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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飘,红颜落-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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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才能下地。后来太子专权,南诏我不能再待,只得去了西平寻找四弟。我们联手,以出兵之计迷惑住太子,顺便观察朝中的动向。如今,父王薨逝,太子被囚,冰儿,如今我不再是二王子,不能给你富贵的生活,你可愿意跟我?”琼沧望着她,鹰目中尽是期待。

冰儿望着他,那一瞬,风吹乱了他们的发丝,晚风中,他们的发丝紧紧缠绕着,如同在无数轮回中纠缠着的缘份。

“琼沧,我的爹娘……”冰儿欲言又止。

“我已经派人去救他们了,放心,他们有惊无险,不会有事。”琼沧吻了吻她的额头,而冰儿却伸开手,紧紧搂住他:“可琼沧,我好担心他们,想到他们在外受苦,我这做女儿的,就无法置身事外。”

“傻瓜,别忘了,你相公我可是万能的,而且,我也希望岳父岳母能为我们俩主婚。”琼沧眨了眨眼睛:“怎么样,要不要随你相公回去啊。”冰儿点了点头,两人相携着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中。

“真让人羡慕。”一个低低的男声从落雪身后传出,倚着窗的落雪转过头,看到一身男装的修白坐在桌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不知看了多久。

“你来了多久?”落雪问道。

“跟你一起看戏的,不久,不久。”修白恢复了过去那吊儿郎当的语气,嬉笑道。

“你的身份,可真多。”

“哼,那又如何。”修白哼道,若不是看到父王临终前的悔意,他是不会出来相见的,而他是五王子的身份,也不会被大肆爆出。

“你的四哥,虽然很霸道,但对你,却是很好的。”落雪叹道,段清云没有追究修白男扮女装之事,还允许修白可以自由进出府上,对于这对积怨已久的兄弟,这真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如果他能把你赐给我,那就最好不过了。”修白挑起丹凤眼,上下撇着落雪。

落雪被他看的十分不自在,在看到他的丹凤眼后,落雪心中闪过了一个影子,为什么,她总觉得修白很面熟?好像自己见过他似的,她对如姬也有这种感觉,可到底是在哪里呢。

第二天,段清云带着一个御医,上门了。那医生对着落雪行了一个礼,遂坐下为落雪诊脉,待诊脉完后,那医生对着段清云行礼道:“恭喜王爷,恭喜夫人,夫人怀喜了,一个月半了。”然而,在场的人,没有一个面色上有喜。段清云复杂得看着落雪,嘴角动了动,终是什么都没说,走了出去。

落雪捂着肚子,心中七上八下,依着段清云火爆的性格,知道自己怀孕了,她和她的孩子会被怎样对待呢?她的心中好害怕。

然而,段清云并没有为难于她。没多久,就有丫头前来收拾她的行装,说是送她出府。而如姬也赶过来,对落雪说:“妹妹莫要难过,五王子这个人,好歹是殿下的亲弟弟,人品也不差,妹妹既然有了他的骨肉,将来为他生下一男半女,妹妹就享福了。”

落雪听了哑然,原来,他们以为孩子是修白的,所以,段清云才将她送到修白那里,这也难怪,段清云就要荣登帝位,他是断然不会接受一个与他人有染的女子,更何况还是他弟弟的女人。

段清云站在花园的亭子里,双目盯着即将离去的背影,心中一片怅然。这一幕,与当年那一幕,何其相似。如果,当时他能留住她,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遗憾了。然而,落雪不是她,她既然倾心于五弟,自己何必死死不放呢。虽然她们有着清澈的眼睛,但她们终究不是一个人,逝者如斯,难以挽回了。还好,他得到了“诛雪刃”,有了这把神赐的匕首,一旦他登上大宝,下面的人也会因那匕首而退让几分。

一阵秋风吹过,吹起了他的衣角,满园春色已然凋谢,唯有落红在空中飞舞。他忽然发现,偌大的花园里,竟没有一处可以挽留的春色……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上总是这样冷清,我忍……

修白之心

在落雪被送进修白府上的第三天,段清云在百官的拥护下登基了,号南清王。他上台后,首先与天朝议和,并交回了天朝被南诏占领的城池。而天朝也迅速做出回应,将皇帝嫡出的女儿清雅公主送来和亲。清雅公主是当朝陛下最小的女儿,据说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很受宠,她这次带来的嫁妆除了金银珠宝,还有无数的能工巧匠。南王闻讯大喜,就这样,两国的亲事定了下来,就等公主亲临南诏了。

落雪抚着肚子,躺在摇椅上,她来修白府上已经有段日子了。府上的人见了她毕恭毕敬,从未有为难过她,但每次面对她时,府上人都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称呼面前的女人。所幸落雪也未曾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只要不叫她王妃就成。

突然间,原本洋洋洒洒的日光像被乌云遮住了,一大片黑影漂浮在她的眼前。落雪睁开眼,只见一身淡色衣袍的修白站在她面前,凝神望着她。见到落雪醒了,修白尴尬地说道:“最近风大易着凉,你一个孕妇,不要总是出来。”语气中颇有些责备。

落雪摇了摇头,轻笑道:“我若天天待在房里,将来又哪来力气生下孩子。本想来附近走走的,不想这椅子太舒服,靠上了,就起不来了。”

修白的嘴里含着笑,他轻轻抱起落雪,如同抱起心爱的宝贝:“那就让我来出分力,送你回去,如何?”

落雪淡笑着点点头,任凭修白抱着她向房中走去。

远处,一双冷的结冰的眸子正死死的盯着那相依偎的两人,他还是看错了她,她们母女两个,都是该死的水性杨花。

修白将落雪轻轻放到床上为她掖好被子,悄悄走了出去。见他出去了,落雪叹了口气,钻入暖和的被子里,呼呼睡着了。

“站住,干什么的。”门口的侍卫喝问道。

“来给娘娘送燕窝的。”一个小小的声音答道。

门被推开,又被悄悄合死。一个声音响起:“娘娘,喝燕窝了。”

落雪睁开眼,看到眼前立着一个面生的小丫头,她手里端着一碗燕窝粥。这个丫头竟然叫自己“娘娘”……落雪心中顿时起了戒心。

“放在这里吧,我等会儿喝。”落雪打了个哈欠,余光却注意着这个小丫头的举动。

“是。”小丫头说了一句,她将燕窝放在床头柜上,而下一刻,一阵雪亮的光从她怀中掏出,刺向落雪。

落雪眼明手快,急忙躲了开,而那丫头不死心,复又握着匕首刺上来,刀刀冲着落雪的要害。

听到房中的异动,守在门外的侍卫冲了进来,他们围成了一个包围圈,将刺客挡在了落雪的外围。那丫头似乎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出生天,她下手愈来愈狠,转眼间便伤了几名侍卫。同时,王府的里外也传来了“噼哩啪啦”兵器交接的声音,外面,貌似打的更热闹。

终于,那女子跌了一跤,一个侍卫瞄准机会,将手中的剑刺入女子的身体内,那女子望着落雪,嘴巴喃喃的张开,似乎在说着什么。然而,她娇小的身体终是倒在了冰冷的地上,无论她想说什么,都无法再张开嘴了。

在短暂的骚乱后,一切复归于平静。修白匆匆赶来看了看落雪,见她无事后方放心离去,临走前特别交代侍卫要负责好她的安全。落雪木然的听着,淡淡的应着,心中却有一丝担忧,那女子临死前的嘴型,摆明了是一个“鹰”字,可是血鹰?他找到这里来了?

入夜,万籁俱寂,一个身影推门进来,他抬起包裹着落雪的被子,将里面的人卷了卷,随即跳了出去。

“血鹰,你好大胆子,劫人都劫到了本王的府上。”落雪房外一片灯火通明,四周传来了士兵跑动的声音。修白,在人群簇拥下傲立着,他那淡色的袍子,在夜色中是那样孤雅。

“五王爷,我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前来,只是为了寻回我的妻子。”血鹰正色道,他的身旁发出的冷淡气息,使得周围诸人不敢靠前半步。

“呜呜,发生了什么事。”落雪从被子中探出头,好奇地看向周围移动着的人群,而意扬也转过头,一双眼睛狠狠的瞪着她,一副秋后算帐的样子。

落雪见了意扬,心中做贼心虚,本想缩回脑袋,可是她感到意扬手上不断加重的力道,又放弃了做乌龟的打算。

“小心点,她有孕在身,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修白缓缓说道。

“你怀孕了!”意扬闻言,狠狠瞪着落雪,一副恨不得把她从被子里拉出来痛打一顿的样子。

“先别激动,”修白淡定的笑道:“我好歹养了她那么久,今日为了她,损了府内不少侍卫,祭司大人若不给我个交代,只怕我手下的兄弟都不肯答应呢。”

“你是指白日的遇袭?”意扬的眼波平静如昔:“那些人,并非我的手下,而且,据我所知,他们似乎是冲着你去的。”

“是吗,”段清云挑了挑眉:“可是,他们的行凶手法,却与贵教如出一辙。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敢问祭司大人,你又如何保证你的教众没有进府行凶?”

“王爷以为如何?”意扬眯起眼。

“在祭司大人没有给本王一个交代前,把她留在这里,本王会保证她的安全。”

“休想。”意扬的眼,瞬间冷冻成寒冰,他身下鼓出的怒气,让落雪都跟着颤抖。

“那祭司大人就请便吧。不过,在你走之前,最好看看她的手心。”修白仍是不紧不慢的说着。

意扬将信将疑的掰开了落雪的手心,只是一眼,就让他的怒气升腾起来:“你竟对她下毒!”

落雪听到意扬的语气中有了巨大的波动,心中似喜似忧。意扬,可是在乎自己吗?

“我没有对她下毒,只是下蛊而已,比起祭司大人您对她下的,还逊色了多。”

面具下的意扬,脸几乎变成了酱紫色。周围的气氛愈来愈讶异,意扬挑了挑眉:“本座讨厌跟人讲条件,不知王爷您大费周章,为的是什么。”

修白脸上划过玩味的笑:“我想要的,祭司大人难道不清楚吗?”

意扬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他放下了落雪,向外掠了出去。

落雪望着他飞出的样子,心中一片失落。修白缓步走到落雪面前,嬉笑道:“怎么,看到心上人离你而去,心痛了?”

落雪淡定的看了修白一眼,痛,她的心早已痛得麻木了,忘记了疼痛的滋味。“你大费周章,就是为了要挟意扬?”

修白的眸子闪过一番笑意,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落雪披着被子站起身,她回过头,迈向自己的房间,徒留那个笑容如狐狸般的人。他和他们都是一样的,从来都是拿自己做诱饵,一次又一次的利用……

第二天正午,意扬携着飞鹰,飞鹰肩膀上还扛着一个麻袋,两人来到了修白的府内。修白似是算准了他们会来似的,早已敞开府门恭候,不过,当两人突然出现在修白面前时,修白发现自己算错了一点,这两个家伙,竟然是不用走门的。

“你要的人,我已经带来了。”意扬指了指那个麻袋,利眼扫视了一番:“她呢?”

修白瞅了瞅麻袋,示意意扬打开。飞鹰接到意扬的命令,割开了麻袋,满面泪痕的银月出现在修白的视野里。

“她是银月?”修白倒吸了一口气,这个苍老的女子,竟然是银月?

银月抬了抬眼,望向这个毁了她的男人,眼中是掩不住的恨意。“把她带出来,还有解药。”意扬冰冷的说道。

“你们以为,带了一个假货,就可以欺骗本王吗?”修白霍地站了起来,眼中尽是不信,他的银月,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不,她不是银月,不会的。

“她确实是银月,只是前些日子中了毒,以致于变成这样。”意扬不带感情的回答道。

望着意扬冰冷的面孔,银月的心中有着无法言喻的绝望。“扬哥哥,”她凄楚的喊道:“就算你不爱我,也不要把我推给别人。”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将她推下灵渊的时候,可想过我。”意扬的双目划过一丝狠厉,女人,狠毒起来,真是叫人心惊,若是被那四兽吃掉,那她绝对无超生的可能了。

此时,落雪也被请了过来,望着哆嗦在地的银月以及站在她身边的意扬,落雪的心中有了丝茫然。“你没死。”银月双眼愤怒的盯着落雪,想不到,这个祸水掉进了灵渊,竟然还没死。

意扬的眸子,又冷了几分,若是落雪死了,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也不用坐在这里了。

“过来。”意扬沉稳地说道,还未等落雪反应过来,一股力道便将她带入意扬的怀中。意扬拥着她,翻开她的手,在见了她手上的那道黑线后,怒问道:“解药呢?”

“先交出银月的解药。”修白不相让地说道。

“银月的解药不在我们这里,想要,就去找玉芙蓉索要。”意扬不耐烦的说道。

“我所下的蛊虫,与你所下的蛊虫乃同种雌雄配虫。你已经耽误了一天的时间,现在,它们应该在□了吧。”修白露出一个魑魅的笑容,那笑容让落雪感到是那样陌生与不自然。

意扬闻言,青筋暴起,他狠狠瞪了一眼修白,一副要将他千刀万剐的样子。但时间已然不够,他急忙抱起落雪,腾空而出,飞鹰紧随其后。

在飞了一段时间后,意扬抱着落雪,跳到了一辆马车上,马车随即奔开了来。“意扬,”落雪不安地看向意扬,那团带着□的火焰,正燃烧在他的眸子中。天,他不会现在就要自己吧。

“那个家伙,可曾碰过你?”意扬靠在她的身上,嘶哑的问道。

“没有。”落雪红了脸,心中鹿撞不停。

意扬从车上寻了一个空瓶子,咬破手指在里面滴了几滴血,后将它递给落雪道:“我要马上逼出你体内的蛊虫,否则你挨不过明天。一旦蛊虫钻进瓶子,立刻把瓶子盖死。明白吗?”

落雪点点头,就在此时,她觉得身下一凉,意扬竟掀了她的裙子,挺进了她的身体。“啊……”落雪靠在车壁上,他的突然进入让她很不适应,不由得紧紧抓住瓶子,另一只手抓住车壁,指甲狠狠嵌入苇草中。

意扬的动作越来越猛烈,他的身体随着颠簸的车子不断起伏着,而一股热流,从落雪的体内缓缓流出。“不要,好痛。”落雪想推开他,可是她的体内仿佛还有什么东西随之流了出来,那东西一跳一跳的,落雪向下看去,只见一条血红色的双头虫子,在地上软软的爬着。

“快放下瓶子。”意扬喘息着,仍在落雪体内动着。

落雪放下瓶子,那虫子闻到了瓶中的血腥味,软软的爬了进去。就在它进去的刹那,意扬盖上了瓶盖,离开了她的身体。下一刻,那瓶子在意扬的手中化为灰烬,被尽数扔出了窗外。

落雪捂着肚子,靠在车壁上,她的身下,仍在不断的流血,好痛……意扬急忙扶住她,伸手封住了她身上的几大穴位,暂时止住了血。可她的疼痛仍没有减轻,落雪的眸子逐渐涣散,朦胧中,她仿佛看到了一双焦急的眼睛。意扬,你可是在心痛?

“你的好哥哥扔下你走了,怎么还想他?”修白走到银月面前,似有怒气地问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银月的目光始终没有落在修白的身上:“我的心,只属于他一个人。”

“哦,是吗?”修白挑了挑眉:“可惜,你所在乎的男人,此刻正在跟别人欲仙欲死。银月,你选男人的眼光真是不怎么样。”

“如果你没有对她下蛊,扬哥哥何必如此。”银月的眼中燃起了滔天的恨意,她的幸福,全毁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她如何不恨。

修白的嘴角浮起一番嘲弄的笑,他修长的手指抚过银月的嘴唇:“如果,我解了你的美人殇,你是否愿意把自己交给我?”

“你有美人殇的解药?”银月不自信的问道。

“只要我想要,就会有。”修白的嘴角带着志在必得的笑:“怎么样,想好了吗?”

“如果你能解我的美人殇,我自然会把自己交给你。”银月冰冷的脸扬起温温的笑,其态度来了个180度大转弯。

修白的脸上挂满了狐狸般的媚笑,他拍了拍手,一个侍卫牵着一只雪白的小狐,从外面走了进来。

“王爷。”侍卫恭敬的唤道。

“放血。”修白吩咐道。

侍卫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将那小狐拉过来,想要取它的血。殊不知见了那雪白的刀,原本温顺的小狐“嗷嗷”叫着,似是在哀鸣。然而,胳膊拗不过大腿,殷红的血从它的爪中流下,流到了备好的碗中。

“带下去,好好养着。”修白接过碗,吩咐道。侍卫领命,抱着受伤的小狐下去了。

“喝了它。”修白端着满是血的碗,轻描淡写般说着。

“这是什么。”银月故作镇定的问道。

“灵狐的血,可解百毒。前几日下面贡上来的。”

银月听过灵狐的传说,传说灵狐长于深山,吸尽了自然精华而长大。由于其生性良善不忍杀生,故大多以药草喂食。所以,民间有灵狐之血可以治百病解百毒之效,直直将这种动物推向了灭绝的深渊。

思到这里,银月接过了碗,忍者腥臭,将里面的血一饮而尽。喝完后,银月在心中痛骂着,这只小狐狸,绝对是只骚狐狸,血都那么臭……

*************

要开学了,呜呜……

梦落霞光

待落雪醒来时,她不是在记忆中阴暗的石洞里,而是身处明亮的厢房中。“姐姐,你醒了?”镜儿从旁边坐起,给了落雪一个柔柔的笑。

“镜儿,这是哪里?”落雪坐起身,然而小腹却传来一阵痛。

“姐姐小心。”镜儿急忙扶起落雪,眼中闪过几分愧疚:“姐姐昨日差点小产,可吓死我们了。还好姐姐没事,不然……”落雪抚着肚子,在听到“小产”时,她忽然想起了意扬在马车上对她做的事情,心中羞恼起来。

“主人。”镜儿看到意扬走了过来,急忙站起身低下头,一副恭顺的样子。

意扬的视线越过镜儿,他走到落雪床前,握着她的手问道:“可有不舒服的感觉?”

落雪抽回了手,低下头望着自己仍疼痛的小腹。怎么可能不痛呢,昨日流了那么多血,那时的痛楚她现在还记忆犹新。

“昨日我那样做,是为了逼出蛊虫。”意扬搂着她,缓缓解释道:“修白对你下的蛊,与你体内的血蛊为雌雄虫,两蛊一旦□,就会吸取受蛊人的精血,以繁衍后代。若在三天之内逼不出蛊虫,那受蛊人必死无疑。而引出此蛊虫的法子只有一种,养蛊人必须与受蛊人交合,并且取养蛊人的血置于其边,才能诱出□中的蛊虫。所以昨日,我只得那样对你。”意扬的头埋于落雪的脖劲间:“还好,你和孩子没事。”

之后的日子如梦似幻。意扬总会陪在落雪的身边,即便他不说话,也不再像往日那样骇人。有时,两人会坐在院子里一同看垂暮的落日,燃烧的晚霞。意扬会不自觉的搂住落雪的腰,轻抚她肚子里那未成型的小生命。每当用餐时,意扬会把她抱到椅子上,然后坐在旁边,时不时的为她夹菜。睡觉时,他也会抱着落雪,悄悄为她掖上被角。院子里的人不多,加上镜儿和几个护院,总不超过十个人。这些人步履轻盈,即便他们到了身边,落雪也难以感觉到,由此可见这些人功夫之深厚。

不过,若说他们的生活有什么美中不足,那就是搬迁过于频繁。谨慎的意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带着落雪换一个地方,由于落雪的嗜睡越来越重。有时,她还在睡觉中,就被意扬抱上了马车,前往另一个落脚点。

“我们又要换宅子了?”听着外面车咕噜的声音,落雪微睁开眼睛,问道。

意扬“嗯”了一声,他宠溺的点着落雪的鼻子:“睡了一天了,还不醒吗?”

落雪揉了揉昏睡的眼,向着意扬的怀中靠去:“意扬,我们在这里多久了?”

“快两个月了。”意扬漫不经心的答道。

落雪没说话,她下意识地靠紧了意扬,汲取着他的温暖。

“这个地方,还满意吧。”意扬搂着落雪,坐在了院中的椅子上,轻声问道。

落雪点了点头:“这里的景色好美,能看到远处的河流,傍晚时还能看到晚霞与夕阳,不错。”

一阵风,从山间吹了过来,好凉。怕她着凉,意扬紧紧搂住了她,此时,他仍然带着白鬼面具,长发披散开来,在风中飞舞。

“看,晚霞。”落雪兴奋的指着夕阳旁边的云朵叫道,他们的院子处于山边,地势高了些。所以,在这里看到的晚霞,比以前看到的开阔了不少。朦胧中她竟产生了一种错觉,感觉自己正处在晚霞的包裹中,若没有意扬紧紧搂着她,也许,她会羽化而去也未知。

意扬看着兴奋的落雪,嘴角弯出几分笑意,可惜,隔着一层面具,她看不到。“为什么那么喜欢晚霞?”他问道。

“以前,总喜欢山间流水,谷雨清风,然而,当我来到这里后,才发现,原来世间还有一番更美妙的景色,那便是晚霞。它们,都曾经是一尘不染的白云,却在最后的时刻,才发出这样绚丽的色彩,证明自己来过世间,以此做为与世间的告别。到了第二天,它们又变成了不带杂质的白云,一切巡而复返。”

意扬听着她的低喃,也望向无边的晚霞。它们就要坠落了,竟比任何时候都要撼动人心,似乎要在瞬间将其美丽爆发出来般。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直到天空逐渐为黑夜所更替。

“我饿了。”落雪靠在意扬的肩头,撒娇的说道。

“走,我们去吃饭。”意扬抱着落雪,走进了内室。房中,早已备好了饭菜,菜品简单而清淡,其中还夹带着几碟酸酸的开胃小菜。意扬抱着落雪坐到自己腿上,只要她的眼扫到哪个菜,他的长筷就夹到哪里,最后都进了她的口中。其实,落雪也吃不了多少的,只是意扬不断的为她夹菜,他的温柔让她无法抗拒。而落雪也拿起筷子,为意扬夹起菜来,意扬张开嘴,没有犹豫地吃下,一副夫妻和谐的局面。

晚上,当落雪躺在床上时,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她轻轻地翻动身体,怕惊扰了身边人,然而,意扬还是坐了起来,问道:“你有心事?”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落雪看着他的眸子,凄楚的笑道。他,不是一向恨她吗。

“睡觉。”意扬躺下身,搂住她。

然而,这个夜晚注定是个无眠夜,两个各怀心事的人不断翻着身,却始终不能入睡。久了,落雪坐起身来,望着某处发呆起来。

“怎么还不睡?”意扬不安地坐起来,搂住落雪。

“今日睡多了,似乎睡不着了。”落雪喃喃道。

意扬搂着她的身躯,呼吸灼热起来:“那我们就做一些能睡着的事,譬如……”他吻上了落雪的香肩,那里嫩滑无比,让他情不自禁地继续下去。

“意扬,我们有孩子。”落雪闭上眼,脸上羞红一片。

“不怕,以前我怕胎儿不稳,一直不敢碰你。现在,你的身体大部分复原,不会影响到孩子。”他喘着粗气,从后面进入了她的身体,小心的动着。

落雪的眼中闪过一分遗憾,他还是那样霸道强势,从来不问她的意愿。随着他的深入,他的动作也逐渐用力了起来,但出于对孩子的顾及,他还是保留了几分温柔。

第二天,落雪睡了很久才起,起来后浑身酸痛不已。这也难怪,昨夜,意扬要了她一整夜,从开始的温柔到最后的疯狂占有,若不是她以肚子不适喊停,她真不知会被折腾到什么时候。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习惯性的搂住她的腰:“你醒了?”意扬慵懒的侧卧在她身旁,此刻,他的面具被抛在了地上,嘴角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嗯。”落雪的面颊一阵羞红,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而下一刻,意扬却拉回她重入到怀里:“急着走吗?”他的手抚过她的脸颊,顺着脖子向下滑去。

“大白天的,别这样。”落雪想推开他,而他却不依不饶的覆了过来:“原来娘子不喜欢含蓄的,那为夫就直接点,如何?”

“不要,呜……”。

折腾了许久后,两人坐在院子里,如往日般等待着彩霞。意扬搂着面色微红的落雪,细吻不断落下。落雪安静的倚在他的怀中,尽管不知道,意扬为什么突然间对她这么好,但这份缱绻的柔情,填补了她内心的伤痛。有时她会觉得,自己这些年所经历的,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无论好梦噩梦,梦长梦短,终究还是要醒的。

风拂过意扬的面颊,没有带面具的他,贪婪的吸取着怀中人的甜蜜。不知为何,自己心中总会升起一番不安,似乎会有事情发生。而且,这事未必是好事。自己虽然逆天为她续命,两人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但,他的私欲却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少女,那个少女只是生辰与她相合,却因此做了落雪的替死鬼。天道循环,他会为此付出代价,落雪也会因此受到惩罚,但他希望,无论是何种代价或惩罚,都由他来承担。如若不是在马车上亲临她的濒死,他大概永远都不会发现,落雪在他心中有多么重要。如果生命中没有了她,那么他所争夺的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全然抵不过她对自己的一笑。

只是这些,落雪全都不知道。她依偎在意扬的怀中,微睁着眼,望着薄暮的霞光,若有所思。

“在想什么。”意扬吻了吻她的额头,问道。

“彩霞的尽头是什么?”

“黑暗。”意扬干脆地说道。

“是阳光。”落雪抬起头,清澈的眸子在霞光中闪烁着:“没有阳光的照射,哪来的彩霞。”

意扬对她的答案嗤之以鼻,他向下抚着落雪说道:“此等良辰美景,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落雪的肚子发出了不合时宜的“咕噜”声,她尴尬的指着肚子说道:“孩子饿了。”

意扬的嘴角扬起了难得一见温柔的笑,他抱起落雪,向着屋内走去。

此后的日子更是飘渺。每当黄昏时,意扬就会准时抱着她出来看日出,两人或者静静依偎着,或者耳鬓厮磨,宛若情窦初开的少年。而各种补汤,也不断出现在饭食中,虽然落雪受不了其中补药的味道,可意扬总会二话不说的向她灌这些大补汤,如若不配合,她的嘴一会儿就会受虐一番。于是,落雪强忍着不适,将那些怪味的汤缓缓喝下。

渐渐的,出现在小院中的人越来越少,即便是镜儿,也是在一旁远远的看着他们,眼神中一片寂寞。落雪的肚子已经有四个月大,可她的身体从远处望去,如同负着一个大大的球儿。于是,意扬经常挽着她的胳膊,在院子里与她走来走去,尽情的享受着两人世界。

“才四个月,孩子就这么大了。”落雪抚着肚子,靠在意扬的肩膀上喃喃道。

“这些天做的大补汤,怕是都被他喝去了。”意扬摸了摸落雪的肚子,眉头轻轻皱起,这么大的肚子,她能顺利生产吗?

“那还喂我喝那么多。”落雪呢哝着,此刻,偌大的世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她的头向意扬的怀中挤了挤,努力听着他的心跳。

“如果,我得了这天下,会有无数的奇珍异宝,珍馐佳肴任你索取。”意扬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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