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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将军俏千金:暮雨倾尘-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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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月好奇地看向白衣人,问道:“那你打算如何偿还?金子还是银子?珍珠还是宝石?”

白衣人没接话茬:“你们莫不是要去东岳吗?”馨月心想,此路直通东方,要说去东岳也说得过去,便问道:“那又如何?”

白衣人说道:“我跟随你们前去,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蓝茗立即否定道:“呸!你是想照应我们的干粮罢。告诉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白衣人说道:“我也可以帮忙做事。”

馨月冷笑道:“我这里是个人都比你中用。你说你是能劈柴挑水,还是能描红绣花?是能驾车赶路还是能走镖送人?”

白衣人沉思片刻后说道:“描红绣花倒并非我所长,不过可以试一试。”

馨月连忙摆手,自己决计不会要他绣的东西。白衣人叹道:“唉,再过几天,老朽就八十有四了。”

蓝茗惊道:“怎么可能?你看起来只有四五十岁而已。”

白衣人说道:“我长年在高山寒冷地带生活,相貌自然老得慢些。”

馨月冷笑道:“你既然都八十四了,怎么不在家里好生歇着?还出来到处晃悠,贻害四方。”

白衣人摇头道:“不可说,不可说。”蓝茗插话道:“你家在哪里?”

“不可说,不可说。”白衣人重复着同一套说辞。

不速之客(6)

旁边的一个护卫问道:“这里山路崎岖,你一个老人家是如何上来的?”

“不可说,不可说。”馨月和白衣人同时答道。

马车里,馨月指着山下的一处乡镇,对着白衣人说道:“到了那里,我就把你扔下去。”

白衣人说道:“不好,不好。”馨月问道:“为什么?”白衣人答道:“那里的东西不好吃。”

馨月想起他曾经说梅炉峰的成仙蘑不好吃,便问道:“那你说到底什么东西好吃?”

白衣人说道:“不可说,不可说。”馨月听后当下便想把他扔出去。

到了一处旅舍,小二前来热情招呼。馨月手指白衣人,对小二说道:“给这位老人家来一盘豆腐。”

白衣人不情愿道:“我不爱吃。”

馨月说道:“你那么大年纪了,别的菜吃不得,只能吃豆腐。”

白衣人望着眼前的豆腐,叹道:“再过几日,老朽就八十有四了。”

馨月接道:“知道,到时候给你上八十四块豆腐,以示庆祝。”

白衣人笑道:“这么说,你不打算把我扔在这里了?”

馨月一愣,说道:“扔,当然扔,把你扔到豆腐堆里。”说完馨月又将小二叫来,点好饭菜,回头又对白衣人说道:“快吃你的豆腐!”

白衣人吃了一口,说道:“不好吃。”馨月等人习以为常,连梅炉峰的成仙蘑他都说不好吃。

待白衣人吃完,走上楼去。蓝茗问道:“他那么大年纪了,只给他豆腐吃,是不是不太好?”

馨月说道:“他说的话,你还当真了不成?哪有八十四的人长成那个样子的。”饭菜齐备,馨月等人准备动筷。

谁料白衣人又走下楼来,坐下后将菜一一倒入自己的碗内,随后吃得不亦乐乎。在馨月等人目瞪口呆之下,白衣人轻松吃完,撂下一句“不好吃”之后走上楼去。

蓝茗怒道:“太过分了,明天一早就把他扔出去。”

馨月安慰道:“别急,我早有准备。”

不速之客(7)

馨月安慰道:“别急,我早有准备。”说完命小二将其余的饭菜上齐,“我就知道他会来此一招,所以先前只点了些小菜,接下来的才大饱口福。”

蓝茗听后,佩服道:“馨月,你真机灵。”待饭菜上齐,众人正准备下筷时,白衣人又风风火火地跑下楼来,说道:“还有菜?我可得尝上一尝。”

众人连忙各执一盘,慌乱中将菜倒入自己碗内,急忙开吃。

入夜时分,房间内,馨月说道:“我看那个人十分可疑。”

蓝茗问道:“怎么讲?”馨月说道:“想想看,第一,他来历不明,咱们不知道他底细。第二,他明明只有四五十岁年纪,却谎称自己八十有四,不知道是何居心。第三,他能重复我说过的话,你说这可不可疑?”

蓝茗点头道:“有道理,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蹊跷。虽然咱们人多,但不可不防。”

馨月盘算道:“这样,半夜的时候咱们悄悄到他门口瞧上一阵子,看看有什么状况。”

蓝茗表示同意,当下二人吹灯歇息,只等夜半时分。

夜色浓黑,馨月和蓝茗二人悄然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向白衣人的房门口,只听里面传来“嚓、嚓”的声音。

二人心中惊奇,却不明所以。蓝茗小声问道:“还要不要去看?”

馨月压低声音回道:“当然,来都来了,去瞧个究竟!”

白衣人的房间一团漆黑,惟有“嚓、嚓”的声音清晰不已,二人透过窗户往里面瞧去,在月光下只能看见他的侧影,手上貌似在磨一件东西。

没过多久,白衣人将手里的东西提起来,馨月和蓝茗趁着月光朝里面望过去,只见是一把匕首,当下震惊不已,原来他一直在磨砺匕首。

随后白衣人的声音传入耳内:“明月夜,杀人时。明月夜,杀人时。”

馨月和蓝茗二人登时吓得大叫起来,一时间叫喊声尖锐至极,直入云霄。

不速之客(8)

几名护卫听到叫声随后赶来,冲入白衣人的房间。

“你们深夜造访,到底有何贵干?”白衣人边问边点燃灯烛。

蓝茗说道:“你深夜磨刀,想谋财害命。”

话音未落,众人在灯光下只见白衣人手里拿的是细长的鱼干。

“你是说这个?”白衣人晃了晃手中的鱼干。

众人惊诧不已,馨月补充道:“你刚才还说明月夜、杀人时。”

白衣人矢口否认道:“怎么可能?应当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馨月尖声叫道:“你不仅想杀人,还想放火。”随后又对众人说道,“别愣在这了,赶紧报官去。”

馨月说完直往外冲,却又被护卫拦了回来。

一个护卫说道:“怎么报官?难道说他半夜拿鱼干杀人?”

馨月回道:“那怎么办?等他杀完人再报官?那就晚了。”

说话间,白衣人拿着鱼干走了过来。

众人吓得直往后退,馨月说道:“那鱼干可能就是凶器。”众人听后一致同意。

白衣人说道:“我只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各位何必紧张。”

馨月强笑着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您早点休息,我们这就回去了。”

“几位深夜造访,不如坐下来秉烛夜谈一番?”白衣人建议道。

馨月连忙摆手,说道:“不必了,您自己夜谈吧。”说完连忙招呼众人,逃离现场。

房间内,馨月对众人说道:“刚才不过是缓兵之计,如今得想个法子脱身才是。”

一个护卫建议道:“要不我们这就出发,连夜赶路?我看那个人来历不明,情况不妙。”

馨月表示同意:“好!就这么办。蓝茗,赶紧跟我收拾东西。其余人拿好随身物件,把马牵过来。”说完,众人分别去忙碌。没过多久,众人收拾完毕。

深更半夜,馨月一行人顾不得许多,驾着马车,慌忙逃命,唯恐晚了一步,被白衣人追上。

天若有情(1)

紫凝一回到洛城,就由原真找来的两位武林高手运功疗伤。

一连七日过后,两位高手竭尽全力,仍只将寒毒驱除三成,虽然不能完全治愈,但也可保数年内平安无事。原府重重谢过两位高手之后,又设宴答谢林师傅。

席间,原真安慰紫凝道:“大哥再接着找,肯定有高手能将你的寒毒驱除殆尽。”

紫凝点头说道:“能驱除三成,已经很好了。”

紫凝原以为挨不过今年冬天了,谁知生命又被延长了数年。不管怎样,让家人和师傅一直跟着操心,已经十分内疚,眼下众人欢聚,庆祝着自己的重生,紫凝也高兴不已,笑语连连。

酒过三巡,原老爷对林师傅说道:“林言,紫凝自小就跟着你习武,这次南域之行又多亏了有你在。这样,我提议,让紫凝认你做义父,你今后也算后继有人。”

紫凝先前听原礼说过此事,眼下父亲又再次提起,林师傅待自己恩重如山,怕是有生之年倾尽全力也难以报答,无论是何种称呼,林师傅始终都对自己有千般恩情,想到这里,紫凝便端起酒杯,向林师傅致意。

原老爷说道:“不急,今日众人团聚,只是设宴答谢而已,等改日再行大礼。”

林师傅静坐半晌后说道:“先前已有过师徒之礼,如今也习惯以师徒相称。至于南域之事,不过是尽师徒之谊,不足为道。”林师傅婉言谢绝了原老爷的美意。

原老夫人见状打圆场道:“怎么称呼不重要,关键是紫凝日后一定要恭敬勤勉、孝敬师傅才是。”紫凝忙点头答应。

原老爷说道:“也好,林言在我原家多年,早已情同一家人,那些虚礼不讲也罢。”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切都在复苏生长。不知从何时起,紫凝染上了伤春悲秋的习惯,眼见一切生命都在成长,自己却不知何时就命归于天。当一件事情、一种情绪反复出现时,就会形成一种习惯。

天若有情(2)

习惯了被拒绝,先是被林师傅拒绝,然后是被王妃拒绝,最后由玉轩亲自拒绝。眼下生命都已成了奢望,无暇再顾其他,唯愿亲人朋友一切安好,至于自己,就如同路边的无名花朵一样,自生自灭罢。

就在紫凝斜倚栏杆、愁肠百结之际,原真走了过来。

紫凝回府后得知,馨月已经出走。

家人一起吃饭时,父亲见大哥脸色不佳,二哥从不提娶亲之事,自己又面露愁容,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父母在上,你们却一个个都像霜打的茄子,都给我提起精神来!”

父亲一声令下,大家顿时吃得兴高采烈,没过多一会又恢复了原态,气得父亲也懒得再说话。

见原真走近,紫凝叫道:“大哥!”原真嘱咐道:“在外面站久了,小心着凉。”

紫凝点点头,问道:“还是没有馨月的消息?”

原真摇摇头。紫凝又问道:“你说她会不会去怀州?那里有她的朋友。”

原真说道:“她刚走时,我派人前去打听过,她没去那里。”

紫凝一时也没了主意。原真叮嘱道:“少想些伤春悲秋的东西,养好身体要紧。”

紫凝笑道:“我也想这么提醒大哥呢。”看着原真,紫凝心下想到,感情一事,终究难讲。大哥之于大嫂,就如同林师傅之于自己。在电光石火的那一刻,他遇到了她,而后来者,终究是迟了一步。或许不是后来者不够好,而是他心底已有她,始终挥之不去。若真有洞观一切、超然于世外的神灵,他会对后来的那个人说:“哎,你来迟了。”仅此而已。

原真则站在紫凝身旁,看向天边的落日,静默无语。夕阳的余晖映射在两人身上,将兄妹俩的身影定格。

南域之行,再加上此前的疗伤,紫凝身体状况已大为好转。短暂的是情绪,漫长的是人生。眼下需要重新振作起来,不能辜负韶华时光,更不能辜负这劫后的余生。

天若有情(3)

晚间,紫凝看书之际想起了明成法师。明成法师最后遁入空门,想是已经参透了人生玄妙,青灯下,古佛旁,了却余生,也是幸事一件。求不得,便放下,多么简单的道理,却往往需要耗尽整个生命去领悟。

第二天晚饭时分,紫凝便将昨夜所思所想一一讲了出来。众人诧异地看着紫凝,仿佛紫凝是天外之客。

半晌后,原真说道:“每个人机缘不同,明成法师有他自己的因缘。”

原礼接道:“就是,就是。二哥知道你时运不济,可你也用不着出家啊。”

原老夫人听原礼说完,垂泪道:“你若是想去庙里进香祈福,娘陪你去就是,何必要出家呢。”

原老爷喝道:“都少说两句,紫凝也没说要出家啊。”

紫凝感激地看了父亲一眼,自己只是将心绪说了出来,却招来这么多误解,害得自己解释半天,家人才确信自己不是要出家,而仅仅是有所感怀而已。

晚间,林师傅找到紫凝,问道:“听说你有出家的想法?”紫凝顿时无语,想想看,谣言就是这么产生的,传来传去,最后都是传播者的意思,跟原话已经无关。

紫凝不得不再一次解释自己的初衷和想法。林师傅听后点了点头。

紫凝说道:“师傅这么多年,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么。”曾经沧海难为水,想来师傅最能体会这种心情。

林师傅默默无语。紫凝继续说道:“从前觉得师傅是苦了自己,可其中甘苦,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自得其乐,又有何不可呢?”

紫凝心中已将师傅立为榜样,隐于世间,甘苦自知。

林师傅说道:“你小小年纪,何必说这些沉重沧桑的事情呢?”

紫凝确定自己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心境不一定跟年龄有关,只说道:“师傅只当我是小孩子自说自话好了。”

林师傅语气温和地说道:“师傅不是那个意思,只想让你静心安神,养好身体。”紫凝说道:“哦,我知道师傅为我着想。改日我去庙里进香,给师傅祈福。”林师傅笑道:“福是自己求来的。”

阴魂不散(1)

馨月从西到东,千里跋涉,万里遥途,从梅炉峰的冰雪到这天镜山的阳春景象,奔波月余,终于来到了西梁和东岳的边境处。

天镜山,因山顶有一潭池水如同天上明镜而得名。馨月立在池畔,衣裙飘然。山顶视野开阔,蔓草连天,云雾缭绕,有池如玉,犹如人间仙境一般。

“若是闲来无事,幽居在此,也是美事一桩。”馨月边看景色边感叹道。

蓝茗接道:“可这山顶空旷,无人往来,太过空寂了罢。”

馨月笑道:“真正相知之人,即使相隔万里,只要记在心上,就和世俗交往无异。”

馨月边说边觉得自己心神涤荡,境界浩然,说完开始移步,沿池而行。

蓝茗紧随其后,说道:“可这山顶只有鱼虾和鲜果,时间长了肯定会腻烦的。”

馨月双手背后,故作深沉地说道:“鱼虾鲜果已是人间美味,何苦奢求太多呢?”

蓝茗不服道:“昨天你还说饭菜花样太少,翻来覆去就那么多……”

馨月充耳不闻,继续快步向前。

准备下山时,蓝茗说道:“过了这座山,就到了东岳的地界了。”

馨月回道:“是啊,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是啊,兜兜转转又回来了。”馨月听见有人重复自己的话,登时吓了一跳,忙四下里寻找,却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或许是听错了罢,馨月心下一松,回头却看见蓝茗惊讶的神色。

蓝茗说道:“刚才有人在重复你的话。”

不是自己的错觉,馨月立即恐慌起来。突然,蓝茗手指旁边的路碑,说道:“馨月,你看!那边有人。”

馨月和蓝茗望过去,立即同时大叫起来:“鬼啊……”

“嘿嘿,哪里有鬼,分明是老夫。”白衣人说话间大步从路碑后面走了出来。

“又是你这个妖孽,你到底想怎样?”馨月边说边胆怯地向后退。蓝茗紧紧跟在馨月身后,一时间不知所措。

阴魂不散(2)

“哎呀,我不是说过了么,咱们一路上可以相互间有个照应。”白衣人边说边向马车走去。

“站住!”馨月在后面喝道。

白衣人停下脚步,回头望向馨月。

“你鬼鬼祟祟地跟着我们,到底是何居心?”馨月上前怒问道。

“再过几天,老夫就四十有八了。”白衣人叹道。

“什么??”馨月惊讶道,“你先前不是说八十有四了吗?”

“哎呀,老夫脑子不清楚,经常记错。”白衣人说道。

馨月见此人这般无理取闹,当即说道:“我知道,你是杀完了人想借我们的马车逃命,对不对?”

此时,白衣人已将干粮拿在手中,说道:“错!我是想借这个。”

众人大怒,急忙冲了过去。

装干粮的布袋在众人的抢夺和厮打中,被扯开了一个口子,里面的各种点心纷纷滚落在地。

“这下没得吃了。”白衣人叹息着离去。

“我的点心……”馨月心疼地看着点心藏身于泥土之中。

蓝茗劝道:“咱们走罢!咱们下了山再找吃的。”

馨月一步三回头,还是心疼不已,那可是桂花轩的上等点心。

走到山腰处,馨月等人坐在路旁歇息。半天没吃东西,此时大家早已是饥肠辘辘。长吁短叹之际,先前离去的白衣人又窜了回来。

“我们已经没有吃的了。”馨月无精打采地说道。

白衣人怀里抱着许多野果子,一一分与众人后说道:“这回我请客。”

蓝茗说道:“你还真不吃亏!吃了我们那么多好吃的,就请我们吃野果子。”

“鲜果已是人间美味,何苦奢求太多呢?”“不可说”先生说道。

馨月听他又在重复自己的话,而当时四下并无人,他又山上山下这么奔走,大气都不曾喘一下,心中顿生疑惑,问道:“你到底多大年纪?”

“不可说,不可说。”白衣人继续说道。

阴魂不散(3)

馨月一个眼神过去,几个护卫按住白衣人,将其头发面皮搜了个究竟,没发现什么异常。馨月走上前去,拿起水囊,对着白衣人的脸浇了下去。

白衣人立即大声叫嚷。没多久,“不可说”先生的面皮开始凸起,蓝茗顺势一把撕下。

馨月等人见剥下假面的白衣人大概三、四十岁左右。

“我的脸……”白衣人不住地叹息。

蓝茗将假面递给“不可说”先生,说道:“别唉声叹气了,还给你!”

馨月见他为了给大家采摘野果,手上布满划痕,便心软道:“你到底要去哪里?为何总跟着我们?你若缺少盘缠,我给你一些就是。”

白衣人缓缓说道:“不可说,不可说。”

馨月耐心有限,见他又是“不可说”,不耐烦道:“有没有可说的?”

蓝茗说道:“他既然不愿说就算了,咱们走!”

馨月等人来到山下的一间客店,正准备点菜,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捎上我,捎上我。”言毕,白衣人坐下来,跟众人一起准备开饭。

一个护卫问道:“你怎么不带面具了?”

“不可说,不可说!”

众人无奈,只觉此人难缠。

白衣人开口道:“我也可以做事,不白吃你们的。”

馨月说道:“那好!我就交待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白衣人问道。

馨月诡笑着递过一包东西,说道:“这样,我这里又存了一包点心,你帮我看好,千万别让一个叫‘不可说’的人偷吃了去。”

众人大笑不止。“不可说”先生拿到包裹,说道:“有趣,有趣。”

蓝茗说道:“你若是看管得好便罢了,若是看管不好就不给你东西吃。”

“不可说”先生看见蓝茗,惊讶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蓝茗诧异道:“什么意思?”

“我那面具上面有药水,你若不及时清除,后患无穷。”“不可说”先生解释道。

阴魂不散(4)

“你怎么不早说?”蓝茗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后患无穷是什么意思?”馨月问道。

“其实也不严重,顶多就是皮肤溃烂而已。”“不可说”先生说出了后果。

蓝茗吓得脸色惨白。馨月忙安慰道:“别听他胡说,他把面具贴到自己脸上都没事。”

“不可说”先生说道:“我没事不代表她没事。”

馨月知道再问下去,他又会说“不可说”,只问道:“怎么清除?”

“不可说”先生拿出一个药瓶,说道:“用这个洗手即可。”

蓝茗将信将疑地拿过药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此时的洛城内,已是春意盎然。

林师傅在房间里看书时,紫凝悄悄溜进来,而后大声说道:“师傅!你看这是什么?”

林师傅吓了一跳,回头见是紫凝,复又笑道:“又来吓师傅,这次是什么东西?”

紫凝递过去一个茶盒,说道:“这里面是贡茶,皇上赏给爹的,我拿来孝敬师傅。”

林师傅放下书,说道:“你倒不怕父亲责罚。”

紫凝笑道:“是爹吩咐的,说师傅会品茶,他老人家喝什么茶都是一个味道。”

林师傅笑着将茶盒打开,说道:“是六月寒冰。”

“师傅真厉害,一看便知。”紫凝赞叹道。

林师傅这里茶具齐全,便对紫凝说道:“走,我们去品茶。”

紫凝诧异道:“去哪里?”“去了便知。”林师傅说话间已带上茶具走出门外。

凉亭内,春风骤起,旁边绿柳低垂。林师傅将茶杯递到紫凝面前,说道:“尝尝看。”

紫凝尝了一口,只感觉苦中带着一丝甜,其他的便说不出什么了。紫凝其实和父亲差不多,对于茶,从不去辨别其中滋味,不得“品茗”之道。

“感觉如何?”林师傅问道。紫凝如实答道:“苦中有甜。”

林师傅点头道:“这是第三杯,就是苦中有甜,甘苦人生。”

甘苦人生(1)

紫凝一时呆住,嘴里默念:“甘苦人生,甘苦人生。”

林师傅见紫凝脸色有变,连忙问道:“怎么了?”

紫凝回过神来,问道:“为什么说是甘苦人生?”

林师傅解释道:“这茶,第一杯入口极苦,第二杯稍有苦感,第三杯就是苦尽甘来。于是人们就形容它是甘苦人生。”

紫凝说道:“原来如此。”心中想到,或许是巧合罢,这世间有那么多东西叫“甘苦人生”。

“原来你们在这里啊。”不知何时,原礼已经走近。紫凝说道:“我在和师傅品茶。”

原礼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接过林师傅递来的茶,仰起脖子一饮而尽,而后说道:“竟然还有点心。”随后又抓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大肆咀嚼起来。

紫凝笑道:“二哥,师傅的茶是要细细品的,你怎么跟喝白开水似的。”

原礼吃的急,此时已被点心噎住。紫凝连忙递过去一杯茶。

原礼喝过之后,说道:“要我说,整个原府里面,就数林师傅最有品味。”紫凝点头表示赞同。

原礼复又说道:“紫凝,你身为林师傅徒弟,怎么没学来一点半点?”

紫凝说道:“师傅技艺太多,我学不过来。”

“好了,你们两个小鬼,一唱一和的。”林师傅说道。

原礼突然想起什么,对紫凝说道:“对了,大哥过几日要奉命去北边。”

紫凝好奇道:“去北边做什么?”

原礼说道:“是奉皇上之命,到北边巡视民情罢。”

“哦。”紫凝说道。原礼继续说道:“那里离北国近,可以让大哥帮你打听一下北边的消息。”

紫凝听闻,心中一颤,沉默不语。半晌后,林师傅说道:“出来久了,小心被风吹到,还是回去罢。”

紫凝点点头,复又对原礼说道:“告诉大哥不用了。”紫凝说完,快步离开凉亭。沉寂已久的心,经不起百般折腾,他有他的路,自己有自己的命。

甘苦人生(2)

第二天,紫凝在衣镜旁边放了一个宝瓶。瓶镜,取“平静”之意。

装置完毕后,紫凝心想,宝瓶和衣镜真的就能让自己平静么。只是心中若再掀起波澜,自己定会粉身碎骨。痛入骨髓的感觉,再也不想有。于是,紫凝又去庙里请了一串佛珠,戴在腕上。当东西准备妥当后,紫凝无奈地笑了笑。

夜深时,紫凝伏案看书,心思却不平静。合上书后,紫凝苦笑,二哥的一番话就将自己的心情扰乱,想来前阵子的潜心研习都无用了。

此时,响起了敲门声。紫凝将门打开,见是师傅。

“看你这里还未熄灯,就过来看看。”林师傅说道。

紫凝忙给师傅让座,说道:“没什么,一时睡不着。”

林师傅说道:“别想些让自己难过的事,小心身体。”

紫凝知道自己那日的失态都被师傅和二哥看在了眼里,说道:“我知道,现在这样就很好。”

“那就好。”林师傅低声说道。

紫凝笑了笑,说道:“师傅,您对我恩重如山,我穷其一生也报答不完。为了不让师傅和家人操心,我会努力调养,尽量做到安心养神。”

林师傅听后点点头,随后说道:“过几日师傅要回西梁一趟。”

紫凝知道,再过几日就是姑姑的忌日,师傅每年这时候都会去给姑姑扫墓,自己在师傅身边长大,以前每到这时候就会跟着师傅去给姑姑献花,便说道:“我陪师傅一起去罢,也好久没回西梁了。”林师傅点点头。

出发前日,原老夫人来到紫凝房间,拿出许多东西,一边递给紫凝一边说道:“这是发热发烧时用的药;这是日常补身体的药;这是安神的药,每晚按时服用。”

紫凝一边接过一边笑道:“带这么多药,我都快成了药罐子了。”

原老夫人不以为然道:“多带些总没坏处。”

原老夫人话音刚落,林师傅走了进来。

甘苦人生(3)

原老夫人打过招呼后,说道:“林言,你来得正好,这是山庄里原家祠堂的钥匙,里面存的香烛纸钱还有其他一些物件,你就看着用罢。”

“真是麻烦夫人了。”林师傅客气道。

原老夫人说道:“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见外。要我说,还是把她的坟迁过来罢,你一个人在西梁太过孤单,还是大家都在一处,也好有个照应。”

林师傅回道:“夫人一片好心。可她入土已久,不宜再动迁,就让她好好安歇罢。”

原老夫人叹道:“说的也是。还有,老爷昨天交待,让我把这个印章一并交给你。回到西梁,凭着它可以调动原来府里各个店铺的人员和银两,你都拿去收着。”说着又递给林师傅一个印章。

林师傅犹豫道:“还是交给紫凝保管罢。”

原老夫人说道:“我和老爷早就把你当成一家人看待了,别说紫凝什么都不懂,就算懂也不给她。她若有需要,就跟你请示。”

紫凝笑道:“看来我要好好巴结师傅才行。”

原老夫人对紫凝说道:“在外面,一切都听你师傅的。若你师傅回来说你一个不字,我和你爹都不轻饶你。”

紫凝听后无奈笑道:“我真怀疑我是不是你们捡来的。”林师傅接道:“紫凝一向听话,最让人省心不过。”

经过连日奔波,紫凝和林师傅赶到了东岳和西梁的边境。

“那边就是天镜山。”林师傅指着远处的山峦,对紫凝说道。

紫凝问道:“师傅,为什么叫天镜山?”

“那山顶有一处湖泊,清澈如镜。传说中有一个仙女,在天庭中偶然看到这里有一处湖泊,以为是一面明镜,便飘下凡尘,每日在这里流连忘返,对镜顾盼。此时正好有一个上山的小伙子路过此地。天长日久,两人互生情愫。但仙女因为留恋人间烟火,违反天庭的规矩,被天帝责罚,后果就是神形俱灭。小伙子为了换回爱人的性命,便代为受苦,化作一颗树,静静地生长在湖边,寒来暑往,对着昔日的湖水,终生不能上前一步。”林师傅解释道。

甘苦人生(4)

紫凝听闻,心酸不已。遥望天镜山,那里有一棵树,一棵有生命但却不能动弹半分的树,这样的传说太过凄凉,让人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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