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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飘,红颜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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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胸前闪烁的那个小球,她还真不知现在会怎样。不过这次还有人陪着他,虽然是块木头,但也无所谓了,至少黄泉路上有个伴。遗憾的是这木头太木头,一路上跟她说的话不过十句,不知到黄泉路上的他是否还会这么无趣。走着走着,前面的路突然变得十分眼熟,这个布局好像她上次走过的长廊啊。只是这个长廊里没有火光,只看到孤零零的火把插在上面。两人不知走了多久,雪儿似乎看到了一火把下挂着一绸子,她靠近看过去,那绸子仿佛绑在那里很久了,颜色十分暗淡。不知为什么,她的手无法控制般的伸向那块绸子,碰触它的时候心中一颤,因为她好像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哭声,呜呜的很凄凉。她扭过头,看到他静静的立在她的身边,脸上似乎有点担忧。“你听到了吗,似乎有女人在哭,好像她很痛苦。”他的眼睛在她脸上扫了一圈,确定她无事后,眼光随即便定在火把下的一块石头上,在珠子的照耀下,那石头反射出淡淡的光,仿佛经常被人摸般的光滑。他转过雪儿,手伸向那块石头,随即石壁上便出现了一个黑黑的洞口。他点头示意雪儿踏入那里,当雪儿进入时,她所佩带的坠子突然间发出了更强烈的光,房间里似乎也有什么东西应着坠子的光亮了起来。雪儿一个踉跄,急忙用手遮住眼,努力适应这突来的光芒。而他也不知何时进入,此刻正站在她身后默默的支撑着她。慢慢的,她的眼可以适应这光了,她不禁抬眼望向那边的光源,一个立在案上青玉般的小球,在与她的坠子发出相呼应的光芒。而他们所在的是一个屋子,屋子里有桌子,椅子,书案,还有床,床铺上零零散散的放着几本书。她向前一瞥,看到一本写有《诗经》的书,哇,这里竟然有《诗经》可以看。她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拿起了那本书,轻轻的翻开书页。在书的前页上,清丽地写着一首小诗: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泪滴千千万万行,更使人,愁断肠。

要见无因见,拚了也难拚。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原来作者是个痴情人。雪儿调皮的一笑,悄悄的把这本书塞进了怀中。而这一切,都没有躲过他的眼,冰冷的眼里隐约有了一丝笑意。他朝那青玉小球走去,然而他越靠近,小球的光芒就越弱。纵然如此,他还是看到了小球的中心似乎有块缺陷。此时雪儿也跑了过来,低头看向那球,冷不防他伸手拽过自己的坠子,将那小球合到那缺陷中。就在两者相交的刹那,突然发出了很强烈的光,原本暗淡的房间又亮了起来,光暖暖的,似乎要为两个迷路的孩子照亮归途。“喂,我叫雪儿,你……你叫什么?”她好像忘记什么似的抬起头,亮晶晶的眸子望着他,仿佛一波秋水。他的心里又悸动了,嘴里喃喃的说:“我叫寒。”

在他的记忆里,虽然自己锦衣玉食,但父亲母亲却从未正眼看过他。他做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希望能引起他们的注意。然而,父母却始终对自己不闻不问,直至母亲往生,她也没有把自己叫到身边去看他最后一眼。母亲死后,他仍试着得到父亲的爱,然而换来的却是父亲对他的厌恶。好,既然如次,那自己就做一件让父亲可以对自己另眼相待的事情吧。这些年来,他已经学会如何培养自己的势力,学会了如何翻云覆雨。小小年纪的他在见识遍人情冷暖之后,性子更加冷漠。他曾发誓,他永远不会把自己的爱给别人,因为他从来没有得到过别人的爱。所以,他永远不会爱任何人。想到这里,他的眸子又冷了下来,雪儿自然是没有注意到这些的。她只是好奇为什么明亮的珠子瞬间暗淡了,于是她想抽出自己的那个小球,然而两个球却像合在一起了似的,怎么也打不开。她无奈的撇向了他,却看到他一脸寒气的站在那里,身边的空气都似乎被他冷却了下来。又来这套,无聊的木头。寒,真是人如其名呢。她忿忿的抬起身子,却不想那球下竟然是一个机关,机关里面有块小木头,天,这又是什么啊。雪儿头有点晕,但旁边的寒却毫不犹豫的按下了木头。他们的对面,一扇石门又悄悄的打开了。

由于有了一次在通道里走的经验,这次雪儿快步走到了他的前头。心里不知为何就是想跟他怄气。这个通道还是很黑,不过有了雪儿身前的珠子就不算什么了。他们绕过了层层转门,雪儿仍在气头上,却忽视了脚下,结果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随即身体前倾望地面下磕去。不过在砸向地面前,雪儿的身子被一双有力的手抱住了,那手往后一用力,她便跌入了那人的怀中。讨厌的家伙,雪儿挣扎着从他的身体里钻出,一言不发,随即看向那个躺在地上的罪魁祸首。那是一根火把,烧焦了的火把,雪儿突然一个机灵,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随即低头看向身下。她看到了那光滑的石壁,还有四周布满青苔的墙壁。是这里了,半个月前,自己在离开这里时曾把燃烧的火把丢在了这里,她还记得离开时这里的样子。他们很快就能出去了。可是出去后自己却要面对那个非礼她的家伙,天……她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算了,饱死鬼总强起饿死鬼,而且她不想和这个大木头死在一块。于是,她按向了那里,和上次一样,石门打开了,里面是飞舞的幔帐。她转头看了看那根木头,只见他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难道就不能说句话吗木头。她白了他一眼:“我可不想饿死在这里,走吧。”

和上次相同的是,幔帐里仍然摆放着那个巨大的浴盆;和上次不同的是,浴盆里没有水,也没有人。雪儿松了口气,然而在重重幔帐里,她却看不到离去的路了,层层幔帐看得她头晕。由于好久没有进食,她头一晕向后栽去,还好后面的手在此扶住了她,“真是个笨丫头,”他低喃着,小心地将她揽入怀中,随即向前跳起。这是幔纱阵,一种用来迷惑闯入者的阵法,他曾学习过破阵之法,所以离开不成问题。现在最有问题的是他怀里的丫头,哎,真是个扫把星,碰到她后自己连接倒霉,差点被困死在那个鬼地方,但也是这个丫头,几次出手救了他。这次算犯到她了。

当他抱着她跳出纱阵时,本应松口气的他却感到身边蔓延着很重的杀气。一个慵懒的声音突然响起:“好身手。”一个男子从上面飘下,白色的长衣映衬着他那邪魅的脸,仿佛邪神下凡。只见那男子嘴角扬起:“素闻上官家出手不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竟然能躲过重重守卫进入我的王宫,看了侍卫们的脑袋又要落下了。”寒哼了一声,并不答话,只见他的眼紧紧的盯住自己怀中的少女,登时手里加重了抱她的力道。“听说宫里不久前出了刺客,父亲大人非常震怒,便命我前来查看。不想九皇子的人如此轻易的让我进来。看了皇子您的护卫还需加紧调教。”“难道上官公子有这份心,不过您抱着一位姑娘来回穿梭于宫里,恐怕不妥啊。”说罢,他的眼神别有用意的看着寒,“在下不明白殿下的意思。”寒沉声道。九皇子哈哈的笑起来,“上官公子看来是特意来看本王的,知道本王钟情美人还不忘捎带一个来,好,那本王便收下了,上官公子,您是要继续留在这里查看呢还是……”他顿了一下,眼角撇向上官寒怀里的少女。上官寒的眼里还是一贯的冷漠,但抱雪儿的手却在逐渐松动,他明白九皇子的意思,如若不留下雪儿,那他和雪儿都将无法离开这里。他尽力止住不去看雪儿,随即将她放到了地上。笨女人,自求多福吧。

风动护花铃

雪儿努力的睁开了眼,才发现她处在一个陌生却装饰张狂的房间里。尽管房间里物品不多,但并不奢华,里面处处显露着霸气与傲气。墙上仍然挂着那令她头晕的幔帐,窗台的花瓶里还插着刚从外面采摘回来的牡丹。她努力地起身,却惊恐的发现她来时的衣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崭新的宫装。她一摸胸口,那珠子还在,那本诗集也静静的躺着枕头旁边。她这是在哪儿?她突然想起自己和寒通过机关来到这里,在进入幔帐后她没理由的晕倒,可是,寒在那里?他应该跟自己在一起啊。等等,这好像是那个家伙的地方,难道她落入那个家伙的手里?那寒呢?“姑娘,你醒了?”一声翠翠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只见一宫装少女正低头微笑的看着,嘴上抿着尽量不让自己笑出。“你是谁。这又是哪儿?”她紧张的问着。“姑娘,你见了我们的主子,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少女娇笑着,随即伸出手拉她下床,带着她绕行了一段路,快到一门口时顺便补充了一句:“姑娘,奴婢叫如玉,以后姑娘有何吩咐,只管叫奴婢就好,奴婢就在门外候着。九皇子在里面等候您多时了,快进去吧。”蒙在鼓里的雪儿被她轻推入门里,随后门便被关上了。

“九皇子?”雪儿一边慢慢地向里走去,一边想着九皇子怎么会与她攀上关系。房间里的装饰稍微多点,虽然精巧却不失霸气。什么样的人居住在这里呢?远处似乎传来了优美的箫声,她循声走去,一直走到后院的花园里,一男子正在花丛中优雅地吹箫,衣袂飘荡在风中,伴随着风中飘舞的花瓣。如果这是画,那真是她见过的最美的画了。想着想着,男子突然转过头来,箫声也随之停止。失神的雪儿在望向他的那一刻,差点没一口气憋死。那不是那晚非礼自己却被自己攻击了的家伙吗?天呢,自己怎么落入了他的手里,这下死定了。那男子看着她一阵青一阵红的脸,低笑道:“雪儿姑娘,别来无恙?”

雪儿大惊,心想:俄,他知道我的名字?惨了,这次溜都溜不了了。看这个家伙的派头,肯定在宫里是个惹不起的主儿,那天被自己攻击后,还不知会不会要自己脑袋呢?糟糕,万一他报复我的家人怎么办?雪儿的心里涌上了千千万万个万一,然而却没有注意到男子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不知何时,他已经来到雪儿的身边,右手抬起她的小脸,邪魅的说着:“怕了吗,嗯?既然害怕当初又何必如此呢?”他仍记得自己被她踢的时候那股阵痛,从来就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能得到他的宠幸,女人们高兴还来不及。然而,当他从浴盆里看到穿着舞娘的衣服正在梳洗的她,以为这又是舞娘前来勾引他的把戏,然而看到自己□着从水中出来,她却紧张的闭上了眼睛,一副娇羞的样子,并且还对他说这是个误会。可惜他见多了这样的“误会”,于是便把她扔到床上想要发泄一下,但那丫头却不知好歹伸腿攻击了他。当他恢复过来时,那丫头已经跑了。不过他记得她穿的是舞娘的衣服,并且查出那天来皇宫献舞的舞娘来自天音阁。于是,他翻遍了天音阁却始终没有找到她的影踪。当他准备放弃的时候,她却出现在了上官寒的怀里。上官寒是出了名的无情,他的身边几乎不见女子,而那女人却被他那样搂在怀里。于是他试探性地提出要将她留下,那上官寒竟一点都不怜惜地把她放到地上就离开了。她来到的这些时辰里,上官寒甚至都没有派人探听她的消息。

后来的调查却令他吃惊,她原来是定远王的女儿、安仪公主的妹妹苏雪儿,刚来京城不久,与上官寒并不认识,可在前天她却神秘失踪。她在自己面前的两次出现身上都很脏,仿佛刚在泥巴里打完滚。半个月前,三皇子曾在他宫中的花园里遭遇刺客,据说是个女刺客,而她又恰巧出现在他的寝宫里,她可真是个迷啊。看着她此刻发呆的样子,他不由得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听到她“啊”的一声,捂着头忿忿的看着他,只是此刻没有发作。

“想回家吗,丫头?”他靠近了她,放肆的把嘴伸入她的领中,而她却像只受惊的小鹿突地跳开了。此时她的拳头紧握,眼里好像要喷出火焰般,他不禁一笑,真是个傻丫头。她大概还没有看到她的脖子上那些属于他的杰作吧。她的脖子上仍露着昨夜他的咬痕,算是自己对她的小小报复。雪儿很愤怒的看着这个企图对自己不怀好意的家伙,转念想此刻的自己应该赶快回到家中而不是在这里受气。便对他说:“谢谢你的收留,不过我现在该回家了。恕告辞。”然而那家伙却像飘过来一般挡在了自己的身前。“想走可以,”他眨了眨狡黠的眼,“亲我一口,不然你难出此门。”“你……”雪儿正想发作,而她悄悄抬起的腿却被他另一腿制住,而自己则因为没站稳而摔倒在地。上面传来了他爽朗的笑声,她看到他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随即他的唇狠狠下来攫住她的,仿佛是戏弄,又好像是报复。在他的强势攻击中,雪儿的大脑一片空白,可当恢复理智后,她看到了他那张特别得意的脸。此刻,她突然有了一种一拳打到他脸上的冲动。然而理智却告诉她,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何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呢。他好像看出了她的想法,伸手捏捏她的脸蛋:“丫头,被我看中的人是走不了的。不过如果你想像只小野猫撒野的话,那我还是可以接受的。”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气呼呼的脸:“以后你就叫我风,安心点丫头,我放你回去的这几天不要招惹其他人。”

在那个登徒子的安排下,雪儿平安的回到了苏府。而此刻的苏府则是处在一片惨淡愁云中,先是苏家二小姐离奇失踪,然后即将远嫁的大小姐安仪公主遇刺身受重伤。除了一部分人出去寻找雪儿外,剩下的人都留在府里照顾冰儿。苏母哭昏了好几次,整日都在佛堂里念经祈福。整个苏府还好有苏父支撑,不然真是不容乐观。见到雪儿归来,众人的心稍稍平静了些,然而他们却没有注意到人群中有一双怨毒的眼睛正在瞪着雪儿。苏母见她回来,激动地把她搂入怀中,大哭起来。此刻雪儿才知道冰儿的处境甚危。她急忙问母亲:“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冰儿她怎么会遇刺呢?”苏母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心急的雪儿急忙冲到了冰儿的院子里。

此时的院子已经被御林军层层保护起来,在苏父苏母的陪伴下,她才得以进去。到了冰儿的床前,她看到了脸色惨白的冰儿,她那曾经美丽的黑发此时无力的飘荡在床下。太医已经为冰儿诊脉完毕,此时站起来拱手说道:“王爷,王妃,郡主,公主的伤并无大碍,但伤她的暗器沾有剧毒,必须迅速排出。只是,此毒非常奇怪,好像是……”他抬起了头,不安的扫了一眼,随即低下头去。“到底是什么毒?”苏父威严的问着,声音中却透露着焦急。太医双腿一软突然跪倒在地上,“小人不才,公主的毒,只有……独孤家能解。”随后便全身哆嗦着,仿佛他的末日即将来临。苏父微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叫太医退下,自己交代了几句也离开了。“王妃,”小翠惊呼,雪儿看到母亲的身体软软倒下,周围的侍女们急忙扶住她,母亲随之被簇拥了出去。“冰儿,”雪儿低吟着姐姐的名字,眼泪不由得滑下。

黑夜在不安的等待中到来了,而独孤家的人却始终没有出现。门童说,家中精通解毒之术的独孤远鸣公子却出去远游了,何日回来他并不知晓。雪儿闻讯后,心有不甘的跑到独孤府,然而还是得到了这样的回答,不过唯一被透漏的好消息就是独孤公子正在加急赶回京城。不知冰儿能否撑住,雪儿担忧的摇了摇头。当她离开独孤家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得得”的马蹄声,几匹马正横冲直撞的向这里奔来。走在中间的雪儿吃惊的下意识躲闪,然而巷子里却伸出一双强有力的手把她拉了进去。此时,马上为首的人也勒紧了缰绳,然而烟尘过后,刚从的少女却不见了。“如心,”他呻吟着,自从半个月前看到那个与她十分相似的少女后,他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她,而如今,大概是他思念过度又产生幻觉了吧,为什么总是看到与她相似的人呢。他摇了摇头,驾马继续前行了。

被拖进巷子的雪儿奋力挣扎,然而一双强有力的手却将其打昏。当她醒来时,她看到了坐在她前面那熟悉的身影--寒。寒依旧冷着面,冷着脸。“你醒了,”他眉一挑,眼里仍然没有任何温度。自从把她留给九皇子后,他的心莫名奇妙的被揪紧。他很想看看她现在的样子,恰巧听说安仪公主遇刺的事,他更觉得自己有必要找到雪儿。而如今,雪儿就在他对面,看着她愠怒的看着自己,他却不知如何开口了。“你要干吗?”雪儿半坐着,警惕的看着他,本以为他被那登徒子关了起来,但看到他完好无损的坐在自己的面前,心中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真是个薄情寡义的木头。她忿忿的想,却看到他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脖子,好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脸色骤紧,只是在一瞬间,他又恢复了常态。“公主还好?”他不带任何口气的询问,换来了她的一个大大白眼:“姐姐仍然在鬼门关前,怎么会好?”“她的死活与我无关,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处境很不妙。如果不小心,下一个就是你。”雪儿大吃一惊,有人想对付自己,可他又怎么会知道呢。“你……你凭什么这样说?”她颤声问道。“其实很简单,难道你不奇怪我们俩为何会一起掉入那个洞中吗?”他顿了顿,看到雪儿摇头之后,继续说道:“其实那天,我用袖子挡开了你撒下的迷药,但还是有一些被我吸入了。不过我吸得不多,身体还可以动。当我想离开时,突然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声音很轻很稳,却带着凛冽的杀气。于是我把你带入刚出去的房中,没多久,我就听到了隔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那人进了房间后,好像有瓷器被碰到的声音,也许是我碰了机关,身下一空,便和你掉到那个黑洞里。”他看到雪儿怔怔的看着自己,继续说了下去:“洞中非常寒冷,它刺激了我的旧疾。那个时候,你却不问一切的救助我,让我相信你不是那个启动机关害我们掉下去的人。后来,我们遇到了大水。我当时非常奇怪,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发生大水,于是出来后我便命人调查,这才知道那水是护城河的一条暗流,而我们走过的地方是过去挖的一地下水槽。后来护城河的水被水闸控制着,就不再走那里了。而那天有人却打开了闸门使得水全部涌入我们所在的坑道,如果不是跑得快,恐怕已经葬身鱼腹。”他说罢便饶有深意的看着雪儿:“那个人,对苏府上的机关十分熟悉,他一定是看到我和你被迷倒后趁机开启了机关,然后又恐你我不死,将闸门打开使得河水倒灌。我感觉那人应该是你府之人。而且,他应该就在你的身边。”雪儿的嘴巴霎时张的很大,这正是他想看到的效果。“我可以救你姐姐,也可以救你。前提是她必须远嫁南诏。”雪儿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因为她若不嫁,她要死,你要死,你的爹娘要死,和你们有关的人都要死。”他的语气在瞬间清冷无比,继续说道:“不过,她归她,你却要为我做一件事的。”“哦,什么事?”雪儿不解的看着他,看到他的眸子变得十分火热,心里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我要你……”他顿了一下,似乎有些失神:“我要你找一封藏在苏府的密信。”

幽幽的房间里,昏暗蜡烛的光照在两个男人隐忍的脸上。这两人已人到中年,然而此刻却各怀心事坐在一边。终于,其中一个开口了:“听说,那天你看到了她?”话语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异样。“我看到的,只是个与她相像的宫女。”他缓缓的开口,头却始终没有抬一下,这么多年了,他找了那么多年,总是能遇到与她相似的女人,然而,她们总不是她。似乎感觉到他的悲伤,旁边那人诡异的笑笑:“她当初既然离开你,这个女人就不要留恋了吧。皇帝在的日子也没多久了,此时安仪公主遇刺,呵,看来京城里又将不太平了。”那人依旧没有抬头:“安仪公主已被编入皇族籍贯,谋杀皇族可是灭族之罪啊。”他的眼睛,别有深意的扫过对面的人。诡异的气氛再次流窜在房间里。对面人并未表现出任何慌张,他冷笑着打破了这份诡异:“你我早就坐在了一条船上,18年,18年前就无可选择了。安仪公主死后,王室只是失去了一枚可周旋的棋子,而南诏国,他们更不会在意这个有名无实的公主。所以,她死的正好,难道不是吗?”

劫难过后

雪儿在床上辗转反侧,她很奇怪为什么寒会把一封信看的那么重,甚至为了这封信跟她做了一笔交易。他对她说,很快就会有人来救你姐姐,这两天她就会没事了。可是姐姐中的毒连太医都束手无策,谁又能帮忙呢?难道是独孤远鸣要回来?带着种种疑问,她闭上了眼。这些天的诡异经历实在吓得她够呛。哎,她翻了翻脑袋,而脖子上又传来了那种酸痛的感觉。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有些异样,于是便光着脚踏下床铺,走到了梳妆台前。今晚的月色还好,在银白色月光的照耀下,她隐约在镜子里看到镜中人的脖子有几块青淤的地方,她凑近后才看清那是一道道齿痕。难道那个登徒子对她……她的脑袋里转过了千百个念头,恐惧和不安登时将她淹没。惨了惨了,她才17岁啊,这下子可丢人丢到家里了。不过还好大家都忙着姐姐的事,应该没有人注意自己的脖子吧。她摸着脖子侥幸的想。

然而,屋外传来了细琐的声音,好像是有什么人正蹑手蹑脚的朝这里靠近。不会又是某人来了吧,这次雪儿学乖了,没有探出门外,而是俯下身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听动静。这次的人动作很轻,而且,他竟然撬开门栓进入了自己的房间。雪儿刚想喊叫,一把利刃便架到了脖子上,而来者并不想杀她,尤其在看到她的容颜之后,竟对她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随即放下了刀。那人摘下面罩,露出了一张刚熟悉的俊颜“是你。”雪儿差点惊呼起来,情急之下她捂住嘴。这个人,不就是她和冰儿在小巷里所救出的人吗。她小声的问:“你是谁,又怎么会在这里?”“说来话长,不过我现在必须要见到公主,否则她将十分危险。”那人摇了摇头,那犀利的鹰之眼充斥着担忧:“那里守卫众多,我不能闯进去。能带我进去的,只有你了。”雪儿仔细打量着此人,心里隐隐感到点安慰:“难道你可以救冰儿?”他沉稳地回答:“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他顿了顿:“也许我可以解开她的毒,前提是我要和她独处。”

没多久,雪儿便带着打扮成老妇模样的他,很轻松的进入了冰儿所处的院子。然而冰儿的床前,仍有两位宫里的嬷嬷守候着。雪儿看着冰儿那苍白的容颜,不禁扑了上去,抱着她哭道:“姐,姐,你快睁开眼看看我啊,你不能吓我你一定要醒来啊……”旁边的老嬷嬷上前劝说,想顺势拉开雪儿,但雪儿却死死抱住冰儿,继续哭道:“姐,你睁眼看,看谁来了,”她的头随即往他那边一伸,而后又收了回来:“看到了吗?她是从小把我们拉扯大的奶娘啊。她都来看你了,呜……”然后,她摸了摸冰儿的手,大喊道:“嬷嬷,我姐姐的手怎么这么凉,你们为什么不生个探火盆呢?”一位嬷嬷恭敬的答道:“郡主殿下,不是我们不生,只是大夏天的……”她努了努嘴,意思很明白。雪儿哗的站了起来,手指着她们怒声道:“纵然是夏天,可我姐姐天生怕冷,即便在房中都要多穿一些,你们没照顾好她就算了,现在还想推脱责任,如果姐姐真有个三长两短,那你们是脱不了干系的。”另一位嬷嬷听了,脸色一紧:“郡主教训的是,奴婢马上吩咐下面准备盆子。”“慢着,”雪儿继续不依不饶,手指着第一个放话的嬷嬷:“你去找盆子。”然后又指着另一个嬷嬷:“你,去把火石什么的准备好。”说罢又蹲下大哭。两个嬷嬷见状,也不敢多嘴,心想郡主在这里也出不了闪失,于是便退下了。化妆成老妇的他见他们走了,急忙凑过来,手搭在冰儿的脉上,沉思半刻,随即从身上取出一药丸,张开她的嘴用水伴着让她吞了下去。一盏茶的功夫,他又拿出刀子在她的胳膊上划了一刀,黑黑的血咕咕冒出。“你这是?”雪儿不解的望向他,他的眼始终没有离开冰儿,嘴里哼了两个字:“解毒。”很快,黑血便被全部放出,他找了块碎步,把她□的胳膊包扎起来,避免其继续出血。而后他搭了搭她的脉搏,嘴角上优雅的划过一弧线。“她已无大碍,给她喂点东西,过几天就可以恢复了,只是……”他扭头看向雪儿:“今晚的事情一定要保密,否则你们将有大难,明白吗?”

送走他之后,雪儿遣人做了些粥送过来。不久,那两个嬷嬷抱着火盆赶来了,然而进来就看到雪儿在喂着冰儿喝粥。她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半死人公主竟然可以吃东西了。两人相互交换了眼色,一人急忙出去,而另一人则随侍待命。很快,苏家二老便闻讯赶了过来,苏母看着本奄奄一息的女儿突然之间有了生命的迹象,登时便扑上去抱着冰儿大哭起来。大概是听到了母亲的哭声了吧,冰儿的眉头皱了皱,低吟道:“娘……。”听到了这句话,苏母已经哭的泣不成声,只是紧紧地抱着她说:“好孩子,快醒来吧,娘,娘对不住你啊。”侍女小翠和其他几位侍女在苏父的眼色下拉开了苏夫人,小翠把冰儿的身体摆正,而此时,冰儿却伸出手,拉着小翠的衣袖,轻声叫道:“娘……,娘……。”听到这句话,苏夫人不知哪来的劲,竟然摆脱了侍女的纠缠,再次抱住冰儿,说什么也不肯放手。苏父叹了口气,随即掏出一张银票,对嬷嬷说道:“小女这些日子承蒙嬷嬷的照顾,方能起死回生,如今这是苏某的一点心意,还望嬷嬷笑纳。”嬷嬷见了银子,哪有不收之理,于是尴尬地笑笑把银子收了,回道:“公主起死回生是她的造化,以后必将大富大贵,王爷不必揪心。王妃此时也是人之常情,母心可敬。”此时,太医也慌忙间赶到了,在为冰儿细细把脉之后,他面带喜色的抱拳道:“王爷王妃郡主可宽心,公主的毒已无大碍,服些草药后便可醒了。”苏母闻讯,大喜之下忙跪倒在地,双手合十念道:“多谢观世音菩萨,多谢观世音菩萨。”就在苏母念叨之时,旁边的几个侍女像受其感染般嘤嘤哭了起来。苏王爷见势一摆手,喝退了屋内众人,只留下小翠照顾冰儿。而那嬷嬷也在他的眼色下,识相的退下了。

苏父在冰儿的房中停留了一会儿,便阴沉着脸出来了。没多久,雪儿试探性的小脑袋便神在了书房的门口。她的小动作自是瞒不过父亲的,苏父望向她,随即点头示意她过来。雪儿忐忑不安的靠近:“爹……,俄,不,父王,你找我?”苏父叹了口气,头向后重重的倚到了身后的椅子上:“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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