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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小日子-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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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却见眼前一花,看到皇上抄起桌案上的折子扔了过来,他躲闪不及也不敢躲闪,便感觉到鼻梁一阵疼痛,忍不住哎呦叫出声来,随即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鼻子里流了出来,可见皇上用了十成的力,他强忍着疼痛不敢吭声,跪倒在地。
这是大皇子的事情闹出后,皇上第一次在朝堂上发火,而且是怒火:“朕不能相信大皇子的说辞,偏偏要相信你们的说辞么?好好看看大皇子的折子,哪里有什么辩解之词,这才是朕的好儿子,朕的儿子在灾区没日没夜的救灾,心系百姓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哼,只怕不知道在那个温柔乡里躺着想着如何算计朕的儿子吧,朕就应该把你们这些终日无所事事,蝇营狗苟的小人全部送到灾区去,好好过过灾民的生活,才能体验到是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来。”
皇上的怒火是一发不可收拾,他指着眼前已经哆嗦着跪下的臣子,怒喝道:“好好看看大皇子写的折子,哪一句话是他的辩解之词,朕只看到了一个一心一意为灾民的好孩子,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们看看,去看看大皇子的折子里写了什么?”
底下跪着的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料到皇上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气,他们得到的消息是大皇子的自辩折子今日会递上来,按照常理来讲,他们折腾了这么久,大皇子的名声现在传的风言风语的,大皇子怎么可能不着急,怎么可能不写自辩的折子,如果写了自辩的折子,他们就有理由让皇上把他们其中一人派到灾区去,以查清事实为名去分摊救灾的功劳,至于大皇子么,皇上不应该在盛怒之下召他回京么?
现在是什么情形?难道大皇子的折子里没有为自己辩解么?岳大人精神一阵恍惚,忍着鼻子上的疼痛,将离自己最近的折子捡了起来,快速的扫视一遍,顿时面如土色。。。。。。。。。
闹的轰轰烈烈的大皇子一案就这样落幕了,皇上震怒之下公布了大皇子的折子内容,相比较那些弹劾大皇子鱼肉百姓,不顾灾民死活的说词,大皇子折子中的自我检讨以及处处流露出来的心系百姓的感情无疑是最好的辩白,狠狠打了别有用心之人一个无声的耳光,京都城的风向顿时便又转了回来。
沈清夕对于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她给顾照棠的信中除了讲了自己对于庆亲王的怀疑,也说了眼下不管查出什么,都让他们把崔县丞作为罪魁祸首先推出来,至于其他的,她认为如果她都意识到了不对劲,对庆亲王一直颇为忌惮的皇上肯定也早有防备,所以皇上后面肯定还有后招。
至于萧昱最后提出的救灾专项救助制度,也是她的提议,这个在二十一世纪非常普遍,但在鸿朝,绝对是先进的理念,具体要不要实施或怎么实施,都还要皇上说了算,但让萧昱提出来,不过是增加萧昱为百姓谋福利的高大形象而已。
没过多久,沈青扬也回来了,带回了顾照棠的信,信中说他一切都好,灾区的秧苗基本上都已经栽种完了,他和萧昱接下来的重心就要放在灾区房屋的重建上,这也是比较耗费时间的工程,好在他们都已经发动了大部分灾民参与这些事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在六月初就能回来了。
知道顾照棠一切安好,沈清夕便也放下心来,安心等着他归来。
进了四月却是喜事不断,先是沈青珏的妻子罗秀梅终于怀了身孕,她吃了沈清夕开给她调养身子的方子也有三个月了,现在终于有了好消息,沈家上下都十分的高兴,尤其是二太太和罗秀梅,对沈清夕是谢了又谢。
再就是四月底,沈青林终于和石春芬成亲了,沈清夕一直对石春芬非常有好感,觉得她是一个性格开朗,性格坚毅的女孩子,沈青林毕竟年幼的时候受过些苦,性格有时候还是有些执拗,她觉得石春芬的性格正好能弥补沈青林的缺陷,两人成亲后,沈青林脸上的笑容也日益增多,显然夫妻二人十分恩爱和谐,沈清夕心里十分的高兴。
时间转眼就进了六月,伴随着灾区第一道丰收的折子进京,也传来了大皇子和顾照棠归来的消息。
沈清夕从午睡起来就有些坐卧不安,不断的派人去前头打探顾照棠是否回来的消息,惹来江氏和身边丫鬟们不断的打趣,就连两岁多的双胞胎都笑嘻嘻的和她说笑,她都有些心不在焉,她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更多的却是期待,她和顾照棠成亲有三年了,却从未分开过这么久,要说心里不想念是骗人的。
明知道顾照棠要先陪着萧昱进宫交了差事才能回府,可还是心里忍不住焦急,好不容易听到外头丫头们欢乐的喊声:“大爷回来了!”
她忍不住激动的站了起来,下意识的抚了抚自己的衣衫和鬓角,一抬头,便看到顾照棠已经站在了眼前,比走的时候瘦了好些,也黑了不少,在灾区应该就没吃好睡好吧,沈清夕的心中有些酸涩,更多的是心疼。
顾照棠贪婪地望着眼前双眼发亮的小妻子,要不是顾忌父亲、母亲在场,他早就忍不住拥他入怀了,他勉强压抑着自己的冲动,和顾思平、江氏行了礼,回答了两人的一些问题,又哄了哄叽叽喳喳缠着他的双胞胎一番,好有机会和妻子说了几句话,说的无非是他在灾区的一些见闻而已。
好在江氏也知道他们夫妻久未见面,只留他们用了晚膳便急急打发他们回去了。
夫妻两人手牵着手回了宁晖院,一进正房,顾照棠便使劲一拉,将沈青夕紧紧的拥在了怀里,炙热的双唇便压了上来。
沈清夕眼尖的看到外头丫鬟们都没有跟进来,心底一松,心中强烈的思念便浮了上来,开始热烈起顾照棠来。。。。。。。。。。。
第227章 升迁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夫妻两人正当妙龄,又乍然分离四个多月,两人情绪都有些激动,顾照棠甚至没等沈清夕准备好便闯了进去。。。。。。。。。
沈清夕微微皱了眉头接纳了他,好在她因为思念动情也快,很快便沉浸在顾照棠带来的快感中,又因为她的热情回应更是激起了顾照棠的兴致,夫妻二人一直折腾到下半夜方才停歇。
沈清夕只觉得全身软的一点劲也使不出来,软绵绵的趴在顾照棠怀里,努力的撑着眼皮和顾照棠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听到顾照棠问起她怎么会怀疑起庆亲王的事情来,她的精神才提了起来,将顾明的发现讲了出来。
“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派人盯着赵云冉了?这事你怎么也没跟我提过?”沈清夕诧异的问道。
“唔,就上次咱们去落花寺那次我见到她了,怕她又生出什么心思来害你,才吩咐顾明盯着的。”顾照棠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他的手在沈清夕的身上流连着,看着妻子如玉的肌肤上面泛起的青紫色,心里有些愧疚,暗暗自责刚才自己真是太着急了。
沈清夕盯着他看了片刻,见他没心思在这方面多说,又趴回他的胸前,算了,他对自己的细心和体贴自己记在心里就是了,想起大名县的事情,问起他最终查的结果如何?
顾照棠的脸色这才微微严肃了些,沉声道:“我暗中去查看了崔县丞的身体,果然在他的腰间发现了一朵梅花样式,这应该是宫里暗卫的标志,而且皇上秘密派了蒋统领去了大名。后面的事情应该不是我们能查的了,便将崔县丞秘密交接给了蒋统领,上次押解崔县丞进京的人明面上是属于大皇子的禁卫军,实际上暗地里都是蒋统领所率领的暗卫。”
沈清夕有些意外,“蒋统领是皇上登基后才培养的暗卫首领吗?”
顾照棠点头,“应该是。蒋夜明面上的身份是禁卫军统领,但据传在背地里一直帮皇上在培养新的暗卫力量,只是时间太短,暗卫力量薄弱,皇上的心底还是更倾向于先皇留下的暗卫,只是这些年来一直没有什么线索而已。”
牵扯到宫里的争斗尤其是皇权的更替。后面的事情确实不是他们能插手的,“现在看来。皇上对于这些事情应该心里有了盘算,希望他能从崔县丞身上打开缺口。”以皇上的为人,即使不在崔县丞身上打开缺口,他也会有其他的布局,沈清夕不想再讨论此事,便问起顾照棠回来后的安排。“。。。。。。。。。不管怎么样,你和大皇子也是赈灾有功的,皇上应该会论功行赏吧?”
顾照棠想起今日进宫皇上的表情。虽然喜悦但对大皇子和萧昱说话的表情却是淡淡的,“论功行赏是肯定的,只怕不会有太大的封赏,你还是不要报太大希望了。”
沈清夕微微撇嘴,心下有些失望,本想着借这次的机会能让皇上不再针对顾照棠,现在看来估计是自己奢望了,皇上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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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间府赈灾圆满落幕,皇上论功行赏,对于担任此次赈灾指挥使的大皇子萧昱勉励了一番,着礼部处理赈灾的善后事宜,此次赈灾借用了民间的力量,需要筛选出捐款捐资有功的,参加志愿者有功的等等按照朝廷最初颁发的文书,商家需要减免赋税,百姓需要安排差事等等一应事务全部交给了礼部。
而萧昱,皇上则令其和户部重新主办花草茶的事情,此次赈灾虽是借用了民间力量,国库却也是出了很大的力气,想起又要瘪下去的钱包,皇上一阵心痛,盼着花草茶的事情能重新给国库带来新的收入。
顾照棠这个赈灾副指挥使,皇上赏赐了些金银细软等物,值得一提的是将顾照棠的等级往又升了回去,当初顾照棠在庆阳宫中当值时,本已升任正物品禁卫军将军,后来被皇上赐给了大皇子任贴身护卫,他的品级被一并收回,这个品级却和他头上的忠郡王世子头衔不一样,忠郡王世子虽有品级,却无实权,而将军头衔品级虽不高,却是有实权的。
现在重新将他的等级升了回去,代表皇上重新认可了顾照棠在禁卫军中的地位,以后如无意外,他就可以正常的升迁了,这让沈清夕着实高兴了一把。
除此之外,皇上还令顾照棠主办上次萧昱在折子中提出的救灾应急专项制度建立的一应事务,这让沈清夕倒是沉默了一把,直觉皇上应该知道这个主意应该是出自她的手笔,想想随即又释然,知道了又如何?他们夫妻二人又没有别的私心,这件事对皇上而言只会有利不会有害。
顾照棠倒是对此事很上心,上次沈清夕是在信中提出这个想法的,他当时就觉得此事大有可为,回来还和沈清夕认真探讨了一番此事,现在皇上让他来负责这件事,他觉得自己责无旁贷,是以每日早出晚归的,十分忙碌。
萧昱和顾照棠回来没几日,宫里就传出太后病重的消息来,就连沈清夕也¨wén rén shū wū¨被皇后召了进宫给太后把脉。
“太后娘娘的身体怎么样?”见沈清夕把完脉出来,脸色有些沉重,皇后心里有些了然,这些日子太医院的太医都宣了一遍了,说辞无非都是太后须要静养什么的。
沈清夕斟酌着说词,“太后娘娘到底上了年纪,之前又伤过根本,现在只能静养了。”其实太后已经年逾六十,没有什么重大疾病,就是年龄大了,身体越发的虚弱,再加上年轻的时候没注意调养,现在身体一虚弱,各种病症就露了出来,简单的说就是老了,只能安静的调养拖日子罢了。
皇后其实心中也有数,招沈清夕进宫也只是再确认一遍,比起太医院的太医,她心里更信任沈清夕一些。
沈清夕并没有开方子,太医院的太医将能够开出的调养方子都开了个遍,就是她开,也是这些方子而已,好在皇后也不计较她的坦言,点了头让她出宫。
就在她起身准备出宫的时候,皇后突然很小声的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话,让沈清夕神情一怔,看了看皇后平静的神色,随即双目低垂,脸色如常地行礼告退。
晚上的时候,她和顾照棠说起今日进宫的事情来。
“你说皇后娘娘在你耳边说近日皇上会动手清除余孽,让你最近这段时间千万不要进宫?”顾照棠眉心微拢,重复着沈清夕这句话,思考着里面传达出来的信息。
沈清夕双手托腮,也在努力思考这句话的意思,“皇后当时用手势悄悄比了个三,你说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三日后还是三个月?抑或是。。。。。。。”她抬起头,震惊的望着顾照棠。
顾照棠低声接道:“三皇子!”语气中有种肯定。
沈清夕努力的将整件事情往一块串联,猜测道:“这么说皇后娘娘已经查出害四皇子的是惠妃,而惠妃多半是和庆亲王有了牵扯,皇上也知道此事,打算清算处理了。”会有什么牵扯却没说,心里却大概明白了,这种牵扯到皇家血脉的事情皇上宁可错杀一百,都不会放过一个,更何况他和庆亲王之间本来就有你死我活的皇位之争。
“只是皇上为何会选在此时动手?莫非是从崔县丞哪儿打开了缺口?亦或是皇上决定放弃暗卫的力量,不想再和庆亲王纠缠下去了?”沈清夕猜测道。
顾照棠没有接话,似乎在思考其中的可行性,半晌方才叹道:“皇上选在此时动手多半是怕太后万一。。。。。。。。,他要服二十七日的丧,宫里情形失去控制,所以想先下手为强,至于崔县丞哪儿是不是有收获,这不是我们能猜测的问题,算了,还是想想皇后告诉你此事的目的是什么吧。”
沈清夕一愣,现在才意识到皇后召她进宫并非单纯的为太后诊脉那么简单,宫里那么多太医,又有孙院正在,哪里就非得需要她出手,皇后只是借此机会让她进宫一趟,告知她这个消息,这样一来皇后的目的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是让我告诉你,最近加强防范,保护好大皇子的安全?”沈清夕猜测着最有可能的目的,顾照棠升任五品将军以后,每日有自己的差事要忙,现在大皇子萧昱身边的贴身护卫换成了宋朝云和孟鲁,这两个人通过了赈灾中顾照棠对于他们的考验,对于他们两个,顾照棠也十分的放心。
顾照棠斜睨她一眼,无力的道:“如果那样,还不如让大皇子或者朝云找我来商议,干嘛要通过皇后告诉你,你再转达给我,不是多次一举吗?”
沈清夕一囧,有些无理取闹地道:“那你说皇后的目的是什么?单纯的想卖个好给我们,不想让我们参与到宫廷斗争里去?”
顾照棠:“。。。。。。。。。。。”经验告诉我们,不要同女人理智的谈论事情。
ps:
ps:这章写的十分的痛苦纠结,怎么写也不满意,好像有点卡文了。。。。。。。。。。,亲们给点鼓励吧!
第228章 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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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沈清夕就知道了皇后告知她此事的用意。
她从宫里回来的第三日,宫里就传出消息来:三皇子病重,太医束手无策,惠妃悲痛至极,跪求皇上召集天下名医,为三皇子救治。
沈清夕听到消息的时候,心中一动,想起皇后宣她进宫为太后诊脉的事情,顿时心里有几分明白了皇后的用意。
果然,没两日惠妃求了皇上的旨意,宣沈清夕进宫为三皇子诊脉,沈清夕长吸一口气,收拾一番,随着来人进了宫。
惠妃的承欢宫她还是第一次进,只见殿中布置颇为古雅精致,内室有一合博古橱,里面一溜整齐放着花瓶、青玉墨床、紫檀商丝嵌玉八方坐雕等,当地一张紫檀木的雕花桌子,上面排一个青瓷美人觚,里头插着几枝开的正好的海棠,朝南窗下放着一张鹅黄色绒绣垫杨妃榻,边角用淡绿乌银的绒面封成,榻边案几上放着两盆水仙,吐蕊幽香,窗上一色的雨过天青色的蝉翼纱帐,窗下悬着一盆兰花长得葳蕤曼妙,枝叶青葱,整个室内处处透露出一股雅致宜人的气氛来。
可惜此刻这雅致的气氛被屋内浓浓的药味冲的一干二净,三皇子正在杨妃榻上躺着,脸色青白,双眼微闭,呼吸急促,旁边的惠妃一改往日温柔精致的装扮。脸色颓然,双眼含泪的看着床上躺着的儿子。
见沈清夕进来,惠妃忙一把抓住她的手,急切地道:“听说巧夕县主医术高明,快给三皇子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了?”语气中有着十分的焦急。三皇子自出生她就亲自教养,看护得十分精心,且三皇子自幼身体康健,无病无痛的,怎么好好的就病倒了呢,她心里总觉得怪怪的。有种不好的预感,又不敢往深里想。
沈清夕抽出手来。坚持见了礼,才给三皇子把脉,并问起三皇子的起居来,“这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娘娘且细细想想,哪几日三皇子可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其实沈清夕一搭脉。心中就有了数,三皇子的脉象薄而紧急,滑利。浮而漂,数而易变,有点像当初萧昱所中的那种毒,却比萧昱所中之毒要急切,仔细想想便明白,当初萧昱的毒是通过奶娘喂乳一点一点下进去的,而三皇子多半是通过入口的东西一次性被下了大量的毒,所以症状要比萧昱的症状显得急切的多,之所以问三皇子的起居,一来是大夫诊脉的必经流程,二来,她则利用这点时间快速的思考着该如何行事。
她现在有些明白皇后为何会告诉她皇上要动手的消息了,三皇子的中毒只是个开始,皇上并没有瞒着皇后,是以三皇子中的是和萧昱相同的毒,皇后之所以告知她,是因为她知道惠妃一定会求皇上让她进宫来给三皇子进宫,是以提前知会她一声,是怕她到时不明就里,答应了替三皇子解毒,岂不破坏了皇上的一番安排。
而且三皇子的症状,太医院的太医未必个个都看不出来,最起码孙院正定然知道三皇子是中毒所致,现在所有太医一致托辞,应该是接了皇上的密旨,对于三皇子的症状,不是救不了,而是不敢出手相救。
这些日子每个太医来都会问起三皇子的起居来,惠妃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不用回忆,张口就来,“。。。。。。。没什么异常状况,饮食也是和日常相同,就是几日前最初感染了风寒,太医开了几幅药来吃。”
沈清夕心下有些了然,这毒多半是通过太医开的汤药下进去的,否则以惠妃对于三皇子精密的照顾,这毒也不是轻易下进去的。
“怎么样?巧夕县主可有法子医治?”惠妃看沈清夕沉吟不语,忍不住抱了一丝希望,急切的问道。
沈清夕感觉如鲠在喉,那句早已准备好的“臣妾也没办法医治”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心里只觉得难受的紧,不管三皇子到底是谁的骨肉,他到底还只是个七岁的孩子,他又懂得什么?朝堂的政治斗争为什么要以一个孩童的性命为牺牲品。
理智告诉她,她应该支持皇上和皇后的决定,不能出手救治三皇子,可情感上她又无法做到看着一个孩子在她眼前失去生命,这是身为医者的本分,到底要如何做才能两全?沈清夕陷入了天人交战中。
床上躺着的三皇子却突然呕吐起来,惠妃顾不得再问沈清夕,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清理着他的呕吐物,嘴里哭喊道:“儿子,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吓母妃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母妃啊。”
沈清夕的眼睛顿时湿润起来,她的心变的一片柔软,等到惠妃伺候三皇子重新躺下后,她才迟疑的说道:“娘娘,臣妾对三皇子的症状并没有十成的把握,要不先开个方子,让三皇子试试?”
听到沈清夕说并没有十成的把握,惠妃的脸上有些失望,她之所以求皇上宣了沈清夕进宫,是情急之下,想起当年那么多人都没治好太后,沈清夕出手却治好了太后,是以抱了希望宣沈清夕进宫,现在听沈清夕说没有把握,只能开方子试试,心里自然失望之极,心里一失望,言语间便透了几分意兴阑珊出来,“其他几个太医也都开了方子说让试试,既然县主也没把握,先将方子开出来给本宫看看吧。”
沈清夕看出惠妃的敷衍之意来,心里也不在意,开了方子她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惠妃给不给三皇子用那就不是她的事情了,她迟疑了片刻,想起皇上和皇后的意思,终究还是开了个温和的方子,这方子要是照方饮用,也能见效,只不过效果要慢上一些而已,这样即使三皇子吃了药也不会耽误皇上的事情吧?
刚收起笔,方子还没干透,外面就有内侍进来,给惠妃和沈清夕见了礼,道明来意:“巧夕县主可诊完脉了?开了什么方子?皇上不放心三皇子,要杂家拿方子给皇上去过目。”
惠妃神色间迟疑了一下,掩去眼中的复杂之色,随即将桌上的方子拿起来给了内侍,“公公先拿会皇上看看,如果能用,煩请送回承欢宫给三皇子尽快食用。”
沈清夕心里叹气,知道就算是惠妃想用这方子只怕也用不了了,不知道皇上见了自己的方子会有什么想法,她见惠妃怔怔的望着床上的三皇子出神,脸上似乎有种不顾一切的疯狂之意,不禁心中一凛,忙告辞出了承欢宫。
刚出承欢宫没多远,就见黄后身边的簪菊姑姑在前方等着她。
凤华宫,皇后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那日本宫不都暗示过你了,你怎么今日还是进宫来了?你怎么就那么笨,不会装病托辞不来诊脉啊!”
沈清夕默然,原来皇后的本意是让她想办法不要进宫给三皇子诊脉,多半是算准了她一个心软之下,会救治三皇子,当日她会出手救大皇子萧昱除了形势使然,不也有她心软的成分在里面吗?
她的心中有些涩然,就算是知道政治斗争的残酷,她依然没办法做到面不改色的毁掉一个人的性命,可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向皇后解释这种心理,只能保持沉默。
得知她还是给三皇子开了方子,只是药效上要慢了许多,皇后并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她当日会出言暗示沈清夕就是知道她有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只是她的神色间严肃了许多,“你也不要有什么慈悲心怀了,皇上既然派人把那方子收了去,就必然不会给三皇子解毒,本宫在此不妨给你透露一句实话,虽说目前只有这样做才能逼急惠妃,才有可能引出惠妃背后的人,但事情过后,以皇上的性子,他必然也不会留三皇子的性命,你就是现在开了方子救他一命又能如何?”
说罢,见沈清夕神情怔怔的望着自己,以为吓到了她,语气又缓和了几分:“你也是个胆大的,也不想想,今日的事情若是你冒然出了手,坏了皇上的大计,皇上布局那么久,如果此举不能成功,焉能不记恨你?”皇后和沈清夕几年相处下来,念着她救了自己的儿子,夫妻两个又真心待萧昱,一心为萧昱打算,心底对她到底还是有几分真情的。
沈清夕其实心里未必不知道这些事情,不然她也不会在承欢宫中纠结那么久,她只是还无法做到,或者无法面不改色的看着一个孩童失去性命,在她明明能救的情况下,即使明知道这个孩子最后有可能会失去性命,但至少能心安理得的说不是在她手上失去的。
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总觉得那些宫廷斗争都很扯淡,真的自己面临的时候才能感受到其中的残酷,可能每一步的成功都是踏着无数无辜之人的性命。
虽然如此想,但她也知道皇后心里是为了她好,因此也不辩解,只干巴巴的说了句:“多谢娘娘,臣妾知道娘娘是为了臣妾好,今日是臣妾鲁莽了,皇上如果怪罪下来,臣妾愿一力承担。”
皇后嗔了她一眼,言语间带了几分自信出来,“你放心吧,有本宫在,皇上不会怪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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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伤逝
月过中天,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只有偶尔巡夜的禁卫军或近或远的脚步声,伴随着各个宫殿廊下的大红灯笼随风摇曳,更加衬托了夜的寂静,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月亮渐渐被云层笼罩住,失去了银白色的光芒,远处传来不知名的小虫子凄凄切切的叫声,让人的心莫名的一颤。
承欢宫的寝殿中,惠妃早就遣散了内室服侍的一干人等,一个人立在靠窗的鹅黄色绒绣垫杨妃榻边,看着榻上呼吸微弱一直昏睡的三皇子,脸上莫名的闪过悲哀,茫然,然后是一种明显的恨意,笼在袖中的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
殿中的烛火留的极少,昏黄的灯光照的整个寝殿的空气仿佛停滞了一般,惠妃默默的在心里计算着时间,只觉得心中越来越冷,直到屋内某个角落传来极轻的一声“吱呀”的声音,她的嘴角才微微挑起,露出一抹冷笑来。
那声音却是从惠妃背后的罗汉床的方向传出来的,只听吱吱呀呀床板响动的声音,随即罗汉床床脚的床板竟然被掀了起来,钻出一个蓄着胡须,三十多岁左右的男人,出来后理了理身上有些皱的衣衫,有些不耐烦的问:“你这么急的催我来此有什么事情?不是告诉过你,最近形势紧张,我不能进宫来了吗?有什么事情不能忍一忍?”
惠妃并未转身,依旧低头看着榻上的三皇子,声音幽幽的传了过来,“王爷难道没听说三皇子病重了吗?您一点都不担心咱们的儿子么?还是王爷有自己的世子。我的儿子在王爷眼中只是棋子而已?”声音中有股明显的幽怨之气。
庆亲王面上一僵,压下心底的不耐烦,走到惠妃跟前,伸手揽了她入怀。缓和了语调温声安抚她:“你又胡思乱想,谁说我不关心我们的晟儿了?他病了不是有太医在身边吗?你叫我来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大夫,又不能给他治病。”三皇子全名叫萧晟。
惠妃柔顺的偎依在庆亲王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抱着庆亲王的腰身,仿佛这样可以驱散她身上的寒冷一样。她仿佛并没有听到庆亲王的问话,恍惚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柔声细语道:“妾身还记得晟儿刚出生的时候,小脸皱皱的,哭声也小,小小的身子紧紧偎依在妾身的怀里,当时妾身就想,这辈子妾身都要好好维护自己的孩子,不能让后宫的勾心斗角伤到她一星半点,虽然明知道王爷的算计。可对于妾身来讲,就算有一天王爷成功了,晟儿得到了那个位置,可在妾身的眼里,他也仍就只是妾身的孩子。。。。。。。。。”
看着眼前神情恍惚的惠妃,庆亲王的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有些粗鲁的打断惠妃的话:“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可是晟儿的病情严重了?对了,他今日不是宣了巧夕县主进宫吗?怎么样?有没有说晟儿到底是什么病症?可有开方子?”
惠妃松开手,对庆亲王的话置若罔闻,她走到榻前,双手温柔的在三皇子萧晟青白的小脸上抚摸着,面上是一片决绝,半晌方才低语道:“我只是想救我的儿子,别的我什么都不管,我只要我的儿子活过来。”
庆亲王的心里的那股不安更加明显起来,他甚至开始往后退了几步。忍不住低声喝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惠妃讽刺的一笑,“王爷不觉得晟儿的病来的奇怪么?好好的怎么就病重了?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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