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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升职记-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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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纪茗萱按下了自己的心思。

  二皇子之事可以说已经解决,而宁昭仪也生下了皇子,并且即将进位从二品宁妃,接下来,就是桑常在生产的事情了。

  算来,纪茗萱的册封礼和桑常在的待产期都在六月。到了六月,她进宫也满了两年,两年时间,从一个小小的贵人成了正二品贤妃,这速度之快也能算是传奇了。

  “娘娘,二皇子已经走了。”

  纪茗萱回过头,低沉不语。

  紫珠颇有些小心翼翼,但是也不敢发问。

  ***

  “娘娘,二皇子已经上了车架。”绿柳十分小心的禀告道。

  慧嫔剪着花枝的手猛然用力,一盆开得正艳的蔷薇完全掉落下来。

  “真是幸运儿。”

  绿柳连忙道:“娘娘别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对了,外面传来消息,梁平已经被我们的人杀了。”

  慧嫔闻言,面色稍霁。

  “可有被皇上的人发现?”

  绿柳摇头:“据他们说没有。”

  慧嫔放下剪刀,坐在旁边的石板凳上。

  “你亲自出宫一趟,都赐杯毒酒下去。”

  绿柳毛骨悚然,惊骇道:“娘娘……”

  慧嫔道:“不要小瞧皇上的人,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绿柳,以后要记住,我们只能安心待在后宫,皇上我们唯一的靠山,其余的一切不仅要斩断,还要忘记。”

  绿柳一惊。

  慧嫔轻柔道:“你和琉璃从小跟着我,你心思缜密,善于用药,琉璃大胆,手脚功夫不错。你们两个是我不能缺少的臂膀。所以,我一直没有将你们当成奴婢,而是同伴。”

  绿柳一听,连忙道:“奴婢一定祝娘娘达成心愿。”

  慧嫔苦笑一声:“那个心愿越来越远了。”

  绿柳道:“娘娘要相信自己,否则,娘娘多年付出的心力不多白费了?”

  慧嫔目光凄迷,自从她背着这个预言出世,她付出的心力就比其他人要多出三倍。

  琴棋书画、管家女红,歌舞才艺……她不仅照着皇后培养,也照着妃妾培养。

  她的家族,希望她成为凤凰,而且是一个得宠的凤凰。

  原本的她虽然辛苦但是甘之如饴,可是梁王异动,毁了父亲的全盘计划。从此,她成了一个没有家族支撑的落难妃嫔。

  这样一来,她的路越来越困难。

  算尽心机,除了皇后,废了二皇子,更让皇上猜忌了宁昭仪,可是这一切都没有让她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是啊,再怎么困难本宫都要撑下去。”

  绿柳沉重的点了点头。

  慧嫔转过头,问道:“可查到是谁给二皇子出了去西山守灵的主意?”

  绿柳皱起眉头,然后道:“是荀誉。”

  慧嫔眯了眯眼:“荀誉?”

  绿柳点了点头:“早朝之时,除了左相和何大将军一党,只有荀誉一个人请求皇上应允二皇子前去西山。而荀誉在昨天医治二皇子接触过,加上今天早朝后皇上单独将荀誉叫进了御书房,路过的太监还能远远还听到皇上对荀誉的呵斥。”

  慧嫔若有所思:“他不是皇上的心腹?怎么会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

  绿柳道:“正因为如此,奴婢才觉得事情不简单。”

  慧嫔皱眉:“能不能去查查他?”

  绿柳苦笑:“娘娘,若是没有解决我们最后的一批人,还有可能查的出来。娘娘,是不是,放过……”

  慧嫔立刻道:“不行,他们真的不能留了。本宫有种预感,他们会被皇上发现的。”

  绿柳不再做声,慧嫔见状:“成了,不要和本宫在这里闲话了,你立刻出宫去。”

  绿柳只得答应。

  ***

  庆元十一年三月,二皇子赵汕自大汉宫龙武门而出,于三日后达到皇家陵墓所在的西山,开始了为孝恪皇后三年的守孝,据《汉书·齐王本纪》记载,齐王赵汕五年乃归。

  ☆、124

  宁昭仪册封为从二品妃位的圣旨在宁昭仪搬回徳雅轩时宣了下来,众人心中喜悦之余,准备看宁昭仪的笑话。

  不是皇贵妃;甚至连个四正妃也没得到……不少人猜测着宁昭仪母子是不是失宠了?

  可是到了五皇子赵泽的洗三礼时,所有人都住了嘴。

  因为五皇子赵泽的洗三礼办得空前浩大,几乎京城里有品级的都来参加。

  洗三虽说是喜事,但是一般也惊动不了外臣。可是,这一次;不仅惊动了;还全进宫来贺喜。

  因为这是皇帝亲自下的旨意;所有;在当天谁也不敢扫兴。

  不过第二日早朝;就有一位叫郑蹇的御使痛斥皇上在皇后国母归去大办喜宴;又抓住宁昭仪因子生骄,不敬皇后等等罪名。

  于是,这个叫郑蹇的御使瞬间出名了。

  痛斥皇上;得罪深受宠爱和福泽深厚的宁昭仪母子,得罪左相和何大将军一家,这御使不要命了?果然,就有无数人出来跳骂郑蹇以下犯上等等。

  郑蹇充耳不闻,只是看着皇上,所有人认为这个御使要倒霉的时候。

  郑蹇竟然用力一冲,眼见就要撞上了金殿。

  荀誉的位置就在他冲过来的方向,他前面的人纷纷让开,荀誉只得一拖一带及时拖住了这位御使。无数人心中冷汗直生,真让这疯子撞上去,今日这次朝会定然流传千古。不过,这个御使是美名,而皇上和宁昭仪就成了昏君奸妃了。

  一时之间,连左相和何大将军也不敢出声了。

  坐在上首的赵存洅看着声嘶裂肺的郑蹇,皱了皱眉,他是要捧着五皇子是不错,可是平时这看起来十分好说话的郑蹇怎么就给他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皇上,微臣一片忠心可昭日月,皇上是万民之父,您的一言一行是万民的表率。若是皇上不顾及先后,群臣百姓纷纷效仿,大汉国百年孝名难以保全了皇上!”

  赵存洅扫看左相和何大将军,左相低下头,何大将军也不敢言语。

  “那依爱卿看,朕莫不成要下罪已诏不成?”

  此话一出,满殿大臣的脸色如同一个染缸,什么颜色都有。

  郑蹇一怔,一股寒气从足底直升到了心口。

  “微臣不敢……”

  赵存洅冷道:“不敢?朕看你的胆子大得很。”

  郑蹇急了:“皇上,微臣是肺腑……”

  赵存洅打断他的肺腑之言,冷道:“退朝。”

  郑蹇大呼:“皇上……”

  可是赵存洅已经离开了。

  群臣相互议论起来,郑蹇听到某些议论,脸顿时气红,随后拂袖而去。

  左相的眼睛眯了眯,何大将军走过来,低声道:“左相大人……”

  左相眼睛一片黯然,长叹一声:“罢了!”

  何金远不明所以。

  左相在何金远耳朵旁说道:“老夫回府了,何小子若是能听我一言,将兵权交出去吧。”

  何金远皱紧眉头,左相见状,微微摇头,便离开了去。

  他们两人身后,荀誉淡淡的笑了,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溜得到快。

  ***

  消息传到后宫。

  纪茗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皇上真狠心呢?娘的宝贝,以后可要小心了。

  慧嫔笑了笑,看来宁昭仪不足为虑了。

  不过……慧嫔想到恭德妃和要册封为贤妃的简昭仪,这宁昭仪这么倒了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琉璃。”

  琉璃走过来,慧嫔悄声道:“找个人递话到宁昭仪耳边,就说……”

  琉璃缓缓点头。

  徳雅轩的宁昭仪还在月子中,她的脸色剧变。看到旁边摇篮中长大不少的五皇子,紧紧的咬着双唇。

  “娘娘,你可千万不要伤心,伤了身子岂不是让别人更如意了?”

  宁昭仪抓紧床单。

  “郑蹇,我钟家和他到底有什么仇恨,他要如此害我。”

  安秀连忙安抚宁昭仪,说道:“刚才慧嫔让琉璃给奴婢传了话,说有一个法子能够解决此事……奴婢不知道该不该说。”

  宁昭仪面目一沉,她是十分警惕慧嫔的,所以,那次事后尽管得了她的帮助,但是她一直不愿意和她亲近……如今……

  “你说。”宁昭仪道。

  安秀道:“慧嫔说如果娘娘你去昭凤宫请罪……”

  宁昭仪也是聪慧之人,如何不明白这其中的含义。

  “摆驾昭凤宫。”

  安秀连忙道:“奴婢遵命。”

  ***

  昭凤宫。

  大公主看着主殿的灵位,道:“母后你看,女儿也能做事了。今日一举,宁昭仪和她那宝贝儿子定然会成为祸水孽种,女儿也算为二皇弟报了仇。”

  阙嬷嬷看着大公主对娘娘的倾诉,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大公主是极其喜欢二皇子的,因为二皇子身子弱,性子也很乖巧,总能让大公主觉得有着浓浓的责任。虽然不是同母所生,但是二皇子一出生就被抱进了昭凤宫,大公主可以说是陪着二皇子长大的。如今,宁昭仪为了那所谓的福气五皇子出生,陷害二皇子不得不去西山保住自身,这对大公主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

  可以说,宁昭仪一族已经成了大公主也憎恨的人。

  大公主接手了皇后娘娘留下的人脉,这郑蹇便是其中一个。

  阙嬷嬷并未阻止,因为阙嬷嬷在皇后娘娘身边日久,对皇上也有些了解。这次宁昭仪只是晋封为宁妃,她就猜到皇上其实对宁昭仪一族有了猜忌。加上,五皇子的洗三宴会也的确让阙嬷嬷恶心的,所以,阙嬷嬷同意了大公主布置。

  就算被皇上知道了,看在顺着皇上意思的情况下,加上大公主的苦衷,皇上顶多只会收了大公主在朝堂的人脉。其实,这于大公主,也是好事一桩。

  一个公主,手握着一些朝堂人脉并不是好事。当初,她就不同意皇后娘娘将这些交给大公主。

  “公主,宁昭仪娘娘来了。”

  大公主起身,冷道:“她来做什么?”

  琦月说道:“她说是来拜祭皇后娘娘。”

  大公主冷哼一声,道:“早不来,晚不来,出了事便来了,真是好打算。”

  阙嬷嬷道:“宁昭仪真是聪慧。”

  大公主看向阙嬷嬷,阙嬷嬷叹道:“如果宁昭仪在皇后娘娘灵前请罪晕迷了过去,这罪也弥补的差不多了……”

  大公主面色一冷。

  阙嬷嬷又道:“公主,宁昭仪还在月子中,这跪久了昏迷过去,无论谁都会认为宁昭仪诚心。这一局,本是因为宁昭仪而起,经过她这么诚心认错,这也就化解的差不多了。”

  大公主一听,顿时恨道:“害了二皇弟,还要利用母后。”随后立刻对琦月说:“琦月,不能让她进来。”

  琦月还没应下,阙嬷嬷劝道:“公主,事到如此,也不能将人挡在外面,否则对您和皇后娘娘的名声都有碍。”

  大公主听完,整个人变得阴冷之极。

  过了好一会,大公主道:“在母后的灵前将麝香丢到檀香香炉里。”

  阙嬷嬷一怔,这……大公主……

  大公主道:“她不是喜欢生吗?本宫就让她再也不能生。”

  “公主,皇上知道了……”

  大公主道:“嬷嬷,她现在麻烦缠身,就打着在母后的主意,本宫总要让她付出一点代价。”

  ☆、125

  宁昭仪拖着才生产不过四日的身子去昭凤宫磕头赔罪;在第一时间就传遍了宫廷内外。

  纪茗萱收到消息,不禁暗叹宁昭仪反应快。

  果不其然,约莫两个时辰后,宁昭仪在昭凤宫晕迷了过去。

  若是宁昭仪身子康健去请罪自然达不到如此效果;但是宁昭仪拖着未愈之身诚意请罪,这已经可以堵住不少人对她罗织的罪名。

  坐月子期间,一个不慎,能够毁了人的一生。

  纪茗萱暗叹,虽然这一招对宁昭仪有着伤害,但是若是做好准备,也不会伤着自己。

  “太医们去了吗?”

  红珠道:“宁昭仪一来;大公主怜宁昭仪还在月子之中,好心规劝她回去;免得伤了身子。谁知,宁昭仪不肯,执意跪了下来,大公主无奈,在宁昭仪跪下后,便派人找了王太医在昭凤宫候着。”

  纪茗萱一听,立刻沉吟起来。

  纪茗萱的认知里,若是皇后在世,定然会做此要求以表现自己的贤惠大度,可是大公主,纪茗萱暗自摇头,她应该不是那么好心的人?

  这次宁昭仪请罪的事情,就算大公主看不出来,但是跟在皇后身边日久的阙嬷嬷等人不可能不猜出来,她们怎会在得知宁昭仪□的用心后还如此为宁昭仪着想?

  突然,纪茗萱眼睛一亮,王太医?对,问题就出在王太医身上。

  她掌管宫务期间,加上李兼陌这个人,纪茗萱察觉王太医是皇后的心腹。

  若是如此,纪茗萱或许能猜到大公主的心思了。

  “这么说来,宁昭仪目前是被王太医所诊治的?”纪茗萱确定的问道。

  红珠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

  纪茗萱道:“再有消息便立即传过来。”

  红珠当即应了下来。

  消息到了午后,传来宁昭仪因为在月子期间受凉,彻底伤了身子,日后再难有子嗣之福。

  纪茗萱勾起嘴角,只是受凉或许真有可能,但是这几率不大。当然若有人做了手脚,这几率自然大了。想来,宁昭仪这次无论是什么原因,也只能吞下这个苦果。或许,对于她来说,五皇子已经算是她的命根子。可是五皇子因为出身地点,加上名字的事情,已经注定成为众人的靶子。这能不能保住,只能看宁昭仪的本事了。

  这一日晚上,皇上依然歇在龙坤殿。

  第二日,朝堂成一面倒的为宁昭仪说话,郑蹇在今日似乎也沉默下来,没有如昨天一般畅言。不敬皇后?人家宁昭仪都因为尊敬皇后拖着残躯去请罪,已经昏迷不醒。他虽然迂腐了一点,但是也不是笨人,他怎会在这触霉头的情况下再大声嚷嚷。

  赵存洅看向一直沉默的左相。

  左相心中低叹一声,上前一步说出令朝堂后宫都震惊的话。

  左相以年老而请求致仕,朝堂一片肃静。

  赵存洅看不出表情,但是心中却是满意的。众人本以为皇上不会同意,可是事情出乎他们的意料,皇上不仅同意,还痛快的将吏部尚书暂呆左相之位。

  至于那郑蹇,被赵存洅一纸诏书贬去湖广做道台,同样是正六品,但是一个地方一个中央,明显是被贬了下去。这念头,官员难做啊。

  纪茗萱接到纪家人传来的信,钟左相不愧是在官场上混了几十年的老狐狸,这番对帝王的揣测确实有一套。想来,今后皇上会对宁昭仪更加宠爱吧。钟左相退出朝堂,但是他的子孙都还在,虽然降低了影响,但是也不能否认钟家的势力。

  纪茗萱放下手中的书,这本书是《商鞅书》,上一次皇上带过来看的,不过因为出了事,这本书便留在了这里。

  商鞅,纪茗萱认识,秦国死得很惨的历史名臣。他的故事,纪茗萱曾经在课本上也听说过,但是这本《商鞅书》纪茗萱却从没接触过。

  这一翻过来,看到里面的内容,纪茗萱只能赞叹一句,这本书是封建帝王最不能缺少的教育书籍。俗话说,得民心者的天下,现在在纪茗萱看来也不过是“能制天下者,必先制民也”的表象。一个封建帝王,讲究尊卑,真的依靠百姓,那么也不会有后世的思想解放了。

  以弱去强,以奸驭良,以奸民治,则民亲制重重手段让纪茗萱终于明白为何古代会有那么多农民起义,为何那些百姓会变得麻木不仁。

  这些归根究低就是统治者驭民之术,对于这一术,若是以前纪茗萱会将此书死了以平气怒,可是现在她读来,自有另一番感受。她不但不排斥,反而自觉受益良多。

  纪茗萱将此书反复看了好几遍,每一遍都有不同感悟和想法,可是,这些感悟和想法全部被压在她的心里。将书放回到原处,纪茗萱才坐下来做针线,以前若是觉得做针线可以锻炼自己的耐心,现在的纪茗萱有一种冲动想将自己手中的东西给撕扯掉。

  可是纪茗萱忍了下来,心道自己太过情绪化了。

  重新穿线,开始绣着手帕。

  她不能忘记,她现在只是一个妃妾。还是一个一切都荣于皇上赏赐,无根无萍的妃妾,她必须乖乖的,才能更好活下去。

  现在后宫局势已经发生了变化,纪茗萱也该好好想想前路了。皇上正当盛年,又极有帝王心术,纪茗萱并不担心有人压在她头上。所以现在,她要做的是固宠。她不求最宠,但是也不能失宠。

  眼下她基本做到让他放心,甚至对自己也有那么一点照顾的心思,可是纪茗萱觉得还不够。因为这样的关系并不牢靠,帝王多疑,或许现在他放心她,但是很难保证将来他的猜疑。

  一个多疑的帝王,随着年龄的增长,猜疑之心会更加强大。而且,那个时候,她的孩子已经长大,朝堂或许也成了气候,只怕到时他就会忌惮她,甚至还会打压她。

  纪茗萱虽然将皇上作为自己的第一对手,但是他的身份就注定纪茗萱没有机会正面和他对抗。她不能只是让他放心,还要的是他的信任。

  帝王最信任的人和帝王的挚爱,是对妃嫔来说最希望的两种。可是帝王的挚爱,往往是最容易死于非命的,加上当今皇上更是一个冷情的人,纪茗萱从一开始就将目标放到最信任之上。

  在以后的日子里,纪茗萱除了努力这个目标外,就还要防止帝王找到挚爱。帝王的爱情,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有,但是世事多变,谁又能料到。

  纪茗萱不想让自己的路变得更难走,这一点是她必须要注意的。

  一切想通透后,纪茗萱的心情也舒畅了几分,手指灵活的翻飞,平常难以绣好的桃花在今日看来,颇成形状。

  纪茗萱拿着这条手绢,抿嘴一笑。

  这一日,天气晴朗,纪茗萱让夏嬷嬷将三皇子抱出来玩耍。

  “娘……娘……”

  纪茗萱笑了,对夏嬷嬷说道:“这几天,你费了不少心吧。”

  夏嬷嬷笑道:“奴婢虽然一直教三殿下说话,但是三殿下从来就不曾理会奴婢,三殿下只有看到娘娘才会说。”

  纪茗萱揉了揉三皇子的脸,三皇子乐呵呵的笑着,无齿的嘴张开显得格外讨喜。

  “以后要开始教沛儿叫父皇了。”

  夏嬷嬷听了,顿时喜上眉梢,道:“奴婢会努力教的。”

  纪茗萱将三皇子举起来,重了不少。

  “还有一个多月,沛儿和沐儿就快抓周了,若是在抓周上能叫父皇,也是好福气。”

  夏嬷嬷一听,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纪茗萱,心下不停的揣测。到时,三殿下会叫父皇,四殿下不会叫,娘娘真的会不恼?

  纪茗萱似乎没有感觉到夏嬷嬷的注视,抱着三皇子在屋里走动,一边指着东西,教他认识事物。

  “花……”

  “瓶子……”

  “桌子……”

  三皇子不懂,但是不妨碍他开心,纪茗萱笑了笑,十分乐趣的继续教。

  待走了七八遍,纪茗萱指着花叫出来的时候,三皇子也跟着说道:“发……”

  纪茗萱乐了,又道:“花……”

  三皇子黑溜溜的眼珠子不停的看着花,竟然道:“发发……要要……”

  纪茗萱扯了扯嘴,果然小孩子都喜欢漂亮的东西。

  纪茗萱的手抓住花朵,三皇子的小手挥出来抓,纪茗萱故意将花放得高高的,三皇子的目光跟着纪茗萱的手抬高。

  不哭不闹,反而拍手直乐。

  这小孩子的世界真是奇妙,也不知这小脑袋里装着什么。

  “娘娘,桑常在要生了。”红珠走进来前来通报。

  纪茗萱依然逗着三皇子,要生了?这不是才八个月,没想到竟然要生了。

  “不是还有一个多月才到产期?怎么就生了?”纪茗萱平淡的问道。

  红珠扯了扯嘴,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纪茗萱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红珠立刻收起了这等表情。

  “听说,是桑常在吃坏了肚子,太医见桑常在肚子疼得厉害只能对她引产。”

  纪茗萱感觉抱累了,轻笑一声:“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吃坏了肚子……一个有着身孕的妃嫔哪里敢随便乱吃东西,更何况,一个常在,她的膳食是直接由御膳房供应的,她怀着身孕,无论以前的皇后,还是现在处理宫务的恭德妃,都是极其慎重的嘱咐了御膳房。

  “娘娘,是真的,听说桑常在陪着皇上用膳,也不知为什么,桑常在不停的吃食,最后吃多了……然后……”红珠是一个字一个字憋出来的。

  纪茗萱奇怪了,在皇上面前,几乎没有哪个妃嫔敢暴饮暴食的。可是这桑常在……

  “去打听打听最近桑常在的膳食情况。”

  红珠连忙应下。

  冯嬷嬷见红珠退下,说道:“娘娘,红珠可能打听不出什么线索。”

  纪茗萱道:“做个样子罢了,说来这一着,也不知道是碰巧还是故意人为的。”

  夏嬷嬷听见纪茗萱的话,知道纪茗萱要和心腹商量事情,连忙抱过三皇子行了一礼道:“娘娘,奴婢先告退了。”

  纪茗萱笑道:“也好,芝草,你去送送。”

  芝草走过去,夏嬷嬷连忙推开让芝草引路,这份姿态已经放得极低。

  冯嬷嬷道:“的确古怪。”

  纪茗萱轻叹一声:“罢了,反正不关本宫的事,碰巧也好,被别人设计也罢,都与本宫干系远着。真要有个什么,恭德妃是第一个急的人。”

  冯嬷嬷微笑:“娘娘放开心就好了。”

  纪茗萱道:“再过几天就是两位皇儿抓周的好日子,本宫的心宽着呢。”

  冯嬷嬷赞赏的点了点头。

  约莫半个时辰,红珠果然拿着一份无什么差错的菜单回来,纪茗萱看过后便放开了去。

  到了第二天晚上,红珠传来消息说,桑常在所在的昭凤殿侧殿被重重禁军包围了起来。

  纪茗萱皱起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各宫得到消息,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纪茗萱也是如此,但是此时纪茗萱不能派人去打听消息,这调动禁军的,除了皇上,不做第二人想。

  “娘娘,您是不是去荣寿宫走一趟。”绿珠见纪茗萱着急出主意道。

  纪茗萱看向冯嬷嬷,问道:“嬷嬷,你说呢?”

  冯嬷嬷叹道:“能用上禁军的,定然是秘闻,娘娘你参与进去……”冯嬷嬷虽然没说完,但是纪茗萱完全明白了。

  “暂且不提。”纪茗萱缓缓说道。

  夜开始深了下来,纪茗萱毫无睡意,因为此时昭凤宫依然被围的水泄不通。

  纪茗萱躺在寝殿的榻上,想着刚才传来的消息,太后已经坐上轿子去了昭凤宫。

  只能等消息了。

  “娘娘,慧贵嫔求见。”慧嫔、吴嫔、魏嫔在四月初的时候就行了册封礼,所以宫中便改了称呼。

  她来做什么?

  纪茗萱想了想,道:“让她在外面候着。”

  “是,娘娘。”

  纪茗萱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丝毫头绪,纪茗萱打开门。

  正殿中,慧贵嫔坐在那儿似乎十分不安。

  “嫔妾给娘娘请安。”

  纪茗萱和气的道:“贵嫔妹妹不必多礼,快起来。”

  慧贵嫔感激道:“谢娘娘。”

  纪茗萱招呼慧贵嫔坐下,问道:“这么晚了,妹妹来姐姐这里,可有何事?”

  慧贵嫔道:“嫔妾是来求娘娘一件事。”

  纪茗萱一奇,仔细打量慧贵嫔,慧贵嫔看起来十分疲惫,这更让纪茗萱惊讶了。

  “妹妹请说。”

  慧贵嫔看了看四周,纪茗萱道:“紫珠、绿珠在门外守着,其余的人都退下去。”

  紫珠心中了然,连忙道:“奴婢遵命。”

  绿珠也行了一礼,领着所有的宫女太监退了下去。

  纪茗萱说道:“冯嬷嬷是本宫信任的人,妹妹尽管可以放心的说。”

  慧贵嫔目光一闪,余光扫向站在门口紫珠的身影,心中冷笑。果然,这位做事滴水不漏。

  皇上寿宴后,凭着她的心智不难猜到紫珠的真实身份。这位,是在防着她陷害,也在对皇上表忠心。

  别人不知会武的能力,她是知道的。

  习武者耳聪目明,这么一点远,外面的紫珠定然听得清清楚楚。

  她已经说了是极其秘密的事情,但是这位也没想隐瞒皇上。此时的慧贵嫔总算弄明白为何皇上会如此宠爱这位了,这位心智手段不错,更难得做事对事,对皇上全然无秘密可言,如此聪慧忠心、坦诚信任的感觉,想来在皇上心里定然有了一些涟漪,难怪她能得到皇上的青眼和重视。

  眼下慧贵嫔虽然佩服她用这番手段赢得皇上的心,但是她还是不看好这份手段的。

  一个人若没有自己的秘密,何谈前途可言。她不喜欢自己被看透,让自己一切所掌握的都交给他人,因为她觉得,这样的命运根本是被人摆布的命运,是全部依靠人的命运。或许有一天,这个手握这个命运的男人厌了倦了,那么那深渊也算接近了。

  作为女人,太过依赖男人这并不好,尤其还是在拥有三千佳丽的皇帝身上。

  纪茗萱不知道慧贵嫔从这一个细微处就看透了她得宠最大的内在,若是知道了,纪茗萱定然会恨不得立刻除了慧贵嫔。可惜纪茗萱没有读心术,所以,她并不知道慧贵嫔所思所想。

  慧贵嫔突然跪了下来,急切的道:“听闻太后娘娘赐了一块玉佩给娘娘,求娘娘将其借与嫔妾去昭凤宫。”

  纪茗萱大惊,她连忙扶起慧贵嫔,道:“妹妹,这如何使得。”

  慧贵嫔道:“眼下昭凤宫被封,除了太后娘娘,就只有娘娘手中的玉佩可以有商量的余地了,求……”

  纪茗萱皱起了眉头,道:“妹妹也知昭凤宫被封,没有皇上圣旨和太后的懿旨,这宫是万万不能乱闯的。”

  慧贵嫔焦急道:“嫔妾知道,可是嫔妾还是想请求娘娘,若是事后出了事,嫔妾宁愿背上偷盗之名一力承当了去,也绝对不会连累娘娘你。”

  纪茗萱目光一沉,若是她真心如此,早就该偷偷来此,何必让不少人看见。真出了事,就算她自己承认是偷盗出来了,又有几人相信。

  “太后所赐玉佩之事事关重大,本宫心中还是极其踌躇……”

  慧贵嫔似乎更着急了,又要下跪请求,却被纪茗萱眼疾手快的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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