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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下的蛊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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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如此……”赵吉安闭上眼,静静的坐着,平静思绪。而陈晖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先暂留着,看看赵吉安之后的反应再说。
约莫一刻钟,赵吉安呼出口气,睁眼,却见陈晖仍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顿时骂道,“怎么,你还打算看到什么时候,很空吗,坐在这里发呆?”
陈晖回神,见赵吉安神色已经好了许多,心中稍定,脸上笑嘻嘻的道,“殿下,想通了?”
赵吉安起身,白了陈晖一眼道,“早就想通了,这些说什么也都是过去了二十年的事情,参与的人也都逝去,我还苦苦揪住不放,又能如何,难道去祖庙对着皇叔的灵位问,这是不是你做的,你要起来负责?”
陈晖忍不住一笑,道,“殿下,您若真去祖庙这么做,就准备一辈子留在祖庙吧!”
赵吉安哈哈一笑道,“不急不急,我将来会‘留’在祖庙的,不过现在,先好好盯紧朝局,皇叔死得蹊跷,我要看看究竟是不是赵吉林搞的鬼!”
作者有话要说:打个哈欠,贴上,明天继续
暧昧会有的,JQ会有的,阴谋大家慢慢猜~我就不泄露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留言留言,筒子们知道不~~
第二十四章 午日晨起
新月如眉,柳梢枝头斜挂;夜凉如水,长风凄凄侵霜。
苍桑的古城,一半寂静,天,红透了星夜。
城外,向南奔驰的马车急急赶路,好似要拼命逃离什么,颠簸的车厢内,是婴孩好奇的睁眼,是孩童疲惫的沉睡,是少妇苍白了的脸颊,是青年忧郁无奈的眼神。
——他是谁,她又是谁,那孩童是谁,那婴儿又是谁?为何婴儿的眼神似乎正看着自己,那自己又是谁?
少妇惊惶的倚靠在青年胸膛,手里牢牢的抱住婴孩,青年温柔的搂住少妇,一遍一遍安慰着什么。那蜷缩在一边躺着的孩童满身尘土,衣衫褴褛,可是即使如此,那残缺的衣角仍能看出是华贵的蜀锦质地。
突然,青年侧低着的头微微抬起,那熟悉的轮廓,铭刻在心的五官,都不曾差了半分,除了,眼前的这人,更年轻……
蓦然惊醒,睁眼,沐远扬躺在床上,心跳还未平息那剧烈的跳动。
是梦?可是为何如此清晰真实……曾经发生过?可是若那是父亲,身旁长得与自己五分相像的少妇必然是母亲,但是父亲不是说,母亲是难产而死的,又怎会……而那孩童,若是齐哥,又怎会有蜀锦衣衫,父亲不是说是收养的一个流民吗?
沐远扬躺在床上皱眉沉思,却又觉得可笑。若说刚才的梦是真的,那时自己最多也就一岁,怎可能有印象。兴许是太思念父亲,才梦到这些的吧!
笃笃,敲门声恰在这时传来,已经有些熟悉的女声在外轻唤道,“沐公子,您在里面吗?”
沐远扬收回神思,利落的起身,穿上外袍,记好衣带,一边将头发束起,一边应身道,“等一下,如莺姑娘!”
“嘻嘻,沐公子,您还睡着吗?”娇俏的声音在门外好奇的问道。
沐远扬一愣,一边束发一边走到窗前又手肘推开半扇窗子,那阳光便乍然倾泻下来,明亮的几乎睁不开眼。
不得不闭上眼忍受光的适应,沐远扬回头大致朝着门的方向答道,“的确是睡过头了,有劳如莺姑娘叫醒!”
“哈哈——”那笑声粗而张狂,并非如莺那如黄莺般的清脆悦耳,沐远扬愣住,睁开眼去寻声音,却突然发现窗前十步开外的地方正站着赵吉安和陈晖,赵吉安只是抿嘴轻笑,陈晖却很不给面子的大笑出声来。
沐远扬顿觉羞赧,心中那点被梦牵扯而伤感的情绪不翼而飞,只迅速扎齐头发放下手对远处的两人点了点头道,“安王殿下,陈侯,早安!”
“噗,远扬,你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吗?”陈晖刚笑停歇,一听沐远扬的话又忍不住笑开怀道,“都快过了午时,要说午安了,哈哈——”
“陈晖!”赵吉安低低呵斥了句,又朝沐远扬善意的笑笑道,“我和陈晖一早没见到你人影,便让如莺来问问,远扬你昨日辛苦,若觉疲倦,今日就多休息休息吧!”
当赵吉安有意无意的也跟着陈晖叫起远扬来时,赵吉安突然觉得,这仿佛是再顺畅不过的叫法,就像熟识多年的好友,不必顾忌。
沐远扬从清醒到现在,还没从一连串的变故中反应过来,当下只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陈晖似乎不愿冷场,便建议道,“远扬,若觉得累就去温泉池里待待,那地方可是这别院最有价值的,不去可惜了!”
赵吉安脸色一红,似是想到了前几日自己丢脸的场景,尴尬的假咳一声道,“好了,陈晖,我们不是还有事,别废话了,远扬自己会安排的。”
沐远扬到没注意到赵吉安的异样,只是觉得,既然他能这么随心所欲的说笑,昨日带来的困扰应该已经解决了,那自己也就不必太过担忧,于是客套的笑了笑,道,“两位有事先忙,我自己会安排。”
陈晖印象里倒是没怎么见过沐远扬的笑容,这下一见,那窗后清秀的青年,衣袍还只是随意的穿着,头发也没有严谨的梳好,有些慵懒,迷朦的神情看着自己,与平时见到的,实在差别太多,顿时有些移不开视线。
赵吉安微恼的敲了下陈晖的后脑袋,低喝道,“你是不是打算一直傻站着了!”
“啊!哦,不是不是,嘿,我们走我们走,刚刚说到哪儿了……”陈晖连忙回过神,笑嘻嘻的边走边说开去。
沐远扬看着他们远去,才松了口气,返身拉开门,对巧笑嫣然的站在门口的如莺略带歉意的说道,“抱歉,如莺姑娘,让你久等了!”
如莺全身上下的瞧了眼沐远扬,好奇道,“沐公子,您真睡了那么久?足足八个时辰啊,老天……”
“……”沐远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说,是的,我就是的的确确睡了那么久?只是睡了多些,虽然知道贵族都极为讲究晨起,但难得一次也不该这么抓住不放吧!
只是沐远扬不知道,赵吉安的府里素来是寅时起,赵吉安自己就一直是寅时正起床。若过了卯时在王府已经是另类了,而午时起的……从未有过。
不过如莺也只是随口说了句,便转开话题不让沐远扬难堪,“沐公子,你这发梳得太随意,我帮您重新打理,您且坐下!”
一边说着,如莺一边就不由分说的拉着沐远扬到梳妆台前坐下,拆了沐远扬头发的发簪。
沐远扬从未让女子服侍过做这样的事,往常在家中,这些小事都是独自完成,虽然明白稍有些地位的女子都是由着丫鬟梳理打扮,可是自己毕竟不是那些人,坐在凳子上更觉别扭,尴尬的想要夺过木梳自己来,可是其实,沐远扬连与女人如此打交道的机会都不曾有过,更别提什么经验。
如莺自然以为沐远扬是害羞,顿觉有趣,心中玩心一起,便更是牢牢握着梳子要给沐远扬梳理,一边还振振有词道,“沐公子,您若一直不让我服侍,殿下要我这侍女跟在您身边有何用,您凡事都自己亲自动手,是不是信不过如莺……”
“我……”沐远扬觉得自己竟说不过这个伶牙俐齿的少女,她说什么,总有办法让自己无法反驳,上次温泉也是,这次梳发又是……顿时心中有些郁闷。
而如莺这时到没空管沐远扬的郁闷,她正乐呵呵的觉得自己又戏弄了这脸薄的青年一回,比戏弄自家殿下还要有成就感。不过适可而止如莺倒还懂得,便也不再多说,只仔细打理沐远扬的长发。
可是打理打理,如莺觉得,自己就是忍不住要说些什么。因为沐远扬的头发,一个男人的长发,居然比自己辛苦打理了那么久的青丝都要直,要光滑,要顺畅,这让身为女人的自己多么悲哀!
于是如莺也不管什么适可而止了,直接开口道,“沐公子,您的头发平时都很注重打理吗?”
“啊?”沐远扬愣住,不解的摇摇头道,“不曾,只是头发而已,自然由它长长……”
如莺郁闷了,看着手里的顺发,追问道,“难道南方水土如此秀美,让生长在那里的人都能有一头京城的小姐们都羡慕不已的乌发吗?连男子的头发都那么好……那南方的女子岂不是美到无法想像了!”
沐远扬无语,这头发和人美不美并不一定相关吧,难道头发好,人就一定漂亮?而且谁说男人的头发都那么好,自己又不是……再说,不过是头发而已,男人都不在乎,女人干嘛那么计较?自己以前就从来没计较过,难道京城的女人都太无聊,所以喜欢计较这些?
当然,这也不能怪沐远扬。她一直着男装长大,也没有贴身的丫鬟,闺房姐妹,外出行走,接触的大多也是乡野小民,就算有少数的妇人,也都是下得田地,上得厨房,忙里忙外的农妇,哪有这闲情逸致讨论这些。
如莺又羡慕又嫉妒的盯着手里的长发,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手也这摸摸,那摸摸的拖延时间,沐远扬有些受不住这微妙的气氛,轻咳一声,开口道,“如莺姑娘,你知道殿下打算何时回去吗?”
“这个殿下倒没说,不过应该还有个两三天吧!”如莺拉回注意,闷闷的答道。
“还要两三天?”沐远扬觉得在这里已经待了很久,这种每日宴会的奢靡日子,他们居然还没有过厌,事情已经解决,为何还要留在这里……
“这还算少的,有次也是来西山别院,足足待了两个月才回京,这次算它十天,可是最短了!”如莺习以为常的解释。
沐远扬无语,她发现今天自己已经无语了很多回,而看上去,这还不是最后一个。
然后沐远扬没注意到,虽然好似一直郁闷着,可是先前的那份压抑,忧虑,和很多很多束缚住的感情,都已经淡淡忘却脑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轻松下~
小赵同志已经在慢慢转变了,会叫远扬了,会别扭了,会害羞了~
窃笑,想看将来小赵同志流鼻血吗?想看远扬欺负他吗,啊哈哈哈哈,都给我亮起乃们的爪子
没有鲜花,小赵同志会怯场滴~
第二十五章 两男在京
昨日虽有一场小雨,却连土地都未润湿,今日便又重开了太阳。
官道上人流不多不少,货物却占了大半地方。不管是进城做生意的还是采购了货物出城的,都在官道上走着,赶着车,推着货物。
京郊南下必经之路有一处水摊,来往过客都喜欢在这儿歇歇脚,修整修整,这时也如往常的座无虚席,客人们一边喝着井里打上来的凉水,一边与身旁人聊聊闲事,交换交换信息。
突然,南来的官道上尘土飞扬,那远处飞驰而来的赶路人竟没有减缓的趋势,疾奔的骏马也不曾停歇半刻,便越过摊子向京城赶去。
一大片灰尘扬起,客人都纷纷皱眉掩住自己手中盛水的碗,有几个火气大的已经开骂道,“这谁啊,急火啥,有没有道德啊——”
“就是,又不是官差,急成这样,他以为是八百里加急的军报啊!疯子……”另一个坐在靠路边的大汉也骂骂咧咧的开口。
可是即使这边一片怨声,那人也早就走得不见踪影,没空知道这些了。只有这水摊的店老板打着苦哈哈道,“各位爷,别急别急,我这就给你们重新换碗新的,这路上谁难料有啥急事呢,别生气别生气!”
而当这水摊老板还在一桶一桶舀了井水上来分,那骑马的赶路人已经到了京城门下。
勒住廋了一圈的爱马,沐齐不顾自己一身尘土的狼狈,抬头看着城门处“京城”两个小篆字体久久沉默。
多少年前,自己也曾站在这儿看着京城的南门发呆,随着义父同来,却没好好带回义父,远扬那伤心的表情,足以让自己痛彻心扉。这次,就算拼上性命也绝不能让远扬有半点差池,沐齐心中暗暗发誓。
一夹马肚子,沐齐由马随着人群徐徐进城。
进了城,沐齐便下马牵着缰绳边走边打量四周,虽是三年光景骤过,但京城的格局依旧没有什么大变。
沐齐并不知道是谁带走远扬,那日回家后,听陈叔的描述,沐齐只能隐约猜到是某位有权势的贵族,虽然也想过是那位,可是如今他已不是过去的他,又答应过义父绝不再牵扯任何沐家子孙,应该不会这么堂而皇之的带走远扬。当然,沐齐也是下意识的想要排除那位,因为若是那位,那自己能带走远扬的可能几乎为零。沐齐不想还没有见到希望就看到绝望,所以只稍作思量便否决了那位的可能。
至于其他人,沐齐还真难推断。京城是天子脚下,达官贵人处处可见,哪一个说上去都是不好惹的角色,沐齐虽也练过几年拳脚,可也没有那飞檐走壁,如入无人之境的本领,怎能查探出远扬落在谁人手里。
沐齐这一路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唯一得出的结论便是,先寻个落脚的地方,再一一排除确定。
于是沐齐也不去客栈,而是直接牵着马走过半座城,一直到一处醒目的高墙大院旁再过去几个墙界的小屋前站定。
不知出于什么考虑,沐齐站在门口犹豫了下才推开门去,而那门竟也没锁,就任由沐齐牵着马走了进去。
小院子空空荡荡,只有墙脚的一株腊梅长了一些半黄半青的叶子,门旁石砌的水池盛了半池子雨水,边上爬满了青绿苔藓。微阖着的小屋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铁锁,也没有拴上,只是半搭着被风吹动撞击门板而发出嗒嗒的声音。
沐齐对这里似乎很熟悉,关上院门后任由爱马闲走,而马似乎也很通人性,只寻着腊梅仅存的叶子啃着,不去打扰沐齐。
沐齐随手拿下铁锁推开门,满屋子的灰尘明确的表示这里已有些时日无人居住。将铁锁丢在桌上,沐齐一边将背着的包袱解开,一边向左边的小门进去,顺手便将包袱丢在门里靠墙的床榻上。
这一切仿佛再熟悉不过,沐齐打量了整个屋子一圈,一间卧房一间客厅一间厨房,依旧是记忆里的模样,甚至连那摆在桌案上的半截蜡烛都依旧如此。
他又穿过客厅去了厨房,在灶边蹲下身,探手伸进里面摸索了一阵,待拿出来时,手中已多了个油布包。那沉甸甸的分量和清脆的声音不难猜测里面有多少铜板。
直到这时,沐齐才确定,这处地方还算安全,至少那位忙碌了一阵子后便没去管过去的府邸和这里,也许派人检查过,不过空荡荡的地方显然不会有任何不该残留的东西。
沐齐冷冷一笑,把钱放进怀中,便动手将卧房这间清扫了下。至于客厅和厨房,反正暂时不会有人来,自己也不会去厨房折腾徒惹别人注意,就让它去吧!
想完这些,沐齐又打量了下没有任何装饰的屋子,确定好需要买的必备品,便拎起包袱出门。走过院子时,沐齐见到自己的爱马正啃着腊梅的叶子,莫名一笑,心道,据说这株腊梅还是被誉为“素心腊梅”的绝品,没人打理,不也一样是这副模样。给马儿吃了到还能体现它唯一的价值!
若是有懂花赏花的人知道沐齐这么说,或者是看到这匹廋得看不出模样的脏马啃着价值千金的金钟梅,定要生生气得吐血过去。
出了屋,依旧只是带上门。这条几乎无人的街道,沐齐左右张望了下便直往商市方向过去,心中盘算着换置身衣服,再去酒楼坐坐,听听最近有什么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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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鸟虫鱼在某处不算大的地方相安无事的生活着,一个青衣男子正低头拿着剪子细心的修剪一株牡丹,突然似听见了翅膀拍打的熟悉声音,便站直身子微微抬头,嘴角勾出一丝柔和的微笑,等待每日必来的小家伙。
信鸽扑腾了两下,还是准确无误的撞入男子的怀里。
宇文斐放下剪子,摸摸信鸽以示安抚,一边从其中的一只脚上取下塞在铁管里的绸巾,顺手放开信鸽,任由它扑腾。
信鸽飞了两下,落在池边,歪着脑袋看着池子里的红鲤,当然,它是不是想吃就不得而知了。
宇文斐展开绸巾,迅速扫过上面的蝇头小楷,脸上挂着常年不变的微笑,微微抿着唇,连眼里都笑得云淡风轻一片温柔。
他大致看完上面的内容后又仔仔细细的再看一遍,确保没有遗漏信息,想了想,便将绸巾收回袖中,转身回书房考虑如何写回信。
那青衣闲闲走去,只有这信鸽好似察觉到人的离开而蓦然抬起头,瞟了一眼,似乎觉得无趣,又回过去低头盯着池子里游来游去的红鲤细瞧。
路上经过几个主管的屋子,见他们正在屋外聚在一起晒着太阳偷闲,宇文斐便径直走了过去。
那些人倒是机灵,一见王府长史宇文斐来了,连忙利落的起身,放下衣袖裤卷,笑着打哈哈。
宇文斐也知安王不在,府里又没有其他主子,他们也的确没什么好做的,便也只当未见,不予怪罪,与他们点了点头便吩咐道,“两日后安王回府,记得该准备的都准备好,该打扫的也都打扫干净,这几日闲着也就闲着,等王爷回来若你们还是这样……”
“宇文大人放心,嘿嘿,王爷哪次回来我们不是做得好好的,您放一百个心吧,我们肯定不出差错,还劳您多体谅!”膳食主管笑呵呵的应着,他年纪最大,做事又最负责,由他说这句话,宇文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微微笑道,“如此有劳各位了!”
“不敢不敢,宇文大人辛苦!”其他几位主管也跟着附和道。
这话虽是应酬,不过有几分也算是出自他们内心。宇文斐作为王府长史,所有事物必然亲自接手,过问,褒赏公平合理,惩罚也适度有因,府里的下人虽也不过百来号人,却都最是敬佩这位常挂着温柔笑容的年轻长史。
若是待在王府久些的下人,正如这些主管,都更清楚宇文斐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宇文斐当主管不过五六个年头,不算很久,可是他待在王府的时间,却是和安王一样的长。若有人回忆回忆,还依稀记得,这宇文斐的父亲正是当年追随八皇子赵承乾的部下,北援的那次出兵他还是先锋将领。可惜因为雪灾太严重,他又领了死命要以最快速度赶到北宁城,误入了暴风雪的中心,一支亲卫队连带自己都活活被冻死,只留下孤儿寡母在京城依靠抚恤金度日。
最初当时的王府还多加照料这对母子,奈何后来王府里两位都相继离去,赵吉安也过继给了新皇而住进宫中,王府不复存在,他们也只能相依为命残存。
当宇文斐的母亲好不容易拉扯宇文斐到十岁大时,赵吉安又住回了王府。这母亲便领着宇文斐到王府跟当时的管家求情收留自己的孩子,管家见这母亲时日无几,不忍拒绝,回头禀明了圣上,准了信便留下了宇文斐,又好心的让他先做个伴读,学些知识,将来能出人头地。
宇文斐也是那时才认识赵吉安和陈晖,比自己小了三岁的两个男孩,让宇文斐不自觉的当起兄长来疼爱这两个爱闹的弟弟。
那时候,三人中,宇文斐温柔,陈晖活宝,赵吉安张扬,童年岁月,无忧无虑。
而大些时候,赵吉安继承了封号,陈晖也世袭了爵位,只有宇文斐,依旧孤零零没有身份地位的留在王府里。赵吉安舍不得,便去求了个王府的长史给宇文斐,算是一官半职,又不用涉足官场,配宇文斐的性子正好,当时宇文斐便笑着答应了。
而今多年下来,这京城各王孙府邸里,还真找不到第二个长史有宇文斐那么出色而刚柔有度,笑意盈盈的了。
自然,宇文斐不会去注意这些,他只是想着,如何回封信,让赵吉安放心京城一切如常,又不能叫外人从这信里察觉了什么,毕竟,信鸽也不是最安全的传递方式。利用信鸽,只因为它够迅捷,而宇文斐也相信他和赵吉安彼此多年的默契。
作者有话要说:这题目取得俗了点,囧~不过看在两个帅哥的份上,忽略吧,呵~
小齐到咯,阿斐出场咯,小赵他们也要回来咯~好戏要上场咯,阿沐要冲月榜咯(虽然貌似就快过1个月了,不过至少还没过嘛~~耍赖)都给我撒花咯,不准霸王哟~
第二十六章 三地同日
谷雨时节,春雨漫漫,时有时无。
一辆辆华丽的马车穿过城门,驶向东城区鳞次栉比的王孙贵族府邸。
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常事,路人仅仅是侧目避让,并无多大感觉,偶有读书人抬眼见到,也仅作无视罢了。习惯了这些富家子弟动不动就是一掷千金的豪气和奢侈,那所谓借着春夏秋冬四季不同而兴起的赏玩留驻,已经再不能让京城里常住的人们有任何不平之情。认命,是他们最先明白的事情。
而在稳稳的驶向目的地的马车中,有辆马车内正坐着两个人。一位紫红锦袍华美尊贵,一位素衣白袍庄重高雅。两人一倚一坐,一位品酒如饮水,不带半分醉色,一位饮水如品酒,怡然自得。
“远扬有在京城逛过吗?”
不知为何,赵吉安觉得和沐远扬独处时,总提不起说话的劲头,好似被他瞥过一眼,自己就多不知趣似的,平时的风流潇洒帮不上半点忙,反成了累赘,堵得自己心里闷得慌。可是一直安静的坐着,难释压抑,赵吉安忍不住打破沉默。可是话到嘴边却是犹豫了半天,明明已经决定以远扬称呼,可是见到这般疏离的坐在一旁看都不看自己的沐远扬,又止不住想要换成公子的称谓,当真是难。
沐远扬听到声音移过视线,对赵吉安微微叹道,“有劳殿下关心,不过我刚到府上三五日后便被您邀去西山别院,这京城委实还算未曾游历。”
赵吉安对他那番客套总觉得有些反感,如果是陈晖或者是其他人这么说,自己可能只当听过算过,可是沐远扬不一样,他这性子,就像明明白白告诉你,这只是客套,不必欢喜。这淡漠的个性有时让人烦厌的很!可是赵吉安还是得挂着笑容道,“既然没有来过,自然要好好逛逛。这街市,寺院,河畔,画舫,每个地方都独具特色,可称一绝。远扬,不如我让阿斐陪你出来走走?”
沐远扬一愣,反应过来赵吉安说的是宇文斐,顿时有些无奈道,“宇文大人忙碌打点已是十分辛苦,岂能再劳他做这种费时费力之事,我一人走走便行,殿下不必多虑。”
赵吉安不以为然的摆摆手道,“阿斐忙的也多不是他份内的事,太操劳又不听劝,他能出来走走,我也安心。远扬,一人总会有所不便,京城你并不熟悉,还是让阿斐和你一起,我也放心!”
沐远扬听到这,也明白不好拒绝,只能点头应下。
赵吉安借着喝酒的动作嘴角露出个得逞的笑容,一闪而逝。
而当这马车队伍徐徐走过一处酒楼时,那二楼临窗的灰衣人正犹自盯着底下车马走神。
酒楼里的客人正因为说书人说到精彩之处而高声喝彩,楼上楼下一片热闹,沐齐回过神来,狠狠的喝尽酒,脸上却没有半分愉悦之情。
寻了三日,却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沐齐再是沉稳也不免心忧,若真有个万一,自己……
丢下数个铜板在桌上,沐齐觉得酒楼再没什么可透露的消息,便决定换个地方寻寻,这边刚出了酒楼门向左拐去了市集,那边沐远扬坐着的马车正与他擦肩而过。
错过,有时候无可奈何,却浑然不知。
——————
当各贵族马车都纷纷驶进自己府邸时,当赵吉安与沐远扬下车,见到宇文斐温柔亲切的问候时,已有人秘密进宫进行回禀。
那简洁古朴的书房内,年过四十的帝王正坐在案前一边批阅奏章一边听来人汇报。
待那人说完,帝王抬了抬头,又看回奏章道,“这些年轻人,太爱玩乐,不务正业。有皇弟这靶子竖着,言官就知道专责皇弟,他们是放心大胆的跟附,一点都不担心,长此以往如何了得。陈尔,你去拟个折子,稍稍斥责下,交其他几位大学士参见参见,通报各宗亲贵族府邸,好好约束下。别再让朕听到这种丢朝廷颜面的风流韵事!”
“是,臣遵旨!”陈尔俯首应道。
赵吉林翻着奏章,似乎是看不进去便又放下,揉了揉太阳穴,问道,“安王没什么事吧?”
陈尔想了想回道,“没有什么特别之事,不过这次安王身边又多了位年轻俊俏的公子,与朝中穆清大人同姓。”
“呵,这安王,女子的风流债还满京城背着,现在又招惹男子,当真是乱来。陈卿,你让陈晖多劝阻劝阻,别再闹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帝王轻松的笑笑,并不忧虑。
陈尔是有苦说不出,自己这儿子是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可是他就是和着安王鬼混,这陪读做的,倒是跟陪玩似的。现在他成家了,有爵位了,自己这做父亲的更没机会教训了。都怪老爷子太宠他,硬要把爵位给这不学无术的孙子,到头来撒手而去,却不看到这小子的嚣张无用。当然,陈尔知道皇帝也是知道陈晖的个性的,让他劝,就跟没说过一样,这显然又是皇帝对安王的纵容了。
于是陈尔只能硬着头皮道,“臣会好好嘱咐小儿!”
“嗯,还有什么事?”帝王安静的看了会儿奏章,抬头看却发现陈尔还在,一副面露难色的模样,奇问道。
陈尔躬身行了一礼,自责道,“那五位使者,负责的人在接近边关的路上跟丢了,臣让他们一路寻找,昨日发现他们已到燕国境内,正向蒙都方向前行。那几人神色匆匆,似乎是急于赶路,失职的几人,臣令他们将功补过,继续负责直到他们入北蒙都城。”
赵吉林一开始听着皱眉,到后来还是舒展开了眉毛,笑笑道,“他们也许回蒙都很急切,这到不能怪这些负责的人,远距离跟随,总难免有跟丢的时候,既然人都安在,就小心点,别再出什么差错。”
“是,臣遵旨!”陈尔严肃应道。
陈尔虽然是屈指可数的几位大学士之中的一位,但年纪尚青,辈分又低,在内阁中不过一个不足重视的人物。可是极少有人知道,陈尔还是帝王手里密探的首领,手中捏着帝王最秘密的组织,收集情报,传递消息。
然而,即使消息精通如陈尔,却不知道,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却是安王的眼耳,一直从事着与自己如出一辙的使命。也幸好,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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