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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通房重生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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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和大郎他们不免着急害怕,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了起来。真是一愁未尽,一愁又起,愁愁相扣。不是他们懦弱胆小,实在是自古就有“民不与官都”、“官商勾结”的警世说辞。
韵秋忙安慰他们,说只是想早作打算好以防万一而已,接着就把刚才自己所思的关于胡家的顾虑说给他们听。
关于胡家的事情,也只有林氏知道的最清楚,还是平日里林大可偶尔来探她,兄妹两个提到林金柱三兄弟时当闲话瞎扯摆的,都是零零散散的,又久远的事情。
因为听了之后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这回林氏绞尽脑汁地费力把那零星的话头儿断断续续地给拼合了起来,“。。。。。。周婆子的姨家表妹。。。。。。填房,一直也没生出孩子来,又不和娘家兄嫂来往,特稀罕金柱三兄弟。。。。。。我猜十之□说的就是前面女人留下的儿子。。。。。。好像是京城里一家侯府的家生奴才。。。。。。侯府里还有个生了孩子的正当宠的姨娘,那个侯府好像叫什么来着,那个安、安乐,对了,就是安乐侯府!”
韵秋重重的呼了口气,心口轻松多了。
还好,果然如她所料胡家根本不是什么通天的大人物,不然哪里真的会特地跑到乡下寻了自己这样小门小户的去做媳妇儿?
更让她放松下来的是,恰巧这安乐侯府她可是知道的。
就算百年望族,诗礼传家,也抵不过 “富不过三,贵不出五”的古老箴言。别看安乐侯府顶着王侯勋贵的名头,其实早早地就被掏空的只剩一个花架子,落魄的厉害,公中是入不敷出,名头也就是吓唬吓唬不知道的乡下人而已。
那时候,自己伺候了已是许家二奶奶的赵家大小姐前去安乐侯府赴堂会,贺喜安乐侯的庶长子被立为了安乐侯世子。
还曾亲耳听到花厅里有人小声议论,说佛爷似的安乐侯夫人不久前发作了府里的世仆,据说可是抄出了不少贪墨的财物呢。这一下子,补齐了安乐侯府公中的亏空不说,还富余了不少的田地铺子啥的。如今,这安乐侯府上上下下的奴仆个个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生怕下一个被收拾的就是自己。。。。。。
更有那知道详细情由的透露出,安乐侯夫人这一招的妙处在于,不仅彻底收拾了安乐侯的心头肉,慰劳了自己多年的隐忍不发,更是捧着身边陪嫁丫头所出的庶长子上了位,真可谓是一举三得。
花厅里一片低声哗然。
那位知道底细的太太更是得意地说,谁能想到安乐侯夫人居然抬举了平日里最是不得安乐侯和安乐侯夫人的待见,安静的跟不存在似的,连稍有脸面的奴仆都敢欺他一头的庶长子。这回啊,安乐侯府庶子们的世子之争可算是落幕了!
那位太太说到那里,更是压低了声音,“其实也难怪会这样,那个庶长子的亲娘可是生产的时候就血崩而死了。安乐侯平日里内宠颇多,那些活着的妖妖娆娆的姨娘哪个不是安乐侯夫人的心头刺,怎么能看着她们的儿子上位?而且,前段时间被安乐侯夫人抄了家的家奴,还是府里最得宠的那个姨娘的娘家呢。。。。。。
回忆到这里,韵秋更是全身轻松下来。
胡家有个给安乐侯生儿子的家生子姨娘又能怎样?胡家的这个最大的依仗可是不牢靠啊。要不了多久被捧上世子之位的可是安乐侯夫人陪嫁通房所生的庶长子!
虽然不知道安乐侯到底有几个受宠的家生子姨娘,可是,凭借安乐侯夫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隐忍城府,那些得宠的姨娘都是要遭殃了。
风水轮流转,爬的越高,摔的越惨。
那个胡姨娘可是不要太得宠呦!
要知道,卖了死契的奴才,只要主子不放了他们良籍,他们的子子孙孙可都是打一出娘胎就是奴才秧子的命。而且依照法令他们的一切都归了主子,是不能置办私产的,万一败露了可就是被主子抄没财物,一家子发卖的命运。
可韵秋知道,这些都是明面上的。
各个府里面有些头脸的大管事啥的,哪有清白干净的连一点私产都没有的?
多是借了有良籍的远亲或者更加拐弯抹角的关系的名头偷偷买地或置办铺子啥的。
就像赵家大小姐的陪嫁管事媳妇凉夏的婆家,一家子都打理着陪嫁田地庄子和铺子,还不是私底下贪的盆满钵满的。
赵家大小姐出身商贾,自小就跟着赵太太看账簿子,以她的精明能干哪里会看不出里面的道道儿,不过是因为“水至清则无鱼”这句驭下之道罢了。
马
无夜草不肥,要想马使劲干活儿,没有夜草可怎么行?
所以,京城里很多的奴仆,日子过得可比一般的小吏都舒服。不仅日子过的滋润,背后还有主家做靠山。那些主家势大的大管事,甚至有的官员见了还要点头作揖的。故此,很多世仆是根本不愿被主家放了良籍的。
韵秋还听说,有些破落的功勋之家,公中账房的现银,还比不上家中有脸面的世仆的私产多呢。那些世仆白天当值的时候是奴才,回到自己家也是呼奴唤婢的,吃穿用度有的比府里的主子还要讲究。
故此,因为常山伯府早就败落,又多年没有男丁可以领到实惠的差事,就有那常山伯夫人为了女儿的嫁妆不要那么寒酸,为了有银子给儿子打点仕途,可是一连串发卖了府里历经几代积累的硕鼠世仆。
其实,现在的韵秋暗自里倒是挺佩服常山伯夫人的。
虽说,常山伯夫人这样不顾脸面的做法使得她的名声受到了一些损伤,让京城的名门贵妇耻笑侧目,但她的儿女却是得到了真真切切的实惠。
韵秋有些狠毒地想,要是被安乐侯夫人给清算了的那个家生子世仆赶巧就是胡家,那可就真真地热闹了!
到了那个时候,胡家自身都是泥菩萨过江了,何足为惧?
就是周婆子的三个儿子也要多少受到些牵连,看周婆子还能得意到几时?
可是,现在还不到安乐侯夫人收拾后宅的时候。
在那之前,自家还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可能的状况。
如果胡家执意要找点麻烦出口气,会从哪里下手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是你们给了我坚持下去的信心与责任,无论如何让都不能半途而废。
38应对
韵秋暗忖;如今自家已经与周婆子家泾渭分明了。
来的周婆子那边的压力;可是什么都算不上了;屁都不是。胡家就是要撤了林金柱兄弟的差事,也是要挟不到自家头上的。更何况,周婆子还跟胡家是姻亲呢;按说胡家不会真拿林金柱兄弟怎么样。
那么,胡家要是下手,只剩下直接朝着自家而来了。
韵秋分析给林氏他们听;“胡家会为难咱家,也只是也许,不一定真的就会做些下作不入流的事儿;但咱们还是要早作打算。不然咱家这样无财无势的;万一胡家出手了;必然是要吃亏的。”
林氏苦恼,“咋就惹上了这样难缠的小鬼上身了!可咱家就这三间茅草屋外加三亩好些的地,值当的啥?难道,胡家是要咱们抵了命不成?”
大郎愤恨地一巴掌拍到炕上,“娘,胡家要是敢伤了咱家一个人,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儿在,爬也要爬到京城击鼓告他们仗势作恶不可,就是死了也要拉他们家垫背!”
韵秋开口,“也没有那么严重,又不是深仇大恨,也不值当胡家闹出人命官司,顶多就是让咱家日子不好过。”
干娘郭氏开口了,“秋丫头,你在京里见识了不少,你觉得胡家会怎样挑事儿?”
韵秋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们家如今没有外债未还,也没有佃了地来种,所以胡家做不出让债主上门讨债或者地主收地之类的。那么,很可能就会为难大哥和我,毕竟大哥是咱家的顶梁柱,而相看的乱子是因我不配合而起的。”
韵秋想着前世听说过的那些整治人的下作手段,说“毕竟不是啥血海深仇,胡家哪里有功夫天天盯着咱们家,就是真的要为难一下咱们,很可能就在近段时间,躲过了这个风头估计就安生了。依我的意思,大哥最近除了去给人盖房,就不要再出门了,省的碰到是非。至于我”
干娘郭氏突然打断韵秋的话,“我知道了,胡家最有可能做的就是使坏,搅黄了秋丫头的好亲事。胡家老太婆肯定会想,你一个乡下的野丫头,所说我不把你看到眼里去,但你竟然连头都不露,敢打胡家的脸面,那么我就让你嫁不到好人家。现在咱们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说定秋丫头的亲事。”
经郭氏这么直白的一说,林氏和大郎他们也都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可不是,按道理胡家最有可能和二丫的亲事过不去了。
林氏一拍大腿,说“那咱就赶紧的相看那两家的后生,方方面面的都不错,挑上其中一个赶紧的换了庚帖,可不就妥当了!”说着,就要让大郎去支会乔媒婆一声,这边自己就要下炕去找罗二媳妇,让她赶紧的让她那娘家堂弟过来。
韵秋赶忙拦住了,“哪里就赶趟成这样了,如今天都要黑了,还是明个儿再去吧?再说,干娘可是头次来咱们家,可就赶上了糟心事儿,还是赶紧的做饭吧!”
林氏也醒悟了过来,这家里还有贵客呢。反正,明个儿一大早再去捎信儿也不晚的。自是对郭氏道了恼,让她别见怪,都是被气晕了头了。
郭氏自然是理解的,一个劲儿的说又不是外人不当紧的。
暂时放下了心事,一屋子人才算是其乐融融地叙起了家常。大郎和刘氏也都热情真诚地问候了郭氏老两口的身体怎么样。
这才像是一家人接待远道而来的贵客的样子。。。。。。
因为有郭氏带来的一大条子猪肉,韵秋家菜园子又种得好,晚饭自是做的很丰盛。
最惹郭氏心疼的是全哥儿,只见他边打着饱嗝边眼泪汪汪地看着桌上的红烧肉,可林氏却拦着一块都不让他吃。
郭氏揽了可怜巴巴的全哥儿到怀里面,“乖孩子,这肉不好消化,你娘是怕你积了食儿闹出病来。大娘去拿碗多给你留些,等明个儿,你就可以放开肚子吃了,好不好?”
原来,晚饭前全哥儿就一气儿吃了郭氏带来的三张油饼并几块点心,已经接连打了好几个饱嗝了,这会儿大家吃肉,他只能馋着、忍着。
因为韵秋家只有两个炕床,全哥儿就跟刘氏他们挤到了西里间。自然,郭氏她们三个睡在了东里间。
全哥儿猛地睡到了西里间,让大宝新奇的一直不肯乖乖睡觉,咯咯地笑着,玩闹了好长时间。
听着那边的热闹,郭氏羡慕地对林氏开口,“大妹子,秋丫头最近要定亲,肯定是要不得空了。要不,就让全哥儿跟了我去县城住两天,成不?”
不待林氏开口,郭氏又接着说,“大妹子你是不知道,我那孙子和全哥儿差不多大,我们老两口实在想的不行了,也只能扔下家里的一大摊子跑到京城去匆匆瞅上一眼,想隔夜住一晚儿媳妇都话里话外的不得劲儿。。。。。。我们两把老骨头,整天家里也没个人气儿。虽说,出摊卖油饼子辛苦,可我们老两口倒是看到街上人来人往的热闹,才觉得没那么孤了。”说到后来,郭氏话音里更是带出了浓浓的落寞与辛酸。
林氏那些“全哥儿小孩子家家啥都不懂,没得过去尽会添麻烦啥的”之类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林氏相信郭氏的为人,而且她也去过郭家,想了想才说,“行。老姐姐,只要全哥儿云愿意跟了你去,我没啥不放心的。”
郭氏高兴的不得了,竟是一刻也等不及了,就要叫了全哥儿过来问问他愿不愿意。
被韵秋扯住了,说她去西里间问问就行了。
知道郭大娘想让他去城里住几天,全哥儿先是雀跃,之后却神色黯然下来,怎么问都不吭声了。
韵秋了解他心中的想头,而且她心里是想让全哥儿跟了干娘郭氏进城里的,就劝解道,“要不,你就跟了郭大娘去住几天,大娘家没有小孩子太孤了,想热闹点。你去了之后好好帮着干些活,闲暇的时候让大娘带了你去城里的铺子看看那些大掌柜的都是怎么管下面的小伙计的。你去多开开眼界,回来了好威风地讲给大虎他们听,好不好?郭大娘也不是外人,可是姐姐的干娘呢!姐姐保证,过几天去城里卖珠花就把你接回来。要是你等不及了,就让郭大娘把你送上回镇子的车马店,好不好?”
韵秋的话可算是戳中了全哥儿的心事了。
他这样的半大小子正是没心没肺好稀奇的时候,哪里有什么乡愁的。况且韵秋家除了姑家和舅家也没什么亲戚,而且姑姑姑一家已经搬去外地很多年了,周婆子又是那么个人,全哥儿长这么大还不曾在亲戚家隔过夜。
如今有个机会可以去郭大娘家住几天好新鲜新鲜,全哥儿怎能不雀跃。只是真要让他去了个生地方,又不免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在去与不去之间摇摆。
这会儿,听了韵秋的保证,自是满口兴奋地答应了。
韵秋笑着摸摸他的头,“那你去东里间亲自跟郭大娘说。”
等全哥儿光了屁股,嘻嘻哈哈的拖着鞋子跑去了那边,韵秋才对欲言又止的大郎说,“大哥放心,干爹干娘他们都是好人,肯定会照顾好全哥儿的。说来也是我私心里,想让全哥儿多见见世面,将来能多些出息。只是,娘心里肯定要难受,全哥儿长这么大,还不曾离开她身边一晚。”
大郎点头,“可不是,全哥儿自小贴着娘长大,只要他不哼哼唧唧地闹腾,去住几天正好磨磨性子啥的,可比窝在乡下啥都不知道强。况且郭大娘他们有家有院的,还能拐带了全哥儿不成!”说着笑起来,“就是想拐带也晚了,全哥儿这么大了,咋地也养不熟了,谁家肯买了去做儿子!”
因为郭氏放心不下老头子一个人出摊子,一大早的就要回城里去,留都留不住。
林氏只得让大郎又去借了朱大娘家的牛车,好送了郭氏和全哥儿去了镇上的大车店。
林氏先是偷偷给了全哥儿十文钱,想了想又加了三文钱,让他遇到想吃的就自己买,可不能要郭大娘的钱。
这边,韵秋和刘氏又摘了自家菜园子里种出来的丝瓜、茄子、豆角、辣椒,还割了韭菜,满满地装了两大篮子放到牛车上。
送走了他们,林氏有些失落心酸地赌气说,“这个没良心的小崽子,说去就去了,坐在车上头都不回的!真是白稀罕他一场。说不得,将来就是个娶了媳妇不要娘的冤家。”
刘氏在一旁低声笑着说,“娘,全哥儿咋没回头了,可不是一直朝咱们挥手了嘛?”
韵秋搂了林氏的肩膀,安慰她道,“娘,我知道全哥儿自小没离开过您,您心里舍不得,这回也是怜惜感念郭大娘才松的口。可是,全哥儿长这么大,舅家没去过几回不说,就是去了周婆子也没啥好脸色,二姑家更是连门朝哪都不知道。看着村子里的小伙伴三不五时的去亲戚家住几天,全哥儿嘴上不说心里可是羡慕的紧。现在正是农闲的时候,家里也不是非得指着他割草啥的。碰巧郭大娘心里稀罕他,又是个靠得住的。。。。。。让全哥儿去见见世面也是好的。别看他还小,心眼可是比大哥多,说不得将来真的能做个大掌柜的啥的。他真要是出息了,娘不也能少操些心。。。。。。”
韵秋一席话话,冲散了林氏心头的难受,“可不是,都是娘想左了。小鸟养大了,总是要扑棱翅膀自己去觅食的。全哥儿虽说是个老幺儿,我也不能总把他拴在身边。况且,他又不是个闺女,是个将来要自己撑门立户的男人。当年,你大哥十二三岁就扛了锄头去深山里挖草药、去泥瓦班子掂泥兜了。。。。。。”
林氏重新高兴了起来,立刻又想起了另一件大事,“哎呦,瞧我糊涂的,眼看这天儿都大亮了,我要赶快去找邻村的乔媒婆说说,这才是咱家现在的头等大事儿。不,还是先去找罗二媳妇,她家住得近。。。。。。”林氏嘴里自言自语地嘀咕,又一溜烟的出了院子,去办自家闺女的大事儿了。
真是养儿养女都是债,可怜天下父母心。
作者有话要说:很快,韵秋就会明白她自己想错了,胡家根本用不着出手为难她。
39树欲静
家里恢复了平静。
刘氏喂了兔子;又拌了猪食;就去东里间和韵秋一起做手工。大宝在炕上利索地爬来爬去;不时地捣乱。
大宝尤其对花花绿绿的珠子和剪刀有兴趣,老是想抓一把。韵秋她们姑嫂既要做活;还要分神看顾他。
刘氏边做边随意说,“小姑;咱家的布头可不多了,估计顶多也就能再做个三四十朵了!”
韵秋闻言笑起来,“想当初咱总共才花了十文钱就从镇上乔裁缝那里买了这么多布条条!”
刘氏兴奋地提议,“那咱就再去乔裁缝那里多买些回来!”
韵秋笑着摇头,“嫂子,镇上一年能有多少人去裁缝铺子做衣服?就咱买回来的这一包袱布头,估计他家可是攒了小两年的了。短时间内咱们就是再去;也弄不到啥好的布头了。”
林氏焦急,“那可咋办呀?”
韵秋安慰她,“嫂子你别急啊,你想想,城里的裁缝铺子生意肯定比镇上好。到时候,我们托了干娘去城里的裁缝铺挑些更好更漂亮的布头出来,做成绢花肯定也更值钱些!”
刘氏开心道,“可不是,一朵咋地也能多卖一文钱!”
韵秋和她商量,“嫂子,今天你把这些布头做完了,就比照我做好的珠花学着慢慢地串珠子吧?颜色上不要改动,就按我做出的成品的颜色来。”
“哎,好!”刘氏一听这话,更是干劲十足。
因为林氏交代了大郎送完郭大娘和全哥儿,顺势儿在镇上买些盐和灯油啥的,所以等林氏从邻村乔媒婆那里赶回来的时候,大郎还没有回来呢。
林氏满脸带笑,走路都带风地回来了,“我把相看的日子就定到了明天,乔媒婆子已经笑哈哈地一步三扭腰地去给刘木匠家捎信儿去了。她说前个儿刘木匠家的还催促着赶紧探探咱家的口风,赶紧的定个日子好相看。那刘家肯定是听说上门求取二丫的人家多,怕这事儿给黄了呢!”
听说明天就要相看,说韵秋一点也不紧张是假的。
虽说前世她被许家二爷给收用了,还怀过孩子,但相亲可是她两辈子以来的头一回。
心田的波澜平息后,冷静下来的韵秋觉得有些奇怪,“娘,你不是先去找的罗二媳妇吗?咋地就把和刘家相看的日子排到了前头?”按理说,娘先找的罗二媳妇,自家和罗二媳妇一个村子的,又是相熟的邻里,咋地也要把相看的日子排到刘木匠家前头啊!刘木匠家是外村的,就算在脸面上输给了罗二媳妇,排在了后面,也是理所当然的,刘木匠家可是啥错也挑不出来的。
林氏随口说,“还不是因为我去的时候错过了,罗二媳妇前脚刚回了娘家了。我估摸着,她回娘家肯定是商量相看的日子了,等那边定好了来知会咱一声。我想着,咱家急着定亲啥的,反正她娘家那边还没定下相看的日子来,咱就赶早地相看了刘木匠家,也是无可厚非,让人说不出来啥不是的。”
林氏说的很是在理,刘氏也说,“可不是,罗二媳妇也没啥可以挑剔咱的,咱娘可是先找的她,谁让去的时候她赶巧不在呢!”
韵秋向来心思缜密惯了,她听了婆媳两个的话,仍然心存疑虑,有丝不好的感觉。
自家早就同意了见面相看,按道理罗二媳妇早就往娘家传了信儿才对啊?怎么,恰巧是赶在昨个儿周婆子来闹了一场,今个儿一大早罗二媳妇就回了娘家了。这其中,恐怕八成有啥关联吧?
可这番揣测,韵秋却是不好说出口的。一来是不想扫了林氏她们的兴,二是不想再增添家里的愁云。
走一步说一步吧,反正无论如何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
大郎没有回家,而是归还牛车的时候顺便托了朱大娘把买的东西送回来,他自己直接去帮人家盖房子去了。
昨个儿他陪林氏回娘家,可就误了一天工了。如果他去上工,不仅一天至少能挣三十个大钱,中午主家还会管一顿饭,也省了家里的口粮。而且,盖房子可算是农家的大事了,就是再抠门的人家,也会割些肥肉,有那大方的人家还会买上些烧酒啥的。
朱大娘坐在韵秋家东里间的炕沿看韵秋姑嫂做活,韵秋她们也不避讳,这些事一直都没有瞒着朱大娘。
这会儿,林氏正和朱大娘说起来今个儿借牛车送的这个郭氏是韵秋新认的干娘,又是个如何种种的爽利人。
说着说着,刘氏就有感而发地想到了昨天的闹剧,“朱嫂子你看,连个半道上认的干亲戚都知道护着二丫,偏偏周婆子那个亲妗子的黑了心的非要害了二丫不可。”
可昨个儿,朱大娘想念大儿子和孙子们了,就跑去看望,错过了周婆子的闹剧。
原来,朱大娘的大儿子眼皮子活泛,一家子在十几里地外的和尚庙山下头开个茶水铺子。那个和尚庙平日香火不错,茶水铺子又紧挨着一条官道。上香的人和南来北往的路人,可有不老少的都会在那里歇歇脚,喝口茶水再备些干粮啥的,就那个不打眼的小铺子可没少挣钱呢。后来,朱大郎更是干脆的在那里盖了房子,还能揽了路人住个宿啥的。慢慢地也就在那边落了户,也就是年节下才有空回来看看朱大娘他们。
朱大娘是昨晚个儿回来才听自家老头子说起了韵秋家的事儿,大概知道了是周婆子和林氏因为二丫的亲事打了起来。这回听林氏说起,就细细地问了起来,“李家妹子,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林氏心里本来就还窝着气没消散完,就又愤恨地诉说起来,“周婆子本就是个手狠心黑的。。。。。。光说那个表妹是个不会生的填房,又那么年轻,好像比那胡家的儿子也大不了几岁,肯定是想找个好拿捏的继子媳妇狠劲儿的揉搓,我家二丫嫁了过去可不是要被作践死。。。。。。凭胡家家大业大的,咋就找不着好媳妇了?再说,胡家老太太还活着呢,咋就会因为继婆婆顾忌继子媳妇,就会找个咱这蓬门荜户的乡下闺女做媳妇?虽则俗话说啥‘高门嫁女低头娶媳’的,可这门户可差到天边儿去了,咱这小盖子可是咋地也搭不上胡家那口大锅不是?说啥,这门亲事我都不会答应的,早晚的肯定会害了二丫不可。”
朱大娘操劳了大半辈子,平日里又是经常出远门的,自然是个心中有成算的。
她听了林氏的话一下子就捉住了胡家的痛脚,“李家妹子,天上哪有白白掉馅饼恁好的事儿?这事就是蹊跷,要我说,问题八成就出在胡家那个小子身上,弄不好是个傻子瘫子啥的!这事儿你做得对,自己身上掉下的肉 ,自己都不疼还指望谁会疼?咋地也不能让二丫被周婆子给坑了。说句不怕妹子笑话的话,自从二丫赎回来之后,我可是没少后悔给我家那小三早早地定好了亲事。不然,早就舍了老脸来提亲了。”
毫无预兆的,林氏突然“呜呜”地捂着脸哭了起来,一腔心酸可算是找到了发泄口,“朱嫂子,还是你知道我的心思,也看得起二丫,是个心疼她的。当年我真是被逼的没法子了,迫不得已的卖了二丫,那可是硬生生地在我心头剜走了一块肉啊,我真是恨不得蹬了两条腿随了孩子他爹去了清净。别看二丫虽然啥都不说,可我知道她给人当丫头肯定受了不老少的苦,我这当娘的心中有数,就指望着她将来能过得和和美美的,多少弥补些我这个当娘的对她的亏欠。。。。。。这回要是拼了老命还护不住她,她要是有个啥不好的,我也就不活了。。。。。。”
韵秋对林氏深深地愧疚起来,前世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地不愿意家里赎她出府,结果也没有落个好下场。自己死了倒也干净,两眼一闭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可怜林氏白发人送黑发人,还不知道心里要愧成什么样子,不知道要怎样的悲痛欲绝?
这样一片朴实的慈母拳拳之心,心酸的不仅让韵秋扑在林氏怀里大声哭出来,就是旁边的朱大娘和刘氏也禁不住地跟着潸然泪下。
昨个儿的肉菜还有不少,林氏死活拉扯着非要给朱大娘捎上一碗。
朱大娘一看这一大碗肉自是不肯收,“李家妹子,你可别!你们家平日里可是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这么多肉说啥我也不能拿,况且还是二丫那干娘买来给孩子们吃的。说句托大的话,我家可是三不五时的就割肉打牙祭的。”
林氏不依地说,“朱嫂子,我知道你是个过日子舍得的,平日里我家没啥拿得出手的也就不说给您送了。可如今家里有这么多肉菜,给你送点子算啥了?再说,现在二丫她们姑嫂做手工也挣了钱了,家里也一下子宽裕了不少。今个儿又赶巧家里肉多,你要是不收下,以后我咋还有脸去麻烦您家这个那个的?”
朱大娘为人精明,可难得是个干干脆脆的性子,见林氏话都说到这份上的,也就痛痛快快地端了肉碗回家去了。
话说,干爹郭老头割的这块猪肉可是肥瘦相间的五花肉,最最的油而不腻。
虽说家里少了全哥儿这个开心果,加上大郎中午又不回来,这让韵秋娘几个觉得有些冷清,但林氏还是大方地煮了二米干饭。
她们说说笑笑地吃了顿丰盛的饭菜。
只是,下半晌子乔婆子就来了,李家人头顶乌云密布。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对不起了,我要到九月一号才能更,那啥,要和侄子、弟弟妹妹们出去happy两天。话说,我现在有两个哥,一个姐,两个弟弟,两个妹妹,一个侄子和一个侄女。前天,我们已经宰了大哥大嫂一回了。
要是不卡文的话,争取九月份全勤!说实话,日更三千,连更三十天,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命?
围观群众:别废话了,滚去码字!
作者泪奔。。。。。。
40风不止
听着乔婆子带来的这个完全是意料之外的 “噩耗”;林氏无法相信;接二连三地问;“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刘木匠家可是先托了您提的话头儿;可见得对二丫满意的不得了;又一直催着日子相看;这乔嫂子您可都是知道的啊?怎么会突然说不成就不成了啊?”
一旁的刘氏也焦急起来;“可不是;乔大娘,这都是说好的事儿;咋能说变卦就变卦啊?”
乔婆子也是哀声叹气地一拍大腿,无奈地说;“当时我也纳闷呢,说了几十年的媒了;可是头一回碰上上赶着相看的男方,临了临了要变卦的。我也急啊,当时就问了刘木匠家的,结果,哎,造孽啊!”
林氏着急上火的忙不迭地追问,“乔嫂子,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您可不能瞒着我们啊?咱可是乡里乡亲的,我家大郎的亲事还是您换的庚帖呢!”
东里间里,韵秋也攥紧了炕角落的枕头。
只听乔婆子深深地叹气道,“那刘木匠婆娘还没说出个啥,她家那大儿媳妇就抱了孩子嚷嚷开了,说啥‘那李家二丫都被京城里的贵人给看上了,说不得三几日的就要娶过去做个小老婆啥的。我们小门小户的,要是真做了那老虎嘴里夺食的事,可不就是不要命了?这一家老小还要不要活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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