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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灵者-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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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子衿在心里微微一惊,诗音想要打听他的来历可不是什么好事,他还要将这场戏维持下去,所以他温柔的问道:
“为什么?还有什么比勾起你的兴趣更让你感到需要的?”
诗音的脸变的更红了,她握住韦子衿的手更加的用力,低声说道:
“当然是将你留在这里。”
听到这句话,即使是韦子衿也还是心动了,他的脸也开始微微发红,可是他并没有忘记,他的真实身份是齐国的三皇子,他的目的就是要摧毁倪国。诗音喜欢上的自己只是一个披着倪国贵族外衣的幻象,这个幻象一触即破,到时候他的性命堪忧,他现在只是在玩火而已。
可是作为一个贵族,这里应该表现出心动的样子,所幸韦子衿的确心动了,所以他也开始感觉到了痛苦,诗音越是吸引他,他就越加的难以自拔,最终也就更加的心痛。
诗音对韦子衿表现出的迷恋非常满意,她勾上了韦子衿的脖子,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韦子衿吻她。韦子衿的手抖了一下,他明白这一吻的含义,若是他现在真的吻了下去,恐怕就会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他一时间心乱如麻,只好用手指挡住了诗音的嘴唇,正如诗音之前在马车上对他所做的那样。
诗音睁开了眼睛,满是幽怨的看着韦子衿,韦子衿知道自己必须说些什么,他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一边思考一边开口道:
“有件事。。。嗯。。。我觉得应该先做。。。不然。。。似乎不太好。。。”
诗音埋怨道:
“有什么事情能比。。。还重要?”
“嗯。。。我想。。。在此之前我应该先见见你的父亲。。。不管怎么说,若是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向他打声招呼,恐怕他会认为我是一个没有礼节的人,我可不想给城主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韦子衿笑着拍了拍诗音的额头说道:
“怎么说,若是你想把我留下来,让他不高兴并不是什么正确的选择,不是吗?”
韦子衿原以为他说出这番话后,诗音会生气,或是原谅他,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在诗音的脸上出现的却是不解,与迷茫。
“你在说。。。什么?”
韦子衿心里“咯噔”一下提了起来,他感觉自己似乎踏入了什么雷区,或者说他犯了一个错误,只不过他不明白这个错误究竟出在哪里,所以他只好小心翼翼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我是说。。。我想先和你的父亲。。。打声招呼?”
诗音看着韦子衿的眼睛,沉默良久才缓缓说道:
“我的父亲很久以前就已经去世了。”
韦子衿心中的不安更加浓烈,他尴尬的说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么,现在的城主莫非是你的哥哥?”
韦子衿没有看到的是,站在她身后的三名侍女脸色都变了。
诗音离开韦子衿的身体站了起来,她看向韦子衿,语速更慢了:
“我的哥哥。。。哼。。。他接任城主不久后也就遇到事故跟着父亲一起走了。”
诗音虽然表情依旧温顺,可是韦子衿却已经能感到诗音话中带着的一丝疑虑:
“最后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侧室的孩子,所以没办法,我接任了春日城的城主,我就是这个城的主人。。。怎么,你不知道吗?”
韦子衿的内心一下子差点崩溃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铺张奢华,虐待下人的城主竟然就是眼前的这个绝代风华的女子,怪不得在她上街的时候街上之人竟无一敢抬头看她,并对她寒蝉若噤。可是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作为一个倪国的贵族,竟然不知道春日城的城主是个女人,这似乎已经引起了诗音的怀疑,在忧虑其他的事情之前,他必须找出打消诗音疑虑的方法,否则在这大厅中,很快就会横躺出四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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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诗音(三)
一瞬间,韦子衿的心中闪过了很多念头,他可以找很多借口来将这个问题搪塞过去,而且这些理由可以说是无懈可击,正当他要从中选出最保险的借口说出来的时候,他忽然灵光一闪,将这些借口全都忘诸脑后,他翘起了腿,嘴角微微上扬,斜着眼,用一种不经意的,流露出的轻蔑眼神扫了一眼诗音,然后顿了顿,轻挑的说道:
“哦?是吗?原来女人也有做城主的能力?”
这本是个最坏的借口,而且根本说不上是解释,正如韦子衿所料的那样,诗音的脸顿时变得煞白,她心中的怒气从她的眼神中就可以窥之一二。韦子衿身后的婢女吓得腿都要软了,其中一个婢女还悄悄地拉了拉韦子衿的衣角,希望他快说些好话使诗音回心转意。韦子衿像是毫无所觉,相反,他说话的声音变得更加傲慢,脸上所表现出的轻蔑也毫不掩饰,他用手指敲了敲椅子的扶手,说话的音调变得更高了。
“真是个笑话!”
诗音用恐怖的眼神盯着韦子衿,厉声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韦子衿一下子站了起来,他忽然用手捏住了诗音的下巴,用同样恐怖的眼神盯着诗音说道:
“你想成为你的父亲?你喜欢权力?让我告诉你,女人就是女人,女人永远无法在政治面前抛头露面,你在帝都的贵族里根本不值一提,在你说话前,你应该认清你自己的身份!”
韦子衿这番话说的气势逼人,简直是想把诗音一口吞掉。
诗音从韦子衿的手掌中挣脱出来,她瞪着韦子衿,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她看着韦子衿,眼睛因激动而变得通红,她忽然大声喊道:
“守卫!给我进来!”
随着诗音的声音,从大厅外涌进了一队凶神恶煞的卫兵,他们一齐列队看向诗音,等待着诗音的命令。
诗音瞪着韦子衿,似乎是在等着韦子衿说些什么,韦子衿身后的婢女们已经快要哭了出来,她们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她们只希望韦子衿尽快的向诗音赔罪,否则她们一个也活不了。
然而韦子衿让她们失望了,他似乎忘记了对这些女婢们的承诺,他一把拉开挡在他身前的诗音就要离开大厅。卫兵们看到韦子衿这样粗暴的对待他们的城主,顿时将韦子衿团团的包围了起来,韦子衿离开的脚步一顿,他横扫了一眼将他包围起来得卫兵,突然咆哮起来:
“你们敢!”
在韦子衿震耳欲聋的吼声中,卫兵们也被震慑住了,他们看了一眼毫无表示的诗音,开始猜测起眼前这个嚣张跋扈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他们不敢再强拦韦子衿,只是齐刷刷的看向诗音,等待着她的指示。
在卫兵进入的时候诗音的表情就恢复了平静,她淡然地看了韦子衿一眼,突然开口说道:
“你们都下去吧。”
卫兵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他们不敢乱猜,也不敢违抗城主的命令,只好乖乖的退了回去。等到卫兵全部退去后,韦子衿抬腿要走,诗音却一下子跪倒了地上,她抱住了韦子衿迈开的那条腿,带着哭腔说道:
“求求你,别走,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要走。。。”
看着倒在地上泣不成声的诗音,婢女们简直难以置信,在她们看来,这个城主残酷恶毒,带给她们的只有恐怖,她们根本想象不到城主竟然会跪在一个男人的腿下求他别离开,更让她们无法理解的是,尤其这个男人刚刚还如此无礼的对待她。
然而在韦子衿看来,这次豪赌却是赌正确了。
虽然赌正确了,韦子衿的心里却有些不忍。
既然诗音已经对他产生了一丝怀疑,无论他如何解释,怀疑的种子都会留下,稍有不慎,他行为中的某些漏洞就会和这丝怀疑联系起来,最终导致真相被戳穿。所以他忽然想起了在他小时候,她的母亲曾经和他说过,千万不要在女人面前说谎,如果引起了女人的怀疑,解释只会越来越糟,唯一的解决方法只有彻底的征服对方。
所以韦子衿利用了诗音的心理创伤,当然,创伤本身是韦子衿臆测的,所以这也是场赌局。他在赌,一个亲人全部去世的女人心理一定是脆弱的,她表现越坚强,越渴望权力,心里就越脆弱,这样的女人会屈服于更加强有力的力量,而且会对自己喜欢的人不顾一切。韦子衿的心中有一种感觉,正如诗音知道自己喜欢她一样,自己也能感觉到,诗音对自己的好感。
所以他一不做二不休,索性选择了危险,但却一劳永逸的方法。
看到诗音已经完全屈服于自己,韦子衿既欣慰又心痛,他努力地要演好自己的角色,所以他蹲了下来,抱住了伏在地上抽泣的诗音。诗音顿时扑到韦子衿的怀里大哭起来,待到诗音哭声渐止,韦子衿能够感觉到诗音心中对他深深的依恋。
两人就这样相拥,诗音就这样安静的靠在韦子衿的怀里,她一直凝视着韦子衿的眼睛,忽然问道:
“你想看我跳舞吗?”
韦子衿抱着诗音,默默的点了点头。诗音莞尔一笑,她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韦子衿的怀抱,走到了墙边,取下了挂在墙上的剑,然后在大厅中央舞了起来。
韦子衿再次感到不可思议,他没有想到诗音竟然懂得剑舞,虽然诗音舞的有些生涩,显然是不常舞剑,可是诗音轻纱飘飘,眼梢依稀梨花带雨,再加上她的绝色容颜,韦子衿已然沉醉其中。
然而一舞未罢,诗音忽然停了下来,她歪着头想了想,忽然对韦子衿身后的三名婢女说道:
“你们过来,我要你们为我伴舞。”
三名婢子虽然对诗音依然有些畏惧,可是有韦子衿在场,她们也稍微放心了些,她们站到诗音身后,同诗音一起翩翩起舞。若说诗音的舞是刚柔互济,那么她身后三名女婢的舞姿则是柔情似水,四名女子的温柔间掺杂着诗音的一丝锋芒,让韦子衿看得目不转睛,他在心中再次感慨倪国乐艺的广博柔美,直至剑舞已经结束,韦子衿依然沉浸在四人绝妙的舞姿中,久久不能忘怀。
看到韦子衿看向自己的陶醉的眼神,诗音的脸上浮现出温柔的微笑,可是微笑又在渐渐消失,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在忍受着巨大的恐惧,不同的恐惧交织在一起,看着韦子衿的眼睛,诗音似乎作出了决定,她突然回身,一剑贯穿了一名女婢的喉咙。
韦子衿温柔的回味忽然被意想不到的血腥所打破,在众人还没有意识过来之前,诗音长剑一挥,又一名女婢的喉咙被划开,最后一名女婢大声尖叫,她想要跑开,却被诗音拉住了身体,韦子衿刚想起身去救,诗音已经一剑捅进了女婢的心脏。
地上的血液不断蔓延,韦子衿只觉得眼中的时间被放慢了好几倍,他还保持着半起身的姿势一动不动,大厅再次恢复了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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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诗音(四)
堕藏来到城主府高耸的城墙前,看着站在城主府门口的守卫,堕藏皱起了眉头。
他原想偷偷的潜入城主府把韦子衿带出来,可是没想到的是,春日城的城主府不同于一般的齐国府邸,在防御上可谓是固若金汤,一般人很难潜入。堕藏开始担心,若是每一个倪国的贵族都有如此严密的保障,潜入圣峰城也将会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春日城之所以防御缜密,是因为它曾经被作为战争要塞而存在着,所以这也是倪国为数不多的几个难以侵入的地方。
然而很快机遇就来了,一辆马车缓缓地向城主府驶来,堕藏一眼就认出了这辆马车是他不久前在巷子里见过的那辆,他眼珠一转接近马车,悄悄地将身体紧伏在马车的轮轴间,身体与地面只有分毫之差。马车靠近了城主府,守卫们显然对这辆马车熟悉无比,他们甚至没有盘问,而是直接打开大门将马车放了进去。
在堕藏正式踏入城主府的同时,诗音在呼吸间就结果了三名婢女的生命,韦子衿对眼前的一切难以置信,他想不出诗音为何会出尔反尔杀掉这三个婢女,同时,虽然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另一方面却在恐惧的怀疑,自己的身份是否已经被诗音看破。
诗音杀掉三名婢女后,突然间扔掉长剑,搂住了堕藏的脖子。她抚摸着堕藏僵硬的脸庞,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
“我知道你一定会生气,为什么,为什么不来惩罚我呢?”
韦子衿一方面被心中的愤怒所驱使,一方面也依然没有摆脱扮演角色对他的影响,在反复的思量下,他抬起手狠狠的扇了诗音一巴掌。诗音被他一掌扇到了地上,她捂着通红的脸,用快乐的神情看着韦子衿想要择人而噬的眼神,低声喃喃道:
“没错。。。就这样。。。就这样看着我。。。”
韦子衿想起他信誓旦旦对三名婢女的保证,先在看着她们一动不动的身体和四溅的鲜血,韦子衿痛苦的问道:
“究竟为什么。。。你为什么要。。。”
话说了一半,韦子衿突然停住了,他想起了自己应该扮演的角色,于是硬生生的后半句话咽到了嘴里,而是换成了凶狠的语气说道:
“你竟敢违抗我?”
诗音又笑了,她再次缠上了韦子衿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你的眼里只能有我一个人,其他任何人都不行,更何况,我好歹也是春日城城主,怎么能容忍看到我丑态的下人继续活下去?”
诗音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温柔:
“她们只不过是下人,死了不过就死了,你想要多少女人我都能再给你,你若是讨厌我违抗你的命令,尽管惩罚我,反正我也已经是你的人了,不是吗?”
看着诗音美丽的脸庞,听着她温柔的话,韦子衿却感到了从头到脚的凉意,他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女人令他毛骨悚然。人们总是希望选择自己想要看到的那一面,当热情冷却后,韦子衿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个名为诗音的女子,春日城城主,真的是如他原来所想的那样,是一个坚强下的弱者,一个需要别人关爱的人吗?还是,仅仅是,因为自己利用了她心里的弱点,和她不正常的经历相混杂着,使她对自己产生了扭曲的感情呢?
诗音显然没有察觉到韦子衿眼中复杂的神色,也没有想到韦子衿已经改变了对她的看法,她像一个刚做错事的小女孩,想要做些什么来让韦子衿重新夸奖自己。她眼中的灵光一闪,拉起了韦子衿的手,献宝似的撒娇着对他说道:
“别生气,我有一个好东西,十分有趣,保证你看完之后会变的开心起来的,跟我来,好吗?”
韦子衿的心里已经变得一团乱麻,他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像幽魂似的被诗音拉着离开了这充满血腥的大厅。
这时候,堕藏已经离开了马车,在城主府内潜伏了起来。所幸的是城主府外守卫森严,或许也因此,内部的守卫就放松了很多。堕藏从房顶上不断的打量着每个房间内的情况,希望可以找到韦子衿,虽然他也可以拉来一个仆人强逼他说出韦子衿的下落,只不过这样也就有打草惊蛇的危险,他们已经身处倪国,所以堕藏还是选择了更加稳妥的做法。
在一间间房屋的窥视时,堕藏陡然间感到一股凉意,他迅速的躲到了一个房间里隐藏了起来,数秒刚过,堕藏原来站着的地方就落下了另外一个人,正是在春日城里追着堕藏满城跑的刺客。刺客来回走了两圈,似乎没有发现任何入侵的踪迹,他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离开了,恐怕他也不相信能有人从外面高高的城墙上入侵。
堕藏舒了口气,这时候他才发现他藏身的房间原来是一个祠堂,祠堂中摆满了灵位,看来春日城历代城主的牌位都在这里。堕藏刚想转身离开,忽然从众多牌位的后面传来了脚步声,堕藏的呼吸一滞,心脏被吓的几乎停住了。不过他的身体立刻作出了反应,他瞬间拔出了藏在靴子中的短枪指向他所没注意到的阴影中,小声喝道:
“是谁!”
一个人影从阴影中走出,竟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老妪看到堕藏的容貌后,竟全身颤抖,眼角流出了两行浊泪,颤声喊道:
“棋儿。。。你。。。你没死。。。”
堕藏立刻知道老妪认错了人,可是老妪竟快速的靠近他,堕藏下意识以为老妪想要刺杀他,刚要先下手为强,却突然看到了老妪喜极而泣的表情,他的心一软,竟没有扣下扳机,而是任由老妪抱住了他。
堕藏近距离的观察老妪,才发现老妪其实并不很老,只是她的白发和长期营养不良的肌肤让她显得十分苍老而已。老妪紧紧地抱住堕藏,口中不断地念念有词的说道:
“棋儿。。。她还是没杀了你。。。你毕竟是她弟弟。。。她。。。她不会那么狠心。。。”
说到这里,老妪的脸上突然变成了恐怖的神色,她又喃喃道:
“不。。。不对。。她就是魔鬼。。。她太狠心了。。。竟然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下得去手。。。她不是人!”
老妪的话渐渐变的没有逻辑,眼中的神色也开始涣散,堕藏知道,这个老妪恐怕已经疯了,只不过她口中的棋儿似乎对她很是重要,所以她的意识才短暂的清晰起来。堕藏明白这个老妪是一个可怜人,这里是城主府的祠堂,这个老妪的身份也必然非同一般,为了更了解城主府中的情况,堕藏放缓语气对老妪说道:
“别担心,我就在这,我不会离开了。”
听到了堕藏的话,老妪的情绪渐渐又变的安定下来,堕藏一直让老妪冷静下来,才开口问道:
“我的姐姐。。。她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老妪的眼中再次充满了恐惧,只不过这一次,似乎堕藏的存在给了她力量,虽然断断续续,可是老妪还是将整件事情说了出来,她的孩子棋儿,以及棋儿的亲姐姐,诗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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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诗音(五)
在诗音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她经常和弟弟每天看着院子里的蟋蟀发呆,而她们的娘则会安详地站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
诗音是侧室所生,又是个女孩,所以她很早就能察觉到孤独,这丝孤独不但来自于正室那个孩子的蔑视,也来自于不被人关注的忽视,可惜的是,她从小就非常的聪明,正因为学的太快,所以更显得她十分不幸。
她和弟弟开始疏远的时候,是因为她折断了一直被他们养着的那只蟋蟀的腿惹哭了弟弟。那天早晨她参观了一场表演,所有的孩子都被城主带到野外去打猎,猎手是野兽,猎物是人,他们的父亲似乎很喜欢那些穷人临死前的丝毫声。当时,被带去的所有孩子都吐了,只有诗音看着那破碎的身体毫不动容,她想起了她父亲的话,猎人是人,猎物是动物,可是只要你有权利,一切都可以倒转过来——这是贵族教育的第一课。
她冷漠的神情被她的父亲看在眼里,城主非常高兴,他在自己的孩子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从那天起诗音的待遇便不同了,她开始和正室的孩子一样接受贵族教育,无论是礼仪还是学识,无论是琴瑟还是古玩,诗音学习的太快,她开始锋芒毕露,她的才智甚至逐渐引起了其他贵族们的注意。
而她的母亲和弟弟仍然生活在那个被人遗忘的小房子里。
城主一开始非常高兴,可是随着诗音一天天长大,他逐渐高兴不起来了,诗音身上有他的影子,一方面引起了他的欢喜,另一方面却让他恐惧不已,他知道,若是诗音的光芒太过闪耀,他的真正继承人就会变得危险起来。
所以那天城主在诗音的糕点里下了毒,虽然遗憾,可却是必须的。
整个过程城主做的丝毫没有破绽,可还是被诗音发现了。
有些事城主从来不可能知道,他的正妻早就在诗音的饮食中投过了无数次的毒药希望除去这个祸害,诗音早已养成了在食用任何食物之前先测毒的习惯,所以城主下毒的时候还是被她发现了,于是她偷偷地将自己的糕点混进了她父亲的晚餐中。
当晚城主府里响起了哭声,那一晚,诗音回到了那个被遗忘的小屋,和他的弟弟重归于好。
三日后,正室的孩子继承了城主的位置,他对诗音既恨又怕,想要找人装作意外除掉诗音一家,然而就在当晚他和他的母亲在房中密谋找人除掉诗音时,一名刺客突然从窗中飞入,一剑刺穿了母子两人的咽喉。
再之后,每当有新的孩子继任城主,那么他们母子二人必然会莫名其妙的死去,即使是就任时间最长的城主也不过一月,城主府变得人心惶惶,众人心里都明白是何人所为,可是又都噤若寒蝉,不敢张扬,生怕死的太快。逐渐,城主之位相当于死神,前任城主的孩子虽多,可是仍然活着的孩子们也不敢按照顺位继承,他们一个个都逃离了城主府再也没有回来过。不是没有人想对诗音下手然后名正言顺的继承城主之位,可是他们都无一例外的全部失败了,而失败的代价则是死亡。
终于,城主府只剩下了诗音一家,诗音的母亲并非不知诗音在做些什么,可是她既不想去管,也不愿去管。最后,成为城主的人是诗音的弟弟,诗棋。
自此之后,诗棋管理着城主府大大小小的事物,而诗音对城主的位置似乎毫无兴趣,她开始寻找新的乐趣,只不过这些乐趣很快就会过时,原有的刺激对她来说也不再是刺激,无论她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她开始感到无聊,她的生活仿佛变的不再有意义,她开始怀疑,怀疑是否在生活中有什么是她没有得到的。
有一天,诗音忽然从梦中醒了过来,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回忆起了第一次感到愉悦的时候,她终于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诗棋一天天的消瘦下去,终于在一天早饭过后,诗棋晕倒在地,再也不省人事。
与此同时,诗音的母亲将自己关在祠堂里,终日与灵牌为伍。
当上了城主后,诗音悲哀的发现,她的生活再次失去了乐趣。
原因很简单,她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而她得到的她又不想要。
几年中,她寻求刺激的方法越来越疯狂,也越来越稀少,在无尽的寂寞中,她在集市上忽然遇见了一个大胆的,毫不畏惧的在直视着她的人。
一种新奇感冲击着诗音的心脏,她感觉生活重新有了色彩,她觉得她应该将这个男人带回去。
这个男人与众不同,他既不像其他的贵族那样粗俗,同时又带有着强烈的征服欲,最重要的是,诗音从这个男人的眼睛里能看到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光芒,这种感觉让她疯狂的迷恋,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奇,一种前所未有的狂热。
她一边沉浸在被这个男人征服的快感中,一边忽然明白,她最迷恋的,正是最一开始那个拥有绝对权威,肆意妄为的父亲,她并不渴望成为他,她渴望的是将这种权威永远的留在自己身边。
然后在适当的时候杀掉他。
这个女人究竟缺乏的是哪一种感情?是爱?是顺从?还是全部?
当韦子衿跟着诗音来到后院的猎场中,嗅着猎场中飘荡着的浓烈的血腥气味,他才感觉到,这个站在他身旁的美丽女人绝对是个疯子,而且这个危险的疯子还在迷恋着自己。
祠堂里的老妪已经睡着了,堕藏只听到后院传来一阵不祥的吼声,他的心脏顿时一缩,这种吼声勾起了他内心中最原始的恐惧,虽然他已经失去了对这段恐惧的记忆,不过这份恐惧却支撑着他,让他明白了之后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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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逃离(一)
韦子衿没有听过春日城猎场的故事,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也觉得眼前的猎场实在是太过邪异,在不大的树林中到处弥漫着血腥的味道,虽然猎场已经被打扫干净,可是长久以来泥土已经被鲜血浸泡成了暗红色,还有零星的肉末混在泥土中。韦子衿仅仅是闻到这味道就已经感到反胃了,他快速的把目光收了回来,讪笑着问道:
“诗音,你到底是要给我。。。看些什么?”
诗音开心的笑道:
“你别急,下人们正在准备,我们先在这里坐一会不好吗?”
韦子衿虽然千般不情愿,不过他还是强忍着恶心和诗音在这猎场中先坐了下来,诗音似乎对这种气味毫无所觉,下人们很快端来了水果和美酒,只不过伴随着弥漫在猎场中的血腥味,果香的甜腻也成为了令人难以忍受的催化剂。
韦子衿没过多久就看到了诗音口中所谓的“准备”。
两个女童被带到了猎场上,她们似乎才沐浴过,身着漂亮的衣服,头上还用兰花代替了发髻,如果不是女童的眼里充斥着惊恐与绝望,并且双手被绳子反缚在背后,那么眼前的清秀佳人必会让韦子衿赏心悦目。诗音从韦子衿的身边离开,她牵起了将两名女童绑住的绳子,将她们带到了韦子衿的身前,对韦子衿问道:
“你觉得这两个孩子怎么样?”
韦子衿内心中只有恐惧,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任何一句话都有可能要了这两个孩子的性命,更何况,他现在自身也已经难保。然而诗音并没有真的要让韦子衿回答的意思,她笑着继续说了下去:
“为了弄到这两个孩子,我可是花了不小的代价,可能是我以前做得太过火了些,城里的孩子已经变得越来越难以得到了。”
话音未落,猎场的森林中突然传来了动静,短暂的沉寂后,一声吼声穿过了猎场,韦子衿震惊的看向森林中,他的脑海中顿时闪过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猜测。
看到韦子衿难以置信的表情,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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