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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眠:宁为玉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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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就开始呜咽,身子还不停的在痉·挛,宁为玉好不容易将她扶正,搀扶起来,一边安慰道:“好了好了,我们先进屋子里去说。”
里面的宁父也看见了宁为玉掺扶着纪婉兰,惊讶地叫道:“婉兰?!”
宁为玉在房间里照顾着纪婉兰,宁父跑去厨房准备给纪婉兰弄点吃的,此时纪婉兰正好抓着宁为玉的手,告诉了昨天上午的事情,萧承轶知道了她和楚腥风的事情,他不要她了。
纪婉兰裹着被褥在里面的哭的泣不成声,宁为玉看到她这个样子,心又开始软了下来,说道:“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去找他。”
宁为玉找到萧承轶的时候,他还在部队,也许是刚骑完马回来,所以他的手中还带着马鞭,身后跟着秦子川和两个卫戎,当他看见宁为玉的时候,他的目光里一直是雀跃的喜色。萧承轶将手中的马鞭交给了秦子川,并让他们退了下去。
他上前去拦住她的肩膀,高兴地问道:“你怎么就跑来找我了?知道我想你了?”
宁为玉盯着满脸欢喜的萧承轶,她正要说话,却又被他拉着自己的手,“走,我们进去说。”
宁为玉跟着萧承轶去了他的休息室,萧承轶刚关上门,就转过身将她抱在里怀里,温热的气息扑打在她的颈脖和脸上,他低声说道:“看你不高兴的样子,我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婉兰去找过你吧?”
听到富有磁性他的声音,宁为玉心忽然悄悄地颤抖了起来,她有些难过地问道:“既然你知道,那么接下来,你要怎么做?你可不能对不起婉兰啊。”
“我要对得起婉兰,就会对不起你,那你怎么办?”
“……”她的心里真的好不舍得,但是想起婉兰倒在自己家的院门口,她浑身冰凉,她就会于心不忍。
“给她一个名份吧。”宁为玉刚说完这一句,萧承轶就将她松开了,惊奇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你说什么?”
“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有个依靠,而你就是她最好的选择。”宁为玉瞪着萧承轶,目光带着一种肯定。
“可是我真的不喜欢她!”萧承轶盯着宁为玉。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况且婉兰是个很好的女孩……”
“你在说什么混话?!”萧承轶打断宁为玉的话,眼神中明显是出现了怒气,“你在装什么大度?!”
“这不是混话!我是说真的,婉兰没有你她会不行的,你知不知道她在我家院门口站了一夜,她都被冻得僵硬了,她的自尊心很强,比我好强,我真怕她会想不开!”
听完宁为玉这句话,萧承轶的语气没有那么重,他冷冷地说道:“容我再想想。”
“你没时间想啦!”宁为玉盯着萧承轶,目光急切,她真受不了萧承轶此时的优柔寡断,还好她早有准备,她拿出了一把剪子比在自己的脸上,决绝地说道:“你不答应我给她一个名份,我就在自己的脸上剪一刀!”
“你疯啦?!”萧承轶冲上前去,想去夺宁为玉手中的剪刀,她却已经在自己的脸上刺了一下,“别过来!你就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
“你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蠢啊?”萧承轶惋惜地看着宁为玉,看着她态度坚决而严肃的样子,在他的眼里实在是愚蠢的很,良久他才点了点头,“我答应。”
第九十七章问君能有几多愁(八)
回到家里宁父看见了无精打采的宁为玉回来了,问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恩。”宁为玉敷衍了一声,径直朝自己的房间里走去,她要告诉婉兰一个好消息。
“婉兰回去了。”
“什么?”宁为玉刚走到门口,她看着自己的房间里果然没人,回过头看着父亲。懒
“我把她送回去的,她们家好像出了什么事情,你快去看看吧。”
听完宁父说完这句话,准备去找纪婉兰,但是刚转身,宁父又在后面问答:“为玉啊,你和婉兰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是瞒着的呢?”
宁为玉笑道:“爸,你多想了,”说完就开始往外面走去,生怕宁父再问出什么问题来。
宁为玉赶到纪家的时候,纪家的官邸里面正是一片安静,一进门依旧是陈妈在里面,可是再也不像以前听到几个太太在里面搓麻将的声音,这官邸变得有些冷清和落寞了。
“陈妈,婉兰呢?”宁为玉问着陈妈。
陈妈的脸上看见宁为玉虽然是一贯的笑容,但是总是没有以前那样的热情,宁为玉感觉到异样,小声问道:“陈妈,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陈妈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一个夏天老爷和太太一直在吵架,都是因为老爷想纳一个舞女为二的事情。”
“纪伯伯怎么这么糊涂啊?”虫
“可不是,但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又不好说什么,老爷的脾气又犟,说什么都要把那个舞女娶回来,也不在乎太太和小姐的感受。”
宁为玉叹了口气,说道:“我上去看看婉兰。”
“好。”陈妈点头,看着宁为玉转身,她独自在后面嘀咕,“也不知道小姐怎么了,一晚上没有回家,夫人也不管,这纪家……唉……”
宁为玉顿在楼梯口,听完陈妈叹完气之后才往楼上走去。
纪婉兰的门是锁着的,宁为玉在外面敲了两下门才打开,看见纪婉兰身上裹了一张软毯,面色比早上【文】那会好多了,宁为玉朝【人】里面去,坐在浮雕【书】的软垫沙发上,看着略显虚【屋】弱的纪婉兰,说道:“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别给我说一声,就一个人承担,闷在心里。”
“那个时候你不在这里,我唯一能倾诉对象的是楚腥风,可是没想到……”纪婉兰忽然提到了楚腥风,心口忽然一痛,她将头埋在了胸前,宁为玉见状立刻上前去扶住她了。
抓住她的手说道:“好了,我们不提那个禽兽。”宁为玉安抚着纪婉兰的手,立即转移话题,“我刚刚去找了承轶,他已经同意给你一个名份。”
“……”纪婉兰盯着宁为玉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看这个强颜欢笑的脸上,她抓紧了宁为玉手,说道:“谢谢你……”
宁为玉一下笑出来,这笑容却比哭还难看,“我们是好姐妹啊……”
宁为玉只在纪家待了一会便呆不下去了,虽然她在纪婉兰的面前表现得很大度和高兴,但是纪婉兰还是看得出她眼角隐忍的痛楚,但是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又过了几天,晋川突然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纪家一夜之间家产殆尽,纪诚夜宿大街”!
这并非只是传闻,宁父早上拿着一张新买的报纸,匆匆忙忙地回到了家里,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宁为玉。
当宁为玉知道后,她又急急忙忙地往纪家赶过去,因为她此时不放心的是婉兰。
当到了纪家的时候,宁为玉没想到,萧太太和萧承轶已经比她先到一步,此时的纪家上下是一阵忙碌的身影,外面站着些卫戎,宁为玉在陈妈那里打听到是纪老爷不见了,纪太太病卧在床,纪婉兰不知怎么的从楼上摔了下来,脚已经骨折了,就连一向不爱回家的纪世坤此时也赶来了回来。
宁为玉朝楼上婉兰的房间走去,也许是萧太太去看望纪太太了,婉兰的房间里只剩下萧承轶和她两个人,宁为玉走进去的时候,萧承轶正端着一碗中药正给纪婉兰喂着,宁为玉读出了纪婉兰眼中的忧愁,楚楚可怜,顿时让人心生怜悯,而萧承轶喂药前还将药轻轻吹了两下,唯恐烫着了纪婉兰。
还是婉兰先看见了宁为玉,她叫了一声,“为玉。”
被发现了,宁为玉只好走进去,看见萧承轶转过头来看着自己,他的目光还是一样深邃,只是看了一下,却足以让宁为玉心跳加速,为什么这次不够淡然?
萧承轶继续喂着剩下的给纪婉兰,宁为玉顿时脑子中明白过来,他是要跟自己保持距离对吧?
宁为玉就站在他们的旁边,看着这一幕幕,虽然只有一会儿就婉兰,感觉像过了好久一样,她把他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好了。”萧承轶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擦去纪婉兰嘴角上残留的药汁,他嘴角盛满了爱怜,故意不当宁为玉的存在,仿佛是故意做给她看得。
纪婉兰只是轻轻笑了,眼中有一丝的满意,“谢谢你。”说完她的声音全是沙哑,听着就知道是哭沙哑了声音。
“干嘛说这个?你可是我的未婚妻。”不知道萧承轶是故意暧昧还是什么,但却恰到好处地刺到了宁为玉心,她为了掩饰心口的疼痛她故意笑了笑。
“你们先聊,我一会再来看你。”说完萧承轶就往外面走去,与宁为玉擦肩而过,他的身上仿佛恢复了以前那种傲娇和不羁,过去的时候连个斜眼都不给她留一个。
萧承轶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将门带上了,听见关门声,宁为玉忽然感觉身上轻松了许多,她上前抓住了婉兰的手,问道:“没事吧?很疼吗?”
宁为玉刚说完这话,纪婉兰就开始忍不住呜咽声音,因为泪水流的过多,所以眼眶已经发红和湿润,但是就是流不出来。
宁为玉分别辨得出婉兰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她上前安抚她的背,不停地劝慰着她,比起她来宁为玉忽然发现婉兰比自己可怜得多了,那么她确实需要一个人来陪,那个最好的人选就是萧承轶。
到了傍晚,宁为玉才回家去,走出官邸的时候,宁为玉正行走在一条小巷里,霓虹的灯光映照出她孤寂的身影,一股微凉的风吹过来,宁为玉打了一个冷战,她才恍然明白秋天来了。
忽然一辆黑色的德国瑞罗车行驶过来,在她的旁边停下,宁为玉惊讶转头看着车上下来的人,是秦子川。
他朝自己走来,一脸淡然的笑容,宁为玉也勉强扯了扯嘴角,问好,“秦大哥。”
“三少在车上,宁小姐请吧。”秦子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宁为玉犹豫了一下,还是往车子旁边走去,秦子川替宁为玉开了门,宁为玉坐了进去,而萧承轶就在她的旁边。
此时车子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而他正在抽着一支烟,昏暗的车内弥漫着他突出的烟卷,弥漫了此时的氛围,徒增一点迷幻的感觉,感觉他又再度恢复了那高傲目中无人的模样。
萧承轶将车窗打开,将烟头扔到了外面,他的头往后座靠了一下,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宁为玉转头,却又正好撞上了他的目光。
“几天不见,他到变得憔悴了。”宁为玉心想,她看着萧承轶心里一阵颤粟。
宁为玉以为他会说话,可是没想到他紧抿着薄唇,用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深邃的目光盯着她,灯光洒进来镀上了一层婆娑的光。
忽然,萧承轶一个猛地向前将宁为玉压在了身下,他毫无预兆地将她的头紧紧抱住,十指插在她柔顺的发丝里,开始对她狠狠地亲吻。
宁为玉毫无防备地倒在了座位上,面对萧承轶的进攻,她没有一丝的忧郁,两只手极力地想将自己的头和他的头隔绝开,她用力地将他的脸撑开,可是他就是那样蛮横和霸道,毫不留情地抓住她的手,“不许动!”
“你放开我!”
他根本就不在乎宁为玉会说些什么,松开一只手就开始去扯她的衣服,宁为玉两只手都被他捏住了,怎样都挣不开,忽然她灵光一闪,上前一口咬在了萧承轶的脖子上。
萧承轶吃痛闷哼了一声,宁为玉收回口,得逞的目光瞪着萧承轶,“我记得以前在你的左边咬了一个伤口,现在还想让我在右边咬一个,成双成对吗?!”
果然,萧承轶松开了去撕宁为玉衣衫的手,车子内顿时又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萧承轶的喘息声。
宁为玉渐渐地从他的身下爬了起来,说道:“你已经答应婉兰给她一个名分,别在做对不起她的事了,她现在够可怜了。”
萧承轶盯着宁为玉,问道:“你不喜欢我了?”
宁为玉苦笑,“说不喜欢那是假的,但是你现在再这么对我的话,我一定会讨厌你。”
萧承轶顿住了,用着一种难以捉摸的目光的看着宁为玉,那目光是迷人的,但是宁为玉她想学会抵制这种目光的勇气,所以她毫不犹豫地就打开了车门就准备下去。
车门刚打开,萧承轶在后面忽然抓住了她的手,低沉的声音传来,“你真的希望我和她在一起?”
宁为玉冷笑,“当然,希望我出国回来之后,能叫她一声三少奶奶。”
说完,车门“砰”地一声关上了,这一关也就打消了萧承轶挂在嘴角的那句话,“其实,我要出兵打仗了,不会娶婉兰的。”
第九十八章 问君能有几多愁(九)
从傍晚开始的百乐城内就燃起了万盏璀璨的霓灯,五光十色,在黑夜下如同披上了一层华丽的霓裳,鲜艳而亮丽,散发着神秘瑰丽和迷人的色彩,无不显摆着它的华丽和迷幻。
进去的人都是些达官贵人和富甲一方的商人,总是有钱就能进去。懒
此时门口正有一桩好戏,一身灰白西装的男人被百乐城的两个力大气粗的男子提着膀子就给扔到了门口,原本戴在家脸上水晶眼镜,也狼狈地掉在了地上,就在男人慌忙趴在地上找眼镜的时候,看热闹的人才认清楚了他的真面目。
“是纪先生啊……”
“怎么会是纪先生?”
“听说纪家败了你不知道?”
“好像是被一个这里面的舞女给骗了……”
“真蠢……”
“……”
四面八方传来议论声和指点的声音源源不断。
此时喧闹的百乐城内三楼“青”房间,正是头号舞女柳青青的房间,此时她的房间里面有了一位客人,这个人就是楚腥风。
柳青青将两个皮箱扔在桌子上,然后打开,是满满的两箱子钱,柳青青盯着一脸沉寂目光却异常冷凛的楚腥风,骄傲地说道:“看好了,这是整整的八万大洋,一个子都不落。”
楚腥风盯着这些钱,轻笑了一声,点燃了一根烟叼在嘴里,然后吐出一个烟圈,眯着眼睛问道:“你当我是要饭的?”虫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当然知道,我们当初说好的五五分成,我帮你对付纪婉兰,你对付纪诚。”
柳青青用着那双耀眼的眉眼瞪着楚腥风,嘲笑道:“你对付纪婉兰捡了一个大便宜,我对付纪诚那个老头可是连身子都赔了的啊,楚腥风你得按良心说话吧。”
“你不就是干这行的吗?赔了身子还在乎?”楚腥风的语气带着讥诮,目光也是透着一种讽刺的味道。
柳青青顿时有些发怒,辩解,“我可是只侍奉自己喜欢的男人,这么久我也就接待过两个客人!”
“一个是萧承轶我知道,还有一个是谁?”
“不管你的事!”
楚腥风耸肩,表示无所谓的样子,他指着两箱子钱说道:“你至少还得给我拿这么多,虽然你认识黑白两道的人不少,动你也有些难度,但是至少我手里还有这玩意儿。”楚腥风拍拍自己别在腰间的手枪,“别玩什么花样。”
说完楚腥风就起身往外面走去,柳青青没想到这个楚腥风还真有一套的,纪诚有多少钱他都能估摸得清楚,看来还真不是个省油的。
柳青青有些不服气地在后面嚷嚷道:“楚腥风你就是怕到时候打仗萧承轶和纪家联手吧,你这招还真够阴的,不过少了纪家你还是打不赢萧家的!”
楚腥风冷笑,淡然答道:“萧承轶从小就被娇生惯养着,整天游手好闲,我倒看看他有个什么本事!不信,咱们走着瞧呗!”说完楚腥风就潇洒的离开,然后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说道:“人家都不要你了,你干嘛还这样帮着他说话?!”这次楚腥风真正的走了,气得柳青青在后面打颤。
纪诚被找到了,带回了纪家,这个消息被宁父知道了,她告诉了宁为玉,想让为玉去看看情况如何,毕竟一夜落魄,估计很可怜。
宁为玉赶到纪家的时候,她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纪伯伯,此时他变得再没以前那么精神,面色蜡黄,很是颓丧,他坐在那里低着头,旁边坐着纪太太,萧太太和萧老爷也在那里,宁为玉过去同他们打了一个招呼,才上楼去看纪婉兰。
由于她的脚是骨折,所以要很久才好,此时还是躺在床上的,两天不见她的脸颊到消瘦好多,露出清晰的骨骼,微肿的双眼下还是两个重重的眼圈。
“你来啦。”
“恩。”宁为玉点头,从袋子里面拿出一些东西,说道:“我就知道这两天你一定没有胃口,所以专门带了你最喜欢的麻糖、麻圆、春卷……”
纪婉兰看着拿出来的东西,全是自己以前喜欢的小吃,她看着宁为玉忽然感触,说道:“为玉,你对我真好……”
宁为玉轻笑,眼睛里略带温婉,“我过几天就要出国了,签证什么的都办好了,这次来其实是和你道别的。”
“走的这么急?”
“反正现在家里没事,现在纪伯伯也回来了,我也放心了些,就先过去熟悉一下,听说莫斯科那里的温度很低呢,真不知道自己过去了是不是就要像裹粽子一样过着自己……”
宁为玉正说得兴致勃勃,忽然纪婉兰抓住了她的手,“你是因为我和承轶才决定这么快离开的吧?”
“怎么会?!”
“你的眼睛告诉了我。”
顿时宁为玉愣在了那里,看着纪婉兰,她隐藏的没那么好还是被她发现了,那么他会发现吗?她叹了口气,笑道:“好啦,你不要再顾忌这么多了,我走之后希望你和承轶好好相处,等我回来叫你一声萧太太。”
宁为玉的话把纪婉兰都笑了,她的眼神里照样是犹豫和恍惚的光彩,并未显得高兴,毕竟她恍然发现她欠这个朋友太多了。
她用柔弱的一面逼着她离开了萧承轶,即将离开晋陵,她和萧承轶将隔着海角天涯的距离,纪婉兰忽然觉得自己很自私,但是她又不得不这样做,为了纪家为了自己她要好好地抓住萧承轶这牢固的绳索。
她很想告诉宁为玉,其实她的脚不是不下心摔断的,她是故意的,因为她想得到萧承轶的一点怜悯之心,然后趁着那一点想走进他的心里。
和纪婉兰独处的有两个小时的时候,宁为玉准备离开了,没想到却正好遇到了过来的萧承轶。
宁为玉本想装着和他不认识一样就离开,可他不那样做,他抓住了她的衣袖,定眼看着她,目光如一潭深水,“我明天去连山了。”
宁为玉知道他的意思,他去连山就意味着要开始打仗了,“那就小心点。”
“没别的话了?”萧承轶看着宁为玉,眼睛里在渴望着什么。
宁为玉摇头,神色淡然,心里却渐渐泛起了涟漪,萧承轶的目光仍然紧紧地落在他的脸上,她真怕自己再被他这么看下去,她所有伪装出来的淡然都会瞬间殆尽。
宁为玉摇头,根本就不愿意面对着萧承轶,“没有了。”
萧承轶冷笑,“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宁为玉知道萧承轶此时一定很失望,她只能这么做,不能让他发觉出她其实是蛮在乎的。
“去连山我就不能回来了,但是在你出国离开的那天,我还是想尽量见你一面。”萧承轶看着宁为玉的目光很是认真。
宁为玉点头,轻笑,“好啊,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过去。”
萧承轶听见这句话,冷凛的目光忽然有了一丝温度,他抓住宁为玉的手惊奇地问道:“其实,你还是很在乎我的对吧?”
宁为玉尽量挣开萧承轶的手,离他两步远,“你想多了,我们现在只不过是普通朋友而已。”
“什么?!”
“难道不是吗?”
萧承轶看着宁为玉略带骄傲和讽刺的目光,他眼中本来少有的温度忽然一下降了下去,他勾起唇角,眯着眼睛看着宁为玉,嘲讽道:“你和我划清界限的速度真快。”
第二天,萧承轶果然是离开了,离开晋川的时候有很多晋川的老百姓到街上去送行,街道上挤满了不少的人,贯穿了大街小巷,如群龙摆尾。
而宁为玉也在其中,她跟着父亲挤在人群当中,看着那个坐在马背上显得高高在上的男人,他的身上无不散发着一种难以让人接近的贵族气质,那身墨绿的军装却又将他衬托的很威风凛凛,他不时得回应着街道的父老乡亲对他送别声,脸上还挂着淡然的笑容。
宁为玉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的笑容,充满了自信和骄傲,仿佛一夜之间他从一个风流不羁的三少爷成为了真正的少将军!
看着萧承轶的目光中过去,她正好记住了他清晰的轮廓,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她忽然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一种东西裂了痕,发出了点点声响。
这一面是她见他的最后一面,宁为玉对着那个肃然的背影,默念了一句“再见”。
她不会在临走前告诉他了,因为她不想让他对自己再有任何的牵挂。
宁为玉走的那天早上,天空中被一层蒙蒙的雾笼罩着,湿润的空气总是趁虚而入钻进她原本就有些凄凉的心,令她忍不住惆怅起来,宁为玉百思冥想,还是要打个电话告诉萧承轶一声。
“喂!”单品一个字,宁为玉就听见了那边的萧承轶语气中夹杂喜悦。
“喂……”刚刚说出了一个字,宁为玉的腮帮就一阵僵硬。
“宁为玉,你是不是要走了?那我马上赶回来!”宁为玉还没说话,那边就激动地不成样子了。
宁为玉立即叫住了他,“你不用回来了。”
“为什么?!”一盆冷水泼在了萧承轶的脸上。
“我今天就要离开了,九点的火车,萧承轶你来不及了。”
“现在几点了?!”那边的声音明显一下在变得暴躁起来。
“回参谋长,早上七点!”
“还有两个小时。”萧承轶对着电话说道。
“你疯了,你不能来找我,好好打仗!好好教育那个楚腥风,替婉兰报仇!萧承轶千万别来?!”
“为什么不许我见你最后一面?!”
“我怕……我怕我会舍不得你!”说完宁为玉猛地挂上了电话,眼泪再也憋不住淌了下来。
第九十九章 暴君!
去火车站的时候,还是萧昭业执意要送宁为玉去火车站,宁父故意为了给两个人留出点空间,所以只好留在了家里,虽然很不舍,况且只能时隔两年才能见面,却也忍痛道了别。
萧昭业似乎恢复了以前的温和谦逊,再不是一副幽怨的目光看着宁为玉,他笑着抢了她的手中的行礼,说道:“我来帮你,我们去找位置。”懒
宁为玉手里拿着火车票走在前面,此时心里还有些忐忑,因为她不知道怎么与萧昭业去沟通,只好按他说得来。
然后,宁为玉找了自己的包厢,萧昭业将她的行礼安置好了,两个人都歇了一口气。
萧昭业看着宁为玉强有的微笑,他走近她,她却退了一步,宁为玉盯着萧昭业笑容尴尬,“谢谢你。”
萧昭业看着她这样的举动,好似他要将她吃了一样,他一笑而之,问道:“怎么?你这一走就是两年,就不允许我近点看着你?”
“哪里。”宁为玉刻意逃避的萧昭业的眼神,正待她这样犹豫不知所措时,萧昭业趁机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头埋在她的颈间里、发丝里。
“昭业哥,快放开我。”宁为玉不停地想挣脱的萧昭业的怀抱,可是他本就是那么用力,岂是她能推得开的,萧昭业舍不得她,就要抱着她,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这一走就是两年,我知道你不想和我成亲,但是我还会依然等着你,我发誓……”虫
“其实,你不用等我的,不要对我这么好……”
“不。”萧昭业听见宁为玉说委婉拒绝的话,他就将她抱得更紧,真的将怕她不见了,“我会等着你的,我说的是真的,为玉我相信等你出国回来,你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萧昭业的态度如此坚决,宁为玉没有再说下去,怕打击到他,况且他真的是一个好人。
火车要出发了,萧昭业再是不舍还是松开了宁为玉,看着萧昭业离开,宁为玉忽然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里却又像空了一种什么东西。
她跑到窗口,望着拥挤的送客站台上,她找了萧昭业的身影,他果然看见了自己,宁为玉笑着对他挥了挥手,看着他的嘴角上还是那样温润的笑容,然后火车开动了。
宁为玉回到座位上,看着窗外灰色的天空,她忽然觉得天气就像自己的心情,乌云密布,阴沉透着凉意,她开始在心里开始问着自己,为什么每当是这样的天气的时候,她望着灰灰蒙蒙的苍穹想的人始终是萧承轶。
宁为玉忽然低头看着手上的那只白璧无瑕的玉镯子,每当她用手指触摸着,那冰凉的感觉立即从指间沁入了心里,她仍然记得萧承轶送给她镯子的时候,他脸上那样得意的笑容。
想着想着,宁为玉忽然一把捏紧了戴在右手腕的镯子,心里是一阵阵的酸楚袭来,她可以有勇气和任何人道别,可是就是不敢与他,不敢看见他脸,怕他会展现出不舍的目光,怕他会生气,更怕自己会心痛。
火车上是漫无休止的“咔嚓咔嚓”的声音,宁为玉趴在桌子上居然也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宁为玉醒来的时候,此时已经是傍晚了,她正惊讶自己怎么会睡得如此沉,外面居然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
等她望向窗口的时候,一切都是静止的,原来火车已经停了下来。
宁为玉好奇地往外面走去,正好遇见了一个中年男人,她不知道外面到底真么回事,只好抓着这个朝这边过来的男人,“请问先生,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火车怎么停了下来?”
“前面好像来了萧家军的人,说是要检查什么的。”
萧家军这三个字,让宁为玉一怔,但又立即反应过来,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连山。”
连山!宁为玉忽然感觉到有道闪电劈下来,萧承轶就在连山,他此时来得是萧家军……
“不会吧?”宁为玉有些惊奇,她不敢相信自己脑子里此时得出的结论,慌慌张张地往前面的车厢过去。
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几个车厢才到了坐票区,这里的人比较多,堵住了过去的通道,她只感觉吵杂的声音里传来一声萧家军的声音。
她只是无意往外面瞟了一眼,就看见了站在灰色空气中的萧承轶,他穿着一身军装,头上的帽子快遮住了他黝黑的目光,显得他脸上的表情是阴沉不定,神色肃穆,宁为玉的身体一颤,果真是他,他真的来了!
宁为玉惊颤过后,心里是一阵心虚,她往隐蔽的地方退了两步,生怕萧承轶一个随意的斜瞟就将她发现了。
火车上下来了一个士兵,不知道给萧承轶说了什么,然后他就开始朝这里上来,宁为玉吓得一下子六神无主起来,口里直念,“不能让他找到我……不能让他找到我……”
说完开始往逃走,往自己的包厢重冲去,回到床位上坐到那里,因为刚刚过于激动跑得很快,所以此时正坐在那里不停地喘气,手也开始不争气的在发抖,为什么她刚刚看到萧承轶会感到害怕?
心虚吗?她扪心自问,没错她却是心虚着,心虚他找到自己会对着她大发雷霆,会埋怨她,况且他本就是那样的人,脾气性子就是暴躁的人,他刚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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