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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颜倾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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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后,他讪笑上前,深深一礼:“草民参见朱大人。”
“既然朱大人大驾光临,还不快去备菜上酒?还愣在这儿做什么?”陆流天冷声命令道。
掌柜连连应声:“是……是……公子……”
“且慢。”朱无垢手中乌金扇一挥,挡住了掌柜的去路,看着面无表情的诸葛无尘,脸上绽放一抹灿烂笑容:“把菜和酒送进这间厢房内,本官和闻名京城的两位公子痛饮几杯。”
诸葛无尘眼中掠过一丝怒气,却转眼即逝,这人未免太过狂妄,就算他如今不在朝中,但诸葛家在朝中的势力并非一朝一夕?
朱无垢没有错过诸葛无尘眼中的怒气,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他会让诸葛无尘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诸葛家在朝堂上的权势一点一滴给连根拔起。
他要让浩国所有人都忘记诸葛这个‘高贵’的姓氏。
……
浩国新皇登基,天下各国来朝贺,四国中皆是君王亲临,这无疑又是青云海域上的一次重大史记。
特别是——休了浩国郡主的阜国君王德帝的亲临,更是让这场朝贺增添了诡异和些许剑拔弩张的紧张感。
为迎接各朝帝王的驾临,整个浩国各城各关口都处于肃穆凝重气氛里,早在半个月前,朝中就派出了迎接各国的使臣前去关口迎接贵客驾临。
皇宫里,所有的宫殿也都焕然一新,姹紫嫣红中,飞檐连绵,朱墙金瓦,朱色的红和耀眼的金,两种颜色汇合在一起,形成了无法描述的妖艳和奢华。
明日就是登基大典,按司使臣们的行程,今日各国帝王的驾辇均会抵达浩国皇城。
雍和宫后院,春光明媚,暖阳普照大地,春风拂过,柔柔暖暖。
阮心颜舒适的长期躺在贵妃椅中悠然的享受着这柔和的春风和暖和的阳光。
暖风吹动她素色的裙裾,偶有一两朵淡粉花瓣落在她的头上肩上,俏皮间带着缕缕幽香,让她唇角悠然轻弯。
曲澜青突然止步,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画面,呼吸似乎也在那瞬停止。
铺着白色狐绒的睡椅上,她安然的睡在阳光下,素色裙裾随风摇曳,莹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接近于透明,闭着眼睛的她零落之姿,却仿若香雪初降。
这一幕如同仙境,而她,是仙子。
曲澜青心里甚至产生一种情怯,不敢走过去,不敢靠近她,他怕一旦走进那个眼前的仙境,就再也不舍得走出来,而这个仙境从来不属于他。
有艳等人并不诧异曲澜青的失神,她们也经常看的失神,郡主的美,是骨子里折射出来的,比起那些肤浅的表面,更深沉,更入骨,一旦沾染,就算是挖骨削骨,也无法清除。
。
这些日子,曲公子每天都会为郡主探诊,他发现郡主的美,并不奇怪,也并不担心。
因为,郡主和主子之间,谁都无法介入,而且熟识下来,她们都知道曲公子是个聪明理智人,他知道自己是谁?
“曲公子。”
曲澜青暮然回神,掩饰的轻咳一声,方迈步走过去,脚下的步伐却不由自主的放轻,再放轻,生怕惊扰了她的悠然。
靠近地,淡淡的幽香萦绕在鼻间,明明很轻很淡,却为何此时此刻让他有些头晕目眩?
曲澜青不留痕迹的后退了一步,她不是他所能靠近的,很早很早他就知道这一点。身子退后了,头也低下了,但刚才扫过的一眼却如同石刻了一样存在他的脑中,让他再也忘不掉。
三千青丝随意的散着,几缕秀发垂在两颊,落在精致的锁骨处。
一身清冷如初冬之雪,却又不会让人感觉到寒气,反而只会让人感觉很安宁。
五官平凡的脸未施粉黛,长长的眼睫安静的闭阖着,今天,他才知道竟然有女人的眼睫这样长?这样美?
平静的心湖似被突然投入的石子打破了平静,泛起一圈圈的涟漪,让他的心,轻轻颤动。
“郡主,曲公子来了。”有艳上前,轻柔的出声。
阮心颜眉微蹙,却并未睁开,在如此舒适的气候里,刚才她差点入睡。
有艳上前轻柔的把她的手搁在一旁的小软枕上让曲澜青把脉。
曲澜青收敛心神,不敢再去让自己的心颤动,伸出两只手指搁在了她的腕脉上,却又为眼皮底下那一只肌如雪、嫩滑如凝脂的触觉而心为之一抖,深吸一口气,认真的探着她身体的变化。
好半响,他才放开,眉头无意识的蹙起。
“服了你的药之后,是否制止了病情的变化?”阮心颜缓缓睁开眼,一双清冷秋瞳笔直的看向他。
曲澜青心里一怔,面容上却没有比毫的变化,淡然中不失恭敬:“郡主的病情只是初期,在下会想尽一切办法遏制病情的变化。”这些日子接触她,让他的心早有了变化,就算不为命令,他也会全心全意。
阮心颜笑笑不语,对于曲澜青的话,她并不以为意,有时候期待了,就会失望,所以,她从不期待。
而她如此配合,也是想要替那个她心疼的男人减轻一些负担。
所以,无论是药,还是静养,她都乖乖的配合。
如果这样,能让他安点心,她不介意让自己去面对那些她曾经最痛恨的药。
她能为他做的,也唯有如此,克制自己的心魔,积极面对。
看着她浅淡地飘忽的笑,曲澜青感觉心莫名的有些沉闷,她不相信他可以治好她的病?
“在下一定会治好郡主的病。”淡然的语气里,却有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誓意。
阮心颜挑眉,静静的看着他。
曲澜青避开她的目光,她有多聪明,他很清楚,他怕自己心里的颤动被她看见。
阮心颜没有心思放在他身上,随意的收回目光,淡声问道:“皇外祖母的身体如何?”
曲澜青一怔,迟疑了片刻后,摇了摇头,如实回答:“已至极限。”
阮心颜心里幽幽一叹,面色却没有变化,生老病死,谁也不能改变。
曲澜青欲言又止,却终是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为她眉间悄然笼上的那一层轻愁而揪心,这些日子下来,他终于明白了为何轩辕砚会视她如命。
“参见太子。”
不远处,一抹金色身影缓步而来,阮心颜回眸,清冷宁静的眸中绽放一抹笑,那张如初雪白净的脸颊因为那一抹如同初夏之炎融化。
曲澜青不动声色的再次退后了一步,敛去了眼中的涟漪。
“怎么来了?”明天就是登基大典,他不该挂心她。
“参见太子。”曲澜青拱手。
来人似是随意的扫了一眼曲澜青,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看着她脸上的那一抹笑颜,深沉如寒潭的眸子带着一丝浅而易见的温柔,就仿佛是寒潭中缓缓舒卷绽放开一瓣清净白莲。
“暖阳甚好,我来陪你晒太阳。”温柔的把她身上的披风往上的拎了拎,笑言道。
阮心颜嗔睨了他一眼,顺着手坐起了身。
“躺着。”轩辕砚蹙眉。
“再躺下去,我就真成废人了。”这时候还是初期就如此躺着,等到真正恶化的时候,她想下床都没力。
轩辕砚垂下眼中的暗沉,笑容温柔:“好,那就起来走走。”
“我想一个人走走。”斜眼看着腰间的手臂,阮心颜挑高了眉。
轩辕砚笑的温柔,目光却看向了一旁的曲澜青,曲澜青点了点头,适宜走走,对她也有益。
……
京城三十里郊外,蜿蜒的官道上,浩浩荡荡的队伍,高高扬起的旗帜,壮观,庄重。
走在最前面的司使大臣赵吉满腹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队伍中的皇辇。
按规定行程,阜国皇帝最快也要到今天晚上才能抵达,可是现在,也不过才是日上三竿之时,却已经抵达京城。
可见,阜国皇帝却在昨晚上连夜赶路。
而且,阜国皇帝对那条叫哮天犬的狗宠爱程度更是非同小可,光是伺候那条狗就有四名婢女四名太监。
事情,真是奇怪。
不过,好在,他也及时禀报了阜国这一异常举动。
华丽的皇辇中,秦不值看似端坐,但一双眼睛却流露出激动,快了,他就快要见到她了。
虽然她才离开阜国不到数月,但是对他来说,却有如数年之久。
颜儿姐姐,你期待看见不值吗?
我无法不来见你,错过这个机会,我还要等待多少年?
汪……汪……
蹲在他脚边的哮天犬狂吠。
“怎么啦?哮天犬,就快了,我们就快要见到颜儿姐姐了。”秦不值伸出手安抚着哮天犬,低低的道。
听着皇辇中传来的狗叫声,赵吉满脸黑线,这位德帝竟然让一只狗与他同坐皇辇?
这岂不是把自己也当成了一只狗?
身为一国之帝,他如此有饽帝尊的形为,为什么阜国朝堂上无人反对?
一旁与赵吉并驾同行的阜国官员斜眼看了一眼他脸上的不以为然和黑线,早就见怪不怪。
只不过是坐皇辇,如果他们知道皇上让这只狗与他同坐金銮宝座接受满朝文武官员的朝拜,不知道会不会跌下马?
朝堂上,不是没有人提出反对,但反对的人第一天说完,第二天被安以罪名,满门抄斩。
谁出声,谁死!
边关将士也不是没有不满,相继有人冒死上谏,但上谏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暴亡。
在诛了两个一品、五个三品、暴病而亡两名边关大将后,没有人知道皇上手中究竟有多少暗势力。
几位王爷都不再吭声了,大臣们自然也不会傻的去送死。
……
轩辕砚挥了挥手,小千子恭敬的退了下去。
看着坐在秋千上慢悠悠的荡漾着的人儿,轩辕砚眼中的笑意加深,秦不值……还真让他刮目相看。
阮心颜歪头俏皮的看着他,身下秋千慢慢的停顿了下来,微微皱眉之后又松开,笑言:“是不是秦不值来了?”
轩辕砚暗挑眉头。
看着他眼中不明意味,阮心颜笑出声,清冷的嗓音笑若春风,让人舒适的想闭上眼仔细聆听。
“秦不值很聪明,也很危险,所以,你别把我两年的时光浪费了。”
轩辕砚笑着点了点头,不吝啬他的赞赏之情:“颜儿功不可没。”秦不值这次敢大肆旗鼓公然来到浩国,确实是聪明,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城府,她调教的非常成功。
阮心颜从秋千上直起身子,一旁的有艳连忙上前搀扶,被她挥手斥退。
。
缓步而来,朝他嫣然一笑:“秦不值就交给我来招待吧!”
她养了两年的小狼崽不知道那牙齿锋利到了什么程度?
006
满城百姓都围在了街道两旁,与其说他们是想看阜国皇帝的尊容,还不如说是他们想要借此机会窥探一些阜帝休离浩国郡主的内情。
阜国皇帝休离浩国郡主回浩国,也只不过是三个月前的事情。
可是两国君王都似是完全没把这件事当成一回事。
浩国明日就要登基为帝的太子对此事不闻不问,丝毫不以此为耻,这与这些日子京城的风雨有着极大的矛盾,这让人不由的怀疑起,这里面是不是有着不足为外人道的隐情?
而阜国皇帝更似是失了记忆一样,完全忘记了这回事,亲自来朝贺新皇登基,这与他三个前废后休离一事也有着极大的矛盾。
其实有此疑惑的还有阜国的百姓,他们也同样不能理解,如果他们的君王真的对浩国郡主厌恶之极,那又为何把昔日皇后离开阜国时送给他的哮天犬宠爱到了天上去,甚至为止不惜杀戮,这让人猜测皇上休后是不是有不得以的苦衷?
千灯衔,繁华似锦,两旁的军队庄重肃穆。
秦不值坐在皇辇中,眯眼看着前面的城门,曾经,他以最卑贱的身份来到浩国走进这座城门,是为了奉父皇之命替大皇兄向她提亲。
可是如今,短短两年多时间,他再踏足这里,他是阜国高高在上的帝王,受万民朝拜,至高无上。
而这一切,全是她给予他的。
她让他感觉到了温暖,安全,依靠,是他渴望拥有的梦。
她是他的梦!
尽管这个梦,离他还有些距差,但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有这个能力抓住这个梦,拥有这个梦。
……
林世风眯眼看着四周黑压压的人头,会心一笑,看样子对这阜国皇帝好奇的人不只是他一人。
看了一眼天色,阜帝应该会快要进城了。
两边的酒楼靠窗厢房内,一品楼内,坐着的是诸葛无尘和陆流天。
看着大街上浩浩荡荡的队伍从皇宫而来,诸葛无尘的目光定在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林世风身上,如果……今日或许在那里的应该是他。
但如今,他曾经的位置却被一个叫朱无垢的来历不明的人占据。
“可有查清楚他的身份?”陆流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色有些阴暗:“无尘,你绝对想不到,他竟然不是他的人,而是……无心颜这次带回京的无名小卒。”
可是让他怵然一惊的却是轩辕砚对阮心颜的信任,如此重要的职位轻易给了一个来历不明的朱无垢。
诸葛无尘倏地抬头:“阮心颜?”
陆流天点了点头:“林世风,纪寻,朱无垢,都是阮心颜带回来推荐的人。”看到传回来的消息时,他也是震惊了好久,阮心颜究竟想要做什么?
“你说什么?”诸葛无尘两眼微睁,有些不敢置信,阮心颜?
“最初我也不敢相信,但这是事实,林世风是奄平城人,经由阮旭东与阮心颜相识,深得阮心颜欣赏。”甚至把婉儿嫁给了他为妻。
“至于纪寻,此人是京城临镇安平镇人,是在尚义城白府与阮心颜相识,而后被带了回京。”
“无论是纪寻还是林世风都是身家清白,出身世家,又都是具有一定声名的才子,但这朱无垢,却出身卑贱,其母是风尘女子,连父亲是谁都无从查知。”
诸葛无尘皱直了眉头:“朱无垢对我似乎有莫名的——敌意。”事实上,说敌意太轻描淡写了,他眼中流露的分明是恨意,可是他自认不曾认识过他?又何来的结怨?
说起这个,陆流天自然也想起了前几日朱无垢上一品楼奚落无尘时的傲慢。
“确实可疑,我会让人好好查查。”如果朱无垢当真如此肤浅找上无尘只是为了扬威,他还不担心,但朱无垢只是唯独对无尘有敌意,对他人却彬彬有礼,这就耐人寻味了。
诸葛无尘抬头,举杯道谢:“流天,谢了。”
陆流天眸子一黯:“是我该说对不起才对。”如果不是他执意去寻一个结果,又岂会连累无尘今日被罢黜的局面?
诸葛无尘摇头:“不关你的事,芊芊——她可有好些?”这样做了,结果虽然在意料之外却又在他意料之中,他只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解脱罢了,如果他不这样做,他一辈子都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个坎。
这是他心甘情愿的,不关流天的事。
说起芊芊,陆流天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澜青说会慢慢恢复正常。”
诸葛无尘垂下眼,想起心里那个如花女子如今的遭遇,心里隐隐作痛,如果自己不是执意的去强求那所谓的‘心甘情愿’拒绝了流天当年让他娶芊芊为妻的请求,是否芊芊的命运不会如此凄惨?
所以,他对她总有一份亏欠和愧疚,似乎她今日的命运与他脱不了关系。
哪怕他今日一无所有,他也心难安。
看着无尘的自责,陆流天垂眸:“无尘,芊芊她,与你无缘,你为她做的,我知道,相信总有一天她也会明白。”
他失去了一个妹妹,不想再失去一个好兄弟。
诸葛无尘苦笑:“你的心思,我又何尝不明白?”在他提出娶芊芊的时候,流天强烈的拒绝,曾经,他拒绝娶,而芊芊如此遭遇,他开口说娶,这无疑是轻视了流天,侮辱了芊芊。
所以,他唯有拿自己去为芊芊抗争,无论是输是赢,他都无法挽回芊芊受到的伤害。
陆流天端起手中的酒一仰而尽,半敛的眸也敛去了眼中的伤痛和嘲讽。
或许澜青才是对的,帝王薄情!
而他们这些欲与帝王谈情谊的人只不过是自不量力的傻子。
而另一厢厢房内,宋离与纪寻相对而坐。
纪寻眼中难掩担心:“宋离?”他还不死心吗?
宋离淡淡垂敛:“我没事。”他只是想不通罢了,在见到浩国权势最大的人之后,他再度被弃,这如何让他心服?
纪寻张了张嘴,半是好奇半是不解的道:“你究竟说了什么让太子对你不满?”
他说了什么?
宋离怔怔失神,传闻中喜怒不形于色的深不可测的太子比他想像中还要俊美,深沉,尊贵。
眉眼间不怒而威,哪怕就只是平静的坐在那儿,他四周流淌的也是慑人的气势。
帝王的尊贵和霸气在他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他淡声问他为何愿意报效朝廷?
他说,为的是自己的私心,因为他想要追上她的脚步。
“我只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我不明白为何说实话却被放弃?”她也放弃他,而太子也放弃他,就因为他是平民,就因为他痴心妄想?
宋离真的不明白,解不开这个心结,他无法说服自己离开京城。
纪寻沉思半响,看着窗外街道缓缓进来的队伍,侧首若有所思后,认真的道:“我想我会寻机会帮你解开心结。”
宋离苦笑:“你怎么帮我?”她在深宫,回到京城近半个月,他都未曾见过她的身影,想要见她一面,谈何容易。
“你看……”纪寻示意他看大街上。
宋离眯眼:“阜国皇帝的驾辇?”
大街上,人山人海,每个人都望着皇辇方向,眼神之灼热大有烧穿皇辇的布帘之势。
林世风下马上前行礼:“浩国兵部侍郎林世风见过德帝陛下。”
皇辇中,秦不值目光微闪,摸着哮天犬的毛,沉默不出声。
“汪……汪汪……”
皇辇内,只是传出来了狗叫声,并没有传出秦不值的声间。
林世风脸色微微一沉,上前一步,再次扬声道:“浩国兵部侍郎林世风参见阜国德帝陛下,陛下万福。”
“汪……汪汪……”
依旧是哮天犬的叫声。
秦不值俊俏稍带稚气的脸庞绷的紧紧的,微抿着唇,久久不出声。
刹时,安静无声。
所有人,包括阜国的兵将使臣们都疑惑不安,难不成皇上出了什么事?
而浩国这边所有的使臣,包括林世风都面色极为的不郁。
。
不管浩国与阜国君王之间有着什么样的协议,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秦不值如此不把浩国使臣放在眼里,简直是不把浩国放在眼里。
林世风脸色紧绷,看了一眼随驾使臣赵吉。
赵吉收到示意,翻身下马,正欲上前接近皇辇的时候。
不远处传来了尖昂的通报声:“郡主驾到!”
一顶华丽的软轿很快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看见软轿的出现,不只是拥挤的水泄不通的百姓群中骚动起来,浩国在场所有官员都瞪目结舌,一时无法正常思考。
事实上,此时阜国队伍里也有着不大大小的动静。
人人都在面面相觑,每个人眼中都有着问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这……这也太诡异了吧?
坐在车辇内的秦不值听闻此声传呼声后,一直紧绷的脸色终于舒缓开来,脸上绽放一抹笑意,他在她心里也并非什么都不是,她亲自来接他了,不是吗?
林世风纵使心里诧异眼前这诡异的画面,但还是镇定的上前迎驾。
“下官参见郡主,郡主金安。”
“参见郡主。”在场百姓都跪了下去。
“汪汪……汪……”皇辇内,哮天犬的声音似乎有些急迫起来,叫的更起劲了。
一品楼两个厢房内的四人都惊讶不已,虽然早有预感浩国与阜国之间不会是表面上的这种关系,但……眼前的这个画面还是让所有人都怔愣当场。
阮心颜亲自出宫迎接休离了她的阜国皇帝?
这……这画面太具有冲击力了,所有人都只能目瞪口呆,傻愣愣的看着。
有艳上前掀开软骄的帘子。
阮心颜看着跪伏满地的百姓,目光落在了前面的皇辇上,暗自摇头,数月不见,脾气倒真是见涨了不少,敢如此狂妄叫板?
整个大街上只有哮天犬的叫声!
阮心颜挑高眉:“哮天犬在皇辇内?”
淡然清冷的嗓声在寂静的大衔上却有犹如雷贯耳,闻者俱惊。
似乎是听到了阮心颜的声音,哮天犬有些狂燥,挣脱秦不值手中的绳索,从皇辇上飞跃而下,朝阮心颜方面飞奔而来。
林世风一惊:“保护郡主。”
一些士兵全都抽出了剑,严阵以待,眼露凶光盯着哮天犬,大有只要它扑上来就当场斩杀的狠戾之气。
空气中,一声尖锐的鸣叫声,伴随着一道黑色身影落在了软骄前面。
哮天犬猛地止住步子,朝着黑影不停的犬吠。
清风收回放在唇边的手,朝哮天犬命令道:“蹲下。”
哮天犬迟疑了一会,但很快还是忠于了清风的命令,乖驯的蹲下了前肢。
阮心颜笑了:“清风,才三个多月,哮天犬就似乎忘记你了。”
清风恭敬侧首:“属下失职,请主子恕罪。”
阮心颜挥手,清风退于一侧。
无声轻叹:“怎么?不值还要我下轿?”
听闻一声‘不值’让秦不值笑容灿烂,冲动的弯腰下了皇辇。
“皇上……”一旁的官员惊讶的出声,却被秦不值挥手制止。
一身金色锦袍,金冠墨发,在阳光下,全身都散发着流金荧光,五官纵使还带着些许的雅气,身形也是个弱质少年,红润柔顺的嘴唇此时翘起的弧度显示他的愉悦,一双灿亮的星目直盯软轿中的阮心颜,灿烂的笑容丝毫不逊色于天上的暖阳。
他一步一步朝软轿方走去,看似镇定从容,却无人能知他此时心中的激动和冲动。
在场人都看痴了,心中暗叹,好一个从画卷中走出来的俊俏少年,再过个几年,恐怕世间女子皆为之芳心一动。
秦不值贪婪的看着坐在轿中人的容颜,却为之一愣,她清瘦了不少,眼中闪过一丝怒气,难道浩国没有人好好照顾她吗?
阮心颜惊讶的发现,才短短数月不见,再见秦不值时,她这时才发觉到,什么时候开始秦不值已经长成了一个小少年,而非两年前她初见时的那个稚嫩孩子?
或许,在阜国两年,她注意到了很多事,却唯独没有去留心秦不值的成长。
看着她眼中的惊讶,秦不值笑了,声音很轻,很柔,在寂静的大街上,却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他对着轿中女子说:“颜儿姐姐,我好想你。”
阮心颜浅浅一笑,笑的宁静,笑的柔和,看着眼前的秦不值,这一刻,她油然而生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心情!
两人四目相对,柔柔的声音,淡淡的笑容,与想像中的剑拔弩张,或者仇人相见眼红撕杀完全是天与地的差别。
不管天下间,已经传的,正在传的,甚至未来会传的各种‘事实传闻’,好的坏的不堪的……都抵不过如同石刻在所有人心里的这一幕。
在场所有人或许永生难忘这震撼人心的一幕!
007
皇城别庄。
暖阳普照,阮心颜懒洋洋地坐在软榻上,半眯着眼笑看着秦不值带着三分讨好、一分哀怨、一丝渴望的望着她。
“颜儿姐姐,我不想住这里。”他想和她一起。
无视他的不满。
“你该称朕。”皇权果真是一个好东西,分开数月,秦不值眉眼中的霸气显而易见,就连眼中的灼热都不再小心翼翼的掩饰了。
而她给了一点他阳光,他就借机灿烂了。
秦不值嘟嘴,俊俏的面容加上如嘴可爱的动作,初看之下,会让人忍不住捏捏他白嫩红润的脸蛋。
“我喜欢颜儿姐姐唤我不值。”他满腔的思念,满腔的渴望,如果换来的是她一句‘德帝’他想他真的会怨会怒会恨。
但是她称他不值,她不会知道,她这一句不值对他而言,有多么重要。
哪怕——她是想要再利用他,他也沾沾自喜于自己身上还有她利用的东西。
他着了魔了,已经无药可解。
阮心颜移开目光,看着窗外的春景,秦不值总有一天会明白,其实她只是他一个梦,而梦醒了,自然也会了无痕。
到那时,该怎么办还是得怎么办。
秦不值慢慢的接近她,看她并没有动静,眼中一喜,身子再慢慢的接近。
阮心颜淡淡扬眉,看着他宛如宠物寻找主人安慰接近她的举动,唇边若有似无划出一抹笑容,也许,她可以试着去努力,不是吗?
看她并未阻止,秦不值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身体慢慢的靠过去。
阮心颜垂下眼,伸出手,主动的把那个想要寻求安慰的人搂入怀中。
在被她搂入怀里的那一刹那,秦不值眼眶红了。
用力眨去眼中的酸涩,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伸出手紧紧的抱着她的腰,听着她的心跳,闻着她身上的幽香,如同一个倦累的孩子在母亲怀里找到了温暖,感觉到了安全。
一夜未眠,只为了早些抵达能早些见到她。
此时在她的怀里,他的心都全然的放松了,渐渐的合上了眼睛。
颜儿姐姐,就算你是利用我的感情,我也愿意让你利用,因为靠近你,我才会安心。
看着怀里渐渐放松,直至安然进了睡眠的人,阮心颜唇边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
是真心是假意也许在这个时候,不该去寻求答案。
一切,交给时间吧!
……
其他三国,大朗,腾国,林国的军队都在天黑之前进了京。
一路上,他们自然也听说了今日阜国皇帝与浩国郡主那诡异的温情,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反应。
。
其中以宇文驰的反应最大,一双眼燃起怒火,望着浩国皇城方向,眼中凶光毕露,轩辕砚,青云海域上百年来的相安无事互不干涉的政权竟然被你打破了。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大朗国不义。
大家就各凭本事,看谁笑到最后!
另一厢,腾国皇帝温政年就笑的高深莫测多了。
“看来,很快就会有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一旁正在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棋子的林国太子林启随口接过:“有趣的事?”
温政年笑而不语,走到林启对面坐下,执起一枚黑子落在了林启的眼皮底下:“攻!”
林启看着盘中的子,微微皱眉。
……
满天繁星,皓月当空,皎洁的月色笼罩着整个皇宫,让金碧辉煌庄重肃穆的皇宫有些朦胧的美。
东宫,凤鸣殿。
原本珠圆玉润的皇后短短时间内消瘦不堪,看着跪在床沿下的两人,与身边的皇帝相视一眼,眼中有着欣慰,有着担忧,虚弱的坐起身,朝轩辕砚伸出手。
轩辕砚伸出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母后。”
皇后泪眼婆娑,看了一眼一旁宫女子中的托盘中的龙袍,泪中带笑:“来,穿给母后看看,让母后好好看看。”
轩辕砚点点头,缓缓起身,让一旁的宫女太监们为他换上崭新的龙袍。看着眼前俊美尊贵的儿子,皇后笑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止也止不住。
一旁的浩帝心疼拭去她的泪。
“砚儿过了今晚,就是帝王了,该是高兴的事。”
皇后接过他手中的锦帕,哽咽出声:“臣妾这是开心的泪。”
浩帝无声的拍了拍她的背,看着眼前出色的儿子,眼中欣慰不已:“砚儿过了今晚,就是浩国的天,轩辕家的江山就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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