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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神雕耶律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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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齐暗道,难道她是要像黄蓉一样劝我离开杨过?

    小龙女道,“过儿他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我怎么跟他说,他也不肯回古墓去。我想,他一定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所以也不愿离开。耶律公子,你跟过儿从小感情就好,你若是愿意,就和过儿一起去古墓,如何?”

    耶律齐一怔,惊异的目光将小龙女暗暗审视了一遍后,暗道,原来是自己多心了。也对,小龙女一直以来都生活在古墓里,冰清玉洁,心明如镜,又怎么会有世人那份尔虞我诈、口不对心的心思呢?

    暗自摇头怪自己多想,耶律齐笑道,“龙姑娘,杨过时常跟我提起你,若非是你循循善诱,今日杨过只怕还在全真教受苦。”

    小龙女略显羞涩地弯唇轻笑,宛似幽兰绽放,令人目眩神迷。

    “既是如此,耶律公子可是同意了?”小龙女低声问道。

    耶律齐实在不忍拒绝小龙女,但杨过的思想,也并非他能左右得了的。想了想后,道,“龙姑娘放心,适当时机我一定会力劝杨过,让他听你之言。但倘若此事不成,在下也无其它办法了。”

    小龙女点头,朝耶律齐道了谢后,转身离去。

    这一晚,耶律齐着实想了许多。儿时与杨过在全真教的点点滴滴仿佛又清晰了起来,走马观灯地在脑中一遍遍回放。

    后半夜时,实在是无法入眠,索性起身开门,却惊见杨过就站在门口。

    耶律齐大惊,忙将他拉进屋,“怎么也不敲门?”

    杨过笑嘻嘻地道,“都这个时辰了,只怕是你已经入睡,不想惊醒你,就那里站会儿,我的心火也就下去了。”

    耶律齐替他倒了杯热茶递了过去,却被杨过一把拽住手腕,一阵天旋地转后,人已坐在了杨过的腿上,茶水泼了一地。

    “杨过……”

    “嘘!”杨过抱着他,轻声道,“别说话,让我抱抱你。”说着,手上力度逐渐收紧,将耶律齐紧紧抱在怀中,鼻尖充盈着他那熟悉的紫檀香气。

    “不知怎么的,近来总觉不踏实。”杨过将脸埋在耶律齐的颈窝处,闷声道,“明明你就近在咫尺,我却碰不得你。有时,看着你的感觉也不真实,定要像现在抱着你,才觉得你是真在这儿,没有离开。”

    耶律齐心里微酸,伸手覆上腰间杨过的手背,轻轻拍了两下,道,“我不就在这里么?”

    杨过骤地一下抬头,黑如宝石的眸子直直望入耶律齐的心底,一丝火花随即闪过,伸手绕过他的后脑将他往下扳了一分,双唇吻了上去。

    耶律齐只觉心扉狠狠一悸,随即跳动得愈发厉害起来。还没等反应过来时,杨过的吻就已急促印了来。

    耶律齐手下意识抓紧杨过手腕,眼睫剧烈抖了一下,缓缓闭上双眼。

    杨过的吻炽烈而狂热,携以疯狂之势在耶律齐的唇上蹂躏,仿佛要将他生吞入腹般,带着一股子狠戾劲。滑腻的舌长驱直入撬开耶律齐的牙关,扫过他口腔的每一寸,霸道而热烈地汲取着他口中甘甜的蜜津。一手撩起耶律齐的衣袍探入,顺着光滑的肌肤搓揉游移,最后停在他胸口的一处茱萸上轻轻捏动。

    感觉到胸口一处凸起被人捏住,耶律齐只觉心脏传来一阵酥麻之感,一种电流从杨过手触的地方蔓延散开,一路延下直至小腹,难以忍受的炙热令他感觉全身都被点燃了燎原星火。

    杨过痴迷于耶律齐此刻意乱情迷的样子,但心知陆家庄并非他二人发展情事之地,便强忍了腹中火焰,在耶律齐的唇畔重重咬了一口,只听到耳边传来耶律齐压抑的痛呼声,才不舍地移开双唇。

    一丝银线自两人唇角拉开,杨过伸出拇指替耶律齐轻拭去嘴角的银丝,指腹沾上了些许血迹,递给还在喘息中未能回神的耶律齐看,“你瞧。”

    耶律齐这才感觉唇畔有些刺痛,伸手去触,才知已被杨过咬破了皮。脸上染开一层薄薄红晕,耶律齐佯装愠怒道,“你是属狗的不成,居然还咬人。”

    杨过见他眼波如水,脸上潮红未退,心神一漾,将他抱紧再度轻啄了一下他的嘴唇,指着他嘴角的伤口道,“这儿,可有我的印记了。”

    耶律齐拍开他的手道,“明日我还得见人,你这样,叫我如何面对郭伯伯和龙姑娘他们?”

    杨过“哈哈”笑道,“那你就躲在房中,等他们问起来,我就说你今日累着了,不宜见人。”

    耶律齐正色回了句“胡闹”后,道,“杨过,我武功在你之上,从此以后让你在我之下,我护你,你可愿意?”

    杨过当即敛了神色,眉宇间笼上一层青凛,“自然不愿。我杨过既说过要护你,岂可屈居你之下,由你来护着我?这样我杨过活着还有何意思?岂不是比那些蛇蚁鼠虫更加不如了?”

    见杨过神情如此,耶律齐当下心中明了,也更加坚定了之前的想法。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直到天蒙蒙发亮,杨过才在耶律齐的一再催促下离开。

    回到房中胡乱睡了半个时辰,杨过总觉心烦意乱难以深眠,只得起身梳洗了往耶律齐房中走去,推开门,一句“子均”才溢出嘴边,就见房中空无一人,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杨过眉头剧烈一跳,走到床头去看时,耶律齐的包袱也不翼而飞。

    杨过紧咬后牙,心口仿佛被人重重捶打了一下,手指紧握成拳几经舒展后,正欲转身去追,余光瞥见桌上留下的一张纸,忙拿过一看,可不正是耶律齐的字么?

    只见上面写着:“突想起还有要事未办,暂且离开数日,切莫寻找,它日事成必来相见。”落款“子均”。

    杨过只觉眼眶骤地一红,似有一股热气从脚底一路往上窜至头顶,印着墨字的纸在手中揉成一团,最后被化成了碎片飘落在地。

    杨过脸上神色不断变化,半晌后突然转身狂奔出门外,纵身跃起朝陆家庄外急速飞去。

第 36 章

    小龙女正巧从前头廊上过来,见杨过红着眼睛疯了般狂奔出去,忙追上前问道,“过儿,过儿你怎么了?”

    杨过回头,见小龙女,犹豫片刻后上前道,“姑姑,对不起,我不能随你去古墓了。我要去找子均,生生世世,若他不在,我杨过活着也没意思。”

    说完,无视小龙女诧异略带震惊的神情,纵身飞起朝城外方向去了。

    杨过一路狂奔,也不知飞了多久,只感觉到风擦着脸颊呼啸而过,直到全身累得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去施展轻功时,才停下脚步倒在地上,眼神迷茫地望着天空大口喘气。

    子均,你为何突然不告而别?

    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你真的有什么事不能对我直言?才要不辞而别?

    子均,这到底是为什么?子均……子均……

    累到极点的心,令杨过不觉间朦朦胧胧睡去。这一觉睡了许久,等杨过再度睁眼时,已见夕阳西下,橘红的太阳斜挂天边,将暖暖澄金光芒洒下,大地万物也在这柔和的光晕中变得迷蒙起来。

    杨过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心道,子均也不知去了何处,如今回想起来才知自己对他竟是如此不甚了解,甚至连他离去方向都无从追起。陆家庄也是再难回去的,也不必再面对郭伯伯和郭伯母的追问。至于姑姑……

    杨过稍作犹豫,终究狠下决定。

    既然已认定了那人便是子均,此生也不能再有负与他,只能对不起姑姑了。

    起身拍了拍身上尘土,杨过沿着林子小路往前径直走去。垂暮时分的微风在林间轻悠飘荡,翠绿的叶子随风悠然坠地,在杨过路经之路铺上一层厚厚的绿英。

    杨过随手捡了根树枝边走边胡乱甩着,随心所欲地乱走了一段路程后,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声音,才想起一整日没有吃过什么。

    也不知是杨过命好,还是真有这般的巧合,眼前就见一只兔子几下窜了过去。杨过捡起一枚石子掷了过去,正中身躯。兔子即刻倒地,抽搐了两下后便没了气息。

    杨过走过去一把抓起兔子耳朵,寻了个有水的地方收拾干净了,就着溪边架起一堆火直接烤上。不消片刻,烤肉的香气便传遍了整个林子。

    将串着兔肉的树枝翻了一翻,杨过正想着该差不多了,一道凌厉的剑气从背后径直射来,杨过反射性往后跳去,那剑气却仿佛有了意识般朝杨过只追而来,逼得他疾步后退,随手抓起一旁的树枝迎了上去。

    一道身影从天而降,手中并无长剑,只有一杆细长竹枝在他指间转动,扫出的强劲力道却比利剑有过之而无不及。

    杨过也不知对方来历,更不知他为何突然偷袭,但眼下也无细问的时机,只得先应付那人攻势再说。

    两人对拆了近百余招,杨过已开始有些不能招架,到最后逐渐略显下风之时,杨过干脆一把挑开对方竹枝问道,“阁下究竟是谁?这般试探在下武功,到底所为何事?”

    那人也收了招式回身,杨过这才看清,月光下,那人一袭黑色外袍,从头到脚包裹得甚为严实,带着黑色斗篷的脸上,覆着一张银色面罩。面罩外眼睛一下的地方,竟还蒙上一层黑巾,似乎是不愿别人窥探到他的长相一般,就连那双唯一裸/露在外的眼睛,也因那银面罩的关系而瞧不真切。

    “你就是杨过?”

    那人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沧桑感。

    “正是。”杨过朝来人抱拳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那人看了杨过一眼,刚要说话,一股扑鼻的香气迎面而来,扭头看去,只见不远处的火堆上烤着一只兔子,二话不说将竹枝扔向杨过,几步奔到那火堆前将兔肉取下,背对着杨过取下面罩,将兔肉撕下送入暗黑的斗篷里。

    杨过倒不惊讶他内外三层的包裹,对他用黑披风将自己全身遮掩住的行为也只当视而不见,可他不闻不问就这般抢了兔肉去吃,可当真是要了杨过的命了。

    要知道,他已经一整天没吃过东西了。

    杨过冲上前一手抓上那人肩头,一手就要去夺兔肉。那人一手将面罩极快覆与面上,一手抓住兔肉塞入杨过怀中的同时夺回竹枝,在他手背重重敲了一下,痛得他抓不住兔肉放手时再度接住,一个闪身退至三丈之外,低声起笑,“小子武功倒也不俗,你若得老夫指点一二,它日必成大器。”

    杨过微微颔首,静静打量着眼前那一袭黑袍裹身之人,不冷不热道,“我既然武功已经不俗,前辈也不必再多费心指点。”

    见来人自称“老夫”,杨过料想他年纪不小,便改口尊称他一声“前辈”。

    那人笑道,“哦?如此说来,老夫倒还不配教你了?”

    杨过道,“并非如此。只是无功不受禄,我杨过和前辈你非亲非故,不敢受前辈此等大恩。”

    那人绕着杨过踱步走了一圈,银色的金属面罩在火光的辉映下闪着点点光亮。

   “小子口气虽不小,说的话倒也中听。”那人声音仿佛是从推动的磨盘下挤出来一般,令杨过感觉心脏有些微微震动。

    “老夫既然说了要教你,说出去的话就没有收回的道理。”那人冷冷哼道,“老夫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你要是不答应,老夫颜面何存?将来见了耶律贤弟也没法交代。姓杨的小子,你今日若不答应了,这兔肉,你就别妄想吃到肚子里。”

    说着,那人做了个要将兔肉扔进火堆的姿势。

    杨过只听他话中带了“耶律贤弟”四字,当下大惊,忙上前问道,“前辈口中的‘耶律贤弟’,可是耶律齐?”

    那人却“嘿嘿”一笑,道,“是或不是,老夫先卖你个关子。你若真想知道,等将来你从老夫这里学成了,老夫自然将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告诉你。如若不然,只怕以后你也见不到这位复姓耶律的人了。”

    杨过听是和耶律齐有关,哪怕就是此刻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也绝不推辞一下,更何况对方还是要来指点他武功的,当即二话不说答应了。

    那人将手中兔肉扔给杨过,等他吃了一半后突然道,“一会儿随老夫去个地方。”

    杨过问道,“去何处?”

    那人手指悠然转动着手中竹枝,略显神秘道,“一会儿你便知道了。”

    见他这般卖着关子,杨过也不再多问。

    少时,兔肉吃完,杨过扔掉树枝拍了拍手起身,跟着那人往丛林深处走去。

    入夜的林子寂静无声,偶有几声虫鸣鸟叫响在夜空之下。杨过抬头透过密集的树荫看向天空,繁星闪烁的夜幕下,一轮明月宛如银盘般高悬天空。

    这个时候,子均是不是也在某个地方像我一样看着月亮呢?

    “啪!”

    一声鞭挞声打断了杨过的思绪,后背传来的疼痛提醒他:刚才自己被这个前辈的竹枝给抽了。

    杨过呲牙咧嘴地看向那人,以眼神询问。

    “走路这般不用心,胡思乱想什么?”那人不急不慢道,“跟老夫学武,需得用心。再走神,不轻饶你。”

    杨过只得恭敬朝他作揖,口中答了“是”。

    两人沿着小路径直往前,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两人在一处山壁前停步。杨过正想问他前方可还有路,那人低低笑了两声,带着杨过从那山壁右侧一角绕了进去,一条通往山顶的羊肠小道映入眼帘。

    杨过不免心中惊讶。

    想不到这山壁后竟是别有洞天。

    跟着那人往山上走去,杨过问道,“敢问老前辈尊姓大名?”

    那人脚下未停道,“想知道老夫名字,等你先将这山道来回跑上百遍,老夫自然会告诉你。”

    杨过心中笑道,要将这山道来回跑上百遍何其容易?轻功高之人,只需一盏茶时间便可。

    那人显然料出杨过心中所想,也不再多做解释,依旧只带着他往山上走去。等到山腰处后,那人在一处平地停步,将石壁前的藤蔓树枝拨开,杨过这才看见那后面竟别有洞天。

    那人也不等杨过,迈开步子钻了进去。杨过打量了一番洞外,也跟着弯腰进去。

    里面还算宽阔,却没有什么陈设之物。洞内一角,躺着一只正在酣睡的巨雕,那人上前单膝蹲下,一手轻轻抚摸着大雕身上羽毛,低声道,“雕兄,我回来了。只可惜,你还在睡梦之中。”说罢,轻叹了一口气。

    那一瞬间,杨过似乎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丝耶律齐的影子。但很快便将这念头甩开。

    他怎么可能会是耶律齐?莫说年纪身手不像,若真是耶律齐,他也万万舍不得这样对待自己。

    只见那人又压低声音与那大雕说了几句什么,杨过撇开脸打量着洞内四壁,隐约间听见“他心高气傲……未必肯答应……也算完璧归赵……”等语,断断续续听得也不真切,待想要再听仔细一些时,那人已经站起身来,看向杨过道,“走。”

    杨过回头看了那酣睡中的大雕一眼,跟着那人走了出去。

    杨过并不理解那人带自己来这里的目地,但他也未曾多问,想来那人这么做,也是有一定道理的。虽然那人脾气古怪了一些,但杨过能感觉他并非心存恶念之人,因此也不再多做疑问。

    那人带着杨过走到来时的羊肠小道边上,指着下山的方向道,“你用轻功来回一趟我瞧瞧。”

    杨过还在纳闷,那人竹枝已经抽上背来,惊地杨过一个箭步跳开,抚摸着后背喊道,“你这样一言不发就打人,比那个臭道士赵志敬还凶。”

    那人倒也不生气,只继续提着竹枝往杨过身上挥去,“你再罗嗦,我让你跑到明天早上。”

    杨过愤愤然地瞪了他一眼,足尖一蹬身形往外闪了去,瞬间消失在了小道的尽头。那人找了棵大树靠上,在心里默默念数。片刻后杨过身影再度出现,从路天相接的尽头飞了回来,在那人面前停步,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那人摇了摇头,道,“太慢了。”

    杨过诧异道,“这还慢了?”

    那人竹枝朝杨过后背一抽,提声道,“慢了,再去。”

    杨过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施展轻功往下山的方向飞去。

    这一来一往也不知重复了多少回,那人始终不满意。直到最后天际发白,杨过也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那人才懒懒扔下一句,“今晚继续。”然后转身离去。

    杨过忙擦着汗跟了上去,问道,“那现在呢?”

    那人停下脚步回头瞥了杨过一记,以一种看见白痴的眼神将他上下审视了一遍,理所当然道,“当然是你去打只兔子来烤了。”

    杨过指着自己鼻尖道,“我去?”

    那人反问,“难道还要老夫去不成?”

    杨过半晌无语。

    “好好,我去我去。”

    甩着手中树枝,杨过转过身朝山腰丛林密集的地方寻了去。

    等过晌午两人饱餐一顿后,那人便直接带着杨过上山,去见独孤求败的剑冢。

    从紫薇软剑和木剑上直接跳过,那人拿起其中那把玄铁重剑朝杨过扔了过去,杨过双手接下,仍被千斤般的重量给震得往后连退数步。

    直到此刻,杨过才真正打从心底佩服那人。

    如此重如千斤的玄铁重剑,他居然可以单手拿起并轻松抛来,足可见其内力浑厚。

    “拿稳了。”那人正眼也不瞧杨过一眼,带着他往山腰下走去。途中也不管杨过几番咬牙将那重剑来回换手,径直往前走到一峭壁前停下。

    一阵“轰隆隆”的响声从前方传来,杨过将剑尖点地,手持长剑望了过去,只见正前方一条瀑布如巨龙腾飞般沿着峭壁直泄而下,水花漫天飞溅,在阳光下闪耀出绚丽的彩光。那响声,便是瀑布流泻时所发出的声音。

    那人朝杨过微微颔首示意。

    杨过掰着脖子看向他道,“前辈不会是要我跳下去吧?”

    那人点头,“正是。”

    杨过眉头剧烈一跳,心道,怎么这人教武功的方式这么奇怪?竟是叫人自寻短见一般。

    那人也不管杨过内心如何作响,一脚就往杨过身上踹了去,喝道,“还不赶紧跳,磨蹭什么?”顿了顿,又道,“带着剑一起。”

    杨过往前一步看了看那气势如虹的瀑布,又低头看着手中的重剑,索性心一横点头道,“好!大丈夫生死有命,跳就跳,怕什么!”

    说罢,也不等那人再开口,手持重剑纵身往深潭下跃了去。

    见杨过果真跳下,那人点了点头,眼底流露出一股欣赏、赞许之情。

    杨过带着重剑顺着瀑布跃入深潭,由于长剑太重给他造成了一定的阻碍,使得杨过费了好大功夫才终于拖着长剑游出水面,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刚要爬上岸,那人飞身跳下在一大石上站定,手中树枝指着杨过道,“你就跟那把剑呆在瀑布底下,老夫没让你出来,你切莫擅自出潭。”

    与那人不过相处了两天,杨过却已悉知他脾气秉性甚为古怪,做什么全凭兴致而来。杨过每每依他所言行事,倒也并非惧怕与他,只是想着自己既然允了他来教自己学武,对方又是武林前辈,自己一个后辈岂能言而无信,目无尊长?

    杨过生性也是个古怪脾气,别人越是瞧他做不到的事,他就偏要做了给那些人瞧瞧。

    现下他提着重剑在瀑布下已淋了两个时辰,尽管水外头阳光炫目,水从天而降浇上全身,仍令杨过冷得瑟瑟发抖。尤其是这水的冲击力颇大,杨过一开始还能以内力抵抗,时间一久,也难免有些不能坚持。

    那人静静坐在石头上,看着杨过咬牙坚持,由始至终也不曾开口低头一句,眼底复杂的光点一闪而过,抬头看了看天,朗声道,“出来吧,臭小子。”

    杨过此刻早已双脚麻木,拖着沉重的长剑爬上岸,整个人躺在石块上一动也不动。

    那人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看着杨过。杨过扭头对上那人视线,不知为何,他竟从中看到了一缕心疼飞快闪过。等杨过定睛想要再看时,那眸光已然消失不见。

    那人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流露出的异样情绪,转身提脚就走。

    杨过撑起身子问道,“请问前辈尊姓大名?”

    那人脚步微顿,半晌后低声道,“老夫姓萧,单名……一个飞字。”

第 37 章

   杨过至来到这山顶后,那姓萧的前辈也并未认真教授过他武功招式,或是心法口诀,不过是每日天不亮就让他沿着上下山的小路来回奔走,稍有迟疑便以竹枝在身后抽打。早晨日出东升时,也不知他从哪里弄来的一枚蛇胆,硬逼着杨过服下。

    最初杨过还有些受不了那蛇胆上浓郁的腥臭味,日子一久也就习惯了,在吞服时倒也不觉有什么。

    过了晌午,又让杨过带着玄铁重剑去山后的瀑布下,一呆便是好几个时辰,直到入夜那人肚子饿了,才唤杨过上岸去打了兔子来烤着吃。

    等晚上,两人再在山顶的空地上对拆武功招式。那人剑法玄妙奇特,偶有几次杨过占尽上风,眼看能将那人手中竹枝挑开时,却又被他奇妙闪过。

    杨过几次暗中观察那人招式,却每每被他小心避开,虽心中有些疑惑那人所使招式颇为眼熟,但却终究无法肯定。

    这日入夜,杨过正在洞口睡得香,耳边恍惚传来一记轻微的声响,反射性睁眼抓起身边的玄铁重剑挡去,只听见一声脆响,竹枝打在剑上断成两截掉落在地。

    杨过刚起身,就感觉那人已经站到了自己身旁,压低声音道,“随我来。”

    杨过点头,跟着他走出洞外,七弯八拐走上山顶,绕过剑冢走到一处山洞口,只听见疾风地呼啸声从洞中传来,在这寂静的夜中宛如鬼哭狼嚎般,令人心惊胆颤。

    那人停在洞口,朝杨过颔首示意,“进去。”

    杨过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刚一脚跨进洞内,便感觉飓风迎面扫来,宛如凌厉的刀刃般在脸上狠狠剜剐过。风势极为强劲,杨过将玄铁重剑直直插/入土中,却仍感觉身子几乎要扛不住那强势的飓风而往后仰去。

    杨过本想咬牙扛一扛,未想洞中飙风是他从未见过,不消半盏茶的时间,便已明显感觉力气渐渐抽离身体,握紧长剑的双手也在强风下裂开一道道细微的血口。

    好不容易又撑了半盏茶的时间,杨过再也支撑不住,握了长剑退到洞口,却被那人伸手拦下,低声道,“回去。”

    杨过抬眼看着他,伸手去擦拭脸上的尘土时,手背渗出的鲜血在他脸上留下几道血红的印记。

    那人藏于漆黑斗篷下的双眼微地一凝,稍作迟疑后道,“回去!”

    本以为杨过还会辩驳或是推辞,谁想他只是深深看了自己一眼,二话不说转身回到了洞中,将玄铁重剑用力插在了土壤之中,双手持剑迎风而立,任凭飓风与漫天尘土、枝叶打在身上,丝毫未动。

    那人站在洞外来回踱步,许久后才低声长叹,轻声道,“杨过,但愿你得知真相的那天,不会怪我。”

    杨过在洞中咬紧牙关强撑着,也不知过了有多久,风势逐渐弱了下来。等最后一缕微风在耳边缭绕而过时,杨过早已往后仰倒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庞、手背等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被划开了无数道的血口。

    萧飞走进来,半抱着杨过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让他左手搭在自己肩头,自己则一手抱着他腰身,一手拔起玄铁重剑走出洞外。

    此时太阳早已高空悬照,杨过微眯起眼睛,待视线适应那强烈而刺眼的光线后,缓缓睁眼,朝身旁人摆了摆手道,“多谢前辈。前辈可将我放在一旁休息片刻即可。”

    萧飞也不再坚持,扶着杨过走到旁边的草丛坐下,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瓶递给他道,“金疮药。”

    杨过也不接那瓶子,扬唇一笑,牵扯着脸上的伤愈发疼了起来,呲牙咧嘴道,“不必了。若这点小伤也这般劳师动众,日后我杨过也无用武之地了。”

    萧飞听了既是好气又是好笑,只觉他果真是太过狂傲,普天之下只怕也无人能及。但心里更多的还是心疼他那伤口,便将瓶子硬塞进他手里,粗了声音道,“赶紧抹上,免得这次的伤还未好,下次又添新伤,不出两三回你这张脸就不够看了。”

    杨过听他这话倒说得有些暧昧意味,刚扭了脸要去看他,他已起身转过身子背对着杨过,走了两步脚下微顿,接着又道,“今晚这个时辰,你还来这里。”

    杨过扯起一边嘴角笑笑,倒也没再说什么。

    此后,杨过每夜便去那洞中,时日久了,能呆的时辰便也与日俱增。萧飞不得不承认,杨过倒也真是个学武的奇才,不出半月,便能在那洞中留宿一夜。

    萧飞暗中观察,杨过起初在那洞内时,连站立都有困难,后也能渐渐站稳,一直到最后静坐原地任凭狂风吹打而纹丝不动,心里也不免感到欣慰与惊喜。

    萧飞竭尽所能将独孤求败武功秘籍上的招式一一教他,又过半月,杨过再与萧飞对招,因手中持有玄铁重剑,已然能占上风。

    这日入夜,杨过刚准备去山顶的洞内,只见萧飞从山腰一跃而上飞了过来,手中抱着两坛子酒,朝他道,“既有好酒,今夜何不留下?”说罢,抬起其中一坛朝杨过抛了去。

    杨过伸手稳稳接住,揭开封印仰头灌了一口,大笑道,“好酒!前辈从何处得来的?”

    萧飞走了过去,随意找了处土包坐下,道,“只要心中想着要喝好酒,那酒就自然手到擒来。”

    杨过总觉他这句话甚为耳熟,但也未曾多想,只将那坛中烈酒一口口的灌往肚中。

    萧飞倒也没喝几口,不过是陪着杨过稍稍湿了湿嗓子,便将那酒坛放到了一旁。

    “今晚月色正好,”杨过靠着身后的山壁,抬头看着繁星闪烁的夜空,嘴角漾开一丝浅浅的笑意,“不知子均是否也在某个地方像我这般看着星空。”

    萧飞扭头看了他一眼,未曾搭话。

    杨过却仿佛身旁无人般,抬起酒坛又猛地灌了几口,也不擦去沿着嘴角滑下的酒珠子,长声叹道,“子均究竟为何而离开呢?日前我与他还好好的,商议将来要退隐江湖,携手同游山川五岳,过着神仙眷侣的日子,可为何不出几日,他便突然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呢?”话语说到最后愈发的声音变小,竟成了喃喃自语。

    萧飞听得心中一阵发酸,伸手轻抚上他的肩头拍了拍。

    杨过骤地一下转头看向萧飞,急切之情溢于言表,“前辈既称子均为贤弟,可见是相识的。前辈可知,子均为何离开?”

    萧飞呼吸陡地一顿,在心底快速思忖片刻后,压低了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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