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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解我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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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9日,下午三点十一分,沈晓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你取到我公司文件一份,事后交予你,柴律师,我们公司的文件都有特殊标志,这你知道。”代表的声音不疾不徐,却让柴焰觉得呼吸困难。
她记得那天,沈晓的外甥急着要打印一份学习资料,沈晓说她问恒荣的员工借了纸打印的,那天,还是柴焰开着车,把资料送去沈晓外甥的学校的。她没看那沓纸的内容,但她记得那纸上的确有恒荣的标记。
12月1日那次,不用看录像,她也知道是差不多的情况了,沈晓的外甥要资料。她还记得那孩子和她说谢谢,那孩子知道吗?
“昨天呢?昨天有什么问题?”柴焰长长的出口气,她能把这一切解释清的,她是个律师,为自己辩护是件简单的事。
“我们找了读唇专家,专家解读了你们的对话。”代表播放视频,一边念着上面的话:
“柴焰,我和你同学这么多年,有些事我必须做,有些事我不能做。我的家庭如何你是知道的,我要养家。”
“对不起。”
代表只念了沈晓的话。
为什么,因为柴焰自始至终都是背对着门站着,她说了什么话,门上的摄像头拍不到。所以当沈晓的话配上她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时,沈晓真就成了那个被她威逼然后不从的人。
沈晓不是情急之下的嫁祸,这一切都是她一早算计好的!
柴焰心里一阵阵的发冷。
☆、Chapter2不乖(3)
Chapter2…3
“所以你们现在算是认定是我做的了?”柴焰冷笑。
代表合起黑色封皮的记事簿,抬起头,“柴律师,现在一切都还在调查中,在一切还没确定前,我们也只是按照上面的意思照章办事,希望你理解,也配合我们。”
“哦。那你问我的这几个问题我现在回答不了你怎么办?”
“老板说了,要给安捷律所的老师们足够时间把事情想清楚,讲清楚。”
“谢了!”柴焰起身出去。
“柴律师,你干嘛去?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柴焰手扶着门框,原地转个圈又折返回桌前,她俯下身,胸口刚好和男代表的视线平齐,“恒荣的老板告诉你照章办事,却忘了教你什么是活学活用了吧?”她猛地拍下桌子,“说了你这几个问题老娘现在答不了答不了嘛!”
代表被她吼得,脸红一阵白一阵。
柴焰开着车在路上狂奔,车窗开到一半位置,风吹得她脸色惨白。她从来没这么气愤过,就是她才知道沈晓把这一切全推给她时,她也没这么生气过,她理解那种情境下的沈晓。
换做是谁,都会想尽一切办法自保。
可现在,这算什么呢?
她被她的好朋友算计了这么久,竟然直到事发才知道。
“叭叭”两声尖利的车笛响后,她颓败的把手从喇叭上收回来。
“柴焰,做人做到你这个地步,也真够可以的了。”她对自己说。
可她没有放弃的意思。只要找到沈晓的弟弟,或许就能找到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吧,她想。
只是当她站在空荡荡的学校大门面前时,她才想起,春节没过,沈晓的弟弟不可能来学校的。
想来想去想不到好办法,她想到了Sophie,或许Sophie能帮到她。
好像是心有灵犀一样,她正想着Sophie,Sophie就来了电话。
“Sophie,我太低估沈晓了,她早算计好了一切,就等着嫁祸给我,现在能帮我作证的人不在蕲南,我在想……”
“柴焰。”Sophie出声打断了她,“我有件事想问你。”
Sophie的语气怪怪的,柴焰停住话脚,“你问……”
“去年东成的官司你是怎么打赢的?”
柴焰愣住了,她一直怕Sophie问起那件事,她还记得那段时间,Sophie的儿子病重,根本无暇顾及东成的案子,是她主动请缨接了案子,最后还漂亮的胜诉了。
只是胜诉的过程曲折,为了打赢那场官司,柴焰不得不采取了一些特别的手段。
“Sophie,你听我说。”
“你的反应已经告诉我,我手上收到的这份东西是真的。柴焰,我对你很失望。”
Sophie挂了电话。
……
这都是怎么了……突然之间,柴焰连生气发火的力气也没有了。
“你这是……要哭吗?”一个声音不合时宜的在她身后出现,柴焰瞟了眼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吸了吸鼻子,伸手握住了那只手。
“陈未南?”
“干嘛?”
“你怎么在这?”
“我一个病人牙出了状况,我就提前回来了,倒是你,没事站我店门前干嘛?”
“这是你的店?”柴焰抬头看眼身后店面的牌匾,的确写着“未南牙诊”几个字。
“是啊,我在蕲南的第八家分诊所了。”陈未南没得意个够,冷不防就天旋地转了,“哎呦我的腰!”他躺在地上,叫得凄惨。
柴焰皱着眉看他,“没事开那么多诊所干嘛,看着就牙疼。”
刚刚的过肩摔让柴焰心里堵着的东西散了不少,她看着喊疼的陈未南,突然平心静气地说:“陈未南,你说我怎么就没信你呢?沈晓真不是好人。”
“我说什么来着!”陈未南一副“你看看,我说了吧,我早说了吧”的表情。他打算鲤鱼打挺地跳起来,只是这条鲤鱼的腰不大好,没挺起来。姿态不雅的爬起来的陈未南掸掸他身上粘的灰,“不过我好奇,她做了什么让你这个傻大姐认清她的?”
“应该说,她没做什么。”
想的没错,Sophie在这个节骨眼想起去年的事不会是偶然。她钻进车里,正启动车子,冷不防陈未南跟着钻进了车里。
“你干嘛?下车。”
“看你杀气腾腾,估计要出人命,我跟着去看个热闹。”陈未南一脸认真地说。柴焰瞪着他,死活不开车,僵持几秒后,陈未南摆摆手,“算了算了,我怕对方人多你吃亏,跟着去看看,行了吧?”
柴焰屏息几秒,终于在吐出那口气时踩下了油门。
“你为什么这么早回蕲南?”柴焰手忙着变档,眼睛扫了眼镜子里的陈未南,他手背撑着下颌,人靠着车门,坐姿懒散,他看着窗外,眼眸不知什么时候起没了戏谑,倒多了些凝重。柴焰轻哼一声,“别说是因为病人,你不是那么有医德的人。”
“哎……”似乎对被戳穿这事稍感无奈,陈未南转过头,可怜巴巴的眨了亮瞎眼,“实不相瞒,有个年轻小姑娘和我求婚,被我拒绝了,正寻死觅活,我怕闹出人命,回来看看。”
柴焰想起她也才和迟秋成求过婚,她有些好奇会是个怎样的姑娘这么主动。可她很快就打消了追问的念头,她还有事要做。
不过才离开一个多小时,再站在熟悉的高楼前,柴焰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陌生感。风比之前大些,吹过正门前的玻璃回廊,呜呜作响。
陈未南先一步进了大门,他站在门里朝门外的柴焰摆手:“在风里站久了,不怕脸干啊?”
柴焰无语地看着陈未南,一个男的,比她这个女人还在乎那张脸……
她还记得读书时,陈未南不爱运动,可有次他却和学校里的一群男生打架了,结果自然是陈未南被揍成了猪头。猪头就猪头吧,陈未南偏偏心安理得的去她家拿走了整整一盒面膜。
陈未南说她要对她的脸负责,柴焰想不明白了,她需要负什么责。
往事在脑中一闪而过,陈未南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放大在她面前。
陈未南的手在她脸前晃了晃,“看帅哥看傻了?”
你才傻了呢!瞪了她一眼,柴焰进了大楼。
观景电梯的圆玻璃外,城市一点点缩小在脚下。到了安捷所在的楼层,电梯门叮一声左右分开。柴焰正迈步准备出电梯,却突然迈不开步子了。
在离她两步远的门外,Sophie,恒荣的代表,还有沈晓几个人站在一起,正说着什么。看得出,他们气氛融洽,Sophie脸上的笑虽然诚意不足,却也说得过去。
如果那笑容不是在Sophie看到柴焰时顷刻消失的话就好了。
“Sophie,我们需要谈谈。”柴焰看着和她合作多年的同事,Sophie也看着她。
沈晓上前一步,“柴焰,对不起,我有家人要养,我帮不了你……”
沈晓垂着头,声音小小的,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柴焰想起他们回家过年,陈未南开车载着她回机场找沈晓时的样子。柴焰笑笑,说:“闭嘴。”
沈晓的脸登时白了。
没再看她一眼,柴焰走去Sophie面前,“我们谈谈。”
“柴焰……”Sophie语气清淡的开口,“辞职吧。”
辞职吧,Sophie说。
☆、Chapter2不乖(4)
Chapter2…4
不是没经过蕲南的冬,此刻的柴焰却感知着前所未有的冷。
多年的伙伴,待人严肃却待她极好的Sophie让她辞职,柴焰揉揉耳朵,才知道她没幻听。
“如果我说我不呢?”
“主动辞职对你更好。”
“这好我不稀罕。”柴焰倔强的看着Sophie,Sophie却没再看她。
“喂。”陈未南脚踩软地毯,无声的站在她身后,他一只胳膊绕过柴焰的肩,人随性地靠着她。他贴在她耳边,用大家都听得见的声音说:“在意你的人懂你这是倔强,不在意你的人只当这是死皮赖脸。柴焰,你还不明白吗?You’re fired。”
她被炒了,Sophie没说是安捷炒了她,但意思没什么区别。
她输了,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输得很彻底。
气愤失望的情绪后,她淡淡看了Sophie一眼,转身离开。
“我辞职。”她说,声音轻地吓人。
等沈晓看见柴焰进了电梯,再到电梯合拢,她悄悄松了口气。气没喘匀,她就被身边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有水吗?渴死了。”陈未南笑眯眯地看着沈晓,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沈晓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倒是Sophie按了按太阳穴后说,“给他倒杯水。”
沈晓哦了一声,去倒了水回来给陈未南。
陈未南喝了一口,啧啧嘴,“安捷的水味道真不错。”
他又含了一大口,然后呲起了牙。水像喷泉一样劈头淋在沈晓脸上,她强忍住尖叫的冲动。水珠沿着睫毛滴答而下,她看见水汽中的陈未南勾着唇角,“就是喝这水的人不怎么样。”
他说的是沈晓,也在说自己。他是男人,不能打女人,可不打不代表不能喷。
吹了声口哨,他慢悠悠的下楼找柴焰去了。
楼下,柴焰的车位空了。
陈未南立在萧瑟风中,身后慢慢飘过六个黑点。
天慢慢阴了,乌云衬着灰色的水泥森林劈头压在头上,柴焰透不过气。她开了车窗,凉风让她头脑略略清醒了些,她这才发现,陈未南没在车上。
陈未南人呢?
她四下里看了看,终于想起她是把陈未南忘在安捷了。
她心情不好,没心思调转车头回去捡陈未南,空旷的道路上,柴焰的SUV很快融进稀疏的车流中,她自然也看不见安捷楼下正气得跺脚的陈未南。
柴焰去了酒吧,心情不好时,她就喜欢去那里喝上两杯。
………
PT全称是party time,离柴焰住的地方不远,是家门脸小得可怜的清水酒吧,装修的略有格调不说,里面也少有乌七八糟的事情。柴焰绕过一挂串满水晶珠子的夸张屏风,看到PT的老板娘正端着酒杯和她那个木头疙瘩似的经理有一挂没一挂地说话。
柴焰走过去,坐在老板娘身旁的吧椅上,随手丢了包,“把我存的酒拿来。”她用力敲着吧台案,惹来老板娘侧目。
“慢点慢点,知道敲坏了你能赔,修不花时间啊。”老板娘厌弃地看她,手却没闲着的扬了扬。木头疙瘩会意的去拿酒。
柴焰笑笑,“现在我可赔不起。”酒还没拿来,渴极了的柴焰抢了老板娘手里的杯子,咕咚就是一口。老板娘看她的眼神更嫌弃了。
“你不是总嫌弃我的甲乙丙丁肝炎吗?”老板娘夺回杯子,倒扣过来,竟然一滴酒也没了。她懊恼的瞟了眼趴在她肩上的柴焰,心想这丫头没撞邪吧。
柴焰脸埋在她颈窝里,鼻间回荡着不算腻人的烟草女香,半天后才委屈地说:“钟绾绾,我失业了。”
钟绾绾是柴焰在一个稀奇古怪情况下交来的闺蜜,性子直,脾气暴,脑子却灵得很,柴焰才说了三两句,她就懂了个大概。
她伸出手指,使劲的点了下柴焰的额头,“傻不傻啊你!”
是傻,这点柴焰承认。
“别怕,你有本事在,饿不死,早晚有东山再起那天。等姐找个时间,安排几个小弟去教训下沈晓那个小王八蛋。”
“把你那套江湖气收收,姓了几年黑,真把自己当黑社会了?”柴焰白了钟绾绾一眼。刚好木头疙瘩把酒送来了,柴焰接了酒,搡开钟绾绾,自己找个僻静地方喝酒去了。
走前,她难得的听见木头疙瘩开口。木头说:“你不许胡来。”
钟绾绾不客气的回:“你也管太宽了。”
钟绾绾和木头的那些纠葛,想想也是蛮心累的。还是酒好,喝了,人就忘了烦恼。这样想着,找个边角座位坐好的柴焰迎着朦胧灯光,给自己倒了一杯。花堡的酒算不上极品,好在口味不差,喝了没多久,柴焰头开始发沉。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耳边的响动让柴焰睁开了眼。远处,光线饱满璀璨的水晶灯下,钟绾绾的笑显得敷衍讨好,她正被一个男人扯住说着什么,木头疙瘩站在一旁,黑着脸,明显想动手,钟绾绾一个劲给木头使眼色,是不想惹麻烦吧。
钟绾绾这人,硬气的从来只有嘴,真遇上事她无疑是怂包一个。
柴焰压了压太阳穴,摇晃着走过去。“钟绾绾,你不是说好了陪我喝酒的吗?磨叽什么呢?”她喝得有些多,脚下发飘,正伸手去拉钟绾绾的手,却没想到自己的手先被人抓住了。
“柴焰,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柴焰盯着说话的人,对方长了双凤眼,身材修长,穿身一看就是定制剪裁的西装,裤线熨的平整笔直,从腰间一直延伸至裤脚。柴焰忍着往上翻涌的酒气,打了个酒嗝,“你不是之前被我裁员裁掉的裴新勇吗?”
“难为你还记得我!”裴新勇没好气的哼了声。想当初,从专科学校毕业的他好不容易找了份薪水不低的工作,就是柴焰带队的律师团一到,二话不说让他丢了饭碗。好在他现在“出人头地”了,他正想着怎么好好羞辱柴焰一番,却没想到柴焰直直得指着他,说:“混蛋,骗子。”
随后,她咚地一声,倒在地上,醉了。
后面的事,柴焰几乎是不清楚的,她只知道有人在吵架,然后她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
醒来时,外面的天彻底黑了。街灯透过白纱窗帘,闪烁地好像精灵的眼睛。柴焰翻了个身,周围是她熟悉的场景和味道。她躺在自家床上。
厨房里传来油烹炸噼噼啪啪的声音,房间里飘着葱花和姜爆炒过后的香。柴焰抽抽鼻子,把脸埋进被子,嘴里一声声叫着“迟秋成……迟秋成……”
她声音很小,叫了半天也没人应,可她就赌气似的一遍遍叫着“迟秋成……迟秋成……”
最后等她差不多叫累了,这才抹抹眼角,钻出了被窝。
她没穿鞋,一路悄无声息地进到厨房。看到那人的背影时,才控制好的情绪不知道怎么回事又瞬间奔涌出来。她吸吸发酸的鼻子,走过去从背后环住了迟秋成的腰。
“迟秋成,我失业了。”
啪一声,迟秋成关好火,转过身。他身上穿着围裙,拿着锅铲的手举着,他扬着眉角,“我知道,钟绾绾和我说了。我只是在想,你是担心以你的能力会就此失业,还是嫌弃我工资少,养不起你?”
迟秋成人长得白,五官不算精致却富有棱角,他身上这件白绒衫还是柴焰给他买的。柴焰双手放在迟秋成腰间,咬着唇倔强的看了迟秋成三秒,最后颇不满的嘟嘴说:“我就不能矫情一次啦?”
“谁说不能了?”迟秋成微笑地看着柴焰,冷不防柴焰再次紧紧抱住了他。
“我身上脏,快起来。”
“我不嫌弃。”柴焰最喜欢闻迟秋成身上那种淡淡的香,像皂角洗过的头发,带着清爽,哪怕这清爽沾满了人间的烟火气息。
………
才回国的迟秋成精神不错,晚饭做了四菜一汤,都是柴焰喜欢吃的菜色。美食让柴焰暂时忘掉了不开心,她和迟秋成吃着饭看电视。
“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家,见见我爸妈吧。”柴焰吃口米饭。
“好。我安排下时间。”
“今晚你去我房里睡。”柴焰嚼着米饭,像在说一件平常无奇的事。迟秋成的动作突然顿住了,他放下碗,“多大人了,还要人陪着睡?”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迟秋成,我们要结婚了,婚前你总该让我知道,你那里到底行不行吧?”柴焰细嚼慢咽着,“不然你干嘛从来都不碰我?”
迟秋成脸胀得通红,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解释这件事,他有苦衷。
“柴焰,我……”
可此刻的柴焰,注意力却全被电视里的消息吸引了注意力。
年轻的新闻播报员语速平缓的做着播报:“最新消息,今日下午五时左右,我市某高档小区发生命案,疑犯现已被警方控制,死者系我市著名民营企业家徐某某,案情目前正在侦讯之中。”
柴焰惊讶的不是别的,而是那个脸被打了马赛克的人,她认得。
是裴新勇。
☆、Chapter3不输(1)
Chapter3 不输
胜利不意味着打败,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把对手踩在脚下,胜利是一个强者从你眼前经过,你可以平心静气的对她说嗨,胜利不是结果,是姿态。
Chapter3…1
裴新勇杀人?
柴焰脑中悄然浮现起那个总把头发梳得油光水滑、衣服熨平到每一道线条,脸上飘着至少三种面霜香型,每半小时就要喷次喷雾的……小白脸。
那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会杀人?柴焰摇摇头,也不是不可能。
她想起刚刚和迟秋成聊的话题,后知后觉地转过头,可身边哪还有迟秋成的影子啊。
“迟秋成!”她跺着脚气恼。迟秋成的声音从二楼传来,“地毯那么贵,跺坏了不心疼吗?”
心疼,可她就想跺!
赌气的又踹了两脚,柴焰仰头看着手扶栏杆,颈上绕着蓝毛巾,显然是准备洗漱的迟秋成。
“柴焰,别任性。”他手分别抓着毛巾两头,表情无奈的很,“我和你保证,我体质健康,做运动方面绝没问题,我只是不想将来你后悔而已。”
做运动……饶是柴焰脸皮再厚,脸也红了。
她转身咚地坐在沙发上,嘴里嘀咕着,“你说我就信啊?”
她听见迟秋成轻轻笑了一声,春风化雨的声音里,那股无奈感更强了。他在无奈什么呢?因为陈未南吗?不可能的,她和陈未南的事,迟秋成是再了解不过的了。
柴焰颓然的靠着柔软的沙发背,脚搁在茶几上,头顶的花朵型吊灯投下柔和光晕,照在她白皙的脚丫上,她活动着脚趾,心里明白,今晚的胡闹不过是因为她才丢了工作罢了。
………
无所事事地在家呆了一天,初八一早,柴焰接到了从安捷打来的电话,人事部总梳头披肩长发的乔丽莎铃铛样的嗓音从电话那端传来,美好的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国度。
“柴律师,你的辞职报告我们已经收到,今天上午方便的话可以来所里办下交接手续吗?”
柴焰没交什么辞职报告,现在的她早懒得想是Sophie还是Sophie授意别人帮她写的了。对着镜子,她涂着艳色口红,边开口回了乔丽莎一声:“好。”
是谁说过赢要赢的漂亮,输也可以输的光彩的。柴焰看着镜中面容白皙、唇色艳丽,笑得自信无比的自己,觉得这话说得不能再对了。
又看了眼身上的衣着,她收起笑容,换鞋出门。
不过才过了一个年假,再踏进安捷的大门,柴焰就多了种物是人非的疏离感,她自己看同事倒没什么,同事看她倒多了许多不自在的尴尬。
柴焰觉得这很正常,换做谁谁也无法拿出平常的态度对待一个要离职的同事吧。她埋头做着工作上的交接,没理会不时落在她身上的探究眼光。
不知不觉中,时间到了中午。柴焰是个不会委屈自己的人,放下没整理完的表格,她出门边考虑着是吃西餐还是中餐。
同一间办公室的人见她走了,顿时凑在了一起。
“你听说了吗?柴焰不是主动辞职,是被Sophie辞退的。我说她打起官司怎么总赢呢?全靠不正当手段。”
“是啊是啊,听说她为了钱,还出卖客户资料,你说她怎么没被吊销执照呢?”
“听说是Sophie念旧情,想办法帮压下来的。”
门口传来敲门声,说话的两人回头,看到一身红裙的柴焰斜倚着门口,嘴角吟着妖娆笑容:“来,和我说说,你们这些都是从哪‘听说’的?”
………
隔着贴满暗红色抽象贴纸的玻璃窗,柴焰看到端着餐盘的沈晓才打好饭,正跟同事有说有笑的找座位。
她绕过玻璃窗,推门进了安捷不算大的食堂。打饭的师傅先看见了她,人怔了一下。柴焰笑了笑,现在恐怕就连这栋楼里的老鼠都知道她因为做了不光彩的事被人扫地出门了吧。
师傅是个好人,也只微微楞了下就和她打招呼:“柴律师想吃什么?”
“烧豆角,一碗米饭,再来一碗汤。”柴焰扫了眼师傅手边的菜品,随口说着。师傅很快打了她要的,连同托盘一起递给她。
柴焰端着盘子,慢悠悠地绕开几张圆桌,她知道她的“前”同事都在看她,她不在意这种目光。直到她走去那张桌前,放下盘子,落座。她拿起筷子,低头爬了口饭,她细嚼慢咽的吃完嘴里这口饭,终于抬起头看了眼像吞了苍蝇似的沈晓,“你不介意我坐这吧?”
“不……我……”找不到措辞的沈晓对视了她身边的男同事,再没说什么,低下头,她也学着柴焰的样子闷头吃饭。
只是心虚的人和坦荡的人吃着一样的饭菜,滋味也是两种。
柴焰吃完时,沈晓的饭菜还有许多。她没急着走,把餐盘推到一边,支颌看着沈晓。沈晓感觉得到柴焰的目光,却始终没敢抬头。
“沈晓,你不是爱喝汤吗?我请你喝汤啊。”
在一片抽气夹在尖叫的声音里,柴焰把那碗紫菜蛋花汤一股脑的淋在了沈晓头上。
“啊!!!”沈晓跺着脚尖叫,紫菜叶黏在她黑发上,真的很狼狈。一旁的同事看情形不对,忙过来劝和,有人递了纸巾给沈晓。
沈晓慌乱擦着,表情咬牙切齿:“你和陈未南都是一丘之貉。”
柴焰奇怪了,这关陈未南什么事。
“沈晓之前才被你朋友喷了一脸水。”有同事将听来的说给柴焰。不消多说,柴焰就想得出陈未南做了什么。她冷笑一下,“那个家伙还挺够君子。可我不是。”
她眼神一厉,拽住了沈晓的衣领,“啪”一声,她扇了沈晓一耳光。
“这是还我之前瞎了眼对你的好。”
“啪”,又是一耳光。
“这是谢谢你最近对我的关照。”
两巴掌让开始还蒙着的沈晓回过神,她疯了一样的开始反击,可无论她是抓是挠,基本都碰不到柴焰分毫。
柴焰笑着闪开沈晓那一脚,她站在离沈晓一步外的地方掸着有些凌乱的衣襟,“沈晓,我开始想不明白,现在懂了,你费尽心思做这些,不过是因为嫉妒我吧?”
这些话是柴焰刚从办公室那两个女人谈话里的细枝末节猛得悟到的,她之前从来没想到。
被戳了痛处的沈晓发了疯一样的朝柴焰扑来。
女人间打架无非是抓挠,沈晓在这方面条件不错,身材轻捷,指甲修的修长,只是气疯了的她忘了,她的对手,可练了好多年的跆拳道……
柴焰没有手下留情,她想起同事说的沈晓将留在安捷,接替她的位置,她就觉得再手下留情,那她就真成了傻子。
闻讯的Sophie赶到食堂,制止了两人。
“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都跟我到办公室来。”Sophie黑着脸,很生气。
可她人还没等转身,身后就传来一阵踢踏的皮鞋声。
“谁报的警?”制服装扮的警察问。
柴焰看着头发散乱的不成样子,眼泪汪汪,一副楚楚可怜样子的沈晓,心想她的这些前同事真够心疼沈晓的,是怕她把小姑娘揍残废吗?
………
警察局分理派出所里。
柴焰和沈晓并肩坐在红漆长椅两头,他们都低着头,柴焰嘴角吟着笑,沈晓则是鼻青脸肿的嘟着嘴。
“我要告你人身伤害。”沈晓默默说了句。柴焰仰起脸,“好啊!”她笑容灿烂,像春天晨雾里草尖上的水珠,晶莹剔透,发着闪亮的光。
“沈晓,你记得吗?大四时候咱班丢活动经费那次,我看到了。”
沈晓像烫了屁股似的,腾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她看看四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强自镇定地说:“你在说什么呢?我不明白。”
“班长的钱是你拿的,我看到了,别用那种‘你是睁眼说瞎话’的眼神看我好吗?我拍了照。”柴焰微微笑着,她听得到沈晓咬牙的咯吱声,“别问我为什么这么做,想想你对我做的。”
沈晓人呆住了。刚好Sophie跟着警察进门,警察来问两个当事人的意见。
“人是我打的,怎么罚我随意。”柴焰翘腿靠在长椅上,一副大爷模样。Sophie皱着眉,大约是在嫌弃她这态度,她担忧的看了眼沈晓,沈晓低眉顺眼地看着地面,声音柔弱的说:“我不会追究柴焰的,她只是对我有误会才会这样。”
Sophie松口气的动作落在柴焰眼里,总算让她安慰一些。Sophie还是担心她的。
………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在派出所门口,他们分道扬镳,Sophie说离职剩下的事她会处理好。
好吧。柴焰伸个懒腰,也巴不得不去那个让她糟心的地方。
分手前,Sophie把她拉去了一边,小声地告诉她:恒荣那边不追究她的责任了,不过她辞职的秘密不知道怎么还是没保密好,泄露了。
是谁泄露的?用说吗?
“Sophie,如果你还信我,听我一句,沈晓你还是别用了。”
Sophie看看柴焰,想拍拍她的肩,可手在半空晃了晃,最后还是放弃了。
“柴焰,考虑转个行业吧。你在这行,会难。”走前,Sophie说。
………
乌沉沉了两天的蕲南终于在这个下午一点时呜咽地下气雨,雨势大的吓人,房子的玻璃窗被大雨点击打,发着劈喯焐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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