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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小日子-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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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嫂子笑着应了,便吆喝着周围的人回去,一时间,宁晖院门口便清净下来。
没了观众,静然的戏便有些唱不下去了,她眼中闪过一道嫉恨,紧紧咬了咬下唇,才柔声问道:“请问姑娘,奶奶可有空见我?”
梦灵冷笑一声,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道:“我劝姑娘还是起来吧,我很好奇呢,您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这一大早的来我们院门口跪着,您先说说看,我们才好回禀奶奶,要不然,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这不是来求奶奶原谅的,而是来逼我们奶奶来了。”
静然心里把梦灵骂了个体无完肤,昨儿晚上的事情梦灵也在场,这会子却故意装糊涂,这种事情让她怎么好意思自己说出口,见梦灵似笑非笑,满脸嘲讽的看着她,她恨恨的咬牙,复又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姑娘昨儿不是也看到了,我,我已经是大爷的人了,求奶奶给婢妾做主。”
梦灵没料到她这么无耻,这种话青天白日的也说的出口,当即气的满脸通红,她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平日里又没有春草泼辣,只觉得气的浑身哆嗦,冷声斥责道:“姑娘这话说的奇怪,既然有这种事情,姑娘不是应该去找大爷吗?怎么能找我们奶奶,我们奶奶说了,只要大爷说收下姑娘,她定然没有二话,如果大爷不同意,求奶奶也没有用。”
静然一听,脸上快速的闪过一道喜色,她有把握顾照棠应该会答应,男人嘛,哪个不喜欢左拥右抱,三妻四妾的,再说他昨天已经碰了自己,于情于礼,他都要给自己一个说法,怎么说她也是宫里赏赐的,在她看来,只要沈清夕不拦着,这件事就算是成了。
“奶奶此话当真?”静然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梦灵鄙视的看了她一眼,啐了一口,“我们奶奶说话向来是一口唾沫一个钉,不像有些人,不知廉耻。”
静然对梦灵辱骂她的话不以为然,在她看来,只要她成了顾照棠的姨娘,也就是府里的半个主子,到时候要收拾这丫鬟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就多谢奶奶成全了。”静然以为沈清夕默认了此事,松了一口气,动了动有些酸麻的腿脚,暗暗得意自己这招苦肉计总算没有白费,正要起身,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撞到,嘴里啃了一嘴的雪和泥的混合物,随即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反剪在背后,她不由一阵恼怒,吐出嘴里的泥,高声喊道:“谁,谁在背后暗算我?”
却听到背后传来一阵阴森的声音,“大奶奶成全了,我还没同意呢,想进我们顾家的门,得先问过我才行。”
静然扭过头去,看到江氏被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站在自己身后,正满脸寒霜的盯着自己,而扭住自己双手的正是江氏身边得力的两个婆子。
她再也顾不得满脸的脏污,嘴里急切的喊道:“太太,您要为婢妾做主啊,大爷昨晚,昨晚,我昨晚已经是大爷的人了。”
江氏怒极反笑,一叠声的吩咐身边的人:“将这个试图谋害世子爷的贱人给我绑回去,我要亲自审问。”
拗着静然的一个婆子早机警的拿帕子塞了静然的嘴,拉起她就要往前走,可怜静然养尊处优这么久,哪里是两个婆子的对手,拉扯间便发髻凌乱,衣衫上到处是脏污,嘴里呜呜的挣扎着被拉了下去。
第202章 清醒
“你们奶奶还好吧?我进去看看她。”见静然被拉了下去,江氏才对早就恭敬的侍立在一旁的梦灵问道。
“太太里面请,早起就有人在门口折腾,可怜我们奶奶到现在还没用早饭呢。”梦灵并不对江氏隐瞒沈清夕的委屈。
听说江氏来了,沈清夕便迎来出来,尚未见礼,便被江氏拉住了,“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沈清夕心里一酸,眼睛便有些发红,江氏是难得的好婆婆,从来都很体贴她,家里的事情说交给她管,江氏便从来不暗中插手,也从来不管她和顾照棠房里的事情,现在出了这种事情,能觉得儿媳妇受委屈的婆婆,天下间真的找不出几个。
“母亲放心,我没事。”沈清夕扶着江氏往屋里走。
江氏暗暗打量沈清夕的神色,见她只是有些疲惫没有精神,便放下心来,拍拍沈清夕的手背,温言道:“你放心吧,这事情我和你公公会处理的,你为咱们顾家做的事我和你公公都记在心里呢,断没有让你受委屈的道理,这件事你不用管了。”
说罢,又骂顾照棠,“这么大个人了,平日里还算是稳重,怎么就着了那个贱人的道,让她给暗算了,真真是让人气恼,等他醒了,我让你公公罚他跪祠堂。”
江氏这边骂完顾照棠,见沈清夕只垂眉低眼的没有任何表示,心里便知道儿媳妇这是真的生儿子的气了,心里叹了口气,缓和了声音劝沈清夕,“母亲也知道这件事是照棠不对,可到底他也是被人下了药,神智不清醒才做下了这样的事情,清夕啊。你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担待几分,别真的和他生气,你们小夫妻恩恩爱爱的,我们这做父母的心里也舒服,你要是实在生气了,打骂她几句就是了,有句老话说的好,“夫妻没有隔夜的仇”, 可万万不能因为此事存了和他生分的心。”
沈清夕低头沉默不语,半晌才抬头道:“母亲。谢谢您愿意同我说这些话,你要审问静然,查问事情的经过。我没有意见,只是求母亲同意,这件事查的水落石出后,让大爷自己做主处理,如何?”
见儿媳妇连儿子的名字都不叫了。只称呼大爷,江氏便知道自己刚才的劝说没起作用,心下叹息,可也知道无法再劝下去,且沈清夕话里的意思来看,显然是留了余地的。就看顾照棠如何处理这件事了,唉,看来要好好的提点自己的儿子了。
婆媳二人又说了会话。江氏才起身告辞,临走时叮嘱沈清夕,“……。不能因为这件事真的生气,再生气还是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这件事等我查个水落石出后定然给你一个交代。”
送走江氏。沈清夕发了会呆,平日里这个时候她是很忙的。这会子突然安静下来,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好,罢了,自己也清闲几日,索性什么也不想,她笑着问梦灵,“去叫小丫头们过来,咱们去院子里堆雪人玩儿。”
见她主动提出做事情,身边伺候的丫鬟自是高兴,就怕她一个人不声不响的坐着发呆,春草高声应了,忙出去吩咐了,梦灵便寻了见红色灰鼠皮棉斗篷出来,给沈清夕披上,下雪不冷化雪冷,可别在这个时候着了凉。
沈清夕这边带着满院子的丫鬟堆雪人玩闹了大半晌,外书房的顾照棠醒了过来,他眉头紧皱,感觉到头疼欲裂,心里后悔昨日不该多饮了酒,闭眼休息了片刻,才起身,便看到父亲顾思平坐在对面的椅子里,严肃的看着自己,他不禁有些错愕,“父亲,你怎么在这里?”
顾思平皱眉,“你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了?”
昨晚?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顾照棠一脸的茫然,他只记得他昨日多喝了几杯,听顾明说内院还有客人没散,便先来了外书房休息,其他的没有什么了呀,莫非在他休息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意外?
见儿子一脸的茫然,顾思平叹了口气,便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先说了静然怎么进的书房,又怎么给他下的药,沈清夕来的时候他在和静然做什么等等,只听得顾照棠脸色越来越黑,先听到静然对他下药,恨不得立刻将那女人暴揍一顿,待听到沈清夕进了书房,看到了他和静然在床上纠缠的时候,已经气的额头青筋暴起,心里又十分的焦灼,恨不得立刻冲回内院去和沈清夕解释清楚,夕夕一定气坏了吧。
“你先别生气,仔细回想一下昨晚的情形,你既然知道静然不怀好意,怎么还喝了她端来的醒酒汤?”末了,顾思平问道,他总觉得其中有些蹊跷。
醒酒汤?顾照棠仔细想了想昨日的情形,脸色一变,便发现了其中的问题,“父亲,这其中有蹊跷,我根本就没喝她端来的醒酒汤,我模糊记得,我进了书房,见到那女人在,吃了一惊,先是斥责了她,让她出去,并没有喝她端来的醒酒汤,她,她,她便……。。”
说到此处,顾照棠停顿下来,似乎在努力的回想当时的情景,有些气恼,又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方才继续道:“她便脱了衣服诱惑我,我气愤之下,要推她出去,拉扯之间,那碗醒酒汤便洒了,后来,后来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
竟然不是在醒酒汤里下的毒?顾思平有些愕然,随即又明白了,他们并没有仔细查证下药的细节,只是见顾照棠被下了药,静然又是带着醒酒汤来的,那醒酒汤又只剩下了小半碗,便理所当然的认为药是下在醒酒汤里的,可如果不在醒酒汤里,那又把药下在了哪里?
“你仔细想想,除了这些可有其他的不同,比如又没有碰到其他的东西或者闻到奇怪的味道什么的?”不是通过吃食下的,那便只剩下触摸的东西或者味道了。
顾照棠下意识的摇头,想说没有,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变,道:“对,味道,应该是味道,我记得我让她滚,她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紧紧的抱着我,我好像从她衣服上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特别的香,我向推开她,却发现竟然没推开,应该是那股香味。”
顾思平了然,看来这个静然心机了得,她知道若把药下在醒酒汤中,以顾照棠对她的戒备定然不会喝她端来的醒酒汤,她便用寻了这种特殊的药,可以制成香洒在衣服上,而她应该事先服过药,所以没事,但她紧抱着顾照棠,两人纠缠间,顾照棠吸了这种香味,自然神智便不清醒了,这样一来,她为什么非得想法设法支开全儿也说的过去了,一来方便她行事,二来也是怕万一全儿和她在书房一起等得时间长了,闻了那味道,顾照棠没来,全儿先中了招就麻烦了。
“倒是我们低估了她的心机了,”顾照棠有些咬牙切齿地道,“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这种药?”
顾思平撇了他一眼,道:“你母亲还在查,估计这两日就会有结果,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还有儿媳妇哪里,只怕也气的不轻,你想好怎么处理没有?”
顾照棠的脸色有些垮了下来,静然的事情还好处理,媳妇哪里,只怕不会轻易原谅自己。
“先把静然的事情处理了再去你媳妇哪里吧,好歹也能算将功赎罪。”顾思平见儿子可怜的神色,建议道。
“你母亲如今正在内院审问有关人等,你既然醒了,便一道过去听听吧,顺便处理此事。”
顾照棠有些咬牙切齿的道:“我定然要去听一听的,但清夕哪里,儿子也要先回去一趟,出了这样的事情,儿子不能一句话也没有,还请父亲先回去,儿子一会再过去。”
顾思平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就先回了内院。
顾照棠收拾了一番,才心怀忐忑的回了宁晖院,刚到院子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笑声,抬头望去,却见院子里的小丫头们在院子正中央堆了一个惟妙惟肖的雪人,正叽叽喳喳的围着那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妻子身穿大红灰鼠皮棉斗篷,站在廊下微笑着看小丫头们笑闹,那笑容轻轻浅浅的,虽然身处热闹的院子,明明站在人群中,却仿佛与世隔绝一样的孤独。
顾照棠的心蜷缩了起来,夕夕应该很生气吧,他抬脚迈进院子里,不知道哪个小丫头先看见了他,叫了一声,“大爷过来了。”
院子里一下子便安静下来,小丫头们你看我,我看你,都立在原地不敢说话。
沈清夕淡淡的撇了一眼顾照棠,见他期期艾艾的看向自己,本来说好不生气的,却还是感觉心里的火一下子冒了出来,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进去,扔下一句话,“不要让他进来,他要是进来了,你们就自己去找主子服侍吧。”
顾照棠的脸色一暗,她连话都不愿意和自己说了吗?
春草、梦灵则一脸苦笑,上前栏了顾照棠,春草心里早就存了气,这一天一直没能发泄出来,本来早上想发泄在那静然身上,沈清夕又不允,这会子对顾照棠也没了好声气,“大爷也听到了奶奶的话,还是不要为难奴婢了吧。”
梦灵性子稳妥些,委婉的劝道:“大爷还是先回去吧,我们奶奶如今正在气头上。”
顾照棠沉默片刻,道:“告诉你们奶奶,此事我会给她一个交代,请她给我点时间来处理,照顾好你们奶奶。”说罢,深吸一口气,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第203章 审问
再说江氏这边,她将静然绑回了院子,却并不着急先审静然,而是先把她关在了耳房里,让两个婆子看着,再让丫鬟们带清查出来的相关的人进来一一审问。
第一个被审的就是秀音,“你是静然的贴身丫鬟,你先来说说昨儿个她都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若有半点隐瞒,仔细你们的皮。”问话的是江氏身边的杨妈妈。
秀音身子一哆嗦,噗通跪了下去,语带哽咽,“太太饶命,奴婢虽是贴身伺候的,但姑娘平日里并不让奴婢在她跟前,她昨日做的事情和奴婢无关啊,求太太明察。”
“要太太饶命就先说实话。”杨妈妈厉声打断了她的哭喊。
秀音微微哽噎,抽泣了两声,才低声答道:“昨日是二爷和大姑娘的抓周宴,府里来的人十分的多,静然姑娘起初只是在房内绣花,后来说闷了让奴婢陪着四处走走,到了园子里的时候碰到了静然姑娘的熟人,两人便在亭子里说了会话,至于说了什么,静然姑娘不让奴婢在跟前,所以并未听清楚,两人说了大约有一盏茶的时间,然后散了,回到院子里,静然姑娘好似很开心,遣开了奴婢将自己关在房内,说是累了要休息,中午用饭的时候,静然姑娘去找东厢房的秋玉姑娘一起吃饭,两人还喝了些酒,回到房内后,她小憩了一会,醒来后说头疼的厉害,让奴婢吩咐厨房给熬碗醒酒汤送过来,等厨房的醒酒汤送过来后,姑娘并没有急着喝,说是今日遇到的姑娘是当日在宫里的好姐妹,如今在庆亲王府伺候,难得见一面。她收拾了些小物件想送给她,让奴婢帮忙送过去,因只有奴婢见过那姑娘,所以心里也没多想,便带着静然姑娘收拾的东西出去了,后来,待奴婢回来的时候,静然姑娘已经不在院子里了。”
杨妈妈听了秀音的话,看了看江氏的表情,便朝旁边跪着的下人问:“你们还有谁是在疏梅院伺候的。谁看到静然姑娘出的院子,可有人跟着?”
一个才总角的小丫头哆哆嗦嗦的说:“大约申时三刻左右,奴婢看到姑娘提了个食盒出了院子。还跟守门的商婆子说话呢。”
那被点名的商婆子忙口称冤枉,“奴婢见她提了个食盒出去,便问了句这么晚了,姑娘要去哪里?她说胃口不好,带些吃食在外面走走。顺便在园子里的凉亭里用饭,奴婢也没多问。”
此刻商婆子的心里悔的要死,要是早知道她会干这样的事情,说什么也不能因贪静然给的那一两银子而让她出去。
杨妈妈眯了眯眼,看那商婆子的表情,多少也猜到了其中的猫腻。冷哼一声,又接着问守着垂花门的婆子:“昨日外院那么多客人,怎么就放了她去外院。这要是冲撞了外院的客人,你担待得起吗?”
守垂花门的婆子虽脸色煞白,却仍是分辨道:“这事实在怨不得我们,奴婢们守着垂花门,虽不说时时刻刻放亮了双眼。却也是一时半刻都不敢放松的,何况是昨日那样重要的时候。奴婢敢肯定前头定然没有随意放不相干的人去外院,只有庆亲王世子妃带着几个姬妾到垂花门的时候,其中一个姨娘打扮的人说自己的钗丢了,让奴婢们帮着找找,奴婢们不敢不从,想来是那时趁着混乱,静然溜了出去。”
“丢了簪子的那个姨娘长什么样子?”江氏突然开口问道。
“嗯,身材高挑,银盘脸,大眼睛,穿了件橘红镶边折枝玉兰刺绣褙子,浅粉色挑线棉裙。”那婆子仔细回想了一下,形容道。
江氏又问秀音,“可与之前静然在园子里见的是同一人?”
秀音忙不迭的点头称是,想了想,又补充了一点,“那姨娘好似有了身孕,和静然姑娘说话的时候一直护着她的小腹。”
竟然还牵扯到了请亲王府,江氏有些诧异,心里有些后悔给庆亲王府下帖子,当初沈清夕和她商议的时候,沈清夕的意思是反正也不和,干脆不要下帖子了,是她主张庆亲王府算是亲王里的头一份了,若是不下帖子便是公然落他们家的面子,沈清夕才下了张帖子,她闭眼想了想,才吩咐杨妈妈将这些人先带下去,再把静然带进来。
这个时候顾思平回来了,江氏便先将问出来的结果一一的讲给顾思平听,顾思平听了将自己的意思说与江氏听,他不方便在此审问静然,便去看双胞胎了。
静然一身狼狈的被拖了进来,一个踉跄,便倒在了地上,她起身拂了拂衣衫,压下心底的忐忑,问道:“太太宣婢妾来,可是要为婢妾做主了?”
“做什么主?”江氏冷喝道,“我还没问你呢,为何要下药害我儿子?”
静然大呼冤枉,“太太这话就不对了,明明是我心疼大爷,去给大爷送醒酒汤,大爷见了我,便非要,非要搂着婢妾不放,哎呀,这种事情婢妾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太太也是过来人了,这不是男女之间正常不过的事情么?怎么就成了下药了?”她的心里却暗暗的告诫自己,不要紧张,知琴说了,那药除了有香味,但过后一点证据也查不出来,她又没将药下在醒酒汤里。
“呸,要不是你下药,我儿子怎么会看的上你?”江氏气急,忍不住出口反驳,“你以为你不承认我就没办法了吗?来人啊,去她房里给我搜,把她藏的那些肮脏的东西都给我搜出来,搜的仔细些。”
话音一落,外面便有丫鬟应了一声,点了几个婆子往疏梅院而去。静然做作的掩口而笑,“太太这话说的,大爷是不是看的上婢妾,看昨儿晚上的事情不就知道了。”见有丫鬟领命而去,她也不紧张,那套衣服她回来就处理了,至于剩下的药么,自然也藏的妥当。
正得意间,却突然感觉到背上一痛,一股巨大的力气踢到了她的身上,让她整个人都摔了出去,趴的一声砸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犀利哐啷的一阵响,她只觉得身上剧痛,感觉骨头都要碎了,尤其是背上,呻吟半晌,她抬起头,却见不知道何时顾照棠已经进来了,正一脸阴沉的盯着自己,她不禁一个瑟缩。
顾照棠上前一步,双眼微眯,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嘴里吐出的话更是让她心惊胆颤,“你以为生米煮成熟饭爷便会收了你吗?你不承认爷便拿你没有办法了吗?告诉你,对付你,爷有得是办法,没有证据,爷也会把证据制造出来,你是宫里赏出来的人,你说我要是上折子,说宫里赏出来的人带了秘药,企图毒害王公大臣,你说皇上、皇后会如何处理你?”
静然这个时候感觉到后怕了,顾照棠的话让她意识到自己想的太简单了,她进了顾家几个月了都没能近顾照棠的身,心中自然焦急万分,她早就盯准了双胞胎的抓周宴,想着那日人多事杂,应该能找到可趁之机,但具体怎么出手,她一直没有谋划好,试探了秋玉几次,秋玉都不肯松口帮她。
谁知道昨日的宴会上,她出来转转竟碰上了在庆亲王府春风得意的知琴,两人在宫里时交情不错,她忍不住就诉起了苦,知琴便给了她一种药,又帮她一起谋划了这件事情,当时只想着只要事成了,顾家的人不认也得认,谁知道眼看就要成事,却被沈清夕打断了不说,现在顾照棠摆明了要把这件事情从家庭内宅的争斗上升到朝堂的程度,这件事还牵扯到了请亲王府,闹到御前,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越想越害怕,静然浑身哆嗦成一团,分不清楚身上的疼痛更难受,还是心里害怕更难受,她想伸出手来去拉顾照棠的衣摆,嘴里祈求道:“求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再也不敢提让顾照棠收下她的话了。
“现在知道怕了,算计爷的时候怎么没想后果。”顾照棠又给了她一脚,吩咐人把她拉下去,“把她送回疏梅院给我看好了,不许有半点差池。”
待静然被拖了下去,顾照棠才对江氏说:“母亲,这事交给儿子处理吧,儿子保证处理的妥妥当当的。”
“那证据的事怎么办?”江氏见刚才吩咐人去搜疏梅院,静然一点也不慌张,便知道多半什么也搜不出来。
顾照棠冷笑,“母亲放心,搜院子只是一个必经的过程,就是没有搜出来也不要紧,儿子一定会让这证据坐实的。”
江氏明白了顾照棠的意思,便点了点头,叹气道:“这事情折腾的,我也不管了,你多和你父亲商议着办吧,总之,一切要小心,别让人落了话柄。”说罢,又忍不住抱怨顾照棠,“你也是,怎么这么不小心,我看清夕哪里只怕气的不轻,你要多哄哄她,这件事确实让她受委屈了,她要是发了脾气,你多担待些吧。”
想起沈清夕的冷淡,顾照棠便脸色一暗。
第204章 冷战
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前几日的一场大雪,瞬间把整个京都城塑造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天气也变得越来越冷,雪后初霁,冰雪消融,天气没有变暖,反而更让人觉得冷了几分。
但这么冷的天气也挡不住上街吃酒人的热情,京都城的各大饭馆酒肆中,反而呈现一片热闹景象,天气严寒,在酒肆中邀三五好友,温一壶热酒,借酒助兴,畅谈一番,颇有酣畅淋漓之感,顿时让人忘记了外面的寒冷。
要说京都城最近最惹人注意的话题是什么?去酒肆听一圈回来就知道了,半个月前,忠郡王府郡王妃江氏给皇后娘娘上了折子,说是宫里赐下的一位美人企图下毒毒害忠郡王世子,证据确凿,因是宫里赏下的人,她们不好擅自做主,特上折子请皇后娘娘做主。
皇后娘娘见了折子,震怒,宫里千挑万选的人赐给臣子们是代表皇家的恩赐,替各家族开枝散叶的,这是皇上爱护臣子的象征,现在可好,一个小小的侍妾,不说好好的替顾家开枝散叶不说,还企图谋害府里的世子爷,这不是打皇家的脸吗?真是岂有此理。
偏偏在此时,宫里也发生了一件不小的事情,怀孕四个多月的琳嫔娘娘小产了,琳嫔自怀孕后,一直小心翼翼的防范着,希望自己能一举生下皇子,可千防万防之下,还是中了着,莫名其妙的就见了红,血越流越多,最后流下了一个已经成型的男胎。
琳嫔哭的死去活来,她的胎像一直很稳,却莫名其妙的掉了,定是有人陷害她,求皇上为她做主。为未出世的苦命的小皇子做主,皇上在得知是个皇子时,也十分的伤心,便令皇后彻查六宫,这一查不要紧,细细盘查之下就连黄后娘娘的饮食里也发现了对孕妇有碍的食物,幸好发现的及时,未对皇后肚子的孩子造成危害。
得知消息的皇上十分生气,大家都知道皇上对皇后这一胎和琳嫔肚子里的孩子一直都十分期待,因为他认为三喜临门。是鸿朝兴盛的象征,是一种祥瑞,现在有人破坏了这种祥瑞。那就该死,再看皇后细查的结果,无非就是后宫嫔妃之间勾心斗角的阴私手段而已,偏偏很多嫔妃在琳嫔这件事上都牵扯其中,要处理吧。没有几个嫔妃手底下是干净的,总不能把她们一窝端了吧,就算是皇上想这样做,也还得考虑她们膝下的孩子和背后的家族势力。
左思右想之下,皇上深深的厌恶透了妻妾们的互相倾轧,便责令皇后重新起草后宫嫔妃们尊卑伦理的规矩。美其名曰《妻妾和睦守则》,并刊印出来,广发天下。作为妻妾之间相处的规矩,其中皇上明确指出一条,若妾室有谋害主母或家族子嗣者,当处以极刑。
有了皇上的指示,皇后养胎之余。就认真起草所谓的《妻妾和睦守则》,而顾家的事情也就十分好处理了。打了皇家的脸面,又谋害郡王府世子,皇后一道懿旨,宣布赐死静然,同时,宣布所有被赏赐了美人的官员家中,当家主母应以妾室或通房的规矩严格要求赏赐下来的人,不得因为其是皇家赐下的人而令其任性妄为。
懿旨一下,很多官员的内宅都沸腾了,这之前,很多官员家中的当家夫人因为顾忌宫中赏赐的身份,做事有些束手束脚,现在好了,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大家都心安理得行驶起当家主母的权利,该立的规矩要立起来,听话的侍妾要表扬,不听话的要打压,一时间,内宅里是你方唱罢我登场,风起云涌,十分热闹。
这些大户人家的事情自然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而引起这阵风暴的核心人物忠郡王世子顾照棠却浑然不知,他正在某处酒楼之上的雅间里喝着闷酒。
“好了,别再喝了,你都喝了两壶了。” 沈青林见顾照棠伸出手又要去开一壶酒,忙伸手制止他,“再喝就真的多了,待会还得送你回去。”
语气中是说不出的郁闷,没办法,换成是谁,被顾照棠这么见天的拉出来喝酒,也该郁闷了,可他又不能推脱,谁让他是自己的妹夫,且家里大哥、二哥当值,三哥在皇家制造司忙碌,就他因打理的卫国公府自己的生意,自由空间比较大,所以经常被顾照棠捉来陪喝。
顾照棠双眼赤红的看着沈青林,低沉的声音缓缓说了出来,“给我。”
“不给!”沈青林一口否决,见他要伸手来抢,忙往后退了一步,无奈的说:“这都大半个月了,你每天下了值就来找我喝酒,每天喝的醉醺醺的,怎么,我三妹妹还不肯原谅你么?”
顾照棠的脸色一变,也不答话,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壶酒又夺了回来,熟练的开了酒塞,也不再用杯子了,直接用壶仰头就灌,一口气就喝下去半壶。
沈青林无奈叹息,“你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三妹妹性格向来执拗,你有些耐心,多哄哄她就是了,这样整日的借酒浇愁也不是办法啊。”
顾照棠将酒壶扔在桌子上,脑袋垂落在桌子上,呵呵的低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知道是嘲讽还是自嘲,“我倒是想哄她,可她连面都不见我,我如今连院子都回不了。”
沈青林愕然,他没有想到沈清夕会这样狠,不会自己以后娶的妻子也这样吧?那不就惨了,这么一想,他的后背便冒出一股冷汗来,试探着问顾照棠,“要不,让我大嫂、二嫂去劝劝三妹妹,有道是“理不说不明,话不点不透”,大嫂、二嫂和三妹妹说道说道,也许三妹妹就想开了呢。”庄燕云、宋蕾儿和三妹妹一向亲近,她们的话想必三妹妹能听进去几分。
顾照棠摇头,脸上忍不住露出几分怒气来,低低的抱怨道:“我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气什么?这件事说到底也不完全是我的错,我难道愿意被别人这样算计吗?那不是当时被下了药神智不清吗?再说了,出了事我当时不就处理了吗?也上门给她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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