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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飘,红颜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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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休息了几天后,落雪的身体逐渐好转,冰冷的身体也慢慢有了温度,然而,她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仿佛睡着了般。飞鼠与镜儿看的是忧心忡忡,镜儿再次提出了前去寻找回春草的意图,而这却被飞鼠以不安全为由拒绝了。镜儿这丫头,怎么对回春草就那么感兴趣呢。
“大夫,这边请。”镜儿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只见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被镜儿搀扶着走了进来,镜儿的手上还提了一个药箱。
“这位是?”飞鼠疑惑的看着面前的老人,这老者这么面生,应该不是西平本地人吧。
“哦,他是我在外面碰到的一位医者,听说了姐姐的病后,执意前来查看的。”镜儿对飞鼠说着,同时扶着老者走到了落雪的床前,为他搬了把椅子,扶着他坐下。
老者那满是皱纹的手搭上了落雪那白皙的手腕,在一番诊脉后,他不住的摇着头。
“大夫,有什么不对吗?”镜儿在旁边不安的问道。
老者缓缓的站起身,摸着他的胡须慢慢说道:“这位姑娘,似是中毒了。此毒甚是怪异,应该不是出自中原。”
“中毒!”飞鼠与镜儿不约而同的喊道,天,是什么人对落雪下了毒?
“是的。此毒猛烈无比,中毒者本该心神丧尽而亡,但这位姑娘的身体里同时还存在着一种蛊毒,两种毒物相互抵触,相生相克,使得她昏迷不醒,不过,这倒赐予了她一线生机。”
听了这话,飞鼠与镜儿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终于,他们转过头,再次一致的问道:“能解吗?”
老者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几根银针,喃喃自语道:“也许,老夫跟这姑娘有缘,既然来了,那就不妨试试,运气好的话,也许能逼出些毒素。”
“您,您老要做针灸?”飞鼠看傻了眼,天,那么细的针,扎起人来一定很疼吧。他霍地站起身,匆匆说道:“那……就麻烦您老了,我还有点事,我先出去了。”说罢他急忙跑了出去,唯恐那针扎到自己身上。镜儿见状,急忙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随即也跟着跑了出去。
“哼,胆子这么小。”老者冷冷地说道,他转过身,眼神变得温和起来,他那颤巍的手抚上了落雪瘦削的脸,似是叹息的说道:“这些天,你是怎么过的。”
飞鼠飞快的跑出屋子,一张脸上拉的老长。不知为什么,自己一看到那细长的银针就慌了神,竟一点都不顾及自己一代飞侠的形象了。想想刚才的失态,可真是丢死人了。
“呵呵。”一阵暗笑从身后传来,不用猜也知道是那个男人婆。飞鼠没好气的转过脸去,狠狠瞪着她说道:“你不在房里照顾老大,倒在外面笑得欢快。哼。”
“癞蛤蟆,好几天没晒太阳了,就忘记自己的本相了。”镜儿不满的回到,言语中带着几分挑衅。
果然,飞鼠的脸刹那间就变绿了,他暴跳起来:“你,你叫谁是癞蛤蟆。”
“哼,自然是那只胆小如鼠的蛤蟆了。如果他胆子够大,就该进鹊桥山,为姐姐寻找回春草。”
“男人婆,你的嘴可真不是一般的毒。你那么想要回春草,怎么不自己去找。”飞鼠变了变脸色,转身就往回走。他边走边嘀咕着,这个男人婆,八成是听得故事太多,走火入魔了,世上哪有什么回春草。
“喂,你站住,你干嘛叫我男人婆。”镜儿气急败坏的挡住了他的去路,继续挑衅着。而飞鼠也不甘示弱,两人随即大声的吵了起来。
“咳咳。”老者不知何时站在门边,象征性的咳嗽了两声。他不紧不慢地说道:“二位,老夫已经尽了全力,剩下的事情,就要看那姑娘的造化了。”
“那镜儿就代姐姐谢谢大夫啦。”镜儿一收刚才挑衅的样子,恭敬地对老者说着,同时上前搀住老者,两人缓缓地向院外走去。
飞鼠朝镜儿的方向吐了吐舌头,撒腿就向落雪的房中跑去。落雪,仍然静静地躺在床上,清晨的阳光在她的脸上俏皮的抖动着。在那一刹那,飞鼠好像看见落雪的睫毛动了,他不置信的走了过去,轻声唤着:“老大,老大。”
落雪眉毛再次抖动了一下,她的眼睛颤抖着,却始终没有张开。飞鼠的心中一片狂喜,尽管老大还是昏迷着,但她至少能动了。看来,那个老头还有两下子。想到这里,他急忙奔出门去,想要追那老者。不料,他刚走出门去,就撞到了匆忙进来的镜儿。两人不禁“唉呦”了一声,双双坐在了地上。
“怎么又是你啊。”飞鼠没好气的看着镜儿,这个男人婆,今天怎么老跟他犯冲。
“哼,我来看姐姐,才懒得来看你。”镜儿没好气的说道,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下的土,向着飞鼠吐了吐舌头,旋即进了屋。
飞鼠回瞪了镜儿一眼,也利落的爬起身,向着门外跑去。为了躲避战乱,住在这附近的人能走的都走了,所以,街上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飞鼠边看边纳闷,那老头,看样子是那么的老,走路还要人架着,可他才这么一会儿就走的无影无踪,未免腿脚也太快了吧。
当飞鼠回到房间时,镜儿正趴在落雪的床前,好奇地盯着她。见到飞鼠进来了,镜儿站起身,赌气扭头看向了另一方。而飞鼠见状,也懒得理她,眼光直直落向了仍在沉睡中的落雪。她还是那样熟睡着,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
“看什么啊。”镜儿有些愠怒的挡在了飞鼠的面前,看他那直愣愣的眼光,鬼也知道这只蛤蟆,又想吃天鹅肉了。
“反正没看你,男人婆。”飞鼠哼哼了两声,刻意不去理会镜儿铁青的脸色,摇头晃脑的出去了。
镜儿依旧愠怒的看着飞鼠,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门外。镜儿的嘴角浮起几分调皮的笑容,取代了原有的愠怒。她轻轻坐在了床前,擦拭着落雪的脸颊,温温的说道:“如果他对我能像对你一样,该有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长久以来对小文的支持,然而,秋海棠等了那么久,也鲜少见人出来说话,不管这篇文做的好不好,大家能否在此留个爪印呢?您的留言,也许只是举手之劳,但对秋海棠而言,却是莫大的鼓舞。
再次苏醒
在飞鼠与镜儿的照顾下,落雪那冰冷的身体逐渐有了温度,脸色也红润了许多,远远看去,她就像沉睡去了般。
“姐姐,今天能醒吗?”镜儿对着床,喃喃的问道。不知从何时起,这句话就成了她的口头禅,每次对着落雪时,她都会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随着时间的流逝,西平城中的百姓越来越少,昔日繁华的市镇刹那间变成了一座死城,这让飞鼠与镜儿的心里着实慌了。于是,两人商议,不管落雪能否醒来,他们都要带着落雪离开这里,否则,如果南诏兵真的如传闻般攻入城里,那他们有十条小命也不够那些兵砍的。
在确定下来后,飞鼠与镜儿忙忙碌碌的准备着路上要带的东西。而镜儿那丫头,虽说力大如牛,但在收拾东西上可算是笨手笨脚,最后,不仅东西没有收好,反而全都散落了出来。飞鼠见状,无奈的扭头看向窗外,外面,又是一轮夕阳,看来,碰到这个男人婆,要走也只能等到明天了。
是夜,万物俱籁,一道黑影在夜的掩护下悄悄的翻过了外面的围墙,他熟练的打开了窗子,轻轻地翻了进去。屋子里弥漫着他事先就点好的迷香,足够屋里人熟睡一夜的。然而,事不宜迟,还需将解药交与她服下才好。
就在他蹑手蹑脚的走向落雪床铺时,他的心里无来由的感到怪异,这种怪异使得他身上警惕起来,因为,多年拼杀的经验告诉他,附近潜藏着一个高手。他可以感到那个人的存在,但那个人似乎只是在暗处观察他,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如是最好,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不能按时服下解药,那么,小雪的性命就会岌岌可危。
他屏息走了过去,轻轻翻转过落雪背着他的身体,将一颗黑色的丸子塞到了落雪的嘴里,同时他的手抬起了她的脖子,将那药丸硬生生的逼到了她的身体里。在做完这一切后,他忍不住松了口气,对于小雪而言,这是最后一颗解药了,吃了它,小雪的身体暂时就无大碍了,自己这些天前来为她解毒的辛苦也就值了。只是,那解药再厉害,没有施蛊人的活血,她还是熬不过去的。想到这里,黑衣人的眉头狠狠地扭在了一起,他可以看在小雪的份儿上,原谅那个人对杜家做的一切,但他绝不会原谅那些想要伤害小雪的人,即使拼出性命,他也要保护在这个世界上,这唯一亲人的安全。
在探视完了后,他不舍的转过身,向着窗外跃去。离开时,他小心翼翼的关闭了来时的窗子,如来时般纵身越过了围墙,然而,让他始料不及的是,围墙外早有人候着他了。此人也穿着一袭夜行衣,只是,那人那背手而立的背影,以及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凛冽的气息,竟让他意外的想起了一个人——那个制造了他们全家梦魇的男人。
“你是何人。”他不由得举起了手中的短剑,那个人,在无形中,给了他巨大的压迫感,如同二十年前,他和妹妹在那场夜宴中所遇到的那个人。他难以抑制的向前走了几步,心底升起了一个念头。每当他向前迈进一步,那个念头就越强烈,他急切地想要看看那个人的脸,是否是那张可怕的容颜。
“哼,哼哼。杜如铉,作为京城四公子的你,竟然屈居于西平这么多年,真是难为你了。不过,现在,应该叫你韩铁玄吧。”那个人声音优雅,却带着冷冽的寒意。当他转过头时,在夜色的笼罩下,韩大叔看到了一张苍白的脸,苍白如鬼,却已让他心寒。
“是你!”韩大叔惊呼道,同时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对面的人,竟有已故太子宇文德佑的容颜,他的那双眼睛,如地狱上来的恶鬼般,怨恨的看着他。二十年了,怎么就阴魂不散,难道,他的恨就这样强烈,以至于放弃了转世的机会吗。
就在他愣神的瞬间,对面的男子怪怪的笑了。那笑中带着阴寒,让他身边的空气都随之冷却。
“你……”韩大叔不禁捂住了胸口,那里一阵冰凉,他吃力的拔出插在胸口的暗器,心中大叫不好。他竟然犯了大忌,在敌人门前迷失了自我,以致于着了道。
不知何时,那个可怕的男人已如鬼魅般到了自己的面前,他的一只手伸出,狠狠地抓住了韩大叔的脖子,冷冷的地问道:“回春草在哪里?”
“回春草……你不是太子,你是谁?”韩大叔心中一惊,那个人的手,是温热的,而鬼魂,它是没有温度的。而且,他问到了回春草,在这个世界上,能向他问起回春草的,恐怕不简单啊。
“小雪的毒,是你下的?”韩大叔眯起了眼,那个男人的眼线倒还挺多,自己不过是来为小雪解了几天毒,就被发现了。如此推算,为了得到回春草,他下毒害小雪逼自己现身的事倒也说的通了。那日,恐怕就是感应到了他的存在,他们才对屋中的小雪下毒吧。
“是我下的,她身上的毒,包括蛊毒,都是我下的。”意扬静静的说着,仿佛一切都事不关己:“想要救她,就带我去找回春草。不然……不出一个月,她身体里的血蛊就会异变,想必,玉芙蓉已经告诉你血蛊的可怕了吧。”
韩大叔的眼里几乎射出了怒火,如果怒火可以烧死人,那么眼前人一定会被烧死无数次。“畜生,”他怒目圆睁,几乎咬牙切齿地骂道:“你对付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弱女子,”意扬冷笑起来,眼中一片落寞:“如果她只是弱女子,我也不必这么劳神对付她。可惜了,她偏是……”
意扬忽然间停住了,表情似是挣扎。就在他闭上眼的刹那,一阵香气若有若无的飘过。一个风姿卓越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冷眼看着他与他手中的男人。
“玉儿,快走。”韩大叔见了那女子,心头一急,不假思索的喊出了她的名字。
意扬眼中精光一闪,饶有兴趣的说道:“看来,今晚的收获真是不小,竟然能遇到失踪了十五年的鬼医玉芙蓉,哼哼,”他不禁加重了按韩大叔脖子的力道,然而,在一番用力后,全身的内力竟然翻腾起来,如大海般汹涌的逆转而上。意扬暗自叫糟,急忙松开了对韩大叔的钳制,伸手封住了自己的大穴。他自以为自己的下毒功夫并不弱,可这玉芙蓉在不经意间就让他着了道,玉芙蓉,果然无愧于鬼医的称号啊。
“自作孽,不可活。”玉芙蓉的利眼紧紧盯着意扬,宛如明珠般闪闪发亮。她的手轻轻抬起,就要向意扬的天灵盖上劈去。
“玉儿,住手。”已经挣脱出来的韩大叔大叫道,这个人,是落雪所中蛊毒的活血人,他若死了,落雪就没救了。
然而,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此时,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一个黑影从暗处掠出,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他们的所在地投下了烟花弹,烟花弹落地,一股呛人的烟雾滚滚而生,百米之内迅速模糊起来。当烟雾散去后,躲在云朵后已久的月亮悄悄的露出了半张脸,清冷的月光照向了寂静的大地,而刚才还停留在这里的人们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同时,屋内的落雪缓缓地醒来了。沉睡了那么多天的她,一直处在自己的梦境中,那些梦如过影般,一闪即逝,她倒也记不大深切。但是,在每一个梦中,都有一个戚悲的女子,她们穿着着不同的服饰,相貌也不尽相同,但却无端的让落雪感到熟悉。
当落雪再次睁开眼时,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床边还放着一个未打理好的包袱。这是哪里?落雪不由得坐起身,她的记忆,仍停留在那个晚上,那个执意要伤害她的蒙面人,还有那个救了她的人。不知为何,对于那两个人,落雪的心中都有着莫名的熟悉感,尤其是那个救她的人,他的气味好像韩大叔啊。就在她凝神之际,门口突然传来“嘭”的一声。落雪不由得回头,看到镜儿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她。镜儿的脚下,倒扣着一个打翻的盆子。
“镜儿,我怎么会在这里?”落雪无力的下了床,扶着床柱问到。
“姐姐,你醒了?”镜儿回过神来,一脸惊喜。
听到了那“嘭”声,飞鼠慌不择路的跑了进来以看究竟,结果再次撞到了镜儿,而镜儿则向前一个踉跄,脚踢到了那个倒扣的盆子,结果“哎呀”一下栽倒了下去。飞鼠想拉住她,可也随之倒了下去。落雪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的狼狈相,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好久没有开怀过了吧。
“你这只蛤蟆,你……”镜儿满脸通红,玉手指着飞鼠,竟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不要吵了。”落雪忍住笑意,身边有这两个活宝,可比跟在那些人身边强的多:“谁能告诉我,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西平城只剩下守军了,城里的百姓能走的都走了。”镜儿不再看飞鼠,她低下头,低低的说着。
“我们还在西平?”落雪轻轻地问道。
飞鼠点了点头:“老大,我们本来打算今天带你离开的。南诏人据说已经越过了鹊桥山,我们都能听到他们的铁蹄声了,估计那些人进城是迟早的事,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南诏人过了鹊桥山?”落雪大吃一惊,想不到,段清云的脚步会这么快。
“如果他们到了西平,恐怕西平附近的城镇也会岌岌可危。而且,躲得了一时,能躲得了一世吗?”落雪忧心忡忡的说道。依她罪臣之女的身份,只怕无论去了天朝的哪里,都会被当作过街老鼠般追打吧。
“姐姐不要惊慌,你和王爷,一定不会有事的。”看到落雪的脸上露出了悲伤无助的表情,镜儿有些不忍,急忙上前劝慰着。
而飞鼠,由于他不善在女孩子面前说话,在安慰人上更是不谙。于是,他默默的拿起盆子,将它放在地上,然后掏出了怀中的碎布擦拭着手上的污渍。
看到那块碎布后,落雪的眼刹那间亮了起来。她急忙走到飞鼠面前,将那碎布抽出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气。这块碎布,虽然被撕去了一部分,但那上面星星的图案,和自己在南诏所见的星师的旗帜完全一样。
“飞鼠,这块布你是从哪儿得来的?”落雪举起布,询问道。
“嗨,这是我在郑量那个狗官家里包东西时顺便拿出来的。那里有好几块这样的布呢。老大,你不会喜欢这种布吧。”飞鼠讶异的问道。
“郑量?”落雪眉头皱起,这竟跟郑量扯上了关系。可为什么,星师的旗帜会出现在郑量的家中?她不由得继续问道:“那屋子里还有什么东西?”
“那屋子里,东西可多着呢。不过都用大铁箱装着,我打开了几个,哇,里面都是金银珠宝啊。”飞鼠说的眼睛直放光,说实话,自己偷了那么久,还从未看到那么多宝贝呢。如果能得到其中的一点,那自己下辈子也就不用愁了。
“那,你当时还拿了什么?”
“东西都在我那儿,老大,等会儿。”说完,他一溜烟钻进房中,再出来时,手上提着一个包袱,那包着的布料正是旗帜余下的部分。在打开包袱后,落雪与镜儿都大吃一惊。包袱里裹着的,除了沉甸甸的黄金外,还有上好的珠宝首饰,珍珠翡翠及各色宝石,有些甚至是落雪都从未见过的奇珍异宝。
看着落雪与镜儿吃惊的样子,飞鼠得意的笑了。原来,做偷儿也是很不错的,至少,他不会让她们饿肚子。
“那个贪官,竟搜刮了那么多民脂民膏。”落雪看了,心中的愤怒随之而生。
“嗨,老大,比起这些来,那个狗官的房中,好东西多多了。哎呀,那里简直就是个宝库啊。不如,我们再去一次吧。”飞鼠说着,眼睛已经迸出了火花,宝贝在手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为了那些好东西,就算有十条命,他也愿意拿来拼拼。
“呸呸呸。”镜儿啐了几口,先杀了飞鼠一个下马威:“现在,郑量的府上守卫比皇宫还森严,你去那里,根本就是送货上门。”
“你……那些小事,哪能难得倒我。”飞鼠挑挑眉,那个男人婆,就知道跟自己过不去。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落雪无奈的笑了笑,这俩人,都什么时候了,还能吵吵。突然间,她想起了一个问题,急忙问道:“对了,你们还没告诉我,我怎么会在这儿呢?”
镜儿瞥了一眼飞鼠,向着落雪撅了撅嘴巴。而飞鼠则得意的笑了一声,向前跨了一步说道:“老大,是我把你带回来的。当时,有人在屋外拍门,我出去看时,看到你晕倒在了我们的门前,于是就把你带了过来。那时,你的脸色很苍白,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也没有转醒。后来,镜儿请了一个大夫来看,我们才知道你中毒了。当时,如果不是那个大夫,恐怕老大你还要继续睡呢。”
“哦,那我睡了多久?”落雪垂了垂眼皮,对那大夫的事也没放在心上。
“大概睡了七天左右吧。”飞鼠挠了挠脑袋,七天,对他们而言已经够长的了。
“七天。”落雪呢喃着,七天的逝去,意味着她的生命又少了七天。算起来,自己已经在西平待了半个月,能用半个月的时间越过鹊桥山,段清云的本事不得不让她刮目相看。
“姐姐,东西差不多收拾好了,我们不如今天离开吧。”镜儿在一旁试探性的问道。
扶着床柱的落雪闭上了眼睛:“你们先走吧。我,暂时不想离开。”其实,她何尝不想走,可无论是她的身份,还是她现在的身体状况,都只会连累飞鼠与镜儿。何况,一个人死总比三个人死强,既然如此,那就让她自私一次吧。
镜儿听了,眼底划过一道得意的光芒。但她却略做痛心的说道:“姐姐,既然你不走,那我也不会走了。镜儿的命是姐姐你给的,姐姐身体还未复原,单留你在这里,镜儿哪能放心,姐姐,就让镜儿陪着你吧。”
落雪皱了皱眉头:“镜儿,你这是何必。我留在这里,我的名衔也会让南诏人忌惮三分。而路上,有飞鼠照顾你,你们前去京城,帮我查查爹爹一案的来龙去脉,就算是帮我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秋海棠有场很重要的考试,这些天一直在忙活它了。所以秋海棠这次多更一些,下周的更新可能会略微晚点,请大家体谅。
再次劫持
屋中一片惊人的沉寂。镜儿的眼中已溢出泪水,她“扑通”一声跪倒在落雪的面前,双手抓着落雪的衣角颤声说道:“姐姐是不要镜儿了吗?镜儿的命是姐姐给的,这辈子就是做牛做马,镜儿也不会离开姐姐,除非……”说道这里,她心一横,冷不丁掏出落雪藏在怀中的匕首,将那雪利的刀锋对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干什么。”落雪大惊,正想上前阻止,而她身旁的飞鼠则先一步踢掉了镜儿手中的匕首,顺势跪倒在了镜儿的身边。
“老大,”飞鼠平静的看着惊异的落雪:“老大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苏大人的案子我们一定不会作势不管。可是,现在留在西平也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我们被困在这里,那么,我们就无法去京城为苏大人翻案了。”
落雪低下头,扶起了跪在地下的两个人,眼中闪烁着复杂的迷茫:“好吧,我跟你们离开西平。”
在一番忙碌后,他们的行装打点完毕。这一次,镜儿表现的还好,没有制造什么麻烦。不一会儿,飞鼠提着行头走到了落雪与镜儿的面前,高兴的说道:“老大,我们走吧。”
落雪点了点头,顺手拉了拉因被飞鼠忽略而有点生气的镜儿,三人拿着行头,向着屋外走去。
就在落雪他们走出屋门的刹那,三个人都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门外,不知何时站了一排蒙面的黑衣人,每个人的手里都握着一条长长的剑,在日光的照耀下,那些兵器闪出了明晃晃的光芒。
“你们是谁?”镜儿首先站了出来,护在了落雪的身前。
“哼,别管我们是谁,把那个丫头交出来,否则……”为首的黑衣人操着纯正的京腔,刀锋直指镜儿身后的落雪,刀刃上映出的寒光直直射到了镜儿的脸上。
“老大,男人婆,你们看好机会赶快走,我来断后。”飞鼠不知何时站在了镜儿的身边,他的身子直直挡住了落雪。
然而,那些黑衣人并不打算放给他们任何机会,他们围成了一个圈,将落雪他们紧紧的圈在了里面。
“哼,这里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你们想走也没那么容易。”为首的黑衣人走了上来,他的目光不经意的扫了扫落雪,又在瞬间迅速的移开。
“那就先过我这一关。”飞鼠说着,正要向他们撞去。然而,一只柔柔的手从后面拉住了他。
落雪轻轻地从飞鼠身后走出,尽管刚刚苏醒的她依然很虚弱,但她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的是无比的坚定。依飞鼠与镜儿的力量,硬拼只会要了他们的命。所以,不如自己走出去,也许他们还有一份生机。
“老大……”飞鼠正想上前阻止,但镜儿的手仍然在拉着他,让他无法向前移动半分,这个男人婆,力气怎么就这么该死的大啊。
“我可以跟你们走,但你们不可以伤害我的朋友。”落雪直直的看着为首的黑衣人,语气中有着不容置否的决绝。
黑衣人没有说话,他点了点头,算是默许。然而,他那漂移的目光冷不防对上了落雪的眸子,却慌忙的移开了眼。然而,就是这一瞥,让落雪捕捉到了他眼中的悸动。
然而,听了这话,飞鼠却狂乱了起来。他作势向前冲着,无奈被镜儿死命的拉着,竟也无能为力。“放开我你这个男人婆。”他高声叫着,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他好歹是个男人啊,而如今,为了保护他,老大却被人带走了。他好后悔,为什么当初自己因为贪轻快而没有修攻击之法。在他的嘶喊中,落雪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在黑衣人的包围下,而那些神秘的黑衣人,也极快的消失在了树林中。
“老大!”飞鼠大声喊道,他终于摆脱了镜儿的钳制,飞身向着树林中追去。然而,任他怎样跑,都看不到黑衣人还有落雪的身影。
“没用的,他们已经走了。”镜儿的声音飘了过来,飞鼠讶异的转过头,看到镜儿正面不红心不跳的站在他的身旁,一双眼柔柔的看着他。
“你,你怎么走的那么快。”飞鼠站起身,经过刚才的狂跑,他已经气喘吁吁,而镜儿却面不红心不跳的跟在他身旁,难道她也会轻功。
“我这是为你好。”镜儿的嘴边飞出了这样一句话,而她的手,则在须臾间点了飞鼠的睡穴。下一刻,飞鼠的身体软软的倒在了地上。镜儿叹了口气,找了些杂草将其盖住,而后,她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茫茫林海中。
××××××××××××××××××××××××××ד这么说,你把她弄丢了。”带着面具的意扬背着手站着,身上的那股凛冽的气息让跪在地下的人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属下无能,还请主人责罚。”一身黑衣的飞鹰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说道。
“飞鹰,跟了我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次失手。”意扬转过头,深邃的眼睛如鹰般望向飞鹰。
“属下无能,他们人多势众,属下实在不敢打草惊蛇。”飞鹰始终不敢抬头,唯恐心中的那点秘密被看了去。
“他们是什么样的人?”能让飞鹰失手的人,是不得不让他刮目相看的。
“回主人,为首的男人操着纯正的京腔,他手下的人,虽然没有与属下动手,但看起来个个训练有素,绝非等闲之辈。而且,他们不像是崔家的人。”飞鹰如是回答到。主人在对待失手的下属,是从来不会心慈手软的,如果不能找到倒霉的替死鬼,只能将祸水引到其他的地方了。
“不是崔家的人。”意扬默默念道,不是崔家的人,难道会是南诏人?不可能,南诏人还在城外,暂时进不来。莫非是长老他们的人?也不可能,冥魇长老的人,前些天被段清云搞得元气大伤,自我休养还来不及;而冥执长老与教主,他们一边忙着在教内安抚人心,一边忙着在教外对付自己,收了那丫头只会给他们带来晦气。可目前,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主人,要不要我们调派人手,只要她还在西平城,就一定能找出来。”飞鹰试探着说道。
“不需要。你记得让他们依计行事,若出了一点岔子,你也不用回来了。”意扬冷冰冰的下令,尽管他的心里也在担心着她,但他不能让她成为自己的弱点。而且,那个女人还有半年的寿命不是吗。半年,足以让他布置一切。
×××××××××××××××××××××××××××昏暗的屋子里,落雪双手被缚,眼睛上还被蒙了块臭臭的黑布。那些人,自从带她进入林子中,就用这套行头招呼她了,这还不算,某人还给了她后脑勺重重的一击,害得她当场倒了下去,脑袋后面至今还火辣辣的疼痛着。
强忍着疼痛,落雪艰难的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向前迈步试探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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