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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妻洋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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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儿得儿。临清坐在马车的窗户边,微微掀起了一点帘子角往外看。那玻璃上都有着冰花,看不清楚外面的情况。

叹了口气,临清转过头来,问出了心底里一直以来的一个疑问:“嬷嬷,我的母亲,和桂姨娘,以前关系怎么样?”

穆嬷嬷陷入了回忆里,半晌才说:“太太是老太太的嫡长女。太太上头两个都是儿子。因此把太太当成宝贝一样的。老太太身边的贴身丫鬟唤作芸香的做了太老爷的房里人,怀了孕提为姨娘,就是桂姨娘的母亲。”并没有直接回答。

“那本来要嫁进陆家的桂家三小姐呢?”临清问道。

穆嬷嬷的表情却有些怔忪,含糊道:“在交换庚贴之前,生了病。”

生了什么病会连婚姻大事都给耽搁了。当时陆家已经有了嫡长子,根本不存在继承香火的事。再说有自己的娘亲在前,太老爷的清名在后,怎么也不会这么轻易退了这门亲。临清知道穆嬷嬷不想说,也只好不再问了。

说话间,马车已经停了下来。临清听到外面有小厮的声音。然后她听到了卸门槛的声音。马车径直拉着她们进去了。

临清只带了穆嬷嬷和双翠回来。车再次停下时,她们下车,已经是在二进院子的垂花门处了。她一下车就看到了那影壁,上面雕着吉祥如意的花纹。

一个面带慈祥的老嬷嬷上来前。穆嬷嬷首先行了个礼:“汪嬷嬷。”

汪嬷嬷看着临清,眼里有些感慨,连忙道:“大小姐快随老奴来吧。”

三人就绕着那抄手游廊往那正房走去。

正房是连着的五间房,三明两暗。临清进了去,汪嬷嬷直接带她们去了最东边的房间。

还未走进去,临清就闻到了一股药的味道,很快便熟悉了。

进了房去,绕过屏风,她抬眼就看到了炕上歪着的祖母,脸色有些白。陆展文先一步上去,行了礼。临清跟着行礼,两人都道:“给外祖母请安。”

“快坐!快坐!咳!”外祖母脸上带着喜色,说话说得急了些,便咳了起来。汪嬷嬷连忙上去,给她拍背顺气。

陆展文和临清坐了下来。陆展文的表情有些凝重:“祖母您现下吃的什么药?大夫说了什么?”

“老毛病了,每到冬天就犯这嗽症。也不过就是开些润肺顺气的药,能有什么旁的法子!”外祖母的气平了些,慢慢地道。

临清看外祖母这样子,大概是肺上的慢性病,也是去不了根儿的。她只是说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好好养一两年,兴许就好了。”

外祖母对着临清招手道:“过来,坐我身边儿。”

临清乖巧地走过去坐在了炕沿儿上。外祖母抚摩着她的脖颈,眼带慈祥:“上次你来,我正病得昏沉。后来知道了你回去路上的事,我着实担心了一阵子。”

话未说完,门口就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给母亲请安。”、临清看去,陆展文已经站了起来,行礼道:“三姨,外甥展文给您请安了。”

门口站着一个身量不高的女子,一张鹅蛋脸儿,眼睛带着笑,鼻子有些坦,和蔼的样子。她着一身浅金镶边石青暗花对襟立领长袄儿,露出下面一条浅黄绣棕竹襦裙。身材丰腴,怎么也不像是有病的。临清只得把疑问存在了心底,起身行礼道:“给三姨请安。”

三姨笑着道:“这是临清吧。上次见到还是在大姐姐在世之时。”她的声音一滞,转而对外祖母道:“母亲,午膳已备下了。摆在这里还是在旁边房里。”

“旁边吧。没得让药味把菜的味道给盖过了。”外祖母挣扎着起身。临清和展文忙一左一右去扶了她起身。

三姨看了,眼色一暗,答了声是就出去了。

饭桌上,外祖母一直让临清和展文多吃些,又问:“临清没跟着太太出去串门子?”

临清道:“已经请示了母亲。她今日要去庙里还愿,就准了我出来。”

外祖母微微点了头,道:“快吃吧。”

临清看了三姨几次,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心里的疑惑在加大。

用过午膳,两人又坐了一会儿,知道外祖父不在家,展文就要起身告别了。临清虽不解,还是站起身走了。

展文没有骑马了,跟着临清坐车。穆嬷嬷和双翠知道他们兄妹两有话要谈,去了后面那辆下人所坐的车。

“我以前有个教书先生,在陆府统共只教了我三个月就辞了。他老人家脾气有些古怪,医术却是一等一的。只是很多人不知道。我去找他想想法子。他不愿意被打扰。等会儿就你和我进去就好。”陆展文这才说道。

临清点头,心里有些好奇。这样的人,就是大隐隐于市了吧。

车停了。临清围好了斗篷下车。她抬头看那门,只是两扇普通的黑漆漆的大门,很简朴。她随着展文进去了。穆嬷嬷他们把车赶到了旁边的巷子里,等着他们。

一个小童子带他们进去了。刚走到那东边的书房外,临清就听到一阵笑声:“师傅说的哪里话,这怎么能难倒您!”

这么熟悉的声音,她的心却没来由地慌了一下,眼帘不自觉地垂了下来,跟着陆展文走了进去。

陆展文却笑道:“傅三弟,没想到你也会在这里。”

临清默不作声地站在一边,依礼半低下头。本来她就是不认识傅三的,除开那一次意外。她自我安慰道。

傅三走过来,说:“这位是……”一副很有礼貌的声音。

展文介绍道:“师傅,傅三弟,这是胞妹临清。”又对临清介绍了师傅和傅三。

临清款款行了礼,抬起眼去看那师傅。

那师傅的目光在临清的身上逡巡了一下,然后对着展文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

展文端正了颜色,收起了笑:“还望师傅能够给学生一个方子,治我外祖母之症。”

师傅却拈了胡子:“你是知道我的规矩的。”

“学生一定加倍奉上诊金。”展文忙道。

那师傅却微微一笑,然后道:“这方子我不要钱。倒是想替这位小姐算一卦!”

傅三却哈哈大笑:“师傅什么时候也做起那骗人的勾当了!”

师傅瞥了他一眼,然后拿起了一旁的签筒,让临清掷一根出来。他自拿了那支签,叫上了展文去旁边的屋子,关门密谈起来。

只剩下了他们两人。临清正襟危坐,只觉得脊背儿都挺直了。

半晌听得傅三一声轻笑,接着他道:“看你走路,脚好了?听得杨家表妹说上次在祁府见了你。怎么不见你去荣家玩了?”

临清听了他提起杨小姐,想起上次她的几番刁难,心里却没来由地来了气,想也没想就顶撞了回去:“今日出来已是不易。母亲说,女孩子还是在家里做些针黹女工的好,省得出去招人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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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三十三章 危机

傅三良久没有说话。

临清说完了这些话后,有一种轻松和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在胸口晃荡着,不舒服。她站了起来,想离开这间屋子去透透气。

傅三却挡在了她的面前。

她低着头,看着他穿的藏青色的很素净的长袄,没有说话。

傅三却开了口:“我……若是你不嫌弃,我定会……”

“临清。我们该回去了!”傅三话未说完,里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展文的声音适时地打断了傅三。

临清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拉了过去,转过身去,微笑着说:“好。”说完,她快步走到了展文的身边,给那师傅行礼告退。

展文跟傅三又道了别,帮临清围好了斗篷,就带着临清往外行去。

傅三看着临清的背影,未说完的话就像是什么哽在了喉间,让他咽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

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轻道了一句:“是上次在荣家的那个小姐?”

傅三点了头,看着临清的身影消失在了那扇漆黑的门后面。

“你是怎么想的?”师傅的声音很慈祥。

傅三这才惊觉,收回了视线,看向了师傅:“师傅您也是知道的。虽是侯府的三少爷,却是……就算我愿……”

师傅的目光很深邃:“可知名节对于女子的意义?你一向都是风风火火,怎么这次这么忸怩了起来。愿就是愿,不愿就是不愿。你回去罢!”说罢,自进了那里间。

上了马车,临清解开了斗篷,有些急迫地问起了展文:“师傅有没有给药方?”

展文却似有心事般,心不在焉地答道:“倒是给了个方子,说先吃着看看。”

临清见他的样子,担忧地问:“大哥,出了什么事吗?”

展文看向她,想说什么,终是撇过了:“没事。我只是担心外祖母的病情。”

明知他撒谎,临清却没有去刨根问底。她索性闭上了眼,听着车轱辘的声音,心思却飘到了一个人的身上——香非回去,一宿无话。

翌日清晨,临清起了个大早,细细打扮了往上房里赶。

刚走到了院子里,她就看到了萍衣,哦不,现在是萍姨娘了。临清上去给她见了礼,萍衣还有些不自在。临清只是和她寒暄了两句,就往正房里走去了。

屋子里的火盆一宿未熄,还暖和着。王嬷嬷刚从东次间出来,见了临清,忙将她引到座上,说:“太太正在梳洗,大小姐先喝茶吧。”说话间,她一面叫梧红倒茶来。

门帘子却一掀,梧红急匆匆地走进来。临清看到门帘子外,钟姨娘身边的芳茵满脸的焦急。梧红一见了王嬷嬷,登时就上前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话。

王嬷嬷沉吟了一下,将手中的梳洗用具给了梧红,也未和临清说什么,直接就转身进了东次间。

临清不动声色,心里却一咯噔:难道又出了什么事?芳茵,怎么会在上房呢?

不一会儿,王嬷嬷快步走了出来,笑脸如花地对着临清道:“太太觉得有些头重脚轻,想是昨儿去山上受了寒,刚复又躺下了。太太特意吩咐奴婢转告大小姐,说是今儿个就不去洛家了。大小姐先回去歇着吧。”

刚才都说在梳洗了,怎么一下子就又躺下了。临清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忙问道:“母亲的身子打不打紧。我可否进去看看她?”说着,奇*|*书^|^网还往那东次间的帘子后面望了望。

王嬷嬷连忙道:“不妨事。奴婢这就去找个大夫来。等太太好了,奴婢就送信儿给大小姐去。”

做样子也要有个限度。临清顿时有些失望地说:“那就劳烦嬷嬷了。”说罢,又往那东次间望了望,才往门口走去。

她走出了门,又碰到了萍姨娘。萍姨娘却越过临清往她身后看去。临清也回头看了,王嬷嬷正走出来和梧红说着什么,一脸的凝重。

临清直觉出了什么事,让双翠她们去打听吧。她往门口走去。出院门的时候看了一下,梧红已经走了,王嬷嬷正在和萍姨娘说着什么。

一直到了晚上,去探听消息的珊瑚和双翠都没有回来。临清有些奇怪了,穆嬷嬷却进来了,脸色有些不好地说:“小姐,太太请您去上房!”

临清看到穆嬷嬷的脸色,心里七上八下的。她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穆嬷嬷却没跟上,只叫了两个小丫鬟并一个婆子跟着临清。

她们一行人匆匆往上房走去。一路上却有些奇怪,一个下人都没见着。

到了上房,老爷和太太在首位坐着,脸色都不是很好。桂姨娘和洛姨娘坐在一旁。展儒挨着洛姨娘坐着。

临清行了礼,坐在了一旁。刚坐下,临晓也进来了。临清看到临晓扫过来的目光中也带着困惑。

老爷却清了清嗓子,面色凝重地说:“从今儿起,大家都不要乱走,特别是别去兰院和樨语斋。梓桐,都吩咐下去了吧?”

太太点头道:“是的。后花园的那厢房正好已经修葺完毕。临清和临晓就住那浣纱阁,我和两位姨娘就住灼桃院,老爷和展儒就住听雨院。后门也单开了,小厨房也收拾出来了。”

临晓却有些着急地问道:“父亲,母亲,出了什么事了?”

临清注意到洛姨娘的眼光飞快地抬起在临晓的面上一扫,随即又低下头去。临清也看向了老爷。

老爷沉吟了片刻,方说了一句:“临心出痘了。霖哥儿也在发热。”

在场的众人一听,瞬间就白了脸。

天花!临清顿时觉得脑袋炸了。在现代那唯一被消灭的烈性传染病,自己穿越回了古代,居然赶上了?

她来不及想那么多,就听见老爷道:“我已经吩咐了各院的管事嬷嬷,把见过喜的人都挑出来留在这边服侍。其余的人都过花园去。这段时间,中间的门会上锁。听明白了!”

临清他们忙答是。然后,就由老爷带着这一大家子人浩浩荡荡地往花园那边走去了。

到了后,临清才发现,所谓的浣纱阁,其实就是灼桃院后的一排三间房子,后面有两间抱夏,留给婆子们上夜的。而老爷他们两住的听雨院离她们还有一段距离。

按着齿序,临清住了东间,临晓住了西间。太太又过来嘱咐了她们几句,千万不可到处乱走,直把临清的身上说地一阵又一阵寒才离开。

穆嬷嬷没有跟来,双翠和珊瑚却来了。临清一问才知道,穆嬷嬷是出过花儿的,她自请去樨语斋照顾霖哥儿。

珊瑚又道,这次的事,就是由新买进来的丫鬟所引起的。有一个叫雪茜的小丫鬟,进来了以后就有些发热,也不说。奶娘带着临心去逛园子,正好就看到了正在接受教导的她们,觉得好奇,也跑过去玩了会子。后来,临心又和霖哥儿玩。结果,回去临心就发热了,这两日已是出了痘疹了。

临清让很疲惫的两人去旁边的耳房睡了。自己一个人坐在那灯前,觉得背上冷了起来。这大概是她穿越后目前遇到的最大危机了吧。

卷一 第三十四章 恐惧

这一段时间以来,临清都是数着日子过的。

前面没有一点儿消息,整个陆府被生生地切成了两半。她强迫着自己吃饭睡觉锻炼身体。虽然她不知道有什么办法预防,但是她知道,身体强壮了,免疫力会提高很多。她在担心自己的同时,也在担心着前院的人。

出去碰到临晓,见临晓的眼睛都是肿的,一看就是睡眠不足。临清看着她那样,也只能叹口气。想劝劝她,她却走得飞快。

临清跟着她去了灼桃院。太太正带着两位姨娘在痘疹娘娘的面前上香,香案上摆了许多的东西。临清和临晓也跪了,跟在他们的身后。

太太拜完了起来,然后对着她们道:“已经备下了桑虫和猪尾,也预备了大红尺头。如果谁有什么发热见喜的症候,一定要早些来通报!”

临清她们回答了。临清又问道:“母亲,前面怎么样了?”

“这已经是第七日上头了。等过了十二日,再开院门。”太太的表情很严肃。

还有五天啊。临清在心里暗暗祈祷着。

到了中午,却传来了一个消息。最早带天花进府那个小丫鬟已经去了。临晓吓地直接倒在了临清的身上,昏了过去。

这边连忙手忙脚乱地把临晓抬进了上房。洛姨娘主动提出和临晓换屋子。太太也没有多说什么。现在这个时候,能够让儿女留在自己身边,那是最好的了。

老爷这么几天都没见过影子。临清一直待到了大夫来了,知道临清只是惊吓过度,才回了房。

她刚坐下歇息不久,洛姨娘就来了。她忙起身让洛姨娘坐下,叫了双翠去倒茶。

屋子里没有人了。洛姨娘看着临清,半晌才道:“大小姐怕不怕。”

“怕。当然怕。”临清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姨娘也怕吧。”

洛姨娘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怔:“我已经七日没见儒儿了。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大小姐是在担心霖哥儿吧。”

临清点了点头,只觉得身子都僵硬了。

洛姨娘站了起来道:“大小姐也乏了,好好休息吧。有事情只管喊我就可。”

临清也没了精神,送她出去了。回来,倒头就睡。

到了第十日上头,前面仍然没有消息。临清却觉得,这是最好的消息了。

这天用过了午膳,临清就和洛姨娘往回走了。走回了屋子,洛姨娘突然叫住了临清,让她去自己房里坐坐。

两人坐下后,洛姨娘支开了丫鬟,开门见山地道:“大小姐,香非的事,你是不是也在疑惑?”

这几日,临清没了事,正好理着这些事。香非的事,一直搁在她的心上。她看着洛姨娘的眼睛,迟疑了一下,道:“姨娘可是知道什么?”

“有穆嬷嬷在,我知道的,也许就比大小姐多那么一点儿。”洛姨娘轻呷了口茶,道,“香非,不是太太的人。”

临清看着她,脑袋里转了开去,见洛姨娘平静的动作,只觉得呼吸有些急促:“姨娘是说,她是姨娘的人?”

洛姨娘抬起了眼,微微有些诧异,随即眼里露出了一丝笑:“不愧是大小姐,真是惠质兰心。想必,穆嬷嬷已经给您说过之前的事了?”

临清却迟疑了一会儿,才道:“姨娘为何要与我说这些。”

洛姨娘放下了手里的杯子,道:“大小姐也知道,展儒的境况。大小姐是嫡女,还有个兄长帮衬着。而展儒,却是只有我这个姨娘。”

临清一听,便明白了。可是,她对自己示好,为什么不对太太示好呢,这样的话,效果也许会更好。她沉默着没有说话。

洛姨娘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般:“大小姐也许不知道,我是太太身边的陪嫁丫鬟,和萍衣一样的,被提成了姨娘。太太,只不过是面子罢了。”

临清思索了一阵,说了一句:“我又能帮姨娘什么呢?现在我的境况姨娘也是知道的。”

“大小姐,现下已经过了年,您十四岁了。甄家只是个开头,虽然有了那档子事,可是,老爷刚刚升了官,您又是嫡长女。我看,傅家也许还会……”洛姨娘只说了一半,转开了话题,“我并非要小姐公然与太太为敌。只是希望小姐能够帮衬着儒儿一把。”

说是让自己,其实还是希望傍上大哥吧,毕竟,他是以后继承家业的人。临清垂着眼帘想了片刻,道:“姨娘,钟姨娘也找过我。”

洛姨娘微微一笑:“我知道她找你。也知道她找你的目的。我们虽然地位低下,却是不讨太太喜的。若是您不信,这次出去后,看看萍衣,或者问问穆嬷嬷,再给我答复吧。”

临清点了头,又与她说了几句话,便起身告辞了。

临晓一直昏迷到了第十二日。太太在痘疹娘娘面前供奉了一柱香,请了钥匙去把门打开。那边一个人也没有。

太太派了一个小厮出去打探。半晌,那小厮回来了,太太命他在帘子外回话。知道那边一切都好了。心姐儿已经出过了花儿,霖哥儿也退了烧,其他人也没有事,才松了口气,带着她们往回走去。

走到了上房的门口,穆嬷嬷却从别处赶了上来,跪下道:“还请太太不要回上房!”

“怎么了?”太太沉了脸。

穆嬷嬷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萍姨娘还在结扒疤。大夫说,让大家暂时远离上房。奴婢已经擅自做主,封了上房。”

此言一出,众人的脸色变了许多。太太点了头,去了临晓的雅集轩。老爷去了书房,把展儒也带了去。

临清回了晴风院,首先吩咐将所有的被褥全部换下来,换上了新的。然后打开了窗户,把屋子吹了一刻钟,还点了一些香,熏了,才进去。

穆嬷嬷回来后,临清立刻问道:“嬷嬷,大哥他们怎么样?”

“小姐不要担心。霖哥儿并没被染上。兴许只是发烧,并没有出花儿。他天天还是吃着药的。大夫说,不妨事了。”穆嬷嬷连忙回答道。

临清隔了半晌又问道:“萍姨娘呢?”

穆嬷嬷轻轻摇了摇头:“她不好。孩子也没了。”

临清一直到太太回了上房,她去请安的时候,才知道,穆嬷嬷说的不好有多不好。曾经那样美丽的一个女子,现在脸上却有淡淡的疤痕。她连看自己的眼神也是胆怯的。看到了这样的萍衣,临清跟穆嬷嬷说了洛姨娘的打算后,派双翠给洛姨娘送了信。

当天,洛姨娘在晚间请安的时候,就破天荒地对太太说:“太太,因为这个事,年也不曾好好过。幸亏菩萨保佑,人没事就好了。妾身想去寺庙里还个愿。”

“说的是。我正有这个想法。”太太点头道。

洛姨娘又道:“妾身觉得,今年的雪大风大,要不趁着这个机会,沿路施舍一些散钱吧。也为了府里的哥儿姐儿积福。”

太太却皱了眉,道:“既然如此,就只施舍吧,没得太招人眼。”桂姨娘却有些担忧地道:“说起这个,不知道今年的百姓又有多少要挨饿了。”

卷一 第三十五章 意外

洛姨娘也点头道:“是啊。都说是瑞雪兆丰年。可是这冬天,就有不少人过不去吧。我们后花园的厢房也被压垮了。不知道外面的庄子和田怎么样了。”

太太看着临清道:“清姐儿,那日那些庄子上的管事来回话,可有说这些事?”

临清顿时道:“他们只说了收成,并没有说这些事。”说着,她还看向了王嬷嬷,眼睛里带着担心。

王嬷嬷连忙哎哟一声:“哎呀,老奴这记性,倒是忘了。庄子上的郑管事给奴婢说了,说是东边的那庄子的一带房子,全被雪给压垮了。”说着,还往桂姨娘看了看。

太太却沉了脸:“王嬷嬷,你是家里的老嬷嬷了。清姐儿才刚刚接手这些事,还没有经验,你怎么也混忘了?到底损失了多少?”

王嬷嬷连忙道:“奴婢找了赵总管,他派人去查了,说是房顶全垮了,根本不能住人。”

太太看向了桂姨娘:“那郑管事他们现在住在哪里?”

桂姨娘站了起来,面上的表情有些严肃:“自从郑管事当了这差后,今年过年,妾身还未见过他。”

这是明白地撇清干系了。钟姨娘的下巴尖尖的,倒是别有一番柔弱,可是说起话来还是那个钟姨娘:“桂姨娘这话就不对了。既然是我们荐的人,怎么也该过问吧。要不把什么事都交给太太管,我们自己当甩手掌柜。好的时候就是我们荐人的功劳,有了过错难道太太一个人替我们背着不成。”

太太笑了起来:“哪有那么严重。都是一家人,计较这些作什么。王嬷嬷,你去让他们每个人都把自己的损失报上来。我们也不能光收租不是。桂姨娘,你就去问问郑管事,若是那房子实在住不得人,就先暂时赁一所房子住着,或者先去其他庄子。那地放在那里也不会跑。人是最要紧的。”

桂姨娘恭敬地答了声是。众人又坐了一会子,就散了。

临清刚走出院子,洛姨娘的一个小丫鬟急急地过来找洛姨娘,走到临清的旁边之时,那小丫鬟脚一滑,差点摔倒。临清连忙扶了她一把。那小丫鬟站起身后,连连赔罪。

钟姨娘扶着芳茵,脸带讥诮:“就是这么上不得台面。”

桂姨娘走到临清身边,问了声:“有没有伤着?”

临清摇头,桂姨娘才松了口气,走了。临清也自往晴风院方向走去。

等走到了一片松林处,她见周围没人,停住了脚,叫住了穆嬷嬷,摊开了手掌。

刚才那个小丫鬟塞在她手里的纸条已经被汗濡湿了不少。临清打开看,上面写了一句话。她看了以后,看向了穆嬷嬷。

穆嬷嬷缓缓点了头。

临清折返过来,直接回了上房。

当她进去的时候,太太正和王嬷嬷说着什么。见她进来,太太的眼里露出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道:“清姐儿可忘了什么东西?”

“女儿有几句话想与母亲说。”说着,临清看了看周围。

太太对着王嬷嬷使了个眼色。王嬷嬷就带着那些人下去了。

临清却咬了咬下唇,道:“有位郭管事,是给女儿说了这房子和庄稼被雪压垮的事的。女儿怕被母亲责罚,不敢出声。”

“那怎么现在又想起和我说了?”太太的声音里隐隐有种威严。

临清一下子就跪了下来,抬起头,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那日出去,女儿跟着大哥,看到了许多的人沿街乞讨。今天听到了母亲说的话,才知道,女儿这样隐瞒,只是为了自己不被罚,却是害了那些百姓。女儿,女儿……”说话间,眼泪已经一串串地掉落下来了。

太太看了她片刻,脸色缓和了许多,道:“起来吧。你原是没管过这些事的,并不知。这一遇到大雨大雪的,百姓就遭殃。经此一事,万要宽厚待人。有什么不懂的只管向我问。只有郭管事那边的房子垮了吗?”

临清诚惶诚恐:“女儿再不敢隐瞒。其他的管事并没有说。”

太太点了头:“你下去吧。我已经让王嬷嬷去调查了。”

临清这才站了起来,一边擦了泪一边退了出去。

调查的结果,却是让人大吃一惊。郭管事的那庄子屋顶被压坏了一点,粮食收成却不尽人意。城东的那间庄子,有两间房被压坏了,可是粮食却是满仓的。其他的庄子好好的,收成也是很好的。

太太立刻叫人传了几位管事来。临清就立在太太的身后。

太太首先就冷了声音道:“郑管事,是你告诉王嬷嬷庄子受了灾。我也派人去看了,的确受了灾。怎么这时才说。”

郑管事就是那日的那位穿蓝布袄儿的。他面上得意,却有些惶恐地说:“奴才也是怕主子们担心。本想着慢慢把屋顶修回去,谁知道,就连累了旁边的屋子,根本连人也住不了了。又怕粮食受潮,所以才给王嬷嬷说了。”

临清却看到那日那位从靴子里拿单子的郭管事抬起了头看向郑管事,几次三番想说什么。太太正要端茶,她连忙捧了茶到太太的手上。她的目光悄悄往郭管事那边瞄了瞄。

太太收回了目光,轻呷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道:“郭管事,你呈上来的单子里面,东西是最少的。同样是庄子,为什么就你的受灾那么严重!”说着,她放茶杯的动作就大了些。

郭管事连忙跪下道:“太太,奴才不敢隐瞒,一直是按着旧例来的。那边庄子上的土地很干,日照却很足,很多的蔬果并不适合种。奴才也试过饲养禽类,可是也没有起色。”

太太看向了他,眼光冷了许多:“当初洛姨娘向我举荐你的时候,说你是个能手。如今几年下来了,你却是一年交地比一年少!”

郭管事抬起头来,看向了郑管事:“奴才不敢隐瞒。每年郑管事他们庄子上的收成都是最多的,可是佃户却是最苦的。今年又出了人命!”说着,还磕起了头。

郑管事连忙跪下道:“奴才并没有这些事。其他的管事也都可以证明的。”

太太的目光扫了别的管事一眼:“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其中两个管事互相望了望。太太的声音沉了下去:“谁要隐瞒,若是查了出来,立刻送官!”

所有的管事都跪了下来,其中一个年长地道:“奴才不敢隐瞒,郑管事去收租,佃户交不出,就让人家的女儿来抵债。那姑娘受不了这委屈,直接跳了井!”

“太太。甄夫人来了!”王嬷嬷的适时出现,打破了屋里本来有些紧张的气氛。

太太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王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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