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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娘亲被抢了 全-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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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亲我没事!”果果很茫然的摇摇头,刚刚发生的一切太快,以他一个小孩子的眼力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刚才已经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
    成福见两人不再打了,跌跌撞撞的跑过去,刚挨到跟前,成福就瘫了。肥厚的唇瓣抖索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夏桀匍匐在地上,整个后背是一片焦黑色,鲜血沿着烧焦的部分溢出来,落在草地上。
    而夏桀却在若薇回头看他的那一瞬间,手猛一撑地,拔地而起。
    他依旧伟岸,依旧高傲,就连受伤也容不得一丝脆弱。
    夏桀低睨了若薇一眼,薄唇吐出冰冷的字眼:“没有下一次了!”
    下一次,他不会再这么纵容她了!
    夏桀说完,率先迈开步伐走到斐野面前,大手扯下斐野身上的红绫披风,披风滚起一阵红浪,服帖的罩在他后背上,将那惨不忍睹的伤痕遮掩的严严实实。
    成福连滚带爬的跟上去。
    脚步声远离,若薇却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地上。
    夏桀刚才做的一切她看的清清楚楚,在危险到来的那一刻,他用自己的身躯保护果果,他宁愿自己受伤也不让果果受一丝一毫的伤害。无论从哪个角度而言,夏桀这个父亲当的……确实很有个性。
    “……娘亲,你愁眉苦脸的做什么?”晚上,果果留若薇在自己宫里吃完晚饭,可是一顿饭吃完,若薇整个人像是被什么抽走了魂似得,光吃白饭若薇回神,慢慢放下碗,有气无力道:“我今天打伤你父王了!”
    果果听了,手中的筷子啪嗒掉在桌子上,只见他一脸紧张问道:“父王受伤了?”
    当时他被若薇抱在怀里,根本看不见夏桀受伤的后背,而夏桀在第一时间用披风挡住了。
    若薇见果果那么紧张,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毕竟果果跟夏桀相处的时间比她长,恐怕在儿子心里,自己无论如何都比不过夏桀吧!
    想到这,若薇有些嫉妒,但却多了一丝奇怪的感觉!
    如果在打斗中伤了夏桀,那她肯定会说谁叫他技不如人,可现在他是保护儿子而受伤。
    “娘亲我们快去看看吧,小河,把去年父王赐给我的小人参带上,还有那个……那个什么雪蛤膏。”果果一边朝外走,一边有条不紊的吩咐,走到门口却见若薇依旧坐在原地动也不动,他有些着急:“娘亲,你还坐在那干嘛?快随我去看看吧!”
    若薇有些尴尬,摆摆手:“我……我还是不要去了吧!你父王气还没消呢!”
    果果凝眉,想想也是,娘亲失手打伤了父王,这种事自他记事以来还未曾发生过,以父王的脾气估计气的不轻,这时候娘亲再过去的话,说不定父王会更加生气。
    果果点点头:“那好,我先去看看,等父王气消了,我们再一起去!”
    说完,拉着小河,提着慰问品直奔夏桀的书房。
    夏桀受伤这件事并未引起太大的骚动,因为夏桀三令五申的告诫,谁要将这事传出去,在场的所有人都提头来见。
    有了这个命令,底下人不敢多说一个字。
    但是……
    成福跪在夏桀的脚下,苦苦哀求:“陛下,您后背伤的那么严重,赶快宣御医吧!”
    “本王说的话,你听不见么?”夏桀从堆积如山的奏折里抬起头,阴鸷的扫了成福一眼。
    “可是您这么耗着,身体哪里受得住!”他刚刚绕过去看了一下,陛下整个后背都被烧焦了,而他只是在回来之后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换了一件衣服,连药都没上,成福知道,陛下怕宣了御医之后此事被传出去,但是这么忍着万一伤口恶化,那他们一样要掉脑袋的。
    夏桀抿着唇,一言不发。
    却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夏桀抬起下顾,成福立刻明白夏桀的意思,连忙擦了眼泪爬起来朝外面走去。
    果果跟小河提着东西大老远跑来,气喘吁吁,可是却被成福挡在门口。
    成福被若薇教训过一顿之后已经不敢再对眼前这个小殿下怎么样了,但是今天不同,陛下不想让人发现自己受伤,这里面当然也包括小殿下在内。
    “陛下已经些歇息了,若小殿下有事,请明日再来!”成福操着奸细的嗓音不冷不热道。
    果果抬头看了看天,这才到傍晚,父王会这么早歇息?明明就是这个老东西不想让他见父王。
    小河上前,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想塞给成公公,希望他通融下,这都是宫里的规矩,求人办事,没有钱是不行的。
    “还请公公费心,小殿下得知陛下受了些伤,特意过来看看!”
    成福一把推开小河手里的金子,冷声冷气道:“谁说陛下受了伤?杂家告诉你们,陛下好着呢,回去回去,杂家还要伺候陛下,就不奉陪了!”
    说完,成福调头就走。
    果果眼底突然迸发出与夏桀一模一样的狠辣眼神,不过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果果回到自己的寝宫见若薇还坐在那。
    见果果跟小河垂头丧气的回来了,若薇连忙问道:“你父王怎么样了?”
    果果摇摇头,将准备好的东西展示给若薇看:“成福在门口挡住我们了!”
    成福?这老家伙还敢对果果不敬?不可能,这些日子她观察过,成福的态度已经一百八十度转变了,对果果几乎是无微不至,恨不得将他当菩萨一样供着。这估计是夏桀下的命令。
    可是夏桀为何不见果果呢?
    “娘亲,你确定父王受伤了么?”果果问道。
    “嗯!当然确定!”她还看见那伤口流血呢。
    “可是父王并未宣御医啊!”
    若薇皱起眉,如果她没记错,他后背几乎被烧焦吧,除非他是神仙不用敷药就搞得定,若不然,他就是在找死!虽然她诸厌这个人,但没想过要他死啊!
    若薇有些坐不住了,连忙将果果之前拎来的雪蛤膏收进袖子里,往外走:“我去看你父王,哦对了,顺便给我点纸笔,还有砚台,嗯,加点墨!”
    果果皱起眉:“娘亲要那些做什么?”
    若薇抓抓头:“我决定给你父王写封道歉信!”
    “……,”
    成福回来复命,却见夏桀双手撑在案子上,冷汗顺着额头流下来,成福吓了一跳:“陛下!”
    “闭嘴,扶本王去那边躺一下!”夏桀抬了抬下颚,成福连忙上前扶住夏桀。
    夏桀硬撑着疼痛走到旁边的软塌边,成福连忙塞了一个靠枕在夏桀手边。
    “你退下吧!”
    “陛下……”。
    “要本王说第二遍么?”
    成福不敢再违逆夏桀的意思,不是每个人都有若薇那么的好运气,一遍又一遍的挑战陛下的耐心,还依旧活的好好的!
    成福退下之后,夏桀身体猛的一顿,被他握住的床沿啪嗒一声碎了。
    疼,永无止境的疼。夏桀抽气,这种疼不似利刃划伤,能忍得住,被那随心铃伤到的地方犹如火燎一般,一阵强过一阵,仿佛皮肉都跟着收缩。
    夏桀咬着牙,将那无法忍受的闷哼咽下去。
    过了很久,夏桀才慢慢适应这样的疼痛,只见他慢慢伸手想将衣衫褪去,却不想只这么一会功夫,衣服已经黏在了皮肉上,夏桀眸子一暗,师的一声,连皮带肉的将衣服从后背撕去,顿时鲜血横流,他眉头却不曾皱一下。
    反复呼吸几口气,夏桀站起来走到一面铜镜面前,转过身观察自己的伤口。
    那昏黄的镜子里映着他血肉模糊的后背……还有一张熟悉的脸。
    “你来做什么?”夏桀转身,双目紧锁住面前的小人。
    “看……看看你!”这是若薇第一次在夏桀面前表现的底气不足。好吧,她承认自己手重了一些,这次来就我为了弥补这个错误的。
    夏桀深吸一口气道:“看本王是不是死了对吧?”
    若薇猛地抬头,不过,当透过夏桀背后的铜镜看见那狰狞的伤口时,她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软趴趴的低下头:“对不起……”
    栓天链跟随心铃是举世无双的神器,被任何一样伤到之后,伤口都不会那么容易愈合,就像上次她被栓天链缠住一样,过了半个月还不见好转,若薇小心的勾了勾夏桀的后背,啧啧,估计这要比她之前严重的多。
    夏桀走到一边,勾起刚刚扔在一边的衣服简单的披上,冷冷道:“你没有对不起本王的地方,一切都是本王咎由自取!本王不该将你当作六年前的安若薇那样对待,这一切都是本王的自以为是造成的!而你——没有错!”
    若薇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这是夏桀说的话?他在向他认错么?可是怎么听着那么刺耳呢?
    “夏桀,你还生气呐?”若薇小心翼翼问道。
    夏桀淡淡的撇了她一眼,道:“本王怎么再敢生你的气,除非本王不要命了!”
    若薇越听这话越不舒服,却见夏桀已经坐在桌子边上,看他的样子好像准备批阅奏折,若薇咬住唇,都伤成这样了,还能批折子么?
    夏桀稳如泰山的提起笔,在奏折上勾勾画画,几乎将若薇当成空气。
    半晌,夏桀从奏折里抬起头,不带一丝感情道:“本王身体并大碍,你也不必自责,回去吧!”
    若薇问道:“真的?”
    夏桀凝眉,似乎有些不悦:“怎么还不走?”
    若薇连连点头,语气明显没有刚才那么紧张:“哦,既然你没事了,那便好,我回去了!”
    他都说没事,那一定就是没事啦!这样也省的她再费心。
    看着若薇飞快消失的背影,那握在手里的毛笔吧嗒一声断裂开来!
    他现在分不清自己的心到底为什么疼的那么厉害……
    如果在六年前,看见他伤成这样,她还会像刚才那样迫不及待的离开么?
    如果在六年前,她会不会跟之前那样,对他毫不留情?甚至招招致命?
    没有人能给他答案,因为六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多东西!不仅是人……
    世上只以为伤筋裂骨便是极尽惨烈的疼痛了,其实,这哪里能比的上心爱之人的冷漠来的更加锥心刺骨呢?
    这种感觉可以令任何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日夜受着煎熬,他也不例味”
    他能忍得住后背火烧火燎般的疼痛,却不知如何忍受心间的痛楚。
    难道说,真有天道轮回,因果报应?当年他伤害了她,所以今日,他受这样极刑般的痛楚,就为了还她当年所受的痛……
    夏桀兀自勾唇,万般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报应!”
    忽的,一阵风刮进来,夏桀眯起眼看着被风吹开的窗户,略带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头顶的宫灯似乎受了什么蛊惑,竟然自动转起来,光彩轮回,忽明忽暗。夏桀死死的盯着悬挂在窗外的明月。
    这一看,便仿佛看到了六年前的那一夜!
    那一年,若薇刚跟他回夏国,他忙于竞争王位,加上对她也不曾有过什么好感,但碍于她当时年纪小,便暂时将他安置在自己寝宫,便再也没有过问过她什么。
    谁晓得,才过了几天,就听说若薇与当时还是太子妃的淑妃闹了些口角。
    晚上回去见若薇一人趴伏在桌子上睡着了,他没有管她,兀自去睡觉,半夜醒来,却发现桌子上趴着的那人不见了而这时,窗外有人影闪过,他心底疑惑,默不作声的跟上前去,却见若薇鬼鬼祟祟的来到淑妃的门外,不慌不忙的在地上铺了一张白纸,又从怀里掏出砚台跟一只毛笔,伸手就在地上奋笔疾书起来,没过多久,又从背后掏出个浆糊瓶子,将那写好的东西仔细涂抹了,认认真真的贴在淑妃的门上。
    那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三个大字一一你最丑!
    他当时在暗处看的快笑岔气了,却怕被若薇听见,只好忍着。
    忽的,小河从别处跑过来,一把拉住若薇道:“快别胡闹了,回去吧,要是被人发现,又免不了一顿骂!”
    若薇被拖着,跌跌撞撞跟在小河身后,而屋子里的丫头倒是醒了,打开门看见门上的纸,大叫一声混账东西,谁贴的。淑妃被吵醒,也起来了,看见门上的东西气的浑身发抖,一把撕下,骂道:“是哪个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的!”
    他看见这一幕,却忍不住笑出来,淑妃见有人,带着丫鬟过来。他这才从阴影出走出来,鬼使神差般道:“是本殿下!”
    若薇还没走太远,频频回头,却听见他这么说,忍不住对他灿烂一笑。
    便是那一笑,成为了故事的开头!

第70章
    若薇在床上翻来覆去打着滚,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脑海中一直翻涌着刚刚那副血肉模糊的画面。还有夏桀无动于衷的表情,他难道不疼啊?
    若薇从床上翻坐起来,抱住自己发麻的手臂来回搓,只要一想到那狰狞的伤口,她就浑身不舒服。
    这事能怪她么?是他先要动手的……她还手很正常啊,再说了,如果她不还手,现在躺在床上就是她了。
    若薇抱紧自己,一通胡思乱想,然后又将天机子成天挂在嘴巴上的那句名言拿出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灭他满门。哦,不对,还少一句,人若犯我,我还一针,然后才是灭人满门。若薇搓了搓头,怎么感觉少了这个步骤后,良心备受煎熬呢?
    若薇叹口气,伸手拍了拍自己脸,自言自语道:“好吧好吧,若薇,你这次是真的做的很过分了,去看看吧,你不是还有一瓶圣水么?给他喝吧!等他伤好了,你那善良的良心就不会再折腾的你睡不着觉了!”
    而后,她自己又换了一种语气,皱着眉道:“不是真的要给他圣水吧!万一他问我这是什么,我怎么说?他可不会像狻猊那么好骗!”
    “就知道你舍不得,你个小气鬼,把人家打成这样,你心里难道没有愧疚么?怎么说人家也是你丈夫!”
    “有没有搞错,那只是六年前好不好,六年后谁还记得他啊!”
    “但是他是为救你儿子受伤的啊!不看僧面看佛面,你看果果多担心啊,”
    “那他完全可以请御医啊,谁叫他要面子,不请御医的!”
    “你个猪头啊,如果请了御医,整个皇宫都会知道你打伤了夏桀,夏国刑法上有一条,伤害圣体者,车裂啊!知道什么叫车裂?就是用马车把你撕开啊!”
    “不会这么严重吧!”
    “你有胆子就出去大喊一声,我把夏桀打伤了!你敢不敢?”
    “不敢!”
    对话说道这里,若薇呆滞住了,她一般很为难的时候就会这么干,虽然很幼稚,甚至有点白痴,但是很好用,因为自己说服自己远远比被别人说服来的要快速些。
    “你还在犹豫什么呢?”若薇喃喃自语。
    她到底在犹豫什么,是拉不下面子来帮他治伤,还是认为夏桀被她打伤是咎由自取?活该?
    都不是,若薇心里明白,她迟迟不去是为什么。
    从知道自己的身世开始,她就迷茫,迷茫自己的未来是不是真的要跟这个男人。答案是否定的。
    她不可能在这座宫殿里活一辈子,这里根本不属于现在的她——尤其是看到了夏桀后宫里那些个极品美人,她更加坚信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这一个多月的相处,夏桀对她的纵容与忍让她也不是看不出来,尤其是他眼眸中若有若无流露出的温柔,可以让天下间所有的女人为之沦陷,可终归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安若薇,她现在有自己的梦想,自己的规划。
    她不想回到六年前,也不想将自己的人生葬送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那样会觉得太憋屈了。
    这么多的理由融汇成一句话,那就是她不想跟夏桀纠缠不清!
    如果今夜她过去慰问,万一夏桀误会什么,或者燃起什么重修旧好的情怀,那她怎么办?
    “难道你想让他死么?被随心铃伤到的人,必须用雪蟾蜍的皮敷在上面,这样才能痊愈,夏桀根本不知道这些,如果他胡乱用药,只会让伤口恶化,到时候他死了,果果是他唯一的继承人,你想看见果果那么小就卷入那么复杂的世界么?”一个不受控制的声音从喉咙中发出。
    若薇一惊,天啊,她怎么这么笨!如果夏桀死了,她的果果就惨了。
    一想到果果,若薇什么理由都不用了,马不停蹄的穿上鞋子,朝夏桀下榻的书房飞奔。
    成福靠在墙根头一点一点的打瞌睡,书房里的灯还是亮的,说明夏桀还没睡。
    成福听见脚步声,猛的睁开眼睛,看见若薇。
    “主子,您怎么来了?”成福压低声音,生怕吵到里面的人。
    若薇勾了勾头:“他……他还好吧?”
    成福想说很好,这是陛下交代的原话,可是成福眼尖的发现,若薇表情有一丝愧疚,于是乎,他压低声音道:“不好,陛下在里面疼的直哼呢!”
    他没有说谎,前半夜确实从里面传出几声压抑不住的闷哼声,不过后半夜倒是没了。
    若薇小手一紧:“我进去看看他!”
    成福连忙张开手,拦住若薇,面露难色:“这可使不得,陛下有令,没有召见,不得进去啊!”
    “成福,你又忘了那天的痛了是吧?”若薇脸一沉,装作凶巴巴的样子成福脸上的肥肉一抖,有些害怕,那一天的拳脚相加他至今历历在目,但是……
    “奴才不敢违抗陛下的命令,主子顶多打残奴才,可是奴才要让您进去,脑袋就没了啊!”
    “成福,让她进来!”里面传来一道不容置疑的低沉嗓音。
    成福舒了一口气,下一秒就让开了!
    若薇推开门,看见了那个人。
    夏桀裸着上半身微微靠在床沿边上,微微低垂着眸子,修罗般俊美的面孔散发着迫人的冷凝,乌黑的长发垂在胸口。他周身泛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冷冽,令人无形中感受到一种压力。
    “把门关上!”夏桀低压道。
    若薇连忙转身关门,门扉紧扣后,夏桀抬起头,在转身的瞬间,若薇惊呆了。
    那双眼布满血丝,那鲜艳的颜色仿佛要从他眼眶里溢出来。
    “你……你……”难道说,随心铃的火已经蹿到他眼睛里了?
    夏桀知道若薇为什么会这么吃惊,他闭了闭眼睛,冷硬开口问道:“这么晚了,你来这做什么?”
    看到夏桀被随心铃折磨成这样,若薇心里更是愧疚难当,咬着唇走上前去,轻轻道:“我来看看!”
    “现在你看到了!”夏桀睁开眼睛,望着她。
    若薇将唇咬的更紧了些,她看到了,夏桀整今后背都开始起泡了,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后背,所以他才裸着身子坐在这。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被随心铃伤到的画面,简直惨不忍睹,怪不得师傅说,没事不要用随心铃,会造孽。
    “喏,把这个喝了,你的伤就好了!”原本以为自己会心疼圣水,可是当看见夏桀那溃烂不堪的后背时,良心的谴责与愧疚让她不受控制的将圣水递给他了!
    夏桀瞥了一眼她手里的瓶子:“这是什么?”
    “我师傅调配的药!给我防身的!”若薇将哄骗楼倪的说辞原样搬抄。
    夏桀默不作声的接过,拇指推开塞子,放在鼻尖闻了闻,挑眉:“你确定这是药?”
    “能治好伤的都是药,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也许被夏桀看的有些发毛,也许是因为她心虚,语气不由变得焦躁起来。
    夏桀喝完,将瓶子放在手边,过了好一会,若薇小声问道:“好了没?
    夏桀皱眉,侧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你说呢?”
    若薇大惊,不是吧,圣水不会失灵了吧?她连忙绕过去,我的天啊,真的是一点都没改变唉,还是原来那个样子。
    怎么会这样呢?难道说,圣水也会过期?
    若薇百思不得其解,又在夏桀身边站了一会,见他的后背确实没有什么改变,她感觉有点丢脸,忙活了这么半天,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将宝贝拿出来,谁知道没用。
    而夏桀只用那双漆黑幽暗的眼眸看着她。什么话都没说。
    若薇更加惴惴不安……
    “你的好意本王心领了,也为难你半夜制作这么一瓶蜜水送给本王。”夏桀用手撑着床沿似乎想起来,却拉扯到后背的伤口,令他不得不跌坐下来,伏在一边喘气。
    “你别动,你别动,让我来!”若薇连忙跑过去扶住他。
    凑近看才发现夏桀满脸都是汗,眼底的血丝更加妖冶了,若薇终于有些慌乱了,她觉得自己闯出大祸来了。
    “你毋须这么紧张,本王受过的伤比这个严重的多!”夏桀漫不经心道。他身上的那些伤口每一道都代表着他曾经经历过的劫难,这次也不例外!
    “可是这个跟你以前受的伤不一样!”若薇有些焦急:“这伤必须用雪蟾蜍的皮敷着才会好!”
    夏桀脸色有些微变,盯住她:“雪蟾蜍的皮?”
    “嗯,那个东西跟我的随心铃是相克的,你如果用其他的药,很可能会加重伤口。”若薇指了指他的后背,那些泡就是证据,她敢肯定,夏桀一定以为这是普通的灼伤,所以随随便便弄了点油膏擦了,谁想到立刻起了反映。
    夏桀半信半疑的看着她。
    若薇与他双目交接时,隐隐看出一丝端倪,感情他以为自己是信口胡说呢?
    “你相信我啊,这一次绝对没错!”若薇几乎快指天发誓了。
    “你该不会拿本王做实验吧?”夏桀终于将心里的疑惑说出来。
    “怎么会呢,这是我师傅教我的,我哪里会这东西!”
    “那便信你一次!”夏桀从旁边披了一件衣服,叫成福进来道:“去御药房拿些雪蟾蜍的皮刺来!”
    “雪蟾蜍?”成福小眼睛陡然睁的大大的,他才进宫那会就就御药房打杂,日子久了,对有些药也有所了解,那雪蟾蜍的皮一般都是送给宫里的娘娘用,她们将雪蟾蜍的皮磨成粉然后掺些珍珠粉敷在脸色用作美容。
    “去!”夏桀没有多说什么,他怎会不知道雪蟾蜍的皮是什么作用呢?
    成福将信将疑的去御药房取了。没一会成福端着一只小箱子进来,打来全是晾干的雪蟾蜍皮,薄薄的一层,颜色有些泛黄,就是它了!
    若薇自信满满,大手一挥:“出去候着吧,明天就还你个健康的陛下!
    成福听见若薇这么说,连连应声说有劳有劳。
    若薇取出一片雪蟾蜍在事先准备好的冰水里泡着,等皮泡软了,便拎起来:“到床上趴着去!”
    夏桀一言不发的趴在榻上,看着若薇小心翼翼的将一块白皮拎过来,轻轻贴在他后背上,那冰凉的感觉稍微减少了些灼烧的疼,夏桀轻轻舒口气,眉宇间舒展了不少。
    “怎么样?舒服吧!”若薇有些讨好的问道。
    夏桀看着她,眸子黝黑发亮,轻轻点头。
    没一会,若薇就把夏桀的背后贴满了,远远看去,床上趴着一只大癞蛤蟆。
    “这要贴多久?”夏桀看了看自己的后背,希望不要太久,他还不想走几步突然掉出一块皮出来!
    这让若薇有些迷茫,师傅只说可以这样医治,却没告诉她要多长时间。
    “这个……这个……按照各人体质来看吧!”若薇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她都不敢看夏桀。
    “你在耍本王?”夏桀忽的从床上坐起来,背后的蟾螓皮有点掉下来。
    若薇大惊:“不要动啊,你看都掉下来了!”
    掉下来的地方立刻火辣辣一片,夏桀皱眉,重新趴下来,若薇上前帮忙贴好,一边贴一边强忍住笑,如果夏桀有分身之术,站远点看,就能看见这副癞蛤蟆似得样子。
    贴好了,若薇大功告成的拍拍手,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她用这双灵巧的手将夏桀弄成了名哥其实的癞蛤蟆啦!
    夏桀趴在床上,平静问:“本王还要这样趴多久?”
    “趴到你的伤口好为止啊!”若薇顺口回答道,却发现她话一说完,夏桀整张脸变了颜色。
    夏桀双手握拳:“你要本王这样趴着去上朝?”
    “呃……你可以几天不上朝么?”若薇小心翼翼问道。休息几天没有问题的吧!
    夏桀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黝黑的色的眼睛盯着她。
    若薇连忙连忙道:“别这样看我,我知道这样会有损你的光辉圣洁的形象,我来想办法!”
    半个时辰后……
    “这就是你想的办法?”夏桀坐在床沿,冷冷问道。
    “这个办法我想了好久呢!”若薇认真回答。
    “把本王包成个乌龟就是你想了好久的成果?你要本王这样去面对文武百官?”刚才是趴着,现在能坐起来了,不过他的前胸后背被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包裹着,尤其是后背隆起一块,很像个龟壳!
    若薇脸色僵硬了一会,小声辩驳道:“从前面又看不出来!”
    “你说什么?”夏桀猛地提高嗓音!
    若薇连忙摆手:“我说我再想想办法!”
    这次的时间用的比较久。若薇坐在那想啊想啊想啊,最后终于让她想出来了。
    又半个时辰过去了,外面的响起了更鼓声,想必快到上朝的时间了。
    “好没好?”夏桀有些不耐烦了。这一夜,他几乎是在被折腾中度过的。
    “还差一小点!”若薇埋头苦干中,没功夫跟他说话!
    等她弄好了,长长的舒口气:“可以了!”
    夏桀侧头看了看自己的后背,发现那些个皮果然没有掉下来。
    夏桀见时间不早了,便唤来成福为自己更衣,成福进来看见夏桀背后贴满了一块又一块的白皮,愣了好一会才回神,连忙当作什么都没看见似得帮夏桀穿衣服。
    等最后一颗扣子扣好了,夏桀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若薇,你用浆糊贴的这些个东西,日后本王怎么拿下来?”
    若薇一愣,支支吾吾:“这个……这个……要等干了吧!”
    “……”
    与此过了三天,相安无事。
    好像什么都没变,夏桀受伤的消息被封锁的很死,不光那些大臣们没发现,就连后宫的女人也没发现,若薇在心里暗笑,就夏桀那个样子,衣服一脱,还不把那些个美人吓的魂飞魄散?
    果果的师傅换了,换了一个更加严厉的,不过那些个迂腐教材倒是没有再出现过。
    等到第三天晚上,果果哭着过来,小河一脸愁容的跟在身后,若薇连忙问:“怎么回事?”
    小河哭丧着脸道:“小殿下今天应试成绩不好,太傅一气之下要他抄五本书,小殿下抄了一晚上没抄好,这是最后一晚了,要再不行,就得挨板子了!”
    若薇皱了皱眉头,这几天她被夏桀禁足了,虽说可以凭着自己本事出去,但经过那件事后,她还是觉得,这几天就听他的吧。
    只是没想打她才三天没出门,儿子就变得这么悲惨。
    “娘亲,你就让父王给我换个太傅吧!”果果一边哭一边哀求。
    若薇拿起果果应试的试卷看了看,没一会,她心里竟开始佩服这出卷子的人,每一道题都是别出心裁,虽然对果果来说有些难度,但也不至于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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