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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通房重生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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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秋自己也翘起嘴角,不怪娘太兴奋,实在是这条赚钱的捷径让一家人看到了新的曙光。
照这样干下去,她们三个女人的收入,再加上大哥盖房子的工钱和家里杂七杂八的收入,后年,不,也许是明年,家里就能起新房了。
自家现在的房子,韵秋怕的不行。
这座几年前娘和大哥东拼西凑的才勉强盖起的土坯房,下大雨的时候已经开始漏了。这总是让韵秋想去爹是怎么死的。那年,要不是为了补房顶,爹也不会。。。。。。
还有就是,因为房子临河。
全哥儿说现在还好,等再过几天到了盛夏的晚上,总是时不时的会有癞蛤蟆、甚至水蛇爬进院子。。。。。。那时候,全靠大哥拿了铁锹把它们铲出去,连他也会拿根棍子帮忙挑蛇。
癞蛤蟆还好些,一听到蛇得名字,韵秋就吓得浑身紧张。
要是亲眼看到了,就算明知道没有毒,韵秋也是浑身起鸡皮疙瘩,恨不得赶紧跳起来,双脚再也不要着地。
要是自家攒够了钱,就起几间那种村里也只有小部分人家才盖得起的结结实实的青砖大瓦房。
到时候,再也不会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了。
而且还要再拉起高高的青砖院墙,让那些癞蛤蟆和蛇再也不能顺着篱笆的空隙钻进院子来。
到时候,一家人可以安心的在院子里纳凉直到深夜。
等大宝会走了,可以让他在院子里随意的跑来跑去,一点儿也不怕会踩到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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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风起
自家杂七杂八的事儿办下来,可缺着不少钱呢。
她一直没睡着,就是再细盘算挣钱这件事。
与绢花相比,珠花成本大费时间,但也赚的手工费多,而且福庆斋也更倾向于珠花。
自然而然的,以后自己要把功夫多多用在珠花上面,也要慢慢的教会刘氏。
至于娘亲,年纪大了,前几年又哭得厉害,虽然还能缝缝补补的,但这种细碎的活计是不行了。
而且,这次买到的这些低等的珠花料子品相也是参差不齐,先要好好的挑一挑,尽量把同一品相的用在一起。
据她的观察和店里伙计的报价,福庆斋里同一个款式的珠花,如果珠子都有明显的残缺或者裂纹很明显,价钱就便宜不少。如果每个珠子的大小都差不多,形状又都圆润些,价格就立马涨了不少。。。。。。
想着想着,一直没有睡意的韵秋也不知不觉的合眼了。
韵秋不知道的是,在今天她们家有了转机的时候,她的亲亲妗子周氏此时正在京城上蹿下跳的算计着。
吃早饭的时候,大郎说,“娘,今个儿我去打水,听朱大伯说村子里有人家都嚷嚷着要拉水车浇地了。”
林氏闻言也没心思吃饭了,放下手里的窝窝,叹气道,“可不是,三两天再不下雨地里的种子可就熬不住了!咱庄稼人,吃饭要靠地,更要靠老天爷赏脸。”
这一打岔,韵秋也没有了之前的轻松。
可不是嘛,老天一直不下雨,地里的种子可是熬不下去了!她还隐约的记得小时候,有一年旱得厉害,村里家家户户都是男女老少齐上阵,水车拉、扁担挑、两人抬的,把水一点点的从河里运到地头,再由体弱的妇人和年幼的孩子一瓢瓢的浇点在埋种子的坑里。
那时候,林氏也只好带了年幼的她去地里浇水。
她被地里的土坷垃东绊一下西绊一下的,端在瓢里的水,一多半都白白的洒了。
林氏心疼那些水,可自己的爹爹好像还笑着说二丫还小啥的,要不让她去地头歇着去。。。。。。她蹲在低头看爹娘和大哥在田里忙碌。
天烤的厉害,林氏还没忘了要把汗巾拿到水桶里浸水,拧干后给她搭在头上。。。。。。
等韵秋回过神的时候,刘氏正在说话,“娘,那咱啥时候开始浇地呀?”
林氏想了想说,“再过两天吧。咱家总共就三亩地的种子,到时候让大郎拉了水车,咱娘几个都去拿瓢浇地。”
“我看行,今年咱家多了二丫,四娘也能带了大宝下地,人手足!”大郎也点头同意。
韵秋感慨,“咱村人还是占了离河近的光,只要河没干,就不怕庄稼会旱死!”
大槐庄地势低,又是黄土地。不像那些山里人家,因为地势高,薄田还都是山地,最怕旱。
那时候,那边的人被逼的拉了水车赶上三十多里路,都跑到大槐庄下游水深些的河段去拉水浇地。。。。。。
京城,四喜胡同的胡宅。
周氏的姨家表妹钱氏正低眉顺眼的在自家婆婆马氏跟前听训,“我昨个儿差人打听了,那表姐说的那个女孩儿,确实是云庆胡同里赵府大小姐的贴身大丫头,人品口碑都不错。我打算和你一起去相看相看,要真是个不错的,就给咱家福哥儿定下来。。。。。。”
待婆婆马氏说完,钱氏才恭敬地开口,“既然娘也是这个意思,那我下了值就捎信儿给我表姐,让她明个儿赶回家好好准备准备!”
又提醒道,“婆婆,时辰不早了,我该去府里当差了,今个儿锦绣阁的要去府里给主子们量夏衣尺寸。。。。。。”
马氏不耐烦的挥挥手,“那你赶紧的回去当差吧,见着了姑奶奶,可要提醒她小心伺候夫人,吃的苦中苦方成人上人!”
钱氏在千禧坊的安乐侯府的针线房做管事媳妇。
千禧坊附近住的可都是缨簪功勋之家,所以这离千禧坊最近的四喜胡同儿的宅子里住的可都是各个功勋世家府里体面的下人。
就像胡家,一家四代都是安乐侯府的家生子,马氏的太公公与公公当年还任过府里的大管事,就是府里的主子们也要给三分脸面,体体面面的叫一声“胡大总管”。。。。。。
钱氏白天要去当差,等晚上下了值再回胡宅来,这可是侯爷特意的恩赏,让她晚上不用当值,只管好好回家伺候婆婆马氏。
马氏看着儿媳妇钱氏走远了,才郁郁寡欢的叹气了气来。
身边的小丫头赶紧的给她捶背献殷勤,“老太太,昨个儿您又犯了头晕,要不要一会儿让门子去请闽大夫过来瞧瞧!”
马氏摇摇头,“不用了,都是老毛病了!哪能屁个事儿就要请了闽大夫过来,要不是侯爷宽厚,我哪有恁大的脸面敢劳烦闽大夫!”
要知道安乐侯府里,也就侯爷、侯夫人和嫡出的大小姐才有资格去太医院请太医请脉。府里的侧室和庶出的姑娘、哥儿,顶多也就是请了慈仁堂的闽大夫过去。
像那不得宠的四姨娘,是没有脸面劳烦闽大夫的。
虽说侯爷给了她这个老太婆脸面,可做下人的也要有下人的样子,可不能恃宠而骄太过猖狂,哪天惹了主子的不顺,立马就有紧盯着他们家的小人去落井下石,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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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氏让小丫头扶了她去偏房念经,又吩咐小丫头,“你去福哥儿房里看看他今天的药吃了没?是不是又吐了?”
等小丫头走了,只见马氏跪在观音菩萨的铜像前虔诚的祷告,“求菩萨保佑福哥儿平平安安的,好歹给我们胡家留一线香火。。。。。。”
马氏虽说是做了一辈子奴才,可这一生也算是大起大伏,经过大场面的。
她公公在世的时候,胡家可是最最体面的时候。。。。。。真真应了那句宰相门人七品的官的老话了!
可等公婆都去了,丈夫才干平庸无用,全靠她在太夫人跟前心腹伺候,胡家才算没有在安乐侯府失了势,但风光也是大不如前了。
原想着等那时候的世子爷,也就是现在的侯爷袭了位,自家儿子可是贴身心腹,铁板钉钉子必定是个外院管事的命。到那时候,胡家才算有了顶事儿的男人撑体面。就是自己也能舒口气了,只要侯爷在世一天,胡家的恩宠在府里就是数得着的。
果然,等世子爷袭了爵成了新一任安乐侯,儿子成了外院书房的大管事,专司伺候着与高官权贵迎来送往的那些体面活计。
眼看,胡家就又要崛起了。
可天有不测风云啊,侯爷在西山打猎的时候惊了马,儿子为救主子受了重创,自此绝了生育之能。。。。。。
唯一庆幸的就是,福哥儿娘已经有了身孕。
一家子日夜吃斋念佛的,才盼到老天开眼赐下了福哥儿,总算是没有绝了香火。
当时,女儿已经是太夫人身边受宠的大丫头,侯府为了恩赏胡家几乎绝嗣的护主之功,自然就被候爷纳进了后院,就是现在至今侯爷最宠爱的五姨娘,还生下了府里最受宠爱的三爷、五爷。
尤其是前年又生了府里最小的七小姐。
老来得女,侯爷自是稀罕的不得了,连带着又对五姨娘多了份宠爱。。。。。。
更何况,侯夫人生了嫡出的大小姐伤了身子,再无所出,未来的安乐侯世子只能从五个庶子里面选了。
侯爷的五个庶出儿子,五姨娘就占了两个,而且又最受侯爷宠爱。
如今侯爷已经默许了,只等侯夫人点了头,就把其中一个记在了嫡出的名下。
马氏耐心的跪坐在佛前念佛珠。
这些年,自己虽然年纪大了,得了主子的恩典不必再去府里伺候,只在年节和主子寿辰去磕个头。
可她是一直教导女儿要好好恭顺的伺候侯夫人,也交代了要两个哥儿多去夫人那里请安。。。。。。
眼看着胡家就要大富大贵了,安乐侯府里的奴才大都顺风倒了过来,这阵势比及几十年前胡家最兴盛的时候也更胜几分了。。。。。。
可外人哪里又知道胡家的苦?
胡家四代积累,虽说世代为仆,可家底颇丰。
除了主子们历代的赏赐,自家几代暗地里置下的私产可是比得上京里不少的官员了。
光京郊的大兴和宛平两县,就有三百多亩地了。。。。。。
等五姨娘的儿子被立了世子,胡家自是要全家都被放了良籍的,胡家也称得上是家财万贯的富户了,背后还有安乐侯府做靠山。
以胡家如今的家财及未来的体面,就是给福哥儿娶个官家小姐原本也是当得的。
可偏偏福哥儿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因他爹的事儿他亲娘就被惊了胎又心里郁结太过,可怜的福哥儿自生下来就没断过药,缠绵病榻的。。。。。。
要是娶个家事不弱的孙媳妇,福哥儿身子弱只怕制不住她。万一不安分起来,要是随了福哥儿的亲娘那可就。。。。。。
作者有话要说:
27螳螂
每每想到福哥儿的亲娘,马氏就恨得牙痒痒。
当年要不是那个贱人每天嚎来嚎去,哪里会连累的的福哥儿身子骨这么弱?
后来那个骚妇还耐不住寂寞,竟然不守妇道,竟敢勾搭了野男人私通。
还好儿子发现的及时,才算没有丢尽胡家的体面。
那个骚妇,真是死的一点也不冤枉。。。。。。
所以关于福哥儿的婚事,家事强了有隐患,小门小户的又太小家子气,登不了大雅之堂。
自己和儿子思来想去的,最好是寻个家事单薄好拿捏,但又有见识能管家的,将来也好去安乐侯府里面请安走动的。
最好的,就是从侯府里求一个体面的大丫头。
这种勋贵人家的体面丫头,可比一般的富家小姐都有见识有手段。
可是,福哥儿的样子,怎么好求侯夫人身边的贴心人,现在可不是敢让侯夫人有丝毫不满的时候。。。。。。
可五姨娘那边,不仅怕寒了身边人的心,而且她又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被另外几个姨娘钻了空子,可就。。。。。。
偏偏这个时候,自己现在的儿媳妇钱氏跑来说,她表姐周氏有个亲外甥女。。。。。。
原本马氏是看不上自己媳妇的表姐周氏的,一副尖酸刻薄的市侩小人嘴脸,可架不住周氏肚子争气硬是生了三个儿子出来,如今都在替胡家收租子管理店铺的。
说来,还是自己的儿媳妇钱氏枕头风吹的好,哄住了自己的儿子田大乾。
也怪自己,当初想着钱氏虽说不是福哥儿的亲娘,可福哥儿年纪小、身子弱,有几个名义上的表哥相帮也是好的。
可如今看来,只怕自己养虎为患了!
如今,那周家的三个小子可是收拢了不少的人心,偏偏钱氏这几年又哄了丈夫的欢心。。。。。。
只怕长此下去,要是自己走到了前头,等福哥儿有个三长两短的时候,胡家的产业都不一定姓胡了!
如果儿媳妇钱氏所言不虚,那个赵府的大丫头倒也是个不错的人选。她伺候的赵家小姐能嫁到翰林府,必是个有手段的。
那么她的贴身大丫头也不会太没眼力劲儿。
那姑娘家里贫寒,还上有长兄下有幼弟的,将来都要靠胡家提携,她自是不敢做出一些伤风败俗的丑事。
而且,等她娘家兄弟成了气候,也能和钱氏的三个表侄子互相牵制。
自己这回决定亲自去相看,就是有这个意思。
同时,她也有另一个打算。
要是那姑娘不合适,不能达到牵制的目的,自己可要好好的敲打儿媳妇钱氏了。
这几年,钱氏的心思是越来越大了,手也伸得越来越长了。。。。。。
韵秋娘几个正在东里间挑拣珠子,朱大娘进院了。
娘几个赶紧热情的把朱大娘让进堂屋,韵秋还给朱大娘冲了碗糖水。
朱大娘乐呵呵的一口饮了下去,“真甜!只是下回可别这么破费了,我又不是啥主贵人。”说着指了指身边带来的半篮子桃子梨子,“春桃那丫头带了娃们回娘家带的,我就送过来些给你们尝尝。不多,可别嫌弃。”
“这怎么好意思,朱嫂子太客气了,我们家可没少给您家添麻烦,尤其是没少使唤牛车啥的。”林氏热情的寒暄。
“可别,昨个儿不还往我家送了肉了嘛!你们家的日子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最仔细不过了,难得买一回肉还惦记着我。这些好歹我还是知道的!”朱大娘摆手。
林氏低声,“是二丫的一片心意,昨天的事办成了!”
“哎呀,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没成事儿呢,这还没敢问呢!”朱大娘是知道韵秋要去县城卖绢花的事的。
这些年,朱大娘没少帮林氏他们,他们家自然也不会把朱大娘当外人。
而且,朱大娘无论说话还是做事儿都很可靠,不是那种搬弄是非、爱占小便宜的人。
韵秋又凑过去粗略说了一下昨天事情的大致经过,朱大娘听完开心的对林氏念叨,“妹子,你以后可不用再羡慕我好福气了!你看,大郎能干,二丫如今也能补贴家用,家里会越来越宽裕,你的好日子都在后头呢!”
又说了会子闲话,朱大娘才起身回去。
林氏对韵秋说,“二丫,吃过晌午饭你跟我去朱大娘家坐坐,看看你春桃姐姐。”
全哥儿这傻小子今上午去割草,还碰巧割了一把嫩嫩的水芹菜回来。
因为昨天买了大骨头回来,天太热一不小心就放坏了,今天自然是全部放进锅里熬了浓浓的大骨汤。
汤里面里面放上冬瓜块,再撒上切得细细的水芹菜沫,香的不得了。
就连饭量一向不大的韵秋都吃了两大海碗,小肚子都鼓了起来。
可怜的是全哥儿 ,因为还没断奶,现在是不敢给他喂排骨汤的,怕会拉肚子。他这种小人物现在只能闻闻香味,急的“啊啊”叫几声而已。
扫兴的是林氏,只听她有些心疼地说,“要是天凉快就好了,这么多骨头都能分上两三回熬了,咱一家人可以多吃两顿!”
韵秋只好不满起来,撒娇地撅起嘴巴来,“娘,你这是变着法子说我骨头买的多,不会过日子呗!”
林氏笑着用筷子轻轻地敲她手背一下,“你这个死妮子,是什么盆子都敢往娘的头上扣了。不过,你这一说还真提醒了我,要好好说道说道你这不仔细着过日子的大手大脚的坏习惯。。。。。。以后到了婆家。。。。。。”
“哎呦,老娘您就放过我吧!我错了,下回再也不敢多买了。”韵秋不怕林氏念叨,但害怕林氏弄不弄就那以后到了什么婆家怎么怎么样来说教。
韵秋没想着一辈子不嫁人,就算是她能自己养活自己也不行,那样说起来名声太古怪,估计要让娘家人都因为她的拖累被人指指点点,将来也会影响侄子侄女寻亲事。
除非,她去绞了头发去庵里做姑子去,这一点韵秋是想都没想过的。
好不容易摆脱了恶梦,她想要过平静安宁踏实的日子,可不要四大皆空啊。
既然不能一辈子赖在娘家,那她就找个老实憨厚的男人继续过好日子呗。
可是,在韵秋心里那应该是再过几年的选择。
现在,短时间之内她根本没有婚假的意愿。
现在,家里的日子越来越有奔头,只会向好的方向过。
可嫁人,总是有风险的。
无论脸相看的有多清楚,总是人心隔肚皮。日子是过出来的,只有过了之后才知道是选对了还是选错了,很闹心的!
林氏抱了大宝,领着韵秋去了朱大娘家。
朱大娘家的日子可是比韵秋家宽裕的太多了。
房子是几年前盖的青砖瓦房。
院子也不是篱笆院子,而是砌的土坯院墙。
不像韵秋家那样,有人从外面走过,院子里有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也容易招贼惦记。
她们刚走到朱家院门口,赶巧碰上朱大伯带了一年轻后生走出来。
韵秋粗粗扫了一眼就立马低下了头站在了林氏身后。
林氏先开了口,“朱大哥,我带了二丫来看看她春桃姐,说这么多年没见了,一直念着她春桃姐呢!”
“哎,好,好!孩他娘,二丫她们过来了!”朱大伯回头朝屋里叫了人,又转头说“他婶子,这是春桃婆家的小叔子!小海,这是你李家婶子和韵秋妹子!”
韵秋娘俩跟了迎出门的朱大娘和春桃进了院子,这边朱大伯带了那个后生去河边,说去溜溜食儿。
韵秋一听这话,就知道他们是要去河边洗澡,只是不好当着她们的面直说罢了。大中午的,哪有跑到大太阳底下去溜溜食儿的?
事实上,韵秋确实猜对了,朱大伯正要带那个后生去洗澡。只是,刚刚她没注意到那个叫小海的后生在看到她后迅速充血的脸庞。
春桃姐姐比韵秋大了四岁,如今已经是两个娃娃的娘了。
如今,她怀里抱的这个男娃娃比大宝还小三个月呢!
大宝一看到同类就兴奋的不得了,非要挣着身子去摸摸弟弟的脸。
地院子里追着公鸡跑的是春桃家的大闺女,非要抓了公鸡尾巴的毛做鸡毛毽子不可。
无论朱大娘母女怎么说让她别追了,小姑娘都是倔强的不肯停下来,眼泪花花的看着你,让你不由的心软了。
朱大娘只好叹气,“算了算了,只要她不怕热就让她追吧!”
又跟林氏抱怨,“李家妹子,你是不知道!刚刚我说她怎么不追自己家的鸡,这么小的人儿就知道拗理了。说她知道鸡拔了毛就不下蛋蛋了,就不能换钱割肉肉吃了,还是拔姥姥家里的鸡毛好,反正今天她就要回家了。。。。。。说了半天,感情是小丫头只心疼自己家的东西,我家的鸡她就不心疼了。要我说,真是白白稀罕她了,这外孙外孙,都外道了,再怎么着也能不和老朱家贴心了!”
林氏她们笑着扯起了闲话来。
韵秋打开放在桌上的手绢,露出三朵精致的绢花出来,这是她上午特意赶制出来的,“大娘,这朵重色的是给您的,剩下两朵鲜艳的是给春桃姐姐的。家里实在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这是我自己做的,算是一点心意吧!”
“哎呦,妹子真是好功夫,可比我头上戴的还好看!”春桃笑着拿在手里看。
韵秋知道春桃姐在有意夸她,只能羞涩的笑笑,“也就是姐姐向着我才会这样说的。”。
刚才在院子里的时候韵秋就看到了春桃头上的绢花,虽然没有自己的精巧,但那绢花是装饰了不错的红玛瑙做花蕊,最少也得三四十文钱吧。
韵秋打量春桃姐,身子丰满白皙,不像下地看粗活的样子。
再看春桃的打扮,身上是黄底儿的碎花绸衫,手上带了对刻了菊花纹的银镯子,耳朵上也是对银葫芦的耳坠子,发髻上也插了两只扁平花纹的鎏金银簪。。。。。。
韵秋想,果然如林氏所说,春桃嫁了户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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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热闹
说了会子话,林氏她们就回了自己家。
刘氏已经麻溜的把所有的珠子都按韵秋所说的颜色、大小、形状等诸多要求,一一挑拣好分放在不同的碗里了。
按照商量好的,地里没有大事儿的话,半晌里韵秋姑嫂二人只管做手艺,家里里里外外的活,包括大宝,都归了林氏和全哥儿包办了。
因为手生,韵秋要靠回忆先慢慢的做些简单的样式出来,等把基本的手法都熟悉了,就可以比照从县城带回了样子慢慢琢磨了。
直到天挨黑的时候,韵秋才紧赶慢赶的串了两朵半简单的花样子出来。倒是嫂子刘氏,自己掐了五朵绢花出来,而且一朵比一朵精致。
“嫂子,你已经彻底出师了!后面咱家的绢花都交给你做好了。我还想着在掐一些空心的,咱再用针缝上些小珠子做花蕊。。。。。。”韵秋提出自己的新想法。
刘氏干脆地说,“小姑,我都听你的,只要能多卖钱就行。反正,咱家现在也有了现成的珠子可以做绢花的花蕊,我能缝的可快了。”
吃晚饭的时候,家里的小包打听全哥儿又带回了一个新八卦,“刚才我看到李三贵赶着车带了婆娘孩子回来。。。。。。在门口认了错,徐婆子骂咧了两句什么‘有本事就别回来,怎么不在娘家藏一辈子’之类的就让进了院子,哪有之前发誓赌咒说再也不让进门,非要休了不可的样子。”
说道后来,全哥儿挺泄气的。原以为这回又有热闹可以看了,他和伙伴们呼啦啦的围了过去,结果根本没打起来。哎!
听了全哥儿的话,一家子大人吃的都没有刚才那么香了,饭桌上一时也有些沉默。
全哥儿毕竟还小,体会不到林氏他们的矛盾心思。
他有些莫名其妙,难道自己做错事儿了?不该去徐婆子那边看热闹?可是,小伙伴们都去了啊。而且,还有不少大人也围过去了呢。
韵秋他们厌恶大房,恨不得他们遭了报应。但对于卖掉香儿的事,他们是高兴不起来的。
相对于香儿掉入虎口,他们更愿意李三贵被张小眼剁掉一只手。如果真是那样,说不定韵秋他们还会幸灾乐祸。
如今,虽说村里人都传香儿现在跟了张小眼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也挺享福的,但韵秋他们总是替香儿揪着一把心。
尤其是韵秋自己,她可是亲身经历过的。就算再靠不住的
男人,当他对一个女人正新鲜的时候,都是宠着逗着的,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可是甜言蜜语百依百顺的。
可现在,罪魁祸首李三贵和心思阴毒的小徐氏回来,李老大两口子就这么轻轻的放过了。。。。。。
韵秋他们一家心口都有些堵得难受。对付那样的李三贵夫妻,要说赶出家门、断绝关系、休回娘家都是应该的。
可是,李老大两口子连一次雷霆的打骂都没有。
这不能不让韵秋他们越来越替香儿不值,也有说不出的悲哀。
好久,林氏才开口,“看来前天香儿不让老两口子进门,反倒是帮了李三贵两口子的大忙了!老两口子是看香儿的样子伤了心,想着既然已经没了闺女,可不能再没了养老的儿子!”
韵秋也知道前天的那件事,还是罗二嫂子从镇上罗大姐那里传回来的。
自从香儿被送了出去,李老大两口子就气的病歪歪的,虽然管不住李三贵,但是却咬死了要休了小徐氏。
就这,连小徐氏的爹娘来求情,徐婆子都不肯吐口,硬是把娘家哥嫂给灰溜溜的骂了回去,说他们不配做香儿的舅舅和妗子,伙同小徐氏害了香儿。
还说都是小徐氏平时管不住自家男人,出了事又撺掇着卖了香儿,他们家是说什么也不能再要这种蛇蝎毒妇了。。。。。。
直到前天,老两口缓过了劲儿,又听说香儿可是被张小眼好吃海喝的稀罕着,还一起在集上闲逛看热闹。
他们就想着也许事情没想的那么糟糕,就使唤了二儿子李二贵赶车把他们送到张家看看闺女。
不管怎么说,已经是煮熟的饭了,那也是女婿家。
说不得,香儿跟了张小眼以后还真是大富大贵的命了。
结果,香儿却连张家的大门儿都不让他们进。
香儿还在院子里哭骂,还说了什么“既然已经狠心卖了我,还来看我干什么”、“不打杀了李三贵和那毒妇就不要再认我了”、“我是死是活还和你们老李家有什么相干的”、“我哪里还有娘家这一说”等诸多绝情的话。。。。。。
听了林氏的话,大郎“呸”了一口,“徐婆子老两口都是瞎了狗眼了,就那样连亲妹子都不顾的狼崽子,那还能指望他养老送终,尽做白日梦了。”
韵秋也开口,“娘,徐婆子他们老两口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
林氏慢慢的嚼了口窝头才接腔,“还不是他们以前太偏心李三贵两口子了,明明有三个儿子,将来轮流养老多好。结果老两口子一心指着小儿子养老,分家的时候心偏的没样子,结果把前两个儿子都推到了媳妇那边,只和丈母娘那边亲了。这可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李老大打了一辈子黑心铁算盘只会盯着咱家斤斤计较,徐婆子那张大嘴更是混不吝的啥坏水都敢往外倒,结果却被李三贵两口子吃的死死的。”
又开玩笑说,“今个儿,娘可是把话撂这儿了,将来大郎和全哥儿要是敢不孝敬我,我可就直接拿了裤腰带吊死了才干净!”
本来在说大房那边的事,林氏突然调转话头对准了自己人,惊的大郎、刘氏和全哥儿赶紧表白孝心。
韵秋也笑着说,“娘,咱不怕,你还有我这个贴心小棉袄呢!”
林氏笑着也说,“可不是,将来娘老了,可是要指望你们了,而且娘也觉得比徐婆子他们命好,养的你们兄妹三个人个顶个的孝顺。咱家前几年过得苦,可娘这是先苦后甜。不像那徐婆子是先甜后苦,自己酿的苦水可是苦到了芯儿!”
总之,韵秋他们一家是不相信李三贵夫妻二人认了错,就会知错就改,要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十之有九,徐婆子两口子仍然指望小儿子养老的心思注定要落空。剩下那一分可能,就只能是李三贵突然换了一个人,才有可能吧!
。。。。。。
京城那边,钱氏正在周氏的大儿子林金柱家租来的房子里。
钱氏和周氏单独在里间里低声说着私房话,周氏的大儿媳悄悄的把耳朵凑在里间门偷听。
只是可恨两个老货声音压得太低了,探了半天也没听到一个字儿,又怕不小心被发现了,那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捅破了大天了。
她只好悻悻的去了外面的厨房烧水。。。。。。
里面钱氏擦了擦眼角,低声哭诉“表姐,你那外甥女要是真能入了死老太婆的眼,那我这苦日子可算是熬出头了。你不知道,那个老鬼昨晚个可是又掐又拧的折腾了我大半个晚上,还要让我。。。。。。”说着,边哭边撩起袖子露出胳膊上青紫的痕迹给周氏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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