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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飘,红颜落-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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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的眼球。

太阳神与月神也被女儿和俊俏男子所吸引,只是,两人的面上一片淡然,并无任何表情。

明姬拉着孤鸣跪在了汉白玉的地上,朗声道:“明姬见过父神母神,愿父神母神永葆安康。”

太阳神眯起眼:“明姬,好久不见。这次,你为人界化解了一场大劫,众神正在讨论该如何褒奖你。”

“多谢父神母神及各位大神的成全。明姬确实有一个心愿,还望父神母神与诸位大神能看在明姬流转千年的份儿上,了却明姬的心愿。”

“明姬,今日众神难得抽空为你的归来庆祝,还不快向众神致谢。”月神忽然出声训斥道。

“让她说下去。明姬,你的心愿是什么?”太阳神饶有兴趣地问道。

“明姬愿意以毕身的力量,换取下界那些因暗神而枉死之人复活或投胎的机会。”明姬话音刚落,大殿上就一片哗然,毕竟,以神仙的修为来换取凡人的性命,此事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

“大神,凤凰九霄誓死追随神女,愿意以自身的灵力,完成神女的心愿。”

太阳神转过头,看了看紧蹙着眉头的月神,心中有了一番盘算。终于,他开口说道:“本神夜观天象,人界的危险仍为解除,暗神随时会卷土重来。神谕上有言,只有明光女神,才是他的克星。既然如此,明姬,你可想好了,失去了神力,你将再次流落人界,受尽轮回之苦。”

明姬点了点头,下界,那里仍有她的牵挂。

“凤凰九霄,你也想好了?”日神转问向孤鸣。

孤鸣点了点头,只要能跟她在一起,付出这些又有何妨。

太阳神深吸了一口气,一块令牌从他的手中飞出:“这是准你们前往下界的令牌,从此,你们将成为凡人,经历凡间的生老病死、悲欢离合,去吧。”说罢,拂袖离开了大殿。

月神面色死寂地看向明姬与九霄,待看到明姬牵着九霄的手时,脸上露出的笑容时,她的心中终于有了几分释然。也罢,既然明姬如此选择,她就遂了明姬的愿,只要她能得到幸福。

尾声

天朝武佑28年,帝第三子因逼宫谋反而被囚于府,次年无疾而终。其妻上官氏悲恸不已,遂殉葬明志。紧接着,朝廷掀起了一股腥风血雨,那些曾经投靠于三王的官员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上官家族也在受打击之列,一夕之间,兵权尽被收走,上官父子也被打入大牢。一时间,京城中人人噤若寒蝉。新帝,即第九子宇文德风在这片乱局中登上大宝,后大赦天下并提拔了先帝时被三王贬去的一批能干之士。相讽刺的是,当年对朝廷忠贞不二的定远王苏源真,却在平反后没多久递交辞呈,请求新帝看在他年老体弱的份儿上,能恩准其回乡养老。帝怜其孤弱,赏赐其仆役美婢数名,与他一同还乡。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苏王爷终于回到了西平,与妻子女儿团聚。

同年,南诏暗月教祭司血鹰统一了暗月教,并将暗月教所有权力握入手中,成为了南诏本土惟一一股能与拜月教抗衡的势力。

是夜,意扬穿起了南诏传统的长袍,走上祭坛为教众作法祈福。看着下面跪了一地的教众,他的心中如古井水般波澜不起。曾经有段记忆,在他的脑海中被彻底忘记了,无论怎样都无法想起。他很想想起,却又不敢想起,心中似乎有种预感,一旦记起了这段记忆,那么,他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痛苦之中。然而,就在他迈下祭坛的时候,一个男孩在旁兴奋地喊道:“仙女哥哥,仙女哥哥。”

这个声音……意扬皱了皱眉头,看向了声音的主人——一个赤着脚的南诏男孩。

“阿侗,不要胡闹。”男孩身旁的少妇按住了孩子,紧张地压下他的头,强迫他向走过来的祭司行礼。

“大人,孩子不懂事,您莫见怪。”少妇出声道。

“抬起头来。”意扬稳稳说道。阿侗抬起头,向着意扬调皮一笑:“仙女哥哥,怎么没有看到仙女姐姐?”

“仙女姐姐?”意扬的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曾经失去的一些记忆片段正缓缓升起。

“你见过我?”意扬追问道。

“嗯。仙女哥哥你忘了,”男孩望着他说道:“三年前,你和仙女姐姐被我们救起来,在船上待了好久呢。当时,你一直昏迷不醒,仙女姐姐就拿竹管给你灌鱼汤,喏,就是这个竹管……”

意扬夺过阿侗的竹管,那是湘妃竹管,尽管竹身已经斑驳,但上面的鱼腥味……

两行眼泪,无征兆地从意扬的眼中流出,溅在了竹管上,沧海桑田,已经错过了花开的时间。

又是一年春季,遍地春色,绿水悠悠,荡漾着尘世万千生灵的心。在这样的地方建起一个院子,闲暇时享受着世间的美好,倒是再惬意不过了。突然间,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男孩推开了院子门,逃命似的将之反锁住,随即向着爹娘的房间逃窜去。

落雪揉了揉困倦的眼睛,穿衣下床,打开了几乎就要孩子敲烂的门,见怪不怪地问道:“尚行,含章又欺负你了?”

尚行委屈的白着一张小嫩脸,“嗯嗯”了两声,同时委屈地看向门外。院门在某人的顶撞下被砸开了来,几个男孩鱼贯而入,后面紧跟着一个高昂着头却浑身湿漉漉的女孩。

“娘亲,”含章见了父母都在院中,马上意识到自己的不利。于是,她委屈地说道:“娘亲,弟弟他,他想偷看我洗澡,还把我推到水里去了,呜呜,好冷。”

听了含章的哭声,孤鸣从屋子里拿了一床毯子走了出来,给含章披上笑道:“那还不快进屋去暖暖。”随即转脸对院子里的男孩子们说道:“一起进屋坐坐吧。”

含章听了这话,急忙披上毯子进了屋里,同时对着尚行做了个鬼脸。而那些男孩子哪有心思进屋坐坐,在目送含章离去后,群起告辞离开了。尚行一脸不服的跟进了屋子里,很快,屋子里一片噼哩啪啦作响。

“这两个孩子,真是上辈子的冤家。”落雪摇头叹道。这两个孩子,从懂事起就少不了吵吵闹闹,一天总要折腾上几回,搞得她与孤鸣不得安宁。哎,这两个活冤家呦。

孤鸣看出了她的忧虑,仍保持着淡定的笑容:“儿孙自有儿孙福,不用想太多。”

落雪点了点头,依偎在他的怀里,汲取着他的温度,心中一片安宁。七年前,就在她即将魂飞魄灭的刹那,一股力量牵引着她来到了月宫。在母亲的帮助下,她恢复了明光女神的记忆与力量,然而,飞升为神的她却一直记挂着下界的种种。于是,她竟当众跪求以她的神力来换取下界众人的重生及转世机会。明光女神的生父日神算到下界还会因暗神而起一场劫难,准了明姬的请求。就这样,获得新生的落雪与孤鸣,带着含章与尚行来到了靠近西平的这个小别苑,居住了下来。两人在苏父苏母的见证下结为夫妻,终于苦尽甘来。

“娘娘。”一个软软的声音传了过来,只见一个年糕儿般的小男孩揉着眼睛站在厢房边,可怜兮兮地看向她。

落雪急忙走过去,抱起小年糕,好声念道:“仲行,怎么起来了?刚感染了风寒,还不快去休息。”

“娘娘,仲行也想和哥哥姐姐玩儿。”仲行苦着一张小脸,委屈地说道。

落雪心疼地看向这个孩子,仲行,是她与孤鸣的孩子。这个可怜的孩子,一出生就体弱多病,即使是他精通医术的父亲,也对他的弱体束手无策。所以,这个孩子的身体状况决定了他不能和哥哥姐姐一样,可以在外自由地玩耍。基于上述缘由,落雪也就多疼了仲行几分,见他生病,心中别提有多难过。

孤鸣接过仲行,逗着他的小脸笑道:“仲行,等会儿,哥哥姐姐就会过来找你玩了,不过,你现在要好好休息,不然一会儿哪有体力跟他们玩呢。”

仲行委屈了一张小脸,但在父亲的怀中却怎么也撒不起娇来,只得将脸埋入父亲的怀中,可怜兮兮地任由父亲抱入房间。

“弟弟又生病了,这小子,怎么一点儿不像我。”尚行扒着窗子,不满的说道。

含章拍了拍他的头:“像你就麻烦了,哼,今天,你竟然带着他们来偷看我洗澡,看我怎么收拾你……别跑……”

院子里,很快就传来了某人的求救声及惨叫声,久久不息。

宇文德风的番外

我躺在榻上,冷眼看着手中刚传来的消息。须臾间,我纂在手中的纸条,碎成无数纸屑,如雪花般飘下。屋内,炭盆里发出噼哩啪啦的声响,火星子在里面肆意的蹿动着。

“委实便宜了他们。”我冷笑道,起身走下。屋内的侍从立在一旁,却大气不敢出,唯恐哪句惹了新帝,招致无妄之灾。

炭火盆内,火仍然烧得很旺,如同我的心火般,孜然不绝。往事并不如烟,每一段,都如烙铁般,在我的心头烙下痕迹……

十九年前,东宫的那场大火,夺走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我的母后和我的亲兄长。那时我还小,只隐约听说,兄长密谋造反,被囚禁于东宫。母后闻讯后大惊,急忙携我前往父皇的书房求情。可无论我们在门外如何哀求,那道门始终没有打开过,那道明黄色的身影也始终没有走出。直到,熊熊烈火染红了半边天空,才听到宫人们救火的声音。

“陛下,你好恨心啊。”母后绝望的看向冲天的火龙,哭倒在地。然而,那些平日里对我们点头哈腰的太监宫女,此时都做冷眼观状,竟无人出手帮助我们。“母后。”我大喊道,扑了上去,我可以感受到母亲的悲伤与无助,却也第一次明白了,宫中的人情冷暖。

第二日,东宫的火终于熄灭了,然而,我的兄长却没有逃脱这一劫,被活活烧死在了宫殿里。而我的母后,在听闻这个消息后,眼睛瞪得大大的,随即吐了一口血,含恨死去。那一年,我才九岁。

从此,再也没有人牵着我的手,对我循循善诱;也不会再有人,摸着我的头,对我大讲治国的道理。那些曾经对我毕恭毕敬的人,也变得喏喏起来,过去的一切无忧,都已不再复返。

“都是那个女人,害死了太子,她竟然不知廉耻地投向三王爷,呸。”一个宫女边走边骂道。另一个宫女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点,被三王爷听了,你的脑袋可就搬家了。”

两人的声音愈来愈远,她们的话,却一字不落的掉入风的耳中。那个女人……我狐疑地走到了御花园,大老远就听到了男女嬉戏的声音。走到近处才看到,三哥与一个女子在花丛中嬉戏,两人好不快活。那个女人,我在宫宴上见过她——杜如心,那个成功撅走大哥心的女人,此刻却在别人的怀里……这个不知廉耻的荡妇。

不过,三王嫂也不是省油的灯。三哥娶她之后,府内的事就没有断过。母后为此还专门找她去训话,教她应有的妇德。然而,三王嫂自恃生于上官家,自从三哥取代大哥权倾朝野后,她就没有把谁再放到眼里。那个贱人又能快乐几天?

果然,几日后,探子传来消息,说那个女人被她的哥哥杜如铉救走了,他们一家已整装离开京城。哼,想走,有那么容易吗?

“把这个消息传播出去,杜如心的身上可能带了指证三哥通敌的密信。”我抱着炭炉,对着母亲遗留下来的影卫说道。杜如心,你既然卷入了这趟浑水,就别想干净的走出去,至少也要和那个人不安几十年,不该吗?

这个消息犹如在水面上投下了巨石,它所引发的涟漪让我目不暇接。三哥还没有动气,他的妻子就先耐不住了。她吩咐弟弟上官静浩在路上埋伏,顺势将杜家父女一网打尽。上官静浩也是个痴儿,他竟然也爱上了杜如心,阴差阳错地留下了那个我最不想留的女人。不过,那个女人倒也知耻,在被上官静浩侮辱后,竟然跳下了冰河。如果不是见到她的女儿,我真不知道,她的命竟有那么大,跳下冰河还能不死。

苏雪儿那丫头,与她的娘亲蛮像的,她的出现,真是雪中送炭。三王对杜如心一直爱恨交加,但做为男人的他,绝不会允许自己深爱的女人被人侮辱。而我所要做的,便是离间他与上官静浩。只要握有京畿卫队重权的上官静浩倒向我这里,我的棋子才有继续走下去的必要。果然,沉不住气的他,着他的儿子闯进来,破了我与那丫头的好事。我暗笑,这场戏,终于要开演了。

“殿下此话何意?”上官静浩冷冷问道,多年的历练,他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冲动的少年。

“也没什么,不过是想提醒将军罢了,免得兔死狐悲。”

“恕臣下听不懂殿下的话,殿下若无事,臣就先行退下了。”上官静浩的口气有点暴怒,他已等不及向外走去。

我喝了口茶:“杜如心的女儿,真不是一般的漂亮。”上官静浩的一只即将迈出的脚跨在了空中,又急忙落在地上:“难怪三哥一直对她们念念不忘。不过,从苏郡主的出生日期上看,她似乎不是三哥的女儿啊。”当然,也不是大哥的。

“殿下言下之意?”上官静浩并未转过身,但他的狰狞面色,我能想象出。

“兔死狐悲而已。”我笑道,话说到这份儿上,也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上官静浩仍是没有回头,第二日,他就离开了这里。之后,京城的线报告诉我,上官王妃与清雅起了冲突,竟把清雅打了个半死,醒来后的清雅神智不清了。仍然卧病在床的父皇闻讯非常气恼,遣人将三王嫂叫去训话。不料,骄横惯了的三王嫂竟然当众顶撞父皇,气得他吐了好几口血。哼,天时地利人和,这是在眷顾我吗?

“如姬已然说服四王,殿下可依计前去。”这是如姬的口信。如姬,也就是我曾经的婢女如玉,她是我放在段清云身旁最好的一个子。深得宠爱的她,同时也提供了关于苏雪儿的消息。据说,段清云在梦中总会念叨两个女人的名字,一个是苏雪儿,另一个叫莲忧,已死去多年。我哑笑,不愧是那个荡妇的女儿,在招惹男人这手上,都那么在行。

然而,女人是最难把握的动物。即使是对我忠心不二的如玉,在段清云身边呆久了,也逐渐思变起来。此时,如玉身边的线人告诉我,如玉怀孕了。怀孕,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是好事。但对于如玉,那就是坏事。不过,身为死士的她,也深谙孩子对她的影响,竟然在我动手前自己拿掉了孩子,同时,还附带上一个倒霉的替死鬼,据说那个替死鬼是段清云的新宠。以自己的孩子来除去一个情敌,女人的心,着实不可测。

然而,苏雪儿那里,却完全断了音信。追踪的人只查到她被虏去去了南诏,但是何人所为,他们始终未有查清。此时,父皇的病也不能再耽搁了,我连夜回到了京城,布置下了一切。但上官静浩那里,我始终不敢保证。

就在一切准备就绪之时,父皇的病忽然转好,他开始接手朝政,却不急于为他那些被三哥压入牢中的亲信平凡。相反,他还事事顺着三哥,直到,崔家的事情被揭发出。

原来,十八年前东宫的大火,竟然是崔家所为。崔家,久居庙堂之上,虽掌管颇多,但很少踏入朝廷的争斗。如今,却有人出来揭发崔家在18年前的罪行,且罪证确凿,由不得人不相信。而所有的证据,却齐齐指证了幕后黑手——正是我的三哥。

三哥百口莫辩,而他接下来的动作,让我清楚的意识到,他要兵变了。此时,一道密诏被送到了我的手中,当我打开密诏时,我竟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着尔率禁卫军两万,埋伏于皇宫内院。一旦三王逼宫,将其尽数拿下。有违抗者,杀无赦。”

皇家,从来就没有什么亲情可言……

三哥的逼宫谋反罪证确凿,被父皇囚禁于府上,他手头的兵权,也被尽数交上。而上官静浩,以及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上官家,由于并未参加逼宫而躲过一劫,却因上官王妃的关系,免不了牢狱之灾。他,终究选择了置身事外,为了那句“兔死狐悲”?还是为了18年前的旧事呢?

我冷笑,遇到那个始作俑者的荡妇,到底是福,还是祸?而遇到她的女儿,又是福是祸呢?

尚行番外之白爹爹与黑爹爹

别人都是一人一个娘亲一个爹爹,可我却有一个娘亲两个爹爹。此事说来话长。七岁那年,我像往常一样被含章追得到处跑,别误会,不是那个有意思的追。说起来也蛮丢脸的,含章那个女人,简直就是魔鬼转世,成天就会欺负人。而且,她每次欺负人后都能找到堂堂正正的理由解释给爹娘,如果找不到,就摆出一张小脸装可怜。哼,就瞧不起这种没骨气的女人,敢做就要敢当吗。这算什么。暂时就不数落这个恶女的罪行了,继续把我的故事说出来。

话说那日我被含章追得满山跑,我好男不跟女斗,只得躲入密林中。哼哼,这个密林可不是一般的密,是非常密。如果对这个林子不了解的话,是走不出来的。嘿嘿,就这样,那个恶女在林边怯懦的走了一会儿,不甘心的回去了。告诉你们一个关于这个恶女的秘密,这个恶女啊,是个路痴,哼哼,没有我的带路,她是肯定进得去却出不了这个林子的。看着她离去的样子,我的心里小小得意了一把。

忽然间,我听到了踩到树叶的“哗哗”的声音,有人正在向我走来。奇怪,会是谁来这个密林呢?我回过头,看到一袭黑衣在我眼前飘扬,抬起头时,一张冷峻的脸正凝神看着我。在我们四目相接的刹那,他的眼中有了那么一点儿温度,忽然间,他的手颤巍的抚上了我的脸:“你是尚行?”他仿佛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确定什么。

“叔叔你认识我?”我好奇的问道,同时转了转脸,这个叔叔的手,好粗糙啊,摸的我疼疼的。

听了我的话,他缓缓收回手,眼中仿佛夹杂着无数伤痛:“你们住在这里?”

我点了点头,这个叔叔好奇怪,不过,他应该是爹娘的朋友吧,听他的口气,好像很了解我们呢。爹娘的朋友并不多,不过,他们的亲戚却是蛮多的,除了曾爷爷、姨娘姨父还有小表弟外,最近又我又多了一个外公和舅舅,那舅舅的刀疤脸好吓人。但吓人归吓人,他们对我却是极好的,每次见了我都会抱住我狠狠亲上一口。每到这里,含章的脸就变得阴沉无比,她总会跑到小舅舅那边抗议说为什么不亲她。而小舅舅对她从来就没有好脸,一句“不喜欢”直接就把这个恶女给打发了。哈哈,那个恶女也有诱惑不了的人啊。不过,从那儿之后,每当得知小舅舅要来,恶女都会穿上自己最漂亮的衣服,打扮得自己漂漂亮亮的,如同一只开屏的孔雀。

“叔叔认识我爹娘?不会也是亲戚吧?”我试探性的问道,然而,这个叔叔却站直了身子,并不答话。

“叔叔,我爹娘就住在前面,过了这个林子就是了。叔叔跟我过来吧。”不知为何,这个叔叔身上竟流露出淡淡的伤感,这种伤感使得我心里也很难受。奇怪,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算了,带他去见我爹娘吧,免得爹娘说我怠慢了人家。

然而,望着前方,他却摇了摇头,低声问道:“你娘还好吗?”

“我娘,她好着呢。”我不假思索地答道:“现在她什么事都不用做,爹爹都帮她做了。”当然,爹爹也不是事事躬亲,他不过是雇了两个妇人,闲暇时帮娘亲来打理些家务罢了。

黑衣叔叔“嗯”了一声,眼神飘向了林外,看得出,他很想出去见我爹娘。“好香。”一道熟悉的香气扑入我的耳鼻,里面夹杂着甜甜的桂花的味道。一定是院子里的那棵桂树开花了,每到桂花开花的时节,娘亲就会做香喷喷的桂花糕。那个味道啊,诱惑死人了。我兴奋地拉动着叔叔的袍子:“叔叔,我娘亲今天一定会做桂花糕,她做的好好吃呢。叔叔,跟我们一起吃吧。”

叔叔那粗糙的手推开了我,他低语道:“我今日有点事,改天吧。”我“哦”了一声,心中升起了淡淡的失望。不知为什么,我好喜欢这个叔叔,不舍得他走。

看到我的表情,叔叔的脸上露出了几分不忍,他从腰上取下了一块儿牌子塞入我的手中:“初次见面,这个牌子,就送给你。好好保管。”说完,他转过身,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切,仿佛没有发生。

我看了看手中的牌子,那是一块儿黑玉做成的牌子,握在手中凉凉的、滑滑的。黑玉上刻着半轮月亮,月亮的一半儿被乌云遮住,而下面是一只展翅的雄鹰。牌子上隐约透露着一股霸气,如同那个叔叔带给我的感觉。

我将那牌子穿起来挂在脖子上,倒是蛮凉快。然而,娘亲却在无意间看到了这个牌子,登时大惊失色,问我这牌子从哪里来的。我原原本本告诉她,这是一个黑衣叔叔送给我的,她闻言,面色流露出淡淡的悲伤,如同那个黑衣叔叔所流露出的般。好奇怪,难道,这个黑叔叔真的是我们的亲戚?为什么,他与娘悲伤时的神情,是如此相似呢。

爹爹后来告诉我,那个黑衣叔叔是我的生父,下次见到他,我一定要喊他爹爹。我懵了,爹爹和娘亲,不是只有一个吗?不过,看在他送我牌子的份儿上,我就叫他爹爹吧。为了区分两个爹爹,我索性根据他们的衣着,穿白衣的叫白爹爹,穿黑衣的就叫黑爹爹。

然而,黑爹爹从那之后却再也没有出现过,可我总有种感觉,黑爹爹似乎就在附近,在一个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凝望着我们。可他在哪里呢?我鬼使神差的来到那片密林,这次,没有含章追我,她正在忙着缝衣服,据说小舅舅和外公这几天就会过来。我在密林中走了很久,也没有发现黑爹爹的影子,看来,是我多心了。就在我转身回去的刹那,一颗石子擦过我的脖劲,打向了后面。只听“啪”的一声响,一条头尖尖的蛇从我的身后掉下,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就逃命似的钻入了草丛中。

“警觉性怎么这么差。”一身黑衣的黑爹爹忽然间出现在我的眼前,如离开时般悄无声息。

“黑爹爹,你的功夫好棒,教我啊。”我急切地说道。

“黑爹爹?”他对这个称呼似喜若悲,忽然,他抱起了我,急切地说:“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黑爹爹的表情很奇怪,眼里仿佛涌起了水雾,水雾中,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好像是娘……

“娘,”我急忙转过头,只见娘亲脸色苍白地站在我的身后,她望向黑爹爹的眼中,闪着一股复杂的情绪。

“尚行,过来。”她急切的唤着我,样子似乎很着急。我急忙跳出了黑爹爹的臂膀,跑向娘。娘亲“霍地”抱住了我,随即转过身带着我离开了密林。呼呼,这是娘亲这几年来第一次抱我哦,以前,她的怀中只抱着弟弟。可是黑爹爹,我从娘亲的怀里伸出脑袋,却再也不见黑爹爹的踪影。

那一晚,我隐约听到娘亲的房间有哭声,声音很小很小,时断时续的,如丝缕般不绝。第二天,娘亲的眼里有点微红,眼下方肿了一片,如弟弟养的小兔子的眼睛一般。而爹爹则烧了一桌子的菜,殷勤地给娘和我们夹菜。席间,娘的眼睛仍是一片红,她看向我和爹爹的时候,眼中总是涌动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是愧疚……

之后的日子里,我被娘亲禁足了,她不许我离开她的视线,一步都不可以。这岂不是要我整日受那个恶女的气?呜呼哀哉。

我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整日跟那个恶女斗气的结果,就是我懒得再说一句话,真不知道爹娘怎么会给我生了那样一个姐姐,根本就是生来克我的。而且,谁说我们是双胞胎,我可看不出我俩有哪点相像。

忽然间,一股熟悉的气息袭来,如密林中的味道。我急忙爬起床,推开窗子。可惜,窗外没人,白欢喜一场哦,不是黑爹爹。我关上窗子,转过身时,却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立在我的床前。

“黑爹爹。”我高兴的扑上去,而他伸开臂膀,将我搂入怀中。

“尚行想跟我学功夫?”他嘴角含笑问道。

我点了点头,想不到,黑爹爹笑起来的样子蛮是好看。

“可学了我的功夫,将来就要用来杀人,尚行可愿意?”

杀人?那是干什么。我不管,反正我喜欢黑爹爹,喜欢他的功夫,如果学到了,将来就不怕被那个恶女欺负了。所以就算死缠烂打,也要学到手。

看到我肯定的神色,黑爹爹又笑道:“要学我的功夫,尚行就要跟我离开这里,潜心练习。尚行可愿意跟爹爹离开?”

离开这里?我愣了愣,不过,想到不用再见那个恶女,我头点的如捣蒜般。哼,恶女等着瞧,我很快就有出头之日了。

黑爹爹将我抱在怀中,轻快地带我离开了小院。当我醒来时,我躺在了一张舒服的大床上,床头上挂着一只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好漂亮呢。

黑爹爹告诉我,这是他的家。从此,他日夜都会过来看我,并且教我习武。在这里,黑爹爹似乎是最大的,所有的人都怕他,见了他连头都不敢抬,好奇怪啊,黑爹爹长得有那么吓人吗?不过,这里的人对我却是极好的,他们对我毕恭毕敬,生怕惹我生气。时间久了,我竟思念起娘亲和日日与我斗气的恶女,心中空荡荡的失落。

然而,有一天,黑爹爹却没有过来,他的房间里也没有他的影子。他去了哪里?我问旁边人,可他们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黑爹爹终于回来了,可他的脸上却带着怒气,这怒气在见到我后稍有缓和。从那之后,他去哪里都会带着我,像娘亲那样寸步不离。而他对我的要求,也更严格了。除了教我习武外,还教我读书,日日都来查我的功课。娘哎,这离家的日子,真不好过。

终于,我受不住了,趁他们不注意偷偷地跑了出去。然而,我刚跑出洞口,就遇到了守候在那里的白爹爹,他告诉我,娘亲很想念我,自我走了后,就病在榻上。

娘亲生病了?我二话不说,急忙跟着白爹爹回到久别的家里。姨父,姨娘,外公,小舅舅都在,看到我回来了,众人舒了一口气。姨娘拉着我笑着进屋说道:“算到这小家伙今日就会回来,怎样?我家相公算得准吧。”

房间里,娘亲躺在床榻上,在看到我后,她激动的坐了起来:“尚行,你终于回来了。”

含章和仲行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看到我后,含章生气地说道:“你这个坏东西,把娘亲气成这样,也好意思回来。”

白爹爹对着含章使了一番眼色,随即上前拉住我的手走到娘的床榻前:“尚行回来了,放心,他不会再离开你了。”

敢情,娘的病是因我而起?我愧疚的低下头,不敢再看屋内的众人。此时,娘亲却将我拥入怀中,抱着我哭了很久。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娘亲哭泣,我发誓,以后不会再让娘亲哭泣了。

我在家伺候着娘亲,直到她完全康复。此时,黑爹爹也寻了过来,一定要带我离开。姨娘忍不住了,上前数落了黑爹爹一番,两人争执了起来。在他们的争执中,我终于明白了,原来黑爹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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