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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通房重生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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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的自己,正跪下去磕头求大小姐救救自己的孩子,被突然冒出来的徐二爷一脚踢开,翠冬躲在他的身后得意地仰起一脸的幸灾乐祸。。。。。。
不知怎能的,自己又跑到了自己家的院子外,妗子周氏狠劲地要拉了她走,口里还说着,“我都收了人家钱了,你是不去也得去!”。
自己只能死死地把着篱笆门的粗树桩子不松手,手掌磨得一片生疼。
自己哭喊呼叫,“娘,大哥你们快出来啊,快来救救我,周婆子要把我卖到到火坑里了。。。。。。”
梦境是那么真实,那么的伤痛和无助。
做梦的时候,韵秋不自知地紧紧攥紧了手掌心。
现在,她还能够感受到手掌心被指甲抠破的疼痛。
原来,自己对周婆子的防备与成见这么深,即使在梦里周婆子都那么恶毒!
韵秋坐起来,想平复繁杂的思绪,可再也睡不着了。
直到听到老两口起身的动静,她也就连忙跟着起来了。
干娘郭氏看到她起床就嗔她,说现在天还早,她就是起来也帮不上啥忙。非让她进屋再去眯瞪会儿,等天全亮了再起来帮忙做早饭就行。
韵秋拗不过郭氏,又见自己插不进手揉面,只好又回了屋里躺下。
谁知自己听着外面的动静,居然睡沉了过去,直到郭氏叫她吃早饭,她才惊的一咕噜爬起来。
韵秋很是不好意思,干爹不以为意,“这有啥?快去洗洗吃饭了。”
干娘郭氏看着她的黑眼圈,惊讶,“是不是猛地换了地方睡不着了?”又安慰她,“没事,等会我和你干爹出摊了,你就回去补个觉。”
听着干娘郭氏贴心的话语,韵秋心里的事儿再也藏不住了,就把昨晚的恶梦说了出来。
自然,她隐去了前半截,只说了梦里周氏凶神恶煞的那一段。
郭氏安慰她,“真是个傻孩子,梦哪能当真的!就你娘对你的那份心,我看的真真的,她咋舍得眼睁睁的看着那周婆子使坏,你大哥也必是不能的,再说,还有干娘在呢!大不了干爹干娘养活你。”
干爹也说,“秋丫头,你要实在放心不下,等晌午早点收了摊子,就让你干娘跟了你回家看看到底是个啥情况。”
老两口子出了门,剩下韵秋一个人在屋子里做手工。
可她心神不宁的,手指头都被连着扎了两三回,疼得她把手指头塞到嘴里吮吸止血。
她看自己实在无法做这些需要平心静气才行的活计,就下了炕去收拾郭家的院子、厨房啥的,不仅把西边棚子下杂乱无章的东西整理了一番,还把把厨房不常用的蜀黍拍子给洗刷了,连灶下的草木灰给清理了。。。。。。
估摸着油饼摊子上的客人快要多起来了,韵秋赶紧的烧火做饭。
简单闷好了的小米和大米掺在一起的二米干饭留在锅里,韵秋就匆忙锁了大门去摊子那边帮忙了。现在天气热,就算等到他们收了摊回来吃饭,锅里的干饭还是温热的。
收摊回家的韵秋帮着干娘郭氏烧火,很快就炒好了青椒炒鸭蛋和素炒豆角两个菜,又热了昨个儿剩下的荤菜,一家三个人就开吃了。
因为心里存着事儿,这顿饭大家都吃的很快。
干爹先丢下碗筷说要出去一会儿办点事,让她们等他回来再走。
韵秋没想到,干爹一头汗的跑回来,手里拎了一条猪肉、一包点心,还买了一包糖块,说是给两个小孩子捎的零嘴儿。
韵秋心里面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很窝心,想要掉眼泪,但嘴里说不出任何礼节性的客套话。
从陌不相识的初次热心相帮,再到拜了干亲,一直都是老两口在不停的付出。
虽然只有一两天的相处,但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老两口真是把她当了亲闺女一样疼爱,处处都替她着想。
那些感激的话,尽管是真心实意的,在老两口的这份贴心与善良跟前,渺小的也只能藏在心底间。
这份情意,只能日后用心去报答了。
干娘郭氏还把卖剩下三四个油饼包了起来,说要带给全哥儿。
作者有话要说:
35骤袭
她们两个人付了四十个大车钱。
为着这个;韵秋和干娘郭氏又撕扯了半天。
韵秋急的都快哭了,郭氏才放弃与她相争,“你这丫头;就是心思重,还跟干娘叫这劲儿干啥。我知道你是不舍得让我再花钱;可我是长辈,付个车钱还不是应该应分的。我和你干爹可还指着你以后能时常的去看望我们呢。仅此一回,下次可不许再和干娘争了。。。。。。”,无奈地让韵秋付了车钱。
尽管韵秋归心似箭,但牛车只按照自己的步伐不紧不慢的往前赶路。
好不容易等牛车到了镇上,韵秋又担心干娘郭氏没有走惯远路;这大热天的走上七八里地她身体会吃不住。
没想到郭氏一脸不在乎的笑着安慰她;“你这丫头可太小瞧干娘了;我哪里就那样弱茬了?我和你干爹常年起五更打黄昏的揉面出摊子,什么大力没出过,哪还走不了几里路了?这要让老街坊们知道了,可还不笑掉大牙了。”
结果,正赶上今天是个大集。
还没出镇子,韵秋就碰到了同村的一个大伯,今个儿赶了驴车来卖自家发的黄豆芽子,正要回去。
乡里乡亲的,顺风搭个牲口车,是最普通不过的事儿了。
车上已经坐了两三个蹭车的,其中有两个大娘还是邻村的。正好车上还有空地儿,韵秋和郭氏自是客气了几句就搭了驴车了。
此时,周婆子正躺在牛车上一边疼的“哎呦哎呦”,一边还不忘了咒骂正在赶车的林大可,“林大可你个王八羔子,平时跟个死鳖似的不吭不啊的,没想到这回长本事了啊。吃里扒外不说,还尽会胳膊肘往外拐,你这可是生生的断了咱家子子孙孙的泼天富贵啊!你就眼睁睁的看那个贱货上来扇我嘴巴子也不替我出口气,和着外人对付我一个啊。。。。。。”
这回周婆子可真不是装的,是真的疼,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的厉害。。。。。。连头发都被林氏那个骚货给拽了一大把,脸和下巴都被抓出血了,这回是实打实的破相了。
前面赶车的林大可一声不吭,他脑子里只回荡着妹子林氏绝情的哭骂,“林大可,带着你的臭婆娘赶紧滚,爱死哪死哪,别脏了我家的地儿。从此以后,我没有你这个猪狗不如的大哥,二丫也没有你这个一心要卖了她乞讨富贵的大舅,咱们自此断了这门亲戚,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这会儿再听着周氏口口声声的什么断了子子孙孙的泼天富贵,林大可心里迷雾离散,彻底的有了定论,自家妹子说的没错,这个黑心的婆娘真真的是要拿二丫换了富贵,那胡家必定是有问题的。
一眼望到头儿,自家的三个儿子混到体面的管事也就到顶了。要是事情真像周氏自己说的那样,他林家顶多也就是再多沾些光,能再多挣些钱而已,哪里会有什么子子孙孙享用不尽的泼天富贵?
周氏的恶毒心思,连妹子都看的透透的,偏偏自己这个大男人确实蠢笨到顶,忘了自己婆娘是个什么样的人,还相信她是一片好意才厚着脸皮给二丫求了这门亲。。。。。。
想到这里,林大可悔恨夹杂着痛苦,他头也不回地嘶吼后面车上还在自以为一腔委屈地叫骂林氏“丧良心、不知好歹,赶紧死了才干净”的周婆子,“住口!你才是贱货,你才是该死不死,你才是丧门星。你再敢骂我家妹子一句,看我这回不休了你!”
当年妹子走投无路被逼着卖了二丫,也只是置气不和自己说话。这一次,妹妹竟然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用那种看死人一般的眼光盯着自己。
可这回,自己是真的没有伙同这个死婆娘要卖了二丫啊。。。。。。妹子和大郎他们负气离开了,那边胡家的人也嫌丢了脸面怒气冲冲的走了,自己婆娘先是跳着脚一阵狠毒的叫骂,后来跑到厨房把一摞子碗和盘子全砸了还不解气,又非要跑去和妹子算账,怎么都拦不住。
自己是怕闹出啥大事儿,才不得不跟着赶过去的。
没想到惹了妹子误会,以为自己是伙同死婆娘逼上门了。
事情咋就闹到了这个地步了。。。。。。
周氏不妨意自家这个平时屁都不敢多放的男人,今天竟敢当面骂她,还要休了她,这是几十年来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她一时竟被他给唬住了 ,这会儿缓了口气,立马怒火高涨起来。
她积年都踩在林大可头上拉屎拉尿的,威风惯了,立马就勉力忍着像断了骨头般的疼痛爬坐起来,就要去厮打林大可。
结果,她刚要伸出巴掌,就看到前面默不吭声的林大可“啪啪啪啪”地连着掌掴了他自己四五巴掌,还边打边骂自己,“叫你没出息!叫你怕老婆!叫你不孝顺爹娘!叫你不顾惜妹子!叫你被个贱妇骗的团团转!”最后忽地跳下了车,扔了驴鞭,蹲在地上抱头嚎嚎大哭,“都是我该死啊,我不顶事啊,我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我没脸啊。。。。。。”
周氏彻底被吓懵了,现在别说让她去厮打林大可了,就是小声地骂他一句,这会儿她也是不敢了。
在周围尽是田地的乡下小路上,只有男人痛彻心扉的哭声响彻田野,惊的在荒草地觅食的几只麻雀也吓得“哗啦”一下,飞得无影无踪。
。。。。。。
韵秋脑子里猜测了无数个念头,可万万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场面。
自打一进村子,她就感觉到路上遇到的村里人有的直接用充满八卦的眼神可怜地看着自己,有的还自以为隐蔽地一边凑在一起嘀咕一边不时地用眼睛的余光瞄了自己,就好像他们刚目睹了或听了一场与自己有关的大热闹似的。。。。。。
不仅是韵秋自己这样敏感,就连干娘郭氏也觉出了不对,“秋丫头,我怎么觉得好像他们都在偷偷说咱不好的话啊!”
韵秋和郭氏加快脚步往家里赶,恨不得长出翅膀一下子飞回去。
一进院子,韵秋就知道不好的预感彻底成真了。
院子里有打架的痕迹,因为菜地又被糟蹋了一片。
大郎光着上半身正在院子里狠狠地劈柴,那股狠劲儿,就像是和木头有仇一样。
刘氏搀扶了林氏迎出来,全哥儿也抱了大宝跑出来。。。。。。
顾不上寒暄,林氏就拉了郭氏的手哭诉,“老姐姐,多亏听了你的话我才没带二丫去。你是不知道啊。。。。。。”
原来,昨天林氏从县城回来就听刘氏说,“娘,今个儿妗子托人捎信儿,说明天带小姑去祝寿,可要收拾的齐齐整整的,不要在贵人面前丢了脸。”
当时林氏的心就沉到了底,果然,明天那边肯定是有人是冲了二丫去的。
林氏一晚上都在琢磨明天的事儿,到天快明了才眯了会眼,结果还梦到二丫一身血淋淋爬在地上,伸着流血的五根手指对着她哭着叫着,“娘,娘,快救救我啊!”
林氏被恶梦惊吓的一声尖叫,不仅吓醒了睡在旁边的全哥儿,连隔壁里间的大郎和刘氏也跑了过来,还以为家里招了贼了。
。。。。。。
赶了朱家的牛车去林岗的路上,林氏和大郎的心弦都绷得紧紧的。
他们母子到了林家门口,正赶上林家门口围了两辆大马车,尤其是最前面那辆马车,车帷用的可是富丽的绸缎。
一个贵少妇和两个小丫头正在小心搀扶了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下车,旁边周氏也带了林大可满脸是笑的陪着小意。看到有生人来了,下了车的老太太锐利地望了过来,那眼光恨不得把他们娘俩个扒光了看,透着股子估量的味道。
那个老太太和那个少妇通身的气派打扮,唬的林氏和大郎如临大敌。
看到只有他们母子二人,周婆子脸色大变,一惊之后就赶紧的点头哈腰的请了老太太一行人先进屋歇歇脚。
偏偏那个老太太定定地不动身,“表姨太太,这可是你家亲戚,怎的没有那位年轻姑娘跟过来呢?我这大老远的过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周氏忙谄媚地说,“老太太别急,我去问问是咋回事儿”。
回转身先笑着朝林氏大声说话,“小姑,这可是京城里的胡家老太太,还是侯爷大人的岳母大人呢。”一边又快步小跑到林氏身边小声低语,“二丫呢?二丫是不是还在后面?这胡家老太太可是来相看二丫的。胡家眼瞅着就是未来侯爷的娘舅家,攀上这门贵亲,可是几辈子都吃喝不愁的。”
林氏赌气,但仍然小声回答,“二丫不在家。”
这京城的胡家她是不知道门朝哪,但是却听大哥说起过,金柱他们弟兄三个都在胡家风风光光地做活儿呢。
不到万不得已的,可不能做的太难看,没得带累了娘家的三个侄子。虽说,三个侄子被周氏教的一点也不稀罕自己这个穷酸姑姑,但她可不能跟几个亲侄子计较,能忍还是要忍的。
周氏急眼了,紧紧地握了林氏的手臂,“去哪了?快接过来啊。你是干什么吃的,不是千交代万嘱咐了一定要带二丫过来吗?昨个儿,我还特意又让人捎了信儿过去。”周氏这一着急忙慌的,不仅声音大了些,也顾不上自己曾经亲口说过“叫‘二丫’多土气,要叫‘韵秋’这个雅致的名儿才对”这样的话了。
围过来的林大可也凑过来低声说,“孩他娘,有话好好说。你们可别闹起笑话来啊,贵人们可都看着呢。”
周氏狠狠地瞪了眼林大可,紧张地狠狠地掐了林氏的手,“今个儿这亲事要是搅黄了,看我能饶了你不成?凭着胡家的身份地位和恁大的家业,满京城的好姑娘都能可着劲的挑。要不是我忙上忙下的巴结着,哪有二丫什么事儿?赶紧地让大郎去把二丫接过来,现在,马上!”
我呸,既然满京城的姑娘都可劲儿的任由着胡家挑选,还用着你这个死婆子拉皮条?他们胡家的人犯得着大老远的屈尊降贵的跑到这个穷地儿来相看个乡下媳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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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反戈
林氏怒火中烧;果然是埋着大深坑儿呢。
按照戏文里唱的,这胡家的小子肯定不是个药罐子就是快要抻腿了,要祸害了二丫过去冲喜啥的。等人一咽气儿;等着二丫的不是守活寡就是生生地被逼死,好殉了他去。。。。。。
大郎握起了拳头;虽然他没有林氏想的深,但来之前他们家都知道妗子周氏对二丫没安好心。
更何况,现在就是粗大条的他也觉出了明显的不对头,周婆子这根本就是牛不喝水强按头。
只是娘交代了,让自己不要吭声。
要是闹僵起来,让自己看她的颜色行事;自己眼下只能憋着气得不出头。
林氏突然恶狠狠地打掉周氏掐疼自己的那只手;生硬地用一直看着这边的胡家人绝对能听到的大声儿;气的颤抖地说,“嫂子,我家二丫已经找好了亲戚了,连庚帖乔媒婆都换好了,就不劳烦您再替她操心了!”
“什么?怎么可能?”周氏也顾不上胡家的人了,尖声惊叫出来。
看到胡家人,尤其是胡家老太太抿紧了嘴巴,脸上有怒意。
林氏满意地笑着说,“怎么不可能?二丫都那么大了,有了合适的说头,哪里还敢耽搁,可不就得赶紧的定下来。因为定的急,事先没来得及通知哥嫂一声,我先在这里给你们赔不是了。”
“你能给二丫找到什么好亲事?听我的话,明个儿就赶紧的去把亲事儿给退了!”周氏要抓狂了,要不是胡家人就在身后,她非立马撕了林氏的那张贱嘴不可。
林氏大声回嘴,“我们寒门小户的,本就不指望攀什么高枝儿,就图个人家踏实,又离得近,看谁敢欺负我闺女!要是将来二丫受了委屈,后脚我就带了大郎和全哥儿过去,拼了命也要给她出了恶气。”
周氏气的就要上手了,旁边的林大可赶紧的拉了她提醒,“孩他娘,胡家人要走了!”
胡家老太太转身要登车,林氏可是一早就看在了眼里,因为她正对着胡家人的方向,而周氏是背对了胡家人。
周氏顾不上林氏这头了,赶紧跑过去跟脸色难看的胡家人说好话,陪小心。。。。。。
这边,牛套还没有卸下来,牛绳子还在大郎的左手里牵着。
林氏转身跳上牛车对大郎说,“咱回家去!”
。。。。。。
林氏自以为话说死了,事情也就了了。
林氏不知道的是,胡家老太太最是心气高,何曾在一个乡下人跟前丢过这么大的脸,连着儿媳妇钱氏都受了迁怒,自是不会再给本就令她不喜的周氏好脸子,任周氏白白的追着马车跑了老远。。。。。。
周婆子暴怒之下发现林氏母子也已经溜走了,能让她往死里撒气的人没了,更是暴跳如雷。
先是在自家门口尖声跳骂不堪入耳的脏话,又回去打砸了一通锅碗,头脑才算找回了些清明,“不行,为今之计只有赶紧的把二丫送到胡家门里,才能稍稍平息胡家那个死老婆子的怒火。先安抚住了胡家,自己才能有机会谋算将来。。。。。。”
林氏坐在炕上,拉着郭氏的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老姐姐,你是不知道,自从二丫他爹两眼一闭啥都不管了,这些年我过得有多不容易啊。好不容易熬出头了,眼看二丫要出门子了,谁知娘家人又不肯放我们一条活路。周婆子都不依不饶的追到了家里头了,还是我那娘家亲大哥亲自赶了驴车追上门的。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原来,林氏本以她和大郎离开了林大可家,这件事儿到此就安生了。她没想到自己前脚刚进家,后脚周氏和林大可就赶了车追过来了。
周婆子自从嫁到老林家,几十年来,何曾受过今日之气?
就是小姑子林氏,也从来不敢像今天这样蹬鼻子上脸,更何况还是当着外人的面如此地给她难堪,这是她从来不曾预料到的。
原先在路上的时候周婆子还能先忍着,可自打一进了大槐庄,她满腔的怒火就再也控制不住般蹭蹭地烧了开来,在驴车上就嘴巴不把门地骂桑起林氏来了,“你个给脸不要脸的小贱货。。。。。。”
刚过了农忙时节,村子里的男女老幼不是去串亲戚,就是在家里歇着。
乡下可不比城里有戏班子、有杂耍、还有那茶楼说书先生的“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讲”的八卦野史,日子过得很是枯燥。
但就因为日子平淡无趣,乡下人最爱口口相传些东家常西家短的,做为下饭的作料,给日复一日如深潭般寡然安寂的日子投个石子,打出涟漪好做消遣,以此打发些漫长无聊。
所以,但凡哪家有了大热闹或者出了件啥稀罕事儿,乡亲们都会自觉地你传我,我再传他的,不到半天功夫就会传遍了整个村子,还蔓延到了隔壁村子,也许隔天,连镇子都能传遍了。。。。。。
林大可赶了驴车进村这会儿,正是村子家家户户聚在门口端了饭碗瞎聊的热闹时刻。
周婆子高声恶骂地进了村子,怎能不吸引人?
而且,有的人还认出了周婆子他们是全哥儿娘的娘家人,猜测着,那么周婆子口中的“贱人”自然就是。。。。。。
原本,老李家大房和三房前几天还大打出手,大房香儿被亲哥哥抵了赌债的后续还在私底下风传,如今前边儿的热闹还余波未平,这后脚的可又涌起了大浪来了。。。。。。
眼看周婆子的驴车从跟前经过了,村子里的人哪里还坐得住吃得下,自是端了饭碗呼拉拉地跟在驴车后面,不肯错过一场送上门的好戏的。
更是有那急性子的,害怕一会去晚了找不到好地方看热闹了,三两口的就扒拉完了碗里的饭,把空碗往自家门口一撂,撒腿跑到了林大可的驴车前头。。。。。。
这边,林氏心口堵的难受吃不下饭,刚躺到了炕上,就听到外面一阵热闹,还夹杂了周婆子熟悉的叫骂声。
林氏一惊,赶紧的爬起来。。。。。。
林氏一家子还没迎到院子口,周婆子就跳下驴车,一蹦老高的骂着进了院子。这会儿见了林氏,更是蹬了血红的三角眼就要往林氏身上招呼,好在一直跟在林氏身边的大郎一把拦住了。。。。。。
周婆子自己不要脸,还引了一村子的人跑来看热闹,林氏气的涨红了脸,差点儿没晕过去,还好被大郎和刘氏给扶住了。
周婆子想对林氏下狠手,可碍于大郎从中作梗,只能接着骂了几回。看到李家人个个都是缩头乌龟,没人敢吭声,更是肆无忌惮,上至李家祖宗八辈下至不满周岁的大宝,哪个都不肯放过。
其实,哪里是怕了她周婆子,而是林氏迎面就遭到了劈头盖脸的咒骂,又急又气,一时缓不过劲儿来。而大郎和刘氏又是晚辈儿,顾忌着林氏一时也不敢犯了“忤逆不孝”上前打骂周婆子。
等林氏终于缓回精气神,听到周婆子正在咒骂大宝出气,“那个小崽子也跟他爷爷一样注定是个短命鬼”,她再也忍不住了,心里的最后一丝弦子也崩断了,恼的就要回嘴咒骂周氏烂心烂肺断子绝孙,生了孙子没□这样的毒话。
可话要出口的瞬间,想到用这些话咒周氏,可不就是咒骂了自己的娘家侄子侄孙,也害了自己的大哥,坏了老林家的根了。
就在林氏一错神的功夫,周婆子最终捎带到了韵秋的头上。原本周婆子叫骂的时候一直有意避开韵秋,她还没打消送二丫去胡家的执念,想着留一丝情面将来也好挟制哄骗韵秋听话。
但这会儿,周婆子看到李家这一窝子软蛋屁都不敢放一声出来,是越骂越兴奋,情绪高涨到已经肆无忌惮了,“也是个贱蹄子,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闺女”还得意地对周围看热闹的村里人大声喊叫,“京里有贵人看上了二丫,她是不嫁也得嫁,有那不长眼的要是敢和李家二丫对亲戚的,可要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的,趁早断了这门心思,不然飞来横祸啥的,喜事变成丧事儿可就………,啊!!!。”
周氏得意洋洋的话语被剧痛的尖叫所代替,原来是林氏攥紧了拳头,不要命般扑过去往周婆子的脸上砸去,周婆子的鼻子立刻冒出了血来。。。。。。
两个女人暂时被拉扯开。
那边林大可硬着头皮子拉了周婆子的衣角,哀求她别再折腾了,被吃了林氏的亏的周婆子回手扇了一耳瓜子,林大可脸上清晰地浮现了五个手指印。
围观的人群有不少人低呼,“哎呦,这全哥儿娘的娘家嫂子果然厉害,在外面都敢打自家男人的脸!”
看到自己大哥这个懦弱的样子,林氏是新愁旧恨眉生绿,忽地一把推开扶着自己的大郎和刘氏,又窜过去一把狠狠地抓烂了周婆子的脸。
周婆子尖叫,仍然发狠地用脚踹到了林氏,两个人又厮打成一团。。。。。。
大郎和吓得直哆嗦的刘氏,看似是跑过去拉架,实则暗地里偏帮自家老娘。。。。。。
大郎紧紧的拖住周婆子的腰,让她无法朝着林氏扑打过去,只余两只腿瞎踢腾。
刘氏从一边死死地抓紧周婆子的两只手,用尽了全了,指甲都深深地掐进了周婆子的肉里。这个恶毒的女人竟敢咒骂大宝短命。。。。。。
林氏从地上爬起来扑过去狠狠地打,抓,挠。
周氏寡不敌众,被死死地制住了使不上力气,只能结结实实地承受林氏竭斯底里的厮打,鼻青脸肿,腰痛似断。。。。。。
作者有话要说:呼唤霸王票!快来仍炸弹吧!
37预知
这些年;林氏和娘家看似相安无事,但当年周氏宁肯林氏和几个孩子活活饿死,也要闹死闹活不容许林氏带了孩子回娘家求得一段时间的庇护的做为;始终让林氏心头憋了一口老血。
可为了当年还在世的韵秋姥姥和林大可,林氏硬生生地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和睦。
这么多年以来;周氏的自私薄情是一直梗在林氏的心里,吐又吐不出,咽又咽不下,不上不下的折磨着她,直到赎回了二丫才好些。
这次,林氏彻底崩溃是在林大可期期艾艾地凑上前给周婆子求情的时候。
他这副样子却让林氏更加的悲从中来;痛上加痛;当年就是他烂泥糊不上墙……
所有已经结了痂的伤口全部被血淋淋地硬生生地撕开。如今;他又拦不住周氏对二丫使坏……
此时,又想起林大可以前还安慰大郎说过那啥“你妗子年纪大了,心也软和了”,林氏不禁开始怀疑在二丫这件事儿上林大可是不是真的无辜?真的是因为被周氏蒙蔽才不能给自己通个气?
可是,他和周氏这个黑心烂肺的死婆子一起一个炕头睡了几十年了啊,难道他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连一丝丝的不妥都觉察不出来?都不是傻的冒烟,谁信啊……
林氏一时惊怒交集,不受控制地掌掴了林大可,还指着他的鼻子要断亲,说自己以后只当没有娘家人了。
听了事情所有的经过,郭氏是唏嘘不已。
韵秋倒是很淡定,事情终于落定了。
如今可以十成十地确定周氏确实有着隐秘的算计,可她的龌龊心思已然不能得偿所愿了。
韵秋在心底暗自放松,林氏这次是彻底的和娘家撕破了脸面,扯破了周婆子明是一把火暗是一把刀的最后的一层遮羞布,把多年以来的曲曲折折做了彻底的了断。这等于是彻底的刮除了周婆子这个附骨之蛆,痛虽痛,当却解除了性命之忧。
闹到这种尽人皆知的地步,周婆子哪里还有对韵秋家的事情指手画脚的资格。如今,自己算是彻底解了胡家之围了。
可一想到胡家,韵秋刚放松的心又缩紧了,自己是不是高兴地太早了?
今天,林氏与周婆子当了胡家的面闹僵开了,亲来相看的胡家老太太当场拂袖而去。
可以预见,被打了脸的胡家老太太自是不会待见林氏这样粗鄙无理的乡野婆子,那么对没见过面的自己必然也是心生厌恶,哪里会强娶了自己进胡家的门。可毕今天竟给了胡家当家老太太的难堪,难保胡家不会怀恨在心?
韵秋这个猜测可不是空穴来风,信口胡诌的。
以她前世的耳闻与目睹,上层人家尽管私底下藏污纳垢的,但平日里总是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初一十五的总是不会忘记去寺庙尼姑庵等地布施,他们可是最最爱脸面的。可他们往往最记恨有那不长眼的下贱之人敢不知好歹的拂了自家脸面……
韵秋越是往偏里想越是惊慌,好不容易才平息了内心的惊跳,当务之急是要先摸清楚那个胡家是个什么来路,先知己知彼,才能做进一步的打算,看看怎才能让可能的祸事消弭于无形之间。
听到韵秋在这个时候突然仔仔细细地询问起可曾知晓胡家的来头,哭的眼睛都快肿成一条缝的林氏先是惊诧,之后又失措起来,“二丫,咋的了?是不是有啥不妥的?”
听林氏这么一问,郭氏闻弦歌知雅意般的已经参透了前后的因由,“秋丫头,如今单凭借周婆子一人之力已经是秋后的蚂蚱了,蹦跶不起来,你可是担心胡家那边不肯善罢甘休,仗势逼人?”
韵秋点头,干娘在县城生活的久了,果然是见多识广。
林氏和大郎他们不免着急害怕,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了起来。真是一愁未尽,一愁又起,愁愁相扣。不是他们懦弱胆小,实在是自古就有“民不与官都”、“官商勾结”的警世说辞。
韵秋忙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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