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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宫斗-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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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昭容听了,仿佛醍醐灌顶,瞬间明白过来——  “原来……原来竟是这样!何艳殊,你好狠的心!”

她恨恨地握紧了拳头,美艳的五官因为愤怒有些扭曲。

凤清鸣见状。却微微牵动嘴角,扯出一个他人觉察不到的笑——看来,夜昭容终于醒悟了!  。

亲们,有粉红票么?有推荐票么?随便给几张啦:)卷二 风华 079 尘埃落定

079 尘埃落定

凤清鸣出了冷宫。并未回长乐宫向安公公复命,而是转身去了淑华宫。

夜昭容不能死,她现在是能证明虞青荷清白的重要人证;而且,她已经被自己说服,答应向皇帝指证何贵妃。但是,她之前劣迹斑斑,已经失了皇帝的信任,若自己就这样子带着她莽撞地求见皇帝,恐怕会弄巧成拙。

所以,一定要找一个有名望、深得皇帝信赖的人,代替自己出面。

后宫之中,太后最具权威,然而她却对虞姐姐印象不好;皇后贵为六宫之主,然而她却称病休养、闭门不见;余下的,何贵妃不能找,萱德妃又是敌国公主……

思来想去,如今宫中位份最尊、声望最高的,便只有谢淑妃了。

何况,三皇子对蛇患一事表现得颇为积极,他的身后,一定有谢淑妃的支持!

人人都道谢淑妃与世无争。事情真的只是这样吗?

凤清鸣决定连夜拜访淑华宫。

不管怎样,如今最能帮上自己的,便只有他们母子了。



到达宫中,方知三皇子仍未归来;他在铲除了蛇患之后,被皇帝留在了长乐宫商谈。如今,二皇子不在宫中,四皇子又牵涉到蛇患事件;皇帝目前对三皇子,好像越来越倚重了。

接待凤清鸣的,是淑华宫的主位——谢淑妃。

谢淑妃今日穿了一身玉色绣兰花宫装,梳着飞仙髻,眉目温婉,气质高雅,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高华的书卷气。

岁月的流逝,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的印迹;当她整个人娉娉婷婷地立在那儿时,你会觉得,她本身就是一首婉约的唐诗。

见到她,凤清鸣的心瞬间安静了下来;刚才在冷宫里的那些急躁、焦虑,突然间溜得无影无踪。

“凤小姐请坐。”

谢淑妃客气地让了座,两人又客套了几句,这才进入正题。

凤清鸣将何贵妃威逼夜昭容、陷害虞青荷之事说了一遍,谢淑妃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这么说来,夜昭容此次只是被胁迫,而幕后元凶是何贵妃了?”  “是的,娘娘。”

“凤小姐希望我出面向皇上陈情?”她迟疑地看着女孩。

“是的,请娘娘看在天瑜公主年幼的份上,帮夜昭容一次!而且,虞充媛现在身怀六甲。长期幽禁实在是太可怜了!”凤清鸣起身行大礼。

谢淑妃沉默地看着女孩,也不急着叫她起来,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凤小姐为何不禀报皇后娘娘呢?”

凤清鸣知道她对自己尚有怀疑,毕竟自己与虞青荷曾受皇后恩惠,这是合宫上下都知道的事。

此时,必须打消她的疑虑。

凤清鸣坦然答道:“不瞒娘娘,皇后娘娘她凤体违和,早已不理会虞充媛的事;奴婢曾数次求见,也没能见到她!奴婢现在能仰仗的,便只有娘娘您了!”

见谢淑妃不为所动,又恳切地说道:“娘娘,何贵妃她不但用麝香谋害皇子,四皇子更是利用蛇患在宫中制造了数起惨案!他们失德失道之举,实在有损皇家威信!六宫之中,除了太后和皇后,便数娘娘的声望最高了!因此,奴婢恳请娘娘出面,匡扶后宫!”

她说得热血澎湃,暗示此举可扳倒何贵妃与四皇子。相信谢淑妃听了,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果然。谢淑妃有些动容。

不过,她在后宫历经十数载,没有全胜把握,怎会轻易出头?

这时,客室的凤座之后,那累垂的鲛绡帷幕突然被掀起;接着有一位黄衫妙龄女子探头说道:“姑妈!依我看,你就帮凤小姐一次得了!爹爹不是总说,我们谢氏族人要‘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惟贤惟德,能服于人’;又道‘天地有正气,铲恶除奸,匡扶弱小,救人于危难,乃君子所为’……姑妈,你身为淑妃,怎能对这种阴谋坐视不管呢!”

凤清鸣听了,正中下怀,于是感激零涕行礼道:“多谢闵秋小姐美言!”

那黄衫女孩松开了帷幔,无比端庄淑雅地走上前来,朝她矜持地点一点头,然后坐到谢淑妃的旁边。

谢闵秋,这会儿还真像一个大家闺秀啊!  这个样子,才是他们金陵谢氏的风范吧?

凤清鸣正想着,那谢闵秋却趁淑妃沉思之际,调皮地冲她眨了眨眼睛。

顽皮本性,暴露无疑。

也许是谢闵秋一席话打动了淑妃,她考虑了一会,最后同意出面,帮夜昭容请命。

“只是单凭夜昭容一面之词。恐怕不能使皇上全信。”谢淑妃说道:“凤小姐可还有别的证据?”

凤清鸣想了一想,从袖袋里掏出一颗明珠,递到她面前,道:“何贵妃以盅毒陷害虞充媛,这个珠子便是证据。”

那珠子精致玲珑,与当日在虞青荷宫里搜来的盅毒珠子一模一样。“这珠子怎么在你手里?”

谢淑妃微微吃了一惊——当日从静宜宫搜出的那颗珠子,谢淑妃曾亲眼见过;后来因涉及盅毒,珠子已被销毁了。

“这种珠子其实是何贵妃在外找人雕刻的,娘娘想要多少,奴婢都能帮您弄来。而且,那雕刻的匠人也已找到,如有必要,他会出面作证的。”凤清鸣答道。

虞铭的办事能力非同一般,不过数日光景,便找到了那名匠人。

如今那匠人正在虞府作客,相信何贵妃见到他,一定会大吃一惊吧!



谢淑妃连夜去了长乐宫,拜见皇帝。

此时,三皇子还在御书房与皇帝商谈此次剿灭毒蛇之事。

何贵妃身上那芍药香瓶,来路蹊跷;三皇子在剿灭了芍药园的蛇群之后,并未就此罢休,而是命人拿着那香瓶碎片,在宫中四处搜寻;最后。他们又在后宫一处废弃的宫殿里找到了一个蛇窝。

那蛇窝,便是当年凤清鸣曾被困住的地方。

那次,四皇子和天瑜公主将她关在小黑屋里,还放了两只毒蝎子。

原来,它也是冷宫的一部分,只不过由于位置格外偏僻,所以比冷宫主殿群更为荒凉。

这件事皇帝仍然记得,因此,如今关于蛇患的罪证,都隐约指向了何贵妃与四皇子;虽然之前有夜昭容帮何贵妃顶罪,但此时皇帝冷静下来。已觉得事情漏洞百出。

这时,谢淑妃来访了。

她向皇帝展示了夜昭容亲手写的血书,又拿出那颗珠子为佐证。

谢淑妃向来与世无争,此时出面,立刻取得了皇帝的信任。

皇帝并未再召见夜昭容,而是派人去了月华宫,将天瑜公主接过来。

果然,经过太医检查,天瑜公主的脚部的确有一个细小伤口,似乎是毒蛇的牙印;而她精神恍惚,的确如夜昭容所言,中了蛇毒。

皇帝大怒,又令人连夜宣虞铭进宫。

虞铭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好几天了,此时得到皇命,立刻将那制作明珠的匠人一起带进宫来。

说来真是不可思议,那匠人目不识丁,却有一身好手艺;当时有人托他雕刻一颗明珠,他竟然不知道里面刻的便是当今天子的生辰八字。

如今进了宫,他方知自己犯了大错。

皇帝并未迁怒于他,而是命人立刻去凤影宫拘禁何贵妃与四皇子。

何贵妃落网,然而四皇子却失踪了。



在人证物证面前,何贵妃再一次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不过这一次,皇帝不再被她的花容月貌所迷惑——谋害未出世的皇子,伤害公主,陷害嫔妃,利用毒蛇在宫里制造恐慌,并企图混淆视听,蒙蔽圣上……所有这些罪名,任意一条都是死罪。

而这次的蛇患蛊毒事件,波及宫中数位嫔妃,历经许多波折;其跌宕起伏、百转千回,似乎使皇帝非常倦怠。

“你们都退下吧,朕想与贵妃单独呆一会儿。”皇帝挥了挥手。

忙活了一整夜,他很累了。

谢淑妃担忧地看了皇帝一眼,关切道:“请皇上保重龙体。”

言罢,带着旁人全部退了出来。



第二天。宫中发出召书——何贵妃失德,赐死。

四皇子失德,贬为庶人。

夜昭容失德,贬为庶人,赐死。

虞青荷恢复充媛之位,解除幽禁。又因她在此次事件中为受害者,且怀有龙子,皇帝为安抚她,特别晋升了她的位份,由充媛晋为修仪,连升五级。

杜修媛也是受害者,亦晋了位份——也是连升五级,为昭仪。  。

凤清鸣得知结果后,单独求见了皇帝。

“皇上,夜庶人所犯过错,都是被何贵妃所逼;请皇上网开一面,恕她一条性命吧!”她恳求。

皇帝看了她一眼,问道:“清鸣,你为何为她求情?”

“天底下最可怜的人,莫过于失去母亲的孩子。夜庶人虽然罪无可赦,但天瑜公主年幼,奴婢不忍见她失了母亲。”

“是这样吗?”

“是的,皇上。”

“没有别的理由吗?”

“……奴婢记得,当年奴婢的娘亲死时,奴婢也只有十岁。”女孩垂首,轻轻答道。

皇帝轻叹了一声,沉吟半晌,最后点了点头:“那就……贬黜冷宫吧!”卷二 风华 080 凯旋

080 凯旋

北征的部队终于归来了!

捷报传至京城,皇帝率领文武百官,亲自告祭郊庙,迎接北征的军队。

吉时,礼乐齐鸣,锣鼓震天,皇帝着明黄朝服、珠玉冠冕,在百官的簇拥下登上祭祀的高台。

凤清鸣跟在安公公身后,陪皇帝走至高台,随侍一侧。

居高临下,可见陵安城的全貌。

大兴的都城,市井繁华,高楼林立;今日,它披红挂彩,热闹非凡。

城中的主干道上,一道猩红地毯自祭台之下铺展,直抵城门;沿途两列御林军甲胄鲜明,皇家的华盖宝幡层层累叠至尽头。

成千上万的百姓扶老携幼盛装而来,大街小巷皆被围得水泄不通;城内,但凡可以看见祭台与城门的阡陌楼阁,都早早被人挤满。

高台之上,凛冽的寒风卷着金色龙旗呼呼作响;高台之下,鼓乐声杂着人们兴奋的议论声、车马的嘶鸣声,形成了一股宽广而压抑的巨*,如暗流涌动。

整个陵安城都为之沸腾了!

收回目光,凤清鸣肃容,与安公公领着众侍从垂首而立;她的对面,则整齐排列着文武百官。

皇帝独立于高台中央,俯视着天下众生。

突然间,有一声低沉辽远的号角响起。

整个陵安城,在一刹那间安静下来。

所有的声音统统消失,人人皆提了一口气,紧张地朝城门方向观望。

连皇帝亦忍不住微微侧了身子。

万众瞩目之下,朱红色高大的城门终于缓缓开启。

刹那间,眼前涌现出无边无际的金色潮水,那潮水激涌入城门,在阳光下闪烁着夺目的光!

天上的太阳,仿佛突然间也被这光芒耀得黯然失色;空气中,骤然凝聚了一种肃穆的冷。

二皇子率领骠骑将军、辅国将军,以及北征大军归来了!  顿时,金鼓齐响,号角低鸣,雄壮的军乐狠狠震荡人的耳膜。

而凤清鸣的心跳,也一下重过一下。 金色蟠龙旗烈烈招展,三军铁骑耀耀生辉。

甲叶铿锵、刀剑嗡然,铁蹄落如泼雨。

当先一人,着黄金战甲,配太阿宝剑,披玄色风麾,端坐在一匹披甲战马之上,身形笔挺如剑。

他提缰前行,身后铁骑的步伐整齐划一,每走一步,靴声都响彻云宵。

他,便是二皇子。

他的身后,跟着重甲佩剑的骠骑将军、辅国将军;两人身后,又一字排开八名年轻将领及三千北征铁骑。

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凤清鸣眼角迅速地湿润,泪迫盈睫。

父亲……

她的父亲凤止戈,终于归来了!

她不由得翘首遥望,想要看清他的样子。

烈烈寒风中,凤止戈一身玄黑盔甲,姿态挺拔如松。

他身姿雄健、气度威严,一如记忆当中的模样。

也一如他当日离开时的模样。

六年前,别院中,梧桐树下。

父亲身着玄黑盔甲,身披玄黑风麾。

他一手将妹妹高高举过头顶,又一手抚着自己的额发,目光慈爱。

娘亲在旁边捧着止戈剑,眸子里闪着惜别与不舍的泪光。

鸣儿,你要乖乖地听娘亲的话,好好读书练剑。  他如是说。

读书练剑——想到这里,女孩儿低低冷笑了一声。

他一定没有想到,他这一走,自己竟能入宫读书;

普天之下,还有比当皇室侍读,更为显赫的书童么?

至于练剑么,后宫之中,处处杀人不见血;

这样的招术,难道不比他教的剑术更厉害?

六年的光阴,弹指一挥间。

自己已从一个稚齿孩童,长成了一位娉婷少女。

而亲人们,却也已生离死别。

想到娘亲,凤清鸣眼中的泪逐渐干涸下去。

她狠狠掐一把掌心,尖锐的痛,逼迫她平静下来。

视线变得清晰了,而前行的将士也步步逼近,整齐划一地向祭坛走过来。

凤清鸣的视线越过父亲,落到了他身后率领的八名年轻将领身上。

他们便是在此次北征战役中崛起的年轻将领,那些令后宫嫔妃和宫人们热议纷纷的少年郎。

在他们当中,凤清鸣看到了黎若轩和凤清曦的身影。

黎若轩一身玄冰铁甲,背负黄金战弓,身姿矫健,一如他当年离去时的模样;

凤清曦则是银甲铁衣,披着红色风靡,更显俊拔。

泪水,迅速涌回眼眶;凤清鸣的视线,再一次湿润了。

有谁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低低地,重重地撞击着她的胸膛。

。二皇子领先独驰至高台前,在十丈外驻鞍下马。

他解下腰际的佩剑递与礼官,然后,一步步缓缓登上祭台。

台下民众们欢呼着“定北王”,凤清鸣泪光闪烁,于灿烂的阳光之中,终于见到了二皇子。他一身黄金战甲,玄色的大麾迎风烈烈招展。

他面色冷峻,目不斜视,缓缓行至皇帝面前,垂首,屈膝侧跪,行礼。

“父皇,儿臣幸不辱使命!”

皇帝眼中此时亦有隐约的泪花闪烁,略抬手臂,免礼。

“誉修王,你做得很好!”

皇帝终于在二皇子凯旋归来之际,将二皇子的封号由“修王”加封为“誉修王”。

两个称谓虽只有一字只差,然而其意义却已相隔千万里。

随即,内侍监上前,展开诏书,宣读犒封御诏。

诏毕,二皇子上前恭敬地接过诏书,叩谢皇恩;然后,他转身,双手高举诏书过头顶,向台下众将士及万民示意,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的声音是如此威严遒劲。

刹那间,高台之下齐齐发出震天的三呼万岁之声,撼天动地,响彻云宵。

所有人都被湮没在这热烈的呼喊声中。

二皇子独立于高台外沿,睥睨捭阖。

正午的阳光,直射在他战甲上,耀出万道金光。

那一刻,他耀眼如天神。

凤清鸣与他近在咫尺,不由得微眯了眼睛,瑟缩着避开他的锋芒。

那种凛冽的杀气,再一次破空而来,令人窒息。

她明白,此刻的他,已无需再像从前那样低敛杀气;

如今的他,就如那宝剑出鞘,锋芒毕露。

不过,他自始至终,都未曾看过自己一眼呢!

胸口微涩,一种莫名的感觉,带着几分怅惘,涌上心头。卷二 风华 081 小野猫

081 小野猫

夜间,皇帝赐宴角觞殿。犒劳北征将帅。

凤清鸣呆在长乐宫里,却有些心绪不宁。 于是,她决定去静宜宫看望虞青荷。

静宜宫的主人步步高升,其宫中装饰也比从前更为奢华。

见到凤清鸣到来,虞青荷立刻撇开了众侍女,邀她到宫中小花园闲坐。

凤清鸣小心地看了看四周,方低声问道:“姐姐宫里的人,如今用得可顺心?”

“已经调整了宫中人手,那些新人,只是打发他们在外殿服侍罢了。”虞青荷答道。

前些日子,因为盅毒之事,虞青荷的贴身侍女喜儿受到牵连,本是要送往暴室处罚的;后来虞青荷再三求了皇帝,这才饶她一命,令青荷的哥哥虞铭带回家去了。

如今,皇后的病突然好了,仿佛是心中对虞青荷存有愧疚,于是赏了几名宫人到静宜宫。不过,历经此事之后,虞青荷也长了心眼——对皇后派来的人,她都小心翼翼地提防着。

饶是如此。凤清鸣仍不放心,嘱咐道:“姐姐如今有孕,可要特别小心,千万不要让人钻了空子!平时吃穿用度,一定要仔细。”

“好了,我知道了。一见面你便要跟我唠叨这些话,天天叨上十几遍,你不累,我还觉得噪得慌呢!”虞青荷打趣。

凤清鸣被她一逗,勉强笑了笑。

看到她心事重重,虞青荷便问道:“清鸣,听说皇上今日在德胜门犒赏三军,你的父亲和哥哥都在其例,特别的威风,对吗?”

凤清鸣胸口一窒,道:“他们当时与我离得好远,根本看不清表情,哪知道他们威不威风呢?”

“那你都看到谁了?”虞青荷好奇地问。

凤清鸣心中闪过一道金色身影。

“誉修王殿下。”她答道。

“哇,是二皇子呀!他一定也很威风,对不对?我都听宫人说过了……”虞青荷说到这,不由得激动起来。

凤清鸣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当时,他金甲闪耀如天神,星眸深黑如子夜,的确是很威风呢!

不过,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我一眼呐!

想到这里,女孩心里头突然很不爽。

宫中人人都在传颂二皇子的光荣战绩,那些往昔轻慢他的宫人。个个惶然如丧家之犬。

王皇后扬眉吐气,一改前些日子病恹恹的模样,今日竟然盛装出席晚宴——只因为,二皇子是她名义上的儿子。

人人都以二皇子为荣,就连前些日子消除蛇患而立了大功的三皇子,此时与他相较,也有些黯然失色了。

今晚角觞殿的主角,一定是他吧!

不过,这些事情,貌似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三年前,离别的那一夜,他隐约透露出来的情愫,以及他赠牵机时的担忧,好像是子虚乌有的事,好像仅仅是她一个人的癔症。

想到这,心里更郁闷了,于是淡漠地点点头,道:“是的,好像是很威风。”

虞青荷作一脸的崇拜状,叹道:“哇!好羡慕你,能够看到壮观的一幕。可惜我现在被拘在这宫里,哪也去不了。”

近来,由于有孕在身,虞青荷特别谨慎,一般没事是不会出门的。

“那有什么好看的。”女孩不置可否。

“什么呀!我听说啊,这一次二皇子立了大功,皇上要犒赏他呢!说不定,会立他为太子哦!”虞青荷压低了声音兴奋地说道。

“是的。”凤清鸣点了点头。

的确,近来关于册立太子一事,已经提上了日程。

经历了何贵妃事件,皇帝突然对此事热衷起来。

可能他已明白了确立太子的迫切性和重要性——皇储为国之根本,太子的册立,关乎到朝堂的稳定。

太子一日不立,朝中势力和后宫嫔妃便难免会明争暗斗;倘若定下太子,再对其悉心栽培,朝中局势明朗化,也许能稳定人心。

如今,皇帝膝下有二皇子、三皇子,两位皇子均已成年,为太子的有力人选。

二皇子经北征一战,在军中取得了很高的威望;在这个战火频繁的年代,取得军队的支持是很重要的;因此,在二皇子尚未归来之前,朝中便已有好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联名上书,拥立二皇子为太子了。

三皇子历来以仁仪礼德闻名天下,他的母系谢氏一族多出鸿儒博学之士,在大兴国内更是桃李满天下,朝中有许多重臣便是师从谢氏。最重要的是,何贵妃的父亲何太师被牵连。日前已卸下太师一职告老还乡;皇帝新任命了德高望重的谢筠老先生为新太师,他是谢妃的叔父。有谢太师为后盾,朝中支持三皇子的呼声也相当高;其中,以名流仕族居多。

目前,皇帝将两方奏折全部压了下来,并未明确表态;他大概是想等二皇子归来之后,再好好考查一番吧!

今日的夜宴,三皇子也有出席,不知道角觞殿那边现在是否刀光剑影、风起云涌呢?

这么一想,更是坐立难安,于是辞别了虞青荷,悄悄溜到角觞殿。



角觞殿晚宴已经散了,凤清鸣扑了个空。

看到宫人们井然有序地收拾残席,大概今夜并未出现什么特殊状况。

女孩稍稍放了心,信步走到角觞殿旁边的太湖旁边。

这时,前方突然有一阵隐约的笑声传来,凤清鸣心里一动,悄悄移步上前。

这一看,却把她看痴了。

只见湖边的长廊里,二皇子与三皇子相携而坐,两人似乎都有些醉意,正在一处谈天。

今夜月很圆,柔和光辉映照着波光粼粼的秋水。在湖面撒下一片碎银。

二皇子穿着一套纯白色绣暗金龙纹的礼服,金冠束发,清峻贵雅;三皇子则是一套雨过天青色的华纹朝服,墨色长发用玉冠束着,湿润似玉。

两人眉目有些相似,并肩坐在花荫下,就如一副绝美的图画。

风吹过,掀过他们的衣角翻飞,如一对谪下凡间的仙人。

女孩站在原地,两眼发直——凤家二小姐,头一次因为看美男子。看得痴了。  这时,二皇子突然眉一扬,淡淡唤道:“谁在后头?别躲了,出来吧。”

凤清鸣一惊,立刻意识到自己被人发现了,于是连忙猫下腰来。

蹲下之后,她方觉自己的反应不太对劲——自己应该大大方方地走出去才对,这样子偷偷摸摸的,好像自己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似的!

但是,为什么自己潜意识里就是想躲避他呢?

难道是因为白天他的锐气太过强烈,惊到自己了?

凤清鸣苦笑。

自己现在这副样子,若被两位皇子逮到,可就太丢人了!

于是,她捏起嗓子,“喵喵”学了两声猫叫。

过了一会,便听到二皇子含笑的声音响起:“原来是一只小野猫,呵呵!”

凤清鸣连忙摒住了呼吸。三皇子也跟着温和地笑了笑。

之后,他们继续之前的话题。

无非是边疆战事,军中趣闻。

凤清鸣松了一口气。

她想要悄悄离去,然而,坐在游廊边上的二皇子却突然换了一个姿势——他转过身斜倚着游廊立柱,面向凤清鸣所在的方位。

凤清鸣暗中叫苦——此时自己若起身,肯定会被他发现的!  没办法,只好继续蹲在那花荫之下一动不动。

三皇子好像对军旅生活格外向往,竟与二皇子聊了好久。

最后,就在女孩觉得自己再也坚持不去的时候,三皇子的宫女玲珑来了。

她终于把三皇子请走了。

这样一来,湖边便只剩下二皇子了。

不过,他好像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闲闲地看了会月亮,又摸出紫萧来吹。

呜呜咽咽的萧声在湖边传得格外悠远,然而凤清鸣却毫无欣赏的兴致。

她心中暗自叫苦——我的殿下大人,你看月亮究竟要看到什么时候呢?

蹲了大半天,她腰也酸了,腿也痛了,人都快累晕了。

终于,二皇子吹完一曲。转身离去。

凤清鸣大松一口气,一跤跌在地上。

脚早已经麻了。

正抬手擦汗,又伸手捶腿,腰间突然一紧——有人在背后掳住了她!

“啊——”凤清鸣惊呼。

然而脚却已经离地,身子一轻,竟飘飘荡荡向皇宫的屋顶飞过去!

同时,有一股清淡的杜衡香顺风而来,瞬间将她包围。

“誉修王……殿下……”她结结巴巴地喊道。

呼呼的风,卷起了两人的衣袂;在自己漫天飞扬的青丝中,她看到了二皇子近在咫尺的脸——

眉如墨画,眼若流星,鬓若刀裁;

明晃晃的金冠束着乌黑发丝,洁白的衣领绣着浅金色龙纹。

一切,就如同从前,好像他从未离去。

只是,眉宇间多了坚毅,多了杀伐,当日的隐忍已了无踪影。

“凤小姐,好久不见!”二皇子在空中朝她微笑。

“是的,殿下!”

凤清鸣条件反射地应了一声,脸上习惯性地涌上虚伪的谄笑。

“不——许——装!”二皇子的声音瞬间冷了八度。

凤清鸣脸上的谦恭立刻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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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 又抽筋了

“凤小姐,好久不见!”二皇子在空中朝她微笑。

“是的,殿下!”

凤清鸣条件反射地应了一声,脸上习惯性地涌上虚伪的谄笑。

“不——许——装!”二皇子的声音瞬间冷了八度。

凤清鸣脸上的谦恭立刻粉碎。

两人轻飘飘落到了金碧辉煌的琉璃瓦之上,二皇子双手依旧搭在她腰间,好像没有松开的意思。

他眼眸灿若流星,目光炙热,完全不同于白天的冷漠。

“清鸣……”

他低低唤了一声,声音暗哑。

凤清鸣的心,在那一刻“咚咚”狂跳起来,好像要夺出胸膛!“殿……殿下……”

“嗯?”他温柔应了一声。

“你……你回来了……”

“嗯。”他皱眉——废话!

“你……可不可以放开我?”

“为什么?”又皱眉。

“因为我的脚,抽筋了……”

凤清鸣说着,清秀小脸一皱,痛苦地弯下腰来——刚才在花园里蹲得太久,脚已经抽筋了!

二皇子微愣,随即苦笑,扶着她坐下去。

她还真会煞风景!

他蹲下来,伸手去掀她的裙摆。

“不要!”凤清鸣大惊,一下子打掉他的手。

干什么?还当我是个小孩子么?

她又羞又怒。

二皇子愣了一下,看到女孩瞪得如小白兔般的眼睛,不由得哑然失笑。

“不脱下鞋袜,怎么帮你推拿?”

凤清鸣呻吟道:“不……不用了,殿下扶着我,让我自己站一会就好了……”

二皇子无奈,只好托着她的手站起来。

然而,琉璃瓦面太滑,夜里又落了霜,她人还未站稳,便整个地往一边倒去!

“啊……”这下子,二皇子软玉温香抱了个满怀,漂亮的眸子里快速闪过一丝狡黠。

“我……你……”凤清鸣大窘,脸红得跟大虾似的。

“好了,乖乖坐下吧!”二皇子微微用力,将她按到琉璃瓦上坐好,又轻轻握住她的一只脚,脱掉鞋袜。

“你长大了!”他看着她的脚丫低笑。

“你……”凤清鸣语塞。二皇子瞟她一眼,脸上带了几丝温柔笑意,双手渐渐用力,帮她揉捏起来。

他的手指依旧修长优美如莲花,然而掌心却变得粗砺,生出了厚实的老茧。

这几年在边关,他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凤清鸣这样想着,一种怜惜的感觉,温温柔柔从心底升起。

“殿下,你的伤……好了吗?”

“早好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二皇子语气随意。

“殿下那次为了救我父亲而受伤,清鸣心底很是过意不去!”

“哦?过意不去?那你要如何谢我呢?”他挑眉。

“我……”凤清鸣垂下了头:“奴婢愿作牛作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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