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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梦记-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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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花满楼拉下她抓住自己衣襟的小手,放在手心捏了捏,笑着道,“这么凉,怎么不多加一件衣服?”
  
  林佳夕这才反应过来,花满楼是在有意地敷衍自己,凭他的记性,别说是打了两句岔,就算是把他仍到喜马拉雅山上去,让他再一个人爬回来,他都不会忘记……
  
  所以——他绝对是在装傻!
  
  哼!和西门吹雪一个德性,都不愿意教他,只是一个直白了些,一个委婉了些。
  
  想通这层道理,林佳夕立马不乐意地抽回被他握住的手,退后了两步,双手环胸道:“不愿教就不愿教吧,何必贬低自己的智商?”
  
  花满楼见她真生气了,顿时神色一紧,上前一步有些急切地道:“佳夕,我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林佳夕眉头一挑,这称呼就变上了?
  
  “我说了你别在意。”花满楼皱着眉,似乎坚信即将说出口的话一定会惹恼了林佳夕。
  
  林佳夕微微抬高了下巴,半眯着眼,一声命令道:“说。”
  
  “练武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不管是哪门武艺,都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内有成。何况,多数人练武都是从小练起,而你……”花满楼叹了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道,“你已过了练武的年龄不说,身体底子也实在是不适合练武的。”
  
  林佳夕哼哼了两声,她就知道!说来说去,也就这个理由会让一向温和的花满楼如此难以启齿了。虽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对,可林佳夕就是不爽从他口中听到对自己如此贬低的话,于是冷哼一声就转身要进屋。
  
  “佳夕!”花满楼情急之下伸手去拉她,准确地找到她的手将她拉了回来,“你答应了不生气的。”
  
  林佳夕回眸一看,只见他脸上有着隐隐的担忧,也有着几分害怕的神色。
  
  害怕?花满楼在害怕她林佳夕?怕什么呢?怕她生气,怕她不理他……
  
  林佳夕停下了脚步,就这么侧着身,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却再次皱眉了。
  
  花满楼……你最好不要像我心中所想的那样啊……
  
  虽然在古龙大人的笔下,花满楼有生以来第一个喜欢上的女子——上官飞燕不是个好东西,可至少事过也就境迁了,总比现在掉过头来,把心放到她林佳夕身上的好!
  
  她林佳夕总会有任务结束的一天,也就总会有离开这里的一天。即使花满楼也是寄宿体之一,能跟着她回去,可她自己的事情已经一团乱了,梦界那边还有着一群不打算“放过”她的男人们,正虎视眈眈着呢,要是再多加一个花满楼,不,说不定还有一个西门吹雪,那群男人会怎么想她?
  
  水性杨花?沾花惹草?出去一次就要带几个回来?
  
  她又不是真的女王,何况“后宫”她也已经有了,她可不想搞出一群真的后宫出来!
  
  如果……真的搞出个后宫……那群人会同意吗?
  
  林佳夕就这么痴痴地看着花满楼,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佳夕?”花满楼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当真动气了,不禁有些焦急地唤道,“佳夕!”
  
  “什么?”林佳夕无意识地回道。
  
  “林佳夕,回来睡觉!”身后的屋子里突然传出一记冷冷的叫声,冻得林佳夕浑身一颤,差点以为自己到了南极,顿时人也清醒了几分,面上不禁有些红了起来。
  
  她这是在想什么啊?!居然真的开始思考后宫的可行性来了,啐!
  
  轻咳一声,林佳夕找回自己的神智来,挑眉笑道:“我只是让你说,可没答应你不生气啊。”
  
  说完,轻轻甩开花满楼的手,快步进了屋。
  
  西门吹雪难得干了一回好事嘛。
  
  花满楼微微一怔,随即笑出声来,他不是没听见她话语里的笑意,这就代表她并没有生气,只是在捉弄自己而已。
  
  只要她不动气,被她捉弄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呢?没想到她的脑子转得还挺快的,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多来几次,他也是求之不得的呢。
  
  想着,花满楼嘴角挂着欢心的笑,直等到林佳夕掩上了门,又痴痴地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回屋。
  
  风在轻轻的吹,月光淡淡的照下来,他还在微笑着,看来平静而幸福。
  
  “我敢打赌。”陆小凤不知何时又开了门,走了出来。
  
  花满楼停住脚步,转过头去问道:“赌什么?”
  
  陆小凤嘻嘻一笑:“我赌你最少三天不想洗手!”
  
  花满楼叹了口气,道:“我不懂你这人为什么总是要把别人想得跟你自己一样。”
  
  陆小凤奇怪地指着自己的鼻尖,问道:“我怎么样?”
  
  花满楼板着脸,故作不满地道:“你不是个君子,完全不是!”
  
  陆小凤笑了,收回那只手指摇了摇,道:“我这人可爱的地方,就因为我从来也不想板起脸来,装成君子的模样。”
  
  花满楼也忍不住笑了,手心还留有软软的触觉,和温暖的体温,这让他想不笑都难。
  
  陆小凤忽然又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道:“我看你最近还是小心点的好!”
  
  花满楼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配合道:“小心什么?”
  
  陆小凤老神在在地抬起头看着月亮,低声道:“最近你好像交了桃花运,男人若是交上桃花运,麻烦就跟着来了。”
  
  花满楼忽然若有所思地抬起头,也跟着“看”向月亮,月光洒在他的脸上,竟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我想要灌溉的桃花,只有一枝,足矣。”
  
  林佳夕最终还是没找到人教她保命的功夫,于是这两天都有些提不起劲来,只是时不时地抓起自己的项链审视着,项链只是略微回复了一些浅绿色。
  
  此时,太阳才刚刚升起没多久,晒在人身上倒不觉得太过灼热,反倒是暖暖的。
  
  林佳夕正毫无形象可言地坐在客栈后院那株被西门吹雪一剑砍断后,又重新栽种上的槐树下,抓着项链长长地叹了口气:“这要等到哪一年才能完全回复能量啊……”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
  
  林佳夕猛然回头,只见西门吹雪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背后,一身白衣穿戴整齐,腰间也佩上了他那柄漆黑的古剑,剑柄上垂着她送的那条白色的剑穗。
  
  “你要出去?”白色的剑穗随着他刚才的步伐而在摇摆,林佳夕只觉得一阵抢眼。
  
  “嗯。”
  
  即使多少有些明了西门吹雪的心思,可林佳夕始终无法接受他惜字如金的毛病。于是再度翻了个白眼给他看,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站到西门吹雪身边:“走吧。”
  
  “你要去哪?”西门吹雪飞快地扫了她一眼。
(一百五十五)最好的法子 。。。
  林佳夕只顾低头摆弄项链,忽略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戏谑之意,听到他一本正经的问话,这才奇怪地抬起头来:“不是要出去吗?”
  
  “我何时说过要带你一起去?”西门吹雪侧过头,仿佛在检查自己的剑,嘴角不禁有些微微上扬。
  
  林佳夕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样,顿时瞪大了眼:“你……不带我去?”
  
  “为何要带你去?”西门吹雪反问出兴致来了。
  
  林佳夕闭上了嘴,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随即趁他不注意,神色了然地一笑,接着长长地“哦”了一声,遂又走回槐树下坐了下来,摆了摆手,道:“路上小心。”
  
  这下轮到西门吹雪闭上嘴了,他冷冷地盯着她,心下有些不是滋味。竟然不问他去哪里,也不问为什么不带她一起去,她就这么不关心他吗?
  
  冷哼一声,西门吹雪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道:“起来。”
  
  “起来做什么?”林佳夕头也不抬地又抓起自己的项链把玩了起来,“我又不出去,你不用管我,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哼!”又是一声冷哼,听得林佳夕心底暗暗好笑。
  
  “老哼哼做什么?”状似奇怪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感冒了?”
  
  西门吹雪瞪了她半响,终是自己开口了:“我出去办事。”
  
  “哦,早去早回。”林佳夕纯属敷衍。
  
  “你去不安全。”
  
  “我知道,谁让你们不肯教我武功来着。”林佳夕对此始终耿耿于怀。
  
  “……”
  
  西门吹雪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听上去有点咬牙切齿:“不许再提习武一事!”她是一个女人而已,练什么武功!有他保护还不够吗?她想一个人跑去哪里啊!
  
  知道他的原则,林佳夕也不与他多作争辩,随口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到底走不走?”
  
  西门吹雪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长臂一伸将她从地上捞起,扛在肩上就大步向陆小凤的屋子走去。
  
  “西门吹雪!!!”
  
  陆小凤吃惊地看着门外的男人,和男人肩上不断手舞足蹈——或者说是在拳打脚踢的女人,愣是半响没说出话来。
  
  “交给你照看一会儿。”西门吹雪轻轻放下林佳夕,快速说完后就转身退出了屋子。
  
  “你去哪儿?”陆小凤一把扶住经过一阵头下脚上,到现在还在左摇右晃的林佳夕,奇怪地问道。
  
  西门吹雪脚步一顿,转过头来看了林佳夕一眼,道:“我去去就回。”
  
  林佳夕咬牙切齿地冲他离去的背影猛挥拳头,挥摆了一阵后觉得有些累了,于是坐到桌子边,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陆小凤看看屋外已经消失的身影,又回过头来看来看悠然自得地喝着茶的女人,摸了摸鼻子坐到林佳夕对面,问道:“他做什么去?”
  
  “我怎么知道。”林佳夕半眯着眼,享受着屋外照射进来的阳光,觉得惬意无比。
  
  陆小凤挑眉:“你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啊。”
  
  “我替他担心什么?”林佳夕当然知道西门吹雪是去做什么了,有什么事是需要他独自去做,而又不方便带着她的?自然是危险的事!眼下还有什么事比去杀峨嵋派掌门人孤独一鹤,也就是画卷里第二个人——严独鹤来说更危险的了?
  
  如果她没猜错,以他的性子,现在一定是打算只身前往去击杀严独鹤。
  
  只要是西门吹雪答应过的事,即使再危险,他也会去做。而且,越是危险的事,他越不会告诉别人。
  
  因为不得不去做,所以他把林佳夕交给陆小凤保护。
  
  因为过于危险,所以他在临走前才会特意告诉林佳夕,他要出去办事,因为——万一回不来,他不想最后是不告而别。
  
  林佳夕不担心,只是因为她知道最后的结局。
  
  但现在回过头来想想,如果做西门吹雪的女朋友或者老婆,还真是没有安全感。
  
  因为,不知哪天他就跑出去,跑不回来了……  
  
  想到西门吹雪的老婆,林佳夕又想到了孙秀青——西门吹雪的原配,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起来,觉得喝进口里的茶都有些变味了。
  
  她赶紧甩了甩头,压下这份不正常的感觉,看来是自己在后宫里混多了,总觉得身边的人都该是属于自己的,不管是正太、男人还是朋友,竟都容不得一粒沙子。
  
  这样的心态要不得!绝对要不得!
  
  陆小凤好笑地看着林佳夕一会儿悠闲,一会儿深思,一会儿又皱紧了眉头摇头晃脑,只觉得越看越有趣,冷不防问道:“想什么呢?”
  
  “要不得……”林佳夕乍一出口,就发现对面的陆小凤正一脸八卦地看着自己,做足了一副听好戏的表情,顿时神色一敛,抬起下巴哼了一声,扭过不理他。
  
  陆小凤见没套出话来,嘿嘿一笑也不以为意。
  
  林佳夕微微侧过眼来打量着他,突然又想到,如果是陆小凤有了老婆,她也会这么在意吗?
  
  答案当然是不会。
  
  于是,她又皱起眉头来,瞬间就纠结了……
  
  陆小凤突然向门口一笑,招呼道:“你来了?”
  
  林佳夕扭头看去,只见花满楼一身素衣立在门口,背着阳光,影子在地上被拉得老长。
  
  可即使看不清他的脸,林佳夕也能感觉到他在向她笑,而且笑得很柔,很暖,比这早春的阳光更令人迷醉。
  
  “我听到了动静,过来看看。”花满楼柔柔地说着,挨着林佳夕也在桌子前坐了下来,“西门吹雪出去了?”
  
  “嗯,刚走,对了,我们也快要动身了。”陆小凤替他倒了杯茶。
  
  花满楼接过茶刚要喝,突然又放下了杯子:“那佳夕怎么办?”
  
  陆小凤皱着眉,道:“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林佳夕冲反方向的墙壁翻了个白眼,他刚才那副嬉皮笑脸的不正经样,是考虑问题的样子?
  
  “你确定没记错,峨眉四秀说的是今天?”花满楼还抱着侥幸的态度,他不愿意林佳夕牵扯到任何危险中去。
  
  陆小凤从林佳夕身上收回了目光,有样学样地冲花满楼翻了个白眼,道:“你如果赤|裸着身子被四个女人用开水逼问,别说是一句话,就连她们脸上有没有多长一个痘,你都不会记错。”
  
  花满楼闭上了嘴,别人这么说他还不一定相信,可说这话的是陆小凤,他不得不信。
  
  陆小凤又看了林佳夕一眼,然后才收回目光,道:“孤独一鹤叫峨嵋四秀来找我,问了我那些话,已无异承认他跟金鹏王朝有关。”
  
  花满楼很快就被拉回了心思,道:“所以你认为他本不该这么样做的。”
  
  陆小凤点了点头道:“我们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就是严独鹤,他本也不必承认的,除非……”
  
  “除非他已有法子能让你不要管这件闲事?”
  
  陆小凤慢慢的点了点头,道:“除非他已想出了很好的法子。”
  
  花满楼道:“最好的法子只有一种。”
  
  “一个人若死了,就再也没法子管别人的闲事了。”林佳夕突然插嘴,一句话惹来陆小凤诧异的目光,同时收到的还有花满楼赞许的微笑。
  
  花满楼笑着“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转回头向陆小凤,正色地问道:“你认为他已在那里布好了陷阱,等着你跳下去?”
  
  陆小凤苦笑:“他用不着再布置什么陷阱,他那“刀剑双杀,七七四十九式”,很可能就已足够让我没法子再管闲事了。”
  
  花满楼点了点头:“据说当今七大剑派的掌门人中,就数他的武功最可怕,因为他除了将峨嵋剑法练得炉火纯青之外,他自己本身还有几种很邪门、很霸道的功夫,至今还没有看见他施展过。”
  
  听着这些她只闻名未见过面的武功招数,林佳夕只觉得两眼快要盘起蚊香来了。可她还是听得很仔细,虽然不能学,听听也是好的。
  
  陆小凤忽然跳起来,道:“走,我们现在就走!”
  
  林佳夕被他吓了一跳,杯子里的茶也洒了一些出来,略微有些不满地横了他一眼,道:“去哪里?”
  
  “当然是珠光宝气阁!”
  
  “约在中午,我们何必现在就去?”花满楼也是不明就以地问道。
  
  “早点去总比去迟了好。”
  
  “你在担心上官丹凤?”花满楼皱了皱眉,以陆小凤的多情,的确是有这个可能。
  
  陆小凤摇了摇头,有些沉重地道:“以独孤一鹤现在的身份,想必还不会对一个女孩子怎么样。”
  
  花满楼颇为疑惑地道:“那么你是在担心谁?”
  
  “西门吹雪。”
  
  花满楼瞬间动容:“不错,他既然知道独孤一鹤在珠光宝气阁,现在想必已到了那里。”
  
  陆小凤道:“我只担心他对付不了独孤一鹤的刀剑双杀!以他的剑法,本不必要别人担心,可是他太自负,自负就难免大意,大意就可能犯出致命的错误。”
  
  花满楼突然“看”了林佳夕一眼,叹道:“我并不喜欢这个人,却又不能不承认他的确有值得自负的地方。”
  
  “难怪他要急着出去,难怪他要把佳夕交给我照顾。”陆小凤眉宇间有了更多的焦急,“所以我们要快点去,一定要快!”
(一百五十六)我回来了 。。。
  咽下最后一口茶,林佳夕缓缓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后,侧过头来看了看神色凝重的两人,微微轻叹口气,然后率先向门外走去。
  
  与陆小凤错身而过时,林佳夕突然歪过头来说了一句:“应该是将我还给你照顾才对,本来就该是你的责任,俗话说,无责任不男人,唉……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陆小凤竟然也会有不想在做男人的一天……”
  
  说完,她将头一甩,得瑟无比地跨出了屋子。
  
  垂荡的发丝随势飘抚在陆小凤的脸上,他呆呆地望着那枚倩影,久久不能言语,只是嘴角隐隐有些抽搐。
  
  半响,这才回过神来,瞪起一双眼瞧着花满楼。
  
  花满楼疑惑地问道:“你瞧什么?”
  
  “瞧你有没有毛病。”
  
  花满楼更是满脸的不解,道:“我有什么毛病?”
  
  陆小凤咬牙切齿地道:“你若没有毛病,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女人,真是……真是……”
  
  他真是了半天,却还是没想出该怎么形容林佳夕,只好在心底安慰自己,自己这二十多年来遇上的美女不计其数,幸好没有一个像她这般的。
  
  花满楼挑眉一笑,道:“我有没有毛病倒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
  
  陆小凤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却又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问道:“知道什么?”
  
  “我只知道,佳夕并没有说错。”带着如常的和煦微笑起身,花满楼加快了脚步追身出去。
  
  陆小凤再一次痴痴地站在了原地,又过了好久,这才猛地冲天翻了个白眼,道:“好吧,你们都没错,是我错,我错了……”
  
  收回快要翻出眼眶的眼珠子,陆小凤无奈地发现,今天一过,自己的坏毛病又多了一个。
  
  几个女人在一起,少不得要谈论男人。这就好像几个男人在一起,你不能让他们不要谈论女人一样。
  
  那如果男人跟女人在一起呢?如果不是在谈论风花雪月,就是在谈正经事了。
  
  陆小凤、花满楼和林佳夕现在就在一起,而他们谈论的正是西门吹雪,确切地说,是陆小凤和花满楼在谈,而林佳夕只是听着而已。
  
  陆小凤道:“我只希望他现在还没有找到独孤一鹤。”
  
  花满楼道:“你认为他绝不是独孤一鹤的对手?”
  
  陆小凤道:“他的剑法锋锐犀利,出手无情,就跟他的人一样,从不替别人留余地。”
  
  花满楼慢慢的点了点头,说道:“一个人若是从不肯为别人留余地,也就等于也没有为自己留余地。”
  
  陆小凤道:“所以只要他的剑一出鞘,若不能伤他人,自己就必死无疑!”
  
  花满楼道:“他现在还没有死。”
  
  陆小凤道:“那只因为他还没有遇见过独孤一鹤这样的对手!”他慢慢的接着道,“独孤一鹤的剑法沉着雄浑,内力深厚,攻势虽凌厉,防守更严密,交手经验之丰富,更不是西门吹雪能比得上的,所以他三十招内若不能得手,就必定要死在独孤的剑下。”
  
  花满楼道:“你认为他三十招内绝不能得手?”
  
  陆小凤道:“没有人能在三十招之内制独孤的死命,西门吹雪也一样不能!”
  
  花满楼沉默了很久,也叹了口气,道:“孤独一鹤是你约出来的。”
  
  陆小凤苦笑道:“所以我只希望他还没有找到独孤一鹤。”
  
  两人都不在说话,凝重而又沉闷的气氛在三人间散发开来,直到陆小凤自己再也受不了的时候,他突然一转头,瞪着林佳夕,道:“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说什么?”林佳夕此刻窝在花满楼的怀抱里,正忙着拨开被风吹得紧贴在脸上的发丝,听见陆小凤这么一问,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如果只是陆小凤和花满楼两人去找西门吹雪,那自然轻功一展即达。可问题是现在不得不随身带着林佳夕这么个拖油瓶,虽说花满楼不会在乎多出一个人的分量,可他不是西门吹雪,心思总要细腻几分,所以心下虽然担心西门吹雪,可还是顾虑着林佳夕的承受度,些许减慢了几分速度。
  
  “你一点都不担心西门吹雪?”陆小凤横眉一竖,作出一副恶相来,似乎只要林佳夕感点头说是,他就会立刻掐死她。
  
  林佳夕眨了眨眼,然后翻了翻眼白,仿佛他在问一个相当幼稚的问题一般,道:“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当然也会担心啊。”
  
  话虽这么说着,可看她那一脸没心没肺的样子,陆小凤只觉得嘴角快要不受控制了,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胡子,一摸之下才想起来,那两条胡子早就输给了西门吹雪,只好恨恨地剜了她一眼,暗恼自己怎么那么不长记性,又去找她说话。
  
  林佳夕一脸的莫名其妙,心底却暗自叹了口气,要像她故作镇定还不难,可要她明明就不担心,还非要整出个热切无比的神情来,就太难为人了。
  
  仿佛感觉到她的叹息一般,花满楼高速飞奔的同时,低下头轻声问道:“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林佳夕抬眼一个柔柔的笑颜送去,道:“不用,我不累。”开玩笑,这种时速下还能睡着?她的神经还没那么粗……
  
  突然,飞奔中的两人一个跳跃,在一条小河前止住了步伐。
  
  林佳夕探头望去,原来已是到了珠光宝气阁外的小河前。正奇怪着为何不直接进去,就见他们前方有一个人正缓步而来,一身白衣如雪。
  
  流水在上弦月清淡的月光下,闪动着细碎的银鳞。
  
  林佳夕看见他时,他也看见了林佳夕,忽然道:“我回来了。”
  
  只是扫向花满楼双手的目光和微微蹙起的眉头,倒显出了几分不悦。
  
  林佳夕微微一愣,随即想起他临别前的话语,心底不知涌起股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从未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或者说即使时听过,也从未有过这样一种感觉。就算是当初住在A。N。JELL的宿舍中时,听着三个美男对她说“我回来了”,也只觉得时例行公事般的招呼,从未有过真正的归属感。
  
  在这个世界,虽然依旧没有归属感,可她却知道,西门吹雪是抱着怎样一种心情与她告别,又是怎样一种心态的驱使,使得高傲绝世的西门剑神,在斩杀了敌人,完成了任务后,单只对她说出这句:“我回来了。”
  
  霎那间,心底涌上一股热气,冲得嘴角再也矜持不住,展开一朵大大的笑颜来:“回来就好。”
  
  西门吹雪不是第一次见到林佳夕笑,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笑容。耀眼、媚惑、夺魄,却又是真诚而发自内心的,这样的笑,无论是谁,只要是见上一眼,就终此一生都无法忘却的吧。
  
  贪婪地摄住她的笑颜,西门吹雪的目光久久不愿挪开。
  
  一直久到走在前头向他迎去的陆小凤都诧异地回过头来,在瞧见林佳夕的笑容后,只觉心头猛地一震,仿佛被人用一双巨大的擂鼓给敲中般,耳边只响起闷闷的雷鸣声。
  
  一只大手缓缓攀上林佳夕的脸颊,一直摸索到她扬起的嘴角,竟起了一丝僵硬。林佳夕这才察觉到两人的失常,顺着脸上的手望去,花满楼的脸上竟是一种古怪的表情,却又令人看不懂。
  
  她没打算深究这个问题,只知道坏事了!自己发自内心的这个笑容太过无心地展露出来,西门吹雪倒也罢了,连陆小凤竟也有被震惊到的趋势,这可不妙!赶紧轻咳一声,收起笑容。
  
  笑容一消失,陆小凤即可就回过了神,有些无措地狠狠抹了把脸,摇了摇头,为自己莫名其妙的行为感到有些赫颜,眼角不禁又偷偷瞥了林佳夕一眼,这个笑容也太古怪了。
  
  他收了收心思,转头向西门吹雪笑道:“你还没有死。”
  
  西门吹雪终于也收回了目光,冷冷地道:“死的是独孤一鹤。”
  
  陆小凤突然笑不出了。
  
  西门吹雪道:“你想不到?”
  
  陆小凤承认,他本不愿承认的。
  
  西门吹雪却笑了笑,笑得很奇怪,道:“我自己也想不到。”
  
  两人一来一往,开始谈论起关于刺杀孤独一鹤的事来。林佳夕轻拍正出神地听着的花满楼,示意他放她下来。
  
  脚踏实地的感觉很好,林佳夕悠闲地撇开说得起劲的三个男人,独自走到河边坐下,玩起了水来。
  
  不是她没有好奇心,只是随着在这个世界里的时间一天天过去,她对这个故事的回忆也慢慢找了回来。虽还说不上事无巨细,单关键的事件却已一个不落地都回到了脑海中,每当有熟悉的场景发生,总能联想起许多曾被她忽略掉的细节。
  
  所以,她现在正处于百般聊赖的状态中,只觉得这样的日子过过也不错。不需要工作,也没人会来查她的户口,身边又有三大高手保护,什么事也用不着她去操心,这种小女人的日子,她简直有种不想回去的感觉了。
  
  尤其是在波光嶙峋的河边,春日暖阳的照射下,一切都显得如此惬意……
  
  “我饿了。”
  
  头顶突然冒出的声音,吓得林佳夕正拨弄着水花的手一顿,脚下一滑,差点就跌进河里去。
(一百五十七)西门夫人 。。。
  衣领被毫不怜惜地揪住,林佳夕恼怒地脚尖点地,双脚一个用力,身子猛地向后撞去,一下子就撞进一个生硬结识的怀抱。
  
  身后的人没有丝毫摇晃,她倒是被撞得七荤八素,肩胛骨一阵生疼。瘪了瘪嘴,林佳夕转身怒视那个罪魁祸首:“人吓人,吓死人,这个道理你不懂?”
  
  “我饿了,我杀人后总是会饿的。”西门吹雪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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