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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神雕耶律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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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晋笑了起来,神色虽已平静不少,但眼中喜光依旧闪烁,“怎么会弄错。多年来我四处打听你的下落,半月前得知你那胎记的事后,就一直明察暗访。如今又有你这胎记作证,绝对错不了,你就是我的二弟耶律齐。”
萧飞见他说得斩钉截铁,自己也不由得跟着信了两分。转念想想,又觉不对,“怎么你不确定我是不是你弟弟啊?你不知道你弟弟长什么样吗?”
耶律晋神情微微一黯,叹道,“二弟长到四岁时,被爹送去朝廷,此后便一直未曾相见。去年弟弟得以被返送回家,谁知路上遇袭,除了老管家装死躲过这一劫,其他人全都……老管家醒后未能找到二弟的尸体,回家告诉了我和爹,我就知道,你一定没死。”
萧飞算是听懂了。这不就是类似于“人质”的身份吗?但又觉奇怪,以耶律楚材的身份地址,为什么还需要将自己的儿子送出去呢?朝廷放耶律齐回家,是谁在路上暗袭要置一个小孩子于死地呢?
正在脑中胡乱思忖,耶律晋已经走了过来将萧飞一把拥住,语气里满是哽咽,“二弟,皇天不负有心人,大哥终于找到你了。大哥答应你,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再让你吃任何的苦了。”
听出耶律晋话语里的真挚,萧飞心底五味俱全。
他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耶律齐,这种认亲方式来得太过简易和突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但唯一一点能肯定的是,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可以摆脱他现在的困境。就算有一天真正的耶律齐回来,他也可以说,“当初是你要认我,认我就认我……”
于是,接下来萧飞很顺理成章、很入戏地抱住耶律晋狼嚎了一声,“大哥!!”
这次,除了不需要磕头、敬茶不说,连鞠躬行礼也一并免去了。
对于过去的事,萧飞有个很好的理由,也是不久前他用过的——失忆。一年之前发生的所有事,他都归功在那张遇袭里受到了惊吓,所以一并忘却。
耶律晋并未追究他儿时的事,在他看来,那块胎记就已说明了一切。只要弟弟还在,其它的什么事都可以忽略不计。
耶律晋这一遭出来本是前往山东地方宣抚,路经此地,不想却能找回二弟,实感惊喜,当晚便修书一封命人快马加鞭送回京都,又派人收拾了房间,和萧飞一屋住下,问他这一年来的情况,不觉悲从中来,握着他的手道,“二弟,你放心,以后天大的事都有大哥替你担着。大哥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听了耶律晋的话,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萧飞来了这里近一年,为了能生存,无所不用其极,这是第一次有人拿他当家人看待,说这些推心置腹的话,就算是替身,他也认了。
次日,耶律晋是说什么也不让萧飞回去醉芙楼说书了。又听说他还认了个说书的师父,便亲自和萧飞一同前去,谢过他对弟弟半年来的照顾,又命人给足了银两,才让萧飞磕了头离开。
刚走出小院,萧飞又想到这事还没告诉老顽童周伯通,又扯着耶律晋道,“我还有个师父,我的武功都是他教我的。我要走了,也应该让他知道,不然他找不到我。”
耶律晋启唇欲笑,“你师父倒是不少。这个好办,你且告诉我那人是谁,我自会替你办妥了。”
萧飞告诉了他,耶律晋点了点头,唤了一下人过来附耳吩咐了几句,才牵着他笑道,“走,咱们回家。”
一句简单的“咱们回家”,差点让萧飞飙出眼泪,握着耶律晋的手,也不觉紧了紧。
感觉到萧飞态度上微弱的变化,耶律晋转头看向他,嘴角微微扬起,眼底平添了几分温柔的暖意。
因为中途找到萧飞,耶律晋本要去山东宣抚的事也耽搁下来。又想着,应该先送弟弟回京都丞相府才是首要任务,便上奏朝廷请旨派其他官员过来,自己则按原路返回,带萧飞回京都。
回到大都丞相府,耶律楚材得知耶律晋找到失踪已久的小儿子,当即亲迎出府,抱着萧飞好一阵痛哭,在众人劝慰下才勉强忍住了泪,口中却不停说着“是爹对不起你……”之类的言语。
萧飞也不明白他所说之事到底为何,只得象征性的安慰了几句。
入夜,耶律晋和萧飞一处就寝,絮絮叨叨说了些他四岁前的事,萧飞睡得模模糊糊也没进去多少,只觉朦胧中有人唤了一声“子均……”
接下来的事,就被梦靥全数掩盖。
夜,越发深沉起来……
第 5 章
次日醒来,耶律晋已经早朝去了,萧飞——也就是恢复身份后的耶律齐刚从床上爬起来,就听见轻微的敲门声传来。
耶律齐随口喊了“请进”,端着热水、衣袍、膳食的下人鱼贯而入,朝耶律齐行礼,“二公子,请沐浴更衣。”
耶律齐穿着单衣下床,见两个年轻的侍从抬着一只浴桶进来,将一桶桶的热水倒了进去,不禁赞叹,“虽然比不上温泉浴,但服务也算是到位了。”
等热水灌满,那侍从弯腰道,“这些都是大公子特意吩咐的,请二公子沐浴。”
耶律齐一怔,随即点头,“恩好,你们下去吧!”
等侍女退出,耶律齐美美洗了个舒服澡,拿了衣服要穿时才发现,这丞相府的蒙古袍跟他平日穿的那些大不相同,研究了半天也没弄懂实际穿法,只得喊了个侍女进来,将衣服塞给她,“你教教我,回头我自己穿。”
那侍女低头掩笑,展开衣袍轻轻为耶律齐套上,“二公子无需客气,能服侍二公子,是阿兰的福气。”
伺候完耶律齐穿衣,阿兰又帮他将头发编成两股长辫迂回绕上发根处缠好,刚要系上发带,耶律齐透过铜镜看到那肩头垂下的两股麻花辫,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我不要这个发型,咳、我是说,你给我梳个髻就行,别弄这个。”耶律齐尴尬的比划。
阿兰疑惑道,“二公子是要梳宋人的发髻?”
“恩。”耶律齐点头,解释,“我梳那个习惯了,暂时改不过来,你看……”
阿兰婉约一笑,放下梳子利落的拆开耶律齐的发辫,“只要二公子喜欢,阿兰照做就是。”
不过是一个晚上,耶律齐就感觉自己是从地狱到达了天堂。
有个当大官的爹,有个嘘寒问暖的哥哥,还有个活泼可爱的妹妹,这么多下人,荣华富贵,名利地位,样样不缺。
这是梦吗?
耶律齐真想给自己一拳来确定是不是在做梦。
如果这是梦,我希望一辈子都别醒。如果这不是梦,我希望这样继续一辈子。
一切收拾妥当,阿兰刚要伺候耶律齐用膳,只见门口探出半张脸,朝屋内人笑嘻嘻地道,“你就是我的二哥?”
不用说,就听她的称呼就知道,来人准是耶律晋的三妹——耶律燕无疑了。
耶律齐本也是个自来熟,何况这个还是他妹妹,便招手道,“吃饭了吗?”
耶律燕几步跑了过来,趴在桌前认真打量着耶律齐,一本正经地点头,“恩,你果然是我二哥。”
耶律齐反问,“为什么?”
耶律燕指着他的脸道,“我们耶律家的人都长得好看,爹爹,大哥,还有我,都是。你长得也好看,所以你是我二哥。”
耶律齐“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这是第一次有人夸他好看,是因为换了一套鲜亮的衣服,所以连带着这张脸也加分了吗?
因为耶律齐这一笑,耶律燕起初还存了几分忐忑的心情也随即烟消云散,不但坐下跟耶律齐一起吃了饭,之后两人还一同出去玩了回。
由于耶律楚材和耶律晋父子两人早朝还未回来,耶律燕便带着二哥在府内逛了一圈,让他熟悉环境,又说了家中的情况,道,“爹爹不管是对我们,还是对下人,都很好。大哥很严厉,家中的事,都归大哥说了算。”
“严厉?”耶律齐脑中浮现出耶律晋那张总是含笑的俊脸,“这样的人,貌似跟严厉不挂钩吧?”
不是挺温柔的一个人么,既然是长子,严厉一些也是在所难免的。
下午耶律楚材父子回来时,耶律齐正和耶律燕一起站在后院的池子边喂金鱼,听见后面有人喊“二弟”,便回过头去笑着喊了声,“大哥。”
耶律晋一怔,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耶律齐,竟是半晌未曾回神。
只见耶律齐身穿墨红色锦袍,腰系金白束带,更衬得他脸颊清秀、眸似星辰。金色的阳光淡淡洒了他一身,那头乌黑柔软的发丝也被染上了一层金色光泽,闪耀着点点光亮。
耶律晋再想不到二弟修了发髻、换了锦袍、将污垢的一身收拾干净后,竟有如此变化,当下猛地一愣,只觉心脏不受控制地狠狠一悸。
耶律齐也未有察觉,道,“大哥,我师父那事,你办好了没?”
耶律晋这才回神,上前摸着他头道,“放心。今天何时起的?家里的饭菜可吃得习惯?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只管提出来,大哥叫人做了给你吃。想去哪里玩,大哥陪你去。”
耶律齐对吃穿倒没什么可挑的,就觉得既然有了这大好机会,为什么不多学点什么来防身呢?便道,“大哥我想学点东西。”
耶律晋当即赞道,“想法不错。那日后有空,大哥便教你功夫如何?”
耶律齐本想说除了功夫还想学点别的什么,毕竟如今教武功的已经有老顽童周伯通了。但转念一想,学艺不怕多,功夫多学点总是有利而无害的,便点头答应。
在丞相府的日子,耶律齐过得最为舒心和高兴,老爹耶律楚材慈祥和蔼,大哥耶律晋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妹妹耶律燕也是天真可人,实在找不到一丝不如意的地方。
如果说硬要找出什么不适应的地方,那就是耶律晋不顾耶律齐的婉拒,一定要和他同住。
对于这份难得的兄长情谊,耶律齐心中充满了感动,但也有一些别扭。少时一床睡不算什么,总不能以后大了,还睡一起吧?
耶律齐将大哥的过分保护欲归在兄弟多年未见的原因上。
丞相府呆久了,耶律齐便萌生了要出去大都逛逛的心思。耶律晋得知后,特意寻了一天未去早朝,带着耶律齐出去游玩。带他逛了大都有名的风景区,吃了酒楼的特色小吃,直到日落西山两人才高高兴兴回家。
次日,老顽童周伯通寻到丞相府,在耶律齐出恭之时从屋檐上一跃而下,拍上他的肩头,“我说怎么一直找不到你人,原来是跑到丞相府来享福了。你快说说,怎么突然就做了丞相的儿子啊?是不是丞相老来缺子,所以认你做他的儿子啊?”
耶律齐正尿得爽快,猛地被他一拍,吓得差点尿往回走。
好容易抖擞干净,耶律齐系好裤带出来,咧嘴道,“师父啊,你下次出现能不能正常点?再给你吓几回,指不定你徒弟会不会前列腺炎了。”
“前什么言?那是什么东西?”周伯通笑嘻嘻地将耶律齐上下瞅了一番,“恩恩,你换个件衣服我都认不出你来了,找了半天。”
耶律齐道,“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呆这里都快闷死了。”
周伯通道,“我最近找不到你,也快闷死了,没人给我说故事,也没有好吃的菜,所以闲了没事干就自己跟自己对打拆招。”
耶律齐忙问,“是不是左右互搏术?”
周伯通道,“你怎么知道?”不等耶律齐回答,又自顾自地笑了,“哈哈,我知道了。肯定是什么时候我跟你说了,自己都不记得了。”
耶律齐忙点头,并央求周伯通教他左右互搏术。要知道,这套武功学会了,可无敌于天下啊!
周伯通自收了这个徒弟,喜他聪明伶俐、大有朝‘小顽童’发展的趋势,因此武功也教得甚是尽心,后发觉耶律齐果真是块学武的好材料,想着自己一身武功总算是后继有人,遂使出了浑身解数来教他。如今听他要学左右互搏术,又岂有不应之理?便一口答应了。
周伯通始终是个不受拘束的人,也不愿在这丞相府久待,要耶律齐跟了他一同出去。
耶律齐深知周伯通是个说了就要马上行动的人,匆忙之间也来不及告诉耶律晋,想着不过一时半刻就会回来,便未留下只字片语跟着周伯通出去了。
谁想这一去便是一天一夜。周伯通教了他左右互搏的入门和心法口诀后,又拽着他说了一段故事,入夜后两人潜入大都一户官宦人家的厨房做了顿好的,吃完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第二天晌午时分,耶律齐依依不舍告别了周伯通,刚到丞相府门口,一侍卫远远看着他走过来,忙进去禀告。耶律齐前脚跨进丞相府大门,就见耶律晋满脸焦急地赶了过来,一把拽住他劈头问道,“昨夜为何未归?”
耶律齐还未来得及回答,人已被耶律晋抱在怀中,头顶传来他松了口气的声音,“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出去这一日一夜,大哥着实担心你,你究竟是去了何处,怎么也不留下一言半语呢?”
耶律齐这个大个人了,还被耶律晋当着下人的面搂在怀中,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动了动,嘿嘿笑道,“我以前跟你说的那个师父,老顽童周伯通,他来找我了,所以我就跟他出去玩了。府里呆久了很闷,我出去溜达了一圈,没注意时间。”
耶律晋松开手,看了二弟一眼,深邃的眼眸里透着一丝温柔,“好了,累了一夜,去歇着吧!”
耶律齐也不推迟,打着哈欠回房休息去了。
这一觉睡醒后,就是第二天的事了。
睁开朦胧的睡眼,耶律齐扭头看向床外,只见耶律晋就坐在桌边喝茶,见床上之人转醒,便笑着起身走了过来。
“睡得可好?”耶律晋捏了捏耶律齐的鼻子,伸手拽起他亲自拿了衣袍替他穿上,“一会儿吃了饭,带你去个好地方。”
耶律齐闻言惊喜,“什么好地方?”
耶律晋等他洗漱完毕后,拉着他出门,两人共骑一马,朝郊外行去。一盏茶的时间后,耶律晋策马从一处峡谷穿过,眼前豁然开朗,一弯碧绿的溪水蜿蜒至远方,微风溆溆,摇曳着湖边的垂柳随风飘动,阳光透过叶缝洒在水面上,泛起粼粼波光。
耶律晋跳下马,将耶律齐抱了下来,道,“小时候每次被爹责备了,就会跑来这里呆上半天。”
说着,将外袍脱了下来扔到一旁的草地上,除去履袜,跳到溪水里,朝耶律齐颔首,“二弟,今天大哥亲自给你做个烤鱼。”
耶律齐本就是个爱顽的人,见大哥下水,哪有自己看着的理?也跟着脱了鞋袜就下水,兄弟两人在小溪里捉鱼玩水,一直玩到晌午,直弄得全身湿透了才上岸。
耶律齐去捡了些干柴来生火,耶律晋将鱼好生处理了一番后拿树枝插上,就着火边烘干衣服边烤鱼。
耶律晋翻动着手中鱼,问道,“二弟,家里过得还习惯吗?”
耶律齐点了点头。耶律晋又道,“大哥知道,平日你一人在家,着实闷得慌。大哥答应你,以后一有空了,就多带你出去走走,见见外面的世界,如何?”
耶律齐心道,外面的世界我真见得比你多。不止是外面,还有未来。嘴上却应道,“好。”
耶律晋抬眼看了看身旁的人,嘴角弯起一抹淡淡的笑。
不一会儿,衣服烘干,鱼也烤好。耶律晋将表面一层烤焦的鱼皮撕去,将鱼肉递给耶律齐,“试试。”
耶律齐看着那白花花的鱼肉,想着既没有放盐,也没有味精,能有多好吃?但又不好意思拒绝耶律晋的好意,只好硬着头皮吃了几口。
耶律晋看他吃的勉为其难,笑着将穿着鱼的树枝接了过来,“不爱吃就算了,莫要勉强。”
耶律齐当即大窘,猛地一下抢过鱼狠狠咬了一口,“谁说的。一点也不勉强。”
耶律晋朗声大笑,伸手替耶律齐温柔拭去嘴角油渍,黑如檀墨的眼睛里流动着淡淡光点。
日子一天天过去,不觉间耶律齐也已在丞相府过了大半年。耶律晋对其呵护、关心更甚耶律楚材这个当爹的,以至于耶律齐对这个兄长也充满了敬爱和崇拜,耶律楚材在他心中的位置反倒往后靠去。
又过几日,耶律齐正在院中练习周伯通教的左右互搏术,只见耶律楚材和耶律晋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一反常态没有看耶律齐一眼就直接进了房间。耶律齐正觉纳闷之际,周伯通从房梁上一个倒挂金钩跳了下来,几步窜至耶律齐面前道,“乖徒弟,你师父我马上要回全真教一趟,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吧!我想了想,咱们要是一起上路,路上有你给我说故事,还可以解解闷。到了重阳宫,还可以让你见见你的师侄们。怎么样?咱们现在就走吧!”
话音未落,抓了耶律齐的手就要走。
耶律晋闻声开门走了出来,见是老顽童周伯通,便问是何事。耶律齐一一告知。
耶律晋刚要说话,耶律楚材隔着门说了一句什么,耶律晋微蹙了一下眉头,沉默半晌后道,“二弟,你随老顽童去终南山玩玩也好,出去散散心,省得在家里闷坏了。”
听闻耶律晋答应,耶律齐自然是巴不得的,忙欢呼着就去收拾行李,装足了银两又包了两件衣服,就跟着老顽童出门了。
耶律晋送他到大门口,看着那一老一少身影远去,脸上表情愈发凝重起来。
子均,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这一切都改变了,你会恨大哥吗?
第 6 章
跟老顽童一起去全真教,这是耶律齐从没有想过的事。
毕竟他知道,老顽童是最厌恶全真教那些牛鼻子老道的,如今居然肯自己回终南山,耶律齐真怀疑眼前的这个周伯通是不是被人换了芯。
“老顽童,”耶律齐喊道,“你不是不喜欢全真教那些人吗?干嘛还要回去?”
很多时候,耶律齐会直呼师父的别号,对于这点老顽童本人也丝毫不在意。
“其实我也不想回去的,”老顽童胡乱挥手,“说到这个就心烦啊!你以为我想回去面对那些个牛鼻子道士?还不是因为……唉算了算了,不说这个,省得我更心烦。”
见老顽童果真不爽,耶律齐也见好就收不再多问。
师徒两个一路走走玩玩,到终南山已是一月后的事。
好在有耶律齐,这一路上老顽童也不算太闷,师徒两个挖空了心思想些好顽的,只差没把这一路倒过来走了。
好容易到了终南山脚下,却见本该有人来接的路口空无一人。老顽童跳上一块大石翘首远望了半天,也没能等来迎接的弟子,不觉奇怪,“怎么连个鬼影都没有?这些个牛鼻子老道,肯定是看我一直不回,故意不叫弟子来接我。你们不接,难道我就不会自己上山吗?”
说着,也不等走路,直接抱起耶律齐就往山上飞了去。
行了一段路程,只听见前面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其中还夹杂着“淫贼”之类的骂语,老顽童玩心大起,抱着耶律齐飞上一棵大树,见前方一群道士正摆下北斗天罡阵围攻一个衣着简朴的汉子,当下大喜。
“好玩好玩,想不到几年没回全真教,这里居然也变得热闹了。”老顽童盯着那群相斗的人影不住拍手,等那汉子转身时,又觉他面孔看着甚为熟悉,在脑中思忖片刻后猛地一拍大腿,“那不是郭靖那傻小子吗?他怎么来终南山了?”
耶律齐一听他说郭靖,又见这场景剧情这般熟悉,当下心中如被砸下一块千斤大石,疼得他只叫唤。
搞了半天,原来是《神雕》,不是《射雕》。我还说呢,怎么这时间人物都有点衔接不上的感觉。
摇了摇头,将跑远的思绪拉回,耶律齐看着前方那独身斗阵的郭靖身影,心里暗自惊叹,这就是金大笔下的传奇人物郭靖了啊!那一身武功,还真不是盖的。
既然郭靖都在了,那神雕主角杨过也自然不会拉下。
耶律齐就着位置的高点四处环顾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杨过的身影。身旁老顽童还在看戏看得有滋有味,耶律齐扯了他一把道,“我要尿尿,一会儿咱们在重阳宫碰头。”
老顽童正看得入神,哪里还管得了耶律齐那么多,点头就将他放了下去。
耶律齐沿着小路往上山的方向跑去,好在大的道士都在重阳宫内,小的在山下对付郭靖,因此中途也没能遇上其他什么人。
跑了一程,只见前方一小道士背着一只巨大的袋子悄悄往后山的一处小屋走去,耶律齐随即跟上,等那道士进屋将袋子放下展开,只见里面果然捆着一男孩,看年纪跟自己不相上下,但面容却是格外清雅俊秀,身着简朴衣衫,也未能令其逼人心魄的英气退减几分。一双凤眸宛如曜石般黑亮清透,眼睑阖动之际流转着一股说不出的神采。
耶律齐早看原著时就知道杨过是个世间少有的漂亮男子,不想亲眼见他竟有这么好看,尤其还只是这十三、四岁的年纪,就已是如此隽秀,也难怪长大能引得剧中那么多女人芳心暗许。
耶律齐在心里好一阵惋惜。这样的绝世容貌,真可惜是个男人,要是女人,估计得比小龙女还要漂亮。
正胡乱遐想着,只听见屋内传来一阵骂咧声,探头望去,那小道士正拿脚不住地去踹被捆在柱子上的杨过。耶律齐想了想,心道,郭靖再厉害也是过去式了,既然这是杨过的天下,结交总比敌对好。
打定主意,耶律齐起身随手捡了截竹竿拼命敲打梁柱,喊道,“失火了,失火了,快来救火啊!”等屋内的小道士跑出来时,躲在一旁猛地一记刀手砍了下去,直接将他放倒。
搞定道士,耶律齐进屋替杨过松绑,道,“走吧!”
杨过甚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蹙眉甩开耶律齐的手道,“你是谁啊?”说着,不等他回答,径直出门将那小道连拉带拽拖了进来,拿绳子牢牢捆住,狠狠踹了几脚,口里骂道,“臭道士,居然敢打你杨大爷,让你尝尝好滋味。”
耶律齐看着他转身跑了出去,半晌后回来,手里已经提了一桶粪水,朝那道士身上毫不犹豫浇下去,又将屋子周围放了些稻草点燃,拍了拍手看也不看耶律齐一眼就扭身走了出去。
耶律齐本是一片好心帮他,未想居然被他无视,心中有气,但想着无需跟个十多岁的小屁孩计较,便跟了上去,搭讪道,“你是今天刚来终南山的吗?我也是。”
杨过瞥了他一记,虽未说话,但耶律齐明显看到他的嘴角有丝不以为然一闪而过。
耶律齐来了这儿甚久,脸皮早就练得比城墙还厚,又想着杨过如今还未定性,便挑他喜欢的话道,“你看我们年纪差不多大,又都是第一天来终南山,以后可以互相照顾的,免得让那些臭道士欺负我们。”
杨过脚下一顿,有些不耐烦的道,“你是不是第一天来终南山与我何干?刚才不用你帮,我也有办法脱身。多管闲事!”
饶是耶律齐这般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住嘴角狠狠抽动了一下。
真是个欠抽的小子。尽管知道他身世可怜,从小吃了很多苦才养成他今天这种防备的性子,但真面对面直接接触时,还是控制不住想呼他的欲望。也难怪不招赵志敬那牛鼻子的待见了,确实挺刺人心窝的。
杨过也不再搭理耶律齐,径直走出东院往前头大殿而去。耶律齐不认得路,只好跟在杨过身后,纵使心里还有几分想要拉拢的心思,也没了搭讪的兴致。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前殿时,刚好郭靖将霍都等人逼退,见杨过和一陌生男孩走进来,不等细问他身旁之人是谁,便招手道,“过儿快来,快来拜见祖师爷。”
杨过刚走过去,还没等跪下,老顽童从房梁上跳了下来,一把抓住耶律齐道,“刚才那么好玩的戏你不看,上哪里去了?东跑西跑的,害我找不到。”
马钰、王处一、丘处机等人都不知老顽童在外新收了弟子,如今见他只顾抓着耶律齐不放,皆都疑惑。
丘处机上前问道,“师叔,这小孩子是谁?”
老顽童拍着耶律齐的肩膀道,“我的乖徒弟。以后就不止你们这些牛鼻子道士有徒弟了,我老顽童也有。你们不是常常得意炫耀吗?就让你的徒弟跟我徒弟来切磋切磋,看看谁的徒弟武功更好怎么样?”说着,伸手随意一指,指在了王处一身后的赵志敬身上,“那那那,就他吧!让他跟我徒弟比比。”
赵志敬见老顽童竟让自己和一个小娃儿比武,顿觉脸上无光、心中着实气恼,只是当着丘处机等人的面也不好发作,只在鼻子里低低冷哼了一记。
这边杨过虽是脸色平静,但心里也着实有些气恼。暗道,还说什么第一天来终南山,互相照顾免得被欺负,我呸!原来是全真七子师叔的徒弟,跟全真七子还是一个辈分的。
丘处机也觉老顽童提议实在过于荒唐,一个十多岁的小娃儿,能有多少的功夫?让他跟赵志敬比武,岂不是太为难这孩子了?遂也未将他的提议放在心上,笑道,“师叔常年不在教内,难得回来一趟,定要多留几日再走。正好靖儿也来了,趁此机会聚聚也好。”
见说到自己身上,郭靖这才想起还没给杨过介绍,忙上前道,“这是我义弟杨康的遗腹子。过儿,给你几位祖师爷磕头。”
杨过正为耶律齐说谎而倍感气闷,这边见郭靖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便憋着气道,“我倒是想给几位祖师爷磕头,就怕晚了那东院的小道士可就性命不保了。”
郭靖等人忙问是怎么回事,又叫其他弟子去将那小道士救了回来。那小道士一醒,就指着杨过对丘处机等人道,“祖师爷,弟子就是被这个小畜……小子给打晕了捆在东院的。”
丘处机让那小道士下去梳洗,正欲再问杨过事情的原末,耶律齐笑道,“师兄,打昏他的人不是杨过,是我。我看他从背后偷袭杨过,把他装在麻袋带上山,所以就跟去看看。本来只是想救人,又怕他不肯放,就干脆把他打昏了。这件事跟杨过没有关系。”
明眼人一听便知耶律齐此番解释略有包庇杨过之意,话语明里暗里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和杨过反而划得干净。丘处机又岂能听不出他话中深意,只是碍于老顽童的面子,也不好过多责备与他,只是笑了笑,便将此事作罢。
偏偏杨过却不领情,对耶律齐投来的笑意装作视而不见,岔开脸暗道,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说不定你跟那个臭道士还是一路的,合起伙来戏弄我。
耶律齐深知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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