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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纪事(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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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流风怪叫一声,嘲笑道:“这么说来,父亲应了左相,怕不是为了儿子,是为了自己的前程吧。”

    说着又倒了一杯酒,正欲递到嘴边,胡老爷被他这副模样气得混身发抖,一把将那酒杯夺了过去,摔到地上。

    胡流风脸色一变,整了整衣衫,从书案后走出来:“父亲下一步莫不是还要把儿子赶出家门?”

    胡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偏偏又不知如何发作,一甩袖子,怒气冲冲的出了门。

    胡流风目前胡老爷的身影离去,神色不明的坐了半晌,这才招来小鱼儿,叫他准备热水沐浴更衣。

    出了浴房门,胡流风抬头望天,哈了一声道:“天气如此之好,本公子出去去。”说着大步离去。

    小鱼儿一脸莫明其妙的盯着少爷远去的背影,抓抓头,转身回去收拾。

    胡流风出了二门,上了马车,吩咐了一句,去宏远寺。

    车夫恭敬的应了声是,甩起马鞭,驾着马车一溜烟儿的出了胡府。马车刚出了城西门,胡流风挑起车帘,伸出头来,吩咐道:“改道去岳府!”

    车夫心里纳闷,这都出了西城门了,岳府可是在城东呢,少爷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不过奇怪归奇怪,却还是二话不说,调转马头,重新向城内奔去。

    岳行文正在花园凉亭中看书,听见细微的脚步声,抬起头来,胡流风已然进了园子。放下手中的书,淡淡的直视来人。

    胡流风进了凉亭一屁股坐下,拿起岳行文方才看的书,扫了一眼书封,嗤道:“行文,你天天看这些医书,不烦么?”

    岳行文沏了一杯新茶,递了过去,看了看他的脸色,一把拉过他的手,细细的把了脉,才道:“喝酒喝到这般地步,可是有什么事?”

    胡流风喝了一口茶,神色不明,过了一会儿才道:“你这样的人真没趣儿,什么事一眼就透。”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也不知本公子这样风趣儿的人,怎么就和你做了这么多年朋友……”

    岳行文不理会他的感概,只是淡淡道:“说说罢,有什么事?”

    胡流风换上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道:“还能有什么事?本公子在万花楼里喝花酒,喝得无趣,这才想起你来了。来瞧瞧你不行么?”

    岳行文叹了一口气:“我认得你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你能瞒得过我么?”

    胡流摆摆手,道:“早就知道你这般罗嗦,本公子还来自讨没趣儿,可见这酒真是喝得晕了头了。罢了,我去找轩宇玩去,他可比你有趣儿。”

    说着站起身子就要走。顿了顿又道:“你这家伙虽然没趣儿,这茶倒是值得一品……”一句话未完,便出了凉亭。

    岳行文伸手拿过医书,淡淡的似是自言自语道:“左右无事,可想合奏一曲?”

    胡流风的脚步嘎然而止。眼中闪过一抹感动,瞬间便换上惯常模样,笑道:“怎么,想念本公子的独步天下独一无二的箫音么?”

    岳行文淡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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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胡流风(二)

    胡流风的脚步嘎然而止。眼中闪过一抹感动,瞬间便换上惯常模样,笑道:“怎么,想念本公子的独步天下独一无二的箫音么?”

    岳行文淡笑点点头。

    胡流风哈了一声,故作为难道:“这天下想与胡某合奏一曲的人多了去,旁人本公子自是不理会的……不过,咱们是多年朋友,你的这小小要求,本公子自是要应的……”

    岳行文但笑不语,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胡流风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书房中摆设极简,一桌一案,一椅,一塌,塌上设有一张坑桌,摆着下了一半儿的残棋。

    清一色的檀木家具,配着几盆长着极盛,开着粉色小花的草药。胡流风瞧了瞧那草药,笑道:“你也算是爱药成痴了,这书房之中还摆着这东西。怪不道外祖父那么喜爱你。”

    岳行文将那残棋收起,打开一青布包裹的琴盒,从里面拿出一把古香古色的琴来,在坑桌上摆好,这才又开了一面小柜子,拿出一根碧玉洞箫来。

    胡流风接过碧玉箫,细细的看了,略有遗憾道:“罢了,虽不如我那根,尚能凑合。”

    这边岳行文燃香上塌,白晰修长的划过琴弦,发出一阵悦耳的声响。淡淡道:“还如往日那般么?”

    胡流风点点头,移步到窗前,立了一会儿,这才横箫在口。

    箫音骤起,突出其来的高亢,如一声纵声长笑划破初夏午后的宁静;一抹既淡,淡得几乎被人忽视,却又浓到化不开的孤绝与悲怆从小小的书房窗口直冲云宵。

    胡流风微闭双目,将那笑意盈盈的挑花眼隐去,将那玩世不恭的脸藏在屋内里的暗影之后,让人瞧不清此时的神色。

    岳行文听得那箫音,眉头微皱,淡然的脸上浮上一丝诧异。

    待这箫音几个婉转过后,这才抬起白晰修长的手来,拨动琴弦,那琴音乍起,竟然也是如此的高亢,似是迎合,似是安抚……

    一琴音一箫声,在空中仿佛有了生命般,相互交缠,相互诉说……

    那箫音一声高过一声,那琴弦一音高过一音;

    那箫音一音比一音凄冷,那琴弦一声比一声孤寂。

    琴与箫似是各自的倾诉,又似是相互的抚慰……回荡在岳府这个初夏宁静的午后。久久不绝……

    胡流风有些诧异的睁开眼睛,看向岳行文,与他的目光正好相撞,两人似是淡淡一笑,胡流风回转过来,盯着窗外,重新闭了眼。

    片刻那箫音平缓起来,一时如春光明媚,百花含笑,又似山风猎猎,爽透心扉,又似月下对酌,低吟浅唱。

    那琴声一声低过一声,一音慢过一音,恰到好处的迎合……

    一曲终了。胡流风抚掌大笑:“痛快,痛快!”说着顿了顿:“我从不知你也能弹出这般高亢的曲来……”

    岳行文淡笑:“即是胡公子引为我知音,我如何能不听箫而知……音呢?”

    胡流风又一阵哈哈大笑。桃花眼波光流转,闪闪生光。

    岳行文下了塌,恢复惯常神色,一身月白衣衫,淡然的在古朴的书房中穿行几个来回,这才指着已经收拾好的长塌道:“即是我的茶好,便过来再喝一杯罢。”

    胡流风收了笑意,上前来在长塌上坐定,一双眼睛淡淡的看着窗外。两人端坐一会儿,岳行文才从窗外收回目光,淡淡道:“现在可以说说到底为何事?”

    胡流风闻言,思量了一番,才道:“无甚事。不过是回京已久,有些想念外面的景致了。”

    岳行文挑眉:“这世上,若我说不知你,恐是没第二个人敢说知你……”

    胡流风挑眉笑道:“知我如何?你就不能给我留点空间么?”

    岳行文叹了一口气:“这次要去哪里?”

    胡流风哈了一声笑道:“你方才还说知我,可见是不知的。你不知本公子一向是无拘无束,四处游荡,怎会在一处停留?”

    岳行文闻言良久才道:“若是有闲瑕,去看看师傅他老人家也好……”

    胡流风笑着应了:“你不说,我也是要去的。你只记得他是你师傅,难不成忘了我是他外孙么?”

    岳行文点点头:“何日起程?我去送你……”顿了顿又道:“可知会了青阳?”

    胡流风连忙摇手:“不须送!本公子最烦那一套。至于青阳……待我离京后,你替我知会一声罢。”

    岳行文神色不明的看了他一眼:“你的事我一向不管。只提醒你一句,青阳怕是你与我都比不上的人……”顿了顿,接着道:“莫要到时后悔才是……”

    胡流风奇道:“你与青阳不过数面之缘。就算加上两年前的青阳县一游,也不过仅仅十数面,何以做出如此之高的评价?”

    岳行文挑眉:“以胡公子的聪慧,自去领悟罢。岳某累了……”

    胡流风怪叫:“本公子就要离京,虽不须你送,也不用这么赶人罢?”

    一面说着,一面从塌上起了身子。整整衣衫,踱着风流才子步,一摇三晃的步出书房。

    身后传来淡淡的一句:“一路多保重……记得捎信儿回来。”

    胡流风抬头望天,碧空如洗,白云朵朵。桃花眼中笑意盈盈,扭头转向岳府西侧那一片层层叠叠的屋脊,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似是如释重负,似是悲伤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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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夜半箫声(青云榜加更)

    青篱很是愤恨的将手的笔扔到一边儿,坐到椅子上垂胸顿足,唉声叹气。

    那日她很丢脸的被那假面狐狸仙儿扛了回来,临走时,那人还一本正经的嘱咐两个丫头,这几天不许她外出,次日早上还扔了一大包药过来。

    呜……还真怕别人不知她的糗事么?

    这下可好,这两个丫头一直用怪怪的眼神偷偷的打量着她。杏儿那丫头不知死活的还敢上来问她,被她一句“还嫌本小姐丢人不够么?”打发了回去。饶是如此,这么明显的事儿,是个有脑子的人都猜得出来哇……

    也不知那假面狐狸仙儿次日是如何将那几人拉了去的,反正她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问了杏儿和柳儿,都说没见这几人前来,她这才稍稍安心,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要立马羞愤跳崖,重新穿回二十一世纪去……

    人人都说和尚尝过肉味儿,便再也难忍受整日青菜豆腐(作者:你这是什么比喻?)。对她而言,尝过那自由纵情的欢笑,更加难以忍受这无聊的经书。往日里,还能到院子里观观景,看看山,玩玩水,吹吹风。

    现在可好,被那假面狐狸仙儿一句话,在这孤寂山寺中禁了足。两个丫头比那两尊门神还门神,偏又拉不脸来训她们,若是真训了,说不定那两个丫头眼圈一红,她就得乖乖就范。

    天刚擦黑,她便躺到床上,心中祈祷今天快快过去,明日本小姐的禁足就结束了。

    迷迷糊糊的睡至半夜,只觉耳边有什么人在悲伤的低吟浅唱,惊得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侧耳细听,原来是有人在吹箫。那箫音呜呜咽咽,缠缠绵绵,似是含着无尽的悲伤,又不尽是悲。似是含着无尽的凄凉,又不尽是凄。仿佛一个迷路的人在问,我的前路在何方?又仿佛一个即将远行的人在说,此去经年再见无期……

    这突如其来的箫音,将她深深打动,一颗心似是被人紧紧揪起,象要被人捏碎了一般。

    竟然让她生出: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的绝望来。不由眼眶一热,淌出两行滚烫的泪来。

    直到那箫音渐低,若有若无,渐渐消去……

    良久,青篱才回过神。

    不知何时,她已出了房门,两个丫头立在不远处,也是一脸的泪。青篱连忙抹了泪,笑道:“你们怎么出来?”

    杏儿抹了一把泪道:“奴婢在小姐身后叫了多少声,小姐都不应,还以为小姐魔障了呢。”说着顿了顿,又恨声道:“不知哪个挨千万的,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招人眼泪。”

    柳儿也恨恨的跟着骂起来。

    青篱连忙道:“这文人墨客,风韵雅士大多都略有些怪癖。咱们白白的听了一场好曲,可不是占了便宜么?”

    杏儿听了连连点头:“这曲真怪,奴婢听了只觉得心里憋得慌,这眼泪不自觉就下来了。”

    青篱取笑道:“古人有云:知音难觅。看来我的杏儿也是个知音人呢……”

    与这二人笑闹一番,方将青篱心中被那箫音激起的悲伤绝望安抚了去。

    山中无甲子,壶中岁月长。

    不知不觉又过了七八日,算起来她在这寺中也呆了半月有余了。

    这些日子过得甚是无聊,青篱日日盼着青阳县主来访,想着以青阳那样的性子,必然在京中憋不了太久的。却没料到,自上次一别,这七八日来,不但不见踪影,连音讯也全无。莫非出了什么事了?

    青篱被这一猜想扰得坐立不安,如一头困兽般在屋里踱来踱去,思量了好半天,提笔写了几句话,才叫了杏儿来,如此这般的交待一番,杏儿领命去了。

    到了将近晚饭时,那杏儿使了钱前去打听消息的人才带着一张纸回来,那纸上写着两句话,一句是:青阳无事,现在宫中小住;另一句是:你的字能见人么?既是无事,每日抄两遍女训女戒给为师,每二日差人送来。少抄一遍,次日加倍!

    青篱咬牙切齿将手中的纸揉了又揉,搓了又搓。她是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找谁问个消息不好,怎么偏偏就鬼迷心窍找上他了?

    又将那张纸狠狠的在脚下踩了又踩,跺了又跺。本小姐欺负不了你,欺负欺负你写的字总成吧?

    杏儿柳儿看着小姐一副咬牙切齿,又踩又跺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小姐何时有过这样跳脱的时候?平时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这么一跳一蹦的,才象是她这个年龄的人。

    气归气,可是这《女训》《女戒》之类的她可不敢不抄。尤记得那日赏花宴上蓝衣少年岳行武被那假面狐狸仙儿喝斥的模样,她便觉得这个人自己实在是惹不起,若是真是惹了他,下一步指不定出什么妖蛾子呢。

    认命的抄了两天劳什么女训女戒,这一日正欲叫杏儿来,突然双想起她的棉花苗来,若非她在寺中,早该掐尖打枝了,那可是她的宝贝,马虎不得呢。

    连忙拿起纸笔,画了一张棉花明条的模样,并在画纸下方打了一个大大的“X”,絮絮叨叨的写了一大推凡是棉花上有此物的一定要及时掰去云云;又画了一张结棉桃枝条的模样,在画纸下打了一个大大的“√”号,正重其事的交待此类的枝条一定要保留,并且要及时除虫云云。这才将一叠纸包好,交给杏儿。

    杏儿感叹道:“岳先生真是个负责的先生……”

    青篱嘴角抽动:你那是什么眼神儿?简直丢本小姐的脸,这人哪里是负责任?分明是一天不训本小姐,他就皮痒痒呗(作者:也不知是谁皮痒痒?)……

    下午送信儿那人回来,又带来一张纸,青篱一看那纸上的字,更是暴跳如雷:你那也叫画?日后再加一样书画!

    不由诽谤:不叫画你不也看懂了么吗?天天训个毛啊,本小姐说了,本小姐坚决不走文艺派,本小姐坚定不移的要走田园派。画啊琴啊曲的,都离本小姐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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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陈家人

    这一日刚做完早课,用过早膳,她正窝在房里玩命的抄着女训女戒,听见外面一阵嘈杂人声,放下笔出了门。

    院中立着三四个女子,后面跟着几个丫环仆人。旁边立着一个年约二十来岁的和尚,见她出来,连忙上前道:“这位施主,因寺中客院已满,是以方丈大师吩咐小僧将这几位女施主带到这边的客院之中。有道是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还望女施主不要介怀。”说着深深行了一礼。

    青篱淡笑着点点头:“小师父不必多礼。小师父说的很是。”说着对那几位女子道:“各位小姐夫人请自便。青篱不过也是客居之人,不打扰几位了。”说着微微行了一礼,正要转身离去。

    “是你!”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青篱转头一瞧,是一个十四五岁的,淡黄衣衫,身量细高的少女。眉眼间有几分面熟,却不知是在哪里见过。

    只得含笑道:“这位姐姐可是认得我?恕青篱眼拙,只是瞧着有些眼熟,却实在记不起在哪里见过姐姐。”

    那少女转着一双细长的眼,将青篱来来回回打量了一番,才道:“苏妹妹不记得我也不奇怪。若不是你方才自称,我也认不出你来呢。”说着顿了顿捂嘴笑道:“四月初八詹王妃的赏花宴上苏妹妹力拨头筹,我自然记得你的名字。只是苏妹妹不过月余没见,倒似是变了一番模样呢。”

    原来如此啊。青篱明了的点点头:“这位姐姐过誉,青篱不敢当。还未请教这位姐姐贵姓?”

    那少女笑道:“我姓陈,单名一个薇字,蔷薇的薇。”

    青篱含笑恭维道:“蔷薇花开百花羞!姐姐好名字。”

    陈薇羞涩一笑:“怪道那日张小姐要拜了岳公子为师。苏妹妹的这般锦口绣心,想来颇得岳公子的真传……”

    方才那一句是本小姐临时起意,胡诌的,跟那假面狐狸仙儿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说着说着,她突然想起这人谁了,正是那日赏花宴上坐在她左侧的粉衣少女,岳家那假面狐狸仙儿的铁杆粉丝。

    想到这里,青篱没了应酬的兴致,正欲结束对话,却听那陈薇道:“听说王小姐和张小姐都进了你们苏府的学堂,不知苏妹妹可否给姐姐说个情……”说到此处已羞得满脸通红。

    呃?!张家姐姐,王家姐姐,还有陈家姐姐,本小姐真真佩服你们!天天《女训》《女戒》的看着,还能养出如此剽悍的个性来。与你们比起来,本小姐自愧不如……

    青篱将作一副惊讶的模样道:“陈家姐姐说的可是真的?青篱二十来日前就来宏远寺为家中未出世的小弟弟祈福,对家中的事一无所知呢。”顿了顿又道:“再说,先生收弟子,我这个做学生的能说上什么话?莫到时候情没说上,反招先生一顿训斥,那日先生训斥人的模样姐姐也瞧见了吧?真真是吓人呢……”

    陈薇见青篱如此说,脸上不由浮现失望之色。青篱见她怔忡在那里,连忙悄悄闪人。

    因存着躲人的心思,青篱硬是把自己生生的在房中窝了一天,一直抄到头晕眼花,这才出了房门透气。

    习惯性的步入后院,却见她惯常做的凉亭里已经坐着三四个人,这才醒过神来:这里已经不是自己的独居客院了。

    想要回避却也来不及了,陈薇一双嫩白的小手正冲着她不停的招唤着,见她不动,起身下了凉亭,就要跑过来。青篱无奈只得缓步上了凉亭,一边走,一边心中诽谤:不就一假面狐狸仙儿么?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大的劲头呢?

    亭中另外三人,一位年约十八九岁,梳着妇人髻,绛红长衫,天青色长裙,长得温温婉婉的,眉间带着淡淡的忧色。另一位是与王夫人年纪不相上下的妇人,一身蓝色衣衫,眉眼间看得出来,也是个温婉之人,另外一位老妇人,很是富态,面容白净,慈眉善目的模样。

    青篱连忙行礼问好。那位老夫人一把拉过她的手,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将青篱打量了半天,那眼光让青篱怎么看怎么觉得象是在挑萝卜白菜。这才笑道:“苏府真是会养女儿,单看这模样,这气度,真真把京中的一干官家小姐都比了下去。听薇儿说你是个极有才的,这更是难得呢。来,快坐下罢。”说着把她拉到身旁的坐位上。

    陈夫人在一旁笑着接话道:“老太太说的极是,那日媳妇儿亲眼见着苏二小姐的诗文连王妃小五爷都夸赞呢。”

    青篱连忙笑道:“老太太,太太过誉了。那日宴后,小王爷还说青篱的诗比不得王姐姐的好呢。”

    陈薇在一旁笑着道:“苏妹妹惯会谦虚的。那日岳公子也说你的诗文他也比不上呢。”

    青篱实在不想纠缠在这件事情上,那诗又不是她的原创,不过是拿来主义罢了。

    只得道:“老太太,太太切莫再拿青篱打趣儿了。青篱哪里比得上贵府里的陈姐姐半分……”

    陈老太太闻言又拿眼虚了她半晌,才笑道:“不骄不躁的,是个好孩子!”

    陈太太笑意盈盈的附合着点点头。

    陈老太太又问青篱一个人在寺中可过得惯?都抄了哪些经书?听说已经抄完了《金刚经》《金刚顶经》,每日还将《女训》《女戒》抄两遍。陈薇又将青篱来寺中为府里未出世的小公子祈福的事儿说了,陈老太太听了更是眉开眼笑,直夸青篱有心,拉着她的手越发的亲热起来。嘴里直叫陈薇等苏小姐回了京,邀到家里去玩儿,陈薇欢天喜地的应了。

    青篱直纳闷:何时她这般讨人喜欢了?那陈薇怕是因着岳行文这一遭,这陈老太太,陈太太到底是为哪一遭?

    那绛红衣衫的年经妇人几次拿眼瞅她,青篱心中的怪异感愈发强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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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苏青筝(一)

    红玉气急败坏的拎着空空的食盒出了厨房,一面走一面回头,冲着厨房里的人骂着:

    “她不过一个姨娘,凭着肚子老太太才高看她三分,现如今你们见太太病了,府里的事管不得了,你们胆子越发大了,连大小姐交待的吃食,你们都敢压着……你们这帮扒高踩低挨千万的,看我这就回了大小姐,到时候有你的好看……”

    这么一路骂着直向五味草堂奔去。

    厨房里的刘婆子冲着红玉远去的背影,气势汹汹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气,跳脚骂道:

    “一个个都不消停!老娘这厨房里就这么几只手,一会这个要吃这个,一会那个要吃那个的。天天变着法子来折腾老娘,这会子你叫老娘哪里给你去弄什么槐花来?”

    厨房里的另一个中年厨娘齐大娘连忙拉着刘婆子:

    “你少说两句吧,那红玉好歹是大小姐身边的人。你瞧着吧,她这一去呀,指不定在大小姐面前怎么编排我们呢。快把这闲气都收了吧,使人去寻些槐花是正经……”

    刘婆子气恼道:

    “是我存了心不与大小姐做么?这都快进六月了,哪里有什么槐花?去寻?去哪里寻?”

    这时一个粗使的丫头经过,听见二人的对话,连忙接口道:

    “两位大娘,这槐花先前我倒是见过二小姐院子里的杏儿柳儿在大花园里采过许多,当时我还问采那许多做什么,杏儿柳儿说二小姐极爱吃槐花包子,她们采了去焯了水晒干,好等日后二小姐想吃了,再给二小姐做了来。……许是二小姐里那里还有呢,何不使人去问问?”说完便匆匆的去了。

    刘婆子冷哼一声:“我说呢,放着鸡鸭鱼肉不吃,好好的要吃这槐花包子,原来由头在这儿呢……”

    齐大娘见她如此,想必是有内情,连忙问道:“你倒底知道些什么?”

    齐婆子冷哼:

    “还不是前些日子府里的丫头们碎嘴,说是大小姐与张小姐和王小姐在学里口角,中间儿便听见大小姐说王小姐的琴难听至极,也好意思在岳先生面前儿弹;那王小姐便笑话大小姐连个诗都不会做,与二小姐差得十万八千里……想必今儿是因着二小姐吃过这槐花包子,她偏也要吃上一吃。”说着又冷笑一声:

    “谁还不知她那些点心是送去给学里头的先生吃的?一个未出阁的大家小姐这般行事,真真是……”

    两人正说着,远远瞧着紫兰过来了,便住了嘴。紫兰见这两个婆子方才还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她一到跟前儿便收了嘴,定是在说自己的闲话。

    恼得脸子一甩:“成天的光知道嚼舌头,正经事儿一样不干!赵姨娘要的燕窝怎么这会子还没好?赵姨娘这会子饿着呢,若是饿坏了姨娘肚子里小公子,你们可担待不起……”

    刘婆子方才的气儿还没散,听了这话,把手里的菜往案上猛的一摔,一手掐腰,一手指着紫兰的鼻子骂道:

    “你是哪根葱哪根蒜,敢老娘在这里摆威风?你还当时你在太太跟前当差的时候呢?”说着拉长了声音:

    “莫说老娘没嚼你的舌头,就是嚼了又怎么样,一心爬老爷的床,结果爬到一个姨娘身边当差去了,我都替你没脸……你干的那些事儿,满府的人都知道……你还能堵着别人的嘴,叫别人不嚼舌头么……如今也知道臊了?晚了……”

    齐大娘也恼了:“紫兰姑娘这话说得好没道理。我与刘婆子说着别的事儿呢,与你不相干的,你上来硬往自己身揽,可见这做贼心虚……”

    紫兰被二人这一顿的话排喧得又气又羞,浑身发抖,脸色胀红,又瞧厨房里剩下的几人,个个一脸看好戏的模样,一个箭步冲进厨房,抱起一筐子摘洗干净的青菜狠狠的砸在地上。嘴里骂着:“叫你们闲着嚼舌头……”一边骂,又扑上去要砸别的物件儿,一连砸了几个菜筐子,盘子碗儿,边儿几个干活儿的厨娘这才愣过神来,齐齐放了手中的活计,扑过去揽着她的腰,扔到门外去。

    刘婆子和齐大娘瞅着这一地的菜,那可是中午给府里头备的吃食呢,气得眼睛血红,二话不说,扑上前去与紫兰扭打在一起,紫兰哪里是这两个惯作粗活的婆子对手,不消片刻,便被那齐大娘捉了双手,刘婆子左右开弓,劈头盖脸的一通耳巴子下去,细白的脸登时肿胀起来。

    这几人正闹着,红玉带着苏青筝怒气冲冲的来了。苏青筝正因那王语嫣的挑衅怒火中烧,又因着红玉说什么厨房里一心只顾着赵姨娘不把她放在眼里之类的话,越发恼怒,这会儿子看到紫兰与厨娘扭打在一起,顾不得朝那厨房众人发作,一肚子怒火刹时都聚到这紫兰头上。

    二话不说,指着红玉绿玉高声叫道:“你们去给我狠狠的打个狗奴才!”

    刘婆子见大小姐来了,连忙放开紫兰,上前跪着哭诉:

    “大小姐,那槐花包子不是奴婢不做,实在是这季节槐花难找。这不红玉姑娘刚走,采买的人便过来了,说是寻着槐花了,奴婢正要差人去取,可这紫兰上来,二话不说就掀了菜篮子,把盘子碗儿砸了个稀巴烂……这可是府里头午饭要用的哟,误了老太太太太用饭,这可叫奴婢怎么办哟……”一行说一行挤出几滴泪来。

    苏青筝一听这话更是暴怒,一连声的叫着红玉绿玉,要狠狠的打!

    紫兰哪里知道什么槐花包子的事儿,见刘婆子一个屎盆子扣到她头上,她如何能依,一边躲闪,一边叫道:

    “大小姐,奴婢跟着太太十多年,奴婢是什么样的心思大小姐还不知道么?奴婢实在不知什么槐花包子,是那刘婆子与齐大娘说奴婢的闲话,奴婢这才怒了……”又指着刘婆子骂道:

    “你当是你背后说太太大小姐的闲话,我不知?春草夏草前儿来,给赵姨娘炖燕窝,你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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