在在这宫里,谁也不相信谁,谁都想要踩着对方往上爬,不惜一切代价,以别人为代价。”

明朗心底一沉,道:“公主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守住苏沽的。”

顾怜扭头看一眼宁安宫,眼中染过一抹担忧,良久道:“十五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愿能平安度过吧。”

宁安宫内,良妃凝视着画中的苏沽,纯善的脸上闪过一抹狠戾,她痴痴的看着苏沽,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顾怜会半路杀出,我不过是想要多见他几面……我要的,并不多啊……”

画内的人睡得香甜,听不见她的声音。

陈国大街上,白曦带着两名弟子四处寻找洛朔,却找不见她的身影,因为错伤了苏沽,她再不敢轻易的用咒印去锁人,只是循着洛朔留下的痕迹找过去,这样的寻找很吃力。

两名弟子不懂,白曦的咒印从来没有出过问题,怎么会错锁在苏沽身上去呢。

“圣女,弟子不明白,为何您的咒印会锁在苏沽身上呢?这苏沽和洛朔分明是两个人啊。”一个弟子不明白的说。

白曦也不懂,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发生。

一个弟子大胆的说:“追踪锁咒印是根据对方的气息血脉追踪的,而血脉在其中所占含量达到一半以上,如果不是追踪锁出了问题,那么就是苏沽和洛朔,是有血缘关系的。”

那么,洛朔会是谁?

白曦停下脚步,沉默不语,想着弟子的话,如果她猜测的没错的话,那么,洛朔会是谁?与苏沽有血缘关系的人……苏隽?!

这个想法跳进白曦脑海中,白曦吓了一跳,如果真的是苏隽,那么就难对付了,可是,如果是苏隽,苏沽为何不说?苏沽是见过洛朔的,没道理不认识。

“这些都只是猜测,等苏沽醒了再确定吧。”白曦低声道。

白曦和弟子走开,身后,旬薰带着两名影子护卫紧紧跟随着白曦,白曦带着人去过王宫,她去王宫做什么?找顾怜。如今顾怜呆在王宫中,她要怎么进去找顾怜?

这样想着,旬薰眼珠子一转,冷笑一声,转身就走。白曦能够进入王宫,为什么她就不可以了?她作为旬家弟子,别的不敢说,可是,易容术却厉害的很。

旬薰一心想着如何进入王宫找顾怜算账,低头走着,却迎头撞上一个人,她吃痛的叫一声后退,恼火道:“走没没长眼睛啊!”

她说着抬头,眼前的女子微笑着她,轻声问:“没有撞伤姑娘吧?”

她身上散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很是好闻,她态度温婉,笑容可人,让旬薰便是满腹的蛮横也不好发作,冷哼一声转身走开。

旬薰撞上的不是别人,却是唐家小姐唐烟。她微笑着望着旬薰离开的方向,身后的丫鬟不满的说:“分明是她撞了您,却还问罪于您,您为何要谦让于她呢?”

唐烟笑道:“有的人病于身,有的人病于心,我只能治人的身体,却不能治人的心病,她眉眼间戾气太重,心中承载了太多怨恨和不甘,是我所不能治的,我明知她有心病,却同她计较,和她,我又有什么区别?”

丫鬟于是笑起来,道:“小姐总是说这些大道理,奴婢不懂,奴婢只晓得,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

唐烟淡淡笑道:“如果什么事都计较得这么清楚,那么活着岂不是太累了。”她说着转身往唐府门口走去。

苏隽,你欠了我一生

如果凡事都计较清楚,苏隽,你欠了我一生,又要拿什么还我?

唐烟想着,眉目间染上淡淡愁绪。她教丫鬟要放开心怀,说那些连自己都做不到的大道理,心里藏着已亡人苏隽,她再也装不下别人。终究是无法释怀。

唐烟回到府上,有丫鬟过来,请唐烟前往大堂。唐烟随着丫鬟走过去,却见大堂内端坐着一位公子,面容俊美,风度翩翩,文质彬彬是书生。唐烟进门,微笑向唐傲风行礼,唐傲风抬手笑着为唐烟介绍。

“烟儿,这位便是前些日我与你提起的公子柳归。柳公子,这位便是舍妹唐烟。”唐傲风介绍着说。

唐烟看柳归,那柳归看向唐烟,只觉得眼前一亮,慌忙起身行礼,道:“小生柳归见过唐姑娘。”

唐烟温婉一笑,神色却一黯,唐傲风这是要同她说亲。

“哥哥,杨夫人约了我下午为她针灸,我先去准备一下。”她说着转身就要走,唐傲风叫住她。

“不用去了,我今早遇见杨夫人,她让我转告你今日她有事要回乡下一趟,针灸的事待她回来再说。”唐傲风堵住她的去路,他皱眉看唐烟。

唐烟只得留下来,唐傲风微笑道:“烟儿,柳公子对花也很感兴趣,你就带他去看看你种的那些花吧,你二人也可交流一下种花的心德。”

唐烟微微低头,道:“是。”

唐烟带着柳归出去,远远的屋顶上,洛朔静静的看着唐烟,她的身影他越看越熟悉,努力的想要从她身上知道什么,可是却又想不起来。

唐烟和柳归来到花园中,柳归显得有些拘谨,一路上遇见许多花,他惊异的说:“这是紫兰花,很难种活,唐姑娘是怎么做到的?”

唐烟漫不经心的说:“该活下的来自然会活下来。”她走马观花到处乱转,柳归的话她爱理不理。

两人走了没多久,柳归停下来,拉住埋头前行的唐烟,道:“唐姑娘。”

再也没有比他更好的了

唐烟被他抓住的手立刻被灼伤了般难受,她脸色一变,狠狠的甩开柳归的手,面有怒色,道:“柳公子抓着我做什么?!难道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吗?”

柳归被火烫了一般松开她,为难的看她,道:“我若不是抓住你,你怎么会停下来?我喊了你很久,你都没听见。”

他这样一说,唐烟倒有些愧疚,是她不愿接受柳归,与他无关,她不该迁怒于他的,可是,她也不愿对他道歉,她低头看着脚下的草不语。

柳归静静的看着她,道:“唐姑娘,是不是小生哪里做错了,才令您如此讨厌?”

唐烟摇头,道:“不,你很好。”

柳归道:“我很好,可是却不是您心中最好的,对不对?唐姑娘,恕小生冒昧,小生到底哪里不好,配不上唐姑娘。”

唐烟抬头看他,想起苏隽,一阵恍惚,她道:“不是你不够好,只是我已经有了最好的了,人的心那么小,一旦装下一个人,就再也容不下另外一个人。”

柳归脸色顿时变得难看,道:“姑娘不曾试过,又怎么知道我不比他好呢?”

唐烟笑起来,道:“你和他不能相比,他从来不会自称‘小生’,他从来都是笑吟吟的,他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在我需要的时候,他会踏着远方的阳光走来,在我难过的时候,他会比谁都善解人意,无论我做错什么,他都会毫无怨言的承担一切,在他心中,我永远是第一位。”

柳归不服气的说:“这些我都可以办到。”

唐烟道:“是,这些很多人都可以办到,可是,最重要的是,他已经是我心中最好的,上穷碧落下黄泉,再也没有比他更好的了,即使有,不是他,我也不要。”

唐烟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柳归再坚持便是自讨没趣,他怔怔的看着唐烟,不甘心的问:“他真有这么好吗?如果有,为何让你形单影只。”

唐烟面有戚色,道:“他很好,一直都好,因为我喜欢,所以他是最好的。他……一直在我身边,我相信。”

和你有婚约的,是我

有人说,人死后会变成鬼魂,她是不信鬼神的,可是,他走了,她就相信了。他说他在爱就在,她于是相信了,他走了,她就再也不相信爱情,一直一个人活着。可是,他呢?他在哪里?

苏隽,你是不是已喝过孟婆汤?你说,会在路上等我……

唐烟想到这里不禁落下泪来,仓皇悲凉,晶莹的泪珠划过脸颊滚落,她无力的垂下头,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悲声道:“他……再也不能保护我……苏隽,你到底在哪里……”

柳归手足无措的看着唐烟想要安慰她,可是,听见她吐出的话,他怔住,呆呆的看着唐烟,良久道:“你心中藏着的那个人,是苏隽?!”

苏隽已死半年,唐烟一直不肯接受别人,原来是因为苏隽。

是了,拿那个人与他相比,他自然是比不上的。拿那个人和他相比,他必定是输了。

柳归认真的看着唐烟,道:“我知道我比不过苏隽,可是,我不是苏隽,如果你要找的是一个影子,我无话可说,可是,唐烟,苏隽已经死了,难道你要守着一个已死的人过一辈子?即便是守着他,如今守在他灵位身边的是卫国公主顾怜,也不是你。”

唐烟讽刺的笑起来,是啊,她都忘记,她连守护他的资格都没有,现在守在他灵位旁的是顾怜。她和他……无名无份。

可是,喜欢一个人,守护一个人,一定要有名分吗?如果一定要,她偏不要,她只要守着他就够了。

“顾怜和他素未谋面,我和他却是青梅竹马月下盟约,情定终身,他爱的人,是我啊。只要这样就已经足够了,我愿意孤身一人守着他,在他心底,我已经是他的妻子,我知道。”唐烟固执的说。

柳归痛苦的望着唐烟,道:“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的,错只在爱错了对象,唐烟,你对我太……不公平,你和他情定终身,那么我呢?和你有婚约的,是我。”

她爱苏隽,没有错

“什么?!”唐烟大吃一惊,抬眸看柳归。

柳归痛苦的说:“难道你大哥唐傲风没有对你说吗?你八岁上山随师父学医,那时候你父母尚在,为你定下了一门亲事,我等了你十年,两年前我就应该来了,可是那时你正守丧,我从唐家门前绕过,如今才敢过来,柳家虽不是名门望族,可是,家父行商有道,柳某恪守本分,我到底,哪里配不上你。”

唐烟如被雷击中,微张了嘴巴瞪着柳归,脑中一片混乱,这些事唐傲风从来没有对她说过。

柳归道:“你喜欢苏隽我无话可说,可是,我们的亲事呢?唐烟,你不能这样没有责任。”

唐烟思绪迅速的理清,她抬头看柳归,决绝的道:“我说过,我心中,只有苏隽,你若逼我,我……宁可玉碎不能瓦全。”

柳归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唐烟的话,何等决绝,宁可死也不愿嫁给他,只为守一个已经死了大半年的苏隽!

柳归笑起来,无比的讽刺,道:“唐烟,所有人都说你菩萨心肠,宽容大度,可是,你却是那么自私,你只想着自己,却不曾为你大哥着想,你说宁可玉碎,你将关心你的人置于何地?将你嫁给我,所有人都希望你可以幸福美满,你却说要死,你将所有人的心都丢在了地上,为了一个死去的人,值得吗?”

柳归的话铿锵有力,说得有力,唐烟无话可说,固执的撇过头不回答。

柳归道:“柳某不是不知进退的人,你放心,我会与唐大哥说明白的,这桩婚事,就此作罢。”他说完,转身就走。

唐烟缓缓扭头,看着柳归离去的背影,她蹙眉。柳归说她自私,她不愿承认,他有什么资格说她?因为他从来不曾爱过,没有她那样深的爱,他又有什么资格说她?!

她爱苏隽,没有错。

唐烟坚持着,当天傍晚,唐傲风阴沉着脸来到唐烟房中,屋内点起香薰,香炉内紫烟氤氲而上,唐烟清理着药谱,不看唐傲风。

爱他已深入骨髓

“他向你告状了吧?”唐烟冷笑一声道。

唐傲风苦恼的皱眉,道:“烟儿,不要固执了好不好,苏隽已经死了,就算活着,你和他也不可能在一起,

和他有婚约的是顾怜,就算死,你也不可能和苏隽在一起!”

唐烟闻言手里的动作停下来,抬头看唐傲风,道:“大哥,你明知道我放不下苏隽,你找柳归过来,到底是要给他难堪还是让我难堪?除了苏隽,这一生我不会再爱任何人。”

唐傲风有些恼火,道:“苏隽苏隽,苏隽已经死了!他若真的爱你,为何死了这么久不曾入梦找你?!他已经死了,早就把你忘记了,为什么不就是不肯面对现实!”

唐傲风的话深深刺痛了唐烟,她倔强的望着唐傲风,流下泪来,固执的说:“我不信,他说过,他会在路上等我的,他说过,他爱我,就算死,也不会忘记!”

苏隽苏隽,你到底在哪里,为何你不来找我?为何我日思夜想却不见你来入梦,苏隽,是不是人死了,就忘记了生前的事,是不是,你早就已经把我忘记了?

唐烟无助的想着,泪如雨下,她无助的捂住双眼,仓皇的哭出了声。

苏隽是爱她的,靠着这个念头她支撑着笑到现在,可是,如果有一天发现苏隽已经不爱她了,她会疯掉的。

唐傲风心疼的看唐烟,缓缓走过去,将她搂进怀中,痛苦的闭眼,道:“烟儿,我只是希望你能活在现实中,活得幸福啊,忘记苏隽吧。”

唐烟顿时哭得像个孩子,忘记苏隽?她要怎么忘记他?爱他已深入骨髓,如果忘记,那是怎样的伤痛啊。

唐傲风不知该如何让唐烟忘记苏隽,现在他只能抱着她,安慰她,可是,即便这样,唐烟也不能一直一个人,孤单的活着。她和苏隽是不可能的,连守护他的灵位她都没有资格啊,守护在苏隽灵位旁的人,是顾怜啊。

门外,洛朔望着唐烟,看着落泪的她,他心中闪过一抹莫名的情绪,他缓缓走过去,看着唐烟,他不懂,这个女人和他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看见她,他会有一些异样的感觉。

我就会回来带你走

苏沽知道他的事,想知道真相只有去找苏沽,无论如何,就算杀了苏沽,也一定要他说出真相。

洛朔想着,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他转身拂袖离开。

洛朔是鬼,要进王宫谁也拦不住,不知不觉来到长生宫前,望着卧水中的长生宫,他眼神不由柔下来,缓缓走过去。

长生宫门前,顾怜懒洋洋的躺在卧椅里,这些日子不知怎么的,整个人懒洋洋的,不想动,困乏得厉害。阳光温柔的落在她身上,两旁是守护着的宫女,洛朔一袭月白缓缓走到她面前,凝视着睡得安详的她,他缓缓弯腰,手指滑过她的脸颊。

睡梦里,顾怜只觉得有风在脸上滑过,是从湖面上悠起的风吧,不然,怎么会那么冷。

洛朔轻叹一声,收回手,凝视着顾怜,道:“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回来带你走。”他说完,转身就往宁安宫走去。

他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侍卫带着易容成白曦的旬薰过来。

侍卫领着易容成白曦的旬薰过来,走过长生宫,旬薰冷冷的扫过四周一眼,心中冷哼一声,想不到顾怜住的地方这么清雅,而她却为了报仇风餐露宿,风尘仆仆的赶来,凭什么顾怜能过得那么轻松,她却要如此狼狈。

顾怜正睡觉,侍卫过来被宫女拦住,低声道:“太子妃才睡下,有什么事待太子妃醒后再说吧。”

侍卫看一眼熟睡的顾怜,道:“好,待太子妃醒后,请转告太子妃,圣女白曦求见过。”他说着,扭头对旬薰道,“圣女请稍后再来吧,太子妃正在睡觉。”

旬薰闻言高声道:“凭什么让我等,我来了,她就该起来见我。”

旬薰的声音吵醒了顾怜,顾怜睁眼,见是“白曦”,于是起身,笑道:“圣女什么时候来的,这些日子不知怎么的,我困乏得很,快请进来吧。”她说着,起身请旬薰进去。

旬薰随着顾怜进去,环顾四周一眼,不见洛朔的身影,她于是扭头问顾怜,道:“你可知道洛朔去了哪里?”

你要找的是洛朔

顾怜有些奇怪的看她,记得前几日白曦过来,对于洛朔的事她缄口不提,可是,今日却来问她洛朔的下落,简直判若两人,还有,方才进门,她嚣张跋扈的态度,实在像极了一个人——旬薰。

旬薰?!

这个念头闪进顾怜脑中,她看一眼眼前这个“白曦”身后,不见两名弟子跟随,她于是道:“洛朔在哪里我怎么会知道,圣女难道忘记了吗,如今我已经看不见那些东西了。”

旬薰皱眉,道:“什么看不见那些东西?”

顾怜微笑着慢慢后退,道:“圣女难道忘记了吗,我的天眼,还是圣女封住的呢。”

旬薰心中暗骂一声“该死!”,白曦居然将顾怜的天眼封住了,她看不见洛朔,她又怎么会知道洛朔的下落呢。可是,就算她不知道洛朔的下落,既然她已经进来了,就没有放过顾怜的道理!

旬薰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个手镯,道:“我当然记得,我来找你是想把这个宝贝给你,能辟邪除魔,你戴着就不怕什么妖魔了。”

顾怜微笑道:“朗朗乾坤,哪里会有什么妖魔,这样好的宝贝,顾怜受之不起。”

顾怜不肯接,旬薰恼火了,上前不耐烦的逼近就要给顾怜戴上,道:“让你收下就收下。”

顾怜后退,抬手示意门前的侍卫和宫女进来,道:“拦住她!放肆,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你胡来!虽然是宝贝,却又如何来得强送的!”

宫女侍卫立刻冲进来拦住旬薰,旬薰被拦住,抬头看顾怜,道:“顾怜,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怜笑起来,道:“敢问大小姐,你打扮成白曦的样子,又是什么意思?”

旬薰脸色顿时一变,冷笑一声,扯掉脸上的假面,露出真面目来,道:“顾怜,你好狡猾,早就看出来我不是白曦,却还与我周旋这么久!”

见到露出真面目的旬薰,顾怜道:“论狡猾,我又怎么是大小姐的对手,你要找的是洛朔,为何死死缠着我不放?”

身后果然有人!

旬薰抽出鞭子,冷笑看顾怜,道:“洛朔杀了我爷爷,你以为我会便宜你们吗,洛朔我不会放过,你,我也不会放过!”她说着扬鞭打过来,宫女吓得四处逃散,躲在暗处的影子护卫见状冲出来,和冲过来的侍卫打成一团。

远远的,墨追着洛朔的气息追到长生宫,突然听到宫内有打斗声,他急忙跑过去,却见旬薰拿着鞭子追赶顾怜,他脸上立刻浮现杀意。

“住手!”墨怒吼一声冲过去,挡在顾怜面前,旬薰手中的鞭子落下,墨来不及躲开,立刻被打得皮开肉绽。

旬薰收回鞭子,怒声道:“狗奴才,不要忘记了,你是我旬家造出来的,顾怜算你哪门子的主人,你要这样护着她!没有我们旬家,哪里会有你!”

墨冷冷的盯着旬薰,道:“你不是我的对手,顾怜才是我的主人,对她动手的人,杀无赦!”他说着,身影一闪冲过去。

旬薰急忙躲闪,在墨的攻击下她连还手的余地也没有,只能躲闪。一旁的影子护卫慌忙过来帮忙。

屋内的人打成一团,突然,顾怜只觉得一股浓重的血腥扑鼻而来,她看不见,身后血鬼古三刹不知何时出现,阴沉沉咧齿笑着,看着打成一团的人。

“啧啧,看看,到处都有人要取洛朔的性命,你嫁给洛朔值得吗,过不了多久你要守寡了,还不如嫁给我。”他说着,俯身轻舔顾怜的耳朵。

一股凉意爬上耳朵,顾怜吓一跳,心中一惊闪身要躲开,身后,古三刹伸手拉住她,不许她逃开。

身后果然有人!

顾怜大吃一惊,厉声道:“放开我!”

墨回头,见古三刹正搂着顾怜,他眼中的怒意暴涨,不顾一切的冲过去,发出野兽一样的怒吼:“放开她!”

墨不顾一切的冲过来,古三刹松开顾怜,身影一闪落在旬薰身边,懒洋洋的笑着,道:“我帮你解决了那个影子,那个女人我带走,如何?”

想逃?没那么简单

旬薰鄙夷的扫一眼古三刹,道:“呸,我堂堂端流山庄大小姐,岂会与你联手,不要玷污了本小姐的手!”

古三刹不怒反笑,道:“不知好歹的东西,如果不是天尊让我来救你,就凭你这句话,我一定让你死无全尸。”

旬薰道:“天尊?什么天尊?!你救我?笑话,我需要你来救吗?!”

古三刹收起手,道:“好,告诉你,此时洛朔就在宁安宫中,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过来,到时候可别求我救你。”他说完,身影一闪又来到顾怜面前,笑嘻嘻的说,“美人,等洛朔死了,你就可以安心嫁给我了。”

旬薰心顿时一紧,脱口而出:“洛朔在宁安宫?”

顾怜闻言心中一惊,洛朔在宁安宫?

“滚开!”墨怒吼一声打过去,古三刹单手接住他打过的掌。

“不过是一个影子,你不是我的对手!”古三刹凉凉的看一眼墨,后退闪开,迅速的跃出门去。

旬薰是见过洛朔的力量的,她不是洛朔的对手,如今身边又没有多少影子护卫,旬薰心中不由焦急,可是,顾怜就在眼前,就这样撤退,她不甘心,下次要混进王宫恐怕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想了想,旬薰挥手唤来两个影子护卫,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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