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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天煮海-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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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云兽体内的云气排泄一空,自然反应般的,整个云兽实体便再次消失无踪。而云雾之中,穆扶天捏住一枚云兽异种,悄悄的放入自己的清濛戒子之中,然后就像是难得从云兽体内脱困一般,悄然离开。
“等等!”
“你给我站住!”
一股沉重的重压朝着穆扶天压去,土系的重力手段对付穆扶天这种元素化,格外有奇效。
穆扶天不得不显形出来,看着挡住自己去路的三人。
“给我让开!”
“让开可以!不过你要先让我们检查一下你的纳物戒子!”显然,还是有人抱着宁可杀错,绝不放过的心态找上了穆扶天。
似乎是觉得语气太过强硬,难免会闹得过分不愉快,三人中一个长着香蕉脸的青年,皮笑肉不笑道:“放心,我们只是看一看,如果没有云兽异种的话,无论你的纳物戒子里有什么,我们都不会碰的!”
他这话说的轻飘飘的,实在是没有什么让人相信的力度感。
更何况,纳物戒子,是每一个人最私密的地方,往往隐藏着这个人最根本的秘密,要别人将它公开给人看,这本身就是一种侮辱。
“我只说一次!让开!或者···死!”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啦!兄弟们,扒下他的纳物戒子,有什么就都拿走,不必和他客气啦!”香蕉脸直截了当道。
看来,从一开始,这三人就还打着乘乱打劫的心思。
先下手为强!
香蕉脸还在张嘴说话,穆扶天的拳头就已经递了过去,等到香蕉脸说完,他的同伴已经倒下了一个,当然穆扶天不会忘记了,扒下那个家伙手里的纳物戒子。
就算是那个家伙叫喊的跟杀猪似的,穆扶天也没有半分的怜悯。
随意的将抢来的纳物戒子放进怀里,穆扶天取出战刀,挥刀朝着香蕉脸砍去。
只是一刀,香蕉脸便败退。不过相比起他那倒霉的同伙,他稍微警醒一些,险险的躲过了穆扶天的追击,将另外一个同伙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结果毫无意外,那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同伙便被穆扶天用刀背给砸晕了,他的纳物戒子同样也成了穆扶天的战利品。
“你···你不要过来!”香蕉脸直接将自己手里的长剑法器朝着穆扶天仍来,手足无措道。他倒是不怕被打,在学院里混,谁没有被打过几次?
只是,纳物戒子里有他的全部家当,如果就这么被抢走了,他非心疼死不可。
“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叫了!”
穆扶天的脚步,岂会因为这点可笑的言语,而有任何的停顿?
“我真的要叫啦!”香蕉脸简直欲哭无泪,原本是想要打劫别人,却反过来被人摧枯拉朽的解决掉,并且反打劫了!还有比这更悲催的事情吗?
穆扶天的拳头,在他的眼前不断的开始放大。
“这里!···这里有人抢到云兽异种啦!”香蕉脸的声音穿透整个云界。
“混蛋!”穆扶天狠狠一拳头,将这个香蕉脸砸倒在地,仍然不解气的踹了两脚。这个家伙一嗓子,算是将穆扶天推倒了风口浪尖。
无论是真是假,都会有许许多多的人要来证实一番。
毕竟,穆扶天只有一个人,仗着人多压迫的话,貌似一个人也无话可说。
☆、第235章 独战百人(一)
“喂!小子,将云兽异种交出来,你就可以滚啦!”最先朝着穆扶天围上来的人,对穆扶天道。
看着周围逐渐围的如铁桶般的人群,穆扶天停止了用脚践踏那个香蕉脸,看着刚才说话的那个人道:“好啊!”
“呃!”那人原本准备好的许多说辞都被卡在了喉咙里,虽然不吐不快,却只能硬生生的憋回去。
“那好!你就将它交出来吧!”那人死死的盯着穆扶天道。他可不相信,穆扶天会真的这么痛快的将云兽异种交出来。
看了看周围推推挤挤的人群,穆扶天道:“我给你,但是现在你敢要吗?”
“如何不敢···?”
“你先别把话说的太满,看看周围吧!”那人转头看了看,这才发现,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自己的人,一点也不比盯着穆扶天的人少。这些人只怕都是想着,只要穆扶天将云兽异种一拿出来,便抢在自己前面,将云兽异种截下来。
“你们也是!”穆扶天对自己周围虎视眈眈的人群道。
“都想想,假设有我云兽异种,假设我真的将它拿出来,放在这里,你们这么多人,异种却只有一颗,会便宜谁?”
“是你···是你···还是你?”穆扶天的手指每点向一个人,这个人周围的人便会对他警惕几分,原本一致对付穆扶天的情势,开始慢慢瓦解。
“少废话!你先将云兽异种交出来再说,至于我们如何分配,自然各凭本事!”有人叫喊道。
穆扶天轻笑道:“各凭本事?笑话!我就算得到了云兽异种,那难道不是我凭自己的本事得到的吗?你们如今可以仗着人多,来逼迫于我,下一个获得异种的人,自然也会被你们联合起来逼迫,有什么区别?”
“这····!”有人说不出话来了。心中想着的,自然是如穆扶天所说的那样。这些人抱着的心思都相同,只要异种不是落在自己手上,任谁得到他们都会反对。
“大家不要被他的语言蛊惑!无论如何先让他将云兽异种交出来再说!”
“对!交出云兽异种!”
“交出云兽异种!”
这些临时搭档起来的乌合之众,自然没有什么齐心可言。不过被聪明些的人一提醒,他们也都纷纷想到,无论等会是什么情况,现在异种在穆扶天的手上。
在穆扶天的手中,也就是说他们各自一点机会都没有。而穆扶天将云兽异种交出来,那么他们的机会便是均等的,都会有可能得到云兽异种。
至于到了最后,能不能保得住,那就是各凭自己的本事和运气了。
“哇!怎么搞得这么狼狈!怎么,需要帮忙吗?”看着被围住的穆扶天,距离穆扶天较近的雷霆威扬声问道。
穆扶天道:“不用!这点事我还搞的定!忙你的吧!”
“那好!这可是你说的啊!”雷霆威虽然这么说着,却依旧分神关注着穆扶天这边的情况,如果情况不对,即使穆扶天会反对,他也依然会出手帮忙。
“狂妄自大!看来你是不想交出异种了!”先前就站在人群中,一直没有说话的不破鬼手何久成道。
“没有,我怎么交?”穆扶天淡淡道。
何久成转身对一起围住穆扶天的人大声道:“大家注意点!这小子有点手段,等会我们一起上,先解决了他,在查看他的纳物戒子,肯定可以找到云兽异种的!”
“说的对!”
“大家一起上,先解决了他!”
“我看谁敢!”穆扶天的战刀,被他扬天举起,然后如神火降世一般的从天而降,血红色的血壤劫火燃烧着云层一般的地面,带起的气浪让大部分的人都不自觉的退后一步。
“大家不要怕!他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我和他交过手,虽然一时大意输了他一招半式,但是现在我们人多,一人一招,也足以将他打成肉酱!”何久成震惊于穆扶天的实力提升之快。原本只是打着抢夺云兽异种,然后趁机报点仇的心思,如今已经完全转变为,如何将穆扶天彻底毁掉。
如果任由穆扶天这样强大下去,将穆扶天视为毕生对手的何久成,认为这样自己一定会没有活路。从没有想过,穆扶天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他当回事。更没有将他认做对手的想法。
“我的刀!谁敢试其利否?”穆扶天拔起地上的战刀,轻轻的拖着,霸道的眼神环顾着周围。
“一起上!杀了他!他的云兽异种就是我们的,秘境入选名额就是我们的,他手上的那柄幽天级战刀也是我们的!”有人在人群中,挑动着情绪。
不少人眼热的看着穆扶天手里的战刀,果然那幽天级特有的庞大压力和波动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何况穆扶天此时并没有掩饰分毫的想法。
此时的穆扶天从人到刀,无一不是霸气外露。
战刀缓缓的横起来,一道凌厉无比的刀芒以穆扶天为圆心飞射出去。
更强的气浪将众人推开。
当云雾散去,气浪停止。以穆扶天为中心,站在最前端的十几人已经倒下,生死不知。而就在那块地方,云层地面深深向下凹陷了五六米,直径更是长达上十米。
云层地面在缓缓恢复着,似乎也被穆扶天的那一刀伤到了元气。
“谁敢上前?”穆扶天的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如刀般锋利,如刀般霸道的眼神睥睨众生。
“休要猖狂!我来会你!”一杆长枪穿云而出,身披白色软甲的少年同样傲气非常。
“给我滚回去!”穆扶天双手持刀,战刀抡圆,狠狠的磕在白甲少年的长枪上。
洁白的长枪发出一声悲鸣,白甲少年连人带枪七窍流血,原本清秀的面孔变得如恶鬼般狰狞。
“我从没见过比我兰安天还要嚣张的人!你是第一个!所以我不会杀你,我会留你一条命,然后废掉你的树魄和本相。让你如同臭虫一样的活着,在剩余的生命里,忏悔自己那不符合身份的嚣张!”又是一个身披血红色战袍的中年飞了出来。看得出来,他应该不是一个学员,而是一位学院内的教师。
他的武器,就是他那宽大的血红色战袍。战袍的每一次摆动,都会如最锋利的利刃一般从穆扶天的身边刮过。最难以对付的是,他的这种战法,既要防备他那神出鬼没的拳头,又要防备他不停抖动的战袍和披风。
穆扶天的战刀砍在他的战袍上,根本很难着力,反而是穆扶天被他的战袍舞动,在身上划出了不少伤痕。
“怎么样?感觉到恐惧了吗?”身披血色战袍的中年哈哈笑着,声音中毫不掩饰着张狂。
穆扶天的战刀垂直刺入,瞬间被血色战袍的中年利用披风缠绕裹住。
“我便先夺了你的武器,让你失去爪牙吧!”
“我也正有此意!”
穆扶天毫不管如锋利的电锯般朝着自己滚动而来的战袍长袖,双手握刀,战刀旋转。一瞬间,漫天的布条如落叶般在云霞间散落。
而穆扶天的胸口一片血肉模糊,破碎的布条如同坚硬的铁片一样插在那里,让伤口继续往外流血。
眉头也不皱一下的拔掉胸口的碎布片,穆扶天身上的肌肉鼓胀起来。那些模糊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一条条的肉筋灵活的重组着,只是一会,除了胸口的血迹还提醒着众人,刚才那一击真实存在过以外。穆扶天的身上,竟然连半点伤痕也没有了。
而对面,原本身穿血色战袍,身披血色披风的中年,此时就像是穿着一身简短的短袖、短裤。所有的边边角角都被穆扶天刚才那一刀尽数切去。
对付失去依仗的中年,穆扶天的刀充分体现了它的霸道与简洁。
倒在血泊中的中年自然是没有人管的,人们在意的是,为什么穆扶天眼见着身受重伤,却能够在数息之间恢复无恙。这种不符合常理之事,发生在自己眼前,让他们一时间失去了正常的判断能力。
“一起上!一起上!他再厉害,也只有一人!”
数十人纷纷提着自己的武器,朝着穆扶天冲去。
穆扶天如虎入羊群一般杀入人群之中。每一招都是只攻不守,以伤换伤。不一会,冲上来的人便倒了一地,残肢断臂和血色混合在一起,将洁白无瑕的云层染成了红色的火烧云。
而穆扶天身上,新增的大大小小上百处伤痕即使是深可见骨,也都在迅速的恢复着,在穆扶天的身体中,死灰的力量被运行到了极致。
有着深厚的烈山、熔岩打底,死灰的运转可谓毫无顾忌。
这一刻,穆扶天总算领会到了属于《烈山体》的真正强大,这种几乎可以说是无懈可击的恢复能力,足以让穆扶天的对手发狂。
此时,面对上百名对手,穆扶天只要注意不让身体受到致命伤,他便可以放手大干。
邪邪的笑着,穆扶天在所有人震惊到不可思议的眼神中,主动提着战刀,朝着近百人的人群杀去。
☆、第236章 独战百人(二)
刀光森冷如雪,血色泼洒似墨。就像一台不知疲倦,不晓痛楚的杀戮机器,穿行在人群之中,无论是强大或者弱小者,都避免不了被穆扶天杀的七零八落。
“住手!快点住手!我们认输!认输!”带有强烈刺激性的鲜血和穆扶天那血色的刀光,轮番交替凌虐着人们的神经。终于有人承受不住压力,狼狈的嚎叫道。
可是,此时的穆扶天却对这些求饶声置若罔闻,他的刀依旧挥洒自如,每一刀都会带走一个人的身体某一部分,或者一大块血肉,浑身洒满鲜血的穆扶天,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凶残、冷酷、无情。
“住手!住手啊!”又是一个丧失斗志的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双臂离开自己的躯体,即使以药师的能力,可以帮助他重新将胳膊接回去,但是这种痛苦,这种漫天飘血的景象,将会成为伴随他一生的噩梦。
有时候,杀人或者被杀并不是最恐怖,最可怕的事情。
面对对手和敌人,大有人有人有勇气与敌人以命搏命。但是当一切的伤害只是徒劳之时,勇气便会迅速消失,然后被十倍的放大成为恐惧。
穆扶天拖着战刀浑身沥血,脚步沉重的走着,就像随时随地,都会一头栽倒在地。但是已经没有人敢再上前了,他每前进一步,那些仅剩或者新围上来的人,便会退后一步。
那些被穆扶天砍倒而又没有陷入昏迷的人,也顾不上捡回自己的残肢断臂,如同蠕虫一般的在血泊里扭动着,想要尽可能的远离穆扶天。
云界的地面是洁白的,是纯净的。但是这种最纯净一旦被鲜血所污秽,那么没有泥土掩盖的鲜血和散落的血肉,将会使地面成为活生生的修罗场。
血腥味、恶臭味,交织在一起,惹人反胃。
“住手吧!你既然已经占据了上风,就不要再继续下去。得饶人处且饶人!”有着一头金色长发的俊美青年站在了穆扶天的面前,他那迎风摆动的白色风衣宛如血色中盛开的白莲,出淤泥而不染。
穆扶天用不知何时,已经变得猩红的眼珠子注视着这个青年,唯一保存着原本颜色的战刀悄无声息的指向了金发白衣的青年。
“你···是何人?”嘶哑的声音,却有着极强的穿透力,即使身体已经疲惫。但是穆扶天的精神却从所未有过的凝聚,那不是亢奋,而是一种凌驾于众生之上的俯视。
“寒天宇!你可以叫我寒天宇!”金发白衣的青年对穆扶天道,声音温和而又谦逊,显得彬彬有礼。并不同于他那张扬的头发和外貌,他的性格似乎很温润,就像谦谦君子。
“好!寒天宇,你准备好···接我的刀了吗?”穆扶天用刀指着寒天宇,一滴滴的血水顺着他的发丝、鬓角、衣襟、裤腿滴落地上,滴答、滴答的声音似乎可以冰冻人的灵魂。
寒天宇按了按手道:“我无意与你争斗,你刚才的表现已经证明了你的强大,我想任何人都对你拥有进入秘境名额的资格,不再有任何的疑问!没有人会再来打搅你,所以停手吧!趁着没有铸成大错之前!”
“是啊!是啊!我们绝对承认你的资格!”
“您这么强大,不进秘境怎么行?求求您放过我们吧!我们不会再打搅您了!”嘴上求着饶,但是心里却有不少人恶毒的想着,穆扶天这个恶魔最好能够死在秘境之中。
穆扶天轻轻的走动着,沉重的脚步,总是容易将地面踩出深深的烙印,倒灌入凹槽的血水在穆扶天拔出腿脚之时,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提示着人们,之前一战的残酷。
“你们说要打,我便陪你们打。现在你们说不打了,又要我跟着停手!会不会太便宜了一些?而我···又为什么要听你们的?”穆扶天沙哑的声音,如同从极北的封天山吹来的冷风,让人忍不住汗毛发抖。
“那你怎样才肯住手?”寒天宇问道。
穆扶天呲着牙,森冷道:“战···无可战,杀···无可杀!”
“冥顽不灵!”
“多管闲事!”
“既然你要战,那我便陪你一战,也让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寒天宇原本缠绕在腰间的软剑顿时出鞘,如冰片般的剑刃折射着穿透云层的阳光,有一种如艺术般的美丽。
再也没有废话,穆扶天的刀如鬼斧神工般沿着神奇的轨迹,朝着寒天宇劈去。
什么刀法,什么招式,都已经被穆扶天忘记的干干净净。刚才的一战,已经让穆扶天将自己的所有刀法与奥义和本能融合在一起。
刀,明明还没有快到看不见轨迹,但是偏偏却给人无法抵挡的感觉。就像是自己的身体,主动朝着对方的刀尖碰撞一般。寒天宇一面清理着自己如此荒唐的想法,一面将自己手中的剑挥出。
一朵雪白的冰琼花在他的剑尖处炸开。
生长在高达上万米雪山之巅的冰琼花,是品节最为高尚的花朵。它们顶着寒风和暴雪,矗立在群山之巅,悬崖峭壁之上,历来为品质高洁者所歌颂。
寒天宇剑下炸开的冰琼花可不仅仅是好看,它似乎已经掌握到了一定冰琼花所代表的精神。那一朵剑尖盛开的冰琼花,在面对穆扶天的战刀狂风暴雨般袭击之时,仅仅只是微微左右摇曳着,却始终绽放如初。
“云霄风胜雪,百丈冰如钩。”
穆扶天感觉自己的刀就像进入了一个冷酷的世界,有风雪干扰它的轨迹,有硬如坚冰,弯曲似钩的力量,阻挡它的前进。刀和剑纠缠在一起,都不得脱身。
“给我破开!”穆扶天低声的咆哮,却穿透了剑光的封锁。刀迎着更加神奇的轨迹,划开了风雪交加,打碎了宛如利钩的坚冰,直朝着寒天宇的胸口劈去。
寒天宇温润的脸色多出了许多的郑重以及严肃。软剑挥舞,如同凌空写大字,挥洒自如,却又力若千钧。
“花开霜树外,镜天无一毫。”
原本左右晃动,如立风雪的剑尖冰琼花,忽然安静下来。亭亭玉立,带着一种特有的孤高和不可动摇。
刀和剑,正面撞击在一起。
穆扶天的刀毫无疑问是霸道的,有时候霸道的是如此不可理喻。它就像破空而来的闪电,就像裂地而出的崩塌,摧毁一切。而寒天宇的剑,是外表温和内在清高的。它是山巅的凯凯白雪,是白雪中盛开的绝世琼花,超凡脱俗。
如此的刀与如此的剑,碰撞在一起,注定不会平凡收场。
二人渐渐的都收敛了四溢的刀芒剑气,最初相斗的目的,都已经开始逐渐淡忘。最纯粹的斗技,才能绽放出最巅峰的武学碰撞。
相互碰撞的不仅仅是招式上的对比,还有武学上的理解,以及对御兵之道上的定义和思想。刀和剑,是不一样的,因为外形上的差别,注定了它们总是会走上个不同的巅峰。
但是它们又是如此的相似,所以相互之间的用法上,屡有借鉴。
对于云兽的猎杀已经逐渐接近尾声,剩下的便是参选者相互之间的争斗和抢夺。但是无论是谁,就算是那些还在苟延残喘的少数几只云兽,也都自觉的不会靠近穆扶天与寒天宇的战斗范围方圆百米。
穆扶天与寒天宇的战斗,在不断的升华,他们在彼此的攻击中,不断的突破着自己,追寻着某个极限。
极致的破坏与律动,极致的美丽与静守,形成了一个循环。
渐渐的,穆扶天的刀开始变得静谧起来,如同那一片沉静的森林,在秋风过后,寒雪来临之前般安静。安静的等待着一个突破口,一个彻彻底底的爆发。
而寒天宇的剑,变得开始如狂风骤雨般急促,它猛烈的敲打着,拍打着,催促着,如同美丽的花儿,在最后的时刻,拼命的想要绽放自己最后,也是最绚烂的美丽。
他们都在等,等待最后一个静与动完美结合的契机。
谁先找到那个至高的节点,谁就会获得最后的胜利。
猛然间,寒天宇那原本只是带着一贯礼节性温和笑意的脸上,荡漾出发自肺腑的真心笑容,他的笑如此的灿烂,配合着他那一头金灿灿的长发,宛如云中的小太阳,光和热由此开始。
他的剑,如随风摆动的柳絮,明明是在动着,但是却有一种安静的美。悄无声息的拨动着人的心弦,让人实在不想破坏这份美丽,哪怕是这美丽足以要人性命。
穆扶天胸口的衣衫彻底的炸裂开来,网状的剑痕布满了穆扶天的周身,他的肌肤就像是要彻底龟裂开来一样。
烈山体死灰的力量虽然不断的帮忙恢复着身体,却因为这些剑痕中,充斥着一种静与动转换的力量,而无法顺利驱逐,即使是弥合上的伤口,也会再次喷出血箭,重新裂出缝隙。
但是,寒天宇的脸上并没有喜色,反而露出了一个苦笑,苦涩的味道布满了他的心田。
☆、第237章 倾城一刀
“真可惜!还是差了一点!”穆扶天的语气很诚恳,尽管声音沙哑,却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暴虐。
寒天宇满嘴苦涩道:“是差了一点!我太心急了!”
“我是,这一点我找到了!想见识一下吗?”穆扶天郑重的问道。
寒天宇软剑横在胸口道:“荣幸之至!”
穆扶天的刀越来越慢,手臂就像是生锈了一般,缓缓的抽动着。
虽然沉稳,但是却温吞到极点的刀慢慢的朝着寒天宇落下,在旁人的眼中,穆扶天的刀连刚刚学会耍刀的小孩都不如,但是在寒天宇的眼中,这一刀无从躲避。
因为它快,太快了!快到所有的缝隙都被这一刀填满,似乎每一寸空间,都是这一刀至强的一击。
寒天宇唯一能做的就将将手里的剑化作一道剑网,保护在自己的身前。但是锐意已失的剑,如何能够抵挡穆扶天这铺天盖地的一刀?
在旁人的视线里,穆扶天的刀还在沿着缓慢的轨迹,慢慢的移动着,就好像每移动一分,都要花上千钧之力。而穆扶天的对面,寒天宇手里的剑,却如同群山之巅的万花盛开,重重叠叠的将整个人完全包裹住,反而有看头的多。
绝大多数的人,都认为这一战寒天宇必胜。只有极少数的人,才隐约察觉到不对劲。只是这时穆扶天的刀法已经内敛到了极致,除了当事人,别人万难看清楚里面的究竟。
即使再慢的刀,终究还是会走到终点。
当穆扶天的刀尖触碰到寒天宇剑光铺开的防御之时,就像是轻轻撕开一层纸糊的窗户纸一般,没有任何的障碍,寒天宇竭尽全力的防御,在穆扶天的刀面前,显得是如此的可笑。
在寒天宇的眼中,穆扶天那遍布他周身的刀影终于汇成一刀,封锁已经解除。但是绝不是高兴的时候,因为这一刀比之前的千千万万刀都要来的可怕无数倍。
它依旧锁定着自己,无论自己如何应变,这一刀都可以从最快而且最狠的角度,撕开自己的喉咙。而且这一刀无法抵挡,明明看得到死亡的恐惧,却无能为力。还有什么比剥夺了反抗的权利,来的更加霸道?
铮!
如秋水薄冰一般的软剑碎裂开来,化作晶莹的铁砂在风中消逝。
所有的琼花都在这一刻伤逝,即使再美丽,再坚韧的花朵,也会有凋谢的一天。即使它们在寒天宇的剑锋处绽放,也不会例外。
寒天宇看着自己手中消失的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他知道,穆扶天的那一刀还没有完结,它的目标会是自己的咽喉,他了解这一刀的恐怖,真是因为了解,所以才知道它的无可抵挡。
闭上眼睛不是放弃了抵抗,而是因为不想在当自己的头颅飞出去的那一刻,还能看见自己喷血的断颈。即使是寒天宇,也无法接受那样的残酷。
穆扶天的刀已经抵到了寒天宇的脖子跟前。
只需要再往前进一分,这个潇洒的青年,便会身首异处。
终于,穆扶还是转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身体随着刀尖贴着寒天宇的脖子侧飞出去。
寒天宇嗅到了死亡的气息,感觉到了刀锋的冰寒。只是穆扶天的一念之差,他保住了一条命。
失去目标的一刀,终于在所有人的眼中,呈现了属于它的风采。
是绚丽吗?这一刀不能用绚丽来形容,但是它确实是美丽而又充满霸气的。就像人们无法拒绝清风扶柳柳飘香般的美景一样,这一刀,明明是充满了杀机,可以置人于死地的一刀,却没有人想要拒绝它。
它固执而又霸道的扭曲着人们的价值观。
这是有着绝代风华的一刀,刀光穿透了云层,将浩荡的天际作为它的舞台,炸开的刀芒就像盛夏的烟火,转瞬即逝的一瞬间,却足以让见到过这一刻的所有人,将它终生铭记。
这一刀已经超出了动静的结合,上升到了瞬间与永恒的对比,此刻刀已经悄然升华。
同样已经睁开双眼的寒天宇,注视着这一刀,比起别人,他的感触更深,看到的更多。
原来自己已经走错了,他企图将动静之机永远的保留,就像渴求山巅的冰琼花永远的盛开。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不仅无法保存已经拥有的,并且失去了更进一步的可能。
深深的懊恼,在寒天宇的胸膛里徘徊着,有幸见过穆扶天这一刀,是幸运的,更是不幸的。幸运的是,如此妙到巅峰的一刀,很多人只怕终其一生,都不可能见到。而不幸的是,见过了穆扶天这一刀,对任何使用兵器的人来说都是大大的打击。他们很难有自信,还能骄傲的使用自己手里的武器。
那原本自认为完美无缺的招式,如今看来是如此的荒诞可笑,仿佛处处都是破绽,怎么用都会显得别扭。
传言,有绝世美人,可一顾倾城。而穆扶天此刀,便堪称足以一刀倾城。倾城上下,凡是见识到此刀妙处之人,皆愿意在此刀之下引颈就戮。
这一刀与其说是穆扶天在用,不如是天地借穆扶天之手使出。
这一刀过后,穆扶天的刀法或许大有进展,但是想要再度使出如此倾城倾国一刀,却是奢望。
此刀注定会成为绝响。
当刀尖触碰到脚下的云层,所谓裂缺霹雳,峰峦崩摧,都不足以形容此时的场景。
若是侥幸站在云层之下,仰望头顶,便会发现,苍穹之上,如苍天开眼一般,裂开了一条长长的缝隙,而这缝隙之中,晶莹透明的红色霞光和透过裂缝洒下来的金色阳光交辉相印,犹如天涯尽头的圣光。
云层之上的人,虽然无缘见识到如此美景,却能够看得更加仔细,真切。
看着云层直接裂开的大口子,所有人都咂舌不已。
在这里,所有人中,没有一人有把握自己可以接下这一刀。想想自己面对如此一刀会如何,纷纷都缩了缩脖子,然后看向穆扶天的眼神中,也充满了敬畏。
人与人之间,相互比较,如果只有较短的差距,那么就会产生挑衅、嫉妒、羡慕、谩骂等一系列的情绪。但是当这个差距拉开到无法计量之时,剩下的就只有敬畏或者恐惧。
慢慢的收回自己的战刀,穆扶天就在原地盘腿而坐。他需要在第一时间,总结、消化、吸收刚才那一刀给他带来的好处。今后就算无法再完整的发挥出那一刀,只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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