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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妻洋洋-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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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清却注意到香非突然黯淡下来的神色,心里微叹了一口气。这分明又是一个心里有人不肯与自己说的。
马车却在这个时候停了起来,外面的车夫说道:“三少奶奶,府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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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别:科幻网游
书号:1971875
一句话简介:满《江湖》都是姐的负面传
卷一 第两百零九章远客
“去看看是谁”临清端坐在车里,吩咐道。
香非和双翠也对视了一眼,敛起了自己的笑意,整理了下衣裳,规矩地坐在那里。
外面传来了一阵说话声,可是隔地太远听不清楚。不多时,车夫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三少奶奶,是二少奶奶带着琪少爷来了。”
二嫂来了?临清来不及消化这个消息,先就吩咐道:“快请二少奶奶进去。”一边吩咐一边想着,这千里迢迢的,二嫂怎么会来江州?难不成,她和二少爷又吵架了?
到了二门前,临清就吩咐人停了车。香非和双翠先下去扶了她下来。那辆马车的车门也正好打开了,二嫂弯着身子将熟睡的琪哥儿递给了在车下伺候的人,然后她扶着丫鬟的手下了车。
临清上前去,先是见了礼,然后带了浅笑问道:“二嫂,你怎么也没有找一个人来通报一声,我可万万没想到二嫂会来。”
二嫂的脸上的表情比较严肃,可是更多的是疲惫。她轻笑了一声,说道:“说来话长。”
“二嫂快屋里请。这么远的路,当真是累坏了吧。香非,你去准备些饭菜。双翠,将那西厢房给收拾出来。”临清一边领着二嫂往屋子里面走,一边对着丫鬟们吩咐。吩咐完了这一切,她们也落了座。
二嫂抿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然后神情有些郑重地道:“三弟不在?”
临清点头:“他在衙门里面呢?二嫂,您怎么会过来呢?”
二嫂的眼睛瞬间盯住了临清,目光有些灼灼地道:“三弟妹,家里派了钟管家来寻了你们,可有这回事?”
“是,钟管家将事情都给我们说了。”临清点了头,脸色也郑重了许多,“难道二嫂是为这件事来吗?”
二嫂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正巧这时丫鬟们上东西来了。待到她们都退下了以后,二嫂才道:“那三弟和三弟妹有什么打算?”
临清有些诧异二嫂为何会问这个问题,但是看到她的目光,临清还是回答道:“父亲的意思是,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爷本来也是想要回去看看的,钟管家劝下了爷,说是擅离职守可也不是好玩的。前段时日江州的水患,还有许多的事,爷也忙,就暂时没有什么动作。”
二嫂咬了咬牙,脸上显出了无可奈何之色:“你二哥回京了。”
临清在二嫂问自己问题的时候,就有猜到这个结果。只是,她当真是没想到二少爷居然真的启程了。她默了一下,然后道:“赵管家让他回去的吗?”
“他自己要回去的。”二嫂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些疲惫和无奈。她微叹了口气,说道:“也算是我劝他回去的。”
这下真该轮到临清吃惊了。临清不可置信地望着二嫂,一句话也没说。
“你可能是觉得不可思议,我现在想起来,也是这么觉得的。我也知道这一去可能会遭人诟病,也有可能正中别人的下怀。可是,他不吃不喝了三天,最后见了我只有那一句:我要回去。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二嫂说着,眼睛里已经闪起了泪花。
临清听了,默然,继续听二嫂讲着。
二嫂用手绢子沾了沾眼角,说道:“赵管家也是苦苦留他,把额头都磕破了。虽然父亲是说不要我们插手,可是,只要我们不插手,那祁家就不会趁此机会火上浇油吗?只不过是不想坐以待毙罢了。”
临清听了,心里像是被什么扎过一样不是滋味。她一直觉得二少爷是没有担当的拎不清的主儿,扶不上墙,也成不了什么大事。二嫂是一个要强的人,忍了他的任性忍了他的花心,不像是一个妻子,更像是一个母亲的包容。临清时常会对二嫂产生同情。可是,在听了二嫂的话后,她突然对这两人有了一种新的认识,也许,她只看到了别人的一方面。不是每个人在每个时候都是英雄,往往大多数时候,都是平凡的人罢了。
“你也知道我和他两个不是很对盘,尤其是他纳了第一个妾,我们几乎除了争吵,就是不搭理。”二嫂的笑容有些勉强,“我想你也觉得,他是傅家扶不起的阿斗。可是,我知道,他一直都很想把一些事做好。即使会失败,他至少很认真地去做了。若是不试一试,怎么会有结果呢?”
道理是谁都懂的,可是,如果这成功的机会是以卵击石呢?临清想着,就问出来了。
二嫂望着她,只轻声地说了一句:“若是三弟想要去做这些事,你,不相信他吗?”
这句话很轻,却投在了临清的心里,溅起巨大的水花。她就这么愣着神,一个人回到了屋子里面。
她什么时候也开始计算投资回报率了,在做什么事之前,先掂量能够给自己带来多少的收益。就像之前她想要见陆家的人,知道傅三的为难,知道那件事情的难办,她还是决定当鸵鸟,视而不见他当时奔波了好几天的辛苦。她知道在自己和他去了甄家后,他还去过甄家,而且还跑了很多的人的家里。
说实在的,当时她知道自己能见到自己的父亲之时,还是有这种感觉:他不过是打着了傅家的旗号,别人也不过是看着傅家的面子上给他一些便利而已。若是他不是傅家子孙了呢?若是他真的就是自己一个人呢?临清的心里,其实是觉得,除了军营,不对,哪怕就是军营,他也是混不开的。
她一直不肯承认的问题,就因为大嫂的这句话,而完全地被挖掘出来,然后袒露在了空气中。她不是没有私心的。最开始的时候,也不过是想着,他有了那个流言,自己这算是一种赌博,这样的男人是没地儿花心去。可是,当贞娘的事情出来后,她发现事情不和自己想象的一样,她就开始逃避。她好象一直在逃避,在陆家面对那些伸向她的黑爪,她逃避;出了对她名节不好的事,她逃避;在婆家被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丫鬟联合陷害,她逃避。若是遇到了她意料之外的事,她就选择性地把自己给缩起来,让别人去为她挡风遮雨。而傅三,其实是为她承受的最多的那个吧。
就因为不顾流言地嫁给他,她一直以一种救赎者的心态自居,觉得什么都是理所当然。所以,贞娘的事可是说是他不信任自己。可是,自己的所作所为,其实,根本没有信任过他会给自己带来幸福吧。于是,她就想着经济上独立,什么都划得很清,准备着随时的抽身。
她面朝里侧身躺在床上,闭着眼,听着傅三的声音。她突然很怕面对他,于是放弃了久久以来表现出来的好妻子的形象,早早地爬上了床,准备装睡。
傅三小声地询问临清的情况的声音很清晰地传进了她的耳里,临清却更紧地闭上了眼睛,感觉有一滴温温的东西划过了自己的脸颊,渗透进了自己的鬓发里。
她听到了他躺下来的声音,还有他低唤自己的那一声临清。她紧闭了眼睛,不让自己出一点儿声。
翌日清晨,他起身的时候,临清早已醒了,却不想睁开眼睛,只是装着还在熟睡。迷糊间感觉到有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额头,然后是他的声音:“等下让白嬷嬷瞧瞧,若是哪里不舒服赶紧吃药。记得派个人来通知我。”
白嬷嬷在早饭后真的过来给她把脉了。她的手搭在临清的手腕上,良久以后,她收回了自己的手,说道:“三少奶奶最近是不是不思饮食?睡眠也轻了不少?”
临清轻轻地点头,说道:“嬷嬷,可需要吃些什么药?”
白嬷嬷的目光炯炯地往着临清,说道:“三少奶奶,有一句老话您也听过,这心病还需心药医。郁结于心,三少奶奶也是明白人。这不需要吃药。”
临清是知道自己的身子的情况的,听了白嬷嬷的话,她呆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让人送了白嬷嬷出去了。
二嫂饭后也过来了。本来这深宅大院的女子,在后院就是相夫教子,无所事事。这又不需要立规矩,闲下来的时间就更多了。二嫂就带着琪哥儿过来了。
琪哥儿又长高了一些了,算起来,虚岁也有三岁了,不过是过了三个年头而已,实岁还不足两岁。他跑到了临清的身边,看临清手上打的络子,说道:“三婶婶缝衣裳,是给琪哥儿缝的衣裳吗?”
“说起来还真是缘分,这孩子不粘谁,光粘你。”二嫂想起了最早的时候,琪哥儿一见到了临清就扑着上来要临清抱的时候了。
临清也想了起来,放下了手里的活计,逗起了琪哥儿。两妯娌说着以前的事,不知不觉就到了晌午。
饭刚摆好,两人刚坐下,门口传来了一声通报:“三少爷回来了。”
通报的人的声音刚落,门帘子就被打了起来。傅三走了进来,还穿着官服。他先是打量了一下临清,见她好好地望着自己,先是放下了些心,然后才对着二嫂揖了一礼:“二嫂,昨日我回来得晚,您已经歇下了。”
“三弟太客气了。都是一家人,哪里分得那么清楚。”二嫂轻笑道。
临清站了起来,望着傅三。昨儿睡了一夜,有些事通了,有些事没有通。也许,有些事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既然自己不想要再这么继续下去,就迈出这坦诚的第一步吧。她走到了傅三的面前,轻声地道:“怎么回来了?下午不用去衙门吗?”
“下午也没什么事。崔大人家办喜事,下午衙门就留了人。我送了礼,也没去。你身子好点没?”傅三看着她的脸色,总觉得是不太好。
临清注意到二嫂的视线还在自己的身上,脸上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昨儿也兴许是累着了,就睡地早了些。早上白嬷嬷也来瞧了,说是也没什么。”
傅三去了净房换了家常的旧服,走了出来,坐了下来。香非给他斟上了酒。他端起杯子先敬了二嫂一杯,说道:“二嫂,您千里迢迢到了这边,这一杯先给您接风”
二嫂也笑着举起了杯,饮尽了这一杯。
傅三自己又斟了一杯,说道:“这第二杯,弟弟没有能来迎接您,这一杯就给您赔罪”说着,一仰脖子,又是一杯。
二嫂也饮了这一杯,拿着杯子看着他又斟了第三杯。
“临清的身子也不太好,也不懂很多事。我在这边也忙,没什么时间陪她。这第三杯,就代临清敬您了。”傅三看了看临清,然后对着二嫂道。
二嫂端着酒杯,笑着说:“三弟倒真是疼三弟妹的。这一杯,我可是非干不可了。”说着,二嫂也饮尽了那一杯。
傅三知道二嫂也是没有多少酒量的,当下也就不强求了。三个人吃着菜。傅三随意问道:“二嫂,您此番前来,那二哥呢?”
“你二哥回京了,临行前让我先来你们这里避一阵子。来得急,也就没有先来告诉一声。”二嫂说道。
傅三的筷子顿时就顿住了,好半晌他才搁下了筷子,说道:“二哥回京了?什么时候的事?”
“和我一起动身的。算脚程,怕是应该已经到了京城了。”二嫂想了想说道。
傅三的表情愣了许久,然后说道:“二哥,还是一点儿也没变。”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他就再没问这个问题了。
饭罢,几人又说了会儿话,琪哥儿要回去午睡,二嫂便带了他去了。只剩临清和傅三两人的时候,傅三才叹了口气,说道:“本来没有事的,被二哥这么一闹,怕是又给了人弹劾的机会了。”
临清一边帮他整理着衣裳,一边说道:“二哥也是想帮家里吧。仲暄,难道你就不想回去吗?”
“想啊,可是父亲和大哥一定有他们的道理。那些朝堂上的事,真真费脑筋。罢了,只要他高兴就好。兴许这么一闹,还正让皇上放了些心也不一定。”傅三望着临清纤细的腰肢,半眯起了眼,只觉得有一股花香萦绕在鼻间。
临清转头,还未开口,外面响起了林贵有些气喘的声音:“三少爷,三少奶奶,京城来信了。”
卷一 第两百一十章剧变
临清看着傅三的脸色变地越来越凝重,心里也升起了一种不安。
傅三将信看完了以后,手有些微微地颤抖。他抬起头来,看了看临清,脸上的表情非常的肃穆。
临清猜测到这个信上的内容应该不是很好,张了好几次口,也说不出话来。傅三将信递与了临清,却没有开口讲一句话。
临清接了过来,刚看了两行,人整个就懵了。那四个字在她的面前,异常的清晰:陆大人殁。她的腿一弯,人整个儿就瘫坐在了椅子上面,却是毫无表情。
林贵还在气喘吁吁的,看到临清这样,他也知道这信肯定是不好的。他看了看傅三。傅三对着他摇了摇头,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了。
林贵站了起来,刚想往外走,临清突然开了口:“林贵,这信是谁送来的?”
“回三少奶奶,是家里派人送来的。”林贵恭敬地回答着。
临清的声音出奇的平静,似乎没有一点儿情绪起伏:“我要见见那个人。”
林贵看着这样冷静过头的临清,只觉得身上浮上了一层寒意。他望向了傅三。半晌后,傅三轻轻地点了点头。林贵这才躬身道:“回三少奶奶,奴才这就去将那人带来。”
临清没有表情,就那么坐在那里。她的视线没有焦点,就是发着愣的饿感觉。傅三也知道现在的她的心里什么也听不进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哀伤里,也不劝她,就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不多时,林贵就带着那个人进来了。那人是个门上递东西的小厮,平日里也没怎么进过内院。他进来的时候一直低着头,跪下来的时候身子都在发抖,声音也在哆嗦:“奴才给三少爷,三少奶奶请安。”
“你是什么时候从京城过来的?这信是谁交给你的?你拿到信有多久了?你走的时候可曾听见陆家什么事没有?”临清见了他,似乎一下子就恢复了过来一样,连忙噼里啪啦地问道。
那小厮抬起头来,一愣一愣的,看着临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傅三坐直了自己的身子,说道:“起来吧。林贵,搬个小杌子给他坐下。”
那小厮有些局促地坐了下来,却只挨了一点儿板凳边儿,也不敢抬头,手还在发抖。
临清还欲问,傅三看着她,轻声道:“我来吧。”临清点了点头,也知道自己现在太过激动,有点让人招架不住。
“你什么时候从京城启程的?”
“十天前。奴才是快马过来的。”
“这信是谁交与你的?”
“是大少爷亲自交与奴才的。奴才拿了信立刻就启程了。”
“那当时,京城里可有什么事发生?皇上有没有下什么圣旨?”
那个小厮想了一下,说道:“有一件,好象有个皇子被立成了什么亲王。奴才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那陆家呢?有没有什么消息?”临清连忙问道。
那小厮摇了摇头:“奴才不知,没有听说。”
那就是一得到消息立刻就给临清他们送来了。临清靠在了椅背上,只觉得那椅背上的雕花磕得自己的后背有些生疼。她轻声地道:“你下去吧。”声音里面空荡荡的,让人听着就揪心。
那小厮也被吓住了,跟着林贵给两人行了礼,就下去了。
门关上的时候发出的声音,让临清的身子忍不住地颤抖了一下。那思绪似乎才慢慢地回到了她的脑海里面,一种感觉牵扯住了她的心,扯地她的心一痛一痛的。她的视线渐渐地模糊了起来,一滴温温的液体滑过了她的脸颊。她一动不动,那眼泪直接掉了下去,晕在了她的裙子里。
渐渐的,那眼泪越来越多。临清的肩膀微微地耸动着,那种揪心的感觉慢慢地散发出来。她整个人不自觉地抽动着,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即使不是自己的父亲,即使他之前对自己那么冷眼冷言,可是,他毕竟是“临清”的父亲。还有自己的父母,临清想到,就哭地更伤心。
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暗,空气里有细细的灰尘,似乎也被她的哭声所影响,在空气里慢慢地漂浮着。
一双有力地手揽住了她的臂膀,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临清的鼻间全是他熟悉的味道,她的手不自觉地圈住了他的腰,温热的眼泪一点一点地浸湿了他的衣裳。
“三弟妹你放心,孩子们跟着我在后面慢慢地走着,没有事的。还有奶娘在呢。”二嫂站在车窗外,怀里抱着珍姐儿,对着傅三说着。
临清掀开了车窗的帘子,往外看着。珍姐儿还对着他们笑,两只眼睛弯弯的。临清见了她的样子,眼里一阵的酸涩,连忙撇过了头去看着二嫂,说道:“那就劳烦二嫂了。”
“快上路吧。她们都跟着我的,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快上路吧。”二嫂的眼里也是有些不舍,可是却作出一副轻松的样子让临清不担心。
临清点了点头,对着二嫂感激地笑了笑。傅三郑重地说道:“二嫂,那我们先走了。”
车晃悠悠地起步了,临清望着车窗外笑着的珍姐儿,轻轻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车开始走了,她看到珍姐儿的笑一下子就不见了,有些茫然地把她看着,嘴已经撅了起来。
临清不敢再看,连忙将帘子放了下来,侧过头去,一滴晶莹的眼泪已经滑了下来。车外已经响起了珍姐儿和珏哥儿的哭声。她捂住了嘴,那昨天就哭地很红的眼睛,现在肿得像个桃子一样。
傅三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静静地安慰着她。这是他们昨天晚上的安排。临清和傅三要回去吊唁,就先赶回去。二嫂带了孩子们慢慢地回京。
临清本想自己一个人回去的,傅三不放心她,就去了那杜大人那里说明了情况。杜大人给了他的假,杜夫人还送了些礼。杜大人还旁敲侧击地想让傅三回去以后给自己美言几句。看来杜家的消息的确是没有那张大人家里灵通。
其实今天本来不是一个好的出行日子。前儿就开始淅沥地下起雨来,只是很小。今儿的早晨,这天阴沉沉的,铅灰色的云看上去很厚重,还刮着风。
车行进了半天,都没有什么事。午饭他们就在一个小镇上的客栈吃的。吃了饭出来,那天已经暗地像是傍晚的时候了。傅三抬起头看了看这天,问车夫道:“前面还有人家吗?”
“这一路上都有。若是真下雨了,避雨也是能找到地方的。”车夫中的一个是当地人,显然很熟。
傅三放下了心,就上了车,继续开始赶路了。
谁知道,刚走了一个多时辰,就开始吹起大风来。那马嘶鸣了几声,就不肯再往前走了。车夫一面用胳膊挡着自己的眼睛,一面回头对着临清他们道:“三少爷,三少奶奶,这风吹地睁不开眼睛了,要不先找个地方歇一下。”
傅三他们找了处农家,暂时歇下脚。临清坐在那凳子上面,发着呆。傅三见了她这样,也知道她心里着急,不过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风呼呼地刮着,那声音,听起来一时半刻是停不了的。好不容易呼呼的声音停了,却是噼里啪啦的雨声响了起来。临清看了看傅三,自己走到了门口去看。
那雨一瞬间就已经下得非常的密了。雨水都连成了白线,交织成了一张密集的网,像是将整个天盖在了地上,这种压抑,让临清透不过气来。
这样大的雨,怎么可能还能走?临清的心里不禁一阵灰败,虽然急还是没用的饿。信上只说陆大人是去世了,可是却没有说他是怎么去世的。是不是皇上下了圣旨,陆展文现在怎么样了,陆家又有什么处置。还有傅家,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临清的心里越想越着急,越着急就觉得这雨越发的不会停下来了。
这雨一直下了半个时辰,才淅沥地止住了。傅三看了看天,只见天比刚才亮了许多。他出去看了看那地,然后回来说:“临清,要上路还是先在这里歇一晚。”
“车夫不是说这里一路上都有人家吗?我们还是赶路吧。”临清还是不想多耽搁时间。
傅三出去寻了车夫,与他们说了一阵,然后就带着临清上了车。
这下过雨的路,总归是有些泥泞,速度就比之前的慢了不少,而且有些摇晃。马车走着走着,突然车子的左后角一歪,那整个车子就斜了下去。
临清一下子掌握不了平衡,身子就向左边歪去,亏得傅三接住了她。
那车夫指挥着马车往前走,却一晃,又回到了原地。似乎是车轮子陷进了一个泥坑里。车夫在外面说道:“三少爷,三少奶奶,这车陷进了坑里,我们得把它推出来。”
“那我们先下来吧。”傅三看着临清带上了帏帽,然后就带了她下了车。
这路一面是山壁,一面是平坦一些的平地。临清他们站在山壁那边,看着车夫们推着车。
轰隆窿的雷声又响了起来,那天色又暗了下去。临清抬头看了看那天,眉微微地蹙了起来,不着痕迹地往傅三旁边挪去。怕打雷的毛病,她一直没怎么变过。
卷一 第两百一十一章借宿
咔的一声,伴随着耳膜的轰鸣,一道闪电划过了天际,直直地插入了那边的山头。
还没有下雨,可是那风已经吹地人睁不开眼睛了。
偏偏那车轮子陷进的泥坑非常的深,那马又不肯走,光靠两个车夫去推,根本那车就是晃一下,然后回到了原地。
傅三将临清整个人圈在自己的怀里,看了那边的车的形状,眉不知不觉地就蹙了起来。
临清被风吹地眼泪都快出来了,她拉了傅三的衣袖,有些困难地张口道:“仲暄,你去帮他们推车吧。我怕等会儿下了雨了,就更不好推了。我一个人站在这里没事的。”
傅三看了看柔弱的妻子,点了点头,伸手拉了拉她的披风,然后大踏步地走过去帮他们推起了车。
咔又是一声剧响,临清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在那一瞬间,开始嗡鸣不止。而紧接着,她的脑袋上突然感受到一滴冰凉。她抬头,那豆大的雨滴已经落了下来。
“下雨了”其中一个车夫喊了一声。
傅三沉住气,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滞。他咬着牙道:“大家一齐推,马上就可以把这马车推出来了”
那雷声一阵接一阵的,临清觉得那些雷和闪电似乎就砸在自己的身边。她忍不住抱紧了自己的胳膊,有些后悔自己坚持这个天气继续赶路是不是对的了。
不过才几分钟,那雨已经下地密密麻麻的了。临清一只手拉着自己的披风,另一只手在自己的额前搭了个小帐篷。这个时候自己就不要添乱了。
轰隆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好象这次的雷,是那种闷着声音的。临清下意识地将手移到了自己的耳朵边捂住了耳朵,目光瞄到了傅三他们一个用力,那马车摇摇晃晃地动了,终于从坑里给推起来了。
傅三回转头来,看到临清这边,隔着雨听到他在喊什么。临清放下了遮住耳朵的手,却还是听不清。她刚想问什么,就看到他飞跑过来,一把拉住了自己,然后转了半圈,将自己的头埋在了他的怀里。
砰的一声闷响,从傅三的身后传来。临清脑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只感到自己的身子一下子飞了起来,倒退着。她想抬头,头却被死死地按着,傅三的声音有些沙哑:“别看没事”
不过短短的几米,她的脚立刻着地,却踩在了那本来就很泥泞的地上,腿上一滑,整个人就往后仰去。慌乱间她只感到了傅三拉自己的那个力道。等到自己落地之时,她是扑在他的身上的。而她压着的那个人,却闭着眼睛,头歪在一旁。
“三少爷,三少爷”车夫和林贵大喊着从远处奔来。
临清的大脑已经完全停止了运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傅三他怎么了?临清站了起来,却感觉到自己的左边脚踝有些酸疼,好象是被扭了。她却顾不上,连忙上前去,颤抖着手伸到了她的鼻下,抑制住自己狂跳的心。可是,为什么她根本就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耳边似乎有人在跟自己说着什么。临清缓缓地回过神来,才发现林贵是在和自己说话:“三少奶奶,这雨越下越大。方才我们遇到了一个庄子,看着还能落脚。三少爷好象受了伤,要不要先找大夫救治一下。”
“好”临清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林贵说的什么,木然地点了点头。
那车夫和林贵扶起了傅三,往着马车上面跑去。临清跟在他们的身后。那雨已经下地非常大了,她一个人瑟瑟发抖地走在了雨里,用手裹紧了那衣裳。在上车前,她下意识地回头去看自己刚才站立的地方,只见那里已经被一块大石头给占据了。而且,那山上还在不断地滚落石头下来。她的心一凉,傅三,为了救自己而……她的心猛的一颤,根本就不敢细想下去,扶了林贵的手上了车去。
车子一颠一颠的。临清的手抱着傅三的头,自己的鬓边的雨水顺着头发滴落到了他的脸上。她的手颤抖着捧住他的头,生怕这颠簸真的把他的伤弄出什么问题,想让他躺地舒服一点儿。可是她的手指尖在水里泡地太久,都是苍白的,还有着细细的褶皱,映着他的脸越发的惨白。
临清不敢再看了,忍不住撇过了头去,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心里却有一个黑洞渐渐在扩大。她真的,很害怕。
车终于停了下来,外面林贵的声音提高了不少:“三少奶奶,奴才先去跟那家的主人交涉一下。您在车上稍等片刻。”
只是,好久以后,还不见林贵回来。临清摸着傅三的脸的冰凉,心里也不自觉地一分一分地沉了下去。她的嘴唇也开始哆嗦了起来,心里却在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他没有事,他只不过是晕过去了。
终于,林贵的声音传来:“三少奶奶,奴才上来扶三少爷下车。”
临清张了张口,从嗓子里挤出声音道:“好。”那声音完全地变了调。
傅三被林贵和车夫扶着往里走去。临清提着换洗的衣裳走在他们的后面。那小丫鬟在那屋檐下站着,看着他们一行人,却没有人上前来。
到了房间里,他们将傅三放在了床上,帮他解去了外面的湿衣裳。临清走出去,拉住了一个小丫鬟,轻声问道:“请问一下,现在有热水吗?”
那小丫鬟看了看她,目光注意到了她的耳朵上。临清发觉到了她的目光,想起了自己现在戴的是当时嫁进傅家的时候戴的那副耳环,是红宝石的。她取了下来,放到了那小丫鬟的手上,说道:“请问可以带我去打些水来吗?”
“你等着,我马上叫人去给你抬。”那小丫鬟简直是不敢相信的那种表情,手连忙攥紧了那副耳环,然后将手背在了身后,一溜烟地跑走了。
临清有些哑然,但是还是摇了摇头,谁愿意收留这么受了伤的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如果那丫鬟真是拿了她的耳环不做事,她也没有别的办法。
所幸,片刻之后,林贵走出来回话道:“三少奶奶,三少爷的衣裳已经都换好了。”
临清点点头,从自己的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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