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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通房重生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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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前世小番外
后院偏僻的下人房里;韵秋独自个儿坐在妆台前面。说是梳妆台;其实只有两盒胭脂水粉,一面铜镜和一把桃木梳子而已。
铜镜好久没打磨了,镜面模糊的厉害。
韵秋恍惚地看着镜子里的面容,满满抬起右手抚到自己红肿流血的额头。这是自己在小姐跟前求她不要把自己给了姑爷暖床的时候磕破的。
韵秋失魂落魄,怎么会这样?小姐明明已经意动,眼看着就要把自己许配给车马房的二管事的了,怎么说变卦就变卦了?
跟了姑爷做通房,生个孩子抬姨娘。这样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痴心妄想,她确实有过。可那都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自从陪嫁到许府,亲眼看到小姐对姑爷身边的老人儿嫣红她们的算计与打压;自己已经幡然醒悟了,将来想要安安分分地做个管事媳妇了。把这样的心思透给绘春后,小姐对自己也柔和起来,不像对翠冬那样爱答不理地冷着。
韵秋知道,翠冬勾搭姑爷的心思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犯了小姐的忌讳了。可自己已经熄灭了那样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不安分心思,小姐已经默许了自己做个管事媳妇的,怎地突然被强送到姑爷身边伺候了?
自己哭了、求了,磕破了脑袋,也只得了句,“行了,下去养两天就去书房伺候二爷!跟了二爷可是你的夫妻,更是我抬举你!”
作者有话要说:请大家注意68…72章为前世小番外,正文在第73章!
72前世小番外
许翰林府
许二爷刚接过爱宠翠冬递过来的参茶;顺带着接收那柔情满满的秋波;心里正在得意,不妨猛地听妻子说道韵秋在后院不小心跌了一跤,一尸两命。
“你们怎么看顾的?爷的孩子就这样没了?”许二爷只觉得满心的晦气。从小看到娘和姨娘争斗,后院的阴私他虽不放在心上,但也不是一无所知。
翠冬摆出一副无辜的老实像站在他的身后不敢吭声,眼观鼻鼻观心的。
只有绘春委委屈屈地替自家小姐出头,“二爷,这怎的怪到了奶□上?奶奶对韵秋也只能好到这个份上了,院子里的人谁不知道,奶奶吃了什么补品就给韵秋吃什么!奶奶今个儿听到消息还哭了一场了;奴婢真怕伤了奶奶肚子里的小少爷……”
赵梦然拿起帕子擦擦眼角制止她,“行了,绘春快快闭嘴。二爷,千错万错都是我没照顾好韵秋。我今早儿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下了一大跳。韵秋跟了我这么些年,除了小性子爱钻牛角尖,可是哪哪都好的。纵然她总是不满爷最近冷落了她一些,可看顾些肚里孩儿的面上,也不该胡乱折腾啊!再者,翠冬几个可也是一天三趟地去后院陪了她说笑解闷呢。说来也怪我,没有照顾好她!”
“哎,这哪能是你的错。不过一个贱婢而已,只是可惜了肚里的孩儿!”一看妻子哭的梨花带雨,许二爷哪还有刚才的怒火,不是他不心疼夭折的孩子,而是妻子肚里的更重要,要是个儿子可是嫡长子了。至于那个死去的通房嘛,不过一个玩意罢了,哪里值得与妻子翻脸怄气。
许二爷着意温柔关怀了妻子一番,“太医说你眼看就要临盆了,可不敢再哭了,你可是要把为夫给心疼坏了。说来,也是韵秋没福气,我知道你贤惠大度,可是从来不曾亏待过她分毫的。”
赵梦然委屈地吸吸鼻子,“外人怎么嚼舌头我都不难过,只要二爷相信我就行。那二爷说这后事该怎么安排才妥当?那丫头好歹跟了我多年,还为爷怀过子嗣,可不能薄待了!她虽卖的死契,可家里还有个老娘呢,可怜见的。”
“那就买副好棺木葬了吧,再给她老娘几两银子就成了!”许二爷随口说道,自己要赶快去梅香楼以文会友了,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请大家注意68…72章为前世小番外,正文在第73章!
73前世小番外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许翰林府后花园。
假山遮挡的角落里;一个用女子用头巾遮挡着脸蜷缩着身子,边一张张烧着火纸边哆哆嗦嗦地低声哀求,“韵秋,咱们可是好姐妹,那晚听到你的呼喊,我本来是要冲过去救你的。可我实在是胆小,怕触怒了大小姐。真不是我见死不救啊,实在是我人微言轻啊!”
院子里“喵”地传来一声夜猫子叫,吓得女子打了个寒颤。
“好姐姐,我知道错了;不该偷换了你的避子汤药。可我也是,也是为你着想啊!咱们这样的奴婢,有了孩子才算是有了依靠啊。说来,说来都是大小姐心毒容不下你。冤有头债有主的,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好姐姐,好姐姐,你放过我吧,可不要再到梦里找我了!”女子声音急促,还带着哭腔。
女子把一摞纸钱全都燃着了,“好姐姐,我那时候不该跟了嫣红她们去后院挤兑你。我不是故意的,都是被那两个贱蹄子撺掇的,我是一时鬼迷心窍了。我给你多烧些纸钱让你在地府花用……”
突然,一阵冷风卷过,吹的燃烧的纸灰扑了女子一头一脸的,惊得心虚的女子“啊”的一声往后跌了一跤,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踉踉仓仓、不管不顾地慌忙往园子的西角门逃去……
作者有话要说:请大家注意68…72章为前世小番外,正文在第73章!
74恶报
在林氏的心里;这样低三下四毫无尊严地去哀求孟家,她不是不感到难堪耻辱的。
可是;多年来孤儿寡母捉肘见襟的辛酸经历与茫然无依的磨难让她深刻地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用她一时曲躬卑膝厚脸皮的死缠烂打换取闺女后半生衣食无忧的享福日子,她觉得一点都不亏。一时的丢脸怎么能和闺女的终身大事相提并论?
自己这个做娘的没本事;不仅不能给闺女挣脸,反而处处给闺女添乱拖后腿。就是事到如今;她明知道始作俑者就是周婆子,却还是不能一刀宰了周婆子永绝后患。
林氏还担心如今虽然求得了孟家的原谅不退亲,但仍然给韵秋惹了不少麻烦,她嫁进去孟家后,肯定要被公婆和孟家的亲戚族人嫌弃。不说周婆子的一番丢人现眼的闹腾,但是自家人厚脸皮的软磨硬泡;都够让孟家有足够的理由打心眼里看不起,进而处处低看为难韵秋。
一想到韵秋嫁进孟家会陷入公公不喜婆婆不爱的尴尬境地,林氏就心口抽疼抽疼的。不过,等到日子长了,韵秋生下了孟家的孙子,就能熬出头了,先苦后甜。孟小海又是真的稀罕韵秋,肯定会护着些的。再者,孟氏老两口总有去的那一天。在林氏看来,熬过短暂的心苦,换取大半辈子的心甜,这对韵秋而言,是绝对值得的。天下谁都可以害韵秋,唯独自己这当娘的不会,而是一心一意地替韵秋考虑。
林氏叹气,不然还能怎样?如果真让孟家退了亲,韵秋本就被抹黑的厉害的名声更是被毁的一塌糊涂。摊上那样勾三搭四偷汉子的堂妹子、与娘家闹到断亲地步的亲娘、敢跟娘家娘挥刀相向的嫂子和随时会上门打砸撒泼的妗子的韵秋,如果再被婆家退了亲,哪里还有什么好出路?说不得,想找个条件好一些的鳏夫都是奢望。将心比心,林氏完全体谅孟家闹着要退亲的心情。就是她自己,如果有的选择,也不想接纳一个麻烦缠身还有一堆破罐子破摔的亲戚掰扯不清的儿媳妇。可眼前一通黑暗,这让自家怎么能不使尽浑身懈数巴住孟家不撒手?
不管怎么说,总算万幸地保住了这门亲儿。林氏在心里默默地对老天爷祈祷,我愿意减寿为我那苦命的女儿化解灾数,只求她能少受些磨难。
林氏想瞒着韵秋,不让她知道婚事差点保不住的事儿。林氏想着事情已经解决了,就犯不着让韵秋在大过年的日子里跟着难受难堪。
林氏知道自家闺女是个孝顺又敏感的孩子,如果知道她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哀求孟家,韵秋肯定接受不了想不开。到时候就算孟家不退亲,韵秋也会主动闹着不会嫁进孟家去的。
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别看韵秋离家多年,可林氏心里看的明白。别看韵秋平日里凡事儿好商好量的,其实心里犟的厉害,主意大着呢。
林氏没想着一直瞒着韵秋,她是想着等韵秋嫁进去后,先看看孟家老两口的态度再伺机而动,慢慢开解韵秋。目前最最重要的就是婚事不要再出波折,以后的日子以后再说,总有磨合顺滑的哪一天。
虽然林氏给孟氏老两口磕头下跪的事儿知道的也不过就是几个人而已,可周婆子去孟家闹的那一场动静可不小,保不齐哪一天就传到了韵秋的耳朵里。对于能不能瞒着韵秋直至她出嫁,林氏也没有十成的把握,尽人事听天命。
不管如何,林氏总是盼着这门亲事不要再出啥岔子了,她会承受不住的。要先瞒着韵秋,还要栓紧周婆子那条疯狗。
林氏不相信林大可的保证,说他以后会紧跟着周婆子,不让她再有机会溜出去闹事儿了。
周婆子一个自由出入的大活人,一个不注意,就能跑到孟家去挑事儿,怎么防得住?
反正都跟孟家下跪磕头了,也不在乎多跪一回。当即,林氏就跟林大可跪下了,坚定地求林大可可怜可怜韵秋,就一直把周婆子反锁在屋子里吧。不然,他们李家就要被周婆子折腾的家破人亡了。
一看林氏都跪下了,大郎刘氏和全哥儿也跟着跪下来,扯着他的裤腿一句句地哀求他“舅舅”,“舅舅”。
林大可老泪纵横,最后答应回去后接着把周婆子锁在屋子里,不让她随意走动,绝不反悔。
林氏紧逼不舍,“大哥,你向咱们死去的爹娘发誓做保证,我才能睡的着!”
林大可离开林氏家的时候,腰背陀的厉害,苍老的身子融进漫天飞舞的雪花和刺骨的寒风中,显得那样脆弱,几乎不堪承受。
按说达到目的的林氏本该心满意足的,可看着林大可赶着驴车独自消失在一片苍茫之中,她忍不住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捂着脸悲泣。不知不觉中,她变得如此不择手段,竟然拿死去多年的爹娘做筏子逼迫大哥下狠手!她永远不会原谅周婆子,可她为林大可而感到心疼心酸与无尽的悲哀,也为自己。
这回,老天爷终于给了林氏一个满意的结果。
林大可答应林氏以后的日子会一直把周婆子锁在屋子里不让出门,可等他傍晚时分赶回家的时候,才发现报应来的这么快,不用他反锁,周婆娘就已经动弹不了了。
昨个儿周婆子被林大可一气之下锁进屋子里,儿子媳妇只得从门缝里塞了晚饭和被褥。
因为周婆子一直在屋子里疯癫叫骂吵吵的人一个头两个大的,天气又冷地厉害,林家人都是各自回屋关严实门窗早早就睡下了。
小儿子还说他媳妇儿,“天这么冷,咱娘的褥子不知道够不够用,要不你再跟咱娘送一床过去?”
“你操那么多心干嘛?不都送了厚被子了吗?”小儿媳不耐烦地翻了个身背对着男人,“娘被锁的屋子就在大嫂的隔壁,有啥事而她吱一声大嫂准能听见。想做孝顺儿子你就自己去看,支使我干啥?”大冷大天儿,她才不愿意出被窝,再说又不是她的亲娘。
小儿子一想,媳妇儿说的对,不还有大嫂子的嘛。二哥二嫂也在家呢。
第二天,起得晚的林家人眼看都快睡到小晌午了才纷纷起床,就发现周婆子前半个身子趴在地上后半截子在地上铺着的薄褥子上,身上的被子只盖了半边身子,整个人一动不动地挺着身子,任人怎么喊叫和拍打门窗都不回应。
一看坏事儿了,林家人赶紧破门而入,周婆子身子冰冷僵硬,只余心口还有微动。
郎中说,周婆子在短时间之内大喜大悲大怒情绪极度不稳导致
突然中风,挣扎呼救又体力不济,被晾在被子外面冻了个半死,这中风之症被加重,口歪眼斜半身麻痹,是好不了了,只有眼珠子可以咕噜噜地灵活转动。还有周婆子身上多处被冻伤,这些坏肉也要让她吃一番苦头。
金柱媳妇向林大可哭诉,“爹,都怪外面风大我又睡得熟,不然怎么也不能让娘遭这样的大罪。不过您放心,我会好好替金柱尽孝,好好伺候娘的!”有个孝顺名声的母亲,谁也不能小瞧了他们孤儿寡母不说,将来孩子们的亲事儿肯定跟着受益。就是将来分家,自家虽然没了男人,可该给大房的田地粮食一毫都不能少。
自此,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口水只能顺着歪斜的嘴角往下流的周婆子,心中什么都明白,却只能日复一日地默默承受金柱媳妇人前周到孝顺人后就立马换了另一张脸。
至此,周婆子的雄心壮志彻底烟消云散聊去无痕。
周婆子的惨样传进林氏一家的耳朵里,真想放挂鞭炮庆祝庆祝。
再说林家老二,在周婆子瘫在床上的第二天就执意要带了老婆孩子回京城,如今挡在他前头的大哥走了,就该轮到他在表姨夫跟前出风头了。如今正是年前最为繁忙的时候,他要赶快回去毛遂自荐干几件漂亮的差事,好好表现一番。在家里窝的这几天,可把他急的抓心挠肺的,就怕被人捷足先登。
结果一回京就被胡家给绑了,贪墨庄子上银钱、私下变卖粮食蔬果证据确凿,直接打瘸了腿被赶出庄子。一家子只好身无分文地乞讨着,好不容易在小年那天回到了林岗。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
再说韵秋和大郎回到家里,一阵热络过后,就忙找开始腌制腊兔肉了。
兔子早就被宰杀剥皮掏空内脏剔除头骨后洗净沥干水。韵秋要做的就是在锅里熬制好汤料,倒入一个大缸里面放凉,把整个处理好的兔子放进缸子子浸泡。
一天一夜后,再把整个的兔子捞出,再次涂抹上盐和花椒之类的放在盆子里腌制一天,之后就挂起来通风,再用柏叶连着均匀熏制七天,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韵秋家的猪赶在年前价高的时候卖了出去,只是过了几天后,本以为会跌的猪价又涨了,林氏懊恼的不得了。
不过家里腌制的腊兔肉可是卖了不少银子。兔子繁殖能力强,韵秋家腌制的二十几只成品,除了自家留下了三只小的,其余全被大郎拿到京城里中等的酒楼卖了。大个的一两银子,最小的也有八百文。
林氏乐的合不上嘴,一个劲儿的说以后家里年年养兔子,好给全哥儿和大宝攒老婆本儿。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双更,73、74两章!
75过年
南方人腊月二十四过小年;北方人却是腊月二十三就过小年。
过小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要吃炕的火烧。
二十二那天;林氏婆媳就端了一盆子发开的面去了村子中间盘的炕火烧锅那里排队。全哥儿则是左肩上扛了两三捆苞谷杆用左手扶着,右手牵了小短腿的大宝一起跟着,因为炕火烧烧的柴禾都是自带的。一会儿林氏揉面擀面;刘氏在平面的铁锅上翻烧饼,全哥儿则负责烧火。
本来韵秋是不想让大宝跟着去的;只是小孩子黏林氏她们黏的厉害。
二十三那天一大早,大郎就赶着车带了自家炕的烧饼、一只腊兔肉和小半车自家菜窖里的萝卜白菜去了郭家,因为还要赶在中午回来吃小年饭。
这天,韵秋林氏她们则在家里祭拜灶神,扫尘贴符,到处一派热闹景象。林氏还亲自给朱大娘家也送了只腊兔肉。
今年韵秋家宽裕多了;足足买了二十斤肉不说,还买了全套的猪杂碎,猪心猪肝猪肺猪腰子猪大肠。就有那村子里的人半是打探半是含酸地说李老三家发财了。
林氏听到了只是笑着说这是闺女在娘家过的最后一个年,就是借钱也不能像以前一样过的扣扣索索的。
老孟家托人捎来了两条鱼。韵秋觉得有些不对头,这年礼可比仲秋节的时候轻不说,孟小海都没露头。不过,家里人都是一副很正常的态度,林氏还笑着说年关孟家的生意忙的脚不沾地的,孟小海到处赶车送货,不来也在情理之中,这礼也不算轻了,没啥可争的。
眼看就过年了,家里杂七杂八的家务活忙的人团团转,韵秋也很快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今年,韵秋家准备的很丰盛。炸了鱼块、油豆腐、萝卜肉丸子、藕块、鸡块、肉片,蒸了白糖豆包,还剁了满满两大盆的饺子馅。当然,这些东西在年二十八那天被送了一份去县城的郭家。这都是之前就跟郭氏说好的,因为郭氏要伺候郭老头,根本腾不开手操持这些费事儿的家务活。
这次去的是韵秋、大郎和全哥儿。
韵秋负责厨房的打扫洗刷一应事务,还帮着郭氏换洗了床单啥的。
大郎和全哥儿则负责劈柴、收拾屋子、贴对子……
大郎还把郭家的茅坑给掏干净了。
韵秋家也没什么和厚亲戚要串,走的时候,跟郭氏说好了,到了大年初三,他们一家子都进城来热热闹闹地吃顿饭。
除夕夜吃团圆饺子,熬年。
韵秋家这边的风俗是,除夕夜吃的饺子,包好后要摆成一圈一圈的,喻示着团团圆圆。男的还会边吃边喝酒,是饺子就酒,越吃越有的说头。
林氏还用热水烫了几枚铜钱包在饺子里,吃到了就是好兆头。
林氏还特意饱了一个藏花生的饺子,做了特殊记号,这是准备给刘氏吃的,早生贵子。要不是韵秋还没出嫁,林氏恨不得给韵秋包几个藏了花生的饺子。
按流传下来的说法,除夕夜是大团圆的日子,死去的李家先祖包括韵秋的爹,魂魄都会赶回来吃顿团圆的饺子。
饺子煮好了,林氏先舀了一大铁勺饺子汤倒在厨房门的两边,这是在浇点李家的祖先。
初一早上吃的饺子是头天晚上就包好的,排成直直的一条条线,喻示着新的一年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放了鞭炮吃过饺子,韵秋一家子就去祖坟上坟。
大郎给每个祖坟都送了钱,林氏在丈夫的坟前絮絮叨叨,虽然是尽拣好的说,韵秋却还是听得鼻子发酸。
离开的时候,远远看到李老大带了二贵三贵和几个小孙子也来祖坟拜祭,看样子大贵一家子还是没回来过年。
韵秋一家子远远地绕了远路,跟大房的人错开。路上遇到狗,能躲就躲,大过年的,最忌纠纷。
一上午,林氏和大郎刘氏他们都在村子里串门子。
中午的时候,韵秋家的几个女人准备了丰盛的饭菜,当然还有一整条的红烧鱼,年年有余。
今年喜事连连,家里一下子又存了不少银子,林氏还特意打了壶好酒,除了怀孕的刘氏,韵秋他们每个人都抿了一口,大郎更是被允许可以放开了喝。
大宝则是被大郎用筷子蘸了酒拿给他舔,结果大宝被辣的鼻子嘴巴都拧在了一起,看得大家直乐。
初二大郎则主动带着全哥儿去了林岗看娘舅,林氏没有阻拦。
韵秋疑惑,自家不是和林岗断了亲吗?
林氏解释,“忘了告诉你,前一段周婆子中风瘫痪在床,以后再也不能走路了。没了周婆子搅合,你舅舅还是个不错的人,小时候对你们也好。”
周婆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太突然了,韵秋今天才知道。不过林氏的话也有道理,舅舅是个懦弱的好人没啥害人心,没有周婆子碍眼,如今去看看也是应该的。
刘氏则单独带了礼回了娘家,没带大宝。就这没咋停留就回来了,估计又是王翠花没说啥好话。
初三,韵秋一家子都去了郭家。刘氏怀孕已经过了头三月,不过韵秋和林氏还是在驴车上铺了双层的褥子。
因为朱家要用牛车走亲戚了,这回事借的村子里另一户的驴车。不过说是借,却说好了要给十五文钱的。
郭氏开心的不得了,说自家好多年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郭老头收拾的干干净净,剃了头也刮了胡子,半靠着坐起来。
老两口坐在炕上受了韵秋大郎他们磕头拜年,郭氏乐的合不拢嘴,给每个孩子都塞了个大红包。大郎都为人父了,不过在郭氏的眼里也还是个孩子。
听着隔壁郭家热热闹闹的说笑声,还有孩子追逐嬉戏的玩闹声,夏婆子心里羡慕的紧,食不知味。
坐在对面的夏子瑞看着娘亲的神情,自是知道她心中所想,赶忙夹了一筷子鸡丁放到夏婆子的碗里,“娘,快些吃,不然菜都凉了!”
夏婆子不领情地瞪他一眼,发作道“只要有孙子绕膝跑,娘宁愿吃糠咽菜!反正那样的苦日子娘又不是没过过。你爹刚死的时候,要不是想着要看着你娶妻生子传宗接代,我早就随他去了!这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日子老婆子我早就过够了!”说道最后,夏婆子气恼地把筷子拍在了饭桌上,“不吃了,气都被你气饱了!”
“娘,您又来了!”夏子瑞无奈地放下筷子,老娘总是时不时地来回重复这老一套的说辞,他是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老娘还总是动不动就闹绝食。
要是无理取闹的是别人,自己还能不理不睬,可偏偏对方是自家老娘。自己要是不机灵点赶紧哄了老人家消消气,那可就是天大的罪过。自家老娘不是说着玩的,她老人家这一气,就两三天都吃不下饭。唉!
夏子瑞赶忙讨好老太太,试图给她好好讲讲道理,“娘,您怎么就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了?我这不是都答应您以后再也不出远门了吗?以后啊,我就安安生生地守在您老人家跟前尽孝心!”
“哼!”夏婆子冷笑,“你答应我的多了去了,可你办到的有几件?有本事你给我好好数数!你答应我回来过安生日子,可一拖就又是好几年。如今总算是回来了,可初一一大早就又消失的无影无踪,直到今儿才露面。”
“娘,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城外置办了个养马的庄子。万事开头难,如今正是千头万绪的时候。我保证,等忙完了这段日子我一定好好陪您!”夏子瑞赶紧伸出一个巴掌发誓。
“那你还答应我早早娶妻生子呢,可是你如今都二十五六了,我的儿媳妇在哪?孙子的影儿又在哪?你说啊?你怎么不说啊?”夏婆子被儿子忽悠的多了,再接再厉不依不饶。
“我的老娘呦!”夏子瑞头疼也头大,咋又扯上这头了,一个弄不好老太太总会哭起来,赶紧努力讲道理,“以前不是总出门在外,东跑西跑的顾不上那个嘛!如今,娘您安排的几次相看,我不都老老实实地去了嘛?只是那些姑娘,您不也看不上嘛!”
那些女方的七大姑八大姨很不得把他家祖宗八代都扒拉个遍,还总是问他为啥拖到老大了还不娶亲。明明媒婆早就说过了是太忙没顾上,那些老女人还总是用怀疑的眼光盯着他猛瞧,就差直接问出来“不会有啥隐疾吧?”。一想起来相亲的尴尬,夏子瑞就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我是没看上那几个姑娘,可我看上的好姑娘如今在哪儿呢?要不是你,我看上的好姑娘能让别人家给抢了去吗?明明都是你给耽搁了,还敢嫌我挑剔的紧?”夏婆子顿时火大地激动起来。
夏子瑞一看老娘的阵势,就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子。都是你嘴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自己挖坑埋自己嘛!隔壁郭大婶家的干闺女,在自家老娘这里就是雷区,轻易不能提的。一提起来,就是老娘没完没了的一通埋怨。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不能想睡就睡了,唉!
76谋划
下午的时候;大郎赶着车带了林氏婆媳和大宝回去,留下韵秋和全哥儿在郭家住下了;在城里看了元宵花灯的热闹再回去。
还说好了;到了元宵节那天,让林氏她们也进城来逛花灯。
就这样,郭氏依依不舍地送走了林氏她们,被韵秋搀着进了院子。
同一时刻;孟张氏正坐在娘家嫂子黄婆子的屋子里商议事情。
“哎呦;我的好小姑,都这个时候了你咋还在犹豫不决的!这婚期眼看一日近似一日,说不得等你拿定主意,黄花菜都凉了!”黄婆子恨铁不成钢焦急地推了一把孟张氏;“梅朵可是你看着长大的亲侄女;跟小海又是青梅竹马长大的,还有啥可犹豫的呀!”
“行,就这样说定了!”孟张氏一咬牙下了决心,可转眼又犹豫起来,“我还是担心会出啥岔子,小海惯会闹腾,这孩子都是被我给惯坏了。”
“小姑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黄婆子一脸自信,安抚地拍了拍孟张氏的手,“只要你听我的安排让他和梅朵生米煮成熟饭,李家那头绝对歇菜。别看小海现在被那李家闺女迷得颠三倒四的,我敢打包票到时候小海保准会乖乖退了亲事。”不过是面上暂时委屈了梅朵而已。小海那孩子就是咋呼的厉害,其实吃软不吃硬,最是心肠软了。
“哎,只是先要委屈了梅朵!”孟张氏叹气,“就怕这事儿走漏了风声,于咱两家的名声不好不说,也容易让那李家捉住咱们的把柄,外人也会说小海对不住李家的那闺女。”
“你放心,只有你我跟梅朵三个人知道这个计划,万无一失。”黄婆子冷笑,“至于那李家,他们先不仁,就别怪咱们不义。再则亲上加亲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更加证实了小海和梅朵是拆不散的因缘。”
“嗯!就这样说定了。”孟张氏点头,“那就把日子定在初十那天晚上,我找个借口打发了小海过来一趟!”
※※※※※
这个梅朵是黄氏的老来女,孟小海嫡亲的表妹,小了孟小海两岁。虽然没有定下娃娃亲,但两家父母本就有意让他们长大后亲上加亲,只是两个人都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向来都是被自家人宠着让着的。
这两个小冤家每回只要一碰面,总会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起争执,别扭闹得总是让大人们哭笑不得,觉得不是冤家不聚头。
小孩子小时候吵吵闹闹大人还能像看个乐子一样不当回事儿,可长大了两个人还常常闹得跟个斗鸡眼似得,大人就该跟着头疼了。
那一次,两人又是一言不合吵闹起来,孟小海嚷嚷着“瞧你心眼儿跟针尖一样大又胡搅蛮缠,打死我都不会娶你,不,应该说是个人都不会要你!”
梅朵已经是个怀春的少女了,当即就羞恼伤心地“嗷”地一声扑过去挠花了他的脸。
孟小海疼痛之下,就慌乱中使劲推了梅朵一把。后来梅朵额头留了淡淡的一块指甲大小的红印。
孟小海也因为脸上的伤一两个月没敢出门见人,在家里可是闷坏了。因为这孟小海在家里天天跟孟张氏上蹿下跳地闹腾;说他就是打光棍儿也不会娶了梅朵那个母夜叉;谁要是敢逼他,他就剃了头发当和尚去!
那时候孟张氏也对黄氏的埋怨不满,你家梅朵磕着了,我家小海被挠花了脸不也差点破了相?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没有一点女孩子家的样子?
反正孟张氏怎么看怎么觉得梅朵没有以前那么合心合意,女孩子小事侯口齿伶俐叫可爱,长大了还牙尖嘴利就是惹人厌,自己儿子娶了她岂不是要打打闹闹过一辈子?
自此孟张氏淡了对梅朵的心思,后来黄婆子没少拿话暗示,她都装着听不懂就是不接话,反倒托了媒人给孟小海牵线。
这些动静自然传到了黄婆子的耳朵里,多年融洽的姑嫂之间暗滋嫌隙,面和心不和,维持着一团假和气。
待到孟小海看上了韵球进而订了亲,黄婆子更是哑巴吃黄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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