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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战天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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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昆,帮我,帮我赢得这场仗。如果我的爱对她是一种羁绊,那么,就让我用权力为她打开自由之门!”

****

“文柏,文柏,你过来,我给你看一样好东西。”陆齑急急忙忙的把文柏叫道跟前。

“这有什么稀奇的不就是灯影戏吗?为什么把皮影放在这个里面。”文柏拎起一样奇怪的东西,左看右看。

“我会带这种大家都知道的东西来糊弄你吗?你仔细看!”

文柏又仔细看到,还是没什么反应:“什么都事都没有发生嘛!你是不是又被人骗啦,笨皇子!”

“当然不是了,你有耐性一点好吗!”其实陆齑也急了,这玩意方才还好好的,怎么这阵子就不灵光了。又等了许久,“算了。”连陆齑自己都没了耐性。

“你做什么生气嘛!我都没有烦你烦什么,我们今天看不到,那就等明天你在弄给我看不就好了。”文柏不知道他在烦什么,但他一定有心事。

“不能等了,我不等了。”陆齑又是一副孩子气。

“为什么不能等,你有什么事吗?”

陆齑满怀心事的皱起眉头说:“漠北突然范进,原因不明,皇上派我回去支援福将军。”

“怎么会这么突然!我从来没有听过漠北有要范进中土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可是不管怎么说,我明天一早就要启程了。你以后独自在宫中,一切都要小心了。”陆齑说。

“阿齑……”文柏露出了伤心的样子,她拉起陆齑的手说。“阿齑,我舍不得你。”

“我又何尝不是,但是君命不可违。我是一定要走的。”

“那不如我和你一起去吧!”文柏出了主意。

“不行,前线很危险的,你在这里乖乖的等我回来。今天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你不要送我了。”

“你们刚才听到了没有。”文柏泄气的看着陆齑离去的背影,但是又很快的回到状态。“漠北出兵打中土,我想一定是轻蔷起的作用。”

“恩,可汗很疼姬玛尔,八九不离十是她怂恿可汗出兵,这丫头真是任性。”以康福尔对轻蔷的了解,轻蔷绝对做得出这种事。

“我不是要说这。我是想说,现在中土前有豺狼,后有猛虎,很快就会招架不住。说不定到时候会动用到京城的兵力,那时我们的机会就来了。”文柏想到很快就可以帮上陆裴的忙,心里就一阵高兴。

“柏,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陆齑吗,他才是你未来的夫婿不是吗?”风弩不敢相信,自己的夫婿要上前线打仗了,文柏的心理记挂的却是别的男人。

文柏张了张嘴,她不是不担心陆齑,而是一提到陆裴,就让她忘了别的人。

文柏无言以对,风弩也不逼她,只说:“柏,只要你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就行了。”

****

陆齑走了,真的没有让文柏送他。他真心的待她,可是自己却利用了他,她会嫁给他,却无法将心交出,所以她事先给他承诺,允许他去爱别的女人。

“阿齑走了,文堡主一定觉得很寂寞吧!”

文柏不会随便离开清新斋,对于她来说,皇宫还是个陌生的地方,很有可能四处埋藏着危机。

文柏惊讶的是她尽量避免与外人接触,但竟然还能在清新斋听到陆棑的声音。她匆忙的行礼,说:“民女不知道皇上驾到,没能亲迎皇上圣驾,请皇上恕罪。”

“文堡主请起,是朕突然兴起来找堡主,怎能责怪堡主你呢!”陆棑扶起文柏。“其实朕这次来还是特意向堡主道歉的!堡主的好事将近,朕却将七弟调回边疆,真的是委屈堡主了。”

“皇上请别这么说,男儿志在保家卫国,阿齑能为国家出征是他的荣幸。”

陆棑笑了笑,笑得这么的诡异,文柏不寒而栗:“堡主真是深明大义,七弟真是三生有幸。”他又的身体渐渐的逼近文柏,身体几乎贴在了她的身上,“可是七弟不在,文堡主要怎么度过寂寞的每一天呢?不如就让朕来陪陪你吧!”

文柏倒吸一口气:“皇上日理万机,我怎么敢劳烦皇上陪我呢。我会自行打发时间的。”

“堡主不用跟朕这么客气,朕可是很欣赏堡主的……”陆棑的话没讲完,康福尔他们就回来了。陆棑看到有其他人,笑了笑,“难怪堡主会不寂寞,原来已经有人陪了,那么朕就等堡主真正空虚的时候在来看你吧,摆驾回宫!”

来得快,去得也快,若是康福尔他们没有回来,文柏还真有点担心不知道要和他纠缠多久。

“柏!你没事吧,方才那个是皇上?怎么比女子还要美丽!”康福尔目送陆棑离开后,询问文柏。

“我没事,但是我觉得他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

夜晚,文柏在清新斋的凉亭中乘凉。

她拿出了陆齑临行前送给她的东西,想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事:“阿齑你现在还好吗?我有点可以理解为什么这么你这般评论皇上,他的妖媚,他的城府,真的有点恐怖。”

“为什么宁可在这自言自语也不把心事告诉我们,我们已经这么不可信了么?”康福尔晚饭后就不见了文柏,他就知道今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我偶尔也想给自己留点秘密。”文柏说。

康福尔笑笑说:“你的秘密还少吗?告诉我们为什么你觉得皇上开始怀疑我们了。”

“他今天来是特意调戏我的,可是我没有把持住……”

“什么!你没有把持住,你和他怎么了。”康福尔也没等文柏把话说完,就紧张的抓着她的双臂问,好像文柏真的是他的女儿。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是说我没把持住,所以发功了。我运了气,要是他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我一定会忍不住打他的。”文柏我起拳头说。

“打,为什么不打,皇上就可以调戏良家妇女吗!”康福尔一副支持的样子。

“可是我觉得,以这个中土皇上的本事,我一运功他一定就知道我的实力大概有几分。我觉得他一定会提早防范,看来我们的计划会更加棘手的。”文柏担心的说。

“那到不见得。据我们今天打探到的消息,因为中土这几年把兵力集中在陆海之战上,边疆疏于防守,所以大漠周边的城市很快就被突破了,而湛蓝那边映着前面赢的几仗,也是势不可挡,很快就会北上,攻入京都。”康福尔他们虽然到了京城但也不是每天闲着,反倒为了打听战况,每天不停的偷翻城墙,累得半死。

“边疆被攻破了,那阿齑怎么样了!待会我写封信,你派人经快送回烽火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阿齑出事。”

“你终于知道担心你的丈夫了……柏,你快看这是什么!”风弩本来还想取笑她,可是突然看到了稀奇的玩意。

陆齑送给文柏的皮影,在风儿的轻抚下转动起来,东西里的皮影不知为何自己动了起来并且形成形成一系列的影像——一个男孩从地上採下一朵花儿送给一个女孩,可是女孩接过花儿却变成蝴蝶飞走了。

文柏忍不住捂着嘴,带着一些哽咽声,呢喃着:“阿齑,阿齑。”

****

“文堡主在吗?”裘阿律挣扎了很久,从见到文柏的第一眼,到离清新斋还有二十尺的地方,裘阿律都还在挣扎。她不敢看那张脸,在她的记忆中,那张脸那么纯真那么可爱,却深深的刺伤了她的心。

“回皇后,文堡主正在院里散步,您需要通传吗?”宫女心里奇怪着,先前皇上就时常来探望这位未来的七皇子妃,现在连皇后都来了,看来这个七皇子妃真如传言办厉害。

裘阿律点点头,示意他们去通传,然后直接走了进去。

“文柏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裘阿律看着她熟悉的脸,实在没法叫出其他的名字。

“不知皇后有什么事今天大驾光临清新斋呢?”

裘阿律看看两旁,然后挥挥手把下人们都给支开。可是就算这么做了,她还是想了很久才开口:“说实话,我不知道你是真的文柏,或是什么假扮的齐松子。我今天来是有一事相求的。”说着裘阿律就跪了下来。

“皇后你这是做什么,你这么做不是文柏折寿吗?”文柏急忙也跟着跪了下去。

“文堡主如果不答应我,我是不会起来的。”裘阿律带着一丝哭腔说。

“皇后有话直说,文柏能办到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文堡主,不瞒你说,松儿曾经有愧于我,如果你是松儿,请你还我这个人情,放我重儿一条生路。如果你不是松儿,那就看在重儿不过是襁褓中的婴儿,也给他一条活路。”裘阿律求她,不为其他,只是以一个母亲的身份求她放自己孩子一条生路。

文柏愣住了,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因为不管答不答应都是承认自己想造反的事。

“柏……”康福尔匆匆忙忙的闯进来,却看到皇后跪在地上的景象。于是他小心翼翼的说,“柏我有要紧事和你说。”

文柏看看康在看看裘阿律,把用力将裘阿律强行拉起,然后在去听康福尔的急事。只见康福尔在耳边低语几句,文柏点了点头。然后回头对裘阿律说:“阿律姐姐,你放心吧,你说的事我一定会办到的。”说完就离开了。

而裘阿律当场跌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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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花与蝶的爱情结局

“你说陆裴他们已经到达了京港,这个情报准确吧!”文柏边说边将自己的头发梳成马尾,她已经做了了迎战的准备。

就在刚才的那么一会,文柏还去换了套便装,这才是文柏,大漠上的狼花。

“当然可靠,我们办事你还不放心吗?还有,烽火堡那边来了信说现在七皇子安全的待在烽火堡,漠北和中土的战争对烽火堡没有太大的影响。”

文柏定了定说:“是吗,真的太好了。对了,兄弟们都到了吗?”

“早就在外待命了,只要风弩的信号打起,就说明陆裴已经进京,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开始行动了。”

文柏微微一笑,那种王者的气势一发不可收拾:“做得好!我们现在是不成功便成仁!”

****

时间飞逝,接到消息的皇宫在短短的时间里乱作一团。

八个时辰后,文柏他们看到天空升起高高的信号弹,于是精挑细选的四十七个烽火精英冲入皇宫。皇宫更是喧嚣四起,混乱不堪。

文柏一行人直杀陆棑的那里。

说也奇怪,皇宫乱作一团可是陆棑却没有一点动作,既不派兵增加防伪,也不收拾行装准备逃跑。

文柏与康福尔还有大概十个手下最先抵达陆棑的寝宫,文柏将其余的人留在宫外,自己一人进入正室。

宫中无侍卫,厅中无一人。文柏疑惑的进入内室。陆棑一个人,手里抱着熟睡的陆文重。他没有看进来的人是谁,因为他是到那是谁,于是他将孩子小心的放在床上,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将文柏请到大厅。

“我们重儿睡着了,只能委屈文堡主说话小声些,不要惊扰了我们重儿。”陆棑样子妖艳,可却是一副慈父的口气,让文柏难以适应。陆棑先坐下,倒杯茶,仿佛有很多话要谈。“文堡主也坐,今日文堡主是既然胜者,也就不必拘泥了。我想要说的律儿也和你说了,我的愿望也是如此。如果文堡主真是齐松子,你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文柏坐下,奇异的看着他:“既然你早就发现我们的计划,为什么不提早防御,反而要故意让我们的计划顺利实施。”

“我问你,陆齑和你说过我什么。”

“他告诉我你难以琢磨,开始我不信,现在信了。”文柏说。

陆棑笑了笑:“想不到这个弟弟还挺了解我的。这个天下不是每个人都像陆斐那样适合当皇帝的,就算是陆裴也不例外。所以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陆斐一定要赶尽杀绝陆裴。”

文柏点点头说:“我也不明白。”

“可是身为天下的统治者,总得做些让自己觉得了不起的事,所以我选择了捣乱。”

“捣乱?”文柏不明白,或者是她听错了。

“这是身为二子的悲哀不是吗?我并不像太子那样被栽培,也不像幺子那样被关注,整个皇室提起我陆棑能想到什么,也不过是美丽二字。”

说得也是,皇族宗室这么多人,有多少人真正的被重视,又有多少人才华埋没虚度年华。

“我知道你也同意我的说法,不过你不用为我感到可悲,因为我早就知道这是我的宿命。我认!我服!所以我也想默默的过着我的一生。不过这个世界真是奇怪,本来我们的生活这么的平静,却突然杀出了个你来。你迷惑了陆裴,疯狂了陆斐,这个命乱了!而你!就是那颗被摆错了地方的命运之棋。”

****

陆棑美丽的脸在文柏的眼前展现了他这一生出现过的所有表情。

而文柏只是从惊讶慢慢平静下来:“所以我才选择了死。”

“呵呵,你是多么重要的棋子,如果命运想玩,它就会让你一直在那里,哪也去不了。不过我也没有什么损失,要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会有这个机会把天下捣个大乱呢?”陆棑喝的是茶,说的话却带着醉意。

“为什么!”她不明白,这么多人想得到的天下,像馅饼一般掉在他的身上,他为什么不珍惜。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做皇帝,我就不适合,我也不会。所以斐让我毁了这个天下,我就替他毁了这个天下。”陆棑坦白的说,他心里是敬佩陆斐的,他没必要否认。

“陆斐?是他让你这么做的?”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多年,她始终不了解他,他是尊龙,疯狂了的巨龙。

“他告诉要我告诉你,只要他还是陆斐一天,你就不要妄想达成你的梦想,你想用死结束这一切,那他就要全天下的人给你陪葬。我没有能力驾驭这个天下,所以我为他完成他的梦想。”陆斐,他的兄长,临死前交给他的任务,他没有道理的答应,只因陆斐是掌控一切的真龙。

齐松子沉默了,她逃不过的又何止是命运,她连陆斐种下的阴影都无法摆脱。“他骗了我,他答应过我,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一切关于我的幸与不幸都不会在发生了。”

“你又何尝不是答应他要为他生一个叫竞风的孩子,一个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孩子。可你没做到,所以他也不用做到。”

齐松子惊讶得不由得多望了他两眼,原来他知道的并不表面。“我是真的很想生下那个叫竞风孩子,然后看着他健康的长大。可惜啊,阿昆伤了,阿昆要一辈子脱着残缺的身子为我辱活于世,那个时候我就清醒了,竞风不能到来,因为我无法不用忧伤的眼神注视他健康完美的一生,他不会幸福的。”

“齐松子,你经历了这么多事怎么还会那么的天真!天下没有人是不为自己而活的。就如天下的人都说,陆海之战是为了一个女人,难道真的就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吗?只要稍微想想就知道,打赢这场仗的人不仅仅可以得到一个女人,他得到的将是一个天下。这样的结局,你说他为的到底是谁。”陆棑站了起来。“无论如何,终归还是那句古话,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完成了我的使命,你也不要忘记你的承诺就是!”说完拔出匕首插向自己的胸膛。

“陆棑!”齐松子没能阻止他,只能抱着他的身体尖叫了一声。

“帮我对律儿说一声,她很好,即使她心有所属,但是我不后悔将真心献给她……”在齐松子的怀里,不知道该不该形容做香消玉殒。

“陆棑,你放心,我说话算话,而且会把你的话传给阿律姐姐。你安息吧!”齐松子用手轻轻抚过他未合的眼,他终于瞑目了,在他出生后,过得最安稳的一天。

“松儿……”

从门口的地方传来呼唤她的声音,她慢慢的转过头,看着那个人,吐出声音:“裴……”

****

她应了,她承认了,陆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算过了好几个时辰,他还是无法接受她承认了的事实。他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无论他怎么逼她,如何测试她,她都不肯承认。仿佛现在,她承认了,而他又不信了。

“你真的没死。”陆裴看着她,这么真实的在自己面前,可他已经不敢在碰她,生怕她散了。

“我没有死,你不是一直都坚信吗?”

“可你没有承认!现在你这么真实,而且就在我面前,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陆裴要疯了,没有她要疯了,找回她又得不到她也要疯了。

但齐松子很淡定,她微微的笑了,展露百花仙子带给她的美好容颜,无忧平淡,仿佛她还是未经世事的那只彩蝶。“真是太好了,我变了,陆斐死了,阿昆伤了,但是裴还是从前的那个裴。”那个为她每一个举动都反应强烈的陆裴,那个不断寻找她的陆裴,那个深爱她和她深爱着的陆裴。

“松儿……我忧伤的松儿,你明明已经逃离了这里,为何还要回来。”看到她,他的心好痛,他不要她再回来了,即使永不见她,他也不要她再回来,回到禁锢她灵魂的地方。

“是啊,为什么,为什么我还要回来,我不是背叛你了吗,我不是抛弃你了吗,我不是宁可抱着别人的孩子去死也不愿再见到你吗,明明等待的人是我啊,从何时起坚持到最后的人变成了你。”这么多年,即使是作为文柏的她也不明白。当局者不明白,旁观者也不明白,难道她真是一颗错误的棋子,根本就没有人意料她的出现。“后来我想过了,也许是因为我依然爱你吧!即使变成了文柏,即使告诉自己你是杀害我孩子的凶手,可是当我靠近你,就会情不自禁的爱上你。你把我害成这样,我的家,爹娘,孩子,忠仆,一夜之间灰飞烟灭,可我却想,为了你,这是值得的,因为从始至终,我最爱的人都是你。”

“对不起。”他从身后抱住她。

“不用说对不起,因为你是我挚爱的陆裴。也不要再为我哭泣,你已是天下的霸主。”

“松儿,我无辜的松儿,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这么简单的愿望,十年来从未改变,他们曾经也这么简单,却卷入了十年的漩涡。

“不要哭裴,我爱过了,天不许,我死过了,天不许,最后我只想躲着,天还是不许,可是我不怨,因为天让我相遇的是你。只是,我被老天盯得死死的,透不过气来。辛苦了十年,我想是到让天告诉我该怎么做的时候了。不要再为我哭泣,裴,让天决定,我们到底该不该在一起吧!”

****

“柏……”康福尔不知道还该不该这样叫她。她承认了她是齐松子,可是她依然是烽火堡兄弟们眼里的狼花。

“将孩子交给阿律姐姐了吗?孩子一分也离不开母亲。”齐松子淡淡的说。

“已经交到她手上了,我还派人护送母子两到庞旅那里。他们不会有事的。”康福尔说。

“恩,临行前阿旅答应我会照顾阿律姐姐,我相信他一定会做到的。”

“柏……”康福尔有叫了一次,可这次不知该说什么。

“我叫齐松子,是川灵府长川侯齐门虎的独女。家住长川,十岁之前从未出过家门。十岁那年太子大婚,我与母亲文长公主应邀入宫,第一次,我认识了七皇子陆齑,得罪了五皇子陆裴,失去了最宝贵的护卫林昆。十二岁,皇后重病,我应诏独自入宫,陪伴皇后,与五皇子相恋。十四岁,皇上再次诏我入宫,这次我与五皇子山盟海誓取得婚约。同年,太子宫变,我被囚禁清新斋中。十五岁及笄那天,我父亲吐血身亡,母亲自刎殉情。而我双目失明。同年皇上治好了我的眼睛,允许我进入万卷阁,而我也知道了自己是世间少有的武功奇才。十六岁,因为福隆大将军之子调戏之事,我被皇上赐予一命太监为妻。而后皇上赏识我的棋艺,又将我留在身边。十八岁,我等的人终于回来找我。我被带出了宫中,却又被皇上抓了回宫,皇上封我为公主,立我为东宫,而我失去了第一个孩子。不久我又被救出宫,可是马上就被找到,然后我失去了我的第二个孩子。十九岁,我最后一次回到宫中,我答应了皇上的立后之事,却在大婚前三日跳崖自尽,于是我失去了我生命中的第三个孩子。三个月后我醒来,我在大漠的一座堡中,又过了半年,我从堡主的手里赢了烽火堡,然后自封为狼花,风云大漠。这就是现今为止我全部的人生,我感谢你们救了我,给了我新的开始,可是我却一直欺骗着你们。今天我把我的所有都告诉你们,以后我们也算互不拖欠了。”

文柏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康福尔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互不拖欠,你要走吗?”

“我与陆裴有了约定,如果三天之内他能找到我,我就留在他的身边。如果他找不到我,我也不可能在留在烽火堡。到时我会浪迹天涯,也许今后在无相见之日,所以我要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齐松子和陆裴最后的约定,让老天决定他们的命运,齐松子可以去她任何想去的地方,只要陆裴能在三日内找到她,她将永远不离开他。

“你又何苦呢?”

齐松子看了康福尔一眼,不再说话。

对!就让天来为她决定吧!

****

“郡主!”

“郡主就不要在叫了,如果有缘,希望今后还能做朋友。”

林昆,如果她仍然是齐松子,他就是她永远都不能离开的人,她不想,不想害他,拖累他。

“如果郡主想摆脱的只是这个名号,那有何难,可是……我心中最重要的少女,你想遗忘的过去真的丢弃脑后了吗?现在的你幸福了吗?”即使他极力的想掩护她过另一个人生,可她真的会因此幸福吗?

“我……感到安宁。”拖着疲惫的身心离开,在烽火堡的三年,她终于沐浴了久违的安宁。

“那三位小殿下呢,他们得到安宁了吗?沉浸在母亲忧伤的灵魂之中,他们要怎样幸福的在另一个国度生活。”

齐松子抚摸腰间垂系的三块都刻着竞字的木牌。“竞风吗?他们离开我就是最大的幸福。

阿昆,我杀了我的孩子,亲手杀了我的孩子。她的话啊,他怎么会忘却,握紧她的手,她也说过他的手能让她安心。“我可怜的少女。”那是忌日,但不是她的忌日,那些特别的日子,为了祭奠尚未到来的三个小灵魂。他一听便知,因为他是最了解齐松子的林昆。“让他们安息吧!”

齐松子头抵着他的胸膛,点点头,另一只手用力抓碎了三块小灵牌。

“阿昆,我好怕。我是一个输不起的女人,即使决定隐姓埋名的生活,却还是在他得到天下后,公开自己的身份。我输不起,所以不能放手。我输不起,所以最先逃避。我输不起,所以重拾身份。陆棑说得对,我是一颗摆错的棋子。我本不该出现。”

“您是输不起,从我第一天跟在您的身边就知道。我本可以离开,却为美丽的错误炫目,迷失。我美丽的少女啊,我回来了,跑,躲,藏,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吧,我永远是您的安眠曲。”林昆别无他求,她把她的来世许给了自己,那他的今生注定为她上天入地,赴汤蹈火。

“阿昆,我的安眠小曲。只要我还是齐松子一天,我身边的位置永远是你的。”

****

第三个黎明就要到来,众人都害怕破晓的第一缕阳光,可是它最终还是要到来。

“峰弩,已经第三天了,这个陆裴是怎么回事,到处都找不到他。”康福尔比所有人都要急。如果陆裴在不来找齐松子,那到时候她就会浪迹天涯,再想见到她就不知道会是哪个年月的事了。

峰弩也只能无奈的和他们一起等待。

“今天是第三天,他还没有找来,看来,天都不占成我们在一起。”

三天了,文柏一步都没有离开清新斋。康福尔与其他人本以为陆裴很容易找了,可是等了两天都不见他的身影。康福尔想陆裴可能太笨了才没找来,既然他找不到,我们告诉他总成了吧。

结果,找到林昆,却得知陆裴已经失踪俩天的消息。

“还没到呢。那时你们是过了午时才约定的。现在才刚刚破晓,还有几个时辰才到三天。”康福尔想为陆裴挽留最后的一个机会。

“要是真的有缘,早就找来了。又怎么会差这几个时辰。我走了,你们好好保重吧!”于是她跨上收拾好的包袱,终于,终于最后是一次要离开这个伤心之地了。

****

雾崖下某个不起眼的洞窟里,陆裴手持破碎了的凤求凰在这坐了三天三夜。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反复的念着诗句,然后有傻笑,然后暗自神伤。

午时已到,三天已过。他没有找她,虽然知道再次失去他,他一定会死,但他说过要给她自由。只是心依然好痛,他们相爱着,纠缠牵挂了十年之久,最终还是要分离。

绝望闭眼,赢得陆海之战的人得到的不仅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天下。可他要的,就是一个女人,天下本来就不是他的,他没有奢望过。但是齐松子是他的,至少心是他。老天,你真的好残忍,每个人都伤痕累累就是你要的结果吗?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你心情不好吗?为什么念这么伤心的诗。”在洞口,一个小小的身影问道,那是仿若千年的身影。

唯一的凤,独一的凰。凤不求凰,凰寻凤,痴痴缠缠绕一生。

苍天一抹笑。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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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香桂情缘

楔子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生了位小公主。”宫中的稳婆,笑得合不拢嘴。

“是吗!朕终于有女儿了。现在朕有子有女,终于凑成了一个好字。”生了个女儿皇上依然大喜。

皇上成亲十五年,登机十三年,妃子十八人,皇子十二人,却未得一女。皇室儿子丰厚当然是件好事,但是只有绿叶没有鲜花总是有少许缺陷。

“小公主长得如何。”皇上心急的问。

稳婆笑嘻嘻的回答:“额似牡丹,柳若眉。珠似梨花,杏若眼。杜鹃颊扮,莲挽双颚。铃兰坠耳,气吐如兰。”

“那就是百花齐聚一身,美人也。”皇上问道。

“公主当然是美人,不仅是美人,还是活脱脱的百花仙子转世。”

“那朕就封这位公主为邀花公主,也正符合了当日皇后对花请愿之景。”

****

五年后

“最后是夫妻交拜!”一个八九岁的男孩指挥着一个六岁的男孩和一个五岁的女孩做婚礼最后的行礼。

“十皇子,十二皇子,公主,你们怎么躲在这儿,大婚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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