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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飘,红颜落-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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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来,搅得她坐立不安。而探访飞鼠与韩大叔的事情,她也试着对意扬提过,可提的结果确是他狠狠的吻住自己,害得她说不出一句话来。而有好几次,他们已经气喘吁吁衣冠不整了,若不是那残存的理智促得她推开意扬,能发生什么她不敢想下去。而意扬,则不甘的带上了百鬼面具,缓缓向外走去。
“姐姐,喝点东西吧。”镜儿端了一碗粥,缓步走了进来。每当这个时候,镜儿就会端点东西来给落雪吃下,落雪静静的看着镜儿,看着镜儿的脚踩在光滑的石面上,竟没有一点儿声音。
“我们要被关多久。”落雪转过头去,不满的说道。
“姐姐莫要担心,我们总会熬出来的。”镜儿安慰着落雪,同时将一把汤勺放在了落雪的手中,示意她喝下去。
落雪不耐地拿起汤匙,一勺一勺舀着喝了下去。镜儿看着落雪,眼中一片恍惚。
落雪喝到一半儿时,她放下了汤匙,将汤碗推向了一边,闷声道:“终日待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闷都要闷死了。白天看不到日光晚上看不到星光,难道都怕见光不成。”
镜儿的眼中一片黯然,她走了过来,叹息着说道:“长期处在黑暗之中的人,当习惯了黑暗,再出去时就无法适应外面的光亮了。”
“镜儿以前可怕黑暗?”
“人,自然是怕黑暗的,只是,当他的人与心都融入黑暗中时,黑暗也就没有那么可怕了。”镜儿的眼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闪动,还未及落雪看清楚,那些闪烁的晶莹便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镜儿抬起头:“姐姐,镜儿说了那么多,您别往心里去。镜儿还要去看看关在地牢里的飞鼠,那镜儿先走了。”说完,她转过身,匆匆离开了房间。石门在她的后面轻轻合死,就在那石门合死的刹那,那两相碰撞的声音让落雪觉得十分刺耳。
房间里,雨翎坐在桌旁,两手托着腮,桌子上,散落着大小不一的石子。那是她从庭院中捡回来的,每一颗石子都代表着她在这里的天数,结果,石子一天比一天多了起来,|奇*。*书^网|而师兄却还未找到这里。他还在忙着找郡主吗?雨翎皱了皱眉头,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手上的石头。
门“哗”的一声被推开了,那个发现了她并将她推出林子的侍卫走了进来。他的手中捧着一个食盒,面无表情的将食盒放在了桌子上,遂转身离去。
雨翎死死的看着来人,瞪着他的目光仿佛要将面前人千刀万剐,可恶啊,如果不是他,自己就不会落到南诏人的手上,也不会与她的师兄分离,想到这里,雨翎就恨的牙痒痒。她赌气的拿起食盒,狠狠的向那个人的后脑勺扔去。
那侍卫虽然背着身走着,但当食盒即将砸向他的刹那,他巧妙的翻了一个身,一只手接住了食盒,将它放在旁边的架子上。下一刻,原本在雨翎桌前放着的东西,如茶碗,石子之类的,都被某人迅速的扔向了侍卫。那侍卫武功再高强,面对这种无赖似的偷袭也有点慌了神,结果在躲避石子的刹那,一个更大的茶壶从雨翎手中抛出,那侍卫慌忙闪开,只听“哗啦”一声,茶壶碎了,碎片混着茶水溅在了门后人的素色衣袍上。
段清云拂了拂衣袍,当看到衣袍被溅出茶水玷污时,他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
“王爷息怒。”那侍卫知道大事不妙,急忙跪下来求情。跟随在王爷身边多年,王爷的洁癖他不是不知道,而那个罪魁祸首此时却站在那里,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一点都不知道大祸即将临头。
“尧飞,你出去吧。”段清云的脸黑黑的,看向雨翎的目光严厉了几分。
尧飞同情般的看了看雨翎,悄无声息的退下了,临走时还轻轻的把门关上。段清云缓步走向了雨翎,他那素色的衣袍随着脚步声飘了起来,宛若一朵流云。
“不要问我匕首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雨翎捂上耳朵,大声嚷嚷起来。这些天,她可是受够了,那些进来的人,除了给她送饭,就是问她匕首的事,她已经说了无数遍,她对匕首的事毫不知情,可为什么这些坏蛋就是阴魂不散。
段清云的脸色阴霾无比,这个女孩子,看着倒很文静,可怎么就这么任性。如果她做了南诏的国母,那南诏势必将乱作一团。“你可以不告诉我匕首的事,”他优雅的坐下,脸不屑地转向一旁:“难道你不想听听关于你师兄的事吗?”
“师兄,”雨翎放下了手,急促的问道:“独孤哥哥,他……他怎么了?”上百种念想在雨翎的心头闪过,莫非,师兄前来寻她了?
“你的师兄自身都难保了,你还是不要想他的念头了。”段清云冷淡的说道。
“什么叫自身难保?你说清楚点。”雨翎跺着脚,就差没扑上去狠狠修理眼前的坏蛋一顿。
段清云没有看她,只是从怀中掏出空空的刀鞘,玩味似的说着:“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未必见得是好事。”
雨翎恨恨的看着那刀鞘,咬牙说道:“那是郡主掉下的,我只知道这些。”
“郡主?什么郡主?”
“我只知道她是郡主,其他的我不知道。不过,她病得很重,寒毒入体,也活不了多久了。”
“她现在在哪里?”段清云厉声问道,他已经有七成的把握,确定那是她了。
“被暗月教的人带走了。”雨翎不自觉的说道。
“那带走她的人,长的什么样子。”
“他带了一副白鬼面具,骑着一只怪兽,好像是穷奇,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最好说实话。”段清云狠狠地瞪了雨翎一眼,遂拂袖向外走去。
“等一等,独孤哥哥……喂,你还没告诉我独孤哥哥的事情呢。”雨翎想要追出院子,可那个刚才退出去的侍卫尧飞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挡在了雨翎的面前。
“姑娘请留步。”他低声说道,目光却看向了别处。
“讨厌,你……你们等着。”雨翎跺了跺脚,转身向屋内走去。她心中对孤鸣的牵挂,如涟漪般扩散开来。独孤哥哥,你等着,我很快就会了结这边的事了。
×××××××××××××××落雪坐在玉床上,不开心的看向石门。那门口守了两个人,说什么也不让她出去,可惜自己的武功不济,也不能打出去,平时只有送饭时才能镜儿一面,两人可以趁此机会说上几番。
想着想着,石门突然开启了,只是,进来的不是镜儿,而是戴着白鬼面具的意扬。落雪心中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灭了,她无力的靠在床上,不满的看向意扬。
“见到我,你就那么痛苦吗?”意扬走上前,淡淡的问道。
“如果有人将你囚禁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每天见到的人寥寥无几,在这种情况下,你会开心吗?”
意扬的眼神黯淡了下来,这种生活,也许在她的眼中枯燥乏味,但确是自己十年生活的写照。十年了,他被关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将近十年。
“你想出去?”意扬坐在了落雪的床前,手伸向落雪的额头,不知是不是受寒的缘故,她今日的面色竟泛起了潮红。还好,这不是发烧。
落雪转过头,嘟囔了一句:“明知故问。”
意扬黯淡的眼中闪过了几分神采,他突然抱起落雪,在她耳边低语道:“我带你出去,不过,你必须乖乖的。”
落雪惊奇的看了他一眼,意扬,他今天怎么良心发现带她出去了?他不是喜欢生活在黑暗中吗?由不得她置疑,意扬抱着她,在绕行了一段儿后,眼前突然传来了刺眼的光亮。
“闭上眼睛。”意扬声音依旧平稳:“否则你的眼将无法看到东西。”长期待在黑暗账中的人,由于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当他们再次看到阳光时,会因为无法承受刺目的阳光而导致失明。
落雪只得乖乖的闭上眼,由他带着自己转来转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当耳边“嗖嗖”的风声不再时,意扬轻轻地放下了她,告诉她可以睁开眼睛。
“这里……”睁开眼后的落雪,被眼前的一幕惊得说不出花来。只见眼前一片火红的花海,火红的花儿,如灯笼般挂在了一棵棵大树上,也许是那花儿太多太重,树枝似承受不起般垂落了下来。
“这里,是忘情谷。”意扬的声音一如过去般冷淡。他抱着胸,站在原地,冷眼看着落雪。
“忘情谷?这名字,来的太萧瑟了吧。”落雪站在树下,面前是一树灼眼的鲜红,如烈火般燃烧在她的眼中。
意扬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旁,他的手突然握住了她正要伸向花朵的手。
“你干什么。”落雪诧异道,急忙收回了她的手。
意扬冷笑道:“郡主,要知道在这个世上,很多的好看东西却是不能碰的。”
“为什么?这花难道有什么古怪?”
意扬的那双厉眼扫向满树的红花,冷冷说道:“你可知,这里为何被称为忘情谷?”
落雪摇了摇头,她从未听说过忘情谷,又怎么会知道这山谷的由来。
“一百年前,这里曾是一个很大的庄园,庄园主人姓萧,家财万贯,富甲一方。”意扬淡淡讲道,他口中的那个庄园,正是与回春草传说相关的萧氏庄园。
落雪坐在一旁,静静听他讲着,这个传说,她在西平时也曾听到过,那个传说很是凄惨,曾让她为之落泪过。如今,意扬所讲的故事与她所听到的倒也差不多,除了那个结局。
“其实,在他们藏身的祠堂中,有一条通往外界的密道,那条密道建的很隐秘,只有历代庄主才知晓。萧庄主与那女子便是借了那条密道而逃脱,然而,那庄主因为受了很重的伤,药石无医,命不久矣。那女子便祈祷月神,祈祷用她的命来换回心爱男人的命。在祈祷了无数次后,月神派了一位神女下凡,赐予了她一种药草,那便是,回春草。”
“哦。真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倒也不错的结局。”落雪轻叹道。
“事情并非那么简单。”意扬淡淡的说道:“你可知那女子是谁?”
“是谁?”落雪问道。
意扬的眼神越过落雪,看向她身后的花朵:“那女子,是拜月教苦苦守候的天女,她一出生,便被尊为拜月教的圣女,也便成了南诏一直祭拜的圣女。一百年前,拜月教内乱,一部分教众投靠了暗月教,两教相斗势同水火。而那女子在一次出游的途中被人算计,身负重伤,如果不是被萧庄主所救,她定会暴尸荒野。”
“哦。”落雪轻叹道,想不到,传说的背后,竟负载着这样的往事。
“然而,天法自然,一条新生命的诞生,就意味着旧生命的死亡。为了救萧庄主的性命,必须有人愿意交换出自己的命,才能圆了天道的循环。于是,那女子便将自己余下的生命交给了神女,神女本欲取走女子的命,却发现女子已有身孕。如若当时取走女子的命,就等于间接杀死了她腹中的婴孩,所以,神女告诉那女子,当那女子诞下孩子,便也是她命绝之时。”
听了这话,落雪的心如同被什么噬咬了般生疼,这一幕,怎么这么像她与孤鸣三个月前发生的事,那个时候,是明姬帮忙转换了他们之间的命数。明姬是月神的女儿,难道,一百年前的那个神女也是明姬?想到这里,落雪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急忙问道:“后来呢?”
意扬撇了她一眼,如同撇一个傻瓜:“那萧庄主服下回春草,身体很快好转,他携那女子来到这个山谷,与她居住在了这里,欢喜的等待着新生命的降生。那女子见丈夫如此欢喜,实在不忍告诉他即将发生的事情,于是便祈祷神女,能赐予她一些草药,可以使她的丈夫放下对她的情爱。”
“所以,神女给了她几粒种子,让她种了下去,没多久,那些种子便发了芽,且愈长愈高,很快便生出了花苞,当花苞开放的那一刻,也是女子诞下孩子的那一刻。神女的话应验了,女子诞下孩子后便死去了。而她的丈夫闻到了花香,竟流不出一滴眼泪,他带着孩子,浑浑噩噩离开了这里,然而,在他往生前,'奇+书+网'她却回到了这里,与那女子一同长眠在了此处。”
落雪倒吸了一口气,想不到,故事的结局竟然是这样,一对恩爱的璧人,竟以这种方式终结,实在令人扼腕长叹。
“这个故事,你倒知道的很详细。”落雪轻喃道。
意扬那张白鬼面具下看不出喜怒哀乐的脸轻哼了两声,他望着落雪身后的花朵,呢喃道:“我以前也不知道这个故事,原以为回春草就生活在这个山谷中,不想却有那么多的波折,这样看来,就算找到回春草,也是徒劳的。”他的眼神黯淡了一番。
“你要回春草来做什么?”落雪问道,依照意扬的能力,他着实不需要回春草,难不成是为了救人?
意扬抬着眼望向天,冷冷说道:“你不需要知道。”
落雪听了这话,倒也自觉没趣,她讪讪的问道:“你好象还没有告诉我,这花有什么古怪?”
“此花便是刚才提到的忘情花,传说闻到花香者,便会失去对情爱的记忆。此花开无定时,一百年才开那么一次。但,它的枝叶上却含着剧毒,一旦误碰此毒,便会情毒患身,除非此生不再思及情爱,不然毒发时将生不如死。”
落雪杏目圆瞪,突觉一股阴风从身后吹来,身旁的花朵,如恶魔般正向她挥手。世上,怎么会有那么恐怖的花儿啊。
“害怕了?”意扬绕道她的身边,戏谑地问道。
“谁说我怕了。”落雪强撑着说道:“我可记得某人害怕的样子呢。”她还记得,在王都时,意扬就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狗,在那场大火中,他是那样无力的依偎在自己的身边,让她的心里闪出了想要保护他的吹动。
“意扬,在王都时,你便恢复了神智了吗?”落雪小心翼翼地问道。
“初到王都时,我还没有恢复。说起来,真要感谢那场大火,它让我想起了许多不该想起的事情。”意扬的眼神再次黯淡下来,银月的幻神散确实不得了,能让他昏迷了那么久,如果不是王都的那场大火唤醒了他幼时的记忆,恐怕他还要继续疯癫下去。
“下一步,你打算做什么呢?为你的母亲报仇?”落雪的眼前,又闪过了在总坛时的那些片段,婉清——意扬的母亲,至今还被困在那里不得超生。
意扬的头回了过来,看向落雪的眼神晦涩难懂,他的眼睛里,充斥着复仇的火焰,但在看向落雪时,那双涌动着想要毁灭一切的眼眸却闪出了星般的光亮。
“你愿意帮助我吗?”意扬突然伸出了手,握住落雪的皓腕。
“帮?你要我帮什么?”落雪不解的看向意扬,心中升起了不详的预感。
意扬看向落雪的眼睛,几番明灭。那涌上嘴角的话,竟怎么也说不出口。落雪见状,心中更是尴尬,于是匆匆收回了被意扬握住的手。然而,他们就这么站着,情景也颇让人难受了些,于是落雪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韩大叔与飞鼠,可是在你的手上?”
意扬的眸子中,刚刚燃起的希望在她说完这句话后便完全熄灭。他冷冷的点了点头,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他们对你并没有什么用处,把他们关在地牢里,实在是多此一举。而且,我中了你的蛊毒,也不可能走远,你又何必如此为难他们。”落雪如是劝道。
意扬冷哼了一声:“他们可没有你想象中的简单,我抓了他们,也是为你好。要知道,如果他们落到了别人的手中,那绝对不比落在我手中痛快。”
落雪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眼前的这个害人精,明明伤害了别人,却以一副保护者的样子自居,真是令她感到不可思议。
“可把他们关在地牢里,又能对他们有多少好呢?你们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但韩大叔与飞鼠,他们不该牵扯到你们的事情里,而且,他们对你,也是毫无用处啊。”落雪望向天空,如是说道。
“你希望我放了他们?”意扬挑了挑眉,嘴边挂起了一个深不可测的笑。
“我……你放不放,岂是我能左右的。不过,把他们强留在这里,名不正言不顺的……”落雪低下头,脑子里实在想不出该怎样劝服意扬的词汇,手慌乱的抓起了衣角。
“名不正言不顺。”意扬的眸子里带着几许嘲笑,他抬起落雪的下巴,似笑非笑的说道:“他们即将是一场婚礼的重要见证人,怎么会名不正言不顺。”
“婚礼,谁的婚礼?”落雪抬起头,可对面意扬的眸子让她怕的不敢直视,她想撇开脸,无奈自己力不从心。
意扬朝天大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了山谷里,如风声一般凄厉:“当然,是我们两人的婚礼。”
听了意扬的笑声,落雪踉跄了一下,差点没坐在地上,意扬不会是脑子还没好吧,怎么会,怎么会想到这么荒唐的事情。与意扬的婚礼?可自己根本就不喜欢意扬啊。
“怎么,你不愿意。”意扬停止了狂笑,一双眼如毒蛇般看向了落雪,仿佛对方一摇头,它就会扑上去,用自己的毒牙狠狠噬咬她。
“我……我”落雪支支吾吾的,“我我”了大半天,始终没有我出个所以然。而她的心中却转了无数,意扬,依照他的性情与对自己的态度是绝对不可能是因为爱她与她成婚的,除非他另有目的。但,在意扬的整盘棋子中,她又处在什么棋位呢?
作者有话要说:秋海棠很抱歉这次更新又迟了。天,最近过的真不是人的日子,我们老师接了星火一个编书的活儿,把任务全都分给了我们,结果这几天就一直忙这事儿了。端午节前一天才交稿,本以为端午节能多更新几章,结果那老师又找我们为她编课件,而且要的很急,因为美国有人要过来听她讲课,呜呜,我那三天的假期啊,全都扔在课件上了……
风啸长空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等。”意扬向前走了一步,双眼仍然紧盯着落雪。
“可我,我的命……我是不可能与你长久的。”落雪紧握着衣角,嘴里的话有些糊涂。
意扬怪怪的看向她,眼中似乎带着几许怜惜,他将落雪搂入怀中,轻声说道:“莫怕,有我在,你就不会死,只要我得到了暗神的力量。”
在他怀里,落雪顺从不是,想推离也不是,只得生硬的被他搂着。她轻轻抬起头,问道:“暗神,什么暗神?为什么要继承他的力量?”
“暗神,是暗月教中一直祭拜的神灵。”意扬拥着落雪,缓缓地说道:“暗神原为天上的谪神,他因触怒天界而逃到了人间,但最终还是躲不过被封印的下场。当时,身受重伤的他对着下界的人们起誓,如果有人能够解开落在他身上的封印,那么,他将赐予那人神的力量。”
“哦。不过是一个传说罢了,怎么就那么当真。”落雪轻轻地脱离了他的怀抱,不以为然地说道。
“因为明姬。”意扬的眼中闪着小簇的火光,本来,他对这个传说也是半信半疑,但自从落雪告诉他明姬为她换命的事情后,他开始相信那个传说了。
“那,该怎样解开封印呢?”落雪追问道。
“一千年前,有人开启了诛母阵,差点释放了暗神。但我不想再打开诛母阵,我已经寻了一个稳妥的法子,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得到暗神的力量了。”意扬自信满满地说道。
“什么法子,如此稳妥?”落雪继续追问道。
意扬抚着她的额头,面具下的脸仿佛露出了一分微笑:“你可是在担心我?”
“没有,我哪里有……”落雪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如同一只熟透的苹果。看到她娇俏的样子,意扬忍不住又抱住了她,在她耳边低喃道:“乖乖地等我,很快,我就会得到暗神的力量了。”
落雪这次没有说话,她静静的依偎在意扬的怀中,眉头轻微的皱起,仿佛在思虑着什么。
×××××××××××××××××房间的门被人重重地推开了,雨翎抬起了埋在草药中的脑袋,不悦的看向来人——一个身着汉装的俏丽女子,正靠在门口,看向她的眼睛如同隐在水中的蛇。
“这位便是王爷带回来的妹妹了,果然有番姿色,难怪王爷总是往你这里跑。”她合上门,莲步轻移到雨翎的面前,径直坐在了雨翎的对面,软声问道:“我看妹妹也是个好人家的姑娘,既然王爷那么看重你,那何不与我共同侍候王爷,姐姐我也多了个伴。”女子边说,一双蛇眼边向雨翎身上扫去,扫的雨翎浑身上下不舒服。
“姐姐?”雨翎霍地站了起来,大声道:“谁跟你姐姐妹妹。我没有姐姐,也没有妹妹。你们到底要把我关到几时,我能说的都告诉你们了,拜托你们不要再变着法子套我的话。”
女子的蛇眼微微眯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妹妹这是哪里话?王爷既然把你带了过来,宠幸你那是早晚的事,妹妹又何必如此抗拒呢。王爷膝下无子无女,妹妹将来若能为王爷生下个一男半女的,必会非常深得王心……”还未及她说完,雨翎就捂着耳朵哇哇叫了起来:“出去,出去,出去。”
女子捂着嘴轻笑了起来,样子是那样的惹人怜,然而,她嘴里的话却远没有她的相貌来的讨喜:“妹妹不必害臊,就听姐姐一句,好好抓住王爷的心,将来我们姐妹同心……”下面的话还没出来,雨翎已经跳了出来,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门,对她吼道:“发骚的就出去,我才不要做你的妹妹。”
女子的笑容更深了,她扭着腰,尽是得意地走向了门口。然而,当那女子越过雨翎的刹那,她突然怪叫了一声,一个不稳地向前倒去。
当随行的人急忙扶起那女子时,女子精致美丽的脸已经皱成了一团,她哀怨地看向雨翎,嘴角抽了几番,终是讪讪地走了。
石洞中,已经换了一番色彩。燃烧的火把,映红了满洞的红绸。坐在石室中的落雪,隐约听到了外面欢呼的声音。而一身喜娘装扮的镜儿,则细细地为她盘着发,在听到众人的祝贺时,镜儿那握着梳子的手隐约颤抖来一下。
“姐,你好漂亮。”镜儿低声说道,声音中有着淡淡的羡慕。
落雪转过镜子,看到镜子中,映出了一张准新娘的脸。镜儿的手艺了得,几抹胭脂,就盖住了她面颊中原有的苍白。原本浓密的眉毛,也在镜儿的妙笔下,如细柳般脉脉含情。此时,镜中的女人如同一个羞涩的新娘,正等待着新郎的到来。等等,她竟有这番心思?落雪的眼前,闪过了那个白衣飘飘的身影,她与他,终究是命中注定无可能啊。
“准备好了?”意扬如鬼魅般出现在来落雪的身后,他身穿暗红色的喜袍,脸上仍带着阴森森的白鬼面具。
镜儿弯下腰,扶起落雪款款地向意扬走去,直到把落雪交到了意扬的手中才黯然退下。意扬的一双眼全在落雪的身上,他伸出手,紧紧地握住落雪的小手,满意地带着她向外面走去。
落雪被意扬拉着,他手心中的热度,正源源不断的传到她的手上,使得她冰凉的小手有了点温度。意扬,便是她今后的归属了吗?她迷茫地看着他的背影,眼前闪过的,依稀是那张俊俏的脸,还有那双阳光般的眸子。
出神间,意扬已经带着她,缓缓走上来一个高高的祭坛。在她的脚踏上那祭坛的阶梯的时候,周围的嘈杂迅速归于平静,只有人们手中的火把,仍在继续燃烧着。
当意扬与她走上祭坛时,她看到,祭坛上摆着四尊动物的铜像,有一尊很像带她来此的穷奇,还有一尊则是那日袭击她与上官寒的小兽——混沌。剩下的那两尊也是一副凶样,狗不像狗,鸟不是鸟,难不成,它们便是上古四凶兽中的饕餮与梼杌?当他们步步走近时,落雪隐约注意到,穷奇的翅膀上彷佛插着什么东西,如一杆插着羽毛的竹竿。难道,是……她赫然想起了那晚,上官寒射向穷奇的羽箭,难道,这四尊铜兽,是有生命的?
意扬牵着她,绕过那四尊铜像,在祭台上站定来。他挥起手,向下面大声地说着什么,很快,祭台下人声沸腾,每个人都举起了手中的火把,向他们高喊着。紧接着,意扬转头看向她,深邃的眼中闪着火热的光。突然,他的手伸向了落雪的领中,将她佩戴来十八年的珠子摘了下来,而他的另一只手,则握住了一块圆形的墨绿色的玉环,将他们高高举过头顶。
“月神引……”落雪踉跄了一下,月神引,她在换衣时放在了桌子上,怎么就会落到了意扬的手里。
下方再次安静下来,一束淡淡的光从珠子中发出,照向了月神引。感到了珠子的光芒,月神引相应的发出了强烈的紫光,如三千世界霎时放出璀璨的光亮,光束烈的在场之人纷纷闭上了眼睛。
在一切做足来之后,意扬收起来月神引,同时将珠子挂在了腰上,他抱起落雪,缓缓地向祭台下走去。周围的人们缓过神来,纷纷举起火把,用着落雪听不懂的南诏语言高喊着,欢呼着。
“姐姐,镜儿带你回去吧。”在祭台下的镜儿见落雪下来了,急忙挽住她的手,带她向着石室走去。而意扬则重又上了祭台,用那语言大声的念着。落雪茫然地看向周围,所有的人都在对着意扬顶礼膜拜,哪里见得到韩大叔他们的影子。
“姐姐莫担心,他们好得很。”镜儿低下头,心中暗自叹气。今日,是主人大喜的日子,只要得到她,有了天命之女,主人的大业便指日可待。然而,姐姐的心却明显不在主人的身上,她答应这个婚礼,无非是为了那两个仍被困在这里的人吧。她又怎么会顺从主人呢?
出神间,石室已经走到了。落雪望着那石门,在门口踌躇着。
“姐姐,我们进去吧。”镜儿低语着,顺手就要打开石门。
“镜儿等等。”落雪急忙止住了镜儿的手,低声说道:“镜儿,快带我去地牢,我要见韩大叔。”
“姐姐,”镜儿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主人的意思是,你与他行完礼后,才可以去见地牢里的人。”
“怎么,婚礼还没有结束吗?”
镜儿的脸微红:“不,不是的。婚礼,主人他还在前面……”她支吾着说不下去了,天,那种事她要怎么说出口。
落雪朝四周望去,由于大家都在赶婚礼,附近的守卫明显松了不少。她的脑海中,一个计划正悄悄升起。然而,她的小算盘却被镜儿看在眼中。
“姐姐,”镜儿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轻声说道:“这里的守卫甚是森严,如果姐姐要走,这倒有个法子。”
落雪接过瓶子,问道:“这是什么?”
“瓶中装的,是安眠的药水,人吃了,就会睡上一阵子。姐姐只要将它放到主人的交杯酒中,喂他喝下,待他睡下后脑,我们取了令牌,便可离开这里了。”镜儿缓缓说着,黑夜中,她的眼睛闪着异常的神采,如果落雪细细看下,心中必会起疑。可惜,落雪的注意力只在小瓶子上,并未注意到镜儿眼中的异常。
在忙活了多时之后,意扬缓缓地走进了石室。石室内,石床上铺起了红色的被褥,桌子上摆着一个酒壶,而落雪坐在桌子旁边,她的手握着下面的裙子,略带紧张的看着他。
“婚礼可是结束了。”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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