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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纪事(完结)-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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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立在一旁但笑不语。
钱主簿又思量了好一会儿,终究是拿不定主意,便说要回明朱大人,再做打算。
第五十四章 青篱落水
第五十四章 青篱落水
自在县衙说过试验官田的事儿。一连几天,也不见那边儿的动静,许是这个决定真能难以作下。
青篱也没把这事儿太放在心上,荒地那边儿蓄水池也挖好了,武牙侩已然将果树收集得差不多了,听张贵说现下已然种上枣树五六百棵,梨树四百多棵,桃树约八九百棵,武牙侩现在还不断的往荒地里运树苗,只不过速度慢了许多。
道路已完全铺设好了,蓄水池子也各蓄了一半儿的水,青篱翻了翻皇历,已然正月底了。这几日天气明显转暖,后院墙角的小草都冒出了头,离正式春耕的日子只有半个月,张贵与李大郎过来请示,是先盖房舍还是先盖鸡鸭牛羊舍,青篱略一思量,便选择先盖后者。
只待春耕结束,他们有的是时间折腾庄子房舍的事儿。但那鸡鸭牛羊舍却是不能等,多等一日。便多一日的损失。柳儿那丫头天天愁眉苦脸的对着帐本,生怕她把银子都花干了,进项接不上,叫她们喝西北风去。
青阳这几日天天覇占着她的书房,美其名曰看农书,有好几回青篱去那书房,都发现她倚在长塌之上睡着了,也不敢惊动她,便又悄悄的退了出来,装作不知情,整日夸赞青阳的用功,又叫厨房多做些补品给她吃,青阳初时还扭捏两下子,到了后面颇有些理直气壮的架式。
转眼便到了二月初二,前几日她便听说这长丰县二月初二也是一个大节,热闹着呢,便计划着拉青阳去散散心。自青阳与欧阳玉来这里,她的事儿一宗接一宗,还未正经的招待过他们二人呢。
便叫张贵早早的在淇河边上的酒楼定了二楼靠窗的雅间儿,二月二的舞龙盛会就设在淇河边儿上。
在府里用过早饭,青篱便将这事儿说了,陆聪伸了个懒腰,长叹一声,“终于能歇一日了。”
青篱好笑的看着他,不过就是让他与欧阳玉先打探着酒楼的事儿,哪里能累到哪里去?要说累,最多就是前几日跑了一趟封阳县。找那原先的酒楼东家接洽一下盘酒楼的事儿,那也不过百十里的路程。这回来已经三五日了,早该歇过来了。
不过她还是朝着欧阳玉笑道:“叫欧阳公子天天为我这些小事儿跑前跑后,着实心中过意不去。所以今儿咱们旁的事儿也不干,去酒楼里先观舞龙盛会,然后好好的吃歇一场。”
欧阳玉摇着扇子,拉长了音调,笑道:“还是二小姐考虑的周全,不似某人……”
他口中的某人猛然听到这话,将手中的茶杯一顿,凤眸一瞪,扎了发怒的架式就要开口。
就听陆聪哈了一声,道:“你今儿想干旁的事儿也干不成了。”
紧接着小乐手中拿着一张朱色描金的贴子进了前厅:“小姐,平西侯府差人送来贴子,人就在外面侯着。”
青阳眉头一皱,将欧阳玉丢在一旁,伸手从小乐手中取了贴子,描视两眼,脸上顿时显出郁郁不悦之色,青篱将那贴子取了,打开一看。原来是平西侯府的老夫人邀青阳与她去赏舞龙盛会,地点就在她们订的那间酒楼。
青篱略一思量便明白这其中的关节。青阳来长丰县已有十日,除了初来那日去拜访过平西侯府,这中间,仅打发人送过两次的东西,略表心意,平西侯府的老夫人也只派了人送了三四回吃穿用的物件儿。按青阳母妃与老夫人的关系,本不该这样的生疏,平西侯府的老夫人许是觉得说不过去,便趁着这舞龙盛会一示亲近。
青篱虽然不擅长应酬这样的老亲,远亲,但是其中的道理还知道的。便劝青阳道:“县主,你远道而来,平西侯府此举也是为了全礼数,左右我们定的酒楼与平西侯府定的酒楼是一处,县主只须到那边应酬一会子,便回来与我们一道自在,也是说得过去的。”
青阳不情不愿的点点头,便起身出了前厅,青篱连忙招了碧云碧月二人叫她们替青阳装扮,自已也回房略做收拾。
掐着时辰出了府门,到达酒楼时,外面已停了不少的马车,青篱看了一圈,未见平西侯府的马车,这才放下心来。
众人上了二楼,立在窗前向外望去,只见淇河南岸的一大片空地上,里里外外已聚了不少的人。人群中间有七八长约三四丈的黄色布龙,七八个壮汉头扎红带,围在几面大鼓周边。更有许多小商贩趁此商机,向围观的兜售小玩艺,各种小吃。欢声笑语响成一片,透着热闹喜庆。
比起远处的舞龙会更吸引青篱的则是这酒楼的布局。因临着淇河,二楼便向南突出约三四米,以至于她们现在的这个房间正悬空在淇河上方,脚下便是奔放流淌的淇河水面。但是方才在楼下时,她并未注意到柱子之类的支撑物,不知这样的布局是如何建好的。
将头伸出窗外,左右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名堂。过了一会儿,小可过来回,说平西侯府的马车到了。青篱看向青阳,这用不用出去迎接之事,她可不懂,只能看青阳的意思行事。
青阳略踌躇了一会儿,不情不愿的出了房门,立在二楼的栏杆边上便不动了。青篱只好从善如流的跟在她身后。
约半柱香的功夫,侯府的老夫人,侯府夫人顾氏以及大少夫人王氏二少夫人虞氏和四小姐李昭一行便进来了。
老夫人一见青阳,一连声埋怨她心狠。只顾着自己自在,不去瞧她,顾氏在一旁开解老夫人几句,又半真半假的顺着老夫人的话责怪两句,众人便进了给侯府预备的房间。
这房间比她们订的大了一倍,靠南面开了好几扇窗子,正对着舞龙会的场地,比她们的位置角度都要好。
老夫人与侯府夫人顾氏拉着青阳说闲话,大少夫人王氏便招呼着青篱,虞氏仍旧是一副傲色不愿理人的模样,不过青篱隐隐觉虞氏的傲色之中带着淡淡的敌意。虽然没有四小姐李昭那般明显,但是这种细微的变化可逃不过一向敏感的她的眼睛。
说了一会子闲话,青阳几次欲告辞,老夫人就是不准,无奈,青篱只好留下陪着她。
过不多时,窗外震天锣鼓的声响了起来,舞龙会开始了,众人这才住了嘴,结束这无聊的闲话。
虞氏走到窗前看了一会儿,回头朝她招招手,笑道:“李小姐过来瞧瞧,外面热闹着呢。光坐着有什么意思?”
李昭轻哼了一声,起身走到另一扇窗前,不知是对谁不满意。
王氏拉着她的手,笑道:“瞧我,只觉得李小姐投缘,倒一时忘了。来,我们到窗前儿去看,能看得清些。”
青篱与她走到虞氏站立的那面窗前,站定,外面彩龙飞舞,鼓声震天,夹着人们的阵阵叫好声,眼中看到的,耳中听到的,都是透着热闹喜庆。
其中有一条彩龙,舞得尤其好看,龙身翩然游走飞动,或起或伏,或转身或抬头,灵活自如,如真龙在空中遨游一般,青篱不由暗自叫好,将目光直直的粘在那条龙身上,身子不知不觉紧贴在窗子,将头微微探出窗外
猛然。一股大力随着‘啊’的一声惊叫撞在后背,似是有人跌到了。她的身子惯性往前一倾,眼看就要栽出窗子,吓得杏儿与柳儿在身后齐声惊叫。她也被这突发事件吓了一跳,顾不得多想,连忙张开双臂紧紧抓住窗檐,这才将往下倾的身形略微稳住。
还未松一口气儿,右手上猛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她下意识回缩手,待她回过神,再想抓住窗檐时,为时已晚,失去支撑的身子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坠去,变故来得太突然,她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便直直的跌到窗外。
杏儿与柳儿二人刚放下的心,猛然被紧紧揪起,两人齐齐扑到窗口,大声喊叫起来。
青篱只觉耳边风声呼呼作响,丫头们的喊叫声越来越远,而河面离自己越来越近,短暂的慌乱过后,她马上镇定下来。双手抱头,深深的吸一口气,眼睛直直的盯着越来越近的水面。在身子将要没入河水的那一刻,紧紧闭上了双眼。只听‘呯’的一声巨响,河面溅起巨大的浪花,冰冷刺骨的河水登时灌入耳中鼻中。
巨大的撞击力让她的耳朵失去了声响,隔着高高溅起的水花,她看到许多人往外河边跑来。
她在河中奋力的挣扎,扑腾着双腿,无奈身上的衣服太重,她前世今生都是旱鸭子一只,没扑腾几下,河水便淹没了头顶。
刚入春的河水似刀子一般凛冽,只一会儿便浸得她四肢冰冷,连骨头都隐隐的刺疼。
她紧紧的捂着嘴,努力保存着胸腔中越来越少的空气,她知道救她的人马上就会到,她现在要做的是镇定,再镇定。
耳朵短暂的失聪过后,渐渐的能听到一些声响,河岸上的呼救声越来越响,青篱暗暗叫苦,怎么光听响声,没人下水呢。
身子不断的下沉下沉,再下沉,她一动不敢动,静静的保持着刚落水的姿式,以期望胸腔中那点少得可怜的空气能多支持一会儿。
在她胸中的空气要用尽时,猛然河面上先后传来“呯呯”两声巨响,得救了!青篱心中一喜,转头向河面看去,迎着阳光,有两个不甚清晰的身影一前一后急速向她游来,片刻便到了身边。
来人除了她意料中的陆聪,另一人居然是他!青篱微微有些吃惊,陆聪与李谔一前一后游到她身边儿,两人同时向她伸出手臂,青篱毫不犹豫的将手交给陆聪,在他的带动下,快速向河面游去。
第五十五章 谁做的?
第五十五章 谁做的?
来人除了她意料中的陆聪。另一人居然是他!青篱微微有些吃惊,陆聪与李谔一前一后游到她身边儿,两人同时向她伸出手臂,青篱毫不犹豫的将手交给陆聪,在他的带动下,快速向河面游去。
从河里被陆聪捞出来,她没出息的两眼一黑,便晕倒了。把青阳几个吓得不轻,顾不得追究她是如何落水的,几人护着她径直上了马车,打道回府。回到府里之后,陆聪去医馆揪了个大夫过来,给她好一通把脉,直到那大夫说她只是近日劳累,又在河水中憋气太久,才会昏厥,并无大碍,这几人才放下心来。
送走被陆聪吓得战战兢兢的大夫,杏儿与柳儿抹着眼泪儿去熬药,合儿的娘要替她们熬,她们只是摇头不准。她们跟着小姐出去,结果让小姐落了水,若是小姐有个三长两短,她们也不活了。怀着这样的愧疚心情,这二人,除了流泪,便是抢着侍候的活计来干,只有这样做才能让心里略微好受一些。
红姨将药包从柳儿怀里夺过来,怒道:“你们俩人从早上饿到现在,还不快去吃些饭,歇息一下,待会儿小姐醒了才好照顾小姐,这会子闹什么别扭?”
杏儿柳儿被她这一吼,也不反驳,只是默默的立在一旁流泪。红姨长叹一声,招了合儿来叫她先去熬药,又叫杏儿的大嫂子给这二人弄些吃食来。
青阳坐在青篱的床前,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直直的盯着青篱手面上豆大的红点,似是钝物刺的一般,还渗着丝丝的血色。
转头向杏儿柳儿道:“这里叫碧云碧月先照应着,你们随我来。”
说着起身了出了房门,杏儿柳儿虽不知县主有何事,但却不敢不从,跟在她身后出去了。
青阳径直去了前厅,陆聪见她来了,冷哼一声。将头转向一边儿。青阳似是没听见一般,在椅子上坐定,将两个丫头招到跟前儿:“说说罢,你们当时就在那丫头的身边儿,她好好的怎么落了水?”
杏儿连忙抹了一把眼泪,回道:“回县主,小姐本来就离窗近,那会子外面正热闹着,奴婢看见小姐上前身都倾出窗外了。正好有一个侯府的一个丫头跌倒了,撞到小姐,小姐一个立不稳,就扑到窗子上,那窗檐又低,小姐就这样被撞了下去。”
柳儿眉头微皱,嘴张了张,似是想到什么,却又不方便说,陆聪一拍桌子,脸上显出从未有过的怒色,道:“看到什么你就说,本少侠倒要看看是谁在打这坏主意。”
欧阳玉干咳一声。道:“陆兄先不忙动怒,弄清事情原委要紧。”
陆聪将脸一扭,哼道:“原委?不是这位青阳县主,她也不至于去应酬那什么平西侯府……”
青阳也恼了,怒道:“是本县主的错儿,怎么了?本县主现在不是在替那丫头讨公道么?”
说着也不理会陆聪,朝着柳儿道:“快把你看到的都说出来,本县主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当着本县主的面儿给这丫头下黑手!”
陆聪嗤笑一声,青阳原来因恼怒而涨红的脸色被他这一声嗤笑激得又红了几分,显然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
欧阳玉将脸色一正,朝着陆聪道:“陆兄,迁怒与人实非大丈夫所为。说句陆兄不爱听的话,单从交情讲,县主与二小姐的交情,你怕是十分之一都比不上,便是你那位师兄,我那位同窗,也只是强强的打个平手罢了。二小姐此番落水,最最难过的便是青阳县主,相信县主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二小姐一个满意的交待。”
说着朝向柳儿道:“你看到什么,只管说,县主自会为你家小姐做主。”
柳儿见这几人吵得欢,心知这些人都是小姐看重之人,断不好让他们因这事儿而心生间隙,一时间不知该不该说。小姐的心思她倒是能猜到几分,怕是事关青阳县主,定然是想要息事宁人的。但是事关小姐的安危。她不说又不甘心,思量了好一会子才把心一横,道:“方才杏儿说了小姐被那跌倒的丫头撞了一下,扑在窗子上,可是我瞧着小姐当时好象抓住了窗棂,身形已经稳住了,可是不知道怎的,小姐又突然松了手,这才直直的栽了下去。”
青阳眼光一懔,猛然拍了一下桌子,怒声道:“这就对了。”又问柳儿:“当时都有谁在你们小姐旁边?”
柳儿想了想回道:“左面是侯府的大少夫人,右边是侯府的二少夫人和四小姐。”
青阳听了柳儿的话,腾了站起身子,怒道:“走,去侯府讨说法。”
欧阳玉连忙阻拦:“青阳,此事慎重!你何以认定是侯府的人?”
青阳冷笑:“那丫头的右手面上有一块豆大的血印,在王府里可不少见。是用簪子扎的……”
陆聪也跟着跳了起来,作势要冲出去。欧阳玉连忙一把扯住他,劝道:“且莫冲动。”
又朝青阳道:“即便是侯府的人所为,可是现在没有证据,你与侯府老夫人又是那样的关系,如此大张旗鼓的,别把剩下的丁点儿亲戚情份都搅没了。”
柳儿也连忙道:“若是小姐醒着。定然也不希望县主为了她这样呢。”
青阳神色不明的立了一会儿,朝着欧阳玉道:“你有什么好办法?”顿了顿又恨声道:“这丫头今日受这一遭儿罪本来就是因我而起,我若不能为她讨个公道,心中难安。”
欧阳玉沉思片刻,道:“此事不宜明着来,不如暗地里知会侯府的老夫人,让侯府的老夫人查个明白,再责罚那人一场,算是为二小姐出口气。”
青阳思量片刻,提笔写了几行字,招了张贵来。“送于平西侯府的小侯爷李谔,就说我约他申时末刻‘品茗轩’一会。”
申时末刻,青阳与欧阳玉、陆聪三人准时到达品茗轩时,李谔已然侯在那里,青阳三言两语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李谔似是一点也不吃惊这样的事儿,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问道:“县主想如何做?”
青阳哼了一声,道:“按我的意思是要去回了姨婆,好好责罚那下黑手之我。可是……算了,说这些无用。即来知会三表哥,就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我算是看着姨婆的脸面。至于侯府怎么处置,便与我无干。”
李谔点点头,问道:“那李青儿有无大碍?”
陆聪阴阳怪气的道:“托侯府的福,现在还没醒呢。”
李谔一愣,随即冷笑道:“怎么你那位无所不能的师兄呢?”
陆聪哈了一声,道:“若非我那小师嫂死活不让我知会师兄,你当此事还真能善了?”
李谔反击:“让一个年幼的小姐抛头露面,独自支撑门庭,当街受辱,为生计奔走,这样的人也值得李青儿托付终身?”
陆聪一连声的怪笑:“他不值得,莫非你值得?”
李谔脸上浮现一丝冷笑,狭长的双目射出寒光,直直盯向陆聪,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胶着撕杀,半晌,李谔率先收回目光站起身子,朝着青阳道:“此事侯府定然给那李青儿一个交待。”
说完便大步离开。
李谔脸色阴沉的出了茶楼,候在门外的侯府下人连忙跟上,其中有一个是李谔的贴身近侍,名叫李江,是侯府的家生子。见小侯爷的脸色不好,冲着身后的那几人摆摆手,叫他们散去,自己一言不发的跟在小侯爷的身后。
一路走到淇河桥边,李谔站定身子。李江连忙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可是想钓鱼?”
李谔不理会他,在桥头立了一会儿,径直向桥南边的空地走去。立在那里向对面的酒楼望去。
李江不明所以,只好敛声静气的立在他身后不远处。
站着站着,李谔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混身散发的怒意越来越强,李江心中暗自叫苦,不知道是什么事儿又惹到这位爷了。
李谔立了半响,突然出声:“给我查查那李青儿的来路。包括家中人口,祖籍何处,以及……有无婚配……”
李江呆愣一下,这李青儿是何人?当然他不敢多问,也顾不得多想,连忙恭声应是。
李谔又道:“十天!”
李江又是一愣,连连点头应下。
那边李谔刚刚离去,小可便急急忙忙的进了茶楼,问了店小二青阳县主的房间,便直奔而去。
杏儿与柳儿见他来了,急忙问道:“可是小姐有什么事儿?”
小可急道:“小姐醒了。听说县主来了这里,便要我急忙来传信儿,说此事作罢了,不要追究了。”
杏儿柳儿听说小姐醒了,齐齐松了一口气。
杏儿道:“你来晚了。县主与平西侯府的人已经见过面了。”
青阳几人在里面听到小可的话,连忙出了雅室的门儿,一连问了小可青篱的状况,听说只是有些风寒,别的无大碍,便放下心来。
事情已然办完,这几人便急急忙忙的回府。
第五十六章 古怪老郎中
第五十六章 古怪老郎中
青阳几人回到府里时。青篱已然起了身子,不过被红姨勒令不准出门儿,不但把屋子里烧了五个六碳盆,更是将她包得如粽子一般,热得青篱直冒汗。
又一连的逼着她喝了两碗浓姜汤,这热辣的汤水一下肚子,额头身上的汗便冒得更欢了,不多时贴身的衣服便湿透了,青篱苦着脸儿看向红姨。
红姨不为所动,满脸忧色的道:“小姐且忍耐几天罢,这寒春料峭的,若是寒气积在骨头了,将来可有的罪受。”
青篱方才醒来时,只觉脑袋闷闷的,有如棉花塞进去一般不甚清明,这两碗姜汤下肚略微发了汗,似是好一些了,便笑着点点头,道:“好,都听奶娘的。”
两人正说着,合儿端着一碗刚熬好的黑苦汤药进来了。青篱一闻到那味道便心里发怵,但在红姨忧心目光的监视下,她硬是找不到一句推脱的话,一言不发的接了那汤药,把眼一闭,鼻子一捏,一口气喝去大半碗儿。
那苦涩的汤药恶心得她直想吐,剩下的一小半儿无论如何再也喝不下去了。便将那汤药碗推开,合儿连忙挑了一勺子蜂蜜递了过去,青篱将蜂蜜含在嘴里,细细品砸好一会儿,才朝着合儿笑道:“你这丫头,熬这么浓的汤药,可是想苦死你家小姐。”
红姨一连呸呸呸数声,责怪道:“小姐日后说话要懂得忌讳!”
青篱吐了吐舌头,透着窗子向外面张望了一下,催红姨道:“奶娘去看看县主几人回来了没有?”
红姨将她扶着靠在锦垫之上,道:“小姐这会子好生养病才是,操那等心做什么?青阳县主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这事,我看你就别管了。”
青篱摇摇头,笑道:“若是对方是不相干的人,我自然不管,只是平西侯府与青阳有那样的渊源在,我若不拦着些,岂不叫青阳左右为难?”
红姨将她身后安置好,又将几个碳盆往她身边靠了靠。这才道:“小姐拦的许是晚了,这会子怕是已经与平西侯府的人说了。”
青篱叹了口气,心知这事儿明面儿上是因青阳而起,但实则怕是她的原因要大一些,手上那一阵刺痛定然是李昭和虞氏两人其中的一个所为,想到这里又冷哼一声。
青阳等人回到府里,见她确实并无大碍,这才将心放了下来,又见她被红姨包得严严实实,大汗淋漓的模样,又有些心疼。
青阳抓紧她的手,将她左右细细的看了,叹道:“你那岳先生若是知道你因我成了这般模样,指不定要怎么摆脸子给我看呢。”
青篱笑着安慰道:“我又没什么事儿。再者这事怎么怪得了县主?即便是能怪到,也我心甘情愿的,先生还能说什么不成?”
青阳抓着她的手,紧了紧,道:“幸好你这丫头没大碍。否则光是那陆聪就得把本县主埋怨死。”
青篱见她这样,心知陆聪定然给了青阳脸子看,便笑着安慰开解她一番,说陆聪一向有口无心等等。这才将青阳稍稍安抚住。
府里众人见她醒来,有说有笑的,便将心放到肚子里。可谁知半夜里她突然发起了高烧,刚开始青篱也不甚在意,只觉得混身燥热,以为是屋里火盆太多导致的,叫醒杏儿,让她将火盆统统都搬了出去,搬出去之后青篱仍然觉得燥热难忍,柳儿见她面色潮红,伸手探到她的额头上,入手是滚烫一片,吓得失声呀了一声,就向外跑,青篱被柳儿微凉的手激了一下,再摸摸杏儿的手,这才知道自己是发烧了。
柳儿跑出房门,却不知该去找谁,只好先去将红姨与合儿二人叫醒,又跑到前院死命的拍陆聪的房门,大半夜的,她这一通惊天动地的拍门声,把府里的人惊醒了大半儿,纷纷披衣起身。
陆聪刚一出房门,便被柳儿一把抓住,急切的道:“陆少侠,小姐发热得厉害,赶快,赶快。赶快找大夫……”
陆聪朝着青阳的客房方向低咒一声,转身出了府门。
碧云碧月被门外的响动惊醒,出门查看,听了柳儿的话,吓了一大跳,连忙进屋叫醒青阳,青阳因被青篱的这一通意外,惊吓连带劳累,正睡得沉,迷迷糊糊之间听说青篱发了高热,一下子清醒过来,连忙穿衣,一面向外走,一向恨声道:“平西侯府的那二人本县主定然不饶她们。碧云,你天一亮就去给小侯爷传话,就说我现在改主意了,我非要查出下手的人是谁,再让她从那二楼跳下去!”
碧云碧月不敢不应,也不敢真应,只说那些人反正是跑不了,还是先去看看二小姐的病情要紧。
青篱这高烧来得快且凶险,从柳儿拍门叫人到青阳她们去的这一会儿功夫,她已然有些迷糊了。红姨与几个丫头在一旁急得直抹泪,后来还是杏儿的娘提了一个法子,说是用冰水给小姐敷头,她们村子有个郎中用过这个法子救人。
红姨原是不准,怕冰水激了小姐,加重病情,可眼见青篱眼中的清明越来越少,杏儿急得放声大哭,青阳也在一旁抹起了眼泪,红姨一时也没了主意,思量片刻。一咬牙便叫合儿取来冰水,亲自拧了锦帕,二月寒春的水,冰凉刺骨,红姨双手颤抖着将锦帕盖在小姐的额头之上。
如置身于火炉中的青篱,乍一碰到这股凉意,不由舒服得哼唧了一声,她这一声微弱的轻哼,倒是给了众人信心,柳儿也下手了,与红姨二人一刻不停的换着锦帕。
过了约末小半个时辰,一个年约六旬,须发皆白的老郎中被陆聪扛着进了院子,那老郎中气得吹胡子瞪眼睛,陆聪哪里理会他那么多,一把揪着他进了内室。几人一见这大夫来了,连忙止了泪,让到一旁。老郎中整了整衣衫,行到床前,朝着青篱的面色看了看,又伸手搭脉,片刻便放了下来,拈着胡须,摇头晃脑道:“确实凶险。”
他的话一出,杏儿几人原本微微止住的眼泪,又齐齐的流了下来,青阳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扯住老郎中的胡须叫道:“叫你来瞧病的,不是叫你装腔作势,再不好好的看病,信不信本县主将你的胡子连同脑袋一块儿搬了家?”
那老郎中被青阳扯着胡须,疼得呲牙咧嘴,一连的道:“慢点,慢点,老夫这些胡须好不容易蓄起来的,后面的话我还没说完,确实凶险。不过有老夫在保她没事……你再不松手,她可就要烧成傻子喽……”
青阳还未说话,陆聪一个闪身将青阳的手振开,不咸不淡道:“还不是因为你才搞这个样子,你还想真让她变成傻子不成?”
青阳被这陆聪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又是委屈又是气,不由眼泪叭叭叭的掉下来。欧阳玉面带怒色的朝着陆聪道:“陆兄,你这话有些偏颇,即便二小姐是因陪着青阳县主去应酬侯府的人才导致落水,谁又知道这其中有无隐情?否则那侯府的人与她过不去干什么?”
欧阳玉这话不但把陆聪惹恼了,红姨与杏儿几人也恼了,有这么说话的么?欧阳公子这话可是含射小姐勾三搭四,不守闺誉呢。几人直直的盯向欧阳玉,大有与之决裂并将他赶出李府的架式。
欧阳玉自知失语,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出了里间。
那老郎中趁着这几人吵架的空档,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塞在青篱口中,走到一旁,就着桌子,刷刷刷写了一个药方,将纸塞到陆聪怀里:“这些人我看就数你最有劲儿,扛着老夫跑了那么远,还有力气吵架。你就再跑一趟,去将药抓了吧。”
说完也不理会陆聪臭到极致的脸色,挑帘出了里间,自顾自的提了红泥小炉上的小铜壶,开了雪青瓷罐,沏了一杯新茶,有滋有味儿的喝了起来。
屋内几人虽说觉得这老郎中太过奇怪,但一时也顾不得理会他。陆聪出门去抓药,剩下的几人守在青篱床前,不多时,她脸上的潮红便有了消退的迹象,杏儿与柳儿高兴的直叫嚷。
老郎中在外间听到丫头们叫声,不悦的一瞪眼,一吹胡子,似是对屋内几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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