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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梦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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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手一裹,粗鲁地拎起她丢入房间角落里的一个箱子内。

    林佳夕被拎住的脖子一阵紧勒,涨红了脸不住咳嗽起来。正要开口责骂,男子凶狠地一瞪她:“不许出声!”便将她衣摆塞入箱内,重重地盖上了箱子的顶盖。

    狭小的箱内,林佳夕感到一阵憋闷。莫名其妙地被带来这个陌生的世界,在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之前,又被这粗鲁的男人关进了箱子里。隔着木板听到外面的对话声,林佳夕很小心地不发出声响,在未知的世界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至少那男子目前看上去还没有想把她抓去浸猪笼的打算,估计是考虑到自身的名誉问题,否则直接打开门让大家来参观就得了。她要好好把握住这点,暂时以不变应万变。

    男子状似随意地坐在地上,冷冷地看了眼进屋来的两个人。这两个家伙,一个老论一个平民,自从他们进馆以后,他就没过过一天太平的日子。现在还突然冒出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女人,男子用余光瞥了角落的箱子一眼,没有破绽。切!真是够了!

    “桀骜师兄!”矮个子男生脆脆地叫了一声,“您又没去上课吗?”

    被唤作桀骜的男子也不看他,背过身向里侧躺了下来,霸占了整个地板。后跟进的高个男子淡淡地看着他,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走向一边的书桌整理着手上的书籍。

    “师兄!晚上有新生聚会,一起来吧!”矮个男生走到男子面前,蹲了下来,精致而又素净的脸上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桀骜瞄了他一眼,翻了个身:“那种东西你们去就好,我又不是新生!”

    “师兄……”矮个男生轻声唤道,一脸的失落。

    “金允植,桀骜师兄不去就不要勉强了,我们走吧。”高个男生微微向男子鞠了一躬,“师兄,那我们就去了。”

    金允植起身走到门边,也诚恳地鞠了一躬:“那您慢慢休息,我们走了。”

    “嗯。”桀骜皱眉,不耐烦地应了声。

    门被轻轻带上了,在确认两人已走远后,桀骜才起身走到箱子边,用力地踢了箱子一脚:“倒是挺知趣的嘛!没给我带来麻烦,不然有你好看的!”半响却不见箱内的人答话,桀骜觉出不对劲来,一把掀开了箱盖。只见女孩蜷缩在箱子里一动不动,惨败的小脸歪在一边,脸上一片湿漉。桀骜探手一触,竟全是冷汗,他赶紧将女孩从箱内抱出,平放在地上。

    女孩一开始只是微弱地喘息,渐渐呼吸力度变大,胸口也急速起伏起来。“咳咳……”像是呼吸过度被呛到般,林佳夕剧烈咳嗽起来。

正文 (四)我是你的师弟

    桀骜瞪着眼前的女孩,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怎么那么没用,这么一会儿竟然会窒息!”

    林佳夕听到了也当没听到,肺部的刺痛占据着她整个意识。比跑800米还惨烈呢,她不由地自我打趣着。

    等女孩终于缓过起来,桀骜走到书桌边坐下,顺手倒了杯茶递过来:“喝下去!”

    林佳夕一把接过,狠狠地灌了下去,她可没打算和自己过不去。

    “啧!粗鲁。”

    林佳夕也不作声,喝过水后身体舒服了不少,让她有了精力继续思考刚才的问题。如果接受现在这个现实,她需要做的是先了解眼前的状况,然后好好回忆起女子最后说的那个任务是什么,赶紧解决了才是正道!照刚才躲在箱子里还算清醒时听到的对话来看,这里应该是一个学馆之类的地方,而且是男子学馆,不然眼前的男子不会有女人不能进入的说法。这里的长幼等级分明,这点从刚才两个男子对他们师兄尊敬的语气中能听出一二来。

    桀骜看女孩默不作声地低头死盯着地板,只当她是在担心自己的处境,不屑地撇撇嘴角:“你,差不多了就给我出去!做的干净些,我可以当你没出现过。”

    女孩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正视着眼前正坐在书桌旁的男子:“我不能出去。”

    桀骜怒了:“你说什么?难道还打算继续呆在这里不成!”

    “我说我不能出去,我必须呆在这里。”林佳夕一脸下定决心的模样。

    “你到底是谁?”桀骜冷静下来,看着女孩不像是开玩笑,也不像是普通女支女想要勾引男子的模样。他开始思索眼前之人是不是官府派来的。

    “我说我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你信吗?”女孩淡淡地问道。

    “开什么玩笑!你当我是三岁孩童?!”桀骜快要暴走了,和这女子对话怎么那么令人头痛,简直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呵呵,我也不信呢……”女孩突然一脸的落寞,让桀骜也愣了一愣,不知该怎么接口。

    “虽然我也不想相信,但还真的是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呢。”林佳夕自嘲地笑了笑,“没有猜错的话,我现在应该是个没有身份的人吧,如果离开了你这里,就哪里也去不了了呢。”

    “没有身份……?”桀骜锁紧双眉,难道是绊村的人?不对,即使是绊村的人也是有人认得的,看这女子的样子也不像是失忆了,那她到底是什么人?等等……她是怎么出现的?怎么自己突然就记不起来了呢?

    “你……是怎么出现在这屋里的?”桀骜疑惑地看着女孩。

    林佳夕也是一愣:“怎么出现的?我醒来就看到你了,你才应该知道我是怎么出现的吧?”

    桀骜的眉峰纠结得更近了,低声自语道:“我怎么没有印象了呢?我怎么只记得你在屋里,你是怎么出现在屋里的?”

    女孩一脸黑线,不记得了……难道是少年痴呆?刚才还暴跳如雷地质问自己怎么会突然出现的,这会儿就不记得了?

    “你受伤了?”桀骜抛开想不通的问题,突然发问。

    “没有啊。”林佳夕被他突然地转变话题搞得一头雾水。

    “那怎么身上有药草味道!”

    “药草味道……?”女孩不解地歪了歪脑袋,对了!该不会是那个吧!

    林佳夕突然站了起来,跑到男子的面前。桀骜被突然凑近的女性身躯吓了一跳,瞬间涨红了脸一个后仰,“嗝!”林佳夕疑惑地瞅了瞅,决定不管他的异常反应,继续着自己的动作,她伸出双手在两人间来回扇动着,一边扇一边紧盯着男子的眼睛:“呃。。。那个啥。。。有了!师兄!我是你的师弟,一直都和师兄你在一起的呢,师兄不记得了吗?”

    桀骜看着女孩奇怪的举动,只觉得一阵越来越浓烈药草味传来,突然大叫一声:“你搞什么!什么师弟!你这个女子难道想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闻言,林佳夕一脸沮丧地垂下了手臂,难道不是那个所谓的灵魂气息起作用了吗?

    “不过……我怎么觉得就像你说的那样,你一直是和我在一起的呢?奇怪,你不是刚刚才出现的吗?”男子仿佛被自己的混乱思绪给堵塞了,眉头又一次皱了起来,一遍遍上下扫视着林佳夕。

    林佳夕一个机灵:“真的?是吧!我就说我是一直和师兄你在一起吧!”看着桀骜迟疑地点了点头,林佳夕乐了!还真是呢,刚才突然想到那女子所说的,是能够让我在异世界里自由生活的能力,应该不至于连身份也不能掩饰,居然猜对了!这下要留在这里就不成问题了。

    “可是,你一女子,何来师弟一说?况且就算与我再亲近,这成均馆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桀骜突然正色道。

    林佳夕叹了口气,顽固的石头!她要好好掰个理由留下来才行。

    “师兄你不记得了吗?我是个孤儿,自幼便是跟随着你生活的。你入了这个……成均馆后,我也女扮男装跟了进来,对外是师兄弟,对内嘛。。。侍童!对了,就是贴身侍童的名义。”林佳夕一拍手,大大地为自己的急智感到自豪,“我们在外面有好多的仇人,我一个人可是无法生活下去的呢!难道你忍心让我遭遇不测吗?呜……”说着垂下头去,立马抽动双肩作哭泣状。

    “等……等等!你别哭啊!”桀骜看着女孩哭泣的样子顿感手足无措,“我的侍童?成均馆什么时候允许带侍童进来了?”

    “师兄……你的记性怎么变更差了呢!”女孩无奈地叹了口气,“因为你家庭背景的关系,我可是被特许进入的呢!”

    “是吗……?”桀骜再次被忽悠了,自己那当官的父亲有那么大的能耐?若真是如此,当年怎么会……想到这,他不禁愤恨地握住了拳头。

    林佳夕被男子突变凌厉的气势吓到,难道被识破了?正在犹豫接下去该怎么掰时,男子生硬地开口了:“看来真是记忆不好了,总觉得和你是很熟识的,既然你知道我在外面仇家众多一事,应该错不了。”

    林佳夕松了口气,拍拍胸口。原来只是想到仇家了,那副表情想吓死谁啊!

    “只是,你怎么穿成这般模样?不伦不类,伤风败俗!赶紧换身衣服去!”桀骜一脸不悦地望着女孩的奇异裙装。

    “啊……早晨偷溜出去时不小心弄坏了衣裳,随便找来的。我这就去换!”林佳夕见桀骜不再怀疑,就想赶紧闪人,这身衣服也该换了,不然若是被人撞见了,估计又得是一阵硬掰!

    “等等!”桀骜出声止住了正起身打算向门外爬去的某只,“你打算就这样出去?呆在这里!”说着起身走到自己的衣柜边开始翻找,“奇怪,既然和我一起住,怎么会没有你的衣服呢?算了,先穿我的吧!明日再出馆去买。”

    林佳夕从脑袋上扯下飞甩过来的长袍,嘴角一阵抽搐,真是有够粗鲁的,一点都没打算估计女孩子的感受呢。埋怨中又一暗器袭来,条件反射地顺手接过,是根带子。

    “把头发也盘起来,注意仪态!”

    “师兄你不是也披散着头发嘛……”她指了指披散于肩作不羁状的碎发反驳道。

    桀骜没有开口,只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林佳夕乖乖地开始挽头发,不再反抗。把头发扎成一个鬏顶在脑后,她四周环顾了下,嘴角再次不受控制:“我说师兄……我该在哪里换衣服呢?”

    桀骜一愣,房间里都是男子也从来没想过要装屏风之类的东西,无奈之下只好僵硬地背过身去:“你先赶紧套上吧,将就一晚,明天我会去上课,到时你再仔细换。”

    林佳夕冲他的后背皱皱鼻头,抖开长袍开始研究该怎么穿。桀骜仔细分辨着背后的声响,边估摸着她穿着的进度边开口道:“你怎么叫我师兄呢?你又不是馆里的儒生。真不知道以前怎么惯着你的,胡乱开口乱称呼。既然是侍童的身份,以后还是叫我少爷。。。不,还是主人比较妥当。”他不愿再与那个人有任何身份上的牵扯。

    “主……主人?”女孩额头垂下黑线,为什么突然有种女仆控的感觉。算了,寄人篱下就该见好就收,轻叹口气,“是,主……人!”

    不情不愿的称呼让桀骜皱起了眉头,听到身后依然是悉索声不断,他开始不耐烦了:“呀!你到底准备穿多久?怎么还没穿好!”

    “穿、好、了……”

    桀骜不耐地转过身来,被眼前的景象震呆了。

    宽大的衣袍名副其实地“套”在女孩身上,过大的领口垂到了腰间,里面的原本的睡裙仍旧一览无遗。长袍的下摆完全拖在了地上,下摆的一角被抹布一样踩在脚下。

    桀骜无语地一拍额头,怎么会差那么多。无奈地走近女孩,发现她的个头只到自己的胸口,果然这衣袍大太多了,明天必须去买!一边思索着明天该去哪里买那么瘦小的男衣,一边伸手拢紧女孩的领口,抽下垂掉在两边的腰带,改系在女孩的腰间,用力勒紧。

    “轻点!”林佳夕吃痛地低呼。

    “啊!对不起!”桀骜赶紧推开,看了看女孩的着装,领口总算被系紧,看不见里面的衣裙了,“好了,先这样吧。”

    林佳夕抬起胳膊,低头看着长长的袍子,就这样?举步试着挪动,一个踉跄,衣袍被完全踩在了脚下。她狠狠地捞高厚实的衣摆,塞入腰带件里,露出光滑的小腿,向前跨动了几大步,这才满意地原地转了个圈:“就这样吧,还行!”

正文 (五)我睡哪里?

    “放下!什么叫作还行?!”

    林佳夕疑惑地望向桀骜,只见他脸色发黑地瞪着她,不时地瞄向她□在外的小腿。

    “成何体统!你怎么就那么不洁身自爱呢?一女子混入成均馆已经是欺君大罪了,若不是有我护着,你早就被推出去斩首了!现在还打算穿成这个样子!”

    林佳夕被一阵炮轰得两耳直鸣,摇头晃脑还不容易听懂了他在说什么,不由地笑了出来:“噗嗤!”

    “还笑!还不快给我放下!”看着桀骜一副你再不放下我就冲上来动粗的模样,林佳夕赶紧扯下衣摆,“是是是!主人~我这不是放下来了嘛!您就别生气了。”说完低下头一阵闷笑,还真是保守的人呢,真逗!

    桀骜被气的不轻,这不知好歹的丫头竟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那声“主人”倒是叫的软软糯糥的,舒服的很,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整理好长袍,林佳夕轻扯衣摆,缓缓向桀骜走去:“这样总成了吧,主人?”

    桀骜看着女孩款款走来,隐约又嗅到了那股药草味:“嗝!”该死的毛病!

    “咳咳……”清了清嗓子,桀骜故作镇定道,“这还差不多。我这就要出去了,晚些才会回来,你待在屋里不要到处走动。”

    “是~~”桀骜见女孩只顾研究新换上的长袍,一副随口答应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带上门就出去了。

    屋内,女孩无所事事地翻阅着桌上的书籍,发现倒都是些汉字。可惜拆开来她都认得,凑在一起却解读不能了。无聊地东翻翻西看看,很快窗外的天色就暗了下来。

    就在女孩发现跪坐实在太受罪,而屋内却没有一把椅子,准备起身活动活动双脚的时候,房门打开了。

    六目相对,一阵无语。

    林佳夕看着眼前一高一矮的两个男子,同样的装扮,头上还顶着一定黑色的大盖帽。传说中的学馆制服?

    金允植和李俊善也一脸茫然地看着四肢跪坐在书桌边的……男子?虽然浑身散发着女子的气息,可是这成均馆里应该只会有男子吧。

    “您好!请问您是……?”矮个子的金允植有礼貌地微微鞠躬,率先开口询问了。

    “啊!那个……我是桀骜主人的侍童。”林佳夕反应过来,听这声音应该就是下午在屋内的两人了,是桀骜的师弟吧。

    金允植怪异地看着眼前娇小的男子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突然冲到他们面前,不由地向后退了半步。只见对方双手在胸前扇动着,随着被带动起来的空气,一阵药草味扑面而来。

    “你们不记得了吗?我可是陪桀骜主人一起来馆内学习的呢,我们都住在一起的呀!”林佳夕用力地扇动双手,试图让草药味更浓烈一些。

    “啊……好像是这么回事呢!李俊善儒生,你记得吗?我怎么有点糊涂呢!”金允植一脸无辜地仰头望向身边的李俊善,寻求答案。

    李俊善皱起了眉头,紧盯着眼前之人,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好像就像他说的那样呢,我也记不太清了。”

    “呵呵,应该是我太没存在感了吧!”林佳夕一阵僵笑,还得自我贬低,什么世道啊啊啊,“主人也一直这么说我呢。”

    “是吧!这就没错了,我说呢,怎么那么熟悉!”金允植一脸的恍然大悟,随即开朗地笑了起来,“对了,桀骜师兄呢?”

    “出去了呢,说晚些会回来的。”林佳夕松了口气,看来还真是好用的能力,总算是蒙混过去了。只是想到将来每碰见一个人就得这么来一次,她就觉得手腕好酸。

    “哦……桀骜师兄还是这么随性呢。”金允植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转身走向书桌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林佳夕歪过脑袋看向仍然伫立在原地的李俊善,只见他依旧一脸严肃地凝视着自己,不由地心下警觉起来。

    “你晚上也是和我们一起睡的吗?”李俊善没有挪动脚步,只是开口询问道。

    “呃……是啊,一直都是这样的,不是吗?”林佳夕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可是馆内规定,一个房只能睡三个人,你是怎么变成例外的?”

    林佳夕蒙住了,她没想过这个问题,是规定吗?

    “哈哈!”林佳夕强自镇定地大笑一声,引得金允植奇怪地回头望了她一眼,“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家主人可是有背景的呢,家里为了让我照顾好好侍候主人,可是花了不少力气呢。”

    李俊善没有接话,只是深深地凝视着她,半响才开口:“这样啊,以前都没有觉得挤吗?”说着便不再理她,径自走到金允植身边,放下手中的书后,转身去拿被铺开始整理。

    林佳夕松了口气,眼神却不松懈地跟随着李俊善,这男人不好糊弄呢,是药草味不够吗?暗中握拳作决心状,一定得再找个机会熏熏他!

    见两人都各忙各的没空理会她,林佳夕小心地提着衣摆走到一边的角落里,屈膝坐下,静静地等桀骜回来,安排她睡觉的地方。

    金允植和李俊善两人凑在一起整理着被铺,金允植乖巧地顺手帮桀骜也铺好了位置。林佳夕一个人靠在角落里,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努力证实着自己没有存在感的说法。桀骜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怎么坐在这里?”板着张脸的桀骜径自走到女孩面前,顺手扔给她一个油纸包。

    好烫!林佳夕双手进行着快速的互抛运动:“吃的?”

    “嗯。”桀骜没有理会一旁看戏的两个人,走到金允植替他铺好的被铺边,抖开被子。

    “喂,你们俩睡过去点!”

    “师兄,平时不都一直是这么睡的吗?”李俊善淡淡地问过来。

    桀骜不耐地一脚踢向他的被铺:“啰嗦,让你睡过去一点就是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李俊善没有开口,只是平整了下被踢乱的被子,看了一眼林佳夕后便优雅地躺进被窝,闭上了眼睛:“金允植,休息吧。起晚了要扣分的。”

    “啊……是的。”金允植疑惑地看看地铺,也乖乖地把自己的位置往李俊善的方向挪了一挪,“桀骜师兄……那个,不好意思,您怎么称呼?我记不得了呢。”

    继续换手运动中的某女一愣:“我?”

    桀骜也似疑惑般地歪了歪脑袋,没有开口的意思。

    “对不起!”金允植见女孩望了过来,以为是自己的言语惹恼了对方,不由地连声道歉,“我的记性好像很差呢!实在是对不起!”

    “啊啊!没关系的!”林佳夕被他这么一搞也不好意思起来,毕竟是自己用了能力来蒙混的,这人也忒善良了点,“我都说了我的存在感很差,我叫林佳夕。”

    “林佳夕?呃。。。我会好好记住的!”金允植慌忙站起来一鞠躬,绽出一个明亮的笑容,“桀骜师兄、林佳夕,二位也请早些休息吧!”

    林佳夕手忙脚乱地想站起来回礼,却忘了手上还有个烫手的家伙,一时不察又被脚下的衣摆拌了一下:“啊!”

    桀骜长臂一伸便捞住了她,将她扔回原位:“快点吃完,睡觉了!”

    乖乖吃完手中的年糕状物体后,林佳夕满足地挨个吮着手指。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的闹腾让她都快忘了饥饿。

    桀骜一脸鄙视地瞟着她,这吃香不说还真不会有人以为是女子。决定不再看有碍观瞻的东西,他扯过自己的被子就钻了进去。

    “主人……”林佳夕见他没打算安排自己的睡处,一阵咬牙切齿。顾及到房内还有两个人,只好“尽忠职守”地表现出温顺的样子,挪动着屁股蹭到桀骜枕头边,低下头轻轻问道,“我——睡——哪——里?”

    “嗝!”桀骜的眼睛瞬间睁圆,身体往后一溜就靠着枕头坐了起来,“过去点!爱睡哪儿睡哪儿!”

    “可是……我是您的侍童呢,主人。”林佳夕委屈地垂下了脑袋,刚吮吸过还沾着湿漉漉的口水的五指搭上桀骜的被角,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

    桀骜嫌恶地一拽被子,转头看了看另一侧貌似闭着双眼,但耳朵明显在做伸展运动的两人,压低声音“切”了一下。挪出个单人空位后,随手一拍,“这里!”

    林佳夕见好就收,立马翻身仰躺了下来。躺了没到两次呼吸的时间,又转过头来:“没有多余的被子吗?”

    刚刚才重新钻入被窝的桀骜怒了:“你这……侍童!怎么那么麻烦?!”

    林佳夕被吼得一缩身子,无辜地眨着眼睛看他,也不说话。桀骜深吸口气,甩手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直接扔到她的脸上:“你再出一声试试!”

    林佳夕闷在被子下的嘴角勾了起来,目的达成!探手拉下脑袋上的被子,紧紧掖在脖子周围,她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桀骜瞪着女孩半天,确定她不会再开口,这才双手往脑后一枕。过不多久,只觉得身边的一团往自己这边蹭过来,越来越近。他往另一侧挪了挪,那团得寸进尺般又蹭了蹭。怒目圆睁,女孩的脑袋几乎要缩进被窝里去,有那么冷?他可还什么都没盖呢!

    林佳夕感到身边的热源没有再移开,便舒服地叹了口气,这鬼地方怎么到了晚上怎么那么冷,还睡地板!看这群人的穿着衣料也不算差,怎么穷的连床也买不起,还要四个人挤一个地铺。突然,鼻间传来一阵淡淡的血腥味。女孩探手往鼻下一蹭,没有血迹。疑惑地望向身边的人,男子微侧着身体向着她,把鼻子凑上前去仔细地嗅了嗅,确定血腥味是从他的胸口传来的,林佳夕试探地伸出一指往桀骜的胸口戳去。“唔!”男子闷哼一声,睁开眼恶狠狠地看着她。

    “受伤了?”林佳夕用口型无声地问道。

正文 (六)哪里不一样了?

    桀骜收回瞪视的目光,闭上眼。

    女孩不死心地又戳了一下,成功惹得男子再度睁大眼睛无声控诉着她。

    “不疼?”依然是无声地询问。

    仿佛在代替身体回答一般,被几乎没有用力戳中的地方晕染出了一片淡红。

    林佳夕顿时感到浑身一阵酸软,要命了!她最看不得别人受伤,一见伤口就两腿发软。隔着衣服还能有这样的血迹渗出,应该是很深的伤口吧。她担心地看了看被血污染到的衣襟,鼓起腮帮子开始对着吹气:“呼!呼!”吹了两下后,突然意识到这行为的愚蠢,又把脑袋缩回了被窝。

    桀骜看着女孩白痴般的举动,无声地嗤笑了一下,哼,跟他混了那么久,怎么还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见她一副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也就不去揭穿她,闭上眼睛继续睡了。恍惚间只觉得胸口受伤的位置麻麻痒痒的,他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伤口不算大,该不是发炎了吧。习惯性的受伤并没有影响他的睡眠,很快便入睡了。

    睡到自然醒的林佳夕满足地翻了个身,软软的床铺让她觉得很舒服。向着阳光慢慢张开眼睛,她猛然坐起身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家里的床上!身上盖着的也是往常的被子,还淡淡散发着阳光的温暖味。她立刻掀开被角,低头看向身上的衣服,依旧是自己的睡裙。一切都跟平常醒来没有两样。

    林佳夕愣住了,只是梦而已?揉了揉鼻子,鼻间残留着血腥味,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嘴唇,细微的刺痛感传来,真的破了!到底是梦还是穿越?她完全被搞糊涂了……

    不管是不是做梦,既然醒了过来,那班还是必须要去上的。林佳夕颇为懊恼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突然发现如果真穿越了也好,至少不用每天一大早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去挤公车了。

    单位里的同事今天一整天都在用很奇怪的眼神望着她,这让林佳夕感到相当困惑。中午吃饭时逮住一个要好的女同事,林佳夕边往嘴里塞着便当,边化身成好奇宝宝寻求答案。

    “你不知道吗?今天大家都觉得你有点不一样呢!”女同事仿佛再次确认般从头到脚又审视了她一下。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了?”林佳夕被问的一愣,叼着半只虾仁呆呆地看着对方。

    “说不上来,只是看着你就突然有一种很糊涂的感觉,不知道,反正就是说不上来啦!”女同事烦躁地拿起勺子用力地戳自己面前的便当。

    糊涂……林佳夕突然想到了昨晚梦里的情景,冷汗开始在额头凝结。

    下班后婉拒了同事一起去唱K的邀约,林佳夕匆忙赶回家,也没有吃饭,只是简单地洗漱过后便把妈妈的念叨锁在了门外。换好一套新的睡裙,想了想,把头发直接扎成鬏,又往手上套了个上班打电脑时戴的纯钛手链,这才钻进被窝里,开始酝酿睡意。

    睡意比想象中来的还要快,女孩很快便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

    果然又是在桀骜的房里醒来。

    屋内空无一人,林佳夕略微定了定神后,摘下手上的手链,找到桀骜的衣柜用力地塞进一叠衣服里面。拍了拍衣堆,确认看不出翻动的痕迹后,这才从最上层取下件长袍,开始往身上套。

    照桀骜的方式把腰带扎在长袍的领口下,着装完毕,提起衣摆挪动了两步,很好,不会被绊倒了。

    她打开门探了探头,门外也没有人,又是午后的时辰。林佳夕光着双脚小心翼翼地不让衣摆被夹在门缝里,掩上房门后沿着长长的走道一路寻去,总算看到了一间屋前摆着一双男式的布鞋。四下张望,再度确定没有人看见她便迅速把脚套进鞋子里,提起衣摆就跑。

    没有目的地一路小跑,总算是跑到了看不见屋子的地方,林佳夕停下脚步小口地喘息着,没想到拖着这身衣服跑动竟然如此困难,她不禁黑线地联想到落跑的新娘,事实上绝对不会有电视拍的那么华丽丽!

    胡思乱想间,林佳夕发现自己走到了一扇门口。门内人声鼎沸,吵嚷着起哄着。门是敞开着的,她伸着脖子往里望去,郁闷地发现——门内还是一大片空地。

    林佳夕突然发现自从来到了这个地方,就一直处于推开门就是一片空地的状态,这个认知让她觉得即滑稽又无奈。

    不同于住宿的地方,这片场地更像是古代的比武场。两侧摆满了各式的兵刃、弓箭。门正对着的空地一头中央摆放着两座高高的擂台,旁边插着数十面的锦旗。其中一座台上正围绕着一群人,被人群包围的中央是一个英挺的男子,手持弓箭瞄准前方。弓是满弓的状态,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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