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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飘,红颜落-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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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儿静静地看着她,缓了半响,回道:“有的。”说罢,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将它扔到落雪的怀里:“这是‘祛风散’,对伤寒很有效的。”

落雪拿起瓶子,将之放到鼻边打开来,一股清香随即溢出。这味道,好似在西平时,意扬喂她吃下的药水。

当落雪抬起头来时,镜儿已经离去了,她走的很安静,连丝声响都没有发出。落雪整理好了衣服,将祛风散放入怀中,悄悄的下了床。

当她打开石门时,她几乎倒吸了一口气。以前矗立在门口的门神不见了,只有镜儿那小小的身影斜倚在墙上,见落雪出来,镜儿淡淡问道:“姐姐这是要去哪儿?”

“镜儿,你……”落雪惊得后退了一步,她直觉地感到,镜儿身边所散发出的怪异气息。

“姐姐莫怕,镜儿在你身边待了那么久,若想对你不利,早就得手了。姐姐若是去地牢,以后跟镜儿说一声,镜儿带你去就是了。”说罢,镜儿从怀中掏出一张火折子,点上了火,径直向前方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两周的期末考试,伴着监考,搞得秋海棠十分疲倦,再次耽误了更新,向大家致歉。

心如明镜

落雪亦步亦趋的跟在镜儿的身后,心中暗自奇怪。今日,镜儿的举动与往常大相径庭,整个人也阴霾了不少。往日,镜儿总会推脱带她前来地牢,而这次,她却亲自带自己来看韩大叔,这背后又有什么玄机?

镜儿轻车熟路的带着落雪来到了牢中,推开了那沉重的铁门,那股霉味迎面而来,落雪使劲捂住鼻子,才稳住了自己。而镜儿,早已进了铁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落雪急忙追了进去,很快便看到了被吊着的韩大叔,不过,比昨天好一点的是,韩大叔那吊在半空的身体被人放了下来,至少不是那么难受了。

“大叔,”落雪走上前,试探性的问了声。她多想叫他一声舅舅,可此情此景,她却终究没有叫出。

落雪摸了摸韩大叔的额头,仍然是滚烫的,这样下去可不得了。想到这里,她急忙拿出祛风散,喂韩大叔服了下去。服下祛风散的韩大叔,脸色稍微缓和了点,但随后便打起了摆子,浑身上下向外流汗。

“大叔”落雪急忙扶住了他,心疼的为他擦去汗珠。韩大叔病的这么厉害,把他放在这阴暗发霉的地牢里,对他是百害而无一益的。

“姐姐,我们该走了。”镜儿绕到落雪的身边,淡淡地说道,她手中的火折子,似乎就要燃到了尽头,在她手中扑闪扑闪着。

“镜儿,韩大叔病的这么厉害,不可以待在这里了。可否……”

“姐姐,这里是主人说了算,他要做的事情,我们自然是不敢反对的。”镜儿垂下眉头,一副不愿合作的样子。

“飞鼠呢?他又在哪里?”

“姐姐莫急,你们很快就会见面了。”镜儿露出诡异的一笑,她拉开了铁门,走在了落雪的前面,她手中的火折子发出微弱的光芒,为落雪照出了一条崎岖的小路。

看着镜儿健步如飞的样子,落雪心中对镜儿的疑问更深了。“镜儿,你是谁?”她不禁出声问道。

“姐姐以为呢?”镜儿仍在前面走着,手上的火折子明暗了几番。她索性取下墙壁上镶嵌的火把,点上后继续往前走。

“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喊我苏姐姐,可我在忘忧山的村庄里,并没有告诉他们我姓苏。”落雪忽然停下了脚步,双目直直的看着镜儿的背影。

“姐姐的怀疑确实不错,话到这里,我也就不瞒你了。其实,镜儿她早就见过姐姐了,在您的侍卫队被血洗时,呵呵,自己都保不住了还想保别人,您可不是一般的自不量力。”镜儿的身体飘般的来到了落雪的身边,阴阴笑道:“姐姐,快走吧,到了前面,你就什么都明白了。”说完,她闪电般地点住落雪的哑穴,架着她向前走去。

两人在前面绕了一盏茶的功夫,直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怎么这么晚才来?”

镜儿将落雪推到在地下,冷笑着:“我只是为一个将死之人,完成一个心愿罢了。”

落雪抬起头来,借着镜儿手中的火光察看着周围。这是一块不小的空地,四周除了前方的祭台外空无一物,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拄着拐杖缓缓的走下来。他瘦弱的身体配着宽大的长袍,更显得其精神矍铄。这个老人,好生面熟,落雪眨了眨眼,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长老,久等了。”镜儿走上前,冲着他做了个辑,随即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转头看向落雪:“好久不见了,郡主。”

待看清那人的脸之后,落雪杏目圆睁,大叫道:“秀云。”怎么可能,秀云她,她在三个月前就死了啊。

“郡主不必惊慌,我是银月,那日也几乎要死了,所幸命不该绝。”银月的秀气的脸早已被恨意所扭曲:“可是,郡主,扬哥哥为你付出了那么多,甚至愿意为你遭受天谴。可怜他待你如此,你却那样冷情冷意,你怎么配跟他在一起。”

一阵冷风“嗖的”吹过,落雪感到喉间舒畅了些,她摸了摸嗓子,竟然能说话了。

“那镜儿呢?可否告诉我她是谁?”如果秀云是镜儿,那她们存在的时间实在是相触太大了,听秀云那样讲,镜儿应该也是有来头的,那镜儿她又是谁呢?

“我提示了那么多,想不到郡主殿下还是猜不到。也罢,那我就为你解了这个疑惑,郡主可知道,扬哥哥身边最得力的两个杀手?”银月得意的问道,扬哥哥的事情,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所以,当她看到落雪脸上的茫然时,她心中的得意更大了。

“扬哥哥的那两个杀手,一为男相,一为女相。那男子,便是老鹰,他杀人的功夫没得说,可惜却死在了独孤远鸣的手上,活该了他的自大。那女子,便是飞鹰,但因她精通易容术,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知道她是女儿身的人寥寥无几。那日血洗你的侍卫队,在场的除了你我扬哥哥,还有谁呢?郡主莫不是还没有猜到镜儿的身份?”

落雪惊得后退了一步,没想到,一直陪着她的镜儿,竟然和秀云一样,都是被人插在身边的棋子。对于落雪的反应,银月不以为然的笑了:“姐姐,你在京城好歹也呆了那么久,看来是白呆了。其实,您那个府里,可真是人才济济藏龙卧虎呢。郡主难道没有注意那个小翠,当她靠近人时,旁人很难感受到她的气息吗?”

白发长老似乎有些不悦:“够了,银月,时候不早了。一旦主人发现,就来不及了。”他走到落雪面前,对她行了一个礼,颇为恭敬地说道:“夫人,老朽乃暗月教守护长老玄机。请原谅老朽与小徒的无礼,只是,事出有因,如果不这么做,只怕血鹰和这里的人都会遭到血光之灾。而且,夫人与血鹰之间的纠葛,老朽也是略有耳闻。如果夫人想了结这一世的宿命,那老朽倒有个法子,不知夫人可听否?”

落雪身形微微颤抖,玄机那句“夫人”,让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嫁与意扬的事实,然而,她迅速稳定住身体,却止不住声音中的颤抖:“愿闻其详。”

老者点了点头,眼里发出一片精光,他向祭台那里走了几步,对着落雪说道:“夫人,请跟老朽过来。”

落雪随着玄机长老,一步一步地踏上了祭台。这是她第二次踏上了这个祭台,心中百感交集。当日,她与意扬成婚时也是在这个祭台上,那时,意扬牵了她的手,他那手心中的热度,至今让她记忆犹新。可才几天的时间,命运就来了一个大转弯,她又要走向哪里?落雪抬头望了望漆黑的洞顶,只有天知道了。

“夫人可知道,这四尊兽的来历?”玄机长老缓缓走到了四尊兽像前,摸着其中的一像,喃喃问道。

落雪摇了摇头,推说不知。

“也难为夫人不知道。”玄机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无奈的笑:“这四尊像,是上古四凶兽的化身像。因为它们仍在沉睡中,故而化作石像。血鹰将他们呼唤出来,本是期望能用他们来唤醒暗神,得到暗神许诺的力量。可惜,那四凶兽戾气实在过重,唤醒它们就意味着无数生灵的血祭。完全苏醒后的凶兽,魔力大增,只怕连血鹰都无法控制,这一带的百姓与教众,也会因此遭受池鱼之殃。”

听到这里,落雪不禁想起了那日与混沌小兽相遇的情形,她亲眼看到混沌小兽不费吹灰之力就吞下数条人命,若是它们完全苏醒,那这一片,绝对会变成修罗道场。

“长老似乎并不乐见其成。”落雪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一千年前,曾经有人使用诛母阵,以唤醒暗神。”玄机的眼望向祭台下方,眼中竟有几番不明:“结果,他的肉身灰飞烟灭,暗月教也遭受了几乎灭顶的灾祸。老朽出生于此,对这里多多少少还是有感情的,自然不忍看它湮灭无闻。”

“长老的意思是……”

“夫人难道还猜不透吗?”玄机微微一笑,悄悄向后退了几步,把难题抛给了落雪。

“长老请明言。”

“其实,这四尊凶兽虽然凶恶,但它们对于夫人,还是无可奈何的。夫人在出生时,便拥有了护体封印,所以,它们只要不用邪力,就不会伤到夫人分毫。而夫人所要做的,便是……”玄机拖了个长腔,他缓缓退到了台阶上,脚踩上了一个凸起。下一刻,只听到空气中传来某女的一声惊呼以及“咣咣”重物砸落的声音,还有石头缓缓合上的声音。

“长老何必跟她说那么多废话,直接把她扔到灵渊里得了。”银月站到了玄机的身后,此刻的她仍有些愤愤然。

玄机没有转头去看银月那张仍然扭曲的脸,他淡淡说道:“在这里闹事的动静太大了,很快就会有人来。你还不把面具带上。”

银月嘴角不满的抽了抽,她从怀中取出一张人皮面具,悄然带到了脸上。一个“落雪”自此取代了银月,站在了玄机的身边。

“多谢长老成全。”“落雪”俯身对着玄机行了一个大礼,低下的头盖住了她脸上应有的表情。

“难为你跟在她身边那么久,连声音都学得那么像。该怎么做,你心里可有数了?”玄机拄着拐杖,缓缓下了祭台。临走时,他的一句话传进了“落雪”的耳中:“缘分难求却不可强求,凡事终不可太过。”

由于许久没有看到阳光,落雪闭着眼走了几步,就蹲在了地上,一只手扶着旁边的石头,一只手捂住眼睛。太阳似乎感到了落雪的窘迫,悄悄地将自己藏在了云层中,原本明媚的天光,在瞬间黯淡了几分。待她的眼睛逐渐适应了这暗意浮动的天光,方小心地睁开了眼。眼前,是一片绿意盈盈的山谷,尽管天色有些阴暗,但那颇有生机的绿色,却让她心头欢畅了不少。

“老大,老大。”两声呼唤从落雪的身边传来,似乎是木牛和水娃的声音。

落雪转了转头,尽管这时有点阴天,但好歹还是有阳光的,听说鬼魂是不能见光的,否则将在阳光下魂飞魄散。她心中不免为他们担心起来,遂回头望向来时的山洞。

那山洞,已不见了踪影,只看到附近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石头,前方一片不算低矮的灌木,遮住了洞口应有的形状。落雪看着看着,顿觉阵阵冷风扑面而来,心中又想起了那些被困在石壁里的影子,本能的立刻回过了头。

“老大,我们在这里啊。”木牛的声音响了起来,落雪向着那声音的源头望去,只见一片绿色的叶子,在离地面一尺的地方上下浮动着。落雪急忙靠过去并蹲下身,只见两团淡淡的烟雾躲在了叶子的下面:“老大,千万别拿开叶子,阳光照过来我们俩可就无法超生了。”

落雪想动叶子的手垂了下来:“你们难道要一辈子待在这里吗?”

“老大,我们的肉身已经尽毁,想投胎也入不了轮回。要是老大你不嫌弃,就带上我们走吧。”木牛恳切的说道。

落雪点了点头,她伸出手来,捻起了一片较大的叶子,顺便将他们所藏身的叶子包了起来,轻轻放入了怀中。

这个山谷不是一般的难走。落雪轻叹道,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山谷中满是林子,走来走去,她似乎都没有找到一条出去的路,待她捂着不断抗议的肚子休息时,她赫然间发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她迷路了。

她还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是很不安生的,经常跑出去玩。那时,她还没有结识飞鼠他们,姐姐照顾病中的母亲抽不开身,她一个人跑着跑着,就会莫名其妙的迷路。还好,那时的她没有出城的概念,所以每次都是在城里迷了路,最后,每次找到她的人,都是韩大叔。

犹记得她最后一次迷路,当时,她在湖边戏水,竟忘记了时间。待她发觉肚子饿而起身回家时,她才发现天色已黑,来时的路阴森森的,叫她心中好生害怕。当踏上那漆黑的小路时,那种不安的感觉更强了,仿佛有什么东西隔着黑暗窥望着她。于是,落雪加快了脚步,只想赶紧回家。然而,一个酒气熏天的男子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他那不怀好意的面孔,让小小的雪儿十分害怕。这,可是传说中的坏人?坏人那充满欲望的眼睛,让她至今仍记忆犹新。庆幸的是,他的手还未靠近小雪儿,就脚下一跌,直直倒在了地上。而落雪见状,急忙撒丫子逃开,待到跑的气喘吁吁且那人也没有追来才停下大哭起来。

“小雪儿,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一个温煦的男声在她的身后响起,这个声音……幼小的雪儿转过头去,泪汪汪的扑入韩大叔的怀中:“大叔。”她委屈地叫着:“小雪刚才碰到坏人了。”

韩大叔大吃一惊,急忙查看落雪道:“他有没有伤害你?”

小雪儿摇了摇头:“坏人摔倒了,我就跑了。大叔,小雪以后可否跟着大叔一起抓坏人?”

韩大叔捏了捏小雪儿的头:“很辛苦的,也很危险,小雪儿不怕?”

落雪坚定地摇了摇头,玛瑙般的眼睛诉说着她的渴望。韩大叔是西平最好的捕快,抓坏人的功夫可谓一流,她要跟着韩大叔,学抓坏人的功夫,把这里的坏人全部抓光光。

韩大叔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好吧,小雪以后就跟着大叔抓坏人,如何?”

小雪儿闻言,急忙抹了抹泪,挤出一个笑容:“好啊。”

第二天,韩大叔便向母亲请求带着小雪儿,而母亲竟也放心的准了。只是,在他出门的时候,落雪听到一个衙役前来报告,说是湖边昨晚溺死了一个男子,那男子是当地的一个泼皮,估计是昨晚喝多了掉进了湖里,于是便草草结了案。而那个人,她却怎么都没有勇气去看,去看是否是那个昨晚妄图伤害她的人。

想起这些往事,落雪的心中就非常难过。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如今,韩大叔被关在意扬那里生死未卜,而她的朋友已经半数做了鬼,这一切,真的就无法改变吗?

作者有话要说:假期火速更新啦……欢迎踩踩

云海无情

天气逐渐阴沉下来,落雪抬眼一看,厚厚的云层,将太阳遮了个严实,怕是很快就会有场风雨。

“老大”木牛和水娃从落雪的怀中飘出,现在没有阳光了,他们自然可以出来了:“老大,要下雨了,我们知道前面有个地方,可以先躲躲雨。”

落雪点了点头,跟着他们来到了一个狭小的洞口,石洞不大,只能容一人在里面躲雨。而落雪便坐在其中小憩,水娃在来到这里后便折了出去,再回来时,空中漂浮着一些野果。

“老大,吃吧。”水娃说着,将野果推到了落雪的面前,落雪感激的向水娃一笑,捻起野果轻轻地放入口中。这果子酸酸的,虽说落雪她不喜酸食,如今,饿极了的她竟也吃的津津有味。

水娃看着落雪吃果子的样子,心中酸酸的,他白了一眼木牛,却得到了后者一记无奈的眼光。

落雪吃完了果子,抬头望了回天,天色依旧阴沉,零星的小雨落了下来,敲在石头上,奏出了一段段轻盈的乐曲。突然间,天空中响起一阵惊雷,雨水如石子般噼里啪啦地打在了山体上与地面上,雷声轰轰作响,只见空中一道蓝光闪过,随即传来了山石崩塌滚下的声音。

“不好,山崩了。老大,快跑啊。”水娃急忙冲上前,拉住落雪的胳膊,拽着她向外冲去。木牛没有说话,紧跟其后。就在他们跑出石洞没多远,从山上坠落的石头,将他们刚才栖身的洞口堵了个严严实实。雷电不断地击向落雪周围,碎裂的山石,着火的树木,也不断地倒在她的身边。见此情景,水娃忧心的看了看天,遂化作一团雾气,紧紧缠绕在落雪的周围,将她罩住。

落雪不住的跑着,倾盆而下的大雨已经将她全身淋了个透。雷声仍在她身边咆哮着,转瞬又朝其他的地方奔去。在狂跑了一段儿后,落雪心悸地向后看去,她的身后,已经燃起了熊熊的山火,山火在雨中蜿蜒着,这画面着实诡异了些。

“老大,别看了,快跑。”水娃在旁边催促着,他所支撑起的雾气,已经盖不住多久了。

落雪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不妙的处境,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向前奔去,然而,她的小腹却无故酸痛起来,腿上也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突然间,她的脚下一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着山下滑去。

“老大,”水娃一惊,自己刚才只顾得观雷了,竟忽略了她,心中后悔不已,急忙跟着飞了下去,木牛紧随其后。

落雪掉落的地方是个很陡的坡儿,所以她一路直直滚了下去,终是趴在地面上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雨声渐渐消退了,万物一片静寂,直到……“长老,这里有个女人。”一个男声突地在她耳边喊道。

一个头发斑白的老者缓缓的走了过来,他嫌恶的用脚踢过了落雪的头,以便看清她的面容。待他看清之后,老者爆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天不负我,竟然将天命之女送到了我的手中,这次西平,也不算白来。”

昏迷中的落雪,迷迷糊糊的听到了老者的声音,浑身不由得颤抖了一下,这个苍老而阴冷的声音,除了冥执长老,别人怕是想学都学不会的。落雪努力的想要睁开眼,却发觉全身如散架般用不上力。她索性又闭上了眼睛,稍缓着这恼人的疼痛。

紧接着,她的身子便被人抱起,直直扛在了肩上,一路颠簸,腹中原本就空空如也的她几乎都要吐了,嘴中止不住的向外流酸水,带着野果的酸味。

终于,落雪被人重重的放下,那人还顺口埋怨了一句:“这丫头,长的那么瘦,怎么背起来就那么沉。”

旁边有人打趣道:“你可轻点,这丫头,据说是天命之女,得她者就能得天下,嗨,难怪长老对她那么上心。”

“你们在大声嚷嚷什么。”一个苍老的呵斥声从不远处传来:“都堵在这里干什么,这丫头的事情,你们可有外传。”

一个声音惶恐回道:“长老,我们听你的话,这种事怎么敢对外说啊。”

冥执一瞪眼:“教主呢?”

“长老,教主那儿还未曾,小的马上就去说。”另一个声音惶恐地响起,随即传来了他的脚步声。

但下一刻,就传来了他的倒地声:“长老,你……”那人粗喘着气,怎么也没有想到长老会对他下手。

“蠢货,真是败事有余的蠢货。”冥执的嘴里哼出了这句话,他的眼斜睨了旁边几个瑟瑟发抖的手下:“你们,今日看到了什么?”

“回长老,我们今日出去,什么都没看到……啊”一声惨叫随之响起,那个人也仆倒在地,嘴里汩汩的向外冒黑血。

“什么都没看到,那这丫头是怎么来的,难道是空中掉下来的不成?”冥执的声音有些动怒。

“长老息怒,那女子是我们路上捉来取乐的,别无他意。”一个还算机灵的人说了这番话,终于使得气氛缓解了些。

“哼,算你机灵。”冥执松了松皱紧的眉头,他抬手一挥,几道光束从手中飞出,紧随着几声落倒的声音。

“这个丫头,就交给你看管了,若有闪失……不是死就能了结的。”冥执回头,对着这里唯一幸存且那个腿脚仍在发抖的人说道。

那人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庆幸起来,看来他今天躲过了一劫。冥执缓缓的向着落雪走去,他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水,将它涂抹于落雪的面上,随即又取出一块人皮面具,将之覆在了落雪的面颊上。

目睹着这一切,那个幸存下来的家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待冥执离开后,他直接坐在了地上,嘘嘘喘起气来。此时,那个所谓的天命之女就躺在他的眼前,那丫头身上脏兮兮的,露出的胳膊上满是擦伤的血痕,还混着泥巴。他看着看着,心中有点不忍,于是悄悄退了出去。

待他进屋时,落雪已经睁开了眼,其实,她一直都没有睡,只是闭着眼听外面的状况,在其他人走了之后才睁开眼打量身边的情况。谁会想她还没有看清楚这里的样子,就见一个身体纤瘦的男子捧着一个盛有水的盆子,正好奇的打量着她。

那男子盯了她一会儿,终于将水盆放在了她的面前,示意她清洗。然而,透过水面,落雪清楚地看到盆子里倒映出一个黑黑的、丑丑的女人的脸,这可是她的脸?落雪急忙摸上自己的脸,却见水中那女子也摸上了那张脸,心中凉了一截。

“那是长老特制的人皮面具,没有特别的药水是摘不下来的。”那男子好心的提醒道,同时指着那盆水说道:“先清洗下吧,我从外面讨了些金创药,清洗完了就在伤口敷上吧。”说罢取出一个小瓶递给了落雪。

落雪犹豫了一下,接过了小瓶,同时感激的看向那个男子:“我叫落雪,你呢?”

男子倒是爽快地回答道:“我叫修白。听说,你是天命之女?”

落雪摇了摇头:“以讹传讹,我哪有那么厉害。”

“可是,”修白压低了嗓门:“听说在总坛,祭司大人为了你,竟然跟教主反目甚至出走。他离开教中,教中便祸事不断,传言说,那是教主和长老们违背了暗神的意志,所以教中才要遭受劫难。”

“那你们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落雪追问道。

“那我不清楚,这次连教主都过来了,据说是来劝回祭司大人,但祭司大人一直都没有现身,他的府邸我们也不敢贸然进去……”修白说了几句,突然,一道猛烈地掌风从后面袭来,打在了修白的背上,引得他吐了好几口血。

修白艰难的回过头,待看清来人后,吓得急忙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长老饶命,长老饶命。”

“多嘴的东西,留着无用。”冥执的手中多了一束光,眨眼就要打到修白的身上。

“慢着。”落雪伸手,护住了修白:“举头三尺有神明,长老已经开了杀戒,那些尸体现在还躺在地上尸骨未寒,难道长老还要继续错下去?”

“错,老夫何错之有。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强者生存。”冥执收回手,冷厉地看着面前二人。

“是,这个世界是承认强者,但如果强者的定义是掠夺与伤害,那就算站到了强者的巅峰,高处不胜寒,失去了亲情友情的他又有什么乐趣可言?”落雪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乐趣……”冥执眯起了眼,手中的光芒再现,而那光芒却散开了来,如针般刺到了修白的身上。

“啊”修白惨叫起来,却不敢乱动,只能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趴在地上抽搐着。他的衣服被光束烧开,黝黑的皮肤上,竟平白多了几个红红的点。若说暗月教的长老们有共同乐趣,如何折磨人绝对是榜上有名的。

“你这是做什么。”落雪吃惊地看向冥执,按理说,自己那么激怒他,他应该把火都发到自己的身上啊。

“他就是你的前车之鉴,再做激怒老夫的事情,姑娘您就休怪老夫不讲情面。”冥执丢下这段话,拂袖离去了。落雪忿忿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小声说道:“我跟你哪有什么情面,妄自攀比。”

旁边某人听了这话,不合时宜地笑了出来,一声“扑哧”响在了落雪的耳边。

落雪佩服地看着修白,这个时候了,他还能笑出来,仿佛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

“天命之女,果然不同凡响。”修白赞叹道。

“先治伤再说吧。”落雪神色疲惫的递过药瓶,示意他先涂抹。

修白见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即将药汁抹在伤口上。他那一笑,竟让落雪有了瞬间的恍惚,修白的笑容竟与孤鸣有一番相似,都是慵懒中带着几分温暖。然而,他没有孤鸣那阳光般的眸子,也没有孤鸣身上甜甜的桂花香味。

在抹完伤口后,修白将药瓶递给了落雪,那里面还有些剩余的药汁。他冲着落雪和善的一笑,站起身来背对着落雪守在了洞外。

落雪知晓他的善心,也报于一笑。她背对着修白,将胳膊和脖子清洗了一番,并将金创药敷在了暴露在外的伤口上。由于有层衣物遮着,落雪身上的伤口都集中于胳膊附近,只是,她的衣服被划破了很多地方,被划破的地方露出了发红的皮肉,所幸没有流血。

就这样,落雪再次落入了冥执的手里,身旁跟着亦步亦趋的修白,开始了返回南诏的旅程。修白曾暗地里告诉落雪,除了他与冥执长老,那些随行的人中,没有第三个知道她的真实身份,那日同来的人尽数被冥执灭了口。听到这里,落雪心中不免有些狐疑,既然冥执那么心狠手辣,那天怎么会独独留下修白?然而,她不想过多揣测,留下一条活口总比都杀掉的好,至少,有一个人可以不因她而死了。

“想不到,我们竟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段清云说着,一边警惕的看着对面那个俊逸阴柔的男子。

“因为,王爷你一定会来。”风露出一个魑魅的笑,慢慢的抿着手中的茶,茶水映出了他眼中的喜悦,这个赌,他胜利了。

“既然如此,麻烦巽公子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段清云将一张纸扔在了风的面前,神色颇为不悦。

巽,乃周易中的卦象,意为风,故巽公子,便成了天朝九皇子宇文德风的另一身份。巽公子这个名号,天朝内无人不晓,却只有少数人知道巽公子的真实身份。

风慢悠悠的拾起了那张纸,扫了一眼后笑道:“王爷你非池中之物,巽某只是助王爷完成你的一个心愿罢了。”

“心愿。”段清云皱起眉头,低咒着,手中的乌鞭闪着若隐若现的光芒。“你想说什么?”段清云怒问道。

“王爷息怒,巽某只是出于一番好意罢了。这张纸上,记录的是贵国二王子被杀的全部过程,物证人证已经在巽某手里了,只要殿下想,这些证物随时都会奉上。殿下您想必也知道,自你离开王都后,所有政权都被太子把持,连军权都逐步收入他的囊中。此次二王子被害,你班师而出,恰是为他提供了权倾朝野的机会。所以,就算殿下您胜利班师回朝,依照太子的心胸,功高盖主,他也断不会容你。”风放下茶杯,摇起一把羽扇,心定气闲的看着段清云。

“你是在挑拨我们兄弟?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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