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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纪事(完结)-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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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豁然睁开眼,入目是他微红的脸,覆盖着情/欲不堪清明的眼,青篱微微别过脸,男人长得太好看,又是这样一副神情,实在太太……

    同时心中又涌动着一丝莫名的甜蜜。好吧,豁出去了,最后一次……

    手掌摆脱他的大手,在胸膛上缓缓移动,细巧的手指轻盈的拨弄着胸前的两颗小红豆,听着他微微的喘息声,她心头涌上一股暖流,缓缓抬头,以唇代手,轻轻贴了上去,灵巧的舌尖在那两粒小红豆上撩拨打圈轻咬,另一只手轻轻的扭转另外一颗,按压用指甲轻轻划过……

    他的喘息声渐浓,哑声叫道:“篱儿……”

    青篱抬起头,嘴角扯着一丝银亮而不自知,岳行文猛然伏身,将她锁在身上,在耳边暗声轻问:“再来一次好不好?”

    青篱那个囧囧囧……

    可是这次他真的只是在询问她,并没有别的动作,额头有细密的汗水沁出,他忍的很辛苦吧?

    恶作剧的咬上他的耳垂,往里吹了口气儿,低声应道:“好。”

    帐外红烛已燃去大半儿,满室烛火与激情的味道。

    腰肢酸得几乎要折断,她的身子不象她表现的那般无事,可是……她不想说。一生之中,这样的夜晚只有一次罢?迷乱又何妨……

    还好,当她再一次达到快乐的巅峰,茫茫然不知在何处时,他高大火热的身躯,在反复几次离而复返之后,终于挪到了一旁。

    天知道,她真的怕再听到那句:再来一次好不好?

    ………………………………………………………………………………

    上一章重新修改过了,看过的亲亲,可以重新看一下哈。洞房章节终于写完了。偶想说,写这样的章节真的不容易,想写符合男女个性的缠绵,把我的头发都抓掉无数根………………希望也符合你们心目中的,嘻嘻


第七十二章 情意绵绵(三)

    第七十二章 情意绵绵(三)

    她真的累坏了,全身的力气似乎被抽尽,懒懒得窝在被子中,帐子被他挑开,一屋的红色让她如处在梦中。

    岳行文一身白色长袍下地,突的扭头看见那只被剪断的精致绶带正躺在地上,弯腰捡起,朝着青篱挑眉一笑,她原本红色略褪的脸上,登时又飞上两朵红云。心中哀叹,自己怎么就做出这么不着调的事儿呢。

    脸上却强撑着瞪了他一眼,她倒是更想爬起来将它只可恶的绶带抓过来,以便她毁尸灭迹,可是她真的没力气。

    只能一瞪再瞪,表示抗议。

    岳行文轻笑一声,将那只绶带收起,向里间走去。

    青篱窝在被子中,微微动了一下身子,天,真是酸痛得要命。不由狠狠在心中诅了一句:这个外表与内里极度不符的极品闷骚

    脑中不由又浮现他浓重的喘息,有力的进入,脸上更如火烧一般热而红,猛然钻到被中做鸵鸟状。

    岳行文绞了热帕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副样,坐在床沿,好笑的将被子拉了拉,拨萝卜般的将她拨了出来。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眼含戏谑望着她。

    虽然他的目光把她气得不轻,可是她却不敢乱动,将被子紧紧抱住,只露出头在外面,以防这只大色狼又受什么刺激,嗷嗷的扑上来……

    有句老话说得好,该妥协的时候就得妥协,识时务者为俊杰……

    岳行文翻坐到床上,将她连人带被一把抱起放在腿上,一只手扯被子,一只手拿着温热的帕子,低声道:“来,抹抹身子,出了汗不难受么?”

    青篱死命的摇头,想了想,从被中伸出小手,抓了帕子,迅速的缩了回去,“我自己来,你出去……嗯,还有……把帐子放下……”

    岳行文轻笑:“哦呀,原来还有力气……”

    青篱这会真的很想很想一头撞死,是真的撞“哦呀”这两个字是某一次她取笑他时,无意中说出来的,这人学的倒快,日后再见面,取笑她时,从不忘这两个字。今天还又用上了呢。

    不由把眼一瞪,嚷着:“有力气。我一天吃五顿饭,可不是有力气么”

    岳行文低声笑了,若有所思的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个遍儿,点头:“养得还不错。日后也这么吃着。”

    那眼光的意思她自然是懂得,心中暴跳,若是这会儿身边有衣衫,她定然穿起来暴揍他一顿。可……

    她能做的只是“哧溜”一声钻进被窝,将头蒙得紧紧的,用不太热的帕子擦拭着身体。

    旁边的人倒是很识趣的起身,听脚步声似是去了里间儿。不多时又听到他去而复返的脚步声,青篱警惕的钻出被子,却见他手中端着一盆水,热腾腾的冒着气儿。

    岳行文将水盆放到妆台上,又绞了一只帕子给她,同时顺手在她额间轻弹:“死倔的脾气……”

    青篱揉揉头,不理会他。“哧溜”一声又钻了进去。

    换过两三次帕子,她钻出被子叫道:“先生,你把那个盆端过来些。”

    岳行文盯着她,似是在询问。青篱脸又红了,双腿中间定然有落红的印迹,她可不想让他瞧见。

    嘴里愈急:“你端过来一些嘛。”

    岳行文还是不动。青篱无奈,现在她有两个选择,一是把帕子递给他,让他清洗;二是讨好服软说好听话儿,至于第二项管用不,她可不知道。

    刹那间权衡利弊,她换作一副谄媚的笑脸,吊着嗓子柔声道:“行文哥哥,水盆端过来一些嘛~~~”

    语音刚落,岳行文的头猛然转过头去,肩头不住的耸动。

    看吧,青篱气闷,他在笑话她。

    岳行文无声的笑了半晌,青篱见过他这样笑的次数真的屈指可数,真搞不明白她这话真的有那么可笑么?

    好半天,那人转过身子,伸手将水盆端了,复又放下,轻笑:“再叫一声来听听。”

    呃?如果眼光能杀人,眼前某人肯定被她凌迟了一千零一刀。

    可是……

    悲催的,她只能稍作反抗,又谄媚柔顺捏着嗓子甜腻腻的叫了一声:“行文哥哥……”

    恍惚间,她看到他的双肩一抖,这次绝对不是笑,恐怕是恶寒吧心中得意,哼,小样,再不听话,恶心死你

    某人乖乖的端着水盆凑近,青篱一边防走*,一边艰难的将帕子洗了,再钻进被子将自己清理干净。

    终于,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彻底瘫倒在床上。

    岳行文再次回到床前,手里拿着一套衣衫,青篱认得那是自己的里衣,从被中伸出小胳膊,想一把抢过,他的手猛然一提,衣服又高几分,让她抓了空。

    青篱无语,真怀疑这人是不是返老还童了,这么无聊。

    岳行文掀开被角钻了进去,温热的手掌在被底捉住身无寸缕正在努力往床里侧躲的某人,拉到自己身边,一手环在她的纤腰之上,青篱大急,急切扭动身子,一面作哈欠连天睡眼朦胧状:“啊,好困,困死了。怎么会这么困?天亮了吧……”

    她一张一合的小嘴,配着那副迷迷离离的表情,让岳行文突的想起就在不久前她到达极致欢愉时的模样,呼吸微微有些急促,欲望蠢蠢欲动。

    吓得青篱做戏做了一半,正常表情迅速归位,一连的摇头,“真的很困,真的很累。”

    岳行文一掌抵在她光滑的后腰位,轻轻按压几下,恰到好处的按压,温热大掌带来的暖流,让她舒度得差点又一个细吟出口,好在她反应及时,那暧昧的声音才没出口。全身戒备的看着他。

    岳行文又弹她额头,轻笑,“看什么?趴下,我给你涂抹药膏……”

    青篱下意识的要摇头拒绝,却顺着他的手指一看,娘的,她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之上,青的红的深浅不一的斑点,密密麻麻,背过身去再看,胸前是重灾区……

    不敢再反抗,乖乖的趴下,顺道还与他约法一章:“只能涂药哦……”

    岳行文又是一个挑眉轻笑,青篱埋首枕中,眼不见心不乱,爱咋咋滴

    还好,真的只是涂药

    清清凉凉的药膏随着他的修长的手指游走遍全身,她囧得不敢睁开眼,同时心里又盘着什么时候在他身上也弄出这么些印迹来,好借涂药之名,以饱眼福

    直到他涂完药膏,将衣衫套在她身上,她也彻底松了口气,安全了瞧吧,嫁个腹黑中的极品腹黑,无赖中的极品无赖,闷骚中的极品闷骚,真的很消耗脑细胞。

    不过,现在他正常了,倒是一切都赏心悦目。

    并肩四目相对躺着,他柔长的黑色散落一枕,眼中没有平时的淡漠,没有刚才略有些吓人的欲望,此时的他,脸部的线条松弛下来,十分柔和,温暖,眉目如画,眼中散着柔柔的光,大掌一下下在她头上轻拂着,温柔的体贴的。

    青篱从不由伸出手摸上他的脸,感叹:“先生,你长得可真好看”

    岳行文轻笑,另一只紧握着她的抬起到嘴边,轻啄一下,“睡吧,累坏了吧?”

    青篱微微一笑,凑到他面前儿,轻啄他嘴唇,“嗯,睡吧。”

    然后一个翻转,背对着他,将身子窝在他怀中,岳行文从她身后伸出一只手臂,将她往怀中拉了拉,身体与她契合着,在她发上轻啄,温热的呼吸从后面传来,有些痒,有些不习惯,可是她不想松开。日后,她总会习惯的,不觉嘴角漾出一丝笑意。

    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四周静静的,只有红烛发出细微的噼噼啪啪的声响。就在青篱昏昏欲睡之际,耳边响起他的低语声:“篱儿,现在幸福吗?”

    青篱将头下的胳膊拉了拉,又往他怀中靠了靠,低低出声:“先生,我有句话,有没有告诉过你?”

    “什么?”

    青篱笑了,转过身,半伏着身子,凝望他的双眸:“先生,遇上你,是我三生有幸”

    他幽深的眸子闪动,过了好一会儿,大掌将她的头按在胸前,“篱儿,遇上你,我永世无悔”

    青篱伸出双臂,将他环紧,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沉沉入睡。

    不知睡了多久,鼻尖痒痒的,她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片刻过后,那痒痒的东西又凑来,再去抓,仍然是空,再一会儿,又凑来……

    她心中暴跳,杏儿柳儿这几个丫头敢这么搅了她的好觉,真是欠揍睁来酸涩不堪的眼睛,朦朦胧胧中,入目是一片红色,揉揉眼再看,还是一片红。

    岳行文看着她困倦不堪的模样,又是心痛又是好笑,不觉轻笑出声。

    这一笑,倒把青篱给惊醒了:昨天她已经嫁人

    这下便知道恶作剧叫醒自己的是谁了。心中嘟哝,她一向是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自嘘眼光还不错,怎的没看出他的本质来?

    疑惑摇摇头,好象不对,很久很久之前,这人好象被她称之为性子恶劣的毛头小子

    不由扑哧一声笑了,看看,她说吧,她的眼光一向是毒的真真是没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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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奉茶

    第七十三章 奉茶

    坐在床上笑了一会儿,她挪动身子,混身如散了架又重新组装般疼痛,不由又瞪了他一眼。

    立在床边的岳行文早已收拾得清爽整洁,发丝还带着微微的湿气,显然沐浴过有一会子了。

    青篱奇怪:“你什么时候起身的。”

    岳行文坐到床前,大掌贴在的她腰间,一边轻揉一边道:“有半个时辰了。睡得可好?”

    青篱点点头,腰间的酸痛在他的按压之下,缓解了几分,揉揉仍然酸涩眼睛,恋恋不舍的掀开被子,可以肆无忌惮睡懒觉的日子结束了。

    “叫她们几个进来吧。”青篱笑着捉住他的手,“我没事了。”

    岳行文点头,抚了抚她的发丝,又凑近看看她的脸色,轻笑安抚:“待会儿去见过娘,回来再好好补一觉。”

    “好。”青篱知道这就是他的关心,笑着点头。翻身下地,腿上乍然用力,不由暗暗吸了口冷气,面儿上却极力忍着,坐在到妆奁前。

    岳行文伏在她额上轻轻一啄,“我到外间等你。”

    青篱点点头。

    他出门便听见外面有人喊大少爷,听声音似乎是岳府的下人。片刻红姨进来,低声回道:“是岳夫人跟前的檀云和翠云。”

    “叫她们进来吧。”青篱扫了一眼乱糟糟的床塌,这一遭终就躲不过去,强压着心头的不适,吩咐红姨,又叫杏儿柳儿几人进来,赶快梳妆。

    “给大少奶奶请安~”檀云翠云笑嘻嘻的进来,齐齐福身行礼。

    青篱站起身子,笑着让叫她们免礼,又问:“老爷和夫人可是已起身了?”

    檀云捂嘴一笑,“我们夫人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儿早早的就醒了。”

    青篱也不知道她说的有多少是真的,不过观这二人面色,倒是恭敬亲热的,笑了笑,朝红姨使了个眼色。

    红姨含笑迎着将这二人迎到一旁,一人塞了只小红封,只说是大少奶奶的见面礼。

    杏儿合儿端了热水前来与她梳洗,透过铜镜,青篱瞧见红姨柳儿两人在收拾床铺,檀云翠云在一旁立着,直到一抹白色出现,才上前取了,青篱连忙从铜镜中收回目光,她实在不想看到丫头们暧昧的笑意。

    脸却不由的红了。

    红姨送檀云翠云出去,回来便紧催着这三个丫头,“动作快些。檀云说岳夫人收拾停当,正要去厅中。”

    青篱瞧了瞧漏刻,刚卯时二刻,早上五点半钟的样子,还不算太晚,微微放了心。

    几个丫头手脚麻利的替她净面梳头,穿衣。

    青篱瞧了瞧合儿手中的樱桃红吉服,问:“可是特意做长的那件?”

    合儿摇了摇头,“那件小姐穿着长,这件是按小姐的身量做得正好的。”

    “去取了那套来。”青篱对着铜镜左右看了看,并无不妥,又叫柳儿:“把我先前做的那双木底樱桃红缎面拿来。”

    两个丫头面面相觑,当初小姐做这个的时候,她们问她都不说,这会子问,怕还是一个结果。

    青篱将她们的神色瞧在眼中,轻轻一笑,“待会儿就知道了。还不快去,磨蹭什么。”

    再看漏刻,已是到卯时正点,匆匆去西面厢房取了衣衫鞋子,替她换上。

    青篱的身高以前世的眼光来看,大约是一六的样子,立在岳行文足足有一米八的修长身形旁,那落差可想而已。

    还好她聪明,灵机一动,想出这坡跟鞋来,希望岳夫人不会为她的亲亲宝贝儿子过份感到不值,以至于看她不顺眼才好。

    鞋子是以樱桃红绸子为面,轻软桐木为跟,并用同色缎面将整个鞋底包起,与鞋面混然一体,若不是细看,是看不出她的鞋子加了高度的。当然,若是看出她也无妨,本身要的就是刚出现在他们视线之中刹那的视觉效果嘛。

    整理好衣衫,穿上鞋子,强忍着腰间的不适在屋中行了几步,对着铜镜细瞧,满意的点点头:“走吧。”

    青篱出现的一刹那,岳行文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后眉头轻皱,不顾几个在场,扯起她的裙角,细看两眼,不悦轻斥:“怎么又穿这个?”

    青篱嘻嘻一笑,走到他跟前儿,和着他的身量的比了比,意思再明白不过。

    岳行文放了衣裙,一掌托在她的腰部,轻叹一声:“走吧。”

    杏儿柳儿在他二人身后远远的跟着出了院子。

    刚出院门,青篱把贴在腰上的手扒了下来,嘻嘻笑道:“别让旁人瞧见毁了您老人家万年冰山死人脸的光辉形象。”

    岳行文低笑一声,轻斥:“心思重的毛病还未改。娘不是那样的人。”

    “我知道。”青篱又是嘻嘻一笑,低头瞧了瞧鞋子,“不过是我怕旁人说我配不上您岳大公子,只好想了这么个法子。”

    顿了顿又仰头一笑,“你瞧,现在顺眼多了吧?”说着眼神投入远方,做遥想状,无比深情的抒情:“你想想,某一天早上,安静宁各的岳府之中,新娘的大少爷与大少奶奶,一人清衫,一人红衣,清俊高挑,并肩而行,阳光高高照,清风徐徐吹,栀子花悄悄缀放,人美景风,香气袭人,是多么的赏心悦目……”

    “呵”岳行文轻笑,打断做手舞足蹈深情款款抒情状,实则转移话题的小女子,“喜欢栀子花?”

    青篱想了想,“不算特别喜欢,反正不讨厌。”

    “那你喜欢什么?”

    “哦呀,这个先生不是早就知道了?银子啊银子啊……”

    两人一路款步慢行,一边低声笑着说着闲话,向岳府正厅而去。

    杏儿在身后捂嘴偷笑,“看咱们小姐这鞋子一穿,身量愈发的修长,从背后看,与岳先生真真是般配,嗯……”她努力想了想,想出一个比较适合的词儿:“……赏心悦目。”

    柳儿含笑点头。又取笑她:“卖弄你的学问呢?”

    岳老爷岳夫人刚到正厅坐定,檀云便进来回话,“老爷夫人,大少爷大少奶奶来了。”

    青篱微低着头跟着岳行文进了正厅,脸上早已恢复平日淡然安宁的神情。

    岳夫人看着这二人进来,微微一愣,将青篱上下打量了好几遍。青篱心中暗笑,估计是在疑惑她为何一夜之间长高了五寸。

    岳行文上前几步,撩衣跪倒在地:“儿子给父亲母亲请安。”

    青篱跟着伏身一拜,口中殷殷道:“媳妇给父亲母亲请安。”

    岳老爷脸上带笑,“起身,起身。咱们家没那么虚礼讲究。”

    岳夫人心中略有不喜,今儿可正是个立规矩的好时候,偏岳老爷抢儿把话说了。撇眼瞧了岳老爷一眼,正对上他投过来的目光,无奈,只得跟着笑道:“你父亲说的是,快起身。”

    檀云早端着茶盘在侯在一旁,青篱伸手接过,面带微笑,“儿媳给父亲母亲敬茶,祝父亲母亲身体康健,事事顺心。”

    岳老爷许是对这个儿媳真的满意,仍是笑呵呵的接过,饮了一口放在一旁,顺手递过一个大红封,“好。好。你父亲与我是多年亲近故交,你也不必过掬谨,只当这是自己的家才好。”

    青篱连忙应是,岳老爷又道:“你是我岳家长媳,过去那么些年,家中一应事务全靠你母亲打理,十分辛劳。日后要你替你母亲分忧才是。”

    青篱又恭敬应下。心中却诧异,岳老爷看起来不苟言笑严肃苛责,却也是个爱老婆的。

    岳老爷的话让岳夫人很是受用,不觉脸上的笑意多了起来,伸手接过茶杯,喝了一口,道:“我这些辛劳算不得什么。只望你相夫教子,早日为岳家添丁。”

    青篱脸微微一红,自己这小身板……

    嘴里却恭敬应道:“母亲的话,儿媳记下了。”

    岳夫人点点头,顺手递过一个红封来。“起来吧。”

    又招岳珊珊过来,“来,见见你大嫂。”

    岳珊珊一身嫩黄色吉服,睁着圆溜溜的眼将青篱打量了几圈,规规距距的行了礼。

    青篱又是一个诧异,这毛头印象中可是个古灵精怪的,今天怎的这般听话?

    然而,还没等她心理活动结束,岳珊珊的圆眼又滑碌碌的转了好几圈,凑近她,小声问道:“那个,我大哥把小宝宝放你肚子里了吗?”

    本以为这奉茶会顺顺利利的结束,哪知猜测会为难的,没为难她,倒是这个小毛头硬声声的抛出这么一个天雷。

    青篱的脸在丫头们吃吃吃的笑声中,鲜红一片,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尴尬啊,丢人啊。对着岳珊珊纯洁无害好奇探究的眼神,她愣是找不到一句得体的话儿。

    岳行文拎过岳珊珊,眉头高挑:“珊儿昨儿的字可写好了?拿来给大哥瞧瞧。”

    岳珊珊的小脸登时垮下,小手扭来扭去,做委屈状。

    还好,有丫头过来说早饭准备好了,这才解了她的围。青篱低头做鸵鸟状,远离岳珊珊,生怕她再说什么让她尴尬的话来。

    ……………………………………………………………………

    本章过渡,嘻嘻,


第七十四章 新庄子

    第七十四章 新庄子

    奉完茶又一起在正房用了早饭,才青篱才拖着略显疲惫的身子往自已的院子里。

    虽然用早饭时,岳老爷一再要她坐下,不用侍候,岳夫人也说不讲究那么多规矩。

    青篱却坚持站着布菜。这是婆媳之间的游戏规则,千百年来都是如此,她不想自己做个特殊的。不过是一顿辛劳罢了,也让做过媳妇的岳夫人心理平衡一下不是?

    席间岳行文几次以目示意,让她坐下,她视而不见,直到那人脸色黑了下来,大有再不坐下,便扯她坐下的架式。正好早饭也用得差不多了,她才恭顺的坐下,吃了大半碗已不太热呼的燕窝粥。

    进了屋中,长出一口气,这一关总算是过了。

    “小姐,”合儿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是一碗黑呼呼的东西,冒着腾腾的热气。

    青篱皱眉,这是什么东东?方氏给她吃的药?疑惑转向岳行文,他伸手接过药,朝合儿摆了摆手,端到她嘴边:“舒解身上酸痛的,喝了。”

    “我才刚吃过饭,哪里喝得下。”她嘟嘟哝哝的接过,在某人臭着脸色的注视下,还是乖乖就着碗,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干。

    “累么?”岳行文接过碗放在一旁,大掌在她腰上按捏着:“睡一会儿吧。”

    青篱这会子倒没睡意,只是身上酸得厉害,“我只靠一会儿便好。”

    岳行文点头,“也好,到长塌上躺一会儿。”

    叫来柳儿,吩咐把长塌收拾了,拿一床厚软的被子铺上。

    长塌设在外间,靠着窗子,春日早晨八点的朝阳升起,将屋内映得明晃晃的,青篱卸了环钗,缓缓躺下,发出一声舒爽的叹息。

    岳行文起身去书房取了一本书来,翻身上了塌,贴着窗子坐下,将她连头连枕移到腿上,“若是困,就睡一会儿。”

    青篱将头往他怀中靠了靠,感叹:“先生,我的命真是好得天怒人怨。”

    额上轻痛,头顶传来淡淡的斥责之声:“你那是什么比喻”

    她嘻嘻一笑,伸手将他手中的拨到一旁,“我这比喻是夸赞岳大公子呢,难道没听出来?”

    岳行文将书放到一旁,微微屈膝,好让她枕得更舒服一些,轻笑,“我的命自遇到你这个能折腾的丫头,便是一波三折。”

    青篱皱眉,“哪有”

    伸手揪住他垂下的一缕黑色,眯起眼睛威胁:“快说,你的命也是好得天怒人怨。”

    岳行文轻笑不语,伏身在她额上轻吻。才顺着她的话说了一遍,青篱咯咯咯的笑将起来。

    窗外的日头愈升愈高,青篱枕在他腿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闲话儿。

    一阵风送来,鼻尖是淡淡的草药香气,一晃又是三月了,草药园子又是莺飞草长,绿荫荫的一片,她的思绪随着这药香飞得很远,远到高高浮在湛蓝晴空的洁白云端,慢慢的意识开始模糊。

    再次醒来时,却是在自己的床上。屋内十分安静,青篱翻身下床,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连带身上的疼痛都缓解了不少。

    柳儿杏儿正在厢房中忙活,见她醒了,迎过来:“小姐可饿了?”

    青篱瞧了瞧天色,似乎已过了午时,不由微微皱眉:“午饭时怎的不叫我。”

    柳儿知道她忧心前面,笑着回道:“快午时檀云姐姐过来传话,夫人说小姐身子劳累,午饭让你在院子里吃。送过来的吃食还在温笼里热着呢。”

    青篱点头,杏儿在一旁道:“半夏来传话,说是有什么事儿要岳先生去瞧瞧,岳先生说去去就回,已走了有大半个时辰了,说若是不及回来,就让小姐先用饭。”

    青篱微微一笑,这几丫头倒是她的心思猜得准准的。

    “端上来吧,我真有饿了。”她回身到房中,又问:“你们在忙活什么?”

    红姨递了杯新茶到她面前儿,“在归置小姐的嫁妆。”

    青篱好奇的问,“都有些什么,我自己倒没好好瞧瞧呢。”

    红姨递过嫁妆单子,青篱扫了一眼,放在一旁,只听她道:“要说小姐的嫁妆啊,可真真是丰厚。咱们府里公中出了五十六台,这个与大小姐的一样。二夫人与你单备了二十四台,青阳县主送来的八台,胡公子和小王爷的四台,连带欧阳公子送的四副字画,二夫人也使人装了。这些算下来,总共是九十八台……”

    青篱笑了笑,又将嫁妆单子拿在手中,翻看着瞧了一会儿,“没成想嫁一回,竟成了富婆了。”

    一时杏儿柳儿将饭传来,她坐下,边吃边说:“奶娘挑些上好的布匹出来,用过饭,你与我走一趟,去……去母亲那里走走。再挑一些好玩的看得过眼的,让张贵给送青阳胡公子和小王爷送去。嗯,每人两样便成,只是表谢意罢了。”

    想了想又问:“在家里你们说的备给下人们备小红封,可都送了?”

    红姨与她添了一碗汤,回道:“没送完。只早上岳夫人院中的两个丫头来时,顺道送了;合儿杏儿去厨房取食材,顺道将厨房的一众人送了。另,二门外小子们的份儿,用过早饭便去交给了张贵,这会子怕是送完了。”

    青篱喝了一口汤,笑道:“有劳奶娘了。剩下的今天也都送了吧,这人与人之间总是会攀比的,一时没送到,还疑心咱们不送了呢。”

    红姨点头:“小姐说的是。本就打算下午什么活计都不做,把这事办了。”

    杏儿想起早上在跟在身后远远的瞧见小姐与岳先生的模样,捂嘴一笑:“只要小姐过得好,我们劳累些算什么。”

    那几个丫头也跟着笑将起来。青篱嘿嘿一笑,放了筷子,拍拍饱涨的肚子,站起来,“奶娘去准备吧,对了,找找看有没有新奇的玩艺儿,挑几样出来给珊珊。”

    说着伸了伸懒腰,长叹一声:“新环境新气象,要加油快适应。”

    话音刚落,门帘一闪,却是岳行文,青篱略带尴尬的收回不雅姿态,四人见状鱼贯出了房门。

    “你用过饭了吗?”青篱撇了一眼被她翻得一乱七八糟的菜色,心虚的沏了一杯茶递过去。

    岳行文挑挑眉头,“还没。”

    “那个,要不要给你现做?”心中却纳喊:快拒绝,快拒绝

    “嗯,好啊。”事与愿违,岳行文含笑在她身旁上坐了,点头。

    青篱暗中撇嘴,这个时候应该说“不用了夫人辛苦了我吃这些便好”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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